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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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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不再问下去,可是敲门声仍不绝于耳,万一真有活口在外面,那不就是见死不救吗,这和范里他们决定丢下袁圆圆的做法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我对袁圆圆的死始终放不下,如果我劝她离开,我们帮她找老公,她大可以在煤井外面等着,根本不用一尸两命。敲门声越来越急,金木门虽然很厚,但是震感波及到门后的我们,心脏都被震得越跳越快。
许少德还没有表态,我想问他到底开不开,但是觉得他比韦龙更爱惜小命,不问也知道他是不赞同再把金木门打开的。我见他一直窝在角落,靠在金木门的旁边不敢正视有光的一面,心里又起疑,莫非许少德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绿血,畏光,以及忽现的三头影子,这些都很不平常,若不是环境特殊,我肯定要问个明白。我想把许少德从阴暗的角落拉过来,但是他似乎受到了惊吓,我还没有碰到他,他就忽然从金木门边弹开。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道。
可是,许少德张口结舌没说出话来,过了半响才指着金木门说:“后面……门后面有人……有好多人!”
刚才父亲说后面的不是人,可是许少德却说金木门后有人,而且是很多人。金木门虽然坚固,但是仍有一道小细缝,许少德杵在黑暗的角落,脸一直贴着金木门,那条缝隙就在他眼前,所以他说看到门后有人肯定不是胡说八道。我一直想确定敲门的人是谁,如果看到门后真的是人,那么也无须再争论,把门打开就是了。
我忐忑地凑上前眯着眼睛想看清楚门外有什么东西,居然能把许少德吓成这样,哪知道当适应了金木门后的昏暗时,我却和许少德的反应一样,吓得马上弹到几米开外。
金木门后果真有人,而且是一群人,但是这些人都是小孩子,无一例外。更可怕的是,我终于知道那股飘来的香味是来自何方,原来这群小孩子都抱着一个白里透红的小孩子,味道就是从他们抱着的孩子身上飘出来的。我们曾在地下古城里发现了一个断河房,几乎每间屋子里都有这么一个房间,但却不是厨房。断河房内有一口冒着蒸汽的大锅,锅里蒸了一个小孩子,后来锅里的孩子忽然不见了,我们还责怪是韦龙一下子吃干净了。没想到锅里的小孩子不是被吃了,而是被这群小孩子取走了,小孩子们抱着被蒸熟的小孩子,这场景我一看就吓得腿软。
“我的妈,门后面怎么都是小孩子……他们抱着的是……”我也变得结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看看。”韦龙觉得好奇,没听我劝就凑上去瞅了一眼,结果和我一样,吓得连连后退。
小光和范里看后也大吃一惊,没想到敲门的会是这群小孩子,我们从盐井爬下来的确看到一群小孩子,但是后来他们跑开了,我一度以为是幻觉。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不止一次在煤井里看见过小孩子,甚至从梅里雪山回来后我就时常梦到小孩子,从大连回来以后我的梦就清晰了,梦里我竟然杀了一个小孩子,抢了一个黄色的长生牌。
“爸,门后的是孩子……小孩子,我们要开门吗?”我拿不定主意,若是老人成年人倒没什么,可是我从云南回来以后不知为何很怕小孩子,此刻我是非常赞成别开门的,但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假装性地询问父亲。
“当然不能开,那些孩子根本不是人,它们是水马骝,而且是受过训练的!”父亲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们听后反应不一,许少德不常在南方走动,所以不知道水马骝为何物。在中国岭南、两广一带,特别是操白话方言的地区,人们通常将猴子称为“马骝”。而传说在江湖水库中,有一种灵异的索命生物,名叫水猴,即“水马骝”。每逢盛夏时节,凡有水性好的人溺死,尸首被打捞上来时,脚底有一个血窟窿,老人们就说“水猴又开始在作怪了”。
记得,小时候听工地的包工头聊天,聊着聊着从钓鱼聊到了广西南宁周边有些水库老是年年淹死人,而且死的都是会游泳的。那包工头神秘地吹嘘是水鬼干的,每年都要拉几个替死鬼,所以大水库和江河里经常有水鬼拉人。因为包工头不是两广人,故不知水马骝,一位老师坚信科学,于是和其争论,说应该是水库里的大鱼,估计水库里有几十上百斤的埃及塘角鱼或者大鲶鱼,把游泳的人特别是小孩误认为是游水的鸭子,突然蹿上来咬走。
可是旁边的工人不同意包工头和那位老师的看法,说不是鱼也不是鬼,而是水马骝。他说,十几年前在武鸣很大的一个水库游泳,结果被不知名的东西抓住脚往深水里拽,他死命挣扎那只脚就是被东西死死扯住往水里拉,幸亏在水层不算深的地方他紧紧抱住水里面峭壁突起的岩石,才不被继续拉下去。一直撑到年纪大的几个同村潜水寻找他时那东西才肯放手,不过他也够惨,被惊吓和呛水时间长病了蛮久才好。他清楚地感觉到当时有一只像人手的肢体紧紧抓住他右脚,脚上的抓痕2年多时间才逐渐消失!
