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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翻清朝当总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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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行的灯光在雨幕中闪了闪。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
积水太多了,橡胶轮胎在打滑,快到跑道三分之二标志的地方,范云先看了看速度表,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发动机熄了火,踩着减速踏 板,勉强将飞机在跑道上转了个弯。升空失败。
“动力不足!”范云先跳下飞机的时候有些气恼,或许是在生自己的气吧。他一边回忆着刚才自己的动作,一边皱着眉毛拍着机翼。这个表情和指挥塔上的上校如出一辙。他对自己很不满意,他喜欢挑战,更喜欢飞行。从最初的怒火…1到现在的怒火18没有一种机型没飞过,也许对他的年龄来说,在整个飞行队中算不上老大,可是他却是他们中最出色的。或许也算的上最有资格骄傲的人。
雨还在下,远方的天空隐隐透出一抹阳光,在这个恼人的天气里,范云先忽然想到了飞行队里的伙伴们,此刻他们正在在那排木头房子下的走廊里,显得漫不经心,有个家伙甚至和伙伴们开起了玩笑,彼此打闹着,活象一群躲在屋檐下的麻雀。
第一飞行队的飞行员和地勤成员来自共和国的各个省。他们年轻、健壮、热情。 的儿子。有几个人接受过包括大学在内的良好教育。而且还有从国外留 学回来幸运儿,他们的专业大多是物理、工程、化学。 。 数人刚刚出军校的校门。他们都是被精心挑选出来的,所有人都为此自豪。
这个飞行队从来不强迫任何人去飞行。他们是自己做出选择地。他们都想飞。除了想冒险之外的人。他们要飞行的动机还有好多:在天 空中飞行令人羡慕。特殊津贴很高。有戴空军徽章的特 。提拔迅速。从现在起你不用睡在停泊靠岸的军舰的舱位里。也不用睡在有人向你射击地防炮洞里。他们知道一定会参战。绝大多数人确实也
。他们的爱国主义是毫无疑问的。他们想成为“伟 中的一员。然而他们想了解怎么去做。非常渴望去飞行。
他们希望像一只鸟儿离开大地。在高空中俯瞰祖国。) 任何人都快。在将过去和未来截然分开这一点上。飞机产生的作用超过 电灯。超过蒸汽机。超过电话。超过汽车。甚至超过报纸。 将人类从地球上解放出来。打开了天空。
基于这样的自豪感。他们给自己地飞行队起了个绰号:飞龙队。
范云先听到地勤组那个长着粗短鼻子的组长对他喊道:“好啦!再来一次!”
走廊上陷入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在以往的飞行训练中,出过不少事故,有几个原本非常优秀的小伙子因此而丧命了。也有一些人摔断了腿,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而不得不转为地勤人员。比如短鼻子,他在去年试飞怒火…9时出了事故,那架单翼机翻滚着从跑道的一头栽到另一 头。幸运的是他只是折断了右腿,但是他从此不能飞行啦。
螺旋桨震动着,蓝色的火光从机头侧面飞溅出来,顶风,风向不 错。范云先拉了拉水平舵操纵杆,感到非常惬意,很好,很灵活。他向站在走廊下的伙伴们挥了挥手。没有看塔台。地勤组地兄弟们伸出大拇指左右晃动着胳膊。
在他的操纵下飞机慢慢的转了个小弯,机头对准了跑道,他打开节流阀。加速了,他感觉的到雨水遽然打在裸露的皮肤上,比刚才要疼。机翼摇摆着,眼前的景象顿时更加模糊,风夹带着雨点劈头盖脸地向他打来,前轮胎离地后又轻快的在跑道上点了一下,这小小的颠簸让他兴奋起来,用力扳着操纵杆。后轮胎在水中滑行了一小短距离后,也腾空而起。飞起来啦,范云先有点得意的想到,又是我第一。
