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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帖杀人事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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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琳想了想,突然笑了,“这么说,头儿你不怪我啦?”
“怪有什么用?好好努力吧,只要你以后行事稳重些,不要再给我添什么乱子就行。”
肖琳又诡黠地上前一步,神秘兮兮地说:“那……为了向你赔罪,加上感谢你的不怪之恩,明天晚上的《全城热恋》一起去看啊?”
杜钦转头,怪异地看着她,“看电影?案子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看电影?”
肖琳吐吐舌头,“警察也是人啊,也得休息嘛。没准休息一下换换脑子,会有新发现也说不定呢。再说了,人家票都买好了……”说着,她从身后摸出了三张票,举到杜钦面前。
杜钦看看电影票,又看看肖琳,问:“为什么会是三张?”
肖琳垂下头偷笑着,小声嘀咕道:“因为……我知道你和郑法医很熟嘛。他那个人那么冷,难得有朋友请他看电影,应该怪可怜的哦?所以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他也买了一张。”
杜钦简直目瞪口呆,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你……确……定……你真是来向我赔罪的?”
肖琳吐了吐舌头,将票塞到了杜钦手里,转身就跑了,远远地扔过来一句话,“就这么定了,明晚八点,不见不散!”
向阳正捧着资料出门,遇上肖琳擦肩而过,迷茫地问:“什么不见不散?”
再顺着肖琳跑来的方向,看到抓狂中的杜钦,眼里的迷茫又深了一层。
夏天的烈日,总是到得那么早。才十点,户外的人们就几乎热到了虚脱。公安局门外,任晓凡与莫洪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着,却并没有立即进入。不时有警察出入,看着他们肩上手中的设备,对他们投来警惕的目光。任晓凡突然把莫洪带到了大楼转角的阴凉处,躲了起来。
“莫哥,你先去附近找个茶楼什么的地方坐一会儿,好吗?”任晓凡说。
莫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不是来找线索的吗?怎么变成喝茶了?”
任晓凡道:“找线索是没错,可是那帮警察,对我们记者是最有戒心的了,如果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地扛着摄像机,举着话筒去采访,不被撵出去才怪。所以……我得先进去打探打探。”
莫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等你消息。”
任晓凡将话筒也顺便塞到了他的手里,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大大咧咧地迈进了公安局,脸上却挤出了愁苦惊恐的表情。
赵启鹏、关明一行针对两位死者周莎莎和吴薇身边亲友邻居的排查已经回来了,正在向杜钦汇报。
“周莎莎现年三十一岁,未婚,据说三个月前刚刚结束一段长达四年的苦恋。不过据她身边的人看来,她似乎并不是太伤心,反而感觉很解脱,并且急着想重新开始新生活。我们接着调查了她的前男友,案发当天他正好去桂林出差,并出具了来回机票和宾馆的开房单据。因为他出差是带着新女友的,所以这两人同时具备了不在场证据。但是根据一些熟悉周莎莎的人反映,周莎莎这人天生好妒,喜欢攀比,前男友与她分手的原因似乎也是因为这个。因为她的这一性情,之前也得罪过不少人,不过都是一些口舌之争,都不至于让对方动杀机。我们就去查了一下她的财务状况,发现这个女人花费很超前,办了好几家银行的信用卡,经常钱不够花了,就利用网购的漏洞套现,然后拆东墙补西墙混着。不过除银行之外,目前还没有发现她向什么人借过钱。倒是她的父母,有时候她信用卡还款期快到的时候,会适当贴补她一些。”
“吴薇和周莎莎在公司关系最好,同进同出,在性格上也极为相似。不过相比于周莎莎,吴薇做人就低调些,经济方面也相对理性。吴薇现年二十九岁,也是未婚,她的男朋友目前正在澳洲留学,两人关系虽然已经淡了,但因为他有不在场的证据,应该也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但是吴薇和周莎莎有一点却十分相似,就是喜欢搬弄是非。但是真正被人对质了,冲在前面的一定是周莎莎,吴薇却会反过来打圆场,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这也是她们目前还没有和人发生很大争执的原因。”
杜钦摇摇头,“其实这样的女人更不讨喜。”想了想,他又说,“这样看来,她们很可能是得罪了同一个人,才会被报复。当然也不排除凶手是一个反社会意识的心理病患,因为像她们这样性格的女人曾经伤害过他,所以才会发起报复。任何值得推敲的细节都不要放过。”
“我们会对那些曾经与她们发生过冲突的人进行重点排查。”
“另外,不要忘记对本市医院和一些心理诊所进行一些调查,看看他们近期有没有接待过这样一些病人。”
“好,我们这就去做。”
二人正准备出门,却又被杜钦叫住了。
“等等,”杜钦喊道,“我记得吴薇昨天夜里曾经提起过,那个推理作家永夜,就是希凡萱,曾经在渊城工作过一段时间,和她们也有一些过节。你们重点针对这一情况调查一下。”
“好。”
这时,一个同事敲门进来了,苦着脸说:“头儿,外面有个姑娘来报案,很痛苦的样子,可是不管我们怎么问,她什么也不肯说,后来又说,除非见到你,她才敢说出经过。”
杜钦沉吟了一下,对赵启鹏、关明说:“没别的事了,你们先去吧。多带些人手,这些天有你们忙的。”
然后杜钦整了整衣服,出了门。
坐在接待室的,却是任晓凡。杜钦一见是她,头立刻大了。
“大小姐,你也会有报案的时候?我以为女福尔摩斯自己的侦破能力已经一流了呢。”
任晓凡先前装出的苦情相一扫而空,似乎还有了挑衅的神情,“谁规定了我就不能来报案呢?”
