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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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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得过且过混日子的模样,可现在却精神十足,那驼着的背也挺的笔直。一身秦国将士特有的黑铠甲更是衬显得儿子整个人英武十足,光芒四射。
  这便是战场上的洗礼吗?嬴政伸手摸摸扶苏有些晒黑的脸,接着一把把人搂紧怀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嬴政自己也说不清楚他现在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
  苦中带甜,甜中又带酸。
  挥手让屋里的宫娥和内侍都退出去赵高连忙把房门关上,让所有人都到院子里后着。
  被人搂得有些难受可扶苏又不敢乱动,于是伸手回抱住他的嬴政爹,粗神经的某人并没有发觉在他抱上的一刹那有人身子微微一颤。
  望着凌乱的床铺,想到自己刚刚的所见,扶苏的心里突然有些变得说不清理由的别扭。总之他不想留在这间屋子里,没有任何理由。“我穿这身帅吗?英俊吗?威武吗?”挣脱出嬴政的怀抱往后退了几步的扶苏对他爹摆起造型。
  “很英俊,很威武!”嬴政诚心赞许,带着骄傲。
  “那是,这一路上我可是风靡了万千少女!爹你是没瞧见那一批批哭着喊着追着要嫁我的女人。”没看见嬴政突然变了脸色,扶苏一边脱着身上的铠甲一边说道:“要不是为了让爹瞧瞧我英明神武的模样我才不会一路穿着这十多斤重的东西到现在……扣子解不开了,爹帮个忙……”扶苏背对着嬴政指着自己后背处。
  “特意穿给爹看得?”走上前嬴政解着铠甲的扣子问。
  “不然儿子我穿着十多斤的东西臭美啊,不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少人沾了爹的光才能一睹我的风采!”脱完上身扶苏又忙着脱起双腿上的护膝和脚上的鞋子。
  心情阴郁的嬴政听见儿子的话后马上多云转晴,常年冷着的一张脸上也有大大的了笑容,把单脚跳着脱鞋的扶苏弄得一愣。“爹你怎么了?”铁树开花,绝对是铁树开花!
  扶苏不是没有见过嬴政笑,但绝对没有见过笑成这样的。那是给人一种由内而外,发自心底透着温柔和幸福的笑。但这笑从他爹嬴政脸上笑出来……总令人忍不住……发抖……慎得慌……
  “走走走,洗澡去!我一身臭汗,爹也刚刚那啥完……洗澡……洗澡……哈哈哈……我头发都打缕了……”干笑两声扶苏拖着嬴政往隔壁的清池宫走。“不用伺候。”对迎上来的赵高摆摆手,扶苏牵着嬴政的手走进浴室。
  看见秦王陛下没有追究自己让大王子闯进去的过错赵高终于放下心。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决定日后一定要紧紧搂住扶苏的大腿,因为这就是活脱脱的保命符。
  ……
  嬴政趴在池子边享受着扶苏的侍候,虽然被搓得有点疼但心里却享受的很。“往下点,再往下点,左边点,左边点,对,就这里,认真点!”侧过头嬴政瞪眼身后拿着手巾的儿子。
  靠!凭什么一直都是我在搓,爷又不是搓澡的!
  气愤的扶苏把手里的布巾丢进池水里,推开嬴政自己趴上去。“换人!换人!手臂都酸了!”用力扒着池子沿扶苏就是不挪地方。
