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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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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老爸,即便你从小虐待让我学些那些没几个人认识的大篆和小篆,我依然爱你。
呜呜……老妈,即便你小时候总给我扎小辫,让我一花季少年每星期都得与一群丫头片子在一起学筝被人嘲笑娘娘腔,我也依然爱你。
虽然他父母没怎么进过职,但自己是爱他们的,即便他从小就在家里保姆放假时担当起洗衣做饭之职,他还是那样爱他们。公干之前自己已经定了旅行团,打算圣诞节放假时一家三口去国外玩,现在看来一些成都成了泡影。
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窝火,越窝火越想哭,于是当嬴政下朝后急匆匆赶会寝宫时便瞧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躺在床上不喊不闹无声的掉着眼泪。嬴政慌了,连忙上前抱人抱进怀里动作僵硬的哄着。
自出生那日起就在赵国为质和母亲相依为命,嬴政不知道所谓的父爱什么是,他只知道自己那时很羡慕那些可以骑在父亲肩膀上的小孩子。直到七岁回到秦国,嬴政才第一感受到他梦寐已久的羡慕。虽然他的父王不会把他架在脖子上玩乐,也不会牵着他的手的走在咸阳街道的小摊上买东西,但他的父王会每天在繁忙的政事里抽空陪自己吃午饭和晚饭,会命人把咸阳街道上最新、最好玩的东西送进宫里给自己玩耍。
他曾经坐在父王怀里看着他骑着骏马站在高处用马鞭指着远方大声说这天下总有一天将是大秦的天下,大秦将是这篇土地上唯一的帝国。
可这盼了七年,享了五年的幸福被那三个人毁了。吕不韦,嫪毐还有那个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所生孩子父亲究竟是谁,后又合着外人杀夫的愚蠢女人,是他们害死了自己最敬爱的父王。
他要报复,要让这三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宝宝不哭了,告诉父王是不是饿了,父王给你叫奶母过来好不好。”胡乱擦着儿子小脸上的眼泪,从没安慰过人的嬴政只得学着当初自己父王哄自己的语气,拍着自己掉豆子的儿子。
我靠,兄弟哪凉快哪里歇着去,哥们我现在需要发泄一下,您先靠边一下行吗。伏苏横了一眼抱着自己穿着冕服头戴垂着象征帝王身份的十二旒冕冠的男人,往帝王身上一爬,左蹭右蹭把自己的鼻涕眼泪都蹭在‘尊贵’的衣服上。
怀里儿子哭个不停还是无声,这让嬴政更加焦急,怀疑是不是身体不适。他记得自己那两个女儿小时都是哭闹不止,可现在这个……
不知如何是好,嬴政抱着怀里的孩子急得直转圈,甚至忘了张口喊守在殿外的宫娥。
被人转得头晕,晕眩的伏苏趴在自己便宜父王的肩上早没了掉眼泪的心情。
不是伏苏软弱爱哭,而是穿越这事太过稀奇。再说这穿越的事情本就是那些有着苦大仇深到厌世人的专属福利,他一从小生活在蜜罐里受众人疼爱,没病没痛,生活美满,马上要升职加薪去相亲的幸福人儿真的一点都不想穿越。更何况家中还有双亲,这是逼着他无法尽孝。
华仔哥哥歌中还曾唱道‘男人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惊得那么狼狈,男人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回……’这次穿越事件对伏苏打击太大,他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对什么都不在乎,他在乎,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他不是那卓然一身没有期盼的人,只是这些都被他隐在心中最深之处不表露出来。
如今哭出来便是决定把过去的一切做个告别,把他一直纠结在心刻意回避不去面对的事情发泄出来。从今天开始他只是这还不知是何朝代的王子,不再去执念已经发生且不可挽回的事情。
见儿子趴在自己肩头不再掉眼泪嬴政这才放下心来,于是拍着儿子的后背保证道:“父王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把这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只有你不想要没有你要不得的东西。等父王一统这天下后就把它送给你,让你成为这片土地的主宰。无论以后父王再有多少子嗣 ‘儿子’却只有你一个。”
