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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红领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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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手一滑差点就切了。他捂住了自己的要/害,眼中含泪,惊恐道:“你是谁?”
他的表情像在看变态。没发现自己的行为已经很变态。衣冠不整,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刀,嘴角挂着一缕没有抹去的血痕。
老者摇摇头,叹息道:“骚年,你就是林平之吧?人生那么美好,你何必想不开呢?你这一刀下去,以后就做不成男人了。你造吗?自宫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连根割去,一种是割蛋蛋。前者如果运气好,没有没大出血死掉,当了阉人以后也憋不住尿,常伴一身骚。所以我强烈推荐后者,创口小,今天割掉明天就能上岗,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交给专业人士来。宫中王师傅手艺就不错,你现在过去给你打八折哦。”
“……”林平之穿好衣服,将小刀藏起来,面露忿色道:“谁告诉你我要自宫,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以下这些红领巾~这章补昨天的,今天的在码,大概夜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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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除了武器
尽管林平之收起了刀子;老者却没打算放过他,摇摇头道:“骚年,别以为你藏了小刀;我就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刚才在洞外老远我就听见有人喊‘岳不群;我要你跟我一样断子绝孙!’于是我火速赶来围观自宫现场!”
“……”林平之怔了怔。反应到老者说了什么;他语声透出狠毒的杀气;恼羞成怒道:“看你慈眉善目,怎么说话胡言乱语?”
老者摸着自己白花花的长胡子;和蔼可亲道:“不要怕;我不会将你的事;告诉岳不群那个伪君子!若这是一场误会正好;你就当我在胡言乱语;总比你一时想不开,落下永久性伤残要好。”
这慈祥的表情,配上极具欺骗性的无害外貌,让林平之软化下来。这时候的老者;有种特别亲切可信的味道。林平之表情起了变化。
他试探道:“你也知道岳不群是个伪君子?”
老者摸着胡须,高深莫测道:“我不但知道他是个伪君子,我还知道他害死了恒山派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太。”
林平之惊讶万分道:“想不到恒山派三位师太,居然是被他害死的?不对,这么隐秘的事,你怎么可能知道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摇摇头道:“真相只有一个!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阻止你自宫的人!你现在虽然停止伤害自己,但等我一走,你又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了,对不对?”
林平之被人一眼看透,清秀的眉目染了愁怨。他原本做好了自宫练剑的准备,经过对方一搅合,暂时是切不成了。虽然找专业刀子匠,是个非常好的提议,但他近日就要与岳灵珊完婚,最缺少的就是时间。也唯恐一拖延被岳不群识破,没办法报仇却要丢了性命。
这些日子林平之无时无刻不饱受煎熬,表面虽然文雅谦逊,温文尔雅,是别人眼中的好师弟,好佳婿!内心却已经扭曲偏激,疯狂又绝望!
林平之抹掉脸上的泪痕,狠捩道:“我伤不伤害自己,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会知道生命时刻受到威胁,是一种什么滋味?岳不群不但拿走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还总想要杀我!要不是岳灵珊心仪我,我又处处小心,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老者怜惜道:“放心,你不会死,因为我不让你死,就算死了,我也能让你活过来。我关心你,当然是有原因的,不然为什么费工夫来华山找你?”
林平之冷笑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给我离开华山!若你去跟岳不群透露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他早就不再相信任何人,将自己的心紧紧封闭起来。
老者长长叹息道:“岳不群害人不浅。骚年,你何必如此暴躁?你本性善良,虽因为那些经历,变得孤傲倔强,本性却是难以改变的。放心,我不会去告诉岳不群,你应该相信我的。而且你想要杀我,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找死!”林平之在对方话一出口,就去拔剑。可是为了自宫方便,他的剑并没有佩戴在腰间,手里只有一把锃亮的小刀。
林平之握着小刀,目光依旧凶狠,作势就要动手。这时候他却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别说是举刀了,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这种被人完全掌控的感觉,太可怕了。林平之惊悚到嘴唇打颤,发现还能说话,连忙开口道:“放开我!我打不过你!我……我听你的!”
老者道:“你还自宫吗?”
林平之扭头,脸颊上浮出彤云,咬住嘴唇倔强道:“不自宫……我没打算自宫。”
老者上下打量对方,促狭道:“这时候还嘴硬。你刚才打算干吗?割/包/皮?还是剃毛?”
“……”林平之墨色长睫被泪水打湿,回瞪他一眼道:“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你快放了我!”
“当真?”
“当真!”
