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推翻清朝当总统-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也就是在这样的心态之中,他们眼看着从德国船坞中开出的那些驶往中国的战舰,升起中国海军地旗帜,拉着长长的汽笛。冒着滚滚黑烟从容离去。 

—                

就在这些战舰抵达遥远的东方前,在一个云幕低垂,波涛汹涌的下午,林云视察了新成立地共和海军第一舰队。当他踏上崭新的“共和 号”上时,码头上走来一批前来报到的军官。 

这是一支年青的军官分队。他们确实非常年青,几乎还是些孩子。他们是刚刚获得晋升的军官学校的学生,对自己的新身份和新军装感到骄傲。队伍显得活泼、轻快而自豪,在军乐队的前导下。向“共和”号的舷梯开去。 

不久,军乐队停在舷梯旁继续吹奏,而这队年青人以军队特有的精确而整齐的步伐,沿着舷梯登上军舰。队伍来到舰尾甲板时。带队的军官向在舰上检阅他们的长官敬礼,报告他们这支队伍的来到。码头边上的装卸工作结束时,传来一道命令,要队伍面向舰桥。 

码头上监督军火装卸的军官喊道:“最后一枚!”       挥动一个手指应声答道:“最后一枚。”起重机摇摇晃晃地把最后一枚闪着寒光的十二英寸炮弹,送进了弹药舱。原来在码头上忙碌着的一群群勤务人员、工人逐渐散去,军乐队一边吹打着,一边朝船坞的大门走去,乐声渐渐消失,只剩下水兵们仍旧列队站着。 

这时,外表严肃、威严的海军元帅萨镇冰是当时共和海军部总长。他离开舱室,跟随在林云的身后,走到舰桥上的扩音器跟前。 

“诸位!……”林云开始了讲演。年青的军官们聚精会神地听着,而且听入了迷。 

“今天,你们成为了共和号上的一员,从此要肩负起维护共和海疆之责任!首先,我要向你们表示祝贺,因为从今天起,你们不但成为了光荣的海军,成为了这艘以共和国国名命名的战舰的成员,更是因为从今天起,你们将开创一个崭新的、伟大的时代!” 

“我们知道,共和才刚刚建立,国家还处于贫困之中,民众的生活还很艰难,但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的海军,建立了起来,这是为什么?因为一个没有制海权的国家,是一个瘸腿的国家!一个不能保护其领海的国家,是一个主权不完整的国家!” 

“不要忘记历史!诸位,在并不遥远的过去,我们在大海上,遭遇过失败,也是在大海上,蒙受过耻辱,这一切,难道我们还会允许它再次发生吗?难道我们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现在,在我们的周围,仍然有虎视耽耽地敌人。在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甚至无时无刻不想猛扑过来将我们撕成碎片,难道我们还会坐以待毙,不给他们迎头痛击 吗?” 

“共和的今天,海军的今天,就如同这灰暗的 

|        。满敌意的氛围之中,然  服所有面临地困难,拿出革命的勇气和决心,用我们所有的力量、精神和意志,去与之搏斗,将我们的海军。驶向阳光灿烂的大海吧!水兵 们,军官们,你们的光辉的未来,就牢牢的紧握在你们自己地手中!”

年轻的军官们怀着激动、钦佩的心情注视着不断挥舞着手势的总 统,铅灰色的大海翻滚着怒涛,海风吹的他那身白色的云服下摆不停的飞舞。在他们的眼中,林云的手势是那么有力,仿佛他捏紧地拳头中,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这力量让他们心潮澎湃。眼中溢满了激动的泪水。

驶向阳光灿烂的大海,在他们的年轻的心中,激荡起冒险地天性和永不言败的豪情,海军,多么令人自豪的军种啊!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一批与他们同样年轻的人,此刻正怀着比他们更加自豪的心情走入了军营,那是林云亲自设立的——海军陆战队第一旅的军营,虽然就目前地规模来看,显得非常简陋,却处处显示着与众不同的独特气质。 

李二棍正是带着这样自豪的心情,走入了这座神秘的军营。他是个二十出头地年轻人,常年累月的海上生活塑造了他那结实匀称的体形和黝黑的外貌。对于能被挑选进入这支新成立的、独立于其他军种的海军陆战队,他颇为兴奋,因为他听说很多伙伴都被筛选掉了。“不要旱鸭子!”这是前来选拔队员的军官常挂在嘴边的话。他很为自己不是“旱鸭子”而高兴。 

