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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帖杀人事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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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们做好保密工作了呢?”

杜钦讨好道:“是是是,风水轮流转,现在你是领导,你是老大,你是女福尔摩斯!不过,我现在也不是‘警方’了啊!我现在这状况比开除好不了多少。我不过就是您老手下一打杂的。您老要去巡查,哪能少了小的鞍前马后地照料呢?”

任晓凡得意地昂起头,向杜钦伸出手,道:“那好吧,小钦子,起驾……”

“喳!”

“一定是希凡萱干的!”那个叫赵永华的男人坚定地说。

任晓凡打量着他,三十岁左右,中等身材,标准的白领打扮,脸上有些伤痕,手上还绑着绷带。

“为什么这么肯定?”任晓凡问。

“因为周莎莎、吴薇和周处,都知道希凡萱的一个很重要的秘密。而且希凡萱也知道她们知道这件事。”

任晓凡和杜钦对视了一眼,问:“什么秘密?”

“这件事的起因,是希凡萱在渊城的时候,和周莎莎之间的矛盾。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希凡萱在一个项目上,抢了周莎莎的风头。周莎莎这人心眼很小,又爱与人争个高低,就开始处处针对希凡萱。本来,女人之间的这些矛盾,都是闹一闹就过去的,谁也不能把谁怎么着。可是后来有一次,周莎莎无意中认识了希凡萱的一个老乡,知道了希凡萱的一段往事。”

“什么往事?”任晓凡和杜钦异口同声地问道。

“希凡萱被强奸过。”

未央宫,1219,希凡萱正坐在飘窗上发呆。

沈珂走过来,问:“这些天你怎么总是心神不宁的?”

“你说……他们会查到那件事吗?”

沈珂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我就知道是为这事。”

“这么多年,我都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没想到又生生地想起来。也许我真不应该写那本书。不写那本书,人们就不会因为一个莫名的案子牵连到我,我就不会被卷进来,总感觉自己成了一个观赏品,那些历史正一页页被翻开,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

“如果凶手真的是你的粉丝,没有那本书,他也会从你别的书里找桥段来布局,这和哪一本书没有关系。放心吧,就算警方查到又怎么样?你是受害者,他们应该懂得保护你的合法隐私,而且……”

沈珂说着,拉住了希凡萱的手,“有我在呢。现在我们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了。我知道你最介意的就是这件事情被宣扬出去,你放心,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制止这种状况的发生。”

希凡萱抬眼看向这位相交多年的好友,感激而信赖地点了点头。

报料结束,任晓凡起身告辞。

杜钦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兄弟,你的伤……没事吧?”

“没……没事的。”赵永华目光闪烁地应了一句。

出了门,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任晓凡沉默了许久,突然迟疑着开了口,“别……别说出去,行吗?”

杜钦没有应声。

“我回去,也不打算说。如果林姐问起,我就说他报的料不过是一些过气新闻,就是周莎莎她们曾经和希凡萱闹过矛盾的事情,那么故弄玄虚,是想借机出名罢了。”

杜钦拍拍她的胳膊,“开心点儿,别想那么多了。”

任晓凡点点头。

杜钦看了看时间,道:“快到点了,向阳那小子在等我呢。一起过去吧?”

任晓凡摇摇头,道:“不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杜钦沉默地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

一见到向阳,杜钦先前在赵永华那里沾染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养成这个毛病的,但凡与案件有关的人或事,总能激起他极大的热情。

“怎么样?案子进展到哪一步了?”

向阳却推了推眼镜,抬起头,淡定地看着他,道:“头儿,我约你出来,不是谈案子的。”

“不是谈案子?”杜钦略略有些失望,“那谈什么,两个大男人的!”

“头儿,”向阳犹豫着,发问道,“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咳咳,”杜钦干咳两声,“你什么时候改行当狗仔了?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他们……也知道啦?”

向阳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着:“我约你是想提醒你一下。虽然你在局里,的确算得上是骨干,业务水平也高,有值得骄傲的资本,可是感情的事情上,还是严肃一些比较好。”

“什……什么?”杜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感觉……上面给我派了个政委来?”

向阳推了推眼镜,不理会杜钦的调侃,“你最近和那个小记者走得挺近啊?”

“嗯,是有点儿。怎么,组织上有意见啦?给我上升到作风问题啦?那可没有!我老实交代,手还没牵过呢!”