将林平之折腾到没脾气,看上去不像还有精力自宫,老者放开了他,欣慰道:“孺子可教,这下我就放心了。我这里有一封你父母写的信,你快去看!”
林平之接过信,变了脸色,愤愤道:“我父母已经……已经……呃,还真是我爹的字。”
老者翻白眼道:“后面那一页,是你娘写的。我倒是奇怪,当初明明已经留下纸条,你这不孝的孩子,怎么还会做蠢事?”
林平之嗫嚅道:“已经快半年,爹娘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以为他们已经……那张纸条是您留的,您是红领巾!”
老者摸着胡子道:“老夫的信用就这么低吗?看来还得继续刷呀——”他摇摇头,微叹道:“你若还想自宫,其实也不错。我突然想起宫中差个管事的公公。林震南夫妇反正还年轻,大不了再生一个。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林平之道:“……不怎么样!”
逗完林平之以后,老者同对方告别,拄着造型古朴的法杖,便离开了山洞。他没走几步,突然开口道:“还不现身?”
周围什么都没发生,连只鸟都不会飞来思过崖,他在同谁说话?
老者站在原地没动,又道:“我的耐心有限,我数三下,你再不现身,我就叫得满华山都知道你在这儿,风清扬!”
他已经指名道姓,藏在暗处的人,哪里还敢不现身?从巨石背后,飞出来一个白须青袍的老者,正是剑宗高手风清扬。他神气抑郁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酷似白袍甘道夫造型的老者,开口道:“洞中那娃子要自宫,你怎么就眼睁睁看着?是不是气宗几十年前算计你,你见到此事,乐意袖手旁观,让他们相互争斗?”
想不到连这等陈谷子烂芝麻的门派秘辛,都被翻出来了。风清扬无奈道:“剑、气二宗,一向水火不容。你维护小辈的心情我理解,这次却小觑我了,我来的比你晚,见你正开导那小子,就没现身。”
朱见深身为修真者,当然知道对方说得是实话,他只不过找个由头,试一试对方的成名绝技。他淡淡道:“素闻《独孤九剑》无招胜有招,打遍天下无敌手,特来领教!”
风清扬神情凝重,面对不知深浅的高手,握住剑柄道:“请!”
剑术之道,讲究如行云流水,任意所至。而独孤九剑,更是“后发先至,一招制胜”。风清扬说完“请”字,宝剑出鞘,等着白袍老者先出招。
谁知道白袍老者,也站立不动,与他大眼瞪小眼。朱见深向来都是靠修为境界压制对手,说白了就是欺负武林人玩耍。他哪里会什么精妙的剑法?
料敌先机,敌不动我不动。
朱见深意识到这一点,率先出手了。只见将造型古朴的拐杖当做武器,向风清扬指去。风清扬使出破剑式,就要去破朱见深以拐杖代替长剑的攻势。他的动作在修真者眼中,却慢若蜗牛。明明每次都将击中,都被巧巧躲过,连衣角都没碰到。
风清扬中途连续变招,打着打着,不自觉已将独孤九剑的九式精华,都使了一遍。
见玩的差不多,也见识了这套剑法的厉害之处。朱见深便不再欺负对方。他道:“我要发大招了,注意!”
只见白袍老者口中念念有词,指向风清扬的拐杖前端,突然发出一道光:“除你武器!”
风清扬手中的剑,就飞了飞了——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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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回头是岸
风清扬面色如土道:“我败了——”
身为一个用剑高手,连武器都被人打飞,看对方轻松自在的模样;显然还留有余力。就算不用近似妖法的特殊功法,他九式独孤九剑全都使了一遍;没伤及对方分毫,也已经输了。
可笑他风清扬自恃武功盖世、剑术超神;一直记挂当年剑气两宗内斗时,自己被骗到江南,没有赶上剑气宗对决;才导致剑宗落败之事;一直无面目回华山派。殊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自己井底之蛙;只看到井口那么大的一块天;今天才知道人外有人,到底是自己太过托大了。
朱见深化身的白胡子老者;收回法杖;高深莫测道:“独孤九剑名不虚传;可惜遇上了我。你的确败了,并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强了。”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夸自己的,可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没人觉得自大。
风清扬目光正视对方,双手垂下不做反抗,等待对方处置道:“我败了,你要杀便请快点动手吧。”
朱见深诧异道:“我为什么要杀你?难道就因为你在我之后到达,没阻止那小子自残?又或者是你留下来偷窥我们说话?还是你等着看气宗的热闹,好为你剑宗覆灭出一口恶气的心思?”
