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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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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婉的话扶苏觉得有道理,未免交往过密被有心人利用,扶苏没去过南苑几次。但每次去他都表现出兄长对弟弟们的爱护,更不时还偷偷命人往南苑送东西,适时用恩惠收买人心。
姬婉的安排和扶苏的所为嬴政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一面担忧儿子扶苏性子不够狠,在宫中这吃人的地方的有危险,可一面又为看见儿子有心计而感到心中难受,觉得儿子变了也长大了。
最后嬴政选择了默许,将来秦王的位置他是一定要传给这唯一的儿子,这时也的确应该让他培养自己的势力和帮手,这样自己也能安心一些。
因而嬴政不但没有阻止,相反他还特意下旨公子将闾和公子高,让他们每日到勤勉殿和其他王子一同读书习武,跟在大王子的左右。
自狩猎回来扶苏便犯懒没去书院,算来也有几日没见过这两个弟弟。因此在听到这个提议后扶苏心中一动,便打算去找这两人给他们讲讲自己在身处危险时的机智与冷静。
“走,让他们知道知道本大爷英勇杀敌的光荣事迹。”
打了一个指响,扶苏背着手走在前面。
……
古代的房屋多以木质为主,在琉璃瓦没有烧出来之前宫殿的屋顶大都是木头搭建,因而十分害怕着火,只要烧起来就是连成一片。未免走水后来不及施救,于是宫中每隔不远处便有一个巨大的水缸,有专门的内侍负责保证每个水缸都是装满水的。
扶苏不时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水缸,却是第一次有兴趣研究一下这巨大到需要四个成人才能围起的大缸。踩在石头上垫着脚往缸里望,撇嘴道:“浪费,这么大的缸光装水太浪费了!”摇摇头扶苏觉得与其平日里这么放着不如养些鱼,没事的时候当个景赏。“翰繁回去后就说是我吩咐的,让他们在每个缸里都养上鱼。”
“知道了!”
从石头上下来扶苏回头瞧了一眼,脑海中突然浮出一个后世家喻户晓的故事。“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叫司马光砸……”扶苏还未把故事的题目的讲完,就听前方传来大呼的‘救命’的哭喊声。
“去看看!”最爱凑热闹的扶苏一马当先跑在前面,顺着声音拐了个弯便瞧见几个穿着光鲜的小孩子围着一个大水缸哭喊,而正在水缸里扑腾人的穿着却与他们大相径庭。
看着水里快要没力气的人扶苏心里这叫一个开心,他觉得老天爷简直太爱自己了,这明摆着是要让他扶苏光荣登上九年义务教育的小学课本。
想到自己又有了流芳‘千’世的机会,扶苏二话不说抱起一个大石头就冲上前狠狠砸在水缸上。
‘咣当’一声巨响,水缸没砸坏。
……
睡觉前父子俩坐在床榻上泡脚,嬴政爹说道:“听说你今天用石头把水缸砸了一个大洞,放出水救了里面的小孩。”讲到这嬴政突然笑起来,“还听说那缸里的水全冲在你身上了?不过苏儿是怎么想到的?”
瞪了一眼嘲笑自己的人,伤自尊的扶苏气哼哼道:“别说砸缸放水,以后谁掉树洞里我还能用水给他冲出来!”甩甩脚上的水爬进被窝里。
“明天燕使上殿献礼苏儿要不去看?”某爹推推儿子。
“不看!”某儿子拉上被子蒙上头。
“可以坐在父王身边哦。”某爹又拉拉被子。
“不去!”某儿子拉紧被子。
儿子竟然不喜欢凑热闹了嬴政十分困惑,好奇问:“为什么?”