“头儿!”向阳严肃地看着他,眼里似乎有了一丝痛意,“我一向很敬重你,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老大。但是,感情的事情,真的游戏不得,否则到最后只能伤人伤己。特别是脚踏两条船这种事。”

杜钦听他这么说,差点儿一头栽倒,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久,他才勉强合拢起大张的嘴,问:“我知道……有一条船,就是你说的那个小记者,那另一条船在哪儿呢?”

向阳幽幽地道:“你不是和肖琳一起看过电影吗?还是部爱情片。”

杜钦大脑急速地运转着,终于明白了,恍然大悟道:“哦……你跟踪我们!不对,是跟踪她!”

“说吧,是不是有这回事?”

杜钦摇摇头,“我怎么感觉,这天天审人的人,今儿个轮到自己被审了。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头儿……”向阳的语气有些语重心长。

“咳咳……”杜钦勉强自己忍住笑,严肃下来,认真地解释着,“我以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名誉向你保证,我和肖琳,那完全是纯洁的同事关系。那天单独看电影,只是个意外。本来她是说向我赔罪的,因为吴薇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状况的事情。而且本来那天还有第三个人一起,后来临时缺席了,才会被你误会是我和她单独约会的。”

“真的?”向阳显然松了一口气。

杜钦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强调道:“毛主席!”

看着向阳没话说了,杜钦忍不住调笑道:“你不是……对那丫头有意思吧?”

向阳害羞地笑笑。

“什么眼光啊!那丫头又野蛮又迷糊的!”

向阳笑笑说:“凶是凶了点儿,不过人挺单纯的。迷糊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挺可爱的。”

杜钦夸张地叹着气,“唉,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什么话都可以反着说。”

“头儿,你别这么说她,其实肖琳一直挺看重你的。要不,我也不会误会。”

“哦!这你可以放心,肖琳就算是看重我,也肯定是景仰我英明神武,绝对没有那层意思。”

“她怎么想,你又怎么知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杜钦高调地说,想了想,关于郑铎的那一层,还是不提的好,后面的话又缩了回去。

“得。这件事了了,现在可以说说案子了吧?”

向阳温和地笑笑说:“你不怕人家说你不在其职,却谋其事?”

“我本来是这样想的,所以都憋了一天了,这不是憋不住了吗!”

正在这时,杜钦的电话响了。

放下电话,杜钦突然问:“你说……如果我现在把那一大票人拉出来开会,会不会引起公愤?”

“出什么事了?”

“郭局的电话,说停职令取消,让我尽快回来工作,案件仍由我继续负责。”

郭局长的家里,郭局长放下电话后,一脸的汗,满脸苦相。

任晓凡举着手里的录音笔,得意地说:“这样就好了。不过呢,这份当事人杜旻豪先生的口供我还得暂时保存着,免得你反悔。”

原来那天任晓凡与杜旻豪的对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个逼宫的主意,于是悄悄用手机将后面的对话录了下来。正好是杜旻豪承认自己动用了关系,才让杜钦停职的那一段。她再稍一打听,了解到了杜旻豪与郭局长是曾经的战友,于是找上门来。

郭局长哭笑不得,指了指任晓凡,好气又好笑,“我清白一世,这一次破天荒卖了老战友一个人情,没想到却栽在你这小丫头手里。”

任晓凡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郭局长却嘉许地看着她,说:“其实我一直都很欣赏钦儿,他要是真的回去当老板,我也很舍不得,国家培养出一个像他这么优秀的警务人员,实在花费了不少资源。只不过老战友也有他的难处,这个人情我不得不卖。这样也好,我反正也是迫不得已,对他也算有个交代了。”

任晓凡立即卖乖地替局长倒满了水,说:“杜伯伯那里呢,你尽管把罪名推到我身上好了。只是,杜钦那里,可不要透露一个字哦。”

郭局长笑道:“我哪儿敢啊,女福尔摩斯!不过说真的,就你这种倔强的性子,和钦儿倒真是天生一对。”

郭局长拍拍她的肩,道:“只是以我对老战友的了解,你们前面的路不好走啊。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就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

任晓凡点点头,丢给他一个甜甜的笑,起身告辞。

出了门,任晓凡的神情却突然间忧郁了起来。

杜钦真的把人拉了出来,开了一场临时会议。作为补偿,替他们买了一堆KFC的外卖。

一天的时间,放在别处,不过是白驹过隙。可是在刑事案件里,一天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杜钦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补上他所错过的内容。

“希凡萱那天问话的内容核实了吗?”

