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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翻清朝当总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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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颗水滴砸在阵地上扬起一团小小的灰尘时,比雨点更密集的手榴弹也在同时砸在了山头这一片小小的阵地上。

手榴弹爆炸的火焰刚刚消逝,二十响如飓风般横扫了整个阵地,仓皇退却的德军和同样狼狈的英军纷纷被扫倒在地。

刘冬和随后跟上的兄弟们连换子弹的时间都没有,举起工兵铲杀进阵地。

残酷的肉搏战,就这样在遽然而至的暴雨中开始了!

比起轻巧灵便的马刀,工兵铲可就有些沉重了,可是它更能让使用者爆发体内那种杀戮嗜血的本能!那种仿佛集一身之力于一劈的狠劲,让洋鬼子们见识到了肉搏的精髓——不是技巧,不是力量,而是决心,是那种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的决心!

在这样的决心下,没有谁能与之抗衡,阴沉沉的雨幕中,这些面容狰狞大开杀戒的狂暴魔鬼们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比赛,溅起的鲜血很快在地上与雨水溶成了一片,这片小小的山头之上,到处是人的残肢,有握着步枪的胳膊,有滚动着的人头,甚至还有人体的内脏,杀戮,杀戮,杀戮!这一刻,只有杀戮!

崩溃的,不仅是防线,更是联军的士气,在这样的血腥面前,脆弱的不止是肉体,更是心灵!

下马步战的新军兄弟们并没有失去战斗力,反倒在这种原始的战斗中激发出更加汹涌的战意,手榴弹甩光了,步枪来不及上子弹,手中的驳壳枪干脆丢开手,任由它连着枪绳在屁股后面晃荡着。他们的双手,攥紧了工兵铲的木把,雨水模糊了视线,可是并没有模糊他们的意志!

这阵地上匆忙换上来的六百多英军和未及撤退下去的一百多德军,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全被砍成了肉泥。整个阵地上,几乎见不到一具洋鬼子兵的全尸——后来当地的百姓干脆就在山脚下挖了个大坑,将那些还没有完全被野狗豺狼啃光的尸骨一起埋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这场血战中侥幸未死的一个德军幸存者在其回忆录中这样写道:“他们(指林云率领的新军)的举动仿佛一下将我们带回到了一个极其久远的年代里,我们似乎面对的是传说的中世纪里,那些带着怪摸怪样头盔,拿着奇形怪状的利斧,面目狰狞而又疯狂,踏浪而来的北欧维京海盗!在这凄厉的风雨之中,这些魔鬼的化身仿佛从地狱而来,他们的目的好像并不是为了胜利,而是单纯的为了杀戮,那是一种胆大妄为到无视一切困难的气概,这种气概让我们的任何努力都显得苍白而软弱——上帝保佑我在那场战斗中活了下来。。。。。。”

眼看着山头被占,克拉克一面下令部下就地防御——他可没想过再去重新夺回山头,一面又跑到马丁那里苦口婆心:“将军阁下,虽然我们目前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可是您不能下令进入那个小镇防守啊!如果这么做,我们就会在这里全军覆灭的!”

“白痴!”马丁毫不吝啬的给克拉克换了顶帽子,“难道你要让我们在这片空地上等死吗?在这样的地形上傻站着让他们来砍我们的脑袋?你滚吧!等着在联军会议上为你这种懦弱的行为和白痴的想法辩解去吧!”

克拉克面无表情,他倒不是被马丁的话恐吓住了,目送着马丁率领着残余的四千多英军进入寨子,他掉转马头,“走吧,在这里呆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联军特遣队英国分队已经不可能再从这里走出来了!”