“陆地猛虎,海中蛟龙!”那名军官这么形容即将成立的海军陆战队。这是林云所提出来的要求。也是未来的海军陆战队所要达到的目标。

不过他没有告诉这些被挑选出来的年轻人,他们将遇到怎样的考 验。这些被挑选出来的人一旦成为陆战队员,首先须过三个月的“魔鬼训练期”。 

一把匕首,一盒洋火,一包盐,三两大米,这就是一个陆战队员在一个荒岛上一周的全部装备。他们必须学会如何利用这些有限的资源在荒岛上生存——不但要生存,还要保持战斗力! 

走进陆战队营区,一座他们从未见过的训练场呈现在眼前,这就是陆战队的“魔鬼训练营”了。在四百米长的场地上,依次设置了两米的高墙,弓形的迂回通道,两米宽的堑壕,半米高、二十米长的铁丝网和高低台等数十个各种各样的障碍物。这些高难度的障碍是每一位想成为合格陆战队队员的必经之路。而这些是林云在百忙之中,亲自设计的,当然,这也经过了后期的改造——那是他在一次视察后发现的。 

这些陆战队员们面临的第一关就是三个月的“魔鬼训练期”。先是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当这三个月的训练结束后,体能测试合格,才有资格进入六个月的拳术、格斗和射击等技能训练。训练场上,推砖、冲 拳、踢沙袋,一组就是一百次,一天循环练习十组以上。拳头打肿了,上点药再打;沙袋踢破了,换一个再踢。射击训练时,在枪口吊砖头进行持枪训练。从一块砖到五块砖,从半小时不动到一小时稳定,胳膊肿得抬不起来。可以说,这样的训练课目无不是在向生命极限挑战,向生命禁区冲击。 

与这样残酷的训练相比,他们的伙食却好的几乎让别的军队中的军官都要为之眼红。不过,他们的确配的上这样的待遇,因为能从这些残酷的 选中坚持到最后的人,无疑是整个海军和陆军中的精锐,是所有人都为之敬畏的——也许除了郭松龄的监察总队除外,他们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 

而在这些陆战队员们的臂章上,也充分显示了他们的与众不同,在一个成盾状的白色底图上,左边绣着象征陆军的带有刺刀的步枪,右边是象征海军的锚、链,两者的底部交叉在一起,看起来象是托起了中间的部分的那一朵猩红的云纹。 

李二棍完全是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和坚强的体魄才成为了这支军队中的一员,相比之下,当初挤满了人的营房中,到后来显得空荡荡 的。那些没能撑过各种测试、考核的人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开了营房,回到了原来的部队之中。他们没能为自己争取到那枚银色的小盾章——象征着荣誉和坚强的海军陆战队队徽。 

当李二棍被宣布任命为少尉时,他没有意识到,从两千名受训者脱颖而出的他和他的战友们,将会在未来的战争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也没有想过,他们将会遭遇到怎样的挑战。当时他的心中,只有喜悦和激动——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共和国的军官,而且,是在海军陆战队中。 

也就是在他成为军官的第二天,共和元年九月六日,中日第二次朝鲜战争爆发了。

第八章 百绪繁生

甲午年的中日朝鲜陆战为彼此划上了一个都不圆满的 那么自丰臣秀吉,那个矮挫而又相貌丑陋的野心家侵略朝鲜以来的第一次中日在朝鲜战场上的角逐,已经进行到了第三个回合。不过历史总是健忘的,人们还是习惯于将这次朝鲜战争,称为中日第二次朝鲜战争,以和甲午年的第一次朝鲜陆战相区别。 

战争的起因并不重要,因为对这两个交战的国家来说,朝鲜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都具有显而易见的重要地位。中国自不用说,日本亦是将其做为侵略中国的跳板,他们的目的一度达到了。然而自从在八国联军行动中遭遇到可耻的失败之后,他们又在山东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更在喜峰口成就了中央军陆军第二师“能攻善守”的美名。 

不过为了满足某些爱追根问底的家伙们的好奇,还是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战争的起因,或许这样能够帮助人们理解,为什么战争总是在人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时候突然爆发。至少,林云目前是不愿意看到的。他正致力于国家的内部建设,没有准备,也没有计划好这次战争,甚至在他的国防军司令部的总参谋部里,关于朝鲜战争的构想仅仅是一页纸的概述而已。 

