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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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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有了王离,王贲也未再娶,而已经有了孙子的王翦对儿子的事情也就装作没看见,毕竟这二人几年也见不上一回。
  这次王贲为龙阳独闯王宫令年过五十的王翦再次重视起这个问题。在他看来龙阳没什么不好,唯一不称心的便是他为何不是女子。王家人痴情,一辈子只认定一个人,而自己这个儿子更甚。
  眼瞧孙子也要成亲,说不定用不了多久重孙子都有可能抱上,于是王翦全当没有王贲这个儿子,他愿意干嘛就干嘛,愿娶谁就娶谁,而他只有一个条件。
  为了王贲以后在秦国的仕途和声誉,如果龙阳要嫁进王家就必须装扮做女人,否则免谈。这是他老人家唯一的要求,不然就拉到。
  王翦的顾虑也是龙阳所担心,只要能和王贲守在一起不分开,别说以后扮作女人让他做什么都行。
  于是此事尘埃落定,对外一律宣称王贲续弦的对象是他的师妹。
  今日朝上没有事情,下朝后嬴政把政事交给李斯,便做平民打扮秘密出宫。他约王贲、蒙毅、尉缭等人在宫外喝酒,因为是临时决定所以弄得大家措手不及,都连忙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赶过去。
  当王贲带着手脚还不能灵活使用,一身不辨雌雄装扮的龙阳出现在约定地点时,嬴政、尉缭、蒙毅三人早已在那里喝酒下棋。
  翻身下马,王贲把围得严实的龙阳抱下马走进竹楼内。“怎么没看见子婴?”把龙阳放在屋中唯一的床榻上王贲问道。
  “去找了,应该快过来的。”正在与蒙毅的下棋的尉缭应声道。
  把一壶酒扔给王贲,坐在桌旁的嬴政举举手里的酒杯。
  回礼向嬴政举起酒壶王贲先喝了一大口,才倒了一杯酒给龙阳让他暖暖身子。“找我们出来有事?”给龙阳盖上赵高送上来的毯子后对嬴政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喝酒了。”在宫中待着没什么意思,突然想喝酒的嬴政便把几人都叫了过来。“顺便拿样东西过来,赵高!”嬴政朝门口叫道。
  端着一个上面盖着红布的托盘进来,赵高恭敬的把东西放在嬴政面前的桌在上,然后退下。
  蒙毅好奇的盯着红布左瞧又瞧,就是想不出里面能是什么,于是问道:“哥,这是什么?”
  嬴政瞧了一圈屋中好奇的众人,伸手将盖在上面的红布掀开。只瞧上面放着一块刻着龙的玉佩,使得屋中众人都瞪大眼睛。
  这玉的材质虽名贵但还不至于价值连城,可它上面的纹路却意义非凡。而整个大秦国也只有两块,有免死之用,但却只能用一次。
  据说这是秦孝公特意留给因为变法而树敌太多的卫鞅,但不知为何在死前并有传到卫鞅手上,以至后来这位秦国的大功臣被人车裂于街头。
  拿起手中的玉佩摸了摸,嬴政站起身走到榻边交给靠在上面的龙阳,“我希望你没有用它的一天。”
  在龙阳心中这些帮助过他和王贲的人他已经无以回报,今日却不想还能收到这么重的礼物,这怎么能收。“不……不……大王……龙阳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龙阳连忙推辞,他何德何能。
  “我嬴政送出的东西从没有收回的,既然你非要的一个理由那就全当是你出计水淹大梁的赏赐。”
  “这……”龙阳犹豫的望向站在一旁的王贲,毕竟水淹大梁是他自己出于私心。
  上前代龙阳接过嬴政手中的玉佩,转过身王贲揣进龙阳的怀中并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拒绝的话。
  别看嬴政现在和颜悦色,但他可是个不能容忍被人拒绝的主。
  快到晌午众人用膳时子婴才打马过来,把缰绳交给侍卫急匆匆的跑进竹屋。“来晚了,来晚了!干嘛不早点说要过来喝酒!”脱下外套在嬴政身边坐下。
  “怎么才过来?”嬴政问不停搓手的子婴。
  “我带着大侄子去王大哥家看嫂子,哪知他们不在。后来又被王老将军拉着说话,再后来就是接到信说你们都在这喝酒。”扫了一圈发现除了在外领军的蒙恬外,人都齐了。
  “苏儿呢?”