当时我听得兴奋又害怕,那工人说如果去那种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没干过底的水库山塘,或者人烟稀少水很清但非常深的河流游水玩,千万不要游太远,不要脱离人群,要在指定的游泳区内游泳,游泳的人越多越好,人少地方偏僻很少人来吵闹干扰的水域极易被水马骝得手,特别是听到当地人或管理员说起年年都有人溺水的水库河流,那就更千万小心谨慎了。
听完这个聊天内容,几天后罗城县的一个长期未干的水库放水,水干以后果真看见过水马骝,可惜我还是小孩子,长辈们不让我们去现场看看水马骝长什么样。水马骝据说水陆两栖,形像4岁的孩子,但头上有个凹坑,如果那个凹坑有水,即便它们离开水也能力大无穷,把陆地上的动物拖入水中。
“我的娘,真有这东西,我看它们都像孩子。”许少德仍背对着金色光团,但他被吓得不轻,不敢继续站贴着金木门,他揉了揉太阳穴,又说,“我听你这么说,怎么觉得好像是日本那边的河童,是叫河童吧?”
“这当然没错了,河童其实就来源于咱们中国的。”我答道。
对中国人来说,河童就像是水鬼一般的生物,根据古书《幽明录》上的记载这种生物名叫水虫,又名虫童,裸形人身,身长大小不一,头上戴一盆,受水三五尺,只得水勇猛,失水则无勇力,所以在日本有句俗话形容天大的灾难,就叫做河童灭顶。经过日本民俗学家考证,该生物应该就是日本的河童,其实他们说的碟子和水马骝头上的凹坑是一样的。
日本是一个猴类较多的岛国,可以推断河童可能是一种水栖性类人猿,一般的猿类是不近水的,但在日本有一种猴子却喜欢泡温泉,这说明猿类是有可能靠水生活的。水马骝这东西非常特殊,它秋冬有毛,春夏无毛,所以除了水马骝这个名字它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中国传说里的妖怪——山魈。在日本,河童到秋天入山之后会变成山童,即长满毛的妖怪,然而入山之后,不仅仅是名称发生了变化,就连身体的形态也发生了变化。因为到了春天要下山,再次开始在水中的生活,再返回为河童,所以山童被认为从秋天只到春天的间存在的妖怪。
在民俗文化的研究领域里有这样的说法:山童,即中国的山魈,乃为疾病与火灾之恶鬼,公元前334年,越国灭,山魈东迁,于日本九州西岸登陆,此后俗称“九州山童”。我想到山魈是越国被灭后才东迁日本,心里觉得山魈的迁徙为何是在越国被灭以后,地下古城和越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群水马骝怕是来者不善,莫非这个地下古城不是给人住的,而是给水马骝住的?
