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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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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扶苏把东西撤下去嬴政说道:“让守在院子里的人全部都退下,不得任何人接近,咱父子说些事。”
  见嬴政说得挺严肃扶苏马上照办,叫来人把屋里的饭食抬下去,关严门扶苏跑到床边,他最喜欢说秘密。“啥事?”
  温柔的看着扶苏,直至把人看的发毛嬴政这才伸手帮扶苏擦擦嘴笑说:“这么大个人吃东西还这么邋遢,叫我说你什么好。”嬴政用手指擦下扶苏嘴角的肉沫。
  这些小动作他们平日里都没少做扶苏也习以为常,所以当他看见嬴政手指上的肉沫后坚持勤俭节约的扶苏立马张开口把嬴政爹的手指含住。
  眼神一沉,嬴政伸手环住扶苏的腰把人往自己怀中一带,一个翻身不但把人带上床还压在了身下。“苏儿,别这样看着爹。”扶苏瞪大眼睛张大嘴的愚蠢表情却令嬴政心痒痒,低下头狠狠咬住扶苏的小嘴,一顿啃,一顿啃。
  有那么一瞬间扶苏有些怀疑他爹咬得不是自己的嘴唇而是排骨。当一阵小风徐徐吹来冻得扶苏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成了白条鸡,而扒了他‘鸡毛’的大灰狼此刻眼露绿光。
  “流……流氓……”想想这词不足以形容,于是扶苏马上改口道:“禽兽!”挥舞着自己的两只小爪子却不知是该挡上面还是挡下面。
  最后因为太纠结于是他索性就自暴自弃的躺平,这么多年一起洗澡一个被窝什么没瞧过,遮遮挡挡反倒想着自己矫情了。
  不过扶苏此刻心里还是犹如打鼓有些害怕。
  都这样躺在自己身下还能走神嬴政很伤自尊,于是很坏的在扶苏的小萝卜上一弹,果然见身下人疼得哇哇大叫。“今晚你跑不掉……咱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直接洞房!”低头舔了一口异常敏感的小樱桃。
  不知是不是扶苏的身子太过敏感,总之就是这么一下就令扶苏有了犹如过电般的酥麻感,这感觉从脚趾直冲发根,使得他整个人僵直。“你……你……你会做吗?”眼瞅胡萝卜进化成白萝卜扶苏突然想起那日自己闯进屋时看见的‘爆菊花’。
  ‘你会做吗’这四个字大大打击了嬴政,只瞧他磨牙道:“你说呢。”
  嬴政会做是肯定的,但技巧不咋地也是肯定的。毕竟他是被人伺候的主,从来不用去顾及他人的感受。
  想到自己终究没有逃过小说里的穿越定律,到最后他还是要献出自己娇嫩的小花,扶苏欲哭无泪。做攻这辈子是没啥指望了,但他也不想总是被爆菊花,于是一咬牙不知从哪里来得勇气一脚踹开嬴政爹撒腿就要跑,可惜还没等他下床就被人扯了回来。“我不要流血,我怕疼,我怕疼!”被人摁跪在床上扶苏用力护住自己的小花。
  总是把男娈做得血流不止的嬴政自从决定要摘了儿子的小花开始他就找来太医询问解决方法,并从那之后他身上永远都带着一盒润滑效果极好的药膏。这次出宫嬴政把东西也带了出来,一直在寻找机会。“放心,爹有准备。”在扶苏眼前晃晃不知从何处变出来的东西,嬴政用手指挖了一大块正要戳弄娇嫩的小花时扶苏突然大叫起来。
  “等等!等等!让我准备一下,有个心理准备。”
  等?儿子扶苏是什么人嬴政会不知道,这一等指不定要再等多少个日夜。打铁要乘热对这样人绝对不能等,越等事越多。
  所以……直捅小花才是王道。
  “我问过了,第一次这样最好。”
  “屁!”撅着屁屁的扶苏正要开口大骂,嬴政那跟手指便已经捅进去,急得扶苏只得大叫道:“我……我便秘……好几天了……”
  本来还强忍着激动心情的嬴政一听这破坏气氛的话立刻气得黑了脸,那点怜香惜玉之情顿时飞灰湮灭。抽出手指把嬴政整整一盒药膏都灌溉了小花当做施肥,接着掰开雪白白的屁屁嬴政爹摁住拼命往前爬,拼命蹬腿的儿子,提着怒 挺的白萝卜直冲小花。
  “啊!!!”咬着嘴里的被单扶苏泪汪汪的回头怒视着嬴政,誓死要报今日之仇,夺回小花的尊严。
  接着屋内传出‘嘎子、嘎子’的摇床声和‘哼哼哈嘿’的暧昧声。
  一阵小风吹过,院中一盆盛开的秋菊被吹落了一片花瓣……
  而在那之后的很多天里不只嬴政一个人在喝清粥……
  第二卷完

