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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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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方才的几个时辰来看,数道传烟升起,子车行判断乘舟师弟最少也制服了其中一人,拿着那被制服者的传烟,到处乱扔,吸引其他人过去。

稍微盘算一下,从扔传烟到乘舟出现在自己眼前十几丈外,这么短的时间,乘舟不可又制服了另外两人。

所以子车行以为乘舟见那传烟诱敌没能成功,索性和司寇猜的那般,原路返回,坐等其他人寻他不到,失望而回时,找准机会一击“致命”。

“子车行,出来吧。”很快,谢青云就到了子车行所伏灌木不足一丈的距离,背对着子车行,看着司寇所在的古木之上,高声喊着。

“到底怎么回事?”司寇觉着乘舟的目光似乎正对着他,可却喊的是子车行的名字,他弄不清乘舟是在诈他,还是真的发现了,燕兴他们为何又会跟在乘舟后面十几丈外,一切都显得十分怪异。

子车行忍不住想笑,原本他以为自己的潜行术定然会被乘舟发现,这也是他当诱饵的原因,不需要去演,去故意显露行迹,只需全力潜藏,就足够了。

却想不到乘舟到了近前都还发现不了他,这让子车行不免有些小小得意,正想着自己要不要直接扑出去和乘舟干架。完成诱饵之任的时候,却感觉到脖颈处一片冰冷。

“什么!?”子车行潜意识反应。一个翻滚,就要闪开。可滚过之后,那抹冰冷似乎跟着他滚动一般,依然贴在他的颈上。

“你输了,子车。”乘舟的声音刚好在这个时候传到了子车行的耳中,话音才落,战刃当即收回。

“怎么可能,你刚才还在那儿,背对着我,怎么一眨眼就到我身后了?”子车行回过头来。一张大脸满是惊愕。

不过未等谢青云回答,他便一拍脑袋,恍然而明。

当初叶文也能靠身法戏耍于他,如今乘舟师弟的身法更胜过叶文,他自己的身法进步又是极慢,被乘舟这般于身后偷袭而不觉察,在正常不过。

可尽管如此,子车行还是有些懊恼,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战力太弱。以往对付那些荒兽,靠得是合力为围,不需要他的身法,在灵影碑中。也多是靠着自己皮糙肉厚,硬打硬拼。

此刻,才切身感受到。遇见身法极快的兽伢、武者,若是他一人单独面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谢青云似乎看出了子车行的想法,见他一脸冷汗。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年级还小,灭兽营也才来了几个月,身法不行,练就是了。”

一句话,就似当初子车行被叶文吓住时,谢青云点醒他一般,这一回再次点醒了子车行。莫要看子车行平日最为粗放,心思不细,可一旦遇见修行桎梏,却是最容易陷入牛角尖的人。

“多谢师弟。”子车行诚心感谢,起身拱手。

“箭来了!”谢青云没有应礼,刹那间向前猛蹿,但见五道光影分先后射来,其中一道,咄的一声,刚到子车行身前,劲力便告消失,横着拍向地面。

这个位置正是谢青云方才所站之处,哪怕晚半个呼吸,他已经被箭羽所中。

子车行行礼的动作还愣在半空,就被这极速一箭吓唬了一跳,向后连退几步,才仰面去看远处,高树上的司寇。

“准,真准。”子车行心有余悸,这司寇的箭法对劲力、落点控制极佳,说射谢青云,绝不射他子车行,且到了近前,劲力便彻底消失,不可能会伤人分毫。

子车行这一边感叹,一边抬眸,却只看见另外四道箭光,也一一坠地,每一道算准了乘舟师弟躲闪的空隙,射得精彩万分,只可惜乘舟的躲闪,更是巅妙到一线,四次都是堪堪躲开,一箭未中。