刀剑无眼,要是荆轲脑残捅错人怎么办?扶苏担心的想。
第三十一章、刺秦(下)
无论愿不愿意承认,‘荆轲’都是舆论创造出的‘英雄’,司马迁用他来映衬秦王的暴政,暗示大汉建国的合理性。
不说别的,只说从荆轲刺秦到汉武帝这期间时隔得这几百年,司马迁到底是怎么知道荆轲在燕国与太子丹的密谋,又是怎么得知荆轲在明知是去暗杀的情况下还要大张旗鼓聚众为自己送行,并还要拽文吟唱下那‘风萧萧兮’的千古名句。
在那个消息闭塞,没有现场直播,没有新闻报道,更没有狗仔的年代,他司马迁到底是怎么知道荆轲在秦殿上曾逼使秦王狼狈的围柱跑圈。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司马迁穿越了,穿越到秦国的大殿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这些问题在扶苏整理资料读《史记》时就想找人问,只要细读就会发现司马迁在这里加入了多少个人情感,愣是把严谨的历史著作写成了感情丰富的文学著作。
因而扶苏对荆轲非常兴趣,他想亲自采访一下荆轲是不是真的在出发上车前如娶媳妇般敲锣打鼓,唯恐天下无人不知他要去杀大秦帝国的君王。
这一晚扶苏做了一个梦,他们见自己的便宜爹穿着一套黑西装披着黑风衣与穿着白西装披着白风衣的荆轲在大殿上拿着冲锋枪对射,不时还从口袋里掏出手榴弹丢向对方,。
横身飞出凌空扫射,地上打滚集中火力回击。在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时秦国的大殿突然变成西方的教堂,伴随着钟声子弹与炮弹齐发,鲜血与白鸽同飞。
荡气回肠的‘荆轲刺秦王’竟然变成了香港黑帮电影‘英雄本色’。
被自己离谱到家的梦惊吓醒,扶苏坐在床上讪讪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哥哥欸,这梦太可怕了!
本就睡眠浅的嬴政在儿子惊醒坐起来时也醒了过来,“做噩梦了?”担心的问。
“没有!”不是‘噩梦’而‘恶梦’(恶心的梦)。摇摇头扶苏躺下心里百转千回,思考自己明天是不是应该去大殿看看,鉴证并鉴定一下这历史时刻,或许荆轲没有那么二会捅错误伤人。
和衣躺下嬴政拉过被子盖好问扶苏:“梦见什么吓成这样?”
“你绝对不会知道。”
透过内室的窗户往外望去,见天已亮嬴政也没了睡意,于是叫进在外守夜的宫娥为自己更衣。
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严实,扶苏跪趴在榻上看着站在地上穿衣的人问道:“父王不睡了?”
嬴政笑笑,让宫娥退下自己走到剑架前拿下一把利剑握在手中。“不了,难得早起,爹想去院子里练练快要生疏的剑术,苏儿要来一起练吗?”
想到深秋早上刺骨的小风躲在被窝里的扶苏打了一个寒颤,天好地好没有自己的被窝好。
没逼扶苏起床嬴政自己提着剑走了出去。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只要一闭上眼睛脑中就会呈现出那雷人的梦境,因此即便不想起床扶苏也不得不爬起来,
围着被子踏着鞋走到寝殿的门口,趴着门缝扶苏看着嬴政在院中舞剑。他从未想到从未御驾亲征过半次的秦王陛下居然会有这么高超的剑术,攻守互补相得益彰,这剑在他手中被挥舞得如同是有了生命的蛟龙一般,就是自己这半吊子也瞧得出他爹的剑术在樊篱之上。
而樊篱的剑术据说是天下排进前三。
就凭这剑法扶苏敢向伟大领袖毛主席发誓,除非荆轲当场化身神雕大侠不然绝不是自己嬴政爹的对手,所以他根被不担心两个时辰后的大殿上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就是有也绝对不会是《史记》上记载的那样,备不住到时他爹一出手荆轲就立马歇菜了。
想到这里,扶苏更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大殿上瞧上一眼,并且是近距离的。
……
据《史记》记载,被荆轲追杀时秦王嬴政围着柱子跑借此躲避时更试图拔出佩戴在腰上的长剑反击。但不曾想剑身太长,秦王从腰间抽剑的空间短于剑身,因此,这剑怎么也拔不出来。
据说秦王政的佩剑长约七尺,而秦朝当时的一尺相当于今天的23。1厘米,故嬴政的七尺长剑在今天为1。62米。换句话说就是嬴政相当于把一个中等身高的女子挂在腰上往外拔,而能拔出来才怪!