从长子出生的那天起嬴政就打定主意要把自己失去和没有享受到的统统弥补在这个儿子身上,他嬴政从今往后只有这一个儿子,其他的对他来说都是为皇室繁衍的责任。
帝王的保证信不得这个道理伏苏很清楚,可他也感受得到这人所说的话不是敷衍,因此勉为其难相信一半。以后的路长着呢,谁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自己现今受宠也许只因为这人初为人父,或许以后他有了别的讨喜儿子,也就没自己什么事情。
更何况他现在连身处环境都还没弄明白,这时盲目开心实在早了些。不过伏苏还是很捧场的用自己白嫩嫩的小手拍拍他‘父王’的肩,然后瞧着这虽年轻却掩不住帝王霸气的男人有些觉得眼熟,可又想不出来哪里见过。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想不起来也就算了,蹬蹬腿伏苏发觉自己折腾了半天有些饿了,于是‘嗯啊’的叫了几声,用手拍打抱着自己人的‘嘴’,表明自己要吃东西。
不知是不是真的有父子连心一说,反正嬴政是知道儿子饿了,于是朝门外大叫道:“赵高叫奶母进来。”
“奴知。”门外先是传来一声尖细的男声,紧接着是离去的脚步声,
初听‘赵高’二字伏苏愣了一下,但想这名字也不特殊同名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也 没太在意现在他在意的是马上就能瞧见那个大美人了,于是小脸‘咻’的红起来,也有些紧张。
“大王奶母来了。”
“让她进来。”
听见大美人来了伏苏激动的转过头,哪知大美人没瞧见,到是瞧见一大婶。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大美人的身影,而那大婶却在他‘父王’的示意下正要解衣服,伏苏如遭雷劈。特别是见那妇人要接过自己时伏苏立马誓死不从,衣服拉不住,直接用手扯住嬴政头前的旒珠死不放手。
开什么玩笑,这身体虽才一个半月大,但他的思想可是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更何况享受过林X玲姐姐的胸脯后怎么能接受得了芙蓉X妈的,这不是存心要恶心死他嘛!伏苏打定注意要誓死保卫贞操。
眼前的孩子不是普通人,奶母也不敢上前为难的看向威严的君王。
“宝宝不满意她?”嬴政侧目,疑惑这段日子都好好的,怎么儿子醒过来就不喝奶了。难道……虽然觉得荒唐可笑,不过观察细微的嬴政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不一般。“你先下去。”挥退奶母,嬴政抱起儿子难得玩笑道:“宝宝一定是嫌那奶母不漂亮是不是,你个小色鬼。走,父王带你去见你母亲,她可是个大美人,保准你满意。”说完招来宫娥把儿子包裹好免得出外受凉,然后才亲自抱着儿子出门前往姬婉的小院走去。
……
自生下孩子后姬婉的身体便不太好,即便她想亲自哺育儿子也没有多少奶水。怕把病过给孩子于是姬婉便同意嬴政把孩子先抱走,可儿子毕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是与自己最亲密的人,说不想那是骗人,因此姬婉每日都盼着儿子醒来后自己能去瞧上一眼。
听宫中内侍传话说大王与王子马上就到,刚做完月子的姬婉马上命人为自己梳妆,想要亲手抱抱儿子。
因为太过开心,所以在侍女帮自己上装时姬婉忍不住唱起郑国流行的小曲,并对陪自己来秦的贴身侍女问道:“绿萼,你说一会我哄宝宝睡觉唱这歌他会不会喜欢。”
名为绿萼的宫人一边帮姬婉梳着头发一边笑道:“夫人多虑了,大王子怎会不喜,不过咱们大王子真是惹人的紧,那模样真是集大王与夫人所有优点,真叫个俊秀。”
“就你贫嘴,宝宝才多大。”脸上笑意更浓,没有母亲不愿意听自己的儿子被人夸赞。
嬉笑的两人还不知他们话语中的人就在门外,还把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不能再熟的诗词,秦汉时期的摆设,叫赵高的内侍,伏苏有些抽搐。
正当他一再否定已经呼之欲出的答案时,只见他的便宜父王抱着自己大笑走进屋说道:“姐姐的歌声还是那么动听,不过刚刚这歌正好令我想到了宝宝的名字。”
不要说!千万不要说!伏苏不知现在是该去捂自己的耳朵还是去堵便宜父王的嘴。
“哦,政儿说来听听。”
不要说!不要说!
“扶苏,取佳木之意,姐姐觉得如何!”
“扶苏?甚好!承载我们所有的人的期盼,就依政儿说的。”
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我不要做那可怜又缺心眼的短命鬼!