“云先真是好样的。”王主任看了眼站在他身边的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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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上校冷冷的回了一句,或许觉得自己的态度太不应该,可是他从来不善于表达自己地歉意。只好头也不回的继续看着那架在视线中越来越模糊的飞机。上校是新军里的老资格了。他属于为数不多地几名新军老军官之一,脾气暴躁,固执己见,长着一张严厉的长脸,脸色很苍白,当他发怒的时候才会涨的通红。上校早年在湘军里,后来象浮萍一样在大清帝国的几支军队中飘荡了大半辈子,打过捻军。杀过很多人。直到张之洞在两江总督任上搞江南自强军的时候,他才在这支军队中扎下了根。和那些年轻的新军军官不同,他并不十分赞成林云的政治主张,可是对林云建设军队的热情。却非常顽固的拥护。
概括来说,他也许算的上一个非常典型的复杂人物。但是这不妨碍他支持自己的儿子也加入军队。确切的说,是进入军校。那还是在汉口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儿子那时候才十二岁,上的是汉口自强军军校的陆军后备学堂。有一天儿子哭着回来,因为在刺刀训练课上他总是最后一名,这很容易理解,他甚至还没有那把木头枪高呢。可是他从上校那儿继承了固执的品格。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品格,使得他在精英汇聚的飞行队中脱颖而出,显得格外耀眼。
“他回来了!”王主任是个性格开朗的人,他从不计较别人对他的态度。当然,他也从来不掩饰对别人的好恶。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年轻的飞行员们都非常喜欢他,开起玩笑都叫他“老爹”,他的确不是像个严厉的父亲,而是个年老慈祥的护犊的老爹。作为训练处的主任,他甚至包揽了飞行食堂的食谱。“要让儿子们吃好。”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上校好歹转过身拍了拍老王的胳膊,虽然这个表示友好的动作让他觉得有些别扭。他俩一言不发的看着那架银灰色的飞机从阴云密布的天空中俯冲下来。指挥塔里的人也都屏神静气的望着天空。
机翼在空中左右摇摆了三下,说不上这是个什么样的信号。由于无线电技术上的不成熟,目前的飞机还不能通过无线电与指挥塔台取得联系。小小的飞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似乎是在空中进行检阅。过了一会,飞机降低了高度,机头对准了跑道。
原本站在走廊下的飞行员们都走了出来,他们仰着脖子,望着那架越来越大的飞机,挥舞着胳膊,从指挥塔台上,听不到他们在喊什么,只能看到他们那激动的神色和一张一合的嘴巴。上校无声的笑了。虽然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笑。
一阵侧风猛的吹了过来。风向标急促的转动着。有的飞行员已经预感到有些不对了,呆呆的举着胳膊。脸上的表情在刹那间凝固了。
还好进入降落高度时比较顺利。范云先也注意到了那阵侧风。他的手心湿辘辘的。也许是汗水,也许是雨水,谁知道呢?将升降舵踩到底以后,他腰背发力,紧紧握着操纵杆,好让飞机保持平衡。“一切顺利。”他的脑海里这么想着。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一切都很顺利,除了降落以外。也许是一阵突然而又猛烈的横侧风,也许是发动机的故障,甚至可能是某个不该松的螺丝松了。总之在他的感觉中,是右后轮胎先着地的,然后飞机颠簸了几下,猛的跳了起来,向前侧翻着冲出了跑道,在溅起一大片泥 水,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慢慢的停了下来。如果说这次着陆是个不幸的事故,作为飞行员来说,他可就太幸运了。仅仅断了两根肋骨,鼻梁折断,脸上留下一条伤疤而已。
他是在病床上得知欧洲战争爆发的。这一天是共和六年(公历 1906)年三月十六日。最高国民代表大会刚刚通过了《新征兵法案》 个月。
第二十四章 前往战争中的德国
林云所记得的战争。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战争对 新鲜。虽然根据他的经验,这场战争之火很可能在适当的时候自行熄 灭,但是出于谨慎的考虑,他还是准备派出一个军事代表团出使德国——即使不用理会那个新签定的《中德军事互助条约》,他也必须知道这场战争将会在多大的范围内进行多么激烈。
大邮船弯弯的黑色船尾高耸在河边码头上,船尾上横写着一行金色的德文,在这排气派的大金字上面,迎着黄浦江上吹来的凉爽而带有鱼腥臭的微风,一面很大的德意志帝国国旗在飘扬,此刻这面旗帜正在徐徐的降下,水手们在桅杆上已经升起了共和国的红色金云纹旗帜。这样至少表明,这是中立国家的船只。送行的人群显得有些沉默,他们中大多是受召回国的德国军事技术人员的家眷,对他们来说,这个位于亚洲的黄种人的共和国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第二祖国。