他每说一句,风清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原本没觉得怎么样,从对方嘴里说出来,自己的行为倒成了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
他沉声道:“你既然不杀我,我就走了。”说罢去取他飞出去的剑,从地上捡起佩剑,捧在手中,小心用衣袖擦拭上面沾染的灰尘。
朱见深化身的白胡子老者,瞬间已来到他身前,看他如此珍视自己的剑,摇摇头道:“你的剑法已是顶尖,江湖上鲜少人能及得上。如此爱剑之人,独自隐居华山之巅几十年默默无闻,真是可惜。你对自己不重视,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身本领,我没什么好说的。今日已见识过东武林华山派第一人的本事,这华山对我再没什么吸引力,就此告辞了。”
“等等!”风清扬叫住对方道,“你要去哪?”
他本不该问这个问题,却还是冒昧问了出来。
朱见深所扮老者,目光清澈深邃,神情祥和道:“我受林平之父母之托,送信一事已毕,要去其它武林看看,还有什么人需要我帮忙。”
风清扬不由感叹道:“不愧是江湖上众人赞誉的红领巾。”
朱见深微笑道:“看来风大侠,虽然隐居在此,心中却依旧关注武林上的事。江湖赞誉不敢当。我只可惜晚了二十年,没在西武林华山派当年的事上,插上一脚。不然你东西两个华山派其名,岂不是美哉?”
“……”风清扬目光一颤,西华山派二十年前已覆灭,被黄山世家遗孤李琦姑娘杀上门屠尽,提起赫赫有名的华山派,别人都只想到这里,已经没几个江湖人知道还有东西华山之说。
同样是华山派,从对方门派兴衰,想到自己剑气宗对决,死了无数高手,不如以前辉煌的境地,风清扬不由戚戚然。
李琦便是石观音,报了自家血海深仇后,她就改名换姓,这些人死在她手里却不冤。
风清扬心中感触,就听见朱见深所扮的老者道:“刚才忘记与林平之说,岳不群坏事做多了,不久之后不用我动手,他就要现世报了,你代为转告吧。再将这颗治疗内伤的丹药交给他。”
不等风清扬反应,他已将药丸朝对方丢去,轻轻一挥衣袖,跳下悬崖峭壁,消失得不见踪影。
风清扬知道对方不会有事,这种酷炫的下崖方式,他也能做到。他稳稳接住丹药,摇摇头步入山洞中,心中已经因为对方的话,产生了一个念头。
思过崖洞中,林平之好不容易等眼睛消去红肿,才准备离开,就见山洞外又进来一个白胡子老头。这老头一身青袍,与刚才不是同一个人,他腰间还佩着一把宝剑。
“前辈好。”林平之恭敬道,以为他跟对方是一起的。
风清扬将丹药抛向林平之道:“这丹药是他留下的,可治疗你的内伤,快吃了吧。”
林平之不疑有他,将丹药吞服,顿时感觉胸口翻腾的内力平复下来,内伤好了大半。他再次感激道:“谢谢前辈。”
风清扬摇摇头道:“小子太容易亲信人,就不怕我给的是毒药?实话告诉你,我与他不是同路人,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还打了一架。”
林平之自己身体状况,自己清楚。他脸色变了变,又平静下来道:“前辈目光炯炯,面有正气,想必是高洁之人,不会害我。”
风清扬微笑,将朱见深所讲复述一遍,又问道:“小子,岳不群忌惮你,没教你什么真东西。你既然没学到气宗的真本事,要不要拜在我门下,学一学剑宗的绝学?”
林平之心一动,试探道:“令狐大师兄的剑法?是否是前辈传授的?”