杜钦摊开记录本,无奈地说:“好吧,你说,我记。”
任晓凡假装可怜地说:“是这样的……昨天早上,我捧着一杯咖啡经过广贸大厦楼下,突然有个男人向我撞了过来,把我的咖啡,还有他手里的包子、油饼什么的,弄了我一身,而且还沾上了一个刚好跳楼身亡的女人身上溅来的不明物体。可是那个男人连‘对不起’也没说一声,就跑到一边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当时我怕上班迟到,就没有找他,可是回家后,我越想越生气,咖啡什么的就算了,去洗一洗也许还能洗干净。可是那些死人身上的东西……穿在身上多不吉利啊……我一个女孩子,胆子又小……我……我……”
杜钦听了一半,就放下了笔,托着腮静静地看他。直到她开始表演结巴,他才开了口。
“小姐,我觉得这件事呢,你应该到事发附近的派出所报案,他们会帮你去争取民事赔偿。”
“我也这样想过……可是我又想,那个撞我的男人,搞不好还是他们的上司,你说他们会不会官官相护呢?那样的话,我这个弱女子岂不是投诉无门?”
杜钦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丫头,她身材高挑,面色红润,着装和发型都朝气蓬勃。从上到下,实在看不出一丁点儿“弱女子”的样子。
杜钦干咳两声,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又不是学表演的,继续装就太难为你了,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再在这里看你唱戏。”
任晓凡立即换上了甜甜的笑容,讨好地说:“其实你也知道的,我这人最善解人意了,我知道你忙,所以也不想耽误你很多时间。其实呢,只要你肯把这个案子的进展向我透露那么一点点……我很知足的,一点点就够了。你知道,我刚进电视台,很想做出点儿成绩,只要够上几个画面就可以了……”
杜钦无奈地挥挥手,“明白明白……你是想要线索是吧?”
任晓凡甜甜地回答:“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不讲情理的人。”
杜钦说:“不过呢……我一直不明白,你们这些当记者的怎么都那么没耐心?其实你们只要再等几天,等案子破了,我们自然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候,想了解什么不都可以一次问个清楚了?何必非得现在?”
任晓凡撅了嘴,“新闻发布会?你们应该会请上很多媒体是不是?要知道,我们是晚间节目!早上发布的新闻到了晚上,还不已经是陈茶烂叶了,谁还会关注我们的节目?做新闻这一行呢,最重要的就是新鲜嘛!”
杜钦笑笑,躬身向她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虽然……我不能对你透露太多……不过……也许有一个人能帮到你。”
任晓凡眼睛一亮,“谁?”
“法医喽!要知道,现在是科技破案的年代,法医的专业技术远比我们这些不着边际的推理更有力度。”
任晓凡一跃而起,“真的吗?他肯帮我?他在哪里?我要上哪儿找他?”
杜钦抱着手臂懒懒地靠上了椅背,唇角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法医办公室就在楼上,跟这件案子的是我们的首席法医郑铎,不需要我送你过去吧?”