司寇人在树上,举起未定时,就看见乘舟轻而易举的制住了子车行,原以为没了机会,谁想到乘舟还和子车行说了几句话,弓手最擅长的就是抓住稍纵即逝的时机。

当下司寇就改变了策略,没有五箭齐发,而是乘着乘舟和子车行说话的档口,一箭跟着一箭连珠而来,步步紧逼。

尽管乘舟全部躲开,司寇却毫不慌乱,在谢青云躲开最后一箭的时候,又是五箭齐发,这一次同时射出,却因为扣弦技法的不同,仍旧呈连珠箭式,射向谢青云。

箭还未到,司寇第三次将五支箭扣入弓弦,再次发出。

加上尚在空中的五箭,相当于连珠十箭了,这已经是司寇的极限了,并非气力不济,也并非来不及再次上箭,而是心力!

弓手的心力,连续三次五箭齐发,司寇哪怕再发一箭,也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力道和准头了。

若是谢青云能躲开所有,司寇在近乎耗尽的心力的情况下再射,就毫无意义了。

发过连珠箭后,司寇心神俱疲,萎顿在粗大的枝干上歇息,眼睛却时刻不离谢青云,想要看个结果。

咄,咄,咄……

一连十声,开石箭不同寻常的破空之声,如狂风暴雨,袭向谢青云。

这一刻,罗云他们也极速狂奔而来,想要看清全部的过程,靠得最近的子车行已经看得有些傻了,一双眸子瞪得极大。

先不说谢青云能否躲开,只这司寇的箭法,他就从未见过,以往合力猎兽,司寇总是在最后。补箭、或是先行攻击给荒兽重创、又或是救人于危急之中。

六字营的弟子都知道司寇箭法厉害,却未料到有这般战力。眼见如此,不只是子车行。奔跑中的罗云他们也都不禁去想,这等凌厉箭法,自己能否躲开?

随后又想,这等凌厉箭法也不过排名六十五,弓手的战力,在面对灵影碑的荒兽群时,看来是吃亏不小啊。

似司寇这般,若是一对一,潜藏起来。独自灭掉一变兽卒中最差劲的那种,怕也是行的,更不用说面对和他相当的习武之人了。

若是灭兽营有弟子大比,又算进排名的话,想来弓手的排名会提升许多。

想法不过一瞬,时间只在眨眼,每一个人都瞧见谢青云展开了不可思议的身法,整个人化成了一个球,前后左右的胡乱弹射。

那弹射的轨迹看起来完全没有章法。却偏偏恰到好处的躲开了全部的箭羽,整个过程不过数个呼吸,十支箭羽已然落地。

谢青云也嘭咚一声,坠了下来。一个翻滚,重新站起,已经是浑身透汗。不只心力,连气力也耗掉许多。

只差一点。就差一点,谢青云便要用出那影级低阶的两重身法。才能够完全躲开了。谢青云很清楚,若是司寇再来一次,他不用影级低阶身法的话,定然会被射成个刺猬,当然,司寇的劲力把控很好,又没有箭头,刺猬之说,只是想象。

“好小子,这般厉害。”罗云最快,第一个跑了过来,跟着燕兴和姜秀也前后赶到,子车行一直在发愣,直到此刻,才爆发出一声鬼哭狼嚎般的笑声:“乘舟,你简直不是人啊!”

司寇的心神稍微复了一点,气力全在,也溜溜的下了树,一路小跑了过来,看着乘舟,道:“这是我最强的弓技,师弟能躲开,实在佩服。”

“这般说来,对付庞放应该不在话下了。”姜秀笑颜极是好看,见乘舟轻松获胜,自是开心。

燕兴最爱看姜秀笑,眼睛离不开她了,嘴上却是在对谢青云说话:“咱们五人合力,都没法子赢乘舟,我瞧着,以后都不用陪练了。”

“未必!”

“未必!”

这一次谢青云和司寇,异口同声。

“嗯?”一个是乘舟自己,一个是队长司寇,算是六字营的两大核心弟子,同时否认,其他几人自然大为疑惑。

“弓手之能你们也见了,最擅长的是一对一伏击。”司寇解释道。

“自然。”罗云点头:“若是司寇师兄挑战其他弟子,怕排名早在前三十了……”话到一半,罗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师兄是说,庞放一对一,会比你方才要厉害数倍?”