  捞起池子里的布巾拧干,嬴政走上前给儿子扶苏擦起背来。“这一年过得怎么样?”虽然有人定时向自己报告儿子的状况,但嬴政还是想亲耳听扶苏说。
  “还好了,每天过的很简单,和军营里的将士们一起操练然后洗澡、吃饭。”趴在池边枕在手臂上扶苏避重就轻道。
  这一年扶苏在军营里做得事情嬴政一清二楚。包括他每一次都不相同的讲演记录,如何重创刺客,又是怎么引得全军合唱军歌士气大振,轻松灭楚。嬴政清楚记得自己在听到这些时的激动、骄傲、生气、紧张和害怕。“苏儿这些日子有想爹吗?”
  “有啊,晚上睡觉时我就特想爹,爹都不知道开始的三个月我天天失眠,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爹有想我吗……”趴着的扶苏问。
  “有!”每一天都在想。
  “爹你知道我被刺客用剑……架住的时候……心里想得是什么吗……”
  “什么?”
  “呵呵呵……我当时就想一定是爹你没替我吃面许愿保平安,不过等我把刺客打跑候就觉得爹一定不会忘了……答应……我的……”
  扶苏出满信任的话令嬴政心中顿时一虚,不感去接儿子的话。“苏儿……爹……其实爹哪天……”犹豫了一阵嬴政正想跟扶苏道歉却见他趴在池边一动不动,吓得嬴政连忙把人翻了过来,结果却发现扶苏竟睡着了。
  想到儿子是日夜兼程赶回来嬴政有些心疼的把扶苏搂进怀里,帮睡着的人洗起澡来。“其实爹那天喝多了,忘了替苏儿许愿,苏儿会原谅爹是吧。”小心地帮睡着的人洗干净身子和头发。
  看着近在咫尺的嘴唇,嬴政终是没有忍住,于是探过身子,低下头……
  ————^_^————^_^————
  军营里再好的营帐也比不得王宫里君王的寝宫龙榻,扶苏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舒服,直至睡到自然醒。
  动了动身子感到腰上搭着条手臂他这才想起自己回家了。转过身子看去只见他爹已经醒来,于是扶苏问道:“爹有没有觉得这床小了?”
  “有吗?”嬴政眉角一挑,笑着回问。
  “小了,你瞧咱俩都挤成一团了。”没能从嬴政的手臂下‘逃脱’出来,扶苏索性就躺平任人搂着。
  “那就换个大床。”
  “不好,大床睡起来空牢牢的,一个人睡时凄凉点。还是挤着吧,冬天还能少盖一张被子,少烧一个炉子。”
  “那就挤着睡。”
  打从昨天开始扶苏就觉得他爹不对劲,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总之就是不对劲。但扶苏并没有过多的纠结在这个问地上,因为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说,有没有其他人上过这床榻,特别是那些男娈!”甩开腰上的手扶苏坐起来很严肃的问。
  很不开心自己的手被甩开,不悦的嬴政一把拉倒扶苏扯进怀里。“没有。”从儿子一周岁起搬进寝宫,这里就在再未有人进来侍寝过。
  “这还差不多。”横过身子扶苏把头枕在嬴政的胸口上,双腿交叉搭在墙上就像小时候一样,丝毫不觉得如今的他做出这些动作有多么的暧 昧。“是不是女人尝多了所以换个口味这才养起男娈,嗯?”
  嬴政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手指梳理着扶苏散在他身上的长发,一下又一下。