“谢了!”任晓凡还没等他说完,就已经急急地向外冲了出去。
身后,同事诡异地笑了起来,道:“头儿,你这招真高明。把这难缠的丫头扔给我们的冷面法医,一定有他受的。”
杜钦笑笑,“唉……就是要为难那位仁兄哪!谁让他是局里出了名的少女杀手,只要能让那丫头不再来找我麻烦就万事大吉!”
任晓凡从来没见过这么冷漠的男人。
从大学里的勤工俭学阶段开始,任晓凡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虽然自己阅历尚浅,可是不管遇上什么难题,只要仗着自己年纪小,青春无敌,撒撒娇、发发嗲,甚至偶尔耍耍刁蛮的小脾气,所有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可唯有这一次,她实实在在地碰了个钉子,还是个千年寒铁千锤百炼出来的冷钉子!
已经十几分钟了,郑铎依然在看他的资料,仿佛办公室里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空气。
先前,她被杜钦说得热情高涨,一找到郑铎就连珠炮似的提出了一连串问题,当然外加一大堆对这位冷面法医的大加吹捧。可是那根钉子只扔给了她四个字“无可奉告”,就自顾自地忙活去了,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任晓凡终于沉不住气了,伸手就盖在了郑铎正在翻看的资料上,怒气冲冲地说:“我说……大法医,我也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规矩,很多事情不方便透露。我也不是来为难你的,但你也不必这个态度吧?”
郑铎这才抬了抬眼,冷冷地看着她说:“小姐,你现在触摸的是警方从案发现场取回来的物证,现在上面应该已经沾到了你的指纹。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重新对物证进行检验,你很可能会成为第一嫌疑人。”
任晓凡倒抽一口冷气,立即触电般缩回了手,重新站在那里,脸上涨得通红。
郑铎拿着笔,在桌上敲了几下,若有所思,突然站了起来,绕过任晓凡走出了办公室。
任晓凡转身,看着那个冷漠的背影,眼里似乎含了一些泪光。可是她咬了咬牙,不服气地又跟了过去。
她小声嘀咕,“不就是根冷钉子吗?我就跟烦你!”
郑铎上了楼,又下了楼,来来回回几次,任晓凡一直跟在身后。他去和同事说话,她就守在门外,一刻也不敢放松。仿佛她不是在采访,而是在跟踪疑犯。
这一次,郑铎走过她身边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直视着她,问:“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跟什么新闻不好,为什么偏要跟凶杀案?难道你不知道每一场凶杀案背后,处处都藏着危机吗?”
任晓凡倔强地一甩头,“所以我才有责任来了解案情,让广大市民未雨绸缪,做好防护工作!”
郑铎点了点头,“说得也是。不过你究竟有没有这个胆识,试试才知道。”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向走廊尽头走去。任晓凡迟疑了片刻,还是果断地跟了过去。
门打开,屋里透出些许寒意。
郑铎说:“这是解剖室,里面一间是停尸房,停放的都是死于命案的尸体。如果你能在不开灯的情况下,单独在里面待上一个小时,我再考虑接受你的访问。”
任晓凡疑惑地向屋里看了一眼,黑咕隆咚的。不知道这屋子是什么构造,大白天的也透不进一丝光线。
任晓凡双腿有些发软,可是那股不服输的倔强仍然占了上风,她一甩头,做出视死如归状,先一步迈了进去。
郑铎开了灯,陪她走到里间。这果然是停尸房。一张张尸床上躺着一具具尸体,白白的被单下显现出一具具人形轮廓。
任晓凡心中一寒,所有恐怖片里的镜头一齐涌进了脑子里。她几乎怀疑就在下一秒,某一具尸体就会突然坐起来,露出惨不忍睹的脸,朝她咧嘴一笑。
郑铎却走到一张空床边,掀开被单,问:“有没有胆子躺上去?一个小时后我来接你。”
任晓凡看着郑铎寒冰一样的表情,终于冷哼一声,闭着眼摸上了床。
而后,是关灯的声音,眼前瞬间一片漆黑。轻轻的脚步声远去,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时间,近乎静止。没有钟表,任晓凡在心里却响起了滴答滴答时钟走动的声音。
想点儿什么呢?她想,一定得想些什么呀,好分散注意力,就想想下班后去买些什么吧。表姐可是放了话的,喜欢的都可以去挑,那么……昨天试过的那套衣服可不可以?是不是太贵了?还有……如果顺便再挑几样化妆品的话……会不会显得太贪心?