风清扬道:“不错,我不准他说,没想到令狐冲为我保密,绝口不提一个字,被岳不群忌惮他剑法超绝,竟找了个由头赶出华山。”
林平之心中一动,却没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说道:“令狐大师兄机缘巧合,如今已是恒山掌门。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又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风清扬道:“我是本门气宗的风清扬,按辈份是你太师叔,原本没有收你的意思。但见到那人,我才明白一个道理,为了华山派的发展,不能再敝帚自珍下去。你当了岳不群的女婿,以后华山派掌门非你莫属,我便将《独孤九剑》传授给你。”
华山上发生的一切,朱见深都能感应,身外化身这才真正消失,来到了另一处地方。
当今天下,谁的琴弹得最好?谁的画画得最好?谁的诗作得令人销/魂?谁的菜烧得妙绝天下?当然是妙僧无花。
莆田少林寺,一身穿白色僧衣的少年僧人,正摆弄一套精致小巧的茶具。他目如朗星,唇红齿白,面目皎好如少女。他修长的手指伸出,突然夹住一道打向他的暗器。
是什么高手,居然能无声无息潜入少林?少年僧人脸色不变,将“暗器”移至眼前。
这是一张很普通的短笺,字迹是最普通的台阁体,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署名:红领巾。
少年僧人神情温文,面色丝毫没有变化,将纸条揉碎,投入身前紫泥小火炉中,一把紫铜壶冒着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的容颜。素衣白袜,一尘不染,连面上的微笑也有出尘之意,对短笺上的字却恍若未闻。
唯有一阵阵茶香弥漫,令人心神皆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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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桃花依旧
一别多年,念君丰采;必定更胜往昔;妾身却已憔悴多矣;今更陷于困境之中;盼君念及旧情,来施援手,君若不来,妾惟死而已。
——署名:素
字迹娟秀素雅,极具韵味风骨;持笔的女子虽被薄纱覆面,窥不清容颜,那优雅的姿态;已令人不由望而生痴。
此时女子芊芊玉手放下手中毛笔;婉约空灵的眼眸已蓄满泪水。内容一模一样的信件,她连写了四封,分别准备送给四个当世武林豪杰;也是二十年前她的仰慕追求者。
桃花依旧,人事全非。当年天下第一美女秋灵素,容貌早已被石观音所毁,改名叶淑贞,嫁给了丐帮帮主任慈,成了任夫人。原以为嫁给任慈,已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偏偏这世上最爱她的男人,如今被养子南宫灵下毒,手脚软瘫,等同于废人,躺在榻上已有三年。
任夫人强忍啜泣,擦去眼泪,将信纸叠好,小心塞入四只信封——西门千、左又铮、灵鹫子、札木合,这四人已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却盼着他们到来,又盼着他们千万别来。
任夫人虽被毁容,身姿气质依旧灼灼其华,一举一动美如画卷。她犹豫再三,楚楚动人落下泪痕,终究狠心将这四封信聚拢于手中,就听见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她身子不由颤栗,淡淡道:“你来了,信已经写好了。”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自她背后传来:“你猜他们会因为这封信,带着巨资,前来救你脱困吗?”
任夫人蓦然起身,转头连退几步道:“你……你是谁?”
来者不是那丧心病狂,软禁养父母的丐帮新任龙头帮主南宫灵,而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男子。他生得目若朗星、仪表堂堂,更胜在气宇不凡,是世间难得的人中龙凤。哪怕她当年的追求者已是江湖上一方霸主,与他一比,也略有逊色。
这年轻男子,就是朱见深的身外化身,用的是当今天子的真容。他走上前道:“任夫人不必惊慌,不管我是谁,都比南宫灵好上千倍万倍不是吗?你这四封信,真的要送出去?可是会害了四条人命呀!”
任夫人嘴唇微微颤抖道:“纵使他们四个救不了我,无功而返,要杀他们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南宫灵收买人心,支日出益巨大,为了要在江湖中建立名声,绝不能去妄取非分之财,打起她的主意,让她写信借钱,才有了今天向外呼救的机会。
南宫灵是石观音之子,妙僧无花的亲弟弟,任夫人对这些身份一概不知,只知道他是天枫十四郎的孩子,托孤给她丈夫照顾,被他们视如己出,没想到却是只白眼狼。
朱见深叹息道:“任夫人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如果是你,他们必然会赶来,只要一来就丢掉性命,因为要杀他们的人太聪明。”
妙僧无花想要做的事,必须成功,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任夫人不知道对方指无花,只以为在说南宫灵。她缄默,似乎不信。又似乎相信,却不敢面对这种结局。
还没发生的事,的确难以令人信服。那四个仰慕者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竟死在天一神水的剧毒之下。即便是神水宫的主人水母阴姬,也不会知道,竟然有一个男人,在连只公苍蝇也飞不进的神水宫中,偷取了天一神水。
“这位公子,若不是南宫灵请来的客人,就请快离开吧。”任夫人拢在手中的信,捏出了褶子。往里屋看去的目光,却无比的坚定。内屋中躺着的人,正是丐帮老帮主任慈。
他夫妻二人已经被软禁,过去就算有人来看望,南宫灵必定在场,对她和任慈恭恭敬敬,千依百顺,无人能瞧得出他那恶毒的真面目。如今更是对外说任慈病重,不能被人打扰,他们已久不见外人了。
朱见深道:“任夫人情愿送信千里之外,也不相信我能救你们?”