“可乘舟师弟躲开司寇师兄你的身法,也异常轻松啊,庞放再强,十二箭连发,来个几次,乘舟也未必躲不开。”姜秀跟上道,一边说一边没好气的瞪了燕兴一眼。

燕兴终于把眼睛从姜秀身上挪开,换做一副肃穆模样,道:“司寇你不知道,乘舟早就知晓你的计策……”

“什么?”司寇和其他人一样,在听闻谢青云最开始就没离开,一直听着他布置妥当,看着他藏入树种才走之后,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第一次听闻的还有子车行,更是张大了嘴,半晌没说话。

“这般说来,若是乘舟师弟不正面相抗,胜过庞放,还是很有可能的。”司寇只愣了一会,就沉吟道:“我说的未必,是指乘舟和方才应付我一般,硬接下庞放的箭羽,以他如今的身法,不大可能。”

虽然这般解释,可姜秀他们依然有些怀疑,未等他们应话,谢青云自己先道:“司寇师兄说得没错,万一不得已和庞放正面对着,距离又远,要躲他的箭,很难。你们瞧着我方才闪得容易,却未看见我浑身已经汗湿透了,心力的耗费不弱于司寇师兄,若是师兄再射一轮,我必中箭,而且……”

谢青云微微一顿,道:“我的一角方才已经被最后一箭擦着了,弟子赌战没说不许用毒,若是庞放的箭羽染毒,我就已经输了。”

“有这般难?”姜秀还是不信,罗云和燕兴却已经听明白其中关窍,一齐点头,刚才的惊喜也少了许多。

“那怎生是好?”子车行虽然没全懂,但见乘舟师弟如此说,便就信他,当下直问解决的法子。

“只要不是猎兽的日子,继续和乘舟师弟练就是了。”司寇到底是队长,已经有了计较:“每天两个时辰,其余时间听课、闯碑、炼域,自己决定。”

“不过以后的练法要有些改变,乘舟师弟智计百出,就不用在和今日这般,躲藏中追击了,咱们五人一齐围着乘舟师弟打,你们攻击他,我在远程射他,你们就相当于庞放比我多发出来的箭,这般差不多可以模拟出庞放的战力,乘舟只能躲,不能攻。”

“如此甚好!”罗云当即点头。

“不好,一天练追击,一天练围攻,才好。”乘舟当即摇头。

子车行纳闷:“这是为何,司寇师兄不是说了,追击对你没帮助么?”

“师弟,你太见外了。”司寇却说了让子车行更摸不着头脑的话,不过燕兴和罗云却都听明白了,也跟着道:“没有多少日子了,你赌上了潜行术,别再多耽误时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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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彭发的酒

姜秀反应慢些,和子车行一样,有点迷糊,此刻却也已明白,跟着点头:“胖子说得没错,师弟。”

“见外的怕是各位师兄、师姐吧。”乘舟挠头笑道:“咱们袍泽一场,何来谁为谁,再说了,平江教习说过庞放为人诡计多端,我也需要多见识一下你们五人合力想出的奇门妙法,今日若我稍稍犹豫,铁定就不会留下来听司寇师兄的布置,最后还是要着了司寇师兄的道。”

谢青云这般说,子车行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乘舟师弟所以仍旧保留追击习练,是想以他的头脑,来磨练、磨合六字营合力的战法,说是为了他自己,实际上是为了助大家。

听过谢青云的话,众人知道多说无益,乘舟师弟拿定的主意,几乎便没有改过。

司寇当下道:“师弟,今日我们输了,吃酒去,我请。”