“哎,这不是真的吧?”黄明山的副官从汽车里出来的时候夸张的说道。
“怎么不是真的?”黄明山皱着眉毛低声反问。自从郭松龄担任总监察长之后,作为郭松龄的参谋长的他就调到了共和国国防军总司令 部,担任总装备部总长,主抓军工业的研发以及生产管理。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军事代表团”团长一职,他一开始有些没回过神。如同对于这场突然爆发地欧洲战争一样。
代表团的几名高级军官坐在镶有明亮花纹的雕花护墙板的头等舱房里。在一大堆手提箱和衣箱中间嘀嘀咕咕的说着闲话,看到黄明山走过舱门的时候,他们连忙站起身向他敬礼。然后三三两两地一起到邮船的甲板上去散步。
“这么说他们真的把这艘大船卖给我们了?”抚摩着金色门把手的副官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差不多吧。”黄明山回答说。“谁也不能保证挂着德国旗帜不会受到英国人的攻击——我想买下它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副官是个聪明敏捷的小伙子,他踮着脚尖在铺了厚厚地毯地地板上走来走去,忙着安顿那些箱子。
“就放在那儿吧。”黄明山有些疲倦,离开船的时间还早。他从皮箱里拿出本书,半躺在舒适的长沙发上看了起来。他个头中等,头发已经有些稀疏了,不过脸色倒还很红润,显得非常健康。他脾气温和,为人谨慎,头脑缜密,对于自己的工作有种坚韧的爱好。是个很难得的参谋人才——至少以前是。要说他有什么不幸的话。恐怕要算他的军衔提拔的太快了,即使在将星云集的国防军总司令部里,他那三颗星地上将军衔也让他感到非常别扭——在一个不设元帅的军队中,他还能指望什么样的提升呢?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意志消沉,或是一头扎进声色犬马之中,反倒在总装备部总长的位子上干的有声有色。如果不是总统亲自点名让他率领这个军事代表团的话,说什么他也不会想到自己要去德国,尤其是在这样地战争期间。
当然,他还有总统特别安排的秘密使命。但是一想到总统那含糊其辞的说法,他就有些心神恍惚。坐卧不宁。“不管怎么说,总是先要到德国去看看吧。”他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拧亮了沙发旁边的台灯。
邮船拉了三声汽笛,码头上的桥架从舱口抽走,乐队在下面奏起共和国的国歌。黄明山猛的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薄毛毯——那还是当年在新军时发的呢。台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勤快地副官拧灭了。从壁脚灯那昏黄的光晕中。他注意到舷窗外阴云中透出的一偻阳光正照在悬挂在舱壁上的总统肖像上。给那张过于严肃地肖像增添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真是个手脚麻利的孩子。”他嘟囓着坐起身,看到那本书放在台灯前,自己翻到的那一页里夹着一张薄薄的沙金纸签。
“总长,船开啦!”一直忙着收拾行装、整理船舱而显得很兴奋的副官说道。
邮船正离开船坞,呜呜地连声拉着汽笛的拖轮把船转向南方,脚底下的甲板开始震动。“要出去走走吗,长官?听说这儿的酒吧很不 错。”副官殷勤的折起毛毯,很小心的放到那张宽大的床上。
一群面带喜色的小伙子已经占据了酒吧间。发出乱哄哄的吵闹声。他们没有看到穿着军便服的黄总长,即使看到,也不会认识。倒是黄明山留意打量着他们。真年轻啊。他不无羡慕的看着他们在吧台前胡 闹,一点儿也不想打断他们。
这些小伙子们都穿着没有标志的军装。从肩膀和胳膊上可以看出到清晰的印痕。多数是飞行员,还有一些坦克兵,只有很少的几个海军军官。他们围坐成几个小圈子,激烈的讨论着。与他们那兴致勃勃的神态相比,散坐在一边的几个德国人显得心神不定。他们的祖国正在战 斗,而他们也将投身进去,不管将来会面对怎样的结局。
副官替他开了门,一阵风扑面吹来,他们迎着风走到船尾,看到海鸥在上空盘旋鸣叫,多数德国人都聚集在栏杆边,观看上海外滩上的建筑物在棕色的雾气中掠过。他们中有几个是黄明山的熟人。见到他走过来,纷纷打起了中国式的招呼:“嗨,吃了吗?”