在近距离搏杀时武器的长短往往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可太长了也是问题。
在送嬴政的出门时扶苏还特意瞄了一眼那虽没达到一米六却也不短的佩剑,感叹它在美观度上——精品,在实用度上——废品。
没有称手的家伙事儿任你武功再高也没用,也许……他爹……说不定真的会绕着柱子跑出尽洋相也说不定。
眼睛转了转,扶苏把一个与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小太监招进殿里。
……
这次与荆轲一同来秦助他一臂之力的人叫秦舞阳,这人不仅是太子丹的家臣,也是侍女舞乐的兄长,所以对太子丹很忠诚,也是自愿请命来秦。
在驿馆里待了五天,昨日他们才得知今天两人要上正殿献礼,于是一早他们便被带入秦宫。荆轲手捧盛有樊於期头颅的盒子与拿着督亢地图的秦舞阳跟随九位迎宾赞礼的导引,走进威严富丽的秦宫正殿。
正殿与平日里上朝的后殿不同,正殿也比后殿大得多,就是连接君王上座的阶梯就多了二十几节,下面左右两侧分别跪坐着大秦的文武百官。
守在殿外的秦国侍卫各个一脸杀气,手持利剑威严而立,气势逼人。
刚到秦宫正殿外,这个十三岁就在燕国杀人,耀武扬威使人都不敢与他对视的秦舞阳突然面如土色,浑身哆嗦,使得秦国大臣好生纳闷。
“这……不知道这位燕使是犯了隐疾,还是怎么了?这样上殿……实在是失礼于君上。”负责领二人上殿的秦官脸露为难。
身置异地又是生死一线时,在瞧见秦殿上下站满侍卫戒备森严,秦舞阳内心积聚的勇气顷刻间土崩瓦解,突然感到了极度的恐惧。
荆轲回头看了眼吓得战栗不止的秦舞阳,笑着对秦官说道:“北方偏远的蛮地粗人,没见过这样威严壮观的场面,所以怯场,还望大人见谅!”
秦官这么一听马上眼露鄙夷。“他这样可是对吾君上不敬,不能上殿,这东西……你过来!就是你!”看见不远处有个小内侍晃过,这秦官把人叫住。“你与燕使一同上殿,快把把东西端上!”
“奴知!”把腰弯成九十度,小太监忙接秦舞阳手中盛放燕国督亢地图的盘子高举于头顶。
荆轲看着小太监手里的地图眼神一闪,笑道:“无妨,在下一人便可。”
“燕使,这是秦国的规矩,要知您手里的这颗人头已经为您破了不少例,往常要拜见大王可都得严密检查方可,您可不要……”得寸进尺。
“宣燕国使节荆轲进殿!宣燕国使节荆轲进殿!宣燕国使节荆轲进殿!宣燕国……”这时大殿里传出一声声宣召,荆轲只得带着身后的秦国小太监走进大殿。
……
高座上殿,嬴政冷冷扫过下面跪着的人,问道:“你就是荆轲?”
“是!”
“盒中可是叛将樊於期的人头?”
“是!”
嬴政没有再说话仅是眼露凶光的盯着下跪着的两人。
在众臣眼中都以为这上座的君王是在看燕国的使节,可只有嬴政自己知道他盯的人是那跪在荆轲身后的偷偷左右张望的小太监。
这该死的家伙即便化成灰自己也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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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安静异常,上座的君王不发话下面的众人也不敢吭声。
殿上之人没有允许起身因而荆轲只得高举装有樊於期头颅的盒子跪在大殿中央,而他后面的小太监早已跪不住。不但身子来回摇晃就连举着盘子的手也开始颤抖,随时有把东西摔到地上的危险。
见那小太监是真的挺不住,嬴政这才开口说道:“把图呈上来。”
这声音传进小太监的耳中就犹如听到了仙界的天籁,连恩都忘记谢便要起身。
从余光处看见自己身后的小太监真要起身,荆轲自行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拦住身后的人,抱拳对嬴政说道:“启禀秦王陛下,小臣来时燕王曾叮嘱一定要让小臣代他亲自把燕国督亢图呈给大王,以表燕国附秦之心,请大王允!”
若有所思的盯着下面名叫荆轲的燕使,嬴政露出玩味的一笑随即说道:“既然是燕王的好意,那寡人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燕使也一并上来吧。”
“谢秦王陛下恩典!”站起身正要上前荆轲却见那小太监还跪在地上,于是转头低声怒斥道:“还不跟来把图呈上去!”瞪过去一眼。
呈你老母!