  “陪老将军下棋,大哥你放心到时有人会安全送小苏苏回宫。”
  听子婴说到扶苏,在场众人面色各露不同。嬴政浅笑,尉缭郁闷,蒙毅不甘,王贲苦笑,只有子婴一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令龙阳对这‘小苏苏’万分好奇,于是偷偷拉拉王贲的衣服眼带询问。
  回家我再告诉你,王贲对龙阳‘眉目传情’。怎么说这‘小苏苏’的亲爹还坐在这里,现在说他坏话等于往刀口上撞。
  听说扶苏去了将军府嬴政问道:“他不在宫里跑去将军府干什么。”
  “小苏苏是怕王离有了后娘被人欺负,这才特意跑去警告那要进门的‘小媳妇’别打歪主意,王离有他罩着。”子婴看眼龙阳想起他可能不认识扶苏,解释道:“小苏苏叫扶苏是我大哥的儿子,心眼非常小还整日不思进取。因为禁足没能看见你,所以这几天他懊悔的想要用头去撞桌案,而且一看见王大哥就拉着他问你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么好看。”
  龙阳看向王贲只瞧他一脸无奈就知子婴所说不假。
  “还有啊小苏苏记仇,不信就看他俩!”子婴指着尉缭说道:“这家伙曾经在不知情的状况的下踢了小苏苏胸口一脚,结果现在每次小苏苏看见他都要用砚台砸他。还有这个因为行凶被罚不说还连媳妇儿都娶不上。”指了指一脸委屈的蒙毅。
  想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玉潄,蒙毅连忙看向嬴政。“哥,你什么给我赐婚啊!”
  “等苏儿气消了我就给你赐婚。”嬴政的话令蒙毅差点哭出来。
  饭桌上气氛活络,几个人说说笑,席上嬴政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其他的人的话他都有认真聆听。饭后天上飘起小雪,几人便边谈天边喝酒赏雪起来。
  瞧天色渐暗要回宫的嬴政散了酒席,没喝够的子婴不愿回宫因而跑到蒙毅家继续喝,嬴政便带着侍卫先回宫。
  可还没等他们进咸阳城,就见一人骑马朝他们奔了过来,众侍卫马上警惕起来。待来人靠近才发现他是负责寝宫安全的侍卫,这使得嬴政顿时心里不安起来。“可是宫里出事了?”
  “大王子……大王子……”
  一听与扶苏有关,不待来人把话说完嬴政纵马冲出,直朝王宫而去。
  ——————^_^————^_^————
  睡了一半扶苏就觉得自己热得要命,全身如火燎一般。“瑶娘,我要喝水,凉的。”爬起身扶苏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接过瑶娘端来的水大口喝起来,却不见解渴反倒越来越热。“热!打盆凉水洗脸。”
  见宫娥把水端上来扶苏连忙冲上去把头伸进水盆里,开始还觉得凉爽可没一会儿就感觉盆里的水变热了。“换!”
  “再换!”
  “再换!”
  “再换!”
