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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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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把皂角粉倒在手上搓搓问:“谁说什么了。”挽起儿子的头发揉搓起来,
  捶捶自己弯得发酸的腰,扶苏擦擦沿着脸颊流下的皂角水,道:“这倒没有,只是明明要过年了宫中却没有什么气氛,要节俭出军费吗?”
  “可会捐出你那些藏在箱底的东西。”洗干净儿子头上的的皂沫,嬴政把擦脸的扶苏从池子边上抱下水。“那些东西应该能换几袋米。”
  划水到池子的阶梯边坐下,捧起自己的脚丫子扶苏一边洗一边道:“东西只有实现了它的价值才能称作有用,如果那些吃不了、穿不了、用不上,只能摆着的东西可以换两袋米支援国家建设那我愿意捐出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等秦国一统天下,自己要什么没有,这叫投资!扶苏心中窃笑。
  见脚丫子连缝隙处都洗得很干净于是换上另一只继续搓。“所以说别说是那一箱子的东西,就是让我抛头颅洒热血我也愿意!大秦统一天下人人有责,身为王子我理应首当其冲,但我人小力弱又吃坏肚子因而只能……”逮到机会扶苏绝不会忘记夸赞自己。
  如若不是扶苏说的话和他此时的动作极为不符,那嬴政一定会很有一点点感动,不忍再看儿子那丢人的模样嬴政靠在池子里小憩起来。
  洗完脚见嬴政正在闭目休息,一个人待着不敢弄出水声的某人只好爬上岸跑到屏风后穿上衣服。
  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闭着眼嬴政头也没转只是问:“不洗了?”
  “头晕,不泡了,爹呢?”
  “我再泡会儿,你出去直接回寝宫别乱跑。”
  “好!”穿戴好,扶苏端着自己的小木盆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躲在屏风后探出头看着池子里的嬴政。“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睁开眼侧过身子嬴政看着扶苏笑道:“我忘什么了?”
  “以前咱一起洗澡你总不忘嘲笑我人小‘东西’小,把我弄得外伤加内伤才会罢休。可这几天洗澡你都不践踏我的自尊,是良心发现还是知道爱护我这幼小脆弱的小孩子了?”习惯了冷言冷语,零丁一下不被人鄙视的扶苏心里竟有些别扭就跟差点什么似的,所以今天终于忍不住想要问出原因。
  不践踏也有错?无语看着没事找事的扶苏,嬴政脸上浮现出其特有的藐视表情,随后又闭上眼睛把身子沉到水中。
  “既然都已经长不大还有什么可说,浪费口舌罢了。”
  对嘛,毒舌伤人不偿命这才是他爹的本色。想到这几日他嬴政爹眼中带着的怜爱和言语上的谨慎(?)扶苏就觉得全身鸡皮疙瘩掉满地,不是所有硬汉都适合搞柔情。
  被嬴政的毒舌狠狠穿透了心,可怜的扶苏虽然被伤却也浑身舒畅,捧着他的专用小木盆乐呵的哼着小曲走了,哪知晚上就做了让他想要自我了断的‘噩梦’。

  第四十二章、扶苏的纠结

  还有七天便要过年,往年这时是扶苏最乐呵的日子,可今年他一点心情都没有,因为他做了一个噩梦。
  扶苏不是没有做过噩梦,但是连续四、五天做同一场噩梦这可是第一次。
  其实这噩梦前半段一点也不‘噩’相反还挺美。扶苏梦见自己被十几个东、西方长发波浪大美女簇拥环绕,放眼望去四处都是白嫩嫩的‘咪咪’,各个不是E就是F,那叫一个爽,他快乐的挨个搂着滚圈圈,那里简直就是男人天堂。
  当然,如果梦停在这里就此打住完全可以称作是美梦,但是这个梦没有就此打住在它最美后的地方而是继续下去,因此美梦硬生生变成了噩梦。
  美咪咪变成了硬邦邦,和扶苏在云端翻滚的美人变成了男人。如果只这样扶苏也就忍了,可谁成想当梦中云雾散去,待他看清把自己要在身下XXOO再OOXX的男人后扶苏直接惊得从床上坐起来,不但上身的单衣被侵湿,就连下身也……
  幸好当天夜里嬴政去了嫔妃处没有留在寝宫,不然扶苏肯定要窘迫死。事后扶苏一再告诉自己他会做春 梦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他之所以会把里面角色的性别弄错一定是因为自己身边女性太少,都是男人。
  反复说服完自己扶苏就把这场荒唐之极的春 梦当做一场笑话抛之脑后继续睡觉。可谁想这奇怪的梦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每日必做,一日比一日尺度宽。
  如果说第一日还有云雾充当马赛克,那第三日是便无码的毛片。
  历经两世扶苏不觉得自己有同性倾向,可接连多天梦见自己和同一个男人‘干柴烈火’这就有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更何况他梦里的人还是……自己的现任亲爹!