林姐是一个非常注重外表的上司,现在我的能力已经被她看好了,如果我再漂漂亮亮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是不是会更赏识我呢?
任晓凡努力地让自己想着这些开心的事情,可是身体的寒冷却无法被意志所转移。
那种寒冷的气息,不知不觉又将她的思维拉回到现实。
这里实在是安静。外面的杂音一丁点儿也传不进来,她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呼吸?
任晓凡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她突然想到,她是在和一群死人躺在一起啊。这么大的房里,只有她一人尚有呼吸。如果世上真有鬼魂,那么她的呼吸无疑就是这黑暗中生与死最大的区分。
它们会很快找到她吗?然后呢?它们会怎么对她?
她甚至已经感觉到几个游离的身影飘浮至她的床头,就站在她的脑后、身侧、脚边……是不是还有一双手,已经摸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头皮开始发麻,脚也不由自主地向被单里缩了缩。
她屏住了呼吸,肩膀开始僵硬,不敢动弹。
茶室里,莫洪开始坐立不安。
任晓凡已经进去了一个多小时,却依然没有给他任何消息。打她手机也没有信号,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跑新闻这么多年,他太了解那帮警察对媒体的敌视。在他们眼里,媒体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罪魁祸首,就是让他们不停泄密,让凶手得以遁形的最大帮凶。万一那个丫头真的惹恼了警察,随便一句“妨碍司法公正”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扣押她二十四小时。那丫头还是新手,林姐把她交到自己手里,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他怎么担待得起?
想到这里,他再也忍耐不住了。埋了单,莫洪把器材寄存到了收银台,就匆匆进了公安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任晓凡瞪着一双眼睛,怒视着眼前的黑暗。
还好,因为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她略略能看到屋里对象的轮廓。虽然她明知这是停尸房,身边和她一样平躺着好几具尸体,可是经过多番尝试,她还是发现,睁着眼虽然很心惊,却可以用目光警觉地扫视着那些可疑的阴影,让内心稍稍有一些安全感,比起闭眼之后那挥之不去的想象和莫名恐惧要好得多。
但是睁眼的代价就是,她需要一刻不停地用眼睛四处扫射。
因为当她直视某一处阴影时,她会断定,它是静止的、安全的。可是余光里的阴影部分,却又成了游离中的鬼魅,她必须将目光迅速转移到它们身上,传递给大脑安全的信息,如此反复……
时间过得真慢啊,任晓凡想。还差多少时间才到一小时呢?要不然……再看一眼手机?
每一次打开手机,都是一次纠结。
第一次,她是为了照明。可是那惨蓝的微光亮起后,她立即后悔了。因为在那微光照射之下,眼前反而变得朦胧,并且那蓝幽幽的颜色,本身就像是一个噩梦。任晓凡暗下决心,只要一出去,就把手机屏幕的颜色给改了!还是换成黄色吧,或者干脆白色。看习惯了日光灯的颜色,也许这两种还能接受一些。反正一定不能要红色或者绿色,那两种颜色,简直比蓝色还可怕一万倍。
后来再打开手机,则是为了看时间。
每一次,她都会在心里犹豫一下:要不要等等再看?可是真的很想知道时间呀!
当决定打开手机,她总是快速地抬手,将手机举到面前,然后打开滑盖,迅速地扫一眼时间,就将眼睛移到一边去。手机也随之合上。
到了最后,这一系列动作已经有了一气呵成的意味。
而这一次,当她刚打开手机,眼睛还没来得及落到时间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传出凄厉的歌声,“死了都要爱……”
任晓凡没有丝毫准备,“啊……”地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门外,杜钦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身后跟着满脸焦急的莫洪。
灯光霎时大亮,杜钦抱起床上的任晓凡,匆匆跑了出去,迎面正碰上跟过来的郑铎。
杜钦大吼道:“你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第四章 痕迹
…4…
午觉醒来,周温妮伏在桌上,头略略有些痛。也许是昨夜突如其来的缠绵让她的身体有些不适应,也许,是因为这两天不太安生的睡眠。
接连两天,她失去了两个下属。虽然平日里她一直对她们颇为严厉,可是毕竟是身边活生生的人,从相互协作到生死殊途,这之间没有任何缓冲和过渡,任谁也会陷入一种莫名的惊恐。
更何况,周莎莎与吴薇的死,都与一个灵异帖有关。如果没有记错,就在得知周莎莎死讯的几分钟前,在她训斥着吴薇和张扬的间隙,她曾在QQ上收到过一个类似的帖子。几乎没有经过大脑地,她随手打了几个字符点了回复。而后,她便看到了这样的字眼:
周温妮,女,38岁,渊诚广告公司策划总监。星座:狮子。
死亡日期:2010年6月29日。
这真的是一个诅咒吗?那么,前两个已经灵验,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样的结局?