  从第五盆水里抬起头时扶苏感到鼻子一痒,随即就在宫娥们的尖叫声中带着止不住的鼻血晕倒在地。
  而当嬴政冲回寝宫时就瞧儿子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太医夏无且正在诊脉。“这究竟怎么了!”忙走上前的嬴政眼中只剩下自己的儿子。
  放下扶苏的手夏无且看屋子里跪满了人,作揖没有啃声。
  “你们都下去,赵高在外守着不得任何人进来。”
  “是!”待人全都出去后赵高在外把门关严,叫来急红眼的瑶娘寻问事情的经过。
  “说,苏儿到底怎么了。”摸摸扶苏的头只瞧热得烫手,可这热度又不想发烧。
  待屋子里无外人后,夏无且跪在地上垂首道:“启禀大王刚刚臣诊了大王子的脉,也命人找来大王子吃过的东西,结果发现大王子是误食了……壮 阳之物……”
  那盅碗里的东西被扶苏吃了一个精光,但夏无且通过里面残留的气味已经分辨出里面的材料都是些名贵的大补之物。这些东西对成年人来说是良品,可对一个十三岁的男孩来说却是致命的毒物。
  壮 阳……壮 阳……嬴政脑中一片空白,再不懂医他也知道这对一个没有长成的身体有多大损耗。“找……找……给他找女人……”
  “大王,臣想问大王子是否……遗……阳过……”
  “没有!”回答完夏无且,嬴政终于明白问题的关键,这事不是找个女人就能解决得了的。“那要如何,总不能让他这样内烧下去。”
  “唯今之计只能再下一剂猛药,只是……”
  “说!”
  “此药将对大王子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如果不服用呢?”
  “那大王子……臣有罪……”夏无且磕头说道。
  “服下后怎么做。”
  ……
  一个巨大的木桶被抬进寝宫,宫女太监们把一桶桶冰冷刺骨,漂着冰碴的井水倒进木桶中,当木桶被灌满时屋子里充满了寒气温度骤降。
  “大王……您要三思啊……这……这……”跪在地上赵高苦劝。“如果大王担心那些侍卫不细心,奴可以……大王是秦国的根本,怎么能以身试险……”
  “不必再说,你守在寝宫外不得任何人进入。”
  “大王深思啊!”赵高不停的磕头。
  “夏太医在殿外守着等着寡人传唤。”嬴政心意已决。
  听见寝殿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嬴政端起手边的药碗给昏迷的扶苏灌下,然后仅着单衣抱起全身滚烫的扶苏迈进注满冷水的木桶里。
  当嬴政把自己整个身子沉在木桶的水中后刺骨的寒气令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嘴唇也渐渐变得发紫。“苏儿不怕,有爹在……爹不会让你有事……”发觉怀里昏睡的人慢慢动起来嬴政知道这是刚刚喝下的药发挥了作用。
  脱下扶苏身上湿透的衣服扔到桶外,把人紧紧搂紧怀中嬴政将手伸到水下寻到扶苏两腿之间炙热且微微抬起的嫩芽处
  ……
  自七岁回到咸阳嬴政就再没受过一丁点的苦,身边一切事情都有人打点好,就连床上事也是如此。
  他不用想办法去讨女人欢心,而是所有女人都千方百计的想讨他欢心。再加上嬴政不热衷闺房之事,更不需要‘自给自足’。因而这‘伺候’别人的事情他是第一次有些不得其法,使得扶苏更加难受,不停晃动身子。
  “……疼……疼……”神志不清的扶苏扭动身子双腿用力相磨,明明感到有东西要往外涌却出不了的感觉令他十分痛苦。“疼……”双手挣扎起来,
  搂住身子往下滑的扶苏,嬴政忙把人拉紧怀里,钳住儿子的双手。“不疼,马上就好了。”在水中很难摁住挣扎的扶苏,因此嬴政只得把扶苏转过来,让他面对自己跨 坐在他的腿上。“马上就不难受了”嬴政用自己冰凉发紫的嘴唇在扶苏热烫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安慰道。
  好似听见了安慰,双眼微张没有焦距的扶苏忽然安静了下来,更主动伸出手搂住面前人的脖子把头放在嬴政的肩膀上。“难……受……”声音非常小,而且有气无力。
  托住扶苏的头,嬴政再次用手握住怀里人柔软,微微翘头的小嫩芽,小心且慢慢地轻揉。而在嬴政把手移到怀里人小青芽两旁还没有变化的小丸子处时突见像小猫一样窝在自己怀里的家伙僵直了背,接着随自己手的动作摇晃起腰来,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也明显收紧。
  大概是受到了扶苏的影响,嬴政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大,更把手掌移到小嫩芽的顶端。用指甲剥开包裹在上面的叶瓣,用自己粗糙带着常年写字习武而留下茧子的拇指肚摩擦着粉红色的顶端和慢慢开始有吐出露珠的小孔。
  虽说第一次应该很容易泄出来,可现在的问题是扶苏的身体根本没有发育完全。这种要出却出不来的感觉嬴政当然清楚,他知道现在趴在自己怀中的儿子有多难受,所以他更加着急。
  看着扶苏原本烧得红彤彤的小脸慢慢退去血色,身体开始战栗起来体温下降,这表明夏无且那副来得猛去得快的药效马上就要退去。嬴政自登基掌权以来首次有了恐慌感,脑子也乱起来,更有了一种无力感。
  不,不行,不能这样!