黄明山对这个善意的玩笑抱以微笑。他理解他们的心情。
“黄,你认为总统先生会说服他的民众吗?”如果他的汉语说的更好一点,也许就能让黄明山更加容易理解他这句话地意思。他是个前德意志帝国海军军官。曾在德国战列舰上担任过火炮官,此前两年一直担任共和海军的火炮教官。
“说服什么?”黄明山倒不是故意装糊涂。
“也许我不该问——但是我真
知道。黄,我们是朋友,我们两国也是朋友,这一 无法否认。”身材高大,蓄着小胡子的前海军军官很诚恳的说。“总统先生不打算遵守条约,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这一点我们心知肚 明。”说着,他用眼睛扫了一圈站在栏杆边上地同胞们。他注意到有几个人正凝神侧耳,认真的听着。
“呵呵,可惜我不是总统的顾问,不然我会把你的意见转告给他 的。”黄明山微笑着说。他当然知道他们希望听到什么,可是他不能说。他们失望的表情一览无余。那位前海军军官还有点不死心,他想了片刻。似乎要先在肚子里把所讲的话组织起来。“当然,可您是这个代表团的团长,也是我们最好地朋友,如果在德国您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印象,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您,那将是德国又一次辉煌的胜利。”
对于他的强烈的自信和自豪,黄明山表现出恰如其分的赞同,然后便告辞离开了。
晚饭前不久,副官拿给他一张雕版印的请贴,邀请他同船长共进晚餐。黄明山稍一犹豫。还是穿上了正式的军礼服——在这方面,他比郭松龄可要讲究的多。客人不多,除了几个代表团地高级军官和家眷之外,大都是黄明山认识的德国朋友,包括下午在船尾遇见的那个前海军军官。船长是个蓝眼睛,肥胖的家伙。穿着一套镶着金纽扣的蓝色制服,挺着那他圆鼓鼓的大肚子,笨拙地手指中间夹着一根小香肠似的雪茄,正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和客人中的女眷开着玩笑。当然,他现在是受雇于南中国海公司的成员。他的两只蓝眼睛在那张久经风霜的胖脸上闪闪发光。他偶尔会回过头,目光严厉,表情凶狠,仿佛一下子抓住了宴会上的小偷似地。很快,那个战战兢兢的、穿的很整齐的管事就一步蹿到他地身边。船长简短的吩咐他几句话,那管事的脸上就会露出恐惧的神色,匆匆离开。向侍者们做着收拾,他的长礼服下摆不住的扇动着。
食物非常丰富,结合了中西餐的双重特点,味道令人难以忘怀,花瓶里插着白色和紫色的兰花也非常悦目。酒的种类很多,从伏特加到茅台。惟独没有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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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绕来绕去,还是不小心说到了战争。仿佛那是个不可避免的旋涡似的。
“这是个错误。”船长用他那粗嗓门低声吼道。他完全有理由这么说,毕竟他和他的船成为了战争的受害者。“这是对德意志帝国的严重罪行,那些该死的法国佬总是不肯正视现实,他们把手伸的太长 啦。”
目光都望向了黄明山,仿佛他就是个“该死的法国佬”。
“且不论法国。”黄明山很谨慎的试图绕开话题,“他们已经过时了。我个人认为俄国才是比较危险的。”也许即使不考虑他的代表团团长的身份,他的话也说的有点过多了。
“他们不是还没有被牵涉进来吗?”一个天真的女孩子娇滴滴的 说。黄明山看了她一眼,她是一个年轻的金发女人,穿一身领口开的很低的浅绿色薄纱衣裳,露出很大一部分奶油色大乳房,在鸡心项链坠子下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黄明山对她的话投以宽容的微笑,略一思索,用一种很徐缓的语气说道:“目前还没有。当然,我个人是不希望发生那样的情况的。但是——考虑到去年他们和法国缔结的联盟,我觉得那是个值得谨慎对待的问题。”
“要我说。那些家伙都将下到地狱里去。”前海军军官盯着眼前的酒杯。小胡子在明亮的灯光下闪闪发光。“黄,你们对俄国人太忍让了。我指的是在你们刚取得政权的头两年里,也许我不该指责你们的政策,可是我无法理解这一切。战争——除了战争你们没有别的方式来和他们打交道。他们不是开化的欧洲——天啊,你可知道,他们还处 于,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处于农奴时代。我相信,一旦你意识到这一点,就很容易理解他们的野蛮了。”
“我们的政策是非常明智的。”代表团中的副团长、海军作战训练处总长表情阴郁的瞥了一眼前海军军官。后者很友好的微笑着,打了个手势,“李,你和我相处的时间最长,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当然理解。”李总长的脸色缓和下来,平静的说道:“可眼 下,这是你们的战争,而不是我们的。不是吗?”