这当然不能做为整个战争的指导性文件。在林云看来,这甚至不是份合格的概述,没有目标,没有战略方向。没有战略重点,唯一地,不断提及的,是语气模糊的陈述——相比之下,林云宁可重新召集总司令部里的参谋们开一次军事会议。 

还是回到战争的起因上来。 

早在共和成立之前,郭松龄和蒋百里还在东北与沙俄军队交战的时候。数支小部队就通过不同地方式渗透到朝鲜境内——名义上独立的朝鲜正在日本人的铁蹄下心惊胆战的过着被奴役的悲惨生活,所以当这些小部队四处寻找起义者的时候,那些正因为没有武器和没有军事经验而苦恼的反抗者们很快的被他们聚集起来。一支名为“朝鲜复国军”地部队就这么成立并迅速发展壮大起来。 

起初,日军并没有注意到这支部队,并理所当然的将它等同于一般的反抗武装,然而经过训练并有效组织起来的这支部队,很快就让日军吃到了苦头,同时。也让他们察觉出这支部队和中国军队之间那种千丝万偻的关系。对这一点,中方毫不掩饰,甚至不断加大了对这支军队的援助,不管是军事物资还是人员训练,乃至提供位于中国境内的后方训练、补给营地。这让日本人咬牙切齿,却又非常无奈——出于对林云的恐惧,他们一度克制了自己打过鸭绿江的野心。然而随着这支军队的不断壮大,日军开始小心翼翼地做出种种试探。当外蒙独立事件爆发的时候,他们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大胆的向位于中国境内的一些朝鲜复国军营地发动攻击。 

林云出于战略上的考虑。并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被日军重兵围剿的“朝鲜复国军”总司令朴正烈曾托信使给林云发过这样一封信笺:“就当前地严峻形势而言,我必须恳求您能帮助我们度过这一难关。” 

也许是林云的沉默和忍让助长了日军的狂妄,也许是日军驻朝鲜总司令官上村雄国忘记了日军在中国所遭遇的惨痛失败,他下令“全力出击,务必歼灭朝鲜复国军。哪怕他们逃到天涯海角。” 

朴正烈和他的残余部队没有逃到天涯海角,而是被允许进入了中国境内,在靠近长白山一侧的一个较大的训练营中驻扎了下来。 

于是战争不可避免的燃烧到中国地境内,这一次,林云没有选择退让——外蒙古的独立事件已告解决,他必须打这场战争,即使是在这样的条件之下。 

现在,整个国家的军队都被置于林云地国防军总司令部之下。无论是陆军、海军还是新成立的海军陆战队,这架战争机器,还远没有达到林云所设想的要求,整个陆军现役为三十万人。而海军更加可怜,仅仅编成了两个舰队,隶属于北方舰队司令部的第一舰队和南方舰队司令部的第二舰队,各有战列舰两艘,装甲巡洋舰四艘,驱逐舰及近海护卫舰十余艘。实力方面,以新编入战斗序列的“共和号”为主力的第一舰队略强一些。至于海军陆战队,目前还没有达到一个旅的编制,这让林云一度有些遗憾,也许不该执行那么严格的筛选标准。 

不过战争已经开始,林云首先要做的,是确定这场战争的战略目 标——是借此将日本的势力从朝鲜半岛上驱逐出去,还是打一场以歼灭现有日军主力为目的,迫使其谈判的局部战争?参谋部的大多数军官们赞成后者,因为目前海军的实力还远不 

本海军相抗衡,不论从吨位上,训练水平上,还是从 火炮优势上,都远远处于下风。这不是一两艘战列舰所能改变的力量格局。

这一现状,可以从第一舰队的战舰编制上体现出来,虽说到了八月份,就会再有四艘装甲巡洋舰加入到北方舰队司令部的编制名单中来,可是要想形成战斗力,还需要大量的训练和长时间的配合协同,这一 点,任何通晓海军规则的人都能对你滔滔不绝的讲上一大堆。 

林云并没有反驳他们的意见——关于海军部分,他表示理解并支持参谋们的想法,但是他提出的战略方案,同样让参谋部的军官们大吃一惊。

在这份名为《朝鲜陆战总纲》中,林云开篇即提出,目前的阶段,是共和国发展的关键阶段,在这一时期,全国的主要资源,包括人力及物力都要投入到发展建设中来。但是,发展和建设,需要一个稳定的外部环境,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必须打这场战争的根本原因。 