  因此现在的事态狠严重,需要马上解决,不然扶苏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
  有几个人能把自己的亲爹当做发情对象的,起码他不想做这世间第一人。
  接连几日扶苏都躲着嬴政,能闪则闪,能不见就不见,就怕白天看多了晚上又做‘噩梦’。因为他现在一看见他家老爹嬴政就直接穿透衣服看见‘本质’,接着他就忍不住想起那梦里‘很邪恶’,‘很肉 体’、‘很火爆’的场景。
  在已经完全脱轨的状况下扶苏只有逃到玉潄那里。他现在依旧坚定自己是正常的,会发生这一系列事件全是因自己接触的女人的太少阳盛阴衰,以致精神上受到影响。所以从现在开始他要多看女人,多看美丽的女人,无限的YY。
  为纠正自己的错误,为证明自己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多日来扶苏毫不避嫌的天天往玉潄的宫殿跑。
  早上早早报道,晚上太阳不下山不回家,一度令蒙毅有了危机感,成天在玉潄的院墙外打转,以备随时冲进去殴打禽兽英雄救美。
  接连数日,在扶苏的坚持不懈下心理暗示下离谱春 梦事件终于得意解决。现在哪怕他们两父子睡在同一张床上,甚至晚上滚到一个被窝里他也不会再胡思乱想,这令扶苏十分开心。
  然,这样的好日子他并没有过得太久就又被老天爷和自己‘晴天霹雳’了一把。
  他们父子二人坦诚相见十三载从未发生过任何意外,但就在扶苏连续三天做梦正常正准备大肆庆祝时,他竟然因在无意中看见他爹嬴政换衣服的情况下流下两行止不住的鼻血。
  于是扶苏又抑郁了,又颓废了,又纠结了,可他还不知真正令他倍受煎熬的马上就要发生。
  ……
  相信没有一个人在发生扶苏这种情况时还能悠闲的过小日子,被自己打击到体无完肤的某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御花园里,心中不停念叨自己不是变态、
  虽然已经不会再梦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可发生过就是发生过,而他更是连抹掉从来的机会的没有。因为他越是想要遗忘就记得越清楚,简直要达到‘刻骨铭心’的境界。
  扶苏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悲催的人和事。同样都是爹,都是亲爹,他上一世的爹就从未进过他的梦中,一丁点都有出现过。
  “奴婢、奴才拜见大王子,大王子万安!”
  宫娥、内侍的请安声打断扶苏纠结的思绪,当他回过神时就见一大群人低头跪在地上。
  在这个战乱权势至上的年代生活了十三年,扶苏依旧没有适应古人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哪怕他现在可谓是位处秦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起身吧。”让跪在地上的众人起身,正打算离去的扶苏突然听见人群里传来了小孩子的声响,顺声望去只见一个裹着名贵绸缎的小家伙躺在一个由宫娥提着的篮子里。“这是……”走近几步扶苏伸手逗逗眨着一双泪眼,破涕为笑的小鬼,问道:“你们是哪个宫的?”