小太监心中怒骂,可也只得抖着两条酸掉的腿颤颤悠悠迈开步子,艰难登上那实在是有些陡的台阶。
由于走在前面因而荆轲他率先走到距离嬴政只有两米的平台上,随后跪下等着那走路比蜗牛还慢的小太监。
楼梯又陡又长,腿脚不利索的小太监每走一步都叫一个惊心,有好几次他都险些后仰摔下去,让下面众臣看的心都一突一突跟着受惊。
眼瞅还有几节就要抵达目的地,小太监突然一反刚刚‘蹒跚’脚步,竟然端着盘子连跨两节台阶往上跑。可就在差一节时他忽然脚一软身子前倾便直接摔趴在地上,手里的盘子在他吃痛的惊呼声中摔在地上。
原成卷轴状的督亢地图也从盘子上掉在地上,并一路展开翻滚到嬴政脚下。
然而当卷轴完全张开显示出全貌时,一把藏在卷轴尾处的匕首也滚到了嬴政的脚边,引得他顿时脸色巨变。
“你!”
“嬴政狗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荆轲没想到这事竟会在最后一刻毁在一个本手笨脚的小太监手中。但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经暴露,那他也别无选择。
由于下面与上座距离太远,朝臣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瞧见在那小太监终于摔倒后燕国的使节居然猛得起身一脚把人卷起踢向他们的大王,接着更是从头上拔下东西扑了上去。
“遭了!”坐在武将之首王贲马上反应过来,站起大喊:“君上快躲!”
秦国有法令上座除君王外任何秦臣在未得允许前都不得上前一步,违令者满门诛杀。因而王贲心中虽急,却也不得不守法令,只得大喊殿外将士。
荆轲原本打算在嬴政甩开眼前砸去的小太监时自己扑上前,哪知嬴政不但没有把人挡开,竟还紧紧搂在怀中在地上一滚逃出自己的攻击范围,明显是对怀里的人有所顾忌。
怎能就此放过眼前大好机会,荆轲手持锋利的簪子忙追上前去。
抱着怀里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人嬴政只有围着柱子躲避的份,再多不出手去迎击追杀自己的人。
“把……把……我放下……”被人抱在怀里撞来撞去的人忍不住痛苦道。
“你给我闭嘴!”步步后退躲避招招杀机的人,嬴政气得大吼后忙把人护在身后。
看见嬴政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保护身后的小太监身上,荆轲马上明白过来这小太监便是嬴政的软肋。于是他把目标转为抓住那被人保护的小太监,想以此作为威胁。
被人护在身后的小太监见自己成为目标,忙用尽所有力气朝下面大吼道:“夏无且,拿东西丢他!”
场面虽然已经混乱无比,可这一嗓子却也让下面所有人都听得真切,于是众人都焦急看向被人点到名字的人。
夏无且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有一件数日前被人千叮万嘱,叫他今日一定要戴在身上东西,便忙从怀里掏出来。可是他不知在这么紧急状况下一个要药囊能有何用处,因此拿着东西一脸茫然。
“听大王子没错!王将军看你的了!”李斯冲上前一把抢过东西扔给距离台阶最近的王贲。
接到东西王贲想都没想直接朝荆轲的面门砸去。
感到有东西向自己袭来,荆轲转头一看竟是一个做功漂亮的小锦囊。也没多想,荆轲本能抬手一挥,直接用手中锋利的簪子把东西撕滑开,哪知就见有深色的粉末迎面扑来。
“啊!”捂着眼睛惨叫一声,接着荆轲喷嚏打个不停。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躲在他人身后的家伙此时飞快冲出来,照着荆轲的脚趾头就是狠狠地用力一踩。“防狼三招!踩脚,戳眼,踢蛋蛋!”戳完眼睛直接一脚踢在荆轲胯 下。
揉揉自己被人踢肿的胸口来人还是觉得不解恨,于是照着荆轲的胸口连踩好几脚,嘴里骂道:“让你踢老子!让你踢老子!让你打老子爹的注意!踹死你!踹死你!踹你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好了!好了,苏儿好了!”事情发生的太快,别说是下面的人看着突然倒地的刺客被人连踢带踹而感到不明,就是离得最近的嬴政也都没能转过弯儿来。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时就见那刺客在自己的宝贝儿子脚下变得生不如死,于是忙上前把人拉开。
“王贲!”
下方的王贲得了允许,忙带着侍卫冲上前把地上的荆轲抓住。“君上,此人是否就地正法!”
看一眼被踢得不轻嘴上吐血的荆轲,嬴政眼神一闪,说道:“先打入天牢!”