在这份纲要中,林云提出,拟由中央军第一军第二师、第四师及两个原由南方革命军重组后的师组成第一批赴朝作战的主力。 

“这怕是校长又要拿朝鲜战场做训练场了。”这是蒋百里看到这份纲要的时候,头一个反应。而郭松龄却有他自己的看法,“你注意到没有,大帅这是要把中央军往几个要害城市里派了。” 

“你是说调派中央军加强沿海各省防务的事?”被他这么一说,蒋百里也顿时明白了。 

—                

“那是明面儿上的。”郭松龄仿佛正在和自己生气似的扭了扭脖 子,“据我所知,还有很多家伙蠢蠢欲动,可是大帅倒好。一句话,全放了!” 

蒋百里对这些政治斗争,并不感兴趣,甚至还有几分厌恶,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转移了话题:“日军在朝鲜,驻扎有六个师团,又有朝鲜傀儡政府组织的军队,总数有十几万人,而我们先期入朝才四个师……校长这是给我出了道难题啊。” 

郭松龄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然后抬起头盯着天花板叹气道: “唉,你就别装啦。大帅要是不放心你,能这么做吗?我倒是想去再会会小鬼子呢,可大帅不让呀。要不……”他转过头来,笑着对蒋百里说道:“要不,你去给大帅说说——就说你刚结婚,舍不得把新娘丢在国内,干脆换我去得了?” 

蒋百里先是脸一红,马上又绷起脸严肃说道:“那怎么行?校长在国内还是很需要你的。你就好好的干你的监察总长吧。” 

郭松龄嗤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没这个胆量。算啦,反正我对国内的这帮家伙,还真的有些不放心——放着在张家口那会,管保叫他们脑袋都分家!”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蒋百里看的心中一冷,不由的在心里嘀咕,这个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杀人啦。对洋人这样,对国民也是这样,早晚有一天……有一天会怎样,他立刻很自觉的没有望下想了。 

林云却在这个问题上想的很深。 

对于郭松龄的忠诚,他不怀疑,然而郭松龄所处的位置和所拥有的权利,却是不能忽视的力量,作为总监察厅这一机关来说,本身没有 错,但是,缺少一个能够制衡的机构,一个平等的力量。权利是滋生野心的温床,自己在的时候,郭松龄也好,总监察厅也好,都不会对政局有不利的影响。可是万一自己不在了呢? 

他的目光,落在了写了一半的白纸上,那是份党纲的草稿。建党之事,自从几个月前,便已经筹备起来,然而进展一直比较慢,甚至于他提出了“新民族主义运动”之后,这个党都还没有建起来。 

原因自然是很多的,缺乏这方面的干才、对于党的性质及纲领尚未能确定、具体的组织办法等等这些,都让林云比较头疼。而最为头疼 的,恐怕是属第一条。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决心建党的时候,他首先想到将这个组织工作交给的人,却是宋教仁,而在和宋教仁谈过几次之 后,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夫共和新建,外交、内政,百绪繁生,历年来从事于革命者,皆以诚挚纯洁之精神,战胜所遇之艰难,远逾于前日;而吾人惟保此革命之精神,一往而莫之能阻,必使共和之基础,确定于大地,然后政府之职务始尽,而吾人始可告无罪于国民也。然党争一日不停息,我共和则一日无安宁……” 

林云将这张纸捏在手中看了半晌,终于放到桌上,提起笔来奋笔疾书。

第九章 两顶帽子

终保持我革命之精神、继承广州首义之传统,使革命 能团结如一、精诚报国,特拟成立本党,全称为:新民族主义共和 党。” 

林云想了想,继续写到:“本党之党章,暂定如下:”然后便一条条的从各方案中摘录。从党员的构成,到干部的选举、组织、任期、纪律到系统的组织工作,一一做了详细的规定。 

“一党专制。”林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四个字来。“这也没什么不好。”林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反正今日之中国,是没有民主可言,更没有民主得以容身的机会的。中国,向来最不需要的,便是民主。