肖琳说:“核实了。我们去找了古韵子,他作证,那天沈珂、希凡萱、秦风三人的确去找过他。不过九点左右就离开了。也找了T报《都市女性》专栏的编辑,她说28号一早她就收到了希凡萱发给她的稿件,一共四篇,每篇一千五百字。而且都是27号早上和希凡萱通话时约写的题材。我们看了下邮件,是分两次,每次两篇发送的,发件时间一次是27号晚上十一点零八分,一次是28号凌晨两点五十三分。看来她从古韵子家离开后,的确在家写作。”

杜钦点点头,“不过这也只能证明她三点之前有不在场的证据,而莫绮丽死亡的时间是凌晨四五点钟,那么,从三点到五点这段时间,她在干什么呢?睡觉?”

“正要向您汇报这件事呢。”许乐琴道,“关于莫绮丽的死亡时间,有新发现。”

“哦?”

“今天下午,因为刘丽娜的事情,我们又对莫绮丽的房间重新取证了一次,在她一件衣服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小袋减肥药。”

“减肥药?”

“对。并且药袋上不良反应一栏上写着:服用后两小时会出现高热现象。将这一线索提供给郑法医后,他对药物进行了化验,并做了实验,之后根据案发现场的温度、当天的温度、发现尸体时测量的尸体肝温等,重新进行了计算,将死亡时间推移到28日凌晨一点至三点。”

杜钦若有所思。

“还是不通啊……”杜钦喃喃道,“未央宫的录像上,莫绮丽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八分回到宾馆的,然后再也没有出去过。那个可疑的保洁员,是早上八点二十分才进出莫绮丽房间的。而恶人谷的鬼屋,又是案发第一现场,不存在移尸的可能……”

甩了甩头,他强行停止了自己的思考,为了节省时间,继续发问:“刘丽娜那边呢?是什么情况?”

关明说:“应该只是个恶作剧,因为莫绮丽之前曾与刘丽娜的父亲有染,两人矛盾一直很深,加上27号,封闭培训的第一天,莫绮丽就故意让刘丽娜当众出了丑,刘丽娜怀恨在心,所以想整整她。买通保安删减录像,是为了怕事发后万一莫绮丽追究,又有真凭实据,以莫的势力,她有可能会被除名。”

“确定她没有撒谎吗?”

“有没有撒谎不敢说。不过照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和她说的都基本吻合。”

“还有哪些进展?”

“暂时就这些了。”

“好。这些方向继续进行,另外,再去查一查周莎莎的前男友。”

“这个人?”赵启鹏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这个人没什么好查的呀。周莎莎死后我们就查过了,他当时在外地出差,票据俱全。头儿,你不是又有什么新发现了吧?”

杜钦想了想任晓凡对他的交代,话到嘴边咽了下去,只轻轻地说:“查查再说吧。”

第十二章 往事

…12…

任晓凡走到家门口,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却自己打开了,薛主任正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任晓凡,薛主任的神情有些尴尬。

“薛主任?”任晓凡没心没肺地喊道,“你怎么在这里?”

“哦,有点儿工作上的事情,来和小华商量一下。时间不早了,不打扰了。”

关上门,任晓凡满脸的狐疑,“工作上的事情?没这么简单吧?”

华羽斯打趣道:“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

“唉……”任晓凡道,“你别说,本小姐最近成天追着刑事案跑来跑去,接触的人不是什么大法医、大侦探,就是推理作家。功力可是增加了不少,就从刚才我见到你们时候的神态,就能看出端倪。再加上供词呢,就更显猫腻了!”

“供词?谁给你供词了?”

“薛主任啊!你想,如果他心里没鬼,觉得这次来访实属寻常,为什么要着重强调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你呀……”华羽斯用力地在她额头上一指,“我看你这记者再当下去,别的新闻没跑出来几个,倒先把自己折腾得走火入魔了!”