这句话象铁锤般的砸在德国人的心头。餐桌上陷入一阵难挨的沉默之中,只听得逐波前进的邮船发出轧轧的呻唤。
第二天一早,黄明山来到凉快的、阳光灿烂的甲板上,看见已经有几个早起的旅客在那里散步了。他沿着甲板走了几圈,然后坐到甲板上的椅子里看了一会书。他带来了一些关于德国的工业、政治和历史的 书,都是些又厚又重的大部头。他准备在旅途中至少全都看上一遍。他一直相信,自己有一双锐利而仔细的眼睛。
船头上波涛汹涌,白色的浪花在阳光灿烂的蓝色海面上形成了一个字,“唐风”号(当然是新改的名字)象一只战舰似的乘风破浪前进。黄明山抬头瞧了瞧从烟 里冒出来的黑烟,又望了望大海,心平气和的叹了口气,准备把这一上午消磨在手头上的这本书里。
“您好!总长。”一个年轻的军官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向他敬 礼。黄明山很快就认出他是谁了。
“章然,坐吧。”黄明山合上书,坐回到椅子里。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请教总长。”章然在他身边坐下以后,略有些迟疑的说。
“哦?什么问题?”黄明山认真的看着他,目光中带着鼓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 , ,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五章 我们会参战吗?
道我将在战时留在德国。”章然有些不太自然的环 了声音,“可是我将做为什么样的人留在那里呢?也就是说,以什么样的名义?”
“这些问题我暂时还不能回答。”黄明山转过头,望着云海相接的远方。“可是你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质吧?”
“我当然知道。”章然倒不是有意这么说。他略有些不安的看了看黄明山。可是黄总长并不为他这句直冲冲的回答而生气。只是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变的严肃起来。他一边用手摩挲着那本厚书的书脊,一边说,“我不太确定你是否真的会留在德国,这要看德国人怎么想 了。”
“难道在这方面从来没有什么协议吗?”章然吃惊的问道。他愣怔片刻,才又接着说,“那么说李云也和我一样?”
“你还真是执著。”黄明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和你一样,你俩从现在起栓到一根绳子上了。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章然苦笑了一阵,“我不知道能否完成自己的工作。”
“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了?”黄明山诧异的瞥了他一眼,“这可不象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啊。”
“我只是……有点不太肯定。”章然站起身告辞,“我当然希望我能更好的检验自己的工作成果。”
船到香港时,下去又上来一批旅客。从那以后。船上就逐渐热闹起来。对于这艘船地底细英国人心知肚明,然而他们即使仍然怀着那个岛国民族特有的矜持与傲慢,他们还是不敢对悬挂着共和国国旗的邮船有什么放肆的行为。船上的中国小伙子们三三两两的趴在栏杆上望着香港——这是英国强加在中国头上地耻辱,这个错误应该得到纠正,这就是他们当时心里的想法。
最后一晚,船长举行了盛大的晚宴。每个女宾席上都放着白兰花。花下面是一个金白两色的粉盒。浓郁的香气让黄明山昏昏欲睡,人们喝着香槟酒,话题又一次转到了国际政治上。人们都很激动,话说的很 多。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在现在这种日子和时代,用战争来解决纠纷是愚蠢的,只会带来无谓的牺牲,特别是在英、法、德和正在兴起地中国这样的国家之间更是如此。
“我们不惧怕战争。”船长用好脾气的语调总结道:“但是我们并不喜欢流血,谁都不喜欢流血。只要我们能紧紧的团结起来。战争就很快会结束。面对中…德…奥强大的联盟,英、法和那个庞大 西伯利亚大熊是会好好想想的。”
“我想你们应该注意到一个事实。”前海军火炮官放下酒杯,面向对面的代表团成员。“我们和你们在某种程度上非常相似。比如说,我们都处在敌人的包围之中,经常受到不公正地对待,各自都有一两个世仇。我们要面对法国和英国,你们要面对俄国和日本——我是说,至少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头北极熊。他们不愿意看到我们强大起 来。并且想通过朊脏的战争从我们的身上割肉喝血——他们这样干过,幸运的是,他们没有得逞,反倒是我们让他们付出了代价。”
“您不是个外交官真是贵国的损失。”同行地新任驻德国使馆武官刘幸哉上校微笑着说道。他那口流利的德语使得女宾们纷纷鼓起掌来。
黄明山呷了口酒,半开玩笑的说,“我不知道我们竟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了。”他用锐利的眼神看了眼前帝国海军火炮官。“现在我知道了。现在一说起中国。人们——我是说欧洲的人们,总是联想到一个充满骚动的、新生的兴致勃勃地发展中的国家。这和他们之前所知道的那个古老的东方帝国在形象上差距甚大。人们不禁要问,是什么使一个行动迟缓,腐朽透顶地迟暮老头变成一个生机昂然、聪慧敏捷的年轻人呢?”