伏苏,不,是已经更名为‘扶苏’的人反对的哇哇大叫起来。
“政儿,瞧苏儿笑得多开心,他一定也是喜欢着名字。”姬婉笑道。
喜欢个屁!双眼一翻,脑袋一歪,扶苏一天内连续遭受第二次严重打击,连个喘气的机会都没给,如今他真想放声嚎哭一场。
第七章、原则
继和谐的‘父慈子孝’风刮过朝堂后,现如今的秦国朝堂上又刮起了龙卷风。
英明神武的秦王陛下已经连续一个月阴沉着脸每天不断释放令人心惊胆战的杀气,弄得宫中上下人心惶惶。
关于帝王心情不好的原因宫中传出多个版本,直到铁血帝王连把四个进言‘大王子身子羸弱将来恐担重任,望大王广施恩泽于后宫,开枝散叶,兴盛皇室’,以此诅咒他宝贝儿子的言臣拖出去砍头,众人才把版本的范围缩小。
有人说大王心情不好是因为大王子殿下一个月前出门转了一圈后又晕倒了,虽然这回只晕了小半天,平日里不哭不闹的大王子醒后嚎了半个多时辰哭哑了嗓子。把一向淡然的婉夫人逼红了眼,急得险些也跟着晕过去,而一家之主则站在院外大骂没用的太医。
所以综上所述,秦王陛下心情不爽的原因主要还是担心长子身体太弱,唯恐长不大。毕竟哪有出生没几月的孩子又是流鼻血又是昏迷的。
虽然以上一切只不过是外人们的揣测,但有人却在此中受到好处,这人便是事件的源头——大王子扶苏殿下。
在他接连‘徘徊在生死边缘’后,没几个人认为他是个长命有福的家伙,更别说能顺利继承王位。于是一切针对除掉他的秘密暗杀活动全部停止,反正活不长,自己又何必冒险动手。
当然这一切是那个还在纠结自己新名字人永远不会知道也不会去想的,他只想改名。
帝王做事何需向臣子表明,更不会逢人就说自己最近脾气不好是因为儿子不搭理自己。因此这事除了秦王陛下自外己,只有婉夫人和她的贴身婢女绿萼,刚刚得知真相后便一脸怪异表情的王贲、蒙恬。
“所以说这段期间大王心情不佳的原因只是因为大王子不搭理您?”王贲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回问。
“嗯。”郁闷的回了一声,嬴政坐在垫子上还在想其中的原因,只可惜毫无头绪,思绪也不自觉回到一个月前。
……
从那日起名后的即刻起扶苏就开始不搭理他的便宜父王,谁叫这人给他起了一个如此短命的名字。所以每当嬴政伸手要抱他时扶苏都舍了‘老脸’哭嚎,用实际行动告知众人他对这个名字很不满,他强烈要求改名字。管他是叫刘邦还是项羽,哪怕是叫胡亥他也认了,总之就是不能叫‘扶苏’,死都不能。
为了让效果更加逼真,假哭的扶苏还特意挤出几滴眼泪,嚎得嗓子发干。可也不知为何平时里挺有默契的两父子这回别说心灵相通,思路简直就是南辕北辙,那夫妻俩愣是不明白,于是乎扶苏的小暴脾气来了。
一天不给我改名字我就一天不搭理你们!
