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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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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标准。
不过这不是说伏苏喜欢玉潄,他对玉潄有点像粉丝理性的喜欢某个女明星一样,单纯的欣赏,有机会也想近距离一下。
至于偷看嘛……可以归结为吃不到,摸不着,瞧上两眼发扬一下阿Q一下。
“美,真美,这根本就是仙女!”
“是啊!”
“看看这气质,这脸,这腰,小龙女姑姑也不过如此啊……”
“小龙女姑姑是谁?”
“大美人儿!”
“有机会见见!”
“晚了,人家有过儿了!”
“什么,搞了半天是个已婚的妇人!”
“……”
马场一角的草丛里摇晃了一会儿,接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溜走。
“真美!”
“嗯,有妻足焉。”
什么妻?扶苏站住脚顺着王离的视线望向场中的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只瞧这人的眼神紧随那一身红衣如火一般的女人。
靠!搞了半天他们欣赏的不是同一个人!她大姐说好点是巾帼不让须眉,说直接点就是一个母夜叉。人家玉潄小妹妹就不一样,坚毅却不泼辣,都是公主差这么多,差距啊!
人比人的结果就是产生差距,以前他觉得自己这善惠大姐挺好,但现在他十分怀疑年纪轻轻的王离得了白内障。
两人翻出马场往回走,王离拉住扶苏,四周看了一下后神秘兮兮的说道:“改天有机会……带我去看看那个什么小龙女姑姑……是不是真的那么美?”
(⊙o⊙)扶苏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被自己归类到居家好男人的王离,没想这家伙这么‘淫 荡’,太发指了,有了家花还想上外面看野花。“过儿会宰了你的,他武功很高的!”说罢比划了一招‘黯然销魂掌’,然后继续道:“劝你别去,过儿很爱龙儿的,他苦等十六年才娶到这个老婆。”扶苏把杨过和小龙女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给王离讲了一遍。
“真痴情!”想想自己对善惠的感情,王离坚定的点头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和惠儿也不得不被迫分离,别说十六年,就是一甲子(六十年)我也等得!”
“纯爷们!”扶苏竖起大拇指,虽然差了五岁但在身高上两人也仅仅差了一个头,不是王离太矮,而是扶苏像地里的大葱一般蹿得太快。“我跟你说,其实这十六年算不得什么。我还知道一个等了千年的呢,那才叫痴情,等了几世轮回……要是有人为我等上几千年就是做小受让人把菊花摘了我也认了。”
“什么菊花?”
“就是菊花,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
与从秦国来的官员做好交接安排好军务,王贲等人终于启程回秦。而此时龙阳的咳嗽已经治好,但四肢还是无力,只能等着回到咸阳后再想办法。
半年来王贲和龙阳朝夕相处,你侬我侬,两人本就深厚的感情持续升温。原先他们两人有各自的责任所以不得不为对方着想,这些年来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
以前自己肩上的担子太重,一次次为了家人退让,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一无所依,只剩下身边这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男人,所以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会放手。
龙阳不是一个会纠结在过往痛苦中的人,只要给他一点点希望他就能重新振作起来。这次无论周遭怎么看他议论他,龙阳都决定不会再放手。
可比起一天天面色红润起来的龙阳,蒙毅的日子却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一封封来自王城咸阳的书信使得他更加日渐消瘦和颓废,灭魏的喜悦也未在他的脸上的展现出来。
安顿好龙阳,王贲走出营帐来到蒙毅的帐外,命守在门口的侍卫进去通传一声,却得知蒙毅根本不在营帐中。
在营地里一路打听蒙毅的身影,王贲终于在河边找到坐在地上大口灌酒的蒙毅。“干嘛坐在这里,明天就要拔寨起营赶路,你在这里喝酒算什么事,你可是将军!”一把抢下蒙毅手里的酒瓶,王贲席地坐下。”
抢回酒壶蒙毅大口灌下哪知竟会呛得,猛地咳嗽起来,流下的眼泪不知是为何原因而淌。“哥……哥……我不想回咸阳!”堂堂秦国殿前大将军搂着王贲大哭起来。“我不能回去……那是煎熬你知道吗……明明相爱却不能守在一起……的……的……的滋味……你懂吗……我爱她……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她……”
王贲被蒙毅哭得有点发晕,但大概说的已经有些明白。
“她为什么要是……别人的妻子……为什么……”
拍拍蒙毅的背,王贲问:“告诉哥哥你看上谁了,大不了哥哥给你抢过来!我弟弟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
“抢不了……抢不得……不能抢……”
“就算我抢不了不是还有阿政在,这天下没他抢不了的东西。”王贲冷哼道,蒙毅是什么人,那是他们几个的弟弟。“你个一根筋的家伙,有事不会去找子婴那小子,他主意多着呢!”