他转向船长,“这都是我们的总统所取得的成就。总统使我们从被奴役的悲惨命运中站了起来,使整个国家恢复了元气。这是任何人都不可否认的。人民都有了工作,人人有饭吃,有房住。而且最重要的 是,人们都有了精神,那是和以前不同的。特别是总统让我们的年轻人有了未来。”
“在大清帝国时期,我们的青年人在做什么呢?他们没有工作。很少有自己的田产,靠出卖尊严换取生存,当牛做马,他们还吸鸦片烟——这是英国人带给他们的教育方式,有一点钱的,就出入妓院——说起来真令人难以相信。现在呢?他们都在学习,在工作,受到训练,或者为大家服务,当志愿者。他们都很快乐!这一点诸位都是亲眼所见的,就我以前所在的部队中,我的士兵们也都很快乐。如果你曾经接触过前清朝的士兵,你真的没法想象他们的士气有多么低落。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老吃败仗而我们总是取胜的根本原因。”
“我的确相信这一点。”前海军火炮官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插嘴说,“他们是我见过的求知欲最强烈的军官——不止是军官,我曾见过士兵自发组织学习小组。哎,说到这一点,我真的要向您提出一个建 议。”他用发白的指关节敲了下桌子。“您到我们的不莱梅海军基地来参观一下我们的舰队。请您务必要来!象您这样的人,看到了海军基地或者船上的水兵,就会明白我们两国是多么相象了!您来吗?”
黄明山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桌上的人都期待的望着他。如果接受这样的邀请,就意味着他的代表团要在很大程度上行使自主 权。而这恰恰是他不希望让德国人很快知道地。不过他马上想到这并不会有太大的不便之处。
他说,“我很希望能去,也许我们可以做出安排。”
“答应吧!我的朋友,把礼节撇在一边!”前海军火炮官说着,举起两只胳膊一挥,“这是我对您发出的私人邀请。说真的,您可能还不知道我接受了什么样的新职务——请原谅我们地
施,但那不是针对您的。不过我可以保证,您和您 到最热情的接待——在那里您会交上很多朋友的。”
“这个邀请也包括我吗?”刘幸哉说。
前海军火炮官沉吟一下,接着笑了起来。“怎么不包括?来吧,刘上校。这不正是您在我国工作的一部分吗?”
“您把我说的象个间谍。”刘幸哉故意一本正经的说道,桌子上地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船长挥舞着他的胖手,“再来点音乐!我们就要到家啦!”
于是巴赫的勃兰登堡协奏曲回响起来。大家一起为中德友谊干杯。当时离午夜还有几分钟,大邮船已经放慢了速度,渐渐驶近了灯火辉煌的德国海岸。
第二天上午,在明媚的阳光下,“唐风号”象火车似的在大河两岸低低的绿色河滩中间缓缓前进。黄明山站在太阳甲板的栏杆边,默默的回想着这一路上地见闻,副官在他附近忠实的守侯着,等待着为他做任何事情。
“这个国家的景致很美丽。”刘幸哉溜达过来,开始谈论起景色。“我以前去过不莱梅,那是个很好的港口。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啦。”他转过身,依在栏杆上,迎着阳光,眯起了眼睛。“你将会在不莱梅港和柏林之间看到许多美丽的德国北方小城。建筑式样都很象英国都铎式。事实上,英国和德国两国有很深地关系,也许比起那个信口开河的火炮官所说的话。他们两国才有许多相似之处。你肯定知道,他们的皇帝威廉二世是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的外甥。可是看起来这个外甥对舅舅很不尊敬——德国人总认为他们被强大的敌人包围着,而这些敌人又都是英国人煽动起来的。他们迫不及待的要跳出来在欧洲称王称霸,用他们地大炮,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向四面八方冲过去。他们从这些可爱的小镇,这些干净漂亮的城市里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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