任夫人目光沉了沉,道:“公子是来救我们的?”她已经失望太多次,心灰意懒了。神情却又添了神采道:“公子若想搭救,请将妾身的困境传扬出去,让这四人知晓,做个防备。”
朱见深摇摇头道:“任夫人还是不相信我。若我能恢复夫人你的容颜,你是不是就相信我能治好任帮主?解了他的毒?”
“你!”任夫人震惊道,“你怎知我的脸……”
她被毁容之事,只有石观音和她夫妻两知道,这下她有点相信,对方能救他们了。
她顿了顿稳住心神道:“你居然知道我夫君是中毒?如果他能解毒,恢复武功,我哪里还需要怕南宫灵?只是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朱见深笑道:“任夫人无需多疑。任慈人如其名,是个慈善之人,这样的人令人敬佩,遇见这种事总有人会帮上一帮的。而我也存了私心,要与丐帮合作一桩利国利民的大买卖,这件事还要与任老帮主相商。任夫人先不要说话,让我看看你的脸,到底毁到什么程度。”
美女对自己的容貌,总是很重视。任夫人浑身僵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对方。但他们已经落到这种境地,再惨也不会比现在还惨。任夫人一咬牙,掀起自己的面纱,如果对方能治好她的脸,有这样的医术,定然能解开任慈身上的毒。
任夫人当年还是秋灵素时,艳绝天下,美若仙子。不然也不会吸引那么多江湖豪杰为她折腰。任夫人这张脸,却比魔鬼还可怕,哪里有半分美感?她整张脸竟然没有一分一寸光滑完整的肌肤,就像是火山爆发后的熔岩凝结而成,没有五官,没有轮廓,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丑恶赤红的肉块,绽裂开的洞。
这么一张脸,暴露在人前,需要多大的勇气?任夫人身体瑟瑟发抖,此刻她所想的,不是恢复自己的容颜,而是以身试医,寻求一丝救任慈的机会。
朱见深目光平静,打量这张恐怖的脸,没露出一丝厌恶。
世上绝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被别人瞧见这副样子,任夫人为了一个深爱她,同时也是她深爱的男人做到这种地步,令人敬佩。
朱见深取出须弥戒中的丹药,淡淡道:“任夫人的脸并不难治愈,就是要忍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美丽总要付出代价的,我这里有一颗生肌丹药,你将它服下即可,不过在此之前,我却要将你脸上坏死的肌肉全都削掉。”
任夫人闭上眼睛,颤抖道:“你动手吧。”
她明明很害怕,再往里屋看了一眼,神情却变得甘之如饴。
朱见深一笑,伸手就将对方打晕过去。等任夫人再次醒来,不但她的脸恢复如初,重现绝世容颜,任慈也已经解了毒,不用瘫痪在床,坐在榻前守着妻子,只不过脸色依然有些苍白。
这神奇的一切,只不过发生在短短两盏茶的功夫,任夫人醒来后,摸着自己光滑的脸,丝毫感觉不到治疗过后的伤痛,她双手紧紧抱着任慈,呜呜哭了起来。像是要将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她的哭声引来了屋外的人,一个年轻的男声,伴随越渐接近的脚步声,传进屋中道:“任夫人,信写好了没?”
任夫人的哭声一滞。
朱见深开口道:“她的信写好了,可惜不会交给你。”
来人正是南宫灵,他走了进来,目光钉在已恢复行动自如的任慈身上,眼中迸射仇视的光芒:“你竟然好了!”
他说罢又将目光转向屋中的陌生人,朱见深身上。英俊的不怒自威,眉目间有一股慑人之力,冷冷道:“你又是什么人?”
朱见深微笑道:“我是你爹。”
南宫灵脸色微变,斥道:“找死!”
他袖中的两柄短剑,都露出峥嵘,直指向朱见深。
朱见深脸色不变道:“我不是你亲爹天枫十四郎,却是你后爹。”
就算南宫灵比同年人沉着稳重,也受不了这样的讥讽!
他举起两柄短剑,不由分说,朝朱见深攻了过去。
“年轻人这么急躁干什么?”朱见深一挥袖子,将对方的短剑卷走,拽着南宫灵的衣服前襟,就拉到自己面前道,“你看这是什么?”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和田美玉,凑到南宫灵眼前,只见这块温润洁白的玉佩上,刻着一个“琦”字,石观音原名李琦,就是南宫灵的亲娘。
朱见深道:“乖儿子,我真是你后爹!这是你娘亲手交给我的定情信物!”
南宫灵道:“……”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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