  ‘哗’的从水中起身,单衣因被冰水渗透而紧贴身上,眉毛上带着些许冰霜全身都在滴水的嬴政抱着扶苏从桶中迈出,把人放在一旁的床榻上。
  撤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嬴政弯下腰,把床上人开始变小垂头的某物含进嘴里,直到有稀薄的液体被吸出来他才直起身子用被子把昏睡不行的儿子包裹严,招进夏无且。
  ……
  重新换上干净温热的衣服,嘴唇还没有血色的嬴政挥退宫人急匆匆走进寝殿直奔里间,这时冰冷的殿内已经被十几个炭盆哄得暖和起来。
  “苏儿怎么样了!”
  站起身夏无且没有回答,而是先把早已熬好的姜汤呈给头发还没有干的君王。“大王这是暖手炉,请搂在怀中。”
  “寡人问你苏儿怎么样了!”
  “大王请用暖炉。”夏无且还是那句话。
  恨不得把人拖出去砍了,可又不得不忍住这个想法,嬴政只得接过暖炉阴沉着脸在榻边坐下。“说!”
  “大王子的性命已经无忧,亏损之气日后可以慢慢不悔……”
  见夏无且话说一半又不讲,嬴政心里一突,“继续。”隐生不祥。
  “大王子年纪过小,这次的事情伤他了的本源,日后小心进补即便可以康复,却也……却也……臣无能请大王降罪。”
  “说……”嬴政伸手握住扶苏被子里的小手。
  “以后大王子虽然也能房 事正常,但却……但却……很难再有……子嗣……请大王降罪!臣甘愿受罚!”夏无且伏在地上不起。
  一直守在门外小心注意里面状况的赵高在听见里面夏无且传出的话声直接惊得跪在了地上。
  “一点……也不可能……”握紧儿子的手嬴政不知自己是怎样问出口。
  “日后细心调养,用名贵药材滋补或许可能……”
  “夏无且,此事寡人不许再有他人知道,你清楚了吗。”
  “臣遵旨!”
  “赵高!”
  听见里面的人招自己,跪在地上的赵高忙爬进屋子,“奴在,请大王吩咐!”
  “查,给寡人仔细的查!那东西是什么怎么进得寝宫,从哪来的,谁做得;都给寡人查得清清楚楚!”嬴政把手里的暖手炉狠狠砸在地上,身上散发的杀意传遍整个秦宫。
  第一卷完
  (小苏苏真的无子了吗?这秦王的宝座由谁来坐?败家的胡亥将何去何从什么下场?赵高又将怎样选择?请记住墙角角是个亲妈,信伦家者得永生!哈利路亚!)
  (不管大家满不满意这清淡的肉汤,反正和谐期间也只能这样了,忍忍吧!这样都有可能被检举和锁文,不信咱没事就去‘红闪闪’那里闲逛!等风头过了伦家把删下去的XX部分贴上来!)