打定主意后扶苏收了声对所有人不理不采,自己一个人闭着眼睛歪着头来回折腾,连新换的奶母给他喂奶也不张嘴,宁可饿肚子也不屈服,这是原则问题。
原本他是打定主意这新上任的父母两人他是一个都不理,只是当他貌美如花的母亲解开衣带亲自把他抱在胸前求他喝奶时,扶苏所谓的原则问题马上消失的干干净净,一丝思想斗阵都没做。
吃饱喝足后打了一个小嗝,用脸蹭噌用手摸摸,扶苏咧着嘴嘿嘿笑。心中感慨美人就是不一样,胸脯软软的特舒服,不像某个人硬邦邦咯得慌。
瞧瞧,都是抱孩子,人家美人娘抱得自己多舒服,哪像某人险些折了他的小嫩腰。不知道出生一个多月的孩子不能老抱就着就别抱,抱了还不抱得舒服点,叫人鄙视。
吸吸鼻子闻着美人娘的身上的香气扶苏开始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幻想晚上他们母子俩一起洗澡,一起睡觉,还是睡在一个被窝里。
做着绮丽美梦的扶苏早已没有心情去纠结自己名字问题,心情也好转起来。
他想开了,不就是叫‘扶苏’,没什么大不了。他一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绝不会傻了吧唧的愚孝,自己又不缺心眼,大不了以后多拉拢一下叫赵高和李斯的人。
转念想到自家的老子是大名鼎鼎的秦始皇,扶苏变得挺开心,因为没有再比这更牛X的事了,以后他横着走都没人敢管。
儿子不哭不绝食了,嬴政和姬婉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认为儿子刚刚一定是因突然换了环境不适才会哭闹。朝堂上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处理,把孩子交给姬婉后嬴政便匆匆离去处理政务。
姬婉把扶苏放平,自己侧躺在床榻上逗儿子玩。
美人娘温暖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美人娘甜美的嗓音在自己耳边盘绕,此时扶苏犹如置身仙境,做着自己牵着美人娘的手在鸟语花香的田野里嬉戏的美梦。
沉浸在自己的‘春梦’里,扶苏这一天过得是幸福到晕乎,小手一直摸着姬婉的胸不放,直到晚上被耳边的‘噪音’和手空的失落感扰醒。
上辈子虽然是处男,但不意味着他扶苏不知道何谓男女之事。当他瞧清楚那粗喘和娇吟的男女后,扶苏气得哇哇大叫,恨不得马上长出牙齿咬走这个胆敢用手摸用嘴舔他美人娘的禽兽,这是赤 裸裸的宣战!
自那天起扶苏每日趴在姬婉胸前捍卫自己的‘领土权’,不允人跨雷池一步,否则他就嚎叫,而此行为也仅针对嬴政一人。只要这人进屋扶苏直接把头转到一边无视,只要这人靠近自己和他的美人娘扶苏便开始嗷嗷的叫唤。
明显的差别待遇和排挤在持续了一个月还不见缓和,伟大的秦王陛下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大有由明君朝暴君转型的趋势。
没有什么事情能令自己无缘无故被宝贝儿子讨厌更让嬴政烦躁的。
……
听完嬴政述说的经过,王贲低头深思了半刻,严肃的说道:“大王子这举止怎么瞧都像是嫉妒情敌啊!臣果然没有瞧错,此子将来非池中之物,很对我的胃口。”话是这么说,但王贲心里也犯嘀咕,你说那么大点的小屁孩连爹妈都不认识,怎么可能知道夫妻间的‘事情’。
坐在对面正在喝茶看奏简的蒙恬听了王贲的话险些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出来,“王贲!”气得大叫。“大王子连‘百晬’都没到!”(百晬:婴儿过百日)
“我知道。”摆出与自己刚毅面孔不符的坏笑,探过身前的案桌王贲道:“蒙恬你别告诉我当日大王子挂着鼻血晕在弟妹怀里时你没想歪。”
被人戳中,脸皮薄的蒙恬红了脸瞪过去一眼,切齿道:“那是巧合,不要把所有人想得都跟你一样。”
“我怎么样?”
“你自己清楚。”
“蒙恬你就是个假正经,瞧瞧你把你蒙家风气带成什么样,毅儿都十七了还没近过女色。还有你那儿子鸿儿,才五岁整天就跟个小老头似得就知道背兵法毫无乐趣。”王贲摆出一副忧心的模样。
不想和王贲逞口舌之争,不过拿过新奏简的蒙恬边看边道:“起码我家鸿儿不像你家离儿那么令人头痛。”其实打心底说蒙恬对儿子过于老成不和自己亲近也还是有些不得劲。
唉,想想家里天天在外疯的泼猴儿子,身经百战的王贲头疼的摇头。“他母亲死得早,我与父亲又常年在外征战,家中无能管他的长辈这才令这泼猴闹得无法无天。”转过头看着上座同样为儿子苦闷的君王,王贲说:“请大王早日一统六国,让臣有时间管教儿子。”
“寡人尽量!”嬴政很不高兴的说道。明明叫这二人帮自己分析问题,他们倒好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卷上看完的竹简,蒙恬抬起头问道:“再过几日大王子就要‘过百晬’了吧?”