  第七十章、哥,只是个传说(上)

  一队骑兵疾驰而过,留下飞扬尘土无数……
  一队步兵步伐整齐的跑过,再次扬起烟尘荡漾……
  在两个队伍的最后方,一辆捂得严严实实且无人驾驶的马车悠闲跟在后面,而马车底座的板子则不时的颤悠颤悠再颤悠。
  “行不行,不行就换人!”
  “等……等……等一下……”
  “你都弄一路,一会儿就到地方了!”
  “再等等,别催!啊……你别动…… ”
  嬴政看着骑在自己身上有半个多时辰的扶苏翻了个白眼,实在不相信他说得话。甚至怀疑他到底会不会做,这样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卡得令人难受。
  伸手在扶苏光着的白嫩嫩屁屁上拧了一下,一个翻身把扶苏压在车板上用手弹弹垂头丧气耷拉着没精神的‘胡萝卜’。“不会就直说别浪费时间,你难道不知道为父可是费了很大劲才让才让他们不得靠近,离远保护。”在扶苏红红的小鼻头上咬了一口。
  切,有多费多大劲?还不是上下嘴唇一碰说句话的事。
  扶苏用力试图擤出鼻涕恶心咬着他鼻子不放的嬴政爹,只是废了大力气却啥都没弄出来,还险些把自己给憋死。
  抬脚踹开嬴政,把他的头推到车窗外扶苏自己则爬到另一端的车窗边探出头大口吸气,哪想还没等他吸上几口气就又被人逮了回去。
  自从那日半哄骗半强迫摘了扶苏的小花,嬴政爹的欲 望就犹如泄洪的江水奔流不止,每天都要拉着扶苏在床上折腾一下。
  要不是碍于儿子吃不消而自己又大病初愈,嬴政恨不得就长在床上,这辈子什么事都不干了。
  为了遮掩自己的‘罪恶行径’嬴政竟对外说儿子扶苏因为嘴馋吃坏了肚子拉得腿软,为了照看方便和监督他的饮食,因此直接把人留在自己身边养病。
  理由很充分,嬴政很贤德。此举不但满足了他自己的私欲也顺便抹黑了扶苏在众人心中的形象。不过同时他也付出了巨大代价,那便是大夫为扶苏量身熬制的止泻药全都进了他肚子,弄得嬴政爹好多天便秘。
  不过他乐此不疲,而人——就是这样堕落的。
  把人从窗边扯过来拧过的头,嬴政吻住扶苏挂在脸上的两根香肠。没敢太用力,毕竟咬肿了不好对外解释。
  一吻结束,嬴政的炙热已经趁人不备完全的进入扶苏体 内。
  “唔……”不由睁大眼睛,扶苏不敢相信他爹就这么进来,于是两条小腿就蹬踹起来。
  “别动!”嬴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外加一头汗,被扶苏磨磨唧唧弄了好半天,早就忍不住的嬴政紧接着就动起腰身发起进攻。
  “啊!!!”身体好像要被撕裂,接踵而来的麻痒感使得扶苏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等……适应一下……”痛感和快感交织在一起,让扶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当他的小萝卜时不时摩擦在嬴政爹的腹部时,轻微的接触就能让扶苏身体一阵轻颤。
  看着扶苏呻吟并涨得通红的小脸,嬴政坐起身把人拉近怀里,扯开扶苏的衣襟亲吻着他的锁骨与胸口,种下一颗颗紫红色的小杨梅,作为自己占有的证据。
  “嗯……嗯……”扶苏的声音由痛苦变腻哼,攀着嬴政爹的脖子扶苏还是不放弃为自己讨公道。但碍于他能侵略道的地方不是脖子就是耳朵,都是一些高危容易被人发现蹊跷的部位,因此这些地方扶苏都不能用来出气,只得不停的在嬴政爹的后背又捶又打又掐,每次下来嬴政爹都犹如被人给上了大刑。