梁启超的那番关于政府和人民之间的关系的比喻,他也是曾听说过的。在他看来,那是带着点理想主义的幼稚。对于所谓的民主,林云自有他的体会和经验。拿欧美国家的民主来说,不过是蒙着一床被单打滚的闹剧罢了。若是放在今日之中国呢?你若是做的合了他的意思,他便高呼万岁,可若是满了大家的意思,却独独不可他的意,他便跳将出来大声斥责,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总之,反对的声音就鼓噪起来了。

林云不是听不得反对的意见。你反对我的做法,可以,你指出个更好的来。不过在你指出金光大道之前,我该怎么做,还必须怎么做——这一点,谁也别想阻止。 

反对地声音从来没有停止过。不管是林云所倡导的“新民族主义运动”。还是他推行的高度中央集权的政治、经济模式,更不要说林云所进行的发行国债、国有化工矿企业等具体行为了。这里面,有保守势力的不甘放弃固有利益地成分,也有企图借共和新生这段混乱无序期为个人或者小集团谋取利益而未达目的后所爆发出的怨恨。但是林云知道,这些都仅仅是极端的、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的。 

也许做为他来说,在某些具体地事物上有着某种优势,比如,他可以预见到重大的历史事件,也能够准确的描绘出未来战争中将陆续出现的可怕的、残酷的杀人利器——正在秘密研制的坦克、火力更强的榴弹炮、|奇…_…书^_^网|已经投入大批量生产的迫击炮、甚至他已经准备着手进行飞机的研究——至少他比任何人都有这样地信心。但是,对于国家及建设来说,他所拥有的就不再具有什么明显的优势了。 

在这方面,林云并没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一味的发号施令。他给自己制订了一个看起来非常庞大的出巡计划,按照他地想法,至少应该到实地去看一下,切身的体会并深入的了解他所推动的这场“全国工业化”到底进展的如何,有哪些缺点,又或者有哪些值得推广的具有普遍意义的先进的经验?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啊!”当林云所乘坐地专用列车缓缓的从车站开动时,他是这么对郭松龄说的。对于剽窃伟人的话语,林云近来已经丝毫不觉得羞愧了,也许。这是他作为政治家开始成熟地一面?

当列车停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上时,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林云执意要下去走一走。总统卫队的总指挥官方戈均立即派出警戒人员,抢在林云的前面下了车,然后,才由他和郭松龄一左一右的跟在林云身后下了车。 

“如果所有人都反对我——我是说如果,那么你们觉得。他们反对我的最大的理由是什么呢?”林云已经习惯了由自己提起话题。总统的威严不是高高在上的俯视,而是围拢在身边的人刻意保持出来的距离,这一点,即便是狂妄如郭松龄,也不曾违背。 

“我想,还不是攻击您是窃国大盗,是独裁者。”郭松龄有些谨慎的向四周看了看,小站台上除了几名车站的工作人员。其他的都是直属总统府的警卫,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光是这些,我是说,在我们的工作中。他们就没有异议了吗?说实话,你知道我是不在乎那两顶帽子的。”林云几乎是用一种探讨问题的语气来交谈了。 

“这方面嘛……我回头调查一下。”郭松龄现在习惯于将任何问题都要“调查一下”后才做出评判,因为林云对他主观臆断的工作作风,已经狠狠的批评过几次了。 

林云沉默的在站台上散了一会步,然后一言不发的又上了车。 

这是一辆普通卧车隔出的一个房间,本来德皇威廉二世刚送来个内饰豪华,带有皇室风格的车厢,但被林云拒绝使用,他没有对负责总统内务的官员说明原因。此时的这列车厢,其强烈的火车气味也和一般车厢一样。绿色的椅套上落满了尘埃,显得非常破旧,地板还算清洁,只是铺着的薄薄的地毯上散发出一股潮湿的霉味。 

火车开始鸣笛,并且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窗外的模糊的景色变的迷离起来。昏黄的灯光将人的脸映射在越来越黑的玻璃中,看上去恍若一个从不认识的陌生人。 

车厢摇晃着,单调的声音使人感觉非常疲乏,餐车里,一个中年人正半闭着眼睛,身子依在车壁上随着车厢而晃动。 

“吴先生,请跟我来。”一个尉官模样的人打断了他似睡非睡的馄饨之梦,他睁开双眼,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仿佛一下子搞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自己又身在何处,然后他很快明白了,正是眼前的这个尉官曾在半个钟头前吩咐自己在这里等候的。 

他站起身,并从衣帽钩上取下自己的大衣弯在胳膊上,将那顶西式宽边呢帽捏在手中。他知道自己要去见谁。 

“请坐。”林云从椅子上站起身向他招手。“吴先生。久仰 了。” 