王贲神情一顿,因为刺客一般都直接就地正法。但多年的默契让王贲马上想到嬴政此举必有目的,因而没有多问直接命人把荆轲拖下去。
看着荆轲被人拖走,一身小太监装扮的扶苏这才松懈下来。软绵的靠在嬴政爹的怀里扶苏感到自己胸口越来越疼,于是拉着嬴政的袖子说道:“父王……我胸口……噗……”
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扶苏就猛地吐出一大口血,然后双眼一黑晕死在嬴政的怀中,引得刚刚平静下来的大殿再次大乱起来。
“太医!太医!”抱着不停吐血的扶苏,嬴政的脸色唰得一下变得苍白无比。
第三十二章、孰真孰假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热闹时被牵连,而最‘杯具’的事莫过于看热闹时不但被牵连其中最后还流了血挂了彩。
继大殿上乱成一片后,君王居住的寝宫里此时也是一片混乱,院子里跪满了奴才。太医们进进出出,里间的寝殿里不时传来帝王的怒吼声。
众人都把心提在嗓子眼出,唯恐里面的人有个什么会把自己牵连进去。
殿上之事很快就传遍后宫各院,各种传言各种版本各种结局皆有之。
消息过后各院主子皆在院中设坛向上天祈愿保那重伤之人脱离危险,随后都像预约好一样携子带女前往寝宫看望。至于他们心中是怎么想,是不是真的希望里面的人康复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从殿外传进来的争吵声令本就心情急躁的嬴政更加烦躁。“赵高!”高吼声不但让屋里围在床边会诊的太医们吓得一抖,也让在寝宫大门外拦着一群趾高气扬、如花枝招展孔雀们的赵高险些跪在地上。
心肝儿一颤,招来侍卫把人拦在外双耳不闻咒骂声的赵高飞快跑进殿内,跪在地上。“奴在。”嘴上没结巴,可赵高心里却着实哆嗦个不停。
冷着一张臭脸嬴政走回到床榻边,接过布巾小心的给儿子擦着嘴边吐出来的血,说道:“凡是刚刚在外喧闹的女子都拖下张嘴十下,哭喊者再掌十下。”眼中温柔的盯着床上人嘴里却说出令人发寒的话语。
这十下下去后宫的那些娘娘还不得恨死自己!思及到此赵高没起身,心中何计有没有折中的法子,不然日后那些受罚的娘娘免不得要给自己下绊子,穿小鞋。
“怎么,你想替外面的人把巴掌都受了?”赵高没动,嬴政岂会不知其中缘由,对于此人这点小心思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说道:“不知道你这一张脸够不够替外面人打,你自己瞧着办吧,这巴掌响寡人是肯定要听的。”
砰砰砰,连磕三个大响头,赵高忙爬起身跑到门外,不一会儿就听屋外响起节奏、频率起伏不断的巴掌声。
摸摸儿子发白的小脸嬴政看眼站在一旁的太医问:“大王子的伤怎么样了?”
太医里为首的夏无且上前一步,叩礼道:“启禀大王,刺客那一脚伤了大王子的五脏,按理说是有些严重。可大王子吉人天相,这一早就把积在胸口淤血都吐了出来,现在反倒没了大碍,虽是内伤但修养几日便可。臣再开些补血化瘀的药让大王子每日服用,用不了几日大王子便可下地。”
嬴政听扶苏的伤已经没有性命之忧这才踏实下来。“夏大人今日这荷包从何而来?”放下心,嬴政便想到今日大殿上的事情。下面这么多人他的苏儿谁都不喊偏偏要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拿东西掷敌,这不得不令人疑惑不解。
“禀大王,这荷包里之物本是用来主下气,温中,去痰的药物。日前大王子去老臣那要东西,无意中发现此物做膳食时可去肉腥味,因而便然老臣今日多带一些进宫,下朝后交给他。”
“这东西会令人睁不开眼打喷嚏不止?”