“嘻嘻。”任晓凡撒着娇,缠着华羽斯道,“姐……其实呢,进电视台这些天,你的事情我也听到一些。以前还不大信,不过今天都撞见了,你就和我说说吧。”

华羽斯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台里的人在议论我些什么。”

“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你们是真心相爱吗?他老婆孩子知道吗?他有为你离婚的打算吗?”

华羽斯白了她一眼,疼爱地笑道:“八卦鬼!你一口气问我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个好?”

任晓凡立即打住,道:“好好好,我不插嘴,你说吧。”

华羽斯却陷入了沉默,仿佛不知从何说起。许久,她才在任晓凡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其实……这一年来,我们私底下的约会,不超过三次。”

“不超过三次?”任晓凡疑惑地问,“那你们是什么关系?情人?知己?还是……”

“是情人。”华羽斯没等她说完,就给了她答复。

“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我们之间也有了承诺,他答应我,等他女儿考上大学就离婚,和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可是哪有你们这样的情人?一年只约会三次?”任晓凡质疑道,“姐,你不是被他耍了吧?我听说现在的成功男士,流行找什么长距离情人,说什么不频繁联系,才不至于影响家庭。他会不会……只是玩玩的?”

华羽斯笑着摇了摇头,“其实这一年以来的疏远,是相互的。”

“那你……你们不再相爱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华羽斯抬起眼,流露出迷离的神色,思绪仿佛顺着回忆隧道又回到了从前。

〃刚开始的时候,是在七年前,当时我和你差不多大,刚刚来台里实习。他呢,已经是频道主任了。因为工作上的接触,我挺敬重他的。后来有几次偶然的机会,对他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发觉他不仅仅是一个能力卓绝的领导,之前还是个诗人,身上充满了文人的浪漫气质。一来二去,便有了感情。

〃他对我也挺好的,一直大力提拔。所以,现在外面传言我这些年是靠他上位,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不管主观上怎么样,从客观上来说,我能有今天的地位,他的确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可是后来……”

“后来怎么了?”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也挺认真的。他是真的在计划着离婚,只是想等女儿考上大学。只是,当时他女儿还在上小学,所以我这一等,就是七年。

〃不管你相不相信,时光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七年的时间,也许不算长,却正好跨越了我整个的成长时期。我从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渐渐成为一个知名的主持人。这样的改变不仅仅是年龄上的变化,随之而改变的还有心态、眼界以及对社会越来越具体化的欲求。我不再是那个一朵鲜花就足够让我开心一个下午的小女孩,而他,也渐渐感知到了我的变化。

〃岁月对我而言,是一种加法,增加着我的阅历、学识以及风情。于他而言,却是减法,减少着他的朝气、魅力以及浪漫情怀。崇拜,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溜走了。渐渐地,有了相对无言的时候。

“那段时间,我们有很多的约会,不过直奔主题。而我的注意力,也从他儒雅的谈吐、眉宇间的温情,转移到了他稀疏的发、破旧的内衣。我总在问自己,如果真的嫁给他,我能不能甘心?”

“姐……”任晓凡打断道,“你怎么把自己说得像个喜新厌旧的陈世美似的?”

“是啊。”华羽斯叹息着,“我也常常这样自责着。饮水思源,况且我们也曾经有过美好的过去,我实在不应该对他心生嫌恶。所以,我努力维持着,继续着。但是,行动可以控制,心却不由自主。他很自然地感知到了我的改变。渐渐,约会于双方而言,都成了一种应付。不一样的是,我因为恩情和怀念,应付出自己的身体,而他,因为爱与不舍,应付出他的尊严。这段感情,慢慢就成了鸡肋。”

“那他今天来找你……”

“他女儿今年已经参加高考了,而且成绩一向不错,考上个一流大学不成问题。”

任晓凡小心地问:“他是想来告诉你,他要离婚了?”

华羽斯点点头。

“确切地说,他是想给彼此最后一次机会,试探出我现在最真实的想法。”

任晓凡一跃而起,“哎呀,姐!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勉强自己!如果你真的不甘心嫁给他,就应该马上和他分手!可不能把人家害离婚了你再打退堂鼓!”

华羽斯摇了摇头,“我知道,可是……我说不出口。也正因为心变了,所以,才格外觉得欠他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再等等吧,过一天算一天。也许最好的结局,是我离开这里。”

任晓凡也叹了口气,“其实感情的事情,是没有谁欠谁的。你也不需要自责什么,本来嘛,当初年轻,情窦初开,迷恋上一个人是很轻易的事情。可是当你成熟了,理智了,才会真正地了解到和什么样的人更合适。是女人都有可能犯这样的错,这怨不得你。”

华羽斯笑道:“怎么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感觉这么怪?你有没有算过自己今年几岁?”