她才刚刚找对了自己人生的角色,遇到了一份另类的爱情,一切才刚开始,难道就要匆匆结束?
移动鼠标,待机状态的电脑慢慢苏醒。可是倏地,又暗了下去。周温妮左右摇晃着电脑,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一行白色的小字却突然出现在深黑色的屏幕上:你为什么要杀我!!!
周温妮一惊,正瞪大了眼睛百思不得其解,一张七窍流血的照片突然一跃而出,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将她吓得向后重重倒去,老板椅晃了又晃。
是周莎莎!
周温妮突然大喊一声:“张扬……”
张扬应声推门进来,问:“周姐什么事?”
周温妮醒了醒神,心有余悸地问:“谁动过我的电脑?”
关明和赵启鹏带着几名同事到了渊城。
技术员郑乔正坐在周温妮的电脑前,仔细检查着。
“没有发现病毒,也没有搜索到相关网页的浏览记录。咦……”
郑乔突然“咦”了一声,赵启鹏和关明向屏幕上看去,那是一张灵异帖,和曾经在周莎莎、吴薇的电脑上发现的一模一样。同样是在一个冷清的论坛,一个零回复的帖子。
关明问:“你也收到过这个帖子?”
周温妮顿了顿,缓缓地点了点头。
“可是上一次调查的时候,你并没有提起过。”
“因为……公司有规定,上班时间不可以做工作之外的事情。我是总监,必须起到表率作用,所以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回复过这个帖子。”
“你是哪一天收到并且回复的?”
“就在收到周莎莎死讯的前几分钟。当时我正叫了张扬和吴薇来办公室训话。”
“那么,你回复后得到的死亡时间又是哪一天呢?”
周温妮揉了揉眼睛,小声地回答:“大后天。”
“为什么没想过向警方求助?”
周温妮沉默了,没有回答。
“仅仅是因为你的身份和应该起的表率作用吗?”
周温妮没有回答。
“还是因为你害怕被调查,因为你的某些隐私,无论如何也不能曝光?”
周温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靠上了椅子。
关明与赵启鹏对视一眼,说:“对不起,我想我们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另外,你的笔记本也得带回去当作物证,我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周温妮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迟疑地问:“电脑里有一些近期工作必须用的资料,我可以先拷下来吗?”
关明点点头。
周温妮伸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只U盘,插到了电脑上。
赵启鹏注意到,那只U盘很特别,呈一支口红的形状,应该是专门定制的。可是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周温妮,丝毫没有看出这款U盘和她有哪一点儿相配之处。
赵启鹏说:“U盘挺别致的。朋友送的?”
“嗯。”
“什么样的朋友?”
“普通朋友。”
“可以透露他的联系方式吗?”
周温妮抬眼看向赵启鹏,眼里隐隐有了愠意。
关明看出了她的敌意,打着圆场说:“周莎莎的死亡日期是6月25日,吴薇的是6月26日,都与灵异帖上提示的日期相吻合。无论如何,这都不会是一个恶作剧那么简单。而你的死亡预言正是大后天,如果你不想重蹈覆辙,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你放心,我们懂得保护公民的合法隐私。”
周温妮犹豫了片刻,在电话上拨了几个号,接通了内线,“帮我打电话给青阳的张总,告诉他下午的会面得改期,具体时间我再联系他。”
任晓凡躺在公安局值班室的床上,慢慢醒了过来。杜钦和莫洪同时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杜钦说。
任晓凡慢慢地坐了起来,眼里噙了泪。
“我就快成功了……顶多还差几分钟的……”
杜钦没好气地看她,“他让你去你就真去啊?你知不知道人在经受极度惊吓之后,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们见过很多受害人,有些被活活吓死,还有一些虽然因为抢救及时而脱离了危险,却再也没办法恢复神志。一个小女孩做什么不好,偏偏要玩这样的惊险游戏,跑新闻真的这么重要吗?”