的确,林云望着龟缩在寨墙后的英军,也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虽然眼下,自己手中仅仅有一千三百多人,至于那三千正蓝旗的骑兵,他倒但愿自己没遇上他们——废物终归是废物,怎么利用都摆脱不了废物的命运。

现在,自己已经控制这坐山头,而联军进入了寨子,控制了制高点,可就等于关上了寨子的大门,而自己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郭松龄和蒋百里的主力——或者是英军的援军。

“或者全军覆灭,或者大获全胜——”林云抬起头,淡淡的看着无穷无尽的暴雨从天而降。“能做的我们都做了,剩下的,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至于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的车队,林云用单筒望远镜看了看,总算在那帮禁军的护卫下远离了战场,此时正在一片树林下匆忙的生火,看样子这场雨,也把他们淋得不轻。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此时已经是暮色苍茫,时已黄昏了。由于没有火炮,林云一直耐心的等待着夜幕的降临,匆忙赶来的郭松龄和蒋百里也同样没有携带火炮,那些东西还在和后卫押运的辎重里。

“看来在中国的土地上,老天爷比耶和华吃香!”林云快活的大笑起来。“到嘴的肉别放过,通知郭松龄马上准备夜战进攻!”

第二部 铁血狂潮 第三十三章 狂飙突进(六)

夜战加巷战,这两样对于长期专门训练过的新军及军校学员们来说,太寻常了。这场战斗用时并不很长,激烈的程度也远远比不上下午的那场血战,要说困难和棘手的,就是突破联军——此时只剩英军的寨墙防线。

工兵铲这时候才发挥了其本来作用,很快,在夜幕的掩护下,几处大坑作为爆破点挖在了寨墙之下,虽然修这个寨子的主人显然是费了番心思,所用的都是上好的石料,可惜在现代化的炸药轰然炸响的瞬间,还是被掀开了几个口子,石屑如雨点般的从硝烟中四处飞溅,附近防守的英军非死既伤。

不得不说,在这样的环境下,英军还是很有素质的组织起了防御,他们或几十人,或几百人一伙,在寨子里和新军打起了巷战,相对于拥有近战利器驳壳枪手榴弹的新军,英军的火力上就大大的吃亏了,至于指挥——这个时候,谁也别指挥谁了,能活着逃出去才是关键。

林云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当寨子里的枪声越来越稀疏,英军统帅马克阁下换了士兵的服装想趁乱逃出去,结果刚出门就遇到了郭松龄的士兵,迎头房顶上一排驳壳枪打过来,马克先生的卫兵就被打死了一大半,连马克也被打伤了大腿。这位可怜的大英皇家军事学院高材生半滚半爬的刚刚藏进街边一口枯井里,郭松龄的兵就围了上来,喊了两句马克听不懂的中国话以后,没有耐心的中国士兵就丢了两个手榴弹下来——这件事让郭松龄很是伤了一回脑筋,因为这样他就没有办法向林云证明,枯井里那一滩碎肉就是差点导致林云全军覆灭的联军指挥官马克先生。

天亮的时候,林云才想起来去觐见皇帝和皇太后——自遭遇联军之后,他便一直冲杀在前,实在也没工夫去想这些。

去的路上,郭松龄倒想起件事情来。“大帅,我此前来时,曾在路上见到正蓝旗的巴都统和他的部下。”

“哦。”林云淡淡的应了句,对于老巴,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去想了。

“您猜他怎么给我说的?”郭松龄气忿忿的说道,“他说,您完蛋了,让我以后跟他混,掉转部队跟他走,当时我那个气呀,可是又急着找您,没空收拾他。”

“呵呵,收拾?你想怎么收拾啊?”林云好笑的看了看他,“算了,这家伙别的能耐没有,逃跑起来倒是水平一流,下次见了,先把他丫的腿打折了,免得他再跑那么快。”

让林云没想到的是,在行营大门前,他竟然又见到了满脸笑眯眯的巴都统巴大人!原来巴图索听说林云没死,而且打了胜仗,竟然掉转了马头跑了回来,并且重兵将两宫的车队保护起来,贡献出自己的行军大帐作为行营,这一点,林云可就比不上他了。

一个临阵脱逃的人,一个弃友军和皇帝不顾的人,一个鼓动别人跟他一起跑的人,现在居然还敢大模大样的回来——就算林云吃素,他还真以为郭松龄是那种不爱记仇的谦谦君子?