  虽然光着的屁屁有些凉飕飕,但对方的胸膛的温度却让扶苏觉得温暖和安全,更是多了一种叫作幸福的感觉。
  “爹……”扶苏把头埋在嬴政的肩膀闷声道。
  “嗯?”又是吸又是咬,正在扶苏胸前忙着开垦的嬴政忙中偷闲抬起头哼了一声。
  “你看见我外裤了吗?”数来数去扶苏都发现自己少了条裤子。
  嬴政找了一大圈发现车厢里果真没了儿子被扒下的裤子,而车门则不知何时竟没管严,所以有很大可能那裤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好掉出去不是穿在里面贴身的裤衩,嬴政无比庆幸的想。
  此时在后方远远负责保护马车的侍卫从地上捡起一条不久前从马车上掉出来的裤子,众人面面相视,不知这是何意。
  ……
  入夜前嬴政与扶苏的马车终于抵达夜宿的驿馆,那里早已被走在最前面的蒙毅打点好,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两人。
  车们推开只着中衣的嬴政别扭的从车上下来,站在车边望着里面的人。
  等了好半天,系了一头布条,下身围着嬴政外套的扶苏终于从车上跳了下来,大摇大摆的往里走,丝毫不在意自己此时的形象问题。
  “这是……”迎出来的蒙毅看着奇装异服的扶苏眼露疑惑。
  “赌骰子输了。”平淡的指指头上的不条。接着扶苏又指着自己的下 身道:“输得次数太多衣服也脱得太多,裤子丢了。”
  作乐把裤子作丢了蒙毅觉得扶苏简直神了,天底下仅此一人。
  这时一个侍卫恭敬走上前,把手里的裤子搭在手上地上前,道:“这是属下们在路上捡到的。”不用问都知道这裤子是谁的。
  嘴角暗抽,脸皮奇厚的扶苏泰然自若的接过侍卫手里的裤子检查了一番。见没漏洞也没脏,于是象征性的抖了抖便直接套上。“还是自己的好!”把腰上的衣服解下丢给蒙毅大摇大摆进屋。
  蒙混过关,扶苏心中一松送,突然觉得偷情的感觉真是刺激无比。
  ————^_^————^_^————
  入冬前嬴政与扶苏二人终于回到了阔别多时的秦皇宫。
  鉴于上一次的丢裤子时间,两人再没在路上‘玩’什么有的没的转而认真赶路。
  回到皇宫嬴政并没有和扶苏一起回寝宫而是中途去了徐福的住处说有要事处理,并让扶苏先行回去等自己。
  懒得知道也懒得去问,扶苏坐着宫中代表各自身份的马车中途转弯没有去嬴政的寝宫而是回自己的住处。
  接到消息的宫人早已守候在殿外,等着他们离家多时的殿下,待瞧见马车驶来众人跪拜在地请安。
  “都平身吧!”从马车上跳下来扶苏学着嬴政平时的样子帅气的一挥手,心中无比爽。
  “谢殿下恩典。”跪了一院子的人哗啦啦一同叩完礼,这才陆续从地上站起。等殿门关上时他们这才没大没小的一拥而上围住扶苏,争先问他这些日子在外过得可好,可有受伤,有没有饿肚子。
  从来都没把身边的人当做奴才,在扶苏眼中大家只不过分工不同,住在一个院子里关上门都是一家人。
  自己人最重要的就是团结,不然怎么和外面人斗。
  秦皇宫上下谁不知向来谦逊、奉行以和为贵的大皇子可以为了自己殿里一个低等宫人敢和后宫的娘娘呛声,把人讥讽哭。
  “都散了都散了,大皇子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肯定乏了,还是先让殿下沐浴更衣吃饱饭再说。”瑶娘站出来把众人赶散。