“咯!”打了一个酒嗝,蒙毅胡乱抹了一把脸,失落道:“这次谁都帮不了我……她……她是……阿政哥的妃子……”
“啊!”王贲一愣,马上前摇晃蒙毅,大骂道:“让你小子自由出入王宫不是让你看嫔妃的,天下女人那么多你怎么就……怎么就……你个闷葫芦不闷时也太……气死我了……”不解气,照着蒙毅的头就是几巴掌。
任王贲打骂,坐在地上的蒙毅小声嘟囔道:“我们不是在宫里认识的,是在迎亲的路上……”
蒙毅虽说的小声,但王贲听见了,想了一下他谨慎的求证道:“你说的不会是这次的那个草原明珠玉潄公主吧?”
“嗯!”
见蒙毅一脸痛苦的点头,王贲十分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嬴政要为蒙毅赐婚这事曾与王贲提过,两人都是乐见其成。他们能互生情愫最好,没有以后也能慢慢培养,只是令王贲没有想到的是……
听蒙毅把自己不在时所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何计了一番王贲已经可以断定这些事情一定是那扶苏弄出来为了折腾蒙毅而故意为之。
自己心里虽也挺想瞧蒙毅的笑话逗逗他,但这人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令有点血性的人都舍不得再拿来玩笑取乐,于是王贲只好讲出事实。“其实……安排你去迎亲,阿政就是打算撮合你和那玉潄公主……”见蒙毅一脸见鬼的表情,王贲继续道:“只是你出发的时候忘告诉你了。”
把自己和嬴政的对话及推测给蒙毅分析了一遍,王贲最后总结道:“所以你们回来后没有直接赐婚,反倒还让你领兵出征来魏,我看他们大概是想看你……你知道的……”
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受得苦竟然被人当做笑话,要知他连辞官远离朝堂的想法都动过……他和玉潄这么痛苦而这些人竟然都装作不知!实在是不可原谅!
蒙毅的表情很吓人,王贲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其实……这婚事还是小苏苏给你说的呢,不然满脑子天下大事的阿政怎么会记得给你……”
“对!就是他!”猛地站起身,蒙毅攥紧拳头一脸凶狠道:“我早该想到是这家伙搞得鬼,看我回去不弄死他!”转身看着王贲,“哥!”咬牙切齿叫道。
“什么!”王贲一抖,忙站起身。
“我先会回咸阳,大军就交给你了!”
“啊?”
此时坐在浴池旁的玉制小板凳上用布巾擦后背的扶苏突然背后一冷,感觉有阴风吹过。张望了一下见没什么,疑惑的端起木桶把水从头上浇了下去。
甩甩头正当扶苏站起身准备去泡池子时突然被自己身体的某处震住,“爹!”丢下布巾激动地跑到池子边。
靠在池子里假寐的嬴政睁开眼,瞄了一眼儿子,眼带疑惑的询问什么事。
“这里,你瞧这里!哈哈哈……”双手指着自己的两腿之间。
“什么?”嬴政瞧了一眼没发觉什么,还是那么细,不过长长了一点。
“这里啊,这里!看见没有,我马上就要是男人了!”扶苏指着自己小嫩芽旁不知何时长出来的零星杂草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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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用小青芽旁边长杂草算不上进化到男人,只不过这几年扶苏等长大等得太着急,特别是当他发现近几年自己的心里年龄有明显退化的趋势。还好目前只是在他爹嬴政面前自己才会‘返璞归真’,所以看来这还不算太严重,扶苏觉得当务之急是找到自己成为的男人的证明。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看扶苏太过可怜,因而在杂草还没开满地时便让扶苏提前迎来了第二次激动。
他,变声了。
收起医药箱,夏无且对坐在榻边的嬴政禀报道:“这段时日大王子需戒腥、辣,不要喝过于冰凉的水。不要高声大喊,尽量少说话,也不要做过于激烈会使嗓子干渴的事情,微臣会熬些汤药让大王子服用,缩短时间。”在古代,男子变声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这意味着男孩正式向男人过渡,而且变声期间会影响以后的声音。
赏了夏无且让他退下,嬴政回头看着坐在榻上傻笑的儿子。一转眼当年还在包裹里睁不开眼睛的儿子已经快要是个大人了,这也意味着他的苏儿酒要从寝宫搬出,有自己的院子,有自己的日子。
“这些日子好好喝药,多吃些清淡的食物,切忌嘴馋。”
“呵呵……我知道!”操着破锣嗓子扶苏应声,有过一次经验扶苏很是从容。
“回头爹命赵高去传旨,这几日的骑射课你就不用去了,每日只要上午去听李斯讲学就可。”
“嗯!”点点头,扶苏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鲁花哪里瞧瞧。也不知道自己要他做得自行车弄出来没有,于是扶苏打算明日抽空过去瞧一眼。
有些复杂的看着扶苏,身为爹的嬴政心里很别扭。一方面开心儿子就要长大成人,一面又有些不舍,想到儿子慢慢就会有属于他自己的天地,不再需要自己,嬴政便有一瞬间希望儿子扶苏不要长大。
叮嘱扶苏不要出去乱跑以免受了风寒,嬴政便带着赵高离去处理政事。
穿过凉亭走向议政殿时嬴政回头瞧了一眼寝宫方向,问道:“距寝宫最近的院子是哪间?”