“嗯。”由于满月时扶苏正在昏迷中所以没怎么庆祝,嬴政决定这回过百晬一定要大办,也借此向其他诸国显示秦国的财力。让他们知道秦国一个王子的‘百晬’要比他们君王的寿宴还要隆重。“你们两人也准备一下。”
嬴政的话让王贲和蒙恬困惑,大王子百晬他们俩准备什么。
瞧下面两人一脸迷茫嬴政懒得开口,打算去哄哄儿子。谁知刚站起身就见赵高连滚带爬的跌进屋内。“这是做什么!”嬴政厉声道。
忙爬起身跪好,赵高磕头道:“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嬴政一甩衣袖,“行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瞪眼过去。
“是……是……大王子……殿……下,他……他……”被君王气势一吓,赵高更加慌张。“婉夫人遣人……遣人……说大王……子他……”
一听是儿子的事嬴政顿时紧张起来,冲下来提起赵高吼道:“说,苏儿怎么了!”这时王贲和蒙恬也都站起身。
“婉夫人遣人说大王子今早不但会翻身……刚刚还……想要坐起来了!”这次赵高终于把话说全。
儿子没到三个月就会翻身嬴政大喜,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嬴政的儿子不是普通人!“摆驾!摆驾!”急冲冲出门去看儿子翻身。
朝王贲和蒙恬一拜,赵高扶着头顶的帽子慌忙追上去。
待守在外面的众人走干净后王贲面朝着门口忽然正色道:“‘他’要来秦了。”
蒙恬眼中闪过苦楚,“我知道。”低声回道。
“他那人一个筋不知转弯,这次赴秦必定凶多吉少。如今的六国都住挡不住大秦的兵马,他以为自己是谁,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螳臂当车。你们的事情大王知道,我们做臣子的不能让主上难做。”
闭上眼睛蒙恬仿佛已经预知到最后的结果,无话可言。
“你……有机会好好劝劝他,大王因欣赏他的才华而一再放他生路,但他若……你我都知大王的为人。”大王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阻挡他统一天下的人。
拍拍蒙恬的肩膀王贲摇头离去,独留一脸苦笑的蒙恬。
————^_^————^_^————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垂青扶苏,不但出生于新年第一天的钟声下,连百日那天都是全年里最佳的吉日。不用另挑日子,嬴政把扶苏的百晬和命名礼在同一天举行。
在当时的社会里,起名是一个很复杂的礼仪,特别是在皇族。孩子在出生三个月之后的某个吉日,父亲要握着孩子的右手,另一手托着孩子的下巴,严肃地为孩子取名。
普通氏族一般由女师把孩子的名字遍告族中的妇女,接着又孩子父亲把名字告诉官吏,遍告族中男子并逐级上报,记入文书,皇族子嗣则还要记入宗庙,以此承认身份确定是否拥有继承权。
在大家族里只有嫡子需由父亲亲自命名,其他一众庶子皆由宗室负责。扶苏不是嫡子却是长子和帝王最喜欢的儿子。因此当嬴政亲自挂上纯金打制的长命锁和手脚链接过孩子真是宣布命名时,秦国所有官员跪拜在地。
他们知道上面被君王抱在怀里的孩子不再仅仅是普通的‘备用’王子,而拥有和嫡子同样继承权的王子。如果秦国以后没有嫡出王子,那这扶苏就坐实了储君的位子。哪怕是后面有了王后所出的嫡子,扶苏王子也同样有继承大统的资格0。
因为不是和王后所生,所以从现在开始扶苏便是这宫中地位仅次于君王,平于王后,高于后妃朝臣的人,只跪君王,对王后行礼,受后妃朝臣跪拜。
在外人面前绝不能丢脸,知道今天为自己举办的宴席意义非凡,虽还没原谅挖他墙角的某人,但扶苏非常配合的完成所有步骤。即便是自己的腰快被抱断了,也是不哭不闹不发脾气,全程笑嘻嘻的摸着怀里的金锁。
丝毫没因文武百官和各国来使面‘炙热’的目光吓到,中途他还抽空朝恶毒视线太强烈实在无法忽视的方向竖起中指回瞪过去。
看着儿子的名字被写入皇室宗谱,嬴政十分开心,接着当众宣布王子扶苏认王贲和蒙恬为干亲,拜为义父,这引得大殿里一片惊讶吱声。
看表面这是帝王对王、蒙两家的恩宠,往深瞧那便是嬴政正为儿子固军权。朝堂两大众臣名将认同一人为义子,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更何况这两人都是手握大秦重兵的人,这相当于是把军权交给了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掌管。
行完干亲礼嬴政把孩子递给姬婉,命她赶紧抱连打哈气要翻脸的儿子回去睡觉。