  想到他们主子舟车劳顿一路幸苦,殿内的宫娥、内侍和侍卫都行礼快速退出的寝殿各忙各的。
  朝瑶娘竖起大拇指扶苏一脸佩服,转过身带着瑶娘和翰繁进屋。“这些日子宫里和朝上可有什么大事发生。”脱下满是尘土的外衣扶苏坐在榻上喝着翰繁端上的茶水问道。
  “大事到是没有,不过自殿下与陛下离宫后到是有一人冒了出来,无论在朝上还是在民间都得了极高的美名,更趁机拉拢的不少朝上的权臣。”翰繁把自己知道说给扶苏听。
  脱下鞋袜,松开头发扶苏随口问:“谁?”
  “比公子小了一岁的四皇子。”
  皇子公主加到一起近四十人,扶苏一向对自己这些兄弟姐妹没什么印象,能叫上名字的除了长公主就是公子高和公子将闾。所以这个仅比自己小了一岁的四皇子扶苏是一点感念都没有,脑中一片空白。
  看出扶苏的困惑瑶娘无奈道:“四皇子是王夫人的儿子,也是丞相王绾的外孙。”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背景不是扶苏这样的孤家寡人可以抵抗得了的,所以对那些身后背景殷实的皇子瑶娘与翰繁都特别主意。
  皇子十五可以参加朝会,虽在及冠前不能担当任何实质性的职务,但却能提出自己对事情的见解及处理之道。不过前提是有嬴政的准许,而这四王子明显没有得到嬴政的同意。
  “四皇子没有直接上朝,他只是在听王丞相‘无意间’提起朝上的事情他才说出自己的看法和解决办法。”瑶娘解释道。
  “那民间的好评又是怎么回事。”
  “这四皇子也是个聪明人,他时常以丞相府的名义在外施粥,不但如此还利用周游的机会在各地铲除贪官,为民请命。”翰繁话语中带着不削。
  扶苏笑笑没吱声,他是做不来这虚情假意的事情却也不能阻挡别人这样做不是?不过一听这四皇子是王绾的外孙扶苏反倒不担心了,特别是在听说他斩杀贪官为名除害的事情后更是笑得裂开嘴,正要对其他两人说些什么时却被外面的禀报声打断。
  一个内侍站在门外禀报总管赵高有事求见大皇子扶苏。
  翰繁与瑶娘困惑这时赵高不在寝宫侍候皇上跑到这里做什么,却还是没多问的退下,在门口见到赵高时两人还一同对他行礼。
  身着一身单衣的扶苏从里间走出来看着刚进门的赵高,笑着走上前道:“总管不在寝宫侍候父皇跑到我这来做什么?”
  看见扶苏,赵高一下就跪在地上眼泪哗哗流,好似这东西不要钱。“大皇子!大皇子!现在只有您能救奴,赵高给您磕头了。”
  走到桌边坐下扶苏杵着头看着一边忏悔一边磕头的人终于忍不住敲敲桌面挑眉道:“既然总管早知有今日,当初又为何要收了他们钱扣下陇西郡守的上书?”
  “奴这是一时贪财,才……大皇子饶了奴这一次吧!赵高来世愿为大皇子做牛做马。”
  赵高这些年不是白待在嬴政身边,宫中有个风吹草动他都能推测个四、五成。一得知蒙毅和李斯秘密离开咸阳方向是陇西他就知道要出事,所以这些日子里担惊受怕都没睡好觉。
  不说别的,就一个私扣郡守上书的罪他就是有十脑袋也不够人砍。如今赵高也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会胆大包天做这些事情,现在都快要把命搭进去。
  一听说嬴政回宫赵高便决定赌上一把,他直接跪在寝宫里打算一见到嬴政就主动承认错误,看嬴政会不会念在他这些年的悉心侍候饶自己一命。
  只是嬴政并没有直接回寝宫而是去了别处,心里不安的赵高思考再三终于决定先来求扶苏,这是他如今唯一的希望。