“你出银子买食材,回我院中,我来烹制。”谢青云笑道。

他这一说,众人尽皆欢呼,子车行则连吸口水,满脑子都是乘舟师弟做过的美食。

于是,几人喊上平江,一齐回了六字营,烹食吃喝,好不快活。

随后的几日,猎兽、试炼场习练,按部就班的进行,谢青云不断的去学着在围攻的同时,又被连珠箭猛射的境况下,生存。

同样的,庞放和他的赌战已经传遍了整个灭兽营,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齐天、肖遥分别来寻过谢青云。专门提起此事,问他需要什么帮什么忙。

朋友有心。谢青云已经感激,至于忙。齐天、肖遥虽然厉害,却都不是弓手,对庞放也都不怎么熟悉,确是帮不上什么。

原本单日是六字营外出猎兽的日子,这个月因为各营之间私下换过,十五字营和六字营都有了调整,因此二十九日,十五字营外出,六字营不用。这也是谢青云早先选定这天的原因。

与司寇他们习练的这些日子,谢青云越发觉着弓手的弓技十分精妙,对于正面和庞放远距离斗战的把握,反而越练越小了。

除了影级身法之外,还真找不到什么行之有效,能够十分把握躲开庞放弓箭连射的法子。

不过前些天,他觉察出,正面对弓手,潜行术也能起到极佳的效用。只不过具体如何施展,他还没有想好,几日下来,都找不到门路。

于是。在二十九日上午,谢青云独自坐在自己的试炼房中,盘膝思索。像是当初和老聂在断音室中,学潜行术时。和莽蛙、和角蟒和幽影灵猫对峙时一般,六识完全散开。心神却如止水。

止水之境,说起来简单,想要做到,却是极难。

但于谢青云来说,抛却杂念,融入自然,化作石头、坐化灰尘、化作花草、化作树虫,早在断音室面对莽蛙时就已经做到。

然而这只是伏时的静的状态,可击的时候,要做到在搏杀时心无旁骛,感受到那种仿佛整个天地间,只有他和对手的明净,谢青云也只是偶尔了。

其实,即便面对荒兽搏杀,次次都能成,可面对弓箭的时候,却又是不同了。

那箭羽的速度,比起他遇见的所有荒兽和人类对手都要快上许多,这便是弓手的优势,身法在迅级高阶,箭速却能够在弓技娴熟、力道足够的情况下,射杀影级低阶身法的对手。

这还是一支箭羽的情况,若是数箭齐发,配合弓手强大的心力,根本难以挡御,因此谢青云才想到了在搏杀时,也要完全进入和伏藏时的那种状态。

虽然身在极速移动,可心却是止的,只有心神如水,才能清楚的辨析,每一支射来箭羽的方向、轨迹。

如此一来,即便箭羽速度快得惊人,心神却能将其视作平缓的直线飞行,自然这并不是真的缓慢,只是在心神完全达到止水之境的情况下,灵觉对纤毫细腻的把握。

有了这样的把握,身法上再提到极致,便能以最简单直接的闪躲,躲开这些致命的连珠箭。

有了方向,便要向这种方向去寻找,一上午时间,谢青云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两个时辰,直到午时五刻,他突然间一跃而起,并没有离开原地,身体前后左右的不停晃动,如那蛋壳做的不倒翁一般,晃晃悠悠,先是缓慢,进而快速,直到最后,竟然形成了一道残影,快得如波纹荡漾在空中一般。

残影过后,便戛然而止,谢青云笔直的立着,像是从未有过任何动作一般。

似乎是成了?!

谢青云发现,他没有用任何两重劲力,身体的摆动,竟然触及到了影级低阶身法的边缘,而且丝毫没有感受到体魄无法承受之难。

“哈……”小少年向来爱笑,此刻更是忍不住的笑,他竟然从潜行术对于心神的磨练之中,寻到了接近甚至破入影级低阶身法的法门,显然这种法门和灭兽营身法教习司马阮清所教的正法完全不同。