大殿内载歌载舞,坐在一旁的王贲扫了一眼宴席上的众宾客,瞧见蒙恬不知何时没了踪影,而魏国的使臣里也少了一人。和同僚相互敬了几杯酒,王贲便也趁机离席走到幽暗僻静的花园深处,任突然出现的人在背后搂着自己。
“阿勉……阿勉……”来人从背后紧紧搂着王贲,嘴里唤着王贲的乳名,手也越收越紧。
“龙阳……”王贲转过身抱住跟前人狠狠吻住。
“阿勉。”被唤作龙阳的人抬起头,其样貌丝毫不逊于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公子燕丹。相反他妩媚的面容中带着煞气,手指上也布满练剑磨出的茧子,整个人没有一丝柔弱。
“时机已经成熟,我马上就可以帮你讨回在魏国所受的一切耻辱。”王贲眼露凶光发誓道。
他的龙阳不是被世人嘲讽以色侍人的佞臣。
第八章、家家有本难念经
整整一年未见,相拥在一起的龙阳和王贲顿时激情如火,直接在花丛下恩爱起来。
如对珍宝一般轻轻怜抚着已被情 欲蒙了双眼的龙阳,王贲心中却恨不得把那魏王挫骨扬灰。
大概是感受到王贲释放的杀气,龙阳伸手环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晃了晃头。“阿勉我没事,这几年魏王年岁大了床上事也力不从心,没有再……”
“所以他找别人……”王贲激动的打断龙阳,可看见怀中人突然脸色一变血色尽退,后面的话连忙忍下没有出口。“龙阳我……”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王大将军因爱人面无血色的把自己推开而慌了神儿。
捡起散落的衣服龙阳默默穿好,至始至终也没抬头瞧王贲一眼。他知道秦国定有细作潜伏于魏国,可他没想到这细作都连魏国国主的寝宫也能安插进去,还连这种私隐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男人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不行’,越有脸面越在意。魏王此时已属高龄,床上之事已经无法着力,特别是近几年。
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后殿魏王对龙阳的宠爱都做到极致,无人能比。自把龙阳接进宫中起魏王就再未临幸过妃子,夜夜守在龙阳身边。只是近几年年岁已高的魏王有心无力却也舍不得龙阳的身子,于是每隔几晚魏王便让几个被毒哑的阉人给龙阳灌下药,然后在他面前表演‘火辣’的戏码,借此满足自己。
龙阳不是无力反抗的人,他是魏国知名的剑术高手,和王贲师出一处。如果不是因为魏王用一族老小的性命相逼龙阳绝不会进宫成为被人唾弃的佞臣。杀魏王对龙阳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他更可以轻易脱身,然付出的代价却是整个家族。
宫外人人以为他龙阳君在宫中得大王宠爱过得锦衣玉食,可又有谁知他龙阳只是一令人亵玩的玩物。每次事后他都要反复刷洗自己的身体,那被一群阉人触碰全身的感觉令他想要把胃吐空。
可今天有人知道自己在宫中的处境,还是他最不愿意的人知道,龙阳全身冰冷,眼前一片模糊,脑中空白。
“龙阳!龙阳!”慌张穿上衣服王贲拉扯住龙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担心你,所以才派人在暗中保护。我……我……我真的……”
垂下头,没有挣脱,龙阳任王贲拉着自己。
“咳咳……”
一个不说话,一个急得不知说什么,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时,突然一个除两人外的咳嗽声响起,打破僵局。
龙阳和王贲因第三人的出现身子同时一僵,不知这人到底听见看见了多少,又是什么事后出现,为何他们两人都没有察觉。
双双转身,看清来人,龙阳整个人呆在原地,而王贲在看清来人后忙跪拜在地。
看着不远处一站一跪的两人嬴政从暗处走出来,上前道:“寡人是否扰了二位的雅兴。”
张了张嘴,龙阳红了脸把头转到一边,偷偷用脚踢了王贲一下让他想办法。
“臣……”
“行了,行了,寡人只是路过,看见前处有人‘说话’因此才等了一下,哪知这话讲得……”目光扫过因自己的话而窘迫的两人,嬴政得意的笑起来,也伸手拉起王贲。
神情羞窘的变了变,王贲自作冷静的说道:“大王这是要去何处,臣陪您……”
“寡人去看儿子你也要去吗?”
“这……大王子也是臣的义子。”王贲咬牙道。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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