机灵的赵高看看自己主子的脸色便知嬴政问的不是哪个嫔妃的宫房,回答道:“回大王,寝宫附近是有一件宫殿一直无人居住,不过那里是给太子居住的地方。”
“收拾出来。”
赵高偷偷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君王,是什么人将要住进去他心中已经有数,而且猜得八九不离十。“大王,赎奴才多嘴一问这是用的餐具……”
站住脚嬴政看眼赵高,笑了起来。“就属你心眼子多,想给朝上那群家伙报个信?”
脸上顿时失了血色,赵高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大王明鉴,奴绝无二心!”
“行了,你还真以为你那点事寡人不知道,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太监注定了无儿防老,所以他们贪财。在嬴政眼中只要赵高做得不过分,他都可以装作没看见。“餐具和寝宫所用无异。”
“是!”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赵高跌坐在地上看着嬴政带着侍卫走远,好半天才缓过来,忙爬起来追了上去。
……
一个月后
冲着寝宫地上的巨大铜镜照了照,扶苏摸着自己喉咙处鼓起的小包,心中那叫一个开心,这可是他身为男人的证明之一。
得知嬴政今晚要在某个妃子处‘嘿咻’不回来,估摸着天色已晚应该没什么人会来,于是扶苏趁四下无人之际脱掉裤子丈量了一下自己的宝物。发现某物虽然长了,但周径却还是那样,整个一个腌黄瓜。
光着屁股在镜子前晃了晃,扶苏拿过裤子刚穿进一条腿就听寝宫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夜晚的冷风呼的吹进来,使他打了一个寒颤。
探过头往门口一看就瞧一个满脸胡子像熊一样的男人站在哪,后面还有翰繁和瑶娘。
“你哪位?”扶苏看着身穿秦国铠甲的大熊问。
“臣、蒙、毅、见、过、大、王、子、殿、下!”一月赶路,不知骑死了多少马,蒙毅憋着一肚子气冲回咸阳。路上他想明白了,这一肚子的火他是不可能向秦王陛下讨,但他可以向大王子扶苏讨。
“客气客气,吃了吗?”把裤子的另一条腿穿上,提提裤子。
“臣刚回咸阳就来拜见大王子?”
“有事?”
“有事!”
“什么事?”
“您马上就知道了!”蒙毅猛地关上门,任瑶娘和翰繁怎么拍门都不开。大步上前把扶苏一搂往腋下一夹,扯掉裤子就是一顿暴打。
一进了宫门蒙毅就听说嬴政去了嫔妃那里,所以他直接就冲过来,趁人不在先打了出气再说。
“蒙毅!你敢打我,你个小没良心的,媳妇儿我接受了,不给你了!”