不只是和司马阮清的不同,连聂石,教他潜行术的老聂,与他讲授身法时,也从未提到过这样的法子,似乎老聂也不知道潜行术中的磨练心神,能够从另一蹊径辟入身法提升的道路。

这么多厉害的人,都寻不到,自己个寻到了、发现了,还找到了修习的法子,谢青云怎么会不得意,不开怀。

无需再找司寇去试,谢青云有足够的把握,在面对司寇的连珠箭,哪怕四次、五次的连续五箭,他也不怕了。

…………

此刻,六字营众人都在司寇的院中落座,饮酒吃食,算作午饭,平江教习也过来凑了个热闹。蹭饭吃。

原本也要喊谢青云来的,但他早上说过。他若不出,不要打扰。众人知道他在修心,到了中午还未见他,也就作罢。

每个人都清楚,面对战力相当,甚至更为强大的对手时,战前心不静,对于战果影响有多么的大。

既然占了这么个便宜,让庞放一整天在外猎兽,没时间去养心。乘舟师弟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众人正说笑畅快,平江饮得痛快,面色红润的忽然冒出一句:“你们几个知道否,试炼场斗战也死过人。”

“什么?”无论是晓事甚多的司寇还是不愿多想的子车行,再加上罗云、燕兴和姜秀,全都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平江。

“莫要这般看……”平江夹了口肉,咀嚼了半天,吞下后才道:“你们觉着通用的战书最后写的意外条款,只是个过场么?”

其他都没说话。子车行点点头道:“有教习护着,自然是个过场,谁敢在斗战时杀人,岂非要和兽武者一般。被捉入大牢?”

平江摇了摇头,幽幽叹了口气,才道:“灭兽营成立二十七年来。试炼场斗战战死的弟子有十七人。”

“嗯?这么多?!”

“自然,在猎兽时候被仇杀的更多。”平江点头道:“尤其是刚成立灭兽营时。头十二年,前四期的弟子。缕缕发生,之后规矩才会越来越严,我说的这十七人,只不过是试炼场中战死的。”

众人听了,一阵沉默,没有人再去说话,都看着平江,等他继续详细道来。

“十七人中有九人,是被对手装成失手错杀,不过教习目光怎能骗得过,杀了九人的九个弟子敢于如此,自然是家世极强,可最终还是被判了重罪。”

平江一边饮酒一边说:“另外八人,五个当时并未查出是有意,只当做错手,家中赔了玄银、灵宝了事,自然被杀者的家族在没有证据、又有灭兽营教习作保的情况下,不敢狮子大开口乱要,毕竟来灭兽营前,都知道未必学成,且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还有三个,介于错手和有意之间,无法判断,最终因为请了几大武圣作保,免于责难,退出灭兽营了事。”

听到这里,姜秀的杏眼瞪了起来:“这岂非说,只要谋划得当,又有武圣作保,可以在试炼场胡乱杀人了?”

“怎么可能?!”罗云应道:“教习不是说了,那三人一次之后就退出灭兽营了么?”

“可一次也很危险啊,谁知道庞放会不会是这样的人,平江教习不是说了,庞家在禹江的歹毒是出了名的,家世也很大,若是认识几个武圣,那乘舟师弟怎么办?”姜秀急道。

“姜师妹别慌。”胖子燕兴急忙安慰:“乘舟师弟的心思,庞放未必算计得了他,而且庞放只是窥觑乘舟的潜行术,否则也不会赌这般大的玄银,引来众人瞩目,看得人越多,做护的教习越强,他越不方便杀人。”

“是啊,姜秀。”司寇也点头道:“若是想暗害师弟,庞放当选择极小的赌注,自然也不会引来大教习王进和司马阮清亲自做判和护了。”

“呃……”听其他几人一说,姜秀想想确是很有道理,这才放下了心,对着平江道:“教习你这是吓咱们呢,说得这般可怕。”

平江哈哈一乐,道:“我在说已经发生的事,又没说会发生在乘舟的身上,庞放的性子,要用诡计那是肯定的了,至于杀人还犯不上。”