第四十一章、纠结的扶苏

  端着熬好的汤药穿过回廊瑶娘一路上看见不少犯了小错的宫娥被从寝宫里拖出杖毙,她心里清楚大王子一日不醒那么大王心中的怒火就不会消,为此丧命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大王子出事第一个要受惩罚的本该自己和翰繁,而他们二人如今还能安然无事完全是因为大王看在王后和大王子的份上菜没有追究他们的失职之责。
  往日里充满欢笑声的寝宫如今乌云笼罩,除了哭声就是哀求声。宫里无一人敢靠近寝宫,更不敢与寝宫里的人接触,唯恐受到牵连。
  轻轻推开寝殿的房门瑶娘端着药往床榻处走去。“大王子该喝药了。”先把药碗放在寝室里间的桌案上,瑶娘上前支起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流进寝殿,然后才回到床榻边收起垂放下的纱帘。“刚刚奴来时遇到了玉娘娘,她让奴提醒您别忘了去她那把上回没讲完的故事讲完。还有大公主,这几日她天天过来……过来……”
  “瑶……瑶……娘……水……给我……”
  正在卷帘子的瑶娘没想到自己一转身竟然就看见床上昏睡多日的人不但睁开眼睛还和自己说话。“大……大王……大王子醒了……”扔下手里没系完的带子,忘记放在一旁的汤药,瑶娘激动的冲出寝宫往议政殿跑去,完全没有注意床上人说了什么、。
  给……给……先给我一口水喝再走啊……扶苏无奈翻起白眼,要知道自己讲出这几句话有多难。
  昏昏沉沉数日扶苏才转醒过来,睁开眼睛后视线内摇晃不止的事物让他一阵阵晕眩,因而只好又闭上眼睛。
  头晕脑胀,四肢无力,嗓子干渴,一丝力气也没有的扶苏想要开口叫人却接连几次都没能发出声音。身体异常的状况令他十分疑惑和熟悉,这感觉与他上大学二年级时在运动会上晕倒被送去就医醒来后的情况十分相像。
  那一年运动会上扶苏前脚从篮球赛场上下来后脚就被人拉上足球场,下了足球场还没喘口气又被拉去救场八百米的接力。当时他一跨过终点线就歇菜躺在地上被紧急送医,为此他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一周,全身肌肉酸痛。
  但现在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最近什么时候做过这激烈的运动,以致弄成现今这副狼狈模样。他仅有的印象是自己睡了一半便感到全身发热,于是一盆盆的洗脸,然后……晕菜了?后面完全没有印象那应该是晕菜了,可他为什么会晕菜呢?
  反正也没力气动,于是扶苏思考起这个应该算是重要的问题。可想着想着他就觉得口渴,奈何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因而只得可怜的挺着。
  待他终于苦尽甘来等到人并咬牙用尽全身力气,不畏嗓子的刺痛感挤出这几个字想要要讨口水喝,哪知换来的下场竟是被人抛在一旁置之不理,歹命啊……
  ……
  这次嬴政大怒倒霉的不仅仅是寝宫里的奴才,还有朝堂上的大小官员,短短几天就有不少人被杖责或降职。现在每个人上朝时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自己成为君王出气的东西。
  退朝后嬴政依旧按照惯例去议政殿议事,自登基以来他每天都要批阅六百斤的奏简,从不间断。可这几日他却一点看奏简的心情都没有,因而连续多天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给苦命且全能的李斯,自己一个人坐在上座锁眉深思。
  “大王……大王……”殿外传来的呼喊声打破了议政殿的宁静,也打断了屋中人各自的事情。
  放下笔李斯偷偷看向上座,见嬴政无动于衷便把视线投向一旁的赵高。
  眼瞧嬴政渐露不悦,赵高连忙走到屋外关严殿门压低声音对把守在外的侍卫怒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的,怎么让人在这里大声喧哗!还不快把人拖下去,一会儿惹了大王不高兴咱们都的死。”
  正当赵高带人要出院子就见一个侍卫从殿外急匆匆走进院门,朝他一拜说道:“回大总管的话,殿外的女子是在寝宫当值的女官瑶娘,她说有急事要见大王。”
  “她有说什么事吗?”