  宫娥里一个好像是女官的女子上前给扶苏见礼道:“奴们是锦梅苑的。”回完话后便垂头不语。
  锦梅苑?扶苏回头眼带询问的看向身后的瑶娘,只瞧她也摇头表示不知。
  对他爹嬴政的后宫没有兴趣,扶苏既不想追问也不想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无知,点了点头又逗弄起篮子的爱笑的小家伙。
  圆圆的头,肥嘟嘟脸,卷翘的睫毛,水盈盈的眼睛,油闪闪的小嘴没事还吐着泡泡,怎么瞧怎么好玩。“他叫什么名字?”看穿着应该是哪个高阶嫔妃所生的孩子。
  “回大王子,小公子还没有过百日所以并没有命名。”还是那个女官回答道。
  “那他乳名是什么?”没有正名总有乳名吧?
  “没有乳名。”
  “什么?”
  “小公子的母妃本是想让大王代取乳名,哪知还没等到恩旨就逝去了,所以这乳名也没有起。”
  乳名就是小命,民间喜欢往贱了叫,听说名字越是低贱越是养得活。当然宫里大王的儿子是不能用‘狗剩’、‘狗娃’等等之流的名字,念及王室子女的名字都有宗室所取于是便允许他们的生母为他们娶乳名。
  没有一个母亲不想亲自为儿子娶名字,哪怕只是一个乳名。如果这个小孩子没有乳名那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比较讲究需要开坛测名,一个是没有母妃。
  可没有母妃的小孩通常都不会留在原来的院子,对这篮子里小家伙的身份不感兴趣扶苏到是越瞧这小家伙越觉得可爱特别是要把他弄得可怜兮兮要哭不哭的时候,于是当扶苏溜达回寝宫时心情大好,血脉通畅。
  鉴于扶苏这几日有些怪怪的,因此晚膳前嬴政都会叫来瑶娘按例询问一遍儿子这一整天都做了什么事情。“婴孩?”
  “是,据说是小公子。”
  每天在朝堂上围着军政大事转,朝堂下围着儿子扶苏转。其他子嗣除了过年过节过寿外嬴政还真没机会瞧上几眼,因而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住在锦梅苑的小儿子。
  吃过晚饭嬴政坐在寝宫的书房里批阅白天没有看完的奏简,而扶苏则坐在一旁无聊的磨墨。
  阖上手中的竹简在频频打瞌睡的扶苏头上用力一敲,嬴政说道:“听瑶娘说你今天在御花园里跟一个小家伙玩得挺开心?”
  “是啊,长得倒是蛮可爱的,特别是要被逗哭的时候……让人更想把他弄哭。”抖着肩膀扶苏咯咯的奸笑起来。
  “你喜欢?”嬴政突然变得严肃。
  没有发现嬴政的不对劲扶苏玩着手里的砚台,“也没多喜欢,除了小高和小闾,他目前是唯一愿意和我亲近的‘弟弟’。”说完抬头看向罪魁祸首,撇嘴道:“都是你,让他们从小嫉妒我,排挤我,让我成为他们和他们母妃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他们看见我不是横眉冷对就是献媚讨好,哪里像是兄弟,都是心眼子和他说话累得很,处处等着揪我的过错。”
  “帝王家里哪里有兄弟。”嬴政听完儿子的苦水不在意的笑了起来。
  “那你和小叔算什么?”提到子婴,扶苏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个神出鬼没的人了,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我大病一场他都不来看我,亏他还说事事头一个想着我。”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子婴是我一手带大,最艰险的日子也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这不是普通兄弟可以比得上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哪天我也养一个,偷偷摆出‘唧唧歪歪’的嘴脸扶苏心中不忿,殊不知被嬴政看个清清楚楚。
  像儿子这么大时就自己已把小小的子婴待在身边,嬴政笑笑铺开奏简刚看上两眼便转念想到自己的计划,于是又把东西阖上叫进守在殿外的赵高:“住在锦梅苑的是什么人?”