可笑又可悲的是,面对林云的质问,这位巴老爷还振振有辞,“自从和洋人开仗以来,谁家部队面对洋人没跑过?何况我毕竟不是回来了嘛?就算你要杀我,也要注意影响啊,林老弟现在不是在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吗?你杀了我不要紧,如今全天下的军队都在逃跑,你杀了我,还有谁敢跟你混?谁还敢和你一起打仗——啊,不对,林大人,委屈您了——现在您正式归兄弟我管辖,还望精诚合作,共保我大清基业啊。”

原来见过惊魂未定的光绪皇帝和慈禧老佛爷,老巴的一扫半月来在林云手下的窝囊相,原因无他,“正蓝旗都统巴图索,克危急难,襄定乱军,以忠勇之心而建勤王之功,上甚慰怀……特授一等公、威远将军。”这可是老佛爷的亲口谕旨。

0奇0不过对于林云,老佛爷显然还没摸清眼下的形势,“林云因襄助正蓝旗巴都统,摇旗助威,虽无大功,亦有小善,念在忠心可嘉,免除永不叙用,加封自强军统领,归暂归正蓝旗都统辖制,望其幡然悔悟为国尽忠。”

0书0林云苦笑:她老人家也不想想,如今是个什么局面?十万八国联军还在后面呢,这两宫太后的架子就端起来了。

0网0对于慈禧摆出的臭架子,林云也懒得跟她计较,对于这个老妖婆,他也没有什么心情多打交道,他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在目前的局面下制定下一步的战略目标。

他深知,仅凭自己手里的这一万多精锐,是难以将八国联军完全击败的,昨天的胜利并没有让他冲昏了头脑。

对于战争的远景,他还没有一个详细的计划可以瞻望,可以肯定的是,八国联军的战略目的是攻下北京,从而逼迫清廷议和——这已成为了历史,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去改变。

如何改变?

虽然北京方面的形势到现在还不明朗,虽然不断的有溃败的清军从北京方向逃向这里,但是林云相信,一定还有清军在顽强的抵抗着,并不是所有人在面临这样的危难选择了逃跑!

现在自己要做的,是将两宫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虽然林云还没有起什么“挟天子而令诸侯”的念头,但是他觉得,做为一国的统治者,外地当前却只知道像狗一样逃命,这不光是丢人的问题,也是对整个军队士气的打击。

“老妖婆当了这么多年的无冕之王,希望她还具有上位者的觉悟和责任吧……如果不行,那只有希望光绪还拥有爱新觉罗?努尔哈赤遗传下来的飞扬勇决。”林云随手接过圣旨,心不在焉的思考着。

“你妈拉个巴子,老子跟着大帅血战平敌,你个龟孙夹着尾巴跑路,现在居然还想挟制老子的林大帅?!”林云对圣旨的封赏无动于衷,可是身边的新军将士们却都已经火冒三丈了,最生气的就是刘冬了。

这也不能怪他,刘大爷平日里脾气就糙,那是沾火就着的主儿。看到自己血战杀敌后,居然到头来还是这个窝囊废的功劳最大,这让刘大营长如何轻轻受落?

再加上郭松龄在刘冬耳边阴阳怪气的说:“哎呀,刘大爷当初从正蓝旗军营里拎着耳朵提出来的老巴,原来是比刘大爷加上林大帅也比不了的大英雄、大豪杰啊——刘冬你看我什么?还不去爬到咱们顶头上司巴图索将军脚下去磕头?记着一面磕头一边打自己的嘴巴啊——说小的刘冬当日无意冒犯大人军威,是在是小的瞎了狗眼——万望将军大人大人大量——就把小的刘冬当屁一样给放了吧……”

这怎么能让刘大爷受的了?