  “嫉妒死了!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的滋味我都没尝过!说,两者有什么区别!”翻过身子扶苏横趴在嬴政身上用力压压。
  区别?没有任何区别。
  在嬴政心里无论男女都只不过是他必要时泄 欲需要的一个物件。不同的是女人可为自己繁衍子嗣,男人不能罢了。
  见嬴政露出一脸的鄙夷扶苏就知道在这人心里男女根本没区别,用处都只有一个。这简直就是赤 裸 裸的刺激处 男!就好比一个吃肉吃到吐的人对一个只闻过肉味没吃过的人说‘这肉没什么好吃,和馒头一样,没味。’
  这是典型的炫耀,臭显摆!
  整个人用力从身下的嬴政身上翻压过去,下榻趿拉着鞋扶苏跑到桌案前去倒水喝,却被映在镜子里的自己弄得一愣,忙走上前左照右照。“啊……”惊叫一声转过身指着自己的嘴看着床榻上不知为何躬着身子的人。
  “又怎么了!”因为突来的‘难言之隐’嬴政爹变得很暴躁。
  “明明都秋天了,怎么还有蚊子!”指着自己红肿的嘴唇扶苏磨牙道:“肿了!”上下两瓣都肿了。
  看眼地上的人,嬴政拉上被子翻身睡觉,反正天还没亮。
  “爹,爹,我的嘴不知道被什么咬肿了!”扶苏冲上床推着他爹嬴政叫道。
  请大家原谅这个仅有一次蜻蜓点水式初吻且空有理论,没有实战经验的粗神经处 男的‘单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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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政二十四年(公元前223)大王子扶苏十五岁,正直青春勃发的年纪。秦王嬴政三十八岁,一个男人最黄金的时段。
  一个小心翼翼隐藏,唯恐被身边人发现,却又抑制不住心中蔓延的不止的欲望和情感。一个则仍旧粗神经的过着他的小日子,虽然察觉身边某人变得奇怪,却从未想歪歪过,因为他是一个三观摆正的好少年。
  这一年里发生的最大的一件事便是拥有千里疆土,数十万雄兵的齐国不战而降,秦国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完成了它一统天下的的收官之战。
  六大诸侯国相继而亡被秦国纳入版图,其它小国也纷纷投降归附秦国。
  从公元前230年秦王嬴政正式拉开灭亡六国的序幕开始,仅用了七年他便一统六国,建立起真正的大秦帝国,比后世史书的记载足足早了两年。
  历史开始朝另外一个轨迹偏移,没人知道未来将会是好是坏。
  从祭祖事宜和登基大典准备中忙中偷闲抽身的嬴政,在回寝宫途中看见儿子站在树下抬头不知在望什么。
  让众人不用跟上,嬴政独自走上前在扶苏身边站定。“看什么?”
  “知了,五年的黑暗却只换来七天的光明。”扶苏叹气的摇头说道。
  “哦?”嬴政突然好奇起来,于是问道:“那苏儿在其中领悟到什么?”
  “人生苦短,享乐要趁早!”
  “去把《秦律》抄上二十遍,不然别想去泰山参加祭典!”
  “别,其实我是开玩笑的!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爹你别走……我还有别的心得……绝对阳光正面充满教育意义……爹再给我一次机会……”
  ……
  “师傅,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就明日吧。”
  “是,不过徒儿不知咱们先是去咸阳拜见大王还是……”
  “直接去泰山。”
  “谨尊师命。”