  过了许久,就在赵高忐忑不安之际扶苏张口说道:“我和父王……险些死在陇西的工地,那里真不是人待得地方……还有……用来防御的长城居然自己塌了……”探过身子看着发抖越发厉害的赵高坏笑起来。“总管跟在父王二十多年,你觉得他会这么轻易就绕过……”
  “请大皇子念在奴这些年来对您的小心侍候上救救奴吧,奴愿意拿出所有积蓄!”赵高连哭带嚎的爬上前扯。
  “钱你是要拿出来捐到陇西给那里的徭役,但依扶苏对赵总管的了解绝对不会为了这区区小钱而伤了父皇的信任。所以我相信总管定是受了难以开口的胁迫是吗?”
  扶苏的话赵高听得清清楚楚,也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于是他连忙给扶苏磕头谢恩,知道到时自己该怎么说、
  “总管此时不应该在扶苏这里,而是回寝宫等父皇。”
  “是是!奴谢大皇子提点,没齿难忘。”
  对一脸感激的赵高摆摆手,扶苏起身上前把人扯出来。“总管说笑,在这王宫里有谁的感情能比得了你我。扶苏在寝宫长大,与总管在一起的时间比与母后还要多,这不是自己人是什么,只要扶苏能力所及当然要帮上一把,只是日后总管行事还是小心些不要再被人利用才是。”
  赵高连连点头,叩完礼退了出去。
  扶苏不知道自己此举到底会让赵高有多感激自己,但起码目前一段时间这人绝对是死心塌地的感谢自己,而且他也有必要让赵高认清现实。
  这世上能掌控他赵高生死的人不只有秦王嬴政一人,他扶苏同样也把赵高的小命攥在手里,任意揉捏。
  ……
  正坐在院中桌边品茶的徐福见一风尘仆仆的人朝自己的来,便笑着拿起茶壶在自己对面的空茶碗中沏上一杯。“徐福再此恭候陛下多时。”把刚刚倒好茶水往嬴政面前推了推。
  早已习惯徐福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嬴政瞧了眼站在徐福身后朝自己弯腰行礼的童子,这才一撩衣摆坐下。
  没喝水,也没说话。
  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品了品,徐福转头对身后的小童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
  待人走远徐福看着嬴政的脸,突然开口道:“徐福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终于得偿所愿。”
  瞪了一派轻松的徐福一眼,嬴政冷声道:“这还要多亏国师相助。”
  “不敢当,不敢当,陛下客气。为您分忧一向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人应尽的责任。”顺着杆子往上爬徐福一点也不客气。
  “东西!”懒得废话嬴政直接开口要,他相信徐福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陛下不要急,东西微臣早已准备好,晚上接风宴上便会命人送上。绝对不会耽误陛下,只是徐福有一事相求。”感觉到嬴政变得不悦徐福不在意的笑得更加灿烂。
  要的东西已经得到嬴政站起身就要走,却不想竟听见徐福说有事相求,因此好奇的站住脚。“说。”
  “微臣要见大皇子一面,还望陛下成全。”站起身徐福朝嬴政一叩,脸上笑容尽失表情十分严肃。