  “启禀大王,现今住在锦梅苑的小公子其生母是落水而亡的黎嫔。当时小公子才两个月大,大王命奴照看小公子,于是奴自作主张把他安排进朝阳暖和的锦梅苑,还望大王赎罪。”
  即便不记得自己的小儿子,嬴政也记得黎嫔这个女人。如果不是怕黎嫔的事情会让人;联想到扶苏的身上,嬴政哪会收起对这小儿的厌烦装慈父命人照看好这小东西。
  “苏儿要讨过来养这个弟弟吗?”嬴政点点扶苏的额头。
  被嬴政脸上的笑容吓了一跳,扶苏马上摇摇头。他也就是想想自己哪里会带孩子,况且扶苏总觉得他爹嬴政这样问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这次扶苏还真没冤枉嬴政,他确是有阴谋,因为他要让扶苏亲自动手养出一个乖巧听话的傀儡,以备日后不得不用之时。当然,这些话嬴政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明,也包括扶苏,知道事情的人越少也越安全。
  自己都养不明白扶苏可不想带着一个拖油瓶,因此马上回绝。哪知他爹嬴政这次态度非常坚决,直接拍板定下不容再议。“我又不会……”
  “不用你,赵高以后小王子就有你负责,苏儿只要记得时常过去瞧上一眼别生疏了就好。”
  “儿子知道了。”扶苏无奈点点头,又玩起砚台。
  那日偷听到夏无且的话后赵高便知道这受宠的大王子是不可能登上王位,失宠在所难免。可连续几日下来不但不见嬴政冷落扶苏反倒还更加宠溺,比起往日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令赵高不得不寻思起嬴政的心思。
  跪在地上赵高磕头道:“请大王放心,奴定当照顾好小公子。”能直接照顾君王留在身边的王子这对当奴才的人来说是至高的荣耀。 “禀大王,小公子马上便要百日命名,宗祠已经把起好的名字呈上请大王过目定夺。”把刚刚从宗祠那边送来的名册上交给嬴政。
  除了扶苏的名字让嬴政费事想过外,大部分小孩的名字嬴政都只是随意在上报的名册里选一个。打开奏简看了看上面写的名字,嬴政拿笔在离手最近的一个名字上圈了个去圈。“就这个吧,剩下的你去安排。”把名册人给赵高。
  “是,奴告退!”朝嬴政和扶苏拜完礼赵高退到殿外。
  杵着头扶苏对嬴政敷衍的起名字行为很是唾弃,心道这人真是既不负责,都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楚被他画个圈的名字是什么。“我的名字爹也不会是这么‘随性’取的吧?”
  当然不是!被人怀疑和误解令嬴政很不高兴,想当初他为了给扶苏想名字不知道翻了多少诗词典故。就是因为上次起名字被伤到,所以自那之后嬴政最反感的事情起名字,因而每次起名子时他都是能多敷衍就多敷衍,后来更是直接在起好的名字上随意画圈决定。
  “你名字是我亲自起得!”觉得很没有面子嬴政照着扶苏的脑袋就是几个爆栗。
  “什么你起得,明明是剽窃人家的歌词!”捂着被敲打的脑门扶苏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嬴政极有气势的冷冷一瞟,吓得扶苏小心肝一颤,连忙摇头否认。
  见嬴政看起奏简不再搭理自己,扶苏老实当起小书童在一旁研磨。“爹,你真记得刚刚圈了什么名字?”