  第五十章、一统之‘始皇’

  王翦平定楚国之后齐王不是俯首称臣,反而把大军调派边境试图断绝与秦国的来往。
  面对齐王的反抗嬴政非但没有下令铲平齐国,更没有发兵强攻,哪怕此时他已无后顾之忧,他采取的是诱降策略。不但用重金收买齐国的宰相,也不忘贿赂其他齐国官员,在用秦军在战场上的强大威吓时又以不杀及厚待的条件诱降。
  秦军灭国只杀王室之人和反秦之人,如何明智的选择没有人能比这些官场上的老油条们更明白。他人的生死哪有自己的重要,等齐国亡了自己的主子就是秦王,他们也不怕齐王发威。
  众人心里打得主意都一样,于是他们合起来左右劝说齐王,真真假假。眼见大势已去,无谓的反抗也只是白送性命,于是齐王决定投降。
  秦国每吞并一个诸侯国后只留君王和王后,纳一个公主为妃,其他王室之人一律杀无赦。因此当齐王要投降的消息传到后宫时,那里顿时乱成一片。谁也不想死,谁都想活命,但名额有限。
  于是还没等秦军血洗齐国王室他们自己倒是先动起手来。
  等被嬴政保下,这次来齐戴罪立功的李信带兵来到齐王宫时眼见这里已经乱成一片,子弑父,兄弟相残,姐妹相害,让人心凉。
  齐国归秦,嬴政终于完成了历代秦王所共同承担的使命的期望,兼并六国,一统天下,建立起大秦帝国,开创盛世。
  自秦国首先纳韩国进版图开始一系列法令就已经颁布,所以天下虽刚刚一统各地却也井然有序,朝廷也积极安排各地官员和驻军确保一切正常。
  嬴政一统六国的行为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此一个重要的问题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便是他个人的称谓。
  秦朝以前,周天子称王,这个昔日唯我独尊的名号如今已被许多国君堂而皇之地使用。一统的万里河山,无人达成过的功绩,一个被人用滥的‘王’字显然已经不配用来衬托一个庞大帝国国君的尊贵,更无法彰显他的威严与独尊。
  “众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坐在上座的嬴政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跪坐两旁的众臣。
  大臣们听了嬴政的话微微一愣,朝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正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言不顺则是不成,是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泽民无所措手足。’(引子《论语。子路》)‘正名’对整个天下的稳定与有序,以及对百姓的统治都有很大的意义,所以这先订下称谓的事情至关重要。
  随后,大殿上立即展开讨论。
  不一会儿,秦国的宰相王绾、廷尉李斯等人商量后,一起上前跪下见礼。
  “你们可是议出了结果?”嬴政问道。
  上前的几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最后推举出口才出众的李斯。
  走出人群李斯朝上座的嬴政叩礼道:“启禀大王,当年五帝的土地也只不过千里而已,诸侯不听号令,五帝无法掌控。现在大王平定天下,没有诸侯只有郡县,法令统一,这是恒古以来的大事,五帝也无法和大王相比功绩。古代有天皇、地皇、泰皇,又以泰皇最为尊贵,因此大王应当称‘泰皇’。”
  李斯对嬴政的赞美歌颂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奉承到了极致,可是嬴政还是不满意,因为这是别人用过的。
  嬴政没有说话,没有表情,没有生气,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很不高兴,很不满意。‘泰皇’虽然尊贵,但是不足以彰显他的与众不同,毫无疑问嬴政是孤傲的,还是很有资格孤傲的那一种。
  这都不满意,就是能说善道的李斯也没了主意,这个称谓已经是他们所有人能想到的最好的了。顶着来自上方的压力和四周同僚求救的眼神,李斯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抬头望向通往君王上座的缓步台左侧,那里不同往日的加了一张桌案。“不知大王子有何见解。”朝左上方一拜,也把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目光引向那快要把头垂到桌案上的人。