对于这个年轻地总统,吴仰曾在报纸上早已见过,然而在这样的环境和这么近的距离上亲眼所见,还是能轻易的发现他与照片上的不同之处。在那些照片上,他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是统治着这个新生共和国地领袖。是遥远的、陌生的,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国家意志 

,是那些传奇故事中的英雄,是身穿总统服、肩佩金 俊、意志坚强的而又显得非常刻板地人。 

—                

此时,吴仰曾看到的是他那张脸上所带着的一丝倦容,眼神中虽然透露着真诚,却也包含着一种警惕之情,或者说。一种略带警告的神 色。在他那种热情的笑容之下,吴仰曾看到的是不容抗拒的权威和凛然不可侵犯的权利所给予的强烈气势——而这一切感受,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所得出地结论。 

“谢谢。”谈话就是这样以看似平淡却又让人略感不安的方式开始的。

郭松龄懒洋洋的坐在另一端的沙发上,他并没有起身,甚至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他那凌厉的眼神在吴仰曾地身上扫了一眼,然后眼神很快就转移到那名尉官的身上。尉官立刻悄无声息的向总统和他敬了一 礼,转身离开了。 

“您回国也有几年了吧?”林云的健康并没有完全恢复,在吴仰曾的眼中,他消瘦。皮肤发灰,即使在这样的黄色的灯光下开来,都有一种病态的样子。但是他那眼眶发黑地眼睛炯炯有神,潇洒的白色云服配着金色丝线,倒是让吴仰曾找到点和总统对话的感觉。 

“是的,有七年了。”吴仰曾地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从美国归国的时候,在码头上与那些外国朋友分别的时刻。 

“先生在美国纽约大学毕业,归国后在直隶省任道员,办理开平矿务兼办京张铁路煤矿。这些经历,都弥足珍贵啊。”林云仿佛很随意的谈论起来,仿佛他对吴仰曾,这个广东人,首批被选赴美留学的三十名“官学生”之一的人非常熟悉似的。 

“大总统过奖了。”吴仰曾到现在。仍然不明白林云为什么会让自己同车而行。 

“对于发展我国的矿产业,吴先生有什么见解?”林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不防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大总统的《工业振兴法》业已有了详尽的计划。我……”吴仰曾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坦诚的将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 

林云投来鼓励的眼光。 

“总体来说。布局是大概不错的。”吴仰曾在林云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的说了下去:“但是有些方面,还不完善。” 

“请吴先生不妨直言。”林云低低的咳嗽了两声,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他的动作显得很轻,神色间仿佛还带着一丝歉意——为自己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谈话。 

“关于在东北开矿之事,我本人是非常热心的,然而这必须考虑到全局。比如,目前的铁路运输能力,尚不足以支持这么大规模的开发,也就是说,矿产的开发和利用,必须随着铁路系统的完善而深入进 行……如果借鉴一下美国的经验,则这个问题便很好解决。同理,在开发任何矿产的时候,铁路这一主要的运输问题不解决,都会严重的影响到整个工业体系的稳定和发展。” 

“还有呢?”林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 

“就目前来看,我国的工业体系,还处在非常薄弱的起步阶段。既没有大型的重工业生产的能力,又没有能够与列强相抗衡的轻工业生产基础,非但如此,在技术上,完全没有自主的权利,人才上,亦没有相当的积累和普遍的培养。这些问题彼此纠缠,而又相互制约,哪一个环节不解决好,都会对全局产生非常不利的影响。” 

“呵呵,是啊。”林云笑了起来,“看来吴先生,不仅仅是矿冶工程师,更是一个对工业全局有深刻认识的总体规划师啊。” 

“哪里哪里,这些想法,亦是我当时参与制订《工业振兴法》时的一点感想罢了。”吴仰曾谦逊的说道。 

“既然说到《工业振兴法》。”林云沉吟片刻,目光向窗外看去,神态显得颇为疲倦,似乎在为什么人而赌气。他转过头来,盯着吴仰曾接着说道:“以先生来看,此法案有何利弊?” 

“我之愚见,其利者,不外有三。”吴仰曾被林云这种实事求是的态度和平和认真的语气所打动了,他侃侃而谈,完全忘记了对方便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是那个照片中面容冷俊的年轻总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