  “嗯。”
  “什么?”扶苏敢打保票嬴政肯定不记得。
  深思冥想了好半天嬴政一直没有吭声,眼睛直直盯着手里的奏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思考奏折上的事情,但扶苏知道他装模作样的爹其实是在想那个名字。
  “胡亥……”就在扶苏快要睡着的时候嬴政突然吱声,“胡亥!”语气由不确定变为肯定。
  已经半睡半醒思维飘渺的扶苏被嬴政突然出口的名字激得顿时清醒,更硬吃惊打翻了手里的砚台染了一身黑墨。“胡亥?刚刚起得名字是胡亥?”拉住要喊人进来的嬴政,扶苏急忙求证。
  “什么胡亥不胡亥,赶紧去换衣!”招进宫娥嬴政赶忙命她们把人带下去花衣服。
  胡亥,嬴政的小儿子,在扶苏去关外与蒙恬阻击匈奴时得到嬴政的喜爱,进而一直待在身边。后受赵高挑唆合谋在沙丘篡改嬴政的诏书,登基为王自封秦二世,随后兄弟姐妹一个没留全部斩杀。
  在位短短几年就把秦国搞垮,引得各处起义不断,加速了秦朝的灭亡。
  用力揪起自己头发,扶苏眼前浮现出白天那可爱的小肉团子的模样。究竟是留在身边悉心照看还是直接把祸源扼杀在摇篮里,扶苏摇摆不定。
  有谁可以断定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将来一定是所有灾难的开始?就因为知道结果所以自己就有权利剥夺一个小生命生存的权利吗?可既然现在就有办法避免以后将要发生的惨剧,那他还要真的等到事在眼前发生,一切晚矣时再想办法补救吗?
  生与死,对于错,眼前与未来,一切都只在扶苏一念之间,只是这个抉择太难选择。

  第四十三章、选择

  历史上记载,十几年后因为胡亥而死的人不仅仅只有扶苏,还有三代为大秦帝国鞠躬尽瘁的蒙家上下,朝堂上忠于嬴政和扶苏的旧部功臣,天下因烽烟四起而再次被卷入战争的无辜百姓。
  王家退隐,蒙家灭门,这使得国内各地起义军无良将镇压,关外匈奴无人阻挡,朝上贤臣良将一一被诛杀,再无有用之臣。
  大难临头之际胡亥担心的不是天下安危而是如何证明自己的皇位来的正当,证明自己是奉天承运,
  巡游天下,大兴土木,加强祭祀,把老百姓逼得苦不堪言。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胡亥都死有余辜,与其让他日后兴风作浪不如趁早把他扼杀在摇篮里,谁能保证自己把这胡亥带在身边就不会有日后的事情的发生。
  最早得知自己成了倒霉蛋‘扶苏’,扶苏也曾想过将来好好讨好胡亥说不定事情的结局能有所不同,可现在他不再这样的想。以前他只担心自己一个人,别人怎样与他无关,但现在不一样,在这个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国家里他有了家人有了朋友,他们不再是无关紧要的人。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结果赌一上把,但他却不能承担起失败后祸及他人的结果。
  更何况现在的胡亥自己只认识了一盏茶的时间,而王贲、王离、蒙恬、蒙毅、蒙鸿……甚至是李斯,他们认识了十几年。
  虽然这样对还一无所知的胡亥不公平,但牺牲一个人却能换来天下太平却是划算的,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虽然这里面抹不去他扶苏的私心。
  “蒙毅!”
  “啊!”
  身披一身白貂皮披风的扶苏堆在雪堆旁,在通往玉潄住处的必经之路上的蹲坑等蒙毅。但因阳光照在洁白的雪地上有些刺眼睛,以至于令路过的蒙毅没瞧见打扮得与雪堆无异的扶苏,于是被突然出声的某人下了一大跳。
  拍拍胸口让四处乱晃的心脏回位蒙毅怒视着把他吓了一大跳的扶苏。“干嘛,大白天出来吓人!”
  有求于人扶苏也不好发作,伸手帮蒙毅摸摸胸口,“这不是有事才在这里守着你。”揉揉被蒙毅的打痛的爪子扶苏决定未来一年绝对不允许玉潄妹妹下嫁给这个死木头。
  “我还要巡逻,你有话快说,不是每个人都像大王子这么闲。”自从打了扶苏的屁股又被打了板子在家闭门思过,蒙毅便不在扶苏的面前称‘臣’。
  就你忙!