  “她说大王子醒了。”
  “醒了……终于……醒了……”用力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确定不是做梦赵高转身冲进正殿,直扑在地。“大王……大王……”手脚并用爬上前磕头道:“大王……大王……”
  “何事?”心情不佳的嬴政不悦的看着下面又哭又笑的赵高。
  “大王子……醒了……”话音刚落赵高就见一个人影从自己眼前闪过消失不见。
  茫然望向一旁不知何时站起身的李斯,赵高颤着手指向已经空无一人的上座。
  你刚刚看见了吗……
  看见了……
  大王是直接从台阶上跳下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交流,然后一个追出去,一个又坐下继续批奏折。
  ————^_^————^_^————
  对嬴政来说现在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儿子终于醒过来,强压下一直要上翘的嘴角嬴政故作严肃的问道:“苏儿怎么样了?”看向诊脉的夏无且。
  让药童收拾东西,夏无且站起身叩礼道:“大王子有些许体虚需要慢慢进补,这些日子切忌做激烈的运动,最好多卧床休息和晒晒太阳。等体力康复后再四处走走散心,但一定要注意保暖。体虚者畏冷,手脚易冰冷,所以晚上要特别注意屋里的温度。”
  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嬴政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坐在榻边握住扶苏的手。“还难受吗?”
  摇摇头,扶苏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吃错东西。”
  “是那个盅碗……”刚刚在快要渴死的空挡时间扶苏回想了一下自己晕倒的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现在听嬴政说自己是因为吃错了东西才弄成这副惨样,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味道浓郁奇特的汤。“挺好喝的,是什么东西?”
  “虎鞭、鹿鞭、马鞭,还有一些补药炖的补汤。”
  虎鞭?鹿鞭?还有马鞭?
  平躺在床榻上的扶苏瞄了一眼自己的双腿之间,又瞧了一眼他爹嬴政的双腿之间,紧接着‘呕’的一声狂吐不止。不过可惜他多日未正常进食,除了几口酸水什么都没吐出来。
  见儿子十分可怜,嬴政拿起布巾为扶苏擦擦嘴并把水杯递上前让他漱口。“以后看你还乱不乱吃东西。”
  “以后我吃素。”漱漱口,扶苏无力的躺回到床上,恨不得把胃掏出来洗一洗。“别让我知道是什么人把这东西送进来的,老子要弄死他!”一想到自己用牙齿咬碎并吞下那种恶心的东西扶苏就全身生起鸡皮疙瘩。
  这几日嬴政每天都过得都不踏实神经更是紧绷,今天终于看到儿子醒过来他总算放下心。“累了?”
  “嗯。”
  “那先睡会儿,爹陪你。”
  “奏折看完了?”扶苏知道嬴政的习惯,白天看不完便要占用晚上的时间。
  自行摘下头上的冕冠脱下身上的冕服,掀开被子嬴政上床在儿子扶苏身边躺好。“有李斯在,况且现在朝廷上也没有什么大事。”一年里连着灭掉燕国和魏国,秦军需要休养和筹备粮草而不是再征讨他国。没有战事朝上也很平静,这时并不需要他事事亲为,大秦的官员不是用来撑场面做摆设的。
  全身没有力气懒得很,如果可以扶苏甚至懒得呼气,于是他闭上眼睛任他爹把自己拉进怀里抱着。
  虽然他有些排斥这种太过亲密的行为,可转念一想两人是父子便没再多想,更何况自己现在是小孩子被人又搂又抱很正常。在嬴政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扶苏闭上眼睛打这哈气嘟囔道:“爹……你看我这样哪里像吃坏肚子……到是挺像纵欲过度……瞧这凹陷的脸颊瞧这发青的眼眶……”已经照过镜子的扶苏怎么瞧自己的样子也不像食物中毒,到时挺像被掏空身体的老头子。
  扶苏的玩笑话令搂着他的嬴政心中刺痛,不知道要不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现在儿子小可能不懂,但大了之后要成亲生子时怎么办?