“这门果然不能开,你刚才还嚷着要开门,万一它们进来拖我们进水里淹死怎么办?”许少德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以为真有人嘛。”我觉得自己的确差点害了大家,心有内疚,但又觉得奇怪,为什么水马骝把同伴煮了,现在又抱着被煮熟的同伴敲门,总不可能是拿着它们同伴的尸体献给我们吃吧。
“地下古城只有一条黑水河,河不宽不深,应该不能容纳这么多水马骝吧?”小光心细,马上想到水马骝是需要水才能生存的。
“是不是金光里有水源?”范里望了一眼金光又转过头,说,“那里冒了这么多水气出来,里面肯定有很多水。”
“没错,光后面有个隧道——”父亲很严肃地对我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你爷爷肯定对你说了金家的过往,如今你要知道这一切的谜底,只有进入金光后的隧道才能知道。”
“你承认爷爷说的没错?”我以为父亲会否认,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爽快。
“他说的都没错,我们必须挡住这群水马骝,它们绝不能跟进来,否则……”父亲稍微停顿一下子,又说,“你不用害怕,其实你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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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我是谁
我听父亲说我来过这里很多次,以为他在开玩笑,因为在记忆里我根本没来过,这种鬼地方要是来过,我不可能会忘记。可是,我刚想问是不是父亲记错了,毕竟他上了年纪,如果犯糊涂是可以理解的,但话刚到嘴边我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无法言明,是一种很熟悉但又陌生的感觉,一瞬间有很多画面在脑海中浮现,但随即又消失了。
“你来过这里?”小光显然也不相信。
“梦里来过吧。”许少德嬉笑着答道,但他还是不敢看一眼金色光团。
“爸,我真来过吗?”我望着父亲,他没有躲避,直接迎过我疑惑的目光。
“来过,当然来过。”父亲点点头,说道,“别罗嗦了,把门顶好,我们进去。”
“进去?那团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捂着眼睛问道。
金色光团闪得我们眼睛刺疼,虽然没有直视那团光线,但是斜视了不少次,此刻的眼睛竟觉得一阵疲惫,渐渐地不想再睁开。父亲说,发光的是一种很特殊的矿石,但不用担心矿石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因为地下古城里除了那些被驯养的水马骝,还住了一批人,他们住了多年也没有受到放射性的伤害。矿石中有一条隧道,隧道通往一个神秘的地方,父亲说现在要带我进去看看,然后我就会知道。因为隧道是由发光矿石构成的,我们进去的时候绝不能睁眼,否则眼睛会失明,也就是说我们必须闭着眼摸黑走进去。
这种发光的光矿石十分罕见,世界上发现能发光的石头大概就是夜明珠了,但是它们的光芒也没有这么强烈。据说,二战时希特勒派出的科学队伍在中东地区不仅发现了深长的地下隧道,还有几块散发强烈光芒的矿石。那几块矿石被列为机密,后来希特勒自杀,这几块矿石跑哪儿去了也没了下文,大家只当是一场笑谈,不过中东那几个神秘的地下隧道和地下空间却仍在原处待着。
韦龙趁父亲解释发光矿石的时候靠近了我,我以为他想找吃的,哪知道他却说了几句话,吓了我一跳。他用很轻的声音说话,就如蚊子叫一般,他说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时候他还小,我比他更小,但是他记得我曾和他在单位门口的小石山上玩耍,后来我从石山上掉下来,摔破了头,流了一大滩血。那时候韦龙已经是小学生的年纪,他看过这个场景很害怕,见四周没人他就跑了。
第2天,他几次路过我家,都没看见我。又过了几天还是没看见我,更奇怪的是家里只有母亲,连父亲都不见了。单位里疯传我受了伤,脑袋破了,肯定要死了,父亲带我去城里看病也没用了。但是,过了一星期,父亲居然带了一个活蹦乱跳的我回来,韦龙虽然还小,但是他确信他逃离现场时我已经死了,因为我的眼睛当时已经不眨了。
这件事情一直只有韦龙知道,他也没敢告诉别人,直到成年以后他才渐渐忘记,可是他看见父亲说我来过地下古城,他就忽然惊醒了一份沉睡的记忆。他说,当时父亲并不是带着我从城里回来的,他看见父亲是带着我从煤矿的方向出来的。虽然他一直说服自己这不可能,一定是他看错了,但是他总觉得那时候的我是死了,为什么又活过来,他实在不明白,而且父亲并没有带我去城里,而是朝山里去了,朝煤矿那一带去了又回。
我听韦龙说完很惊讶,这事情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再一想这不是韩林说的事情吗,他说韩小蝶一岁的时候就死了,后来的韩小蝶虽然很善良,但是总有一股很怪异的气息,到底哪里怪异我也说不上来。我那时候还小,哪里记得自己摔破了头,要是自己真的死了,现在的我是谁?我摇摇头,不相信韦龙说的话,生气地叫他一边儿凉快去。
“你们在说什么?”父亲看见我在和韦龙耳语,于是就朝我问道。
“没事,没事。”我心虚地答道,心里却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真的没事?”父亲见我神情紧张,又问了一句。
我对亲戚长辈说谎向来不是高手,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就把话题扯到另一头,问道:“爸,我们现在到底在干嘛,煤井里的爆炸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进隧道里?”