任晓凡嘻嘻笑着说:“这就是感情领域的另一个命题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和年龄没有关系!”

华羽斯正色道:“所以,我才格外关心你这情窦初开的丫头的感情问题。我可不希望你步我后尘!”

任晓凡撅起嘴嘀咕了一句,“怎么说着说着,扯到我身上来了?”

“嗯哼!”华羽斯扬了扬眉,“快坦白从宽,最近有没有什么艳遇?让老姐替你把把关!”

“啊……”任晓凡突然打岔道,“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谁?”

“本市的大亨杜旻豪!”

华羽斯吃惊道:“你怎么会见到他?他居然有空接受你的采访?等等……你不是在追灵异帖的案子吗?”

任晓凡神秘道:“不是我去找的他,是他主动找的我。你知道吗,原来他居然是杜钦的爸爸!”

华羽斯非常意外,“是他亲口告诉你的?”

任晓凡点头,不屑地说:“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那样一个人,居然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来阻挡自己儿子的前途,一心想把杜钦逼回家做他的接班人!”

华羽斯轻轻地笑着说:“这也很正常啊,杜家那么大的家业,没有个接班人怎么能行?而且他们那种大富之家,哪能看得上警察这种职业。咦,我让你谈感情的事情,你怎么谈到杜旻豪了?而且这么义愤填膺的样子,莫非……你正在和杜钦交往?”

任晓凡扯了扯衣角,辩解道:“也没有啦……只是最近运气背,总和他牵扯到一起而已。”

“然后一来二去,就有感觉了?”

任晓凡笑着捶了华羽斯一下,转瞬却又苦了脸,“要是从前呢,让你笑话一下也没什么。可是今天……我做了一件事,也许我和他,以后都不会有下文了。”

“什么事?”

任晓凡就把杜钦被停职、杜旻豪约见她、她录音,然后利用录音去向郭局长逼宫的事,前前后后向表姐说了一遍。华羽斯也跟着陷进了沉默。

“的确……”华羽斯忧虑地说,“照这样看来,郭局长说得没错,你俩要想在一起,难上加难啊。”

任晓凡故作轻松地甩一甩头,“哼,有什么了不起!反正还只是在初级阶段!他也没向我正式表白过呢!没下文就没下文好了!就当我做了一场白日梦吧!再说了,我也没那胆子嫁入豪门,一入侯门深似海,我才不想去受那种罪呢!”

华羽斯岔开话题道:“对了,除了杜钦,我倒还听到一些关于你的别的传闻。”

“什么传闻?”

“你是不是……”华羽斯试探地问道,“和那个大法医也有点儿暧昧?”

“啊?”任晓凡又想起了郑铎这个人,并且觉得这个人这几天总是古古怪怪的,时常能见到,可是却不冷不热的,像躲着她似的。

“他啊!”任晓凡回道,“也就吃过一顿饭,还是赔罪饭。”

“你得罪他了?”

“不是……是先前我找他采访,却被他扔到停尸间待了一小时,然后,差点儿把我吓死。”

“什么?停尸间?”

任晓凡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人家回来都没敢和你说这事,生怕你又要开骂,说什么要工作不要命的。”

“你还知道呀!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女孩子,有必要那么玩命吗?”

“我和他也传出绯闻了吗?”任晓凡突然想起了这一茬,问道。

“照你这么说,应该是误会吧。你不知道,这个冷面法医,号称‘少女杀手’,在台里可是拥有一大帮粉丝。可能你们约会的事情被她们知道了,所以就传开了吧。还好只是个误会。”

“怎么,你很介意我和这个人发展?”

华羽斯想了想,道:“其实……郑铎是我大学的学长。”

任晓凡惊讶道:“学长?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难道他有着什么不好的经历,所以你才会担心我和他交往?”

“那倒没有。只是我觉得,一个人最用心的爱情,一生只有一次,他的那一次,我已经旁观过了。你是我妹妹,我自然希望你能得到唯一的宠爱,不希望你成为一个替代品,你明白吗?”