“闭嘴,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
“我……我咬死你……”
“啊~~~~”
圆圆的月亮黑黑的天,寝宫里不时传出杀猪一般的声音破坏气氛。
第三十九章、嘴馋很悲惨(上)
蒙毅半夜冲进寝宫殴打大王子扶苏之事虽然没有传开,但寝宫上下可是人尽皆知。当夜已经就寝的嬴政一听赵高禀报便连忙起身招人为自己穿上衣服,不顾床上女子的哀怨匆忙赶往寝宫去救儿子。
蒙毅常年习武掌力不知比普通人强上多少,嬴政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晚到儿子的屁股会变成什么样子。
此时嬴政恨不得把蒙毅给大卸八块,他这儿子自己都没舍得打过几回。
听见惨叫声越来越大嬴政直接跑进院子。推开围在大门口不敢进去的侍卫,嬴政厉声道:“都干什么呢!为何不进去!”
“参见大王!”院子里呼啦啦跪了一地,所有人都不敢啃声。
没有办法,跪在门口的瑶娘只好跪行上前磕头道:“回大王是大王子……不让下奴们进去。”
八成又是为了他那该死的面子,
嬴政气得磨牙,心道他这儿子怎么就是不长记性,这些年为了他该死的面子受了多少冤枉的皮肉之苦。“你们都下去!”推开门,只见殿内一片狼藉,里间更是传来打斗声。
关严殿门嬴政一脸怒火大步朝里间走去,可当他掀开纱帘进去时却见人高马大,一身铠甲的蒙毅被光着膀子,穿着裤衩的扶苏摔在地上起不了身。
“让你打我!让你打我!”用力掰住蒙毅的右手的大拇指,扶苏叫骂道。“你个小屁孩,敢打我,让你打我!”鉴于蒙毅身穿铠甲,扶苏只得从蒙毅的手指下手。
用力的掰,使劲的掰,狠劲的掰。
“认不认输!”
“休想!”
“哼,本来好心给你找个媳妇儿,你居然恩将仇报!老子决定把这玉潄留给自己做媳妇儿!”
“你敢!”躺在地上起不来的蒙毅哇哇大叫,他不信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拜在一个小屁孩手里,而且仅仅是被钳住了一根手指。
“看我敢不敢,我是大秦的王子,一个女人而已,老子有什么不敢的!”
很好,这个时候有自己是大秦王子的觉悟了。不过你是老子,那老子又是谁!几步上前嬴政直接拎着扶苏的小细胳膊把人提到一旁。“你还知道自己是大秦的王子,衣衫不整成何体统,还不把衣服穿上!”嬴政生气的大吼,可究竟自己在气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回嘴,哪怕再有理。秉持着这个信念,扶苏默默穿上裤子和上衣老实的待在一旁,趁嬴政看不见自己,拼命做鬼脸气快要炸了的蒙毅。
扫了一眼蒙毅,一脚踢飞倒在地上的瓶子嬴政走到床榻边坐下。“蒙毅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大秦的王子都敢打,谁教你的规矩!”
“臣甘愿受罚!”从地上爬起来跪好。被罚蒙毅早就有心理准备,可败在扶苏这小兔崽子的手里却是他预料之外。
“你是该受罚!”如果今日自己不罚蒙毅,以后若被人知道他竟敢对王子动手,那事情可就不是轻易可以解决的。“来人!”
赵高一直守在门外听动静,一听里面宣人连忙跑进去。“大王!”偷偷看眼如招灾般的寝宫赵高心中一番佩服。
“蒙毅对王子不敬,杖责二十,闭门三月,罚奉一年!”
“奴知!”赵高到门外招来侍卫把蒙毅架出去。深知现在大王需要出气筒,所以赵高聪明的躲到门外关上殿门。
看着披头散发,松垮着衣的扶苏,嬴政压下心里的怒火,招招手。
老实上前,扶苏认错道:“爹……我错了……”
“哪错了?”
“不该和蒙毅硬碰硬!”嘴上这样说可扶苏心里恨不得再把蒙毅揍得重点,谁叫这丫把这善良的他当做面团揉。
“明知故犯,你说寡人该如何罚你!”
‘爹’变成了‘寡人’这说明嬴政很生气,非常生气。在这种情况下识时务比较明智,于是扶苏低头说道:“任父王责罚!”
“禁足三月直到过年,这些日子不许你踏出寝宫一步,老实的把《秦律》抄写五十遍,不然……’冷笑一声嬴政站起身,“你一辈子别想出寝宫一步。”说完就走。
“爹……那个……那个……”
“什么。”
“那个……龙阳君要来了……苏儿……围观完再禁足行吗?”
“做梦!”