父亲望了一眼被顶住的金木门,脸上也没有特别想进隧道的欲望,他说:“你们看到城里的死人没有?”
“看到了……他们一下子就变成了……”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但是看到父亲点点头,我就没再说下去,相信他也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俩父子在对话时,小光一直盯着父亲看,她完全不觉得害臊,我瞪了她几眼却没有用。我一边和父亲说话,一边在犯嘀咕,莫非小光喜欢老男人,要不怎么会这么放肆地盯着父亲,盯一两分钟就罢了,这都盯了多久了,也不知道收敛。我嗯哼了几声,又瞪了几眼,小光还是一直盯着父亲,似乎越盯越来兴趣。最后,她忽然稍稍抬头,两眼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小光想起某件事后变得很激动,嘴巴微张地望着父亲和我,于是大声说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我好奇地问。
“他根本就不是你爸!”小光盯着父亲,然后把我拉到身后,似乎父亲会伤害我。
“你干什么,他真是我爸,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我总不可能把老爸给认错了。”我觉得好笑,挣脱了小光又站到了前面。
“我不会骗你的,他不可能是你爸!”小光见我不信,声音又提高了不少。
“韦龙,你来说,你看我和我爸像不像?”我站到父亲身边,好让大家对比我们的相貌。
“他本来就是你爸,儿子当然像老子了,有什么好奇怪的。”韦龙也不相信小光的话,他就生活在桥天监狱附近,我们家的事情他会不清楚嘛。
“你没事吧,都什么时候了,别耍性子。”我觉得小光的反应很奇怪,但想不出为什么她会说父亲不是我的爸爸。
“是或不是待会儿自见分晓。”父亲不觉小光冒犯了他,完全没有生气,他说,“都这时候了,我就不瞒你了,要想救活桥天监狱所有的人,你就跟我来。”
气氛因为小光的胡闹变得尴尬,我认识的小光虽然有点神秘,但是不至于无理取闹,可是父亲的确是我的父亲,我也旁敲侧击问过只有父亲才知道的生活锁事,他全都能答上来,若是他人假扮也不可能把容貌扮得一样,这是现实世界,哪有武侠小说里描述的易容术,要真有这么容易易容,那世界早乱套了。
父亲面对小光的质疑丝毫不在意,他反倒笑着问小光:“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父亲,有证据吗?”
“我没有,但是我……我能肯定你不是!”小光乱了阵脚,忽然慌了,“你是……你别以为我不认得你。”
“这位姑娘,你说的事情都是以后的事了,当务之急是要救人,不是吗?”父亲耐心地说道。
我一听父亲这么说,心想难道父亲知道怎么唤醒桥天监狱假死的人,他们已经多天未醒,再拖下去恐怕就成真的死人了。可是,这事情应该不会简单,我至今不明白韦龙是怎么醒过来的,父亲又怎么知道发光隧道里有办法解救假死的人们,何况他以前没见过假死状态的人,怎么会知道桥天监狱的人不是真死而是假死,莫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的情况了。
“爸,你知道怎么让他们醒过来吗?”我把问题抛出来,顺便解决出现的尴尬气氛。
“不止是这个问题,还不能让那个东西跑出去,否则地上死的人就会和古城里的一样了。”父亲很平静地答道。
“和古城里的一样?”我心中大起波澜,我一直奇怪那些人的尸体为什么变化得那么迅速,死得那么快,难道这些父亲也都知道?