  “苏儿,李廷尉在请教你的意见。”下面人兴许看得不清楚但嬴政可是清楚的看到儿子那流着口水的睡脸。
  陷入睡梦中的扶苏听见自己的名字在上座响起,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抬起头,瞪着眼睛大声说道:“叫‘皇帝’!”趁众人惊讶之极马上擦掉嘴边的口水。
  ……
  上课打瞌睡的最高境界是不但能睡着还能在提问的时候知道对方问了什么,游走于半睡半醒留有清明的境界。
  扶苏本是不想出现在朝堂上,因为小时候早起被提着去听政的痛苦经历太深刻。但如今他已经十五岁,从某种角度说他已经是个大人,身为大王子处理朝政是他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纳税人的钱是不能白拿,否则是要遭天谴的。
  早上嬴政拉他去上朝,扶苏誓死不从,誓要与被窝共存亡。“不去,你们讨论的那些事情我又听不懂。”晚上帮忙看看奏折提个意见还可以,但上朝理事……有自知之明的扶苏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格和能耐。
  搂着被子坐在床榻上,扶苏半眯着眼睛对地上被侍候穿衣的嬴政说道。
  “天下一统是秦国的大事,更是整个王族的大事。今日要讨论统一后的重要事宜安排,你怎么可以不去。”嬴政背对着儿子说道。
  “我又不懂。”
  “这不是理由,再说我大秦可不养闲人。”
  对于嬴政‘不养闲人’的发言扶苏不敢苟同,立马反驳道:“瞎说,后宫那些娘娘哪个不是光吃饭不干活的闲人,而且闲得就知到臭美和勾心斗角……”越说越小声。“还有那些王子,也没看见他们有啥贡献。”
  扶苏的话虽然是大实话,却也大不敬,只因为在寝宫里他才会说这些。
  “谁说她们是闲人白吃饭?”嬴政转过身上前戳戳扶苏的头,笑道:“她们的职责是侍寝,让我满意便是她们毕生的责任和用处。至于那些王子……以后会用到的。”
  一提到女人扶苏就忍不住要嫉妒的牙痒痒,实在是令人发指。“切,这几年也没见你招过她们几次。”扶苏小声嘟囔。
  嬴政的脸色变了变,咳嗽了几声转头看向一旁的赵高,吩咐道:“如果大王子还不起就用被子裹上抬上朝。”说完便去外间用膳。
  “大王子您看……”赵高与一群宫娥围观搂着被子的扶苏。
  不上朝还不觉得可这朝上问题又来了,那便是扶苏是该站在武将的一边还是文臣的一边,双方代表争执不下。经伐楚一战,即使扶苏没有亲自带兵上战场杀敌,但他现在在军营里却有着极高的人气和威望。这些汉子当然不想让他们的大王子站在文绉绉就会耍嘴皮子的人堆了。
  相反为了不让武将们的气焰压了自己甚至攀上大王子这根高枝,文臣们抬出种种典故指出大王子必须站在他们这一边。
  众人争执不下,险些要动起手来,这使得站在后殿‘潜伏’的父子俩一起脸部肌肉抽筋。
  “看吧,我说我不来你偏让我来,造成不必要的争吵了吧。”
  脸色阴沉的慎人,嬴政这才发现原来一统之后他的朝臣们居然闲成这副模样。“赵高!”直起身嬴政叫道。
  “奴在。”
  “把大王子的座位安排在寡人的左手边。”
  “是。”
  ————^_^————^_^————
  见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抖了抖肩膀扶苏转头看了一眼上方同样也看着他的嬴政,咳嗽一声清清喉咙说道:“既然‘泰皇’有人用过,那就去‘泰’留‘皇’,再配上上古的‘帝号’,合起来称为‘皇帝’。”
  “皇帝……”下面的众臣议论了半天觉得这个称谓还不错,从未有人叫过,于是大部分人都觉的可行。
  但这时有人持反对意见站了出来,他最看不得扶苏特意,而这人便是秦国的丞相王绾。扶苏的存在阻碍了他的利益,王绾绝不允许这人又在大王面前邀功。“敢问大王子‘皇帝’有何根据,源自何处,还望大王子赐教。”
  一个称谓还要有出处吗?眨眨眼扶苏有些困惑,直直望着下面难掩挑衅的王绾。
  “难道大王子只是随口说说。”王绾咄咄逼人道。
  “这……”绞尽脑汁扶苏用力的去想这‘皇帝’一词是怎么来的。
  “王丞相,‘皇帝’这称谓既然是从未有人用过那又则会有出处有典故。丞相大人这么问岂不是故意为难大王子。”李斯上前说完朝上座的嬴政说道:“回禀大王,成觉得大王子所提‘皇帝’二字十分可行。”权量利弊,最后李斯决定替扶苏解围。