丢下哭丧着脸的扶苏,嬴政命人进去把屋子收拾好后整整三个月没回寝宫。这段日子不是住在议政殿的寝室就是其她嫔妃处,就是把扶苏晾在一边。
一时间大王子失宠的谣言在朝上朝下传了起来,但这里面也有许多令人想不通的事情。例如既然大王已经不理睬这大王子,可又为何要把他留在寝宫中,还让人随意探望。
……
靠在裹着兽皮的椅背上嬴政卷上手里的竹简,抬头问道:“这几天苏儿在做什么。”又拿起下一卷。
“回大王,上午玉夫人会去寝宫陪大王子说话,但大多时候都是玉夫人被大王子哄得笑声不断。”由此可见大王子很会哄女人,小小年纪就这样长大了可得了,赵高心里担忧。“有时王离小将军也会带些宫外的小东西进宫给大王子解闷,公子高和公子将闾每日都会按时去寝宫陪大王子抄《秦律》。”
“还有什么?”
“还有……这几天大王子每天早上都会骑着一个由鲁木匠做得叫‘自行车’的东西在院子的转圈。不过听翰繁说拿东西做得有些问题,一圈下来大王子的屁……屁股……铬青了……后来大王子就不再骑了。”
“他的《秦律》可有写完?”
“昨日刚好抄齐五十遍。”
“可说了什么。”
赵高犹豫了一下,最后在嬴政的怒视下硬着头皮道:“大王子放下笔……说得第一句是……是……”
见赵高吞吞吐吐嬴政慵懒道:“赎你无罪。”
“大王子说……他恨……卫公(卫鞅)把《秦律》写得那么细,害他把手指都抄瓢了。”说道后面赵高偷笑起来。
“今夜回寝宫。”嬴政放下手里的东西坐直。
“是。”
————^_^————^_^————
因为受罚扶苏到底没有围观上传说中的龙阳君,但据围观小分队里的李斯、子婴和尉缭等人描述,这龙阳的样貌真是没话说,能令整个大秦的后宫黯然失色。这令好奇心旺盛的扶苏差点用头去撞桌案,后悔当初居然和蒙毅掐架。
“他现在住哪,我亲自去拜访!”
白了扶苏一眼子婴挑了一块不肥不瘦的排骨啃了起来,然后在扶苏热切的目光下舔了舔手指上的酱汁惋惜道:“可惜啊,这龙阳君厌恶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所以隐世了,至于隐到哪里没人知道。”
你是特务头子之一竟也会不知道?扶苏很是怀疑的打量子婴,觉得这家伙不老实。
感受到扶苏充满怀疑的视线,子婴详装伤心道:“大侄子你小叔我不是万能的,那龙阳君不光是王贲大哥的师弟,按辈分王兄还得称他一声师兄,”
“所以呢?”
“所以啊,你小叔我被人施压不得去查他隐世的地方,不过嘛……”钩钩手指让扶苏靠近,子婴小声道:“最近朝堂上马上就要发生大事了知不知道?”
无所谓的摇摇头,扶苏对朝上那些敏感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
对扶苏,子婴一直属于恨不得把人提起来揍一顿。每次从扶苏那里挖到用的东西后子婴越觉得自己这大侄子实在不像是从小长在王室的人,明明有能力却一点企图心的都没有,完全浪费了老天爷给他的聪明脑袋。
“喂,小子你就一点抱负和理想都没有?”
放下手里的蜜汁烤鸡翅膀扶苏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在这儿秦国的能做什么。
看着扶苏一脸的茫然子婴彻底失望,担忧这人将来怎么威震朝堂登基为王,他们这些人又不能一辈子都帮着他。“算了,我看这个问题你一时也想不清楚,以后有空你接着想。我继续跟你说要发生的大事,就是王贲大哥,他要娶亲了,是个大大大美人。”
吐出嘴里的鸡骨头扶苏擦擦手,“真的假的?”这么多年不续弦,从魏国回来就娶了?“什么人?”
“他师……妹。”挑挑眉子婴诱惑道:“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瞧瞧。”
再美不还不是别人家的老婆。“没见识!女人最重要的什么?是心灵,样貌其次,娶妻娶贤懂不懂。样子好看心不好有屁用,看妹喜,看妲己,娶个这样的媳妇儿折腾你个家破人亡。”拍拍子婴的肩膀,扶苏语重心长道:“看看我娘,看看我干娘,再看看玉潄小姐姐,对还有我大姐,娘子要选就选这样的。挑样貌,迂腐,肤浅!”