“其实煤井里的爆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那些引起爆炸的人已经进去了,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所以现在别浪费时间了。”父亲说罢就去确定金木门是否牢固,然后又说,“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早就进去了。”
“我当然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父亲微笑着答道,有那么一瞬间我发现他的神情和某个人很相似,再仔细一想我吓了一跳,父亲怎么有点像韩林,他也是如神仙一般,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当然,我情愿相信这是巧合,世界上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果一个人的生命早被写好了,那这个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所谓有未知才精彩。
“那是什么人进去了,是不是袁圆圆的老公?”我想到袁圆圆说她老公来了这里,于是就问父亲,但是又想起父亲并不认识袁圆圆,所以问了也白问,因为连我都没见过袁圆圆的老公长的什么样。
“没错,他进去了,但是在他之前还有一个人也进去了。”父亲慢慢地答道。
“那……现在我们赶去还来得及吗?”我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父亲还胸有成竹的样子,人家若真进了隧道,指不定早就离开了。
“放心,他们进去以后是不会走的,他们走不了。”父亲神秘地答道,我越看越觉得父亲的举动和韩林一样。
我琢磨继续待在金木门后也没用,水马骝不像是善物,父亲不让它们进来肯定有他的道理。小光见我不相信她,她很失落,但是也要一起进入隧道,范里和韦龙也同意进去,他们可能也觉得一两个人留在外面肯定不比一群人在一起安全。我数了一下人,发现还有一个人没发表意见,仔细一数原来许少德还没说话,他一直躲在范里身后,不动声色以至于我把他都忘记了。
许少德偷偷蹲在角落,我发现他在翻口袋,但是范里长得太高大,许少德在他的影子里行事很安全,我几乎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只依稀看见他吃了什么东西。我心想,这小子背的不是食物吧,我担心他偷吃在地下古城找到的食物,所以我就自己背,他不可能有吃的。可是,如果他没有吃的东西,许少德现在吃的是什么,总不可能是饿到啃自己的手吧?许少德很快发现我在偷瞄他,于是他假做要去看门缝的样子,一头凑上金门木。
“奇怪了,地金龙不见了。”许少德大声说道,敲门声仍没有停。
“这怎么可能,刚才它们还在水马骝后面的。”我不相信,于是也凑上前去看个究竟。
因为金门木后已没有光线,但城墙外面有光源,所以城墙拉出的影子蔓延到了城里,我们看到的景象全是阴冷的。水马骝的确如小孩子一般,看了一眼我就腿软,但是它们身后的地金龙真的不见了。我第一次看的时候没在意,只看见地金龙乖乖地待在水马骝的后面,现在再看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地金龙不袭击水马骝,照理说水马骝不可能比地金龙厉害的。
“快跟我进隧道吧,地金龙要过来了!”父亲催促道,这一次他催得比前几次要急很多。
“可是它们消失了,不用太担心。”韦龙也往门缝看,他看见地金龙没了,笑了起来。
“看来这门守不住了。”父亲遗憾地说道,“我们进去前必须让这些水马骝通通待在这里,不能让它们跟进去。”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现在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父亲被我问得有点烦了,他说,“等你进了隧道就知道了,这群水马骝是地金龙的主人,地金龙会攻击你们,完全是它们在背后搞鬼。”
我听了恍然大悟,袁圆圆已经死了,照理说我们之间没有怀孕的人了,所以地金龙不应该再追我们。可是,地金龙一路杀来,对我们穷追猛打,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居然是这些小孩子模样的水马骝们。我越想越气,这群水马骝的心也太毒了,但是这时候有一幅画面在我脑海里闪过,又是我杀掉小孩子的画面。我心里一惊,难道一直出现在梦里的小孩子也不是人,而是水马骝?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至少我不是杀人犯,不会对小孩子下毒手。虽然生命是同等的,但是同类们总会先考虑到自己的族群,这个缺点是谁都避免不了的。