“就是,管那许多作甚,咱们喝酒。”子车行听到最后,发觉没有乘舟师弟什么事,早就不耐烦了,端起一碗酒就咕嘟嘟的喝了下去。

…………

“庞放,晚上得紧着点,莫要轻敌了。”半下午的时候,十五字营猎了不少兽伢,正坐着歇息,庞放和彭发一齐,吃着彭发递过来的美食,边应道:“师兄放心,师兄又不是不了解我,无论是猎兽还是和人赌战,向来极少会去硬拼,靠得是脑子。”

说着话,咽下一口果鲵肉,只觉得喷香可口,回味悠长。整个九月,十五字营外出猎兽,彭发都出银子在听花阁卖了便于携带的好酒食。一到休憩时,就请大伙一齐吃。因此,十五字营的弟子。都觉着跟着这个队长,倒是跟对了,十分大方,这般吃饭,一个月就要吃掉不少玄银。

“一会还有几个时辰,你就不用弯弓搭箭了,站在后面瞧着便可,省得耗太多的气力。”彭发一边说,一边给庞放递上个酒葫芦。道:“里面化了一粒气血丹,饮了吧,今日我可是只在你身上下了重注的,怎么着也要好好赢上一回。”

“多谢彭师兄……”庞放笑着,降低的声音,小声道:“箭头淬了毒,教习要救,也得好一会,只要那小子沾上一点。就够他痛几个时辰的。”

“毒?”彭发微一讶然,随即释然,道:“莫要太烈了,不小心杀了人。可没有人保你。”

“自然不会,箭头淬毒的事,要提前和做护的教习说。兵刃也要被先查过的,只是乘舟那厮不知道而已。灭兽营的规矩,倒是很公正。”庞放应道。

彭发微微一笑:“你就不怕乘舟那厮也有什么法门。淬毒或是下蛊,也按照规矩提前告之了教习,你却不知道。”

庞放摇头:“不可能,从上个月,我就四处打探他的消息,无论是猎兽还是与人赌战,这小子从没有下蛊或是用毒的先例,他也不擅长这些。”

接过酒葫芦,痛快的饮下一口,庞放接着道:“他若是留有后招,也都是在他的潜行术上的那些,据闻乘舟有一种有远胜过平日的潜行法门,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到你的身后,上回十字营的刘丰、杨恒就是这般着了他的道。”

庞放说过,又自疑自答,道:“这些我自有法子对付,用弓的本事,最不怕的就是潜行了,这一点,师兄想必了解。”

庞放得意一笑:“外间都以为我那十二箭连发是最强的绝技,却不知道我还有一门心眼通的弓技,没有修成武者,就开了眼识,连准武者的眼力都比不过我。”

“心眼通?”彭发微一皱眉,随即又笑:“好你个庞放,这事还从未和我提起过,你的眼识都已经开了。”

“师兄见谅,这不是现在就告之你了么。”庞放嘿嘿一笑:“这等保命手段,自然是少说为好的。”

彭发一挥手,笑道:“这个自然,我说笑而已,即便咱们今后两家合作,也未必要去探究你们庞家的保命绝技,武者的规矩,我怎么会不知。”

庞放哈哈一乐,又咕嘟嘟的喝下剩余的酒,把葫芦递回给彭发,道:“师兄这酒味真好,在听花阁,我还尚未尝过,这是什么酒来着?”

“我彭家自酿的,这次一共带了三葫芦,融入气血丹饮下,不只是恢复气力,对你的体魄也极有好处,这几日你习武也会觉着十分轻松,提升极快。”彭发肃穆应道:“这便是我给你的其中一项酬劳,那潜行术你得来不看,只给我,怎么着我做师兄的也要回报于你。”

庞放喝过酒后,浑身舒坦,脸色也有些红了,只觉着脑袋挺兴奋,又听彭发这般说,更是痛快之极,想着父亲交待的事,越发近了,当下笑道:“师兄真是太客气了,以后有用到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不只是兄弟,我庞家也一样。”