  有求于人哪怕是心里再不高兴也得先忍着,等办完了事情再拖出去暴打,这是扶苏的哲学观。“有事情问你。”
  “说来听听。”也没瞧扶苏,蒙毅站在花园里的小桥上望着不远处玉潄的住处。
  “就是……就是……明知道有个家伙将来会对自己不利甚至危及到性命,可他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做老实又本分,换做是你会怎么做?放过他?还是趁他无害的时候……”用手在脖子前一划。
  扶苏的问话令蒙毅‘嚯’的转过头紧紧盯着面前人,如同是盯着老鼠的猫,眼睛眨都不眨。“你……敢打玉潄的主意试一试……别为你是大王子我就会……”
  看着被爱情充晕头脑,凡事都能和玉潄挂上边际的蒙毅令扶苏十分后悔自己怎么找这个傻帽问这样严肃的问题。“打你个头主意,我就是要打玉潄的主意你又能怎么样,说正经的,你会怎么做?”
  既然和玉潄没关系那蒙毅就和扶苏没有利害关系于是帮忙想了想,问道:“他以后才会对我不利……现在又是个老实本分的人……那我应该不会做什么,毕竟他现在也没对我做什么,最多提防一下他。”看向扶苏,蒙毅回答。
  “不应该是杀了比较安全吗?”
  “他又没做错什么,怎么能说杀就说。还是为了一件没有发生的事情。”
  “可等事情发生再想解决的办法就来不及了啊!”
  “那也不能因他还没做的事情治他的罪啊!”蒙毅不屑的用鼻子哼哼说:“因为你以后会打玉潄的主意我就能现在宰了你?你觉得公平吗?”
  “这世间哪那么多公平而言。”
  “那你还问,无聊啊!凡事考虑那么多做什么,只要对得起自己良心就得了。”
  扶苏盯着蒙毅的眼睛,而蒙毅也毫不示弱的回看过去,两人坚持了好半天。扶苏来找蒙毅其实就是为了说服自己打定主意,做,还是不做,不能再这样摇摆不定下去。
  “我现在就是不确定是不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才问你的。”扶苏偷偷白了蒙毅一眼。“你忙你的,走了,刚刚当我什么都没问!”收拢身上披风朝一脸严肃深思的人挥挥手。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有牺牲,不同的是有时候牺牲别人,有时候牺牲自己,看你怎么选择而已。”蒙毅站在原地朝扶苏的背影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蒙毅知道你绝对不会做坏事。”
  背着蒙毅挥挥手,扶苏往寝宫走去。
  看着扶苏的背影蒙毅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特别是他今天的问题太奇怪,让人心里难安。望了一眼玉潄的住处,蒙毅朝议政殿走去,他觉得此事有必要告诉嬴政,以免日后发生什么事情。
  ————^_^————^_^————
  “前方来报蒙将军不日便会启程返回咸阳,边防的事物已经安排妥当,他请大王放心。”李斯把蒙恬要回来的事情的禀报给嬴政。“大王可是要臣安排人暂时接替蒙将军打理边防的事务。”
  “不用,蒙恬回朝自会安排妥当,这个不用担心。”写完最后一个字,嬴政扫了一遍竹简上写的能容,于是撂下笔等竹简上的自己风干。“原燕国化为秦国的一个郡,廷尉可有要举荐的人去做郡守。”嬴政看向下面的李斯问。
  “微臣以为燕国与秦国的关系并不像与赵国一般,臣觉得此地郡守可以从原燕地的名士里选取。这样做即可向天下彰显大王对各国子民平等相待,并没有差别,也可避免秦国的官员的因习惯不同而引起纠纷矛盾。军政、税收等重要职位由大王指派,其他官员就本地而选便可。”
  李斯的话不无道理,而且治理原六国属地和子民的方法本就是他提出的,所以交给李斯嬴政还是放心的。“这件事你去办吧。”
  “臣领旨。”
  推开殿门赵高走上前叩礼作揖道:“启禀大王,蒙毅将军在殿外求见。”
  “宣,你们都退下吧。”让李斯和赵高退下,嬴政等着蒙毅进来。
  走到殿外和迎面走来的蒙毅作揖见礼,李斯朝宫外走去,打算回到衙门去安排郡守人员安排的官员。说是在当地选拔,可这并不容易。所选之人既要在本地有学识、有威信、有能力,还要一心向秦,不能有二心,这样的人选不好就是添乱。
  一边走一边想,李斯一时没看见前面的路和迎面走来的人撞倒了一起。
  “哎呦!”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扶着头的扶苏怒视着跟前人,这一瞧竟见来人是李斯。“李大人这是急着去哪?”