“我们放火烧掉木门,水马骝现在是想让地金龙先进来把我们杀光,然后再放它们进来。”父亲说完就动手烧金木门,他带了一盒火柴,可是金木门坚硬如铁,又岂能一根火柴就烧着。
“地金龙在哪里,门外的确没有地金龙了?”范里在父亲放火前看了几眼门缝,他也没看见地金龙。
“等你们看见就完了,你们放心好了,地金龙天生怕光,发光隧道它们是不敢靠近的,所以它们不会追来,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除掉这群水马骝。”父亲一边说一边把火柴往金木门上放。
我以为金木门很坚硬,所以很难燃烧,怎知道火柴一碰到金木门,那扇门和顶住金木门的木桩全都着火了。我一直以为金木很坚固,哪知道它的天敌原来是火,看来木怕火这个真理是错不了的,越硬的木头越怕火。这个火不同平常,火势大得厉害,一下字整个门就烧了起来,红色的火焰喷出几米开外。父亲迅速地将门往城内踹了一脚,金木门立刻翻倒,门后的水马骝尚未发现危机就被起火的金木门压住,一个没能逃脱。
水马骝们尖声叫喊,但这声音不是哭声,和金属摩擦的声音差不多,听起来很刺耳。我们没有一个人去救水马骝,这东西看着就不吉利,虽然形似小孩子,但是面目狰狞,看着就厌恶。父亲松了一口气,他似乎不相信这么容易就消灭了水马骝,我担心还有其他的水马骝,但父亲说水马骝是群居生物,就算再老的水马骝也不会落单的,所以放心好了,被烧死的肯定是地下古城里的所有水马骝。
“为什么一定要杀死所有的水马骝,它们跟着进隧道又会怎么样?”我虽然不喜欢水马骝,但是仍觉得做法太残忍了。
“它们本性狡猾,不是善物。”父亲说道,“它们若跟进去,会坏了大事的,你现在别问了,进去以后就会知道了。”
“别说了,进去吧,要不地上的人就没活命的机会了。”范里也觉得我问得太多了,所以就委婉地让我闭嘴。
我也不再罗嗦,其实我早就想进入发光隧道看个究竟,但是父亲再三嘱咐,进入发光隧道千万别张开双眼,这里的发光石虽然没有辐射,但是会弄瞎人的眼睛。许少德不敢一个人呆在隧道外面,他本来不愿意进去的,但是一听进去时必须闭上眼睛,他马上就答应了。他偷吃了一些东西之后,逐渐地不再抗拒光线,也不用躲在黑暗里了。虽然大家都觉得新奇,想去隧道里看个究竟,但我还是有点抗拒,总觉得进去以后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事情。
“你先告诉我,我们进去以后要干嘛,怎么才能叫醒地面上的人?”我心里有一种很不祥的感觉,直觉告诉我不能进入隧道。
“现在多说无益,我们必须马上进去,否则……”父亲严厉地说道,“你看,地金龙已经来了。”
我觉得父亲是在唬人,先不说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为什么在这里等我,就说地金龙的事情他就明显地错了。因为地金龙已经不见了,金木门瞬间烧毁的时候我们看得仔细,火光里哪有半条地金龙的样子。我笑着想说父亲想多了,可是许少德和韦龙忽然指着我身后,大声地叫了起来。我觉得身后一阵阴冷,于是立即回头,哪想却看到地金龙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身后,而我也马上明白过来,为什么在煤井里会遇到另类的鬼打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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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闭着眼
看到众人奇怪的眼神,我疑惑地转过身,哪想竟看到五条地金龙从地里钻出来,这可吓了我一跳。五条地金龙很快从地里完全脱出,但是地上并没有窟窿,仿佛它们并不是从地里钻出来的。地金龙的颜色不再是纯金色的,此时它们已经与地下古城的颜色融为了一体,这让我想起了变色龙的本领,但它们的颜色要比变色龙还真实。
我看这一幕脑海里顿时闪现在煤道里穿梭的情景,那时候我们身后忽然出现了一道煤墙,隔开了我们,但是在我们注意力转移的时候煤墙又不见了。我们一直不思其解,现在一瞧才觉得那可能是地金龙在搞鬼,它还有随着环境变色的功能,甚至能无形地穿过矿石泥土。地金龙钻出后就如蛇一样往后一仰,我心想这下好了,它们要痛下杀手了。
我们都还没躲进金光隧道里,就算躲进去也白搭,人类的血肉之躯和削铁如泥的地金龙比起来就是一个软柿子。父亲大概也没想到水马骝死前下了这么一个命令,现在主人死了,地金龙仿佛失去了控制,一时间我觉得生命已经到了尽头。这一刻没有人出声,仿佛都在等待死神的降临,但是地金龙往后仰时又忽然停住了。
我见状觉得好奇,莫非时间停止了,但是金光里的水气还在不停地升腾,若是真停止了水汽也该不动了才对。这一幕在记忆里非常熟悉,我想起曾和许少德死里逃生,地金龙也是忽然停止了攻击,就在这一刻我发现金光里混进了班驳的怪影,仔细一瞧犹如娥眉山上的佛