彭发摇头,肃穆的神色又变回轻松:“师弟哪里话,这酒稍有点后劲,师弟闭目小憩一会,咱们在上路。”

“师兄这般说,还真有点晕,我先躺会。”庞放说过话,就地一躺,闭上眼睛,就直接打起了小呼噜。

睡过不长时间,庞放就自然醒了,只觉得精神无比,浑身异常的轻快,似乎有一股子用不完的气力,更觉着彭发给他饮的酒,确不是凡品。

到了晚上,小队歇息时,彭发又分了众人吃酒吃肉,庞放觉着自己个的胃口也好了很多,吃了还想吃,彭发倒是丝毫不介意,把多带的和自己的那部分都让给了庞放,这让庞放越发觉着彭发对他越来越信任,除了信任,还有那么点情义。

很快,到了亥时,外出猎兽的小队都上了飞舟,不多时重新回到灭兽营,清点过武勋,一个个急匆匆的都去了试炼场,要去看入营以来,第一大赌注的赌战。

谢青云一整天都在反复回味中午领悟到的那种心神空灵的感觉,那种接近影级身法的感觉,到晚上随意吃了点东西,又坐到亥时三刻,这才起身离院。

司寇他们知道今夜赌战极为重要,一直没去扰他,先一步去了试炼场,他们知道乘舟做事向来可靠,应约了的赌战,不可能不来。

…………

“庞师弟,这里是两枚气血丹,一枚带在身上,一枚含在口中,防着万一那厮后招太厉害,教习来不及救,直接服下。”试炼场外,彭发递上一个小药瓶。

“不用,中午吃了师兄一枚,哪里好意思再拿。”庞放摇头,从怀中拿出同样的小药瓶道:“我自己个也备了,师兄勿用担心。”

“那便最好,一切小心。”彭发点头,跟着低语:“能多让那厮受点苦,就尽量让他受苦,莫要杀人的前提下,尽量拖延教习来救他的时间。”

“这个我明白。”庞放阴狠一笑,大踏步的进入了试炼场山林地貌。

瞭望台上,王进和两名营卫就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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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三箭

司马阮清则到了山林边缘,准备跟着其中一人,也只要跟上一人,便能在两人遭遇时,随时施救受伤的一方。

大部分赌战都是如此,平日六字营弟子相互磨练的挑战,平江知道不会有太大危险,只需要站在瞭望台就行了。

而如眼下,不是普通的同队弟子切磋,又是这种地形战,距离太远,做护的教习必须在保持一定距离的情况下,跟上。

其余观看的弟子、教习、营卫们都乘上了一艘巨大的飞舟,宁立在高空,居高临下,观看整个赌战。

“咦,那是什么?”有人注意到,最高的上空一直盘旋着一艘极小的飞舟。

“好像早就有了,我们来的时候就在那了。”有人回答。

“应该是营卫警戒的吧,以前在试炼场上空就看到过。”

简单的几句对话,也就没有人再去关注那艘小舟了,而庞放也已经进入了山林边缘,站在司马阮清的身边,乘舟却还没有来。

“快到时间了,再不来,算他输么,司马教习。”庞放很随意的问了司马阮清一句,言辞间没有丝毫礼貌,不过马上他就发觉自己好像兴奋过了头,赶忙拱手道:“教习赎罪,我有点急了。”

司马阮清丝毫不在意,摇头道:“约定时间过了十五分钟,才算他输,距离正点还有三分钟,也就是十八分钟后,乘舟若还没到,便判他输掉赌战。”

“这厮倒是傲慢。让咱们都等他一人。”庞放下意识的又吐出一句,随后忙晃了晃脑袋。赔笑道:“教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着这样的赌战,应该稍微提前一些……”

司马阮清不置可否,对庞放客气或者是随意的话,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一挥手,打断了他,简单的吐出一个字:“等。”

庞放干笑两声,便不再说话,他也弄不清自己个到底是为何。总觉着有一股气力发泄不出来,就不痛快似的,现今浑身上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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