  这样做不但可以得到大王子和大王的好感,也可杀下王绾的得意之气。李斯十分瞧不过仗着侍奉过两位君上,有个王子外孙而嚣张的人。
  感激的对李斯笑笑,扶苏也趁这空挡想起《史记》上对‘皇帝’一词的记载,虽然不多,但大概意思还是有的。“父王兼并六国使天下再无战乱,此功绩德兼三皇功,盖五帝。因而非‘皇帝’一词莫属。”
  “说得好!”一直保持沉默的王翦大笑着站起身,朝嬴政叩礼笑道:“大王功绩确在三皇五帝之上,也只有‘皇帝’一词老臣才觉配得上大王。”
  有人站在自己一边扶苏马上有了底气,接着说道:“以后颁布的政令成为‘诏书’,自称不再用‘寡人’,而是用‘朕’,还有……”还不等扶苏把话说完就又被人把话打断。
  此人不是别人还是王绾。“大王,臣觉得‘朕’这字不好,这字太过随便任何人都可以使用,大王岂可以与那些俗人用同等称呼。”反正王绾是打定主意无论扶苏说什么他都反对到底,决不能让他出风头。
  瞧扶苏毫不掩饰他对王绾‘忍无可忍’,垂下头李斯嘴角一翘,觉得这不擅长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十分有趣,不过也为他担忧。在这朝堂上最怕的就是被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点秘密都没有。“大王子这‘朕’用得好,从今往后只有大王一人可用此字,以此体现帝君的与众不同和独一无二。另外,臣觉得‘大王’一词也要更换,用‘陛下’尊称。‘太上王’改为‘太上皇’,‘太后’尊为‘皇太后’,‘王后’为‘皇后’,以此相推,不知陛下意下如何。”李斯直接改口
  有时候扶苏要觉得李斯比自己更像是个穿越人,这家伙简直太厉害了。对今天几次三番为自己化解尴尬的人扶苏心中顿生感激。
  扶苏与李斯二人的话深得嬴政心意,于是当即命人发诏天下,就此定下这传至千年,直至封建王朝瓦解都再未改过的称呼。
  从座位上站起来,嬴政把扶苏招到身边望着下面伏地而跪的众臣,朗声道:“从今日起废除谥法(先王死后要根据他们生前的表现取一个称号概括起一生)之举,朕便是这大秦帝国的始皇帝,日后君王依次为‘二世’、‘三世’直至千万世,传至无穷,大秦与世长存!”
  废除谥法既是取消了后世对先王的任何评议,嬴政不准他人在自己的死后评头论足。
  “陛下圣明,大秦帝国千秋万代,陛下圣明……”朝上众臣与宫人、侍卫齐齐跪地高呼道。
  知道的这是大秦的朝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日月神教的总坛。
  站在嬴政身边的扶苏生出一身鸡皮疙瘩。
  ————^_^————^_^————
  不去掺和朝上和后宫里面的事情不代表扶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王绾会想在朝上一再让自己难堪也不过是为了他的外孙着想。而李斯会帮自己绝对不是出于什么‘心心相惜’,也许善意有之但也绝对大不过利益。
  帮了自己就等于讨好到上位者,这个简单的道理每个人都懂,只是碍于王绾的丞相位置才不敢吱声。所以扶苏佩服李斯,佩服他的胆量与谋略,和向上爬的心。
  散朝后扶苏没有跟着嬴政爹去议政殿也没有独自回寝宫,因为他去堵李斯想要道声谢,不论李斯的动机是什么帮他解围是事实。远远看见李斯走在一群朝臣的最后面,躲在拐角处的扶苏挠了挠墙,心道向来走路要走在最前面的李斯这次走在后面还放慢脚步不会是故意在等自己吧?
  猜不透这些搞政治的人的心理,太累。
  瞧其他人走远扶苏从隐身的拐角处走出来,“李大人可是在等扶苏。”对站在长廊处突然不动转而赏花的李斯笑道。
  愣了一下李斯随即一笑,朝扶苏一拜:“大王子不也是在等李斯。”
  一个里外都精明,一个让人摸不准是不是精明的两个人互相瞧着对方,脸上的笑也越来越深。
  “今日多谢李廷尉解围相助。”
  “客气,李斯只做该做之事。”
  “李廷尉不觉得赌注下得太大了嘛?如果输了可就连翻本的机会都没了。”
  “李斯相信自己的眼光,就如同相信只有秦国才是天下霸主。”
  “希望李廷尉日后不要后悔。”
  “李斯从未后悔过自己所做过的事情。
  扶苏听了李斯的话只是笑笑,便转身离去。
  望着扶苏的背影李斯脸上满是自信,他坚信自己绝对没有押错宝站错边。
  ……
  深夜,泰山脚下一间茅草屋的院子里正站着一个身穿白衣仰头观星的中年男子。
  “师傅夜凉寒气大还是进屋吧。”
  “就快到了。”
  “师傅是指秦王陛下吗?”
  “还有为师的天劫……”与化劫之人,男子转身说道。