任晓凡体内的八卦细胞又开始跃跃欲试,兴致勃发地盘坐到沙发上,问:“那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华羽斯笑道:“真是的,才进媒体多久呀,就这么八卦了。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又关系到别人的隐私,还是不提了吧。”

任晓凡哪肯放过她,撒着娇纠缠道:“不嘛……你就和我说说嘛……我的好姐姐……”

夜,很深,郑铎那里却依然不能成眠。

书桌上的相框里,伊人的笑容如昨、青春依旧,可是看着照片的眼神,却已经日渐深沉。蝴蝶飞不过沧海,回忆抹不平思念。可是思念中的人们,稍一停歇,往事还是如一支强劲威猛的箭,将他射穿。

他依稀记得故事的开头。那是他这一生,最天真烂漫的岁月。

大学时,他是诗社的一员。诗社虽然只是学生的民间组织,却很受校方重视。不仅专门为他们提供了一间小会议厅当作活动室,偶尔还会提供一些活动经费。当然,如果发现了好的人才,也会大力向他们推荐。

那一天,学校的老师带着她去报到,刚走到门口,一股浓重的烟味传了过来。

可是开门后,大家已经扔掉了烟头,只剩下一只破砚台里满是烟蒂烟灰。

老师大吼一声,“谁抽的烟?不知道会议室是禁烟区吗?”

没有一个人答话,气氛一时很僵。她狡黠地笑笑,跳了出来,“我知道是哪些人抽了烟。”

然后她走到砚台边,将一个个烟蒂拾起,排开,又看看身边的人,道:“这两个烟蒂上,染了一些新鲜的墨汁。”

说着,她指了指正在写诗社招募公告的男生,“所以呢,这是你抽的。”

“这几个呢,还剩一大半就被掐断了。”她指了指身旁一个中长发的男生,“一身名牌,发型也很拉风,你抽的吧?烟草也是粮食,麻烦注意勤俭节约!”

接着,她又举起了几个烟蒂,就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细细端详,对比再三道:“这上面有牙印,并且牙印呈不规则状。”她回头,看着一个长着小虎牙的男生,道,“你的喽!”

小虎牙腼腆地低下了头。

“还有这个,都烧到尾巴了,一定是在专注地做某项事情,以至于忘记了弹烟灰。是在读小说,是吗?”她回过头,看着一个戴着眼镜,正捧着一本《射雕英雄传》的男生道。

其实当时已是大学,抽烟算不得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所以老师只教训了几句,就离开了,没有更大的惩罚。

老师走后,她却走到了窗边一个女生的身边,说:“其实你也抽了,对吗?只不过因为你离窗近,所以来得及将烟头扔到外面,但是窗台上的烟灰却出卖了你。”

女生立即红了脸,“谢谢你,没有揭穿。”

她说:“我揭穿他们,是因为男生抽烟老师们已经司空见惯,只要找出了事主,不过训几句而已。但如果一直僵着,只怕老师会生气,会做出更严厉的处罚。我没有揭穿你,是因为女生抽烟,至少对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师来说,还意味着轻浮和反叛。所以,以后注意点儿吧。”

本来,像这样太过聪明,又不够仗义的女孩子是不太讨人喜欢的。可是没办法,这个世界上,女生从来都有特权,特别是漂亮的女生。所以,没几天,大家就忘记了这件事,很自然地接纳了她。而唯独郑铎,他从未忘记。

他想,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心细如发,目光通透,思维更是敏锐到了超乎寻常的地步。简直堪比金庸笔下那个机灵古怪、冰雪聪明的小黄蓉。

之后,诗来诗往间,他们加深了了解。

彼时的他,阳春白雪,风花雪月,也有着浪子的情怀。

记忆最深的,是她的那首微型诗,《梦》。

“如果梦可以分成两半,我希望一半是你另一半是,在梦醒前把你忘记”。

短短几句,就道出了情伤的纠结。

当然,这只是故事的开始。如果没有一些转变,也不会有后来。

那么,后来呢?

记忆到了这里,仿佛进入了一个断层。断层之后的那一部分,成了一个禁区。不是不记得,不是不在乎,只是那结痂的疼痛,他不愿再揭。

那么,只能尘封。那个结局,一别经年。

“那后来呢?”任晓凡追问道。

“没有后来。”

“没有后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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