感觉扶苏说的有道理子婴点点头,可随后又觉得不对。他一二十六七的男人居然被一个十二,不,是十三的小屁孩教育如何选老婆,还觉得有道理,颜面何在!“见鬼,我居然听你的!”
“你有意见?我说的没有道理?”
被噎住的子婴气得半死,站起身就要走。
“你干吗去?”扶苏坐在榻上问。
“去看美人!反正我是个迂腐和肤浅的人。”
“等等我!”爬起身扶苏招进瑶娘,拉着人跑进里间忙活了好一会儿,再出来时一身王子正装,身上还披着他最爱的白貂皮斗篷。
等得哈气连连的子婴被扶苏吓了一跳,爬起身说道:“穿这么隆重干嘛!”
“去给王离撑腰!”
“啊?”
有时扶苏真是怀疑像子婴这么笨的人究竟负责状况多变的情报机构安不安全。“我是要警告那后进门的小媳妇,告诉他王离是由我罩着的,不经我同意没人能欺负他!王府的嫡长孙只能也只有王离一人,就是她生了一窝也是庶出,让她看清自己的本分。”
咽下口水,子婴没想到他这什么都不管的大侄子对兄弟到是满有义气,不过就是想太多没有用的。“不会的,没人会抢王离这小子的位置。”
“何以见得?不要小看女人为了自己孩子而产生的私心。”
“她什么也生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一个大男人能生出来才见鬼了。“走了,走了,早去早回,不然你父王我王兄又要‘虎鸣’了。”
……
两个时辰后扶苏气呼呼的回到宫中,去了一趟王府小媳妇儿没瞧见,到是被王翦拉去下棋,结果一下就下了两个时辰,四个小时,他的屁股都坐麻了。
这也就算了,可最令人气愤和不耻的是堂堂将军府居然不管饭!他这好不容易挨到了吃晚饭的时辰,哪知居然被‘赶’了回来,连快垫肚子的点心都没给!
太没有人性!太抠了!
还有那个子婴更没意思,一看府里没有没人看竟一个人遛了,留他一个水深火热。
进屋脱下身上的衣服,饿得心慌的扶苏满屋子找吃的垫肚子。最后让他在寝宫外殿的桌案上发现了一个放着在小炉子上温着盅碗,从里面飘出四溢的香气。
上前掀开盖子扶苏顿时被香气熏得口水直流。虽不知盅里炖着的是什么,但他知道一定很好吃。于是扶苏一点也不客气的把里面的东西吃个一干二净,随后更心情极好的上榻小眯一觉,让瑶娘晚上叫他起来吃夜宵。
可睡着睡着扶苏便觉得不对劲,自己全身好似有火再烧一般,而且这把火越来越旺。“热……热……水……”越来越热的扶苏把被子踢下床榻后又开始撕扯起自己的衣服来。
第四十章、嘴馋很悲惨(下)
秦王政二十二年冬,王贲代率先一步回秦的蒙毅领军回到咸阳,与他同回的还有以商人身份回来的姚贾。
事前姚贾的行程是前往楚国打探消息,但因中途得知王贲和龙阳的事情于是折返回到魏国接应二人。后又因要为龙阳治伤所以姚贾把商队一分为二,一队如常前往楚国,一队随自己以商队的名义回秦。
龙阳的身份比较尴尬和敏感,不适宜待在军营中,王贲唯有把爱人托付给信任的姚贾,让龙阳以商队成员的身份回咸阳。
众人虽然困惑王贲是何时出现在灭魏的军队中,却也没有人敢多嘴讨论。后来得知大梁城被淹是出于王贲之手,便认为他会出现在队伍里是大王秘密授权,便也无人拿此生事。
无论在什么时代男子之间的事情都不能被世间接受,最起码在明面上不行。更何况王贲与龙阳两个人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人之间的障碍,秦国大将军和原魏王的‘娈臣’,怎么看也不能被世人接受。
就好比龙阳为了族人牺牲自己委身魏王,但换来的却是天下人的的奚落,家人的不理解和族人的误会。
王贲与龙阳的事情王翦一早就知道,而他也是抱着反对的态度。王家到了他这儿本家成了一代单传,王翦怎么可能允许王贲找个男子断了王家香火。因此以得知他们二人的事情便给王贲安排亲事,他们纵横疆场指不定哪天就一去不归,还是趁早打算后。
后来有了王离,王贲也未再娶,而已经有了孙子的王翦对儿子的事情也就装作没看见,毕竟这二人几年也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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