第五十一章、一统之泰山顶的秘密(上)

  证明一个政权的合法性是每一个政权诞生之时必须首要处理的问题。在夺取前朝政权后中国古代帝王证明自己夺权的合法性有四大法宝:一时符谶、二是德运、三是传国玺、四是封禅。
  
  符谶就是祥瑞,说直白一点就是你建立这个王朝是有没有什么天然奇景或珍稀有动物等东西出现过。例如,白光、红光、金光、一大群喜鹊叫唤等等,从而证明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天命天意。
  
  而德运更加神乎其神,战国时期楚国人邹衍创出的‘五德终始’在当时非常的流行,它更提出五行相生相克的思想,历代帝王的更替与五行相应扣。(五行:金木水火土)有人曾提出黄帝在五行中属土德,夏朝属木德,商朝属金德,周朝属火德,而现在替代了周朝的秦朝则属水德。(具体查看《寻秦记》)
  
  水在五行里属阴,方位为北与黑色相配,因而秦国尚黑,衣服旗帜皆为黑色。
  
  如果说前面这两个只要找个借口就好,那后面的两个就得有实物和仪式。
  
  扶苏一直以为传国玺就是玉玺,可如今一看他才知道原来二者还是有区别的。玉玺是盖在诏书上代表王权,而传国玺则是代表天命天权。
  
  从秦始皇开始一直到宋朝,开国皇帝都把拥有传国玺看作是天命所归的象征,据说这一直传到丢的传国玺就是嬴政命人打造的这块。
  
  只是这传国玺的材质到底是和氏璧还是蓝田玉至今也没人知道,不过就扶苏所见这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的传国玺是蓝田玉所做,因为那传说中的和氏璧正被挂在寝宫的床头上充当冬暖夏令的‘空调’。
  
  蹲在桌案边看着摆放在锦盒中的‘石头’,手痒的某人真想摸上一把沾粘贵气。这可是天底下最值钱的石头,未来的千年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得到它而前仆后继不畏生死。
  
  可这爪子伸出收回,再伸出再收回,反反复复好几次扶苏愣是没胆子摸下去,就怕给不小心摸坏成了‘沾包赖’。
  
  打一开始就边看封禅安排边注意儿子的嬴政实在是看不过去某人那一脸向往却又害怕,还带着兴奋表情,于是一把拉起扶苏的爪子就摁在传国玺上。“赵高把东西收好。”接着不再搭理因为摸到东西而激动的大呼小叫的儿子。
  
  摸到了……摸到了……今晚不洗手了!
  
  看着手舞足蹈的儿子嬴政阖上手里的奏简苦思起来,觉得儿子的脾性一点也不随自己。摸个石头也能大惊小怪,蓝田玉虽然精贵但也不至于兴奋成这副样子,再说这东西总有一天是他的。
  
  想到过几日自己就要去泰山举行封禅的仪式,到时文武百官和皇室子嗣都得同往,因而这宫中必须要留下主事之人。虽然很想带儿子一起去,但把他留下处理要事其意义要远远大于参加封禅。“苏儿,爹这次不打算带你去泰山。”
  
  “哦。”
  
  坐在地上翻看奏折的扶苏吱了一声,既没有生气也没表现可惜,这令嬴政很是纳闷。“你不想去吗?”要知他这儿子是最爱凑热闹,更何况泰山之行意义不同,自己就是怕他会心留遗憾才一直犹豫要不要这样做。
  
  “不想。”扶苏看着眼前的奏折摇摇头回答得很快。
  
  “为什么?”嬴政惊讶于扶苏的回答,说道:“爹可是要把你留在咸阳处理正事。”
  
  提笔在竹简上写下批示待吹干后扶苏把东西卷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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