第七十一章、哥,只是传说(中)

嬴政与扶苏此番回朝正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王贲、李斯喜是因他们终于可以结束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上交手里的工作好好休息,可这不代表其他人同样也这样想。例如那些一直惦记秦王宝座的人,他们最希望的可是嬴政和扶苏一辈子回不来。 
   
  皇帝出宫多月如今终于回来,宫中按例举行接风宴,文武百官全部出席。就在扶苏洗完澡吃饱饭躺在久违的被窝里打呼呼时,从他这里离开的赵高已经抱着所有家当跪在寝宫里朝嬴政认错。 
   
  按照扶苏的意思赵高先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招了,然后哭冤,接着把自己收得钱全都拿出来表明自己一个铜板都没敢用,请嬴政做主。 
   
  内侍嬴政身边有的是,可深得自己心意的内侍却只有一个。内侍们无儿无女,平日里乘机捞些后宫娘娘、朝上大臣等给的财物也算不上什么大罪。在钱财方面,对赵高的事嬴政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没想到这次陇西的事情他竟也牵扯进去收了钱。 
   
  “你为他们做了什么?”嬴政坐在上座看着跪在下面磕头磕得头破血流的赵高。 
   
  “丞……丞相……说……说有份来自陇西的奏简呈错希望拿回了,可不合规矩所以……皇上您再给奴次机会……” 
   
  每一个牵扯进陇西案子里的人嬴政都不想翻过,可对赵高不得不说嬴政是有一些心软,再怎么说赵高和其他人还是有些不同。 
   
  “念在你已知错又交出所有赃物死罪可饶,你身为朕身边近臣却明知故犯,因此这罚是自然地。陇西一事朕已经交给大皇子和廷尉李斯处理,至于怎么罚,罚什么只看他们怎么判。” 
   
  听说这次案子扶苏是主审赵高放下心来,他看得出这人并不想要自己的命,而敲打的意思更多,不然也不会让他上这里请一道‘不死’的旨意。 
   
  “奴领罪,奴这就去向大皇子领罪。” 
   
  向扶苏领罪而不是向廷尉李斯领罪嬴政眼神闪了闪,开口道:“不急,到时他们自会找你,再说你不是刚从大皇子那里回来。”站起身嬴政走下,越过赵高叫进守在殿外的宫娥侍候自己沐浴。 
   
  跪在地上赵高呆住,然后苦笑起来。 
   
  …… 
   
  大秦帝王的接风宴谁敢不来,宫中皇子朝上各臣全都盛装出席,歌功颂词不绝于耳,整个晚上嬴政听得最多的话就是‘吾皇圣明’,而扶苏这晚收到得最多的礼物却是来自四面八方充满‘厌恨’的视线,这令扶苏觉得自己与嬴政之间的待遇相差太多。 
   
  宴会进行到中段,后宫的娘娘们和公主相继离席,把会场留给男人们。 
   
  除了年纪较小的皇子要回宫睡觉外十二岁以上的皇子都分坐两侧,表面上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每个人却都各有心思。 
   
  整个宴会上也只有一个人是为了吃而来,宴会一开始埋头就吃,从头至尾不说一句话,这人就是坐在嬴政左下手边的扶苏。 
   
  在众人喝得正酣时丞相王绾这时举着酒杯站起来。“陛下,大秦一统天下多时,百姓安居,风调雨顺,那些意图颠覆大秦统治的余孽也相继铲除,如今也是该封王的时候了。” 
   
  王绾的话音一落刚刚还很热闹的大殿马上安静下来,无人再敢说一句话。两边的皇子表情也各有不同,有的垂头不语,有的眼露狂喜,也有几个面无表情,但攥紧微颤的拳头则证明着他们此时内心的激动。 
   
  一直注意李斯的王绾见这人要站起反驳自己的话,他马上继续对上座的嬴政说道:“燕、齐、楚等国土地处偏远,如不封王镇守很难统治,所以臣建议立诸皇子为王镇守偏远之地。” 
   
  天下一统再不分封制,而是在全国范围内施行郡县制,这是李斯提出的想法,为此他得罪了不少皇子氏族。但李斯并不后悔,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做的事是对的,听见王绾这样说他立刻就要站起身反驳。 
   
  受分封的诸皇子的后代因各自为政长久不见,很有可能时间长了因血缘关系的疏远而相互发动战争,到时又将民不聊生血流成河。而施行郡县制后县令、郡守都有皇帝认命,不能世袭。因此不再存在为了土地、权利而相互发动战争的可能。 
   
  郡县制有效地使君王加强了中央集权,有利于政治安定和经济发展。 
   
  郡县制是皇帝制度的政治基础,嬴政执行郡县制不只是为了避免分裂,更重要的是为最大行使皇帝的权利。如果实行分封制,皇帝的权利就会受到封君的制约同时也会被削弱王权。然郡县制则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证只有皇帝一人才能拥有绝对权力——天下只有一个政权,一个天子。 
   