林云一抬头的功夫,刘冬已经把巴图索的鼻血给打出来了。

“林兄弟,林兄弟……哎呀!刘大哥饶命啊!”巴图索刚才的得意嚣张一扫而空,他生平最怕的就是这个刘冬,当初便是这位刘大哥把自己揪着耳朵,一路从正蓝旗中军帐拖到林云面前的。

“凭你这狗一般的东西,也配节制我们家大帅,也配和我们家大帅称兄道弟?!”刘冬更加生气了,他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把个威远大将军抽的原地打了两个旋子。

“是是……刘大哥……”巴图索刚刚捂住自己右脸,刘冬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他左脸上。“呸!老子也没你这种龟孙子兄弟!”

“是是是……小的……刘大爷您不要再打了……”刘冬几个耳光就把威远大将军的官威抽到了九霄云外,正蓝旗的亲兵目瞪口呆的望着刘冬痛打自家一等公大人,没有一个想上去帮忙的——他们很清楚,不管皇帝也好、一等公也罢,可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叫你跑,再跑!”刘冬兀自不住的挥舞着拳头。灰头土脸的巴图索大人哆嗦着嘴唇,“林……林大人,您就给小的一点面子吧。”

“刘冬,住手。”林云声调不高,可是刘冬立刻就停了手,他忿忿的朝趴在地上的巴图索吐了口吐沫。

林云拉起巴图索,淡淡的说道:“请将军大人引见我们去参拜圣驾吧。”

第二部 铁血狂潮 第三十四章 狂飙突进(七)

御前侍卫今天可算开了眼了,当前老佛爷面前的大红人、大清朝最大的功臣、威远将军一等公领正蓝旗都统巴索图大人,怎么才出去一转眼的功夫,这就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这还不算最奇怪的,一等公大人怎么低头哈腰的领着一群土包子进来了?好歹一等公也是大清最高的爵位了,再进一步就是王爷了,犯得着对一群没品阶的土包子这么低声下气吗?

“侍卫大哥,这位便是自强军的林云统领,还请诸位老哥进去禀告太后老佛爷和皇上,说巴索图携自强军林云奉旨见驾。”巴索图连连拱手。

“哦?听说八国洋毛子打过来,襄阳府有个叫林云的团练主动率部勤王,合者就是这个样子啊。”侍卫们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林云。“我以为是什么样了不得的英雄好汉呢,原来只不过是个大闺女一样的文弱书生!”

众人大笑起来,新军将士闻言不禁大怒,脾气暴躁点的已经想卷起袖子揍人了。

林云朝身后一摆手,冲侍卫们拱了拱手,不动声色的说道:“林某平平无奇,有的不过是一点血勇之气罢了——念在林某千里勤王的一点忠心,还请诸位大哥行个方便。”

“切,就这土包子也能来见皇上了!”领头侍卫斜着眼睛,御前侍卫本多是满清皇族子弟,又在紫禁城内任职,平日里向来是骄横惯了的,莫说是林云这样一个小小的民团首领,就是朝中一二品的大员素日里也不被他们瞧在眼里。

众侍卫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林云要见驾是多么滑稽可笑的事情一样。

这笑声嘎然而止,郭松龄忽的出现在笑得最大声、也是职位最高的侍卫面前,他一伸手就死死捏住这侍卫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这侍卫虽然平日里也是深谙武术的,号称“大内十八高手”之一,可是郭松龄这平平淡淡的一捏一举之下,自命“十八高手”的侍卫大人就被郭松龄如小鸡般的抓在手中,丝毫挣扎反抗不得。

“你们……要造反吗!”侍卫们来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新军士兵黑洞洞的枪口指住了,在身经百战的新军面前,御前侍卫那点功夫就如同纸扎泥塑般的不堪一击。

郭松龄紧紧盯着那侍卫的双眼,身上散发出那种百战之士特有的浓烈杀气,他在侍卫耳边轻轻的、一字一句缓缓说到:“麻烦进去通秉,就说襄阳林云奉旨见驾!”

然后郭松龄松开了手指,那侍卫滑落在地,居然站也站不住了,双膝一软跪在郭松龄面前——也不知道是捏的还是吓的。

“一帮蠢才,也不睁开眼看看,这附近三里之内有我自强军八千精锐,老子一个不满意就能把你们全剁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下来。”郭松龄轻松的拍拍手,满脸不屑的表情。“还跟我家大帅摆臭架子,想死也不找个痛快法子!”