  无子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件极失颜面的事情,更何况他的苏儿失去的不仅仅是将来做父亲的权利,更有竞争王座的资格。
  虽然夏无且说过‘有可能’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嬴政也相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定可以找到能治好他苏儿的灵丹妙药,可有些事情他也不得不尽早提防。嬴政打定主意,如果将来真有那么一天扶苏无法继承王位,那自己便要把凌驾于王权之上的权利留给他做护身符,无人能撼动他在秦国的地位。
  嬴政从不否认自己是偏心的,他把所有的父爱都给了扶苏一个人,因为在他心中只有扶苏一人是自己血脉,将来掌管大秦帝国的人也只能是他一人,哪怕是以另一种形式。
  而扶苏出事后还有一个人的怒火不差于嬴政,这人便是子婴。好好一个人转眼睛就躺在床上要死不活,如果不是他硬拉着这人出门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此子婴十分自责。
  因此即便嬴政没有下令彻查,他也会把这送汤人翻找出来,更何况王宫中有规定任何人不得私自送食物进寝宫,特别是这些大补之物。因为用之不甚就会有反效果,所以这些东西都由宫中的太医掌管,谨慎调配,就是膳房里的厨子平日里也无法拿到这些东西。
  而且送进寝宫里的食物都必须经过层层检查,这汤盅能被送去还摆在桌案上本身就有问题。
  君王的寝宫不像别处人多手杂,每个在里面当差的人都经过严密的检查记录,所以子婴要找出这个人很容易,仔细一查便会发现。
  从寝宫的奴才到膳房的厨子,到宫中的太医和内务府负责采买的太监,一圈下来最后的矛头全部指向刚生了孩子做完月子的黎嫔。
  原想接着孩子一步登天,谁想竟然被贬成嫔妃里地位最低的一个,这黎嫔怎会甘心。再加上从怀胎到生产这些日子里嬴政从未看她一眼,赏赐一物,说上一句宽慰的话,这都令她被后宫的女子嘲笑和奚落。
  后宫女人的地位和荣耀源自君王的宠爱,要想翻身也只有重新受宠这一条路。而且这黎嫔相当有信心重新抓住嬴政的心,让他迷 恋上自己的身体。
  于是她花钱打通关系找人为自己偷买宫中严令禁止私自拥有的补物,炖了一碗补汤送进寝宫。还收买跑腿的小太监让他一有动静就来找自己,不要去找其他人。
  安排一切后黎嫔就在寝宫附近转悠,决不能让其她女人抢先占了便宜。可她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当日嬴政会秘密出宫,而被她收买的那个小太监还来不及把东西偷偷拿出去偷到掉就被饿疯的扶苏扫荡干净。
  不管这黎嫔是出于什么目的,扶苏被连累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她本就触犯了宫规,怨不得人。
  既然查到何人所为,全心照顾扶苏的嬴政便把事情就给子婴处理。有些事情他不想被人知道,所以嬴政吩咐子婴把事情做得干净一点,既让人无从怀疑又不能令领罪魁祸首死的太容易。
  若不是嬴政有吩咐子婴恨不得把黎嫔给千刀万剐。扶苏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大侄子,更是他心中‘那人’的孩子,有时子婴总在透过扶苏去找寻‘那人’的影子,因此子婴绝对不会让连累扶苏至此的黎嫔好过。
  既然黎嫔喜欢炖大补之物,那子婴便决定让她吃个够。餐餐吃顿顿吃,吃得她下辈子都不想再吃。
  ……
  在休养的这段期间扶苏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不用读书不用习武,每日吃饱了就往床上一躺,醒了就在床上滚,好不惬意。
  好底子加上好药材,再有一个医术没话说的太医,扶苏这如被雷打折了腰的小树苗再次茁壮起来。虽然体力差了一点又怕冷,但好歹能下床活蹦乱跳,因此他那嘴又贫起来。
  撅着屁股蹲在地任站在池子里的嬴政爹给自己洗头发,双手撑着木桶边的扶苏低着头说道:“这两天我怎么觉得宫里怪怪的?”
  嬴政把皂角粉倒在手上搓搓问:“谁说什么了。”挽起儿子的头发揉搓起来,
  捶捶自己弯得发酸的腰,扶苏擦擦沿着脸颊流下的皂角水,道:“这倒没有,只是明明要过年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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