  这个道理嬴政清楚,所以他才支持李斯的主张。不过这一点其他人也知道,但他们更看重的却是自己的利益,至于大秦将来如何并不是他们在意的。 
   
  朝上的利益关系本就相连相扣,虽未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也能分上一杯羹。再加上王绾是老臣,同朝为官者被他提携的也有不少,相比没身份没背景的李斯这些老油条怎会不知此时该向着谁。 
   
  于是当嬴政把这个提议直接拿出廷议后,大殿上得出的结论几乎是呈一边倒地支持王绾‘分封诸子’ 
   
  的建议,特别是那些也有外孙或外甥是皇子的大臣更加积极。此刻李斯可谓是一人抵抗众人,孤军奋战。 
   
  “陛下,从夏、商两朝开始分封诸子为王就是传统,此乃圣贤之表率,哪里有把天下富庶之地交给不相关之人管理,却把血亲置之不理。这些皇子是陛下的亲生儿子怎是那些外人可以比拟,还望陛下仿效圣贤。” 
   
  王绾的强词夺理听得李斯牙痒痒,正当他要开口反驳回去时竟见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丞相你这是说父王不圣贤,比不过那些亡国之君?”一直不声不响低头啃骨头,快要被人遗忘存在的扶苏突然开口。“如果按丞相这么说,那一开始你那些赞颂之词都不是诚心说得而是虚伪的敷衍喽!这可是欺君大罪,《秦律》上怎么说来着,轻者贬奴流放,重者……” 
   
  还不等扶苏把话说完王绾连忙白着脸跪在地上磕头,老泪纵横道:“陛下臣冤枉,望陛下为臣做主,还臣一个公道……呜呜呜……大皇子怎么可这样颠倒是非黑白……” 
   
  看样哭得好似有多大冤情的王绾,详装不悦的嬴政转过头对正在擦手的扶苏严厉道:“苏儿怎可这样对王丞相不敬,即便是玩笑话也说不得。”眼中带笑,嬴政几句话就把王绾口中的‘冤枉’判定为扶苏的‘玩笑’。 
   
  小样好真说哭就哭,不去拍琼瑶大妈的戏都对不起这眼泪收放自如的才能。 
   
  接收到的嬴政的暗示,感叹完的扶苏不紧不慢站起身,朝跪哭的王绾一拜,做诚恳状道:“扶苏只是开个玩笑哪知丞相居然当真,是晚辈的过错,这里陪个不是,先干为敬。”端起酒杯扶苏一仰而下陪着笑脸。 
   
  此时被人当众拂了面子的王绾恨不得宰了扶苏出气,哪里会受这扶苏没啥诚意的值歉意。不过碍于嬴政即便是这样王绾也只得站起身朝扶苏作揖还礼。“不敢,大皇子客气了。”态度说不上好却挑不出错,谁都看得出他心里不顺。 
   
  不过官场上的事有时就要装作看不见,因此众人都假作不知忙相互敬酒缓解气氛,哪知有人根本不想就这样的轻松解决问题。“看来丞相还是不愿原谅的扶苏。按说丞相是长辈而扶苏是晚辈,做错了事晚辈向长辈磕头认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难不成一定要这样丞相才能原谅扶苏?”扶苏一席话说得在场众人脸色巨变,特别是王绾,红白黑三色交替。 
   
  按为官的年月他王绾是老臣,按朝中职位他是重臣,按年纪是长辈,可这些加在一起也比不得扶苏一个‘嫡亲皇长子’的身份。说好好听点你是臣,说直白了就是个当差的下人,给人跑腿的。 
   
  再怎么了不起也容不得一个下人给主子脸色瞧。 
   
  瞧嬴政黑了脸瞪着自己王绾慌忙跪下磕头大叫不敢,又痛哭起来。 
   
  这时一只坐在座位上的四皇子马上起身疾步走到大殿中央在王绾身边跪在,磕头对嬴政说道:“请父皇明鉴,王丞相绝不是这个意思,儿臣代丞相向大皇兄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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