事急从权,皇室的架子在此刻也该放一放了。林云看着那低垂的布帘,一扬手便掀起来走了进去。

身后的诸人都被他留在了外面。

他进去之后,很久才出来,没有人知道他对皇帝和皇太后说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皇上和皇太后对他说了什么。只知道很多天以后慈溪太后的脸色苍白,不住的打听附近哪里有灵验的算命先生,而光绪久病苍白的脸色忽然有了一股生命的活力,当然,这些细微的变化,都是有心人仔细观察才得知的。

此时的林云,考虑的是现实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尽快的去解北京之围。

这是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想起那些完全信任自己并以性命相托的新军兄弟,林云此时觉得身上的压力太大了,不错,自己是拦住了两宫西逃,并且打了个空前的大胜仗,但是他知道,这区区不足一万的联军对整个八国联军来说,远远达不到伤筋动骨的程度,通过这次战斗,敌人只会更凶残、更狡猾,以后的困难将比自己想象的更大,形势也会更为复杂。

难道带着皇帝和皇太后以及这班逃难的王公大臣一起冲到北京去?显然这是个白痴的想法。北京不能这么贸然的去,但是皇上也不能这么丢下,必须告诉天下:大清仍在抵抗,中国没有屈服!他的皇帝在最前线指挥战斗——和他的士兵在一起!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恐怕还得找个妥当的地方安置好皇上和那个老妖婆,林云在地图上仔细的看着,终于他的目光,落在了地图上标明张家口的位置上。自己率部经太原一路过代州到大同,眼下已经处在北京的正西,只要继续向东北方向赶去,就可在张家口整军待战了。

他现在最点心的是两件事,第一,八国联军只怕不会只是将清军击败打跑就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很可能会衔尾急追,直到将清军彻底击溃,到那时候,兵败如山,自己这点人马恐怕冲上去也只能落个玉碎。第二,就是如何收拢从前线溃败下来的败兵,并且将他们组织起来,毕竟,自己的兵力太少了!

这两个问题二而合一,就是要整顿这些溃兵,最算还不能让他们立刻投入战斗,至少也不能让他们再这样无止境的溃散下去。林云下定决心,先到张家口——此时的地图上,张家口还标注为张家口厅,在那里,他必须要想个办法顶住联军的攻势,好让清军有机会停下溃逃的脚步——这不是最难的,通过前两天的战斗,林云自问凭借手中八千新军,就有信心把联军主力的攻势顶住,至少能拖延一段时间!

不过要想稳定人心把溃兵重新组织起来,这还需要一个人——一个绝对沉稳的人,他能够在主力开赴前线胜败未分的时候不动声色,并且稳定军心;一个活力四射的人,他要有充足的精力去整理这乱成一团的溃军,一个平视权贵的人,要能够毫不留情的镇压一切持有异议的溃军,哪怕是当朝权贵甚至两宫太后也能一视同仁——要知道,在现在的清军中,恐怕最想逃跑的就是西太后叶赫那拉!一个胆大包天的人,胆子大到不但敢无视西太后和皇帝,还要敢凭借手中一千来号士兵去阻拦近十万的溃军!一个心细如发的人,他必须时刻关注着十几万士兵,察觉并扑灭其中任何危险的苗头……

林云苦笑起来——这简直是圣人般的条件啊。。。。。。。还好,自己刚好有这么一个人,也只有这么一个了。。。。。。。

两天之后,林云率部进入了张家口,此时的张家口已经成为一座巨大的溃兵中转站,有八旗兵,也有绿营兵,甚至还有京城里的健锐营、火器营、神机营、虎枪营号称京畿精锐的部队。他们有的彻底被打乱了编制,根本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人;有的编制齐全连喂马的马夫都带了;还有的只剩下了一个长官两个亲兵和一面军旗!