“是,这药虽可用做作料令食物美味,但气味却有些刺鼻,令闻了它的人会止不住流眼泪打喷嚏。”低下头夏无且心中不安,怕这事做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身为太医怎可随意把药材交给宫中的王子,并且还是经日待在大王的身边的王子。
看着低头身子微颤的太医,嬴政突然爽朗大笑,命人招进在外监督打罚的赵高,对他吩咐道:“太医夏无且今日救驾有功赏黄金二百镒,官拜大夫。”
“奴领命!”先是朝嬴政叩首,接着赵高对夏无且一拜,“恭喜夏大夫!”大夫职位虽不高,但秦开国以来官至五级大夫的太医可就出了这一个。
没有受罚反倒还领了赏赐,夏无且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伸手一挥,让屋里的人都退下,嬴政站起身命瑶娘过来为自己换下身上的冕服,接着对一旁的低头自责的翰繁说道:“你去告诉外面的王将军和李廷尉把刺客好生看押,寡人要亲自审问。”
“奴知!”抬头看向床上刚刚昏迷时还在吐血的扶苏,翰繁恨不得宰了自己以此谢罪。
命宫娥把冕服和冕冠拿下去放好,瑶娘看眼殿内燃着的香,对坐在床边的人道:“已经过了午膳时间,大王要吃什么奴婢这就去准备,”
“寡人没有胃口,你就去熬碗粥,一会儿苏儿醒来肚子就要饿了。”
“那奴婢熬些清粥,大王也吃些,千万别因大王子殿下而伤了身子,不然……”
“行了,你去吧。”
“奴婢告退。”退到门外关上殿门瑶娘突出心中一口气,十分想去死牢把那刺客千刀万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居然下这么重的手。早上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只得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
……
从大殿上回来王贲和李斯就一直守在寝宫外等着被宣进去商讨刺客一事。哪知一直等到他们看着各院受罚的妃子捂着脸退去,这才等来找他们的人,可结果却是让他们回去明日再说。
一个是武将,一个是谋臣,王贲与李斯两人没有什么交集,但李斯帮‘韩非’改头换面,新身份做得滴水不漏之事王贲还是有些耳闻。看在蒙恬的面子上不太喜欢这些在背后指手画脚,又一肚子弯弯肠子谋臣的王贲对李斯也算和气。
两人一路上谁都没说话,直到快到宫门口时王贲忍不住问道:“李大人怎知夏太医那锦囊会有此用处。”
“李斯不知,但李斯相信大王子不会在危机时喊一无用之人。”李斯一笑。
“哦?”站住脚王贲眉头一挑,笑问:“李大人还真是相信大王子。”
“王将军毫不犹豫看也不看就把手中东西掷出,不也是因从心底就信任大王子。”朝王贲一拜,李斯直起身收起恭敬道:“虽然大王子平日里小错不断,却分得清轻重缓急。事关秦国,事关大王的事情将军哪次见到大王子胡来过,小臣相信大王子是绝对不会拿大王的安危开玩笑。”
“李大人到是把这大王子看得透彻。”
“不敢!不是谦虚,而是这大王子是李斯确实瞧不明白。不过对无权无势又没有外戚背景的大王子来说,大王的安危对他可是无比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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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事放放血有益身体健,但也要看怎么放。与其由食道往上返,通过窄小的喉咙从嘴里吐出来,那扶苏宁愿挨上一刀直接放血,这样还能快些。现在他的嗓子连咽口水都疼的要死,吃什么都想倒吸吐出来。
在嬴政爹冷眼冷脸下,可怜的扶苏儿子只得强忍泪水喝下小半碗清粥。
据说自己昏睡了两天两夜,而他爹也守了两夜,扶苏突然感动的很想哭。上一世自己点子背,摊上两个不咋地的父母,以至于小时候生病时喝得粥都是楼下粥铺的,不过倒是挺好喝到时事实。
没想到重活一回自己成了历史上的闻名遐迩的‘傻蛋’,摊上了一个鼎鼎有名的暴君老子,却享受到了真正的疼爱。
天没亮就要上朝,白天上午议事,下午批阅奏简,晚上还要守着自己,看着嬴政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发黑的眼圈,本就是容易感动的扶苏立马红了眼睛。“用冷水侵……湿布巾敷眼睛可以去……去……黑眼圈……”拉拉嬴政爹的袖子,靠在榻上扶苏艰难抬起手指指自己的眼睛。
发下碗拿起帕子帮儿子擦擦嘴,看着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血色的小脸蛋,嬴政露出这两天来第一个眼底有笑意的笑脸。“一会儿苏儿帮爹敷。”
“好!”
“还吃不吃?”
看着那一碗清汤寡水,名副其实的清粥扶苏摇摇头:“我想吃肉。”因馋肉而双眼放光。
“这可不行,太医说了你现在只能喝粥。”虽然觉得儿子十分可怜,但嬴政可不敢在这养伤的事情上妥协。“要不明天爹命人在这粥里打个蛋花?”
“我要吃肉!”
“那再加些水汤吧!”
“……”瞪不过自己的老子,扶苏再次鼓起包子脸。不过因为脸色差,这次不像白里透红的寿桃,到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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