招牌式的倔强表情再次出现在任晓凡的脸上,她一甩头,不屑地说:“抓凶手对你来说不也很重要吗?难道记者就不需要职业道德,就不需要敬业精神了?”
杜钦似乎被呛住了,呆呆地看着她,无言以对。
任晓凡跳下床,拿起桌上的话筒,对莫洪喊道:“今天算咱们倒霉,已经耽误了半天时间了,不能再这样耽误下去。我们去找别的线索吧。”
说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看也没再看杜钦一眼。
杜钦摇摇头,憨憨地笑了,“这个难缠的丫头,认真起来还挺可爱的。”
手机响起的时候,杜钦还在那里发怔。
“头儿。”是葛文的声音。
杜钦立即惊醒似的看他,问:“有什么线索?”
“我们拿包裹上的快递单号上网查了,没有这个单号的信息,就直接去了联邦快递公司。发现这个单号的确是属于他们的,但根据电脑上的记录,并没有货品入库。据说因为有些客户的流量比较大,公司一般会对这些客户提前发放一些包裹单,这样他们可以填完后再叫快递员上门,可以节省双方的时间。”
“那么查到那张包裹单发给谁了吗?”
“查到了。就是本市的安安外贸公司,负责物流的姓管,单号是被她拿过去的。我们已经联系了安安公司,管女士正在公司等我们,我们正准备过去。”
“安安外贸公司……”杜钦喃喃地念着,“这名字怎么这么熟?”
“就在公安局附近那条街上,我们上班下班都会路过,我也见过他们的招牌。”
“那你们先过去,我这边没事了也会过去看看。”
杜钦赶到的时候,葛文已经开始了询问。对面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管女士。可是看得出,她满脸的不耐烦,似乎对警察有种与生俱来的不屑。
管女士说:“不就是一张包裹单吗,犯得着你们大张旗鼓地来调查?几张破纸嘛,又不值钱,经常随手一放就找不到了,反正没了还可以从快递公司拿,这很重要吗?你们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忙?上星期我被飞车贼抢劫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热心?你们警察做事还真是没有逻辑!”
葛文问:“上星期你被抢?当时都丢了哪些东西?”
管女士说:“包里的东西倒不多,就是几百块现金和一些证件、卡什么的。哦,对了,那几张包裹单可能也在里面,可是我的包是LV的呀。我当时就报了案,但到现在也没有一丁点儿的消息!”
葛文看着面前暴躁的女子,无奈地合上了记录本,耐心地听着她发牢骚。见杜钦过来,苦笑着耸了耸肩。
杜钦走过去接道:“任何案件,警察都会负责调查的,但做事总得有个轻重缓急。这张包裹单事小,可是却关系到几桩谋杀案。根据我们初步分析,持有这张包裹单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也就是说,如果案情没有更大的进展,您将会成为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管女士一听这话,立即跳了起来,“怎么可能!我只是拿过那几张破纸而已,这样也算有了嫌疑?你们不要唬我哦!查案不是要讲究证据的吗?你们可以去查啊,这些天我天天加班到很晚,都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
杜钦笑笑说:“我也愿意相信您不是凶手,所以我们才会来找您调查。可是如果您不愿意配合的话,或者说,记不起相关的细节,我们也无能为力。”
管女士语气渐渐软了下来,问:“那……要我怎么配合?”
杜钦向葛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记录。葛文重新摊开记录本,杜钦开始发问:〃请你仔细回忆一下,你拿到包裹单之后,放在了哪里……
回到公安局,葛文将记录本向桌上重重一掷,“还是头儿高明,那个泼妇实在是把我的头都给吵炸了。结果头儿三言两语就搞定了。”
一旁的肖琳听了,立即跟了过来,接道:“那当然了。咱头儿问话的本事可不是盖的。咱这队里,也只有头儿让我最服气!”
隔壁办公桌,向阳抬了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杜钦翻了个白眼,凝视着肖琳说:“姑娘,我现在对你的所有恭维都保留质疑。”
肖琳吐了吐舌头,问:“是不是有新进展了?”
“有!”葛文回道,“那张包裹单应该是落到了一群飞车贼手里。”
这时,许乐琴走了进来,捧着一叠资料,“头儿,我刚才去张队那里调来了管女士那件案子的资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能用得上。”
几人将资料铺在桌上,分头查阅起来。
“原来包已经找到了。找到了也不通知人家来认领,怪不得人家火气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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