这些人只有两个相同之处:一是所有部队,无论损失如何,部队长官却几乎奇迹般的全部健在;二是所有人都急于向更远的地方逃去!

他们神色惶恐的相互谈论着一个可怕的消息:“八国联军连北京城都没有进,直接冲着张家口就来了!”

“当真不给一点喘息的机会呢,要把清军主力彻底击溃才肯放心吗?”林云冷笑。“既然猜测中最坏的事情疫情发生了,那就让我林某人领教领教天下列强齐至的军威吧!”

出发前,林云交代了一个重要任务。

“你要负责留守张家口,有问题吗?”

“有——能给我多少部队?”

“不多!我要带着主力往北京方向赶,去迎击联军的主力,我不能给你留太多的人!”林云斩钉截铁。“最多一千——我把教导队也留给你——一共一千五百人!”

“那我的责任呢?”

“很多!你不但要负责张家口的防务,还要阻止溃军西逃,在必要关头还要不惜用武力拦住西太后和光绪皇帝!”

那人扬了扬眉毛:“大帅的意思是,我用这一千五百号弟兄,不但要守住张家口,还要控制住两宫——更要控制住这满城快十万溃军?”

林云:“正是!你要不惜使用任何代价,不管再困难也要完成它!”

“不惜任何代价?”

“不错!不惜任何代价,不惜任何手段!如若失败,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林云肃然敬礼:“拜托了!”

“大帅放心!郭松龄保证完成任务!”英俊的青年军官同样肃立回礼。

第二部 铁血狂潮 第三十五章 狂飙突进(八)

林云一走,郭松龄马上动作起来,他将那帮御前侍卫全换成了新军的兄弟,然后带着这帮刚刚上任的侍卫大人们直闯太后寝宫——当然郭松龄不是去劫色,虽后世的历史学家对郭松龄的人品以及智商大加贬低,但是还没有人怀疑郭松龄的审美观——郭鬼子双眼都是二点五,眼神好的很呢。

“拿来!”郭松龄此刻表情仿佛一个资深抢劫专家,他要的是大清的传国玉玺。

不需要什么废话了,驳壳枪和工兵铲就是最直接的谈判专家,不知道西太后老佛爷在战战兢兢的交出玉玺时,会不会联想到《三国演义》中的曹氏逼宫,但是爱新觉罗的后代们显然没有大流氓刘邦后代的硬气,中原三百年奢华生活已经把努尔哈赤传承下来的刚勇消磨殆尽了,而连日的仓皇奔命以及眼下赤裸裸的威胁更是让他们丧失了最后一点皇族尊严。

很快,大清开国到现在的二十六枚传国玉玺统统摆在郭松龄面前。

“这么多?哪颗最管用呢?”出身寒微而且不注意学习传统文化知识的郭松龄很是苦恼,但是他自有他的办法。“尚方宝剑呢?戏里头不是说有尚方宝剑的吗?拿出来!”

“在这里。”年轻的光绪皇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郭松龄身后,他默默的解下身畔佩剑递给郭松龄。“此乃高祖皇帝爱剑——神锋。”

“神锋?”郭松龄仔细打量着这把镶满宝石的华丽宝剑,猛地拔剑出鞘。

如冷电般的剑光让屋里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神锋果然名副其实,甫一出鞘就剑气森然,照的郭松龄须发皆碧。

“不知道杀人来顺不顺手呢?”郭松龄喃喃自语,他歪着头,用不怀好意的眼光不住打量本就瑟瑟发抖的叶赫那拉氏,然后他微笑起来,这笑容使他英俊面庞上那一道刀疤扭曲变形,在如雪的剑光下更是透着说不出的邪气。

“饶命啊——不要杀我——哀家,哀家愿意传位于你!”郭松龄的笑容让慈禧最后一点心理防线也彻底崩溃了,这个曾经权倾朝野掌握中华三十余年命运的老婆子,现在却像一头待宰的猪般放声嚎叫着。

“靠,老子是个大老爷们,你要我当西太后不是骂我嘛!”郭松龄不屑的歪歪嘴,他好奇的看着光绪。“怎么,陛下不害怕我犯上谋逆、刺王杀驾吗?”