  看见与自己相撞的人是扶苏,整理一下身上的官服李斯朝扶苏一拜。“下臣见过大王子。”
  “客气,客气,李大人赶着出宫?”
  “是,大王有事吩咐下臣去做。”
  人家有正事要办扶苏连忙给让道。“李大人扶苏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站住脚转过身李斯看着一脸诚恳的某人,“大王子请说。”荆轲行刺后就不见这大王子扶苏再有什么惊人之举,以前的一切好似昙花一现。可李斯确信这位秦国的大王子绝对不会就这样平淡无奇下去,相反还会再次令人大吃一惊。
  “对一个现在平淡无奇,但将来绝对会成为自己障碍的人李大人会怎么处理。”扶苏看着李斯见他眼中闪过谨慎,连忙解释道:“扶苏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李大人不要多想。”
  惊讶最擅长掩藏情绪的自己竟被人看出防备之意,李斯对扶苏更加上心。“斯以为做人既不可过于自卑,事事以为自己不可能,但也不能过于自高,认为天下无敌。世事多变,无人能永保自己不败。”李斯有顾虑并没有把话讲明,但他相信扶苏应该明白永远不要小瞧你的对手,哪怕他现在一无所有。
  扶苏朝深深李斯一拜,该怎么做他已经有了定断。
  ……
  晚上当嬴政从议政殿回到寝宫时扶苏已经侧身躺在床上睡觉,并没有向平时一样等他。洗漱过后嬴政上床在一旁躺下,“可有话跟我说。”他知道扶苏没有睡着,一直都没有。
  摇摇头,扶苏没有吭声只是拉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凡事都有第一次。”
  “……”
  “不安?愧疚?还是后悔了?”
  “……”
  “苏儿你要记得一件事,在这里没有一个人的双手是干净的。”
  掀开被子转过身扶苏看着身边的嬴政不放,“一定要这样吗……”
  “要想活下去就得踩着别人的尸骨,哪怕是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总有一天你会习惯,因为这是做为一个王子的必经之路。”嬴政伸手抱住扶苏。
  ……
  秦王政二十二年冬末(冬春交替之际),少子胡亥因病死于锦梅苑。
  秦王政二十二年夏初,大将军蒙恬携妻儿由边关返回咸阳。
  秦王政二十二年夏,秦王嬴政下旨将玉夫人赐婚与殿前大将军蒙毅。
  ————^_^————^_^————
  人要经历过事情才会真正长大,这个长大不是指生理上的年龄,而是心理上。以前的扶苏无忧无虑混日子,贪些小便宜,攒些小钱,想着要真是到了历史上记录的那一天自己就诈死隐世,爱谁当皇帝谁当。
  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他是没有理想,没有抱负,没有魄力,他也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可他是个男人,虽然没有什么大能耐,但保护身边人让他们不受伤害的这种觉悟他还是有的。被历史记录下的那些人不再单单是印在白纸上的铅字,而是生活在他身边实实在在有血肉之躯的人。
  现在想想干嘛要为了几千年后的事情而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发生悲剧,活好当前才是最重要的!再说历史这东西也不是他一小小扶苏说要逆转就能逆转的。
  他不敢奢侈大秦帝国能千秋万代,他只求身边的亲人朋友可以安然无恙。
  思想上有了转变,心理上变成熟,扶苏整个人看起来也变了很多。
  把大婚要穿的喜服交给宫中的裁缝拿下去修改,掩不住幸福的玉潄笑着在扶苏对面坐下。“在想什么?”不知何时起玉潄发现她面前这个男孩变了。虽然还会讲那些奇怪的故事把她逗得发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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