年轻的皇帝虽然脸色苍白,但语气非常坚定:“我大清自太祖皇帝承天命而入主中原以来,已有三百余年,今日就算身死国灭,也是天数。”光绪背转身去,扶起瘫软在地的慈禧。“可是后世子孙纵然不肖而丢了这大好河山,至少在临终之时也不能如此失态,丢了祖宗脸面!”

郭松龄闻言哈哈大笑,他手腕一抖神锋呛然归鞘。郭松龄朝光绪竖起大拇指:“好!爱新觉罗的子孙,果然还有几个好男儿、好汉子!”

光绪霍然转身,双眉竖起:“你要杀便杀,却羞辱戏耍不得!”

郭松龄正言答道:“正是如此!”他朝着光绪一揖到地,口中说道:“俺郭松龄给陛下陪不是了,这一拜却非拜你是一国之君,而是郭某敬重你是条汉子!”

不待光绪有何反应,郭松龄已然转身就走:“不是虽然赔了,这玉玺宝剑却是依旧要借来一用——陛下放心,此为军国大事,不得已而为之,请勿见疑!”

光绪冷笑:“此时我孤儿寡母已为将军刀下俎肉,便是将军要借项上人头也只管动手便是,还说什么借不借的!”

走到门口,郭松龄忽然停住脚步,他回头对光绪一笑:“万岁爷,我担保你不会后悔今日借我印剑之事的……若你不是当今万岁,我郭松龄倒想交你这个朋友。”

郭松龄说走便走,来去如风,他一走立刻满屋子的新军也跟着走了,偌大一间屋子转眼又只剩下光绪和慈禧二人。

光绪看着郭松龄走的方向发了半天呆,喃喃自语道:“我居然能赢得这狂徒一拜,还不是拜我这皇帝,而是拜我的为人……”

光绪微笑起来:“有人居然想跟我交朋友吗……郭松龄吗?呵呵,狂徒啊狂徒!”

出了皇帝行宫的郭松龄没有浪费任何时间,他率领新军剩余的兄弟和换防下来的御前侍卫们,赶到了东门,这里是溃军叫嚷着最凶的地方,他们要从这里逃出去,逃向东面,或者,远远的任何的地方。

“都给我把腰杆直起来,把脸绷起来!要凶!要狠!——就算有人来问个时辰,也给我回答的杀气腾腾的!”郭松龄对手下说到。

排好队形之后,郭松龄发布了第一个命令,“把城门给我关好了!刷上白漆!”早有准备的新军兄弟们很快便完成了任务。这一下可让喧闹着要出城的溃兵们好奇了,这个长的挺俊,脸上一倒长疤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识字的军官大声念着:“特命钦差奉旨在此整肃军纪!”乖乖,是钦差大老爷啊?怎么看怎么不象啊?

接着念,““以此城门为界,以往种种既往不咎。”那意思,皇上不追究咱当逃兵的事了?

“以此门始,后退畏敌者,杀!”从这条起,斗大的字就刷到了城墙上。

“不听号令者,杀!”

“谣言胜败者,杀!”

“纵兵为祸者,杀!”

“通敌卖国者,杀!”

“擅自行动者,杀!”

“动摇军心者,杀!”

郭松龄拿出最大的玉玺来,在每行大字后面加盖一个大印:“成了,就这就是圣旨了!”

这用石灰水刷在城墙上的白森森的大字仿佛是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吃人的巨兽,从三里地外都能看到。溃乱的官兵们茫然的在心中回响着这七杀令,他们害怕了,犹豫了,对于皇权的服从远没有面临死亡的恐惧这么直接。

可就是这样,还是有不信邪的家伙,他们或软或硬的向郭松龄讲着种种借口,郭大爷很没耐心,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解释。

因为他们的头立刻被悬挂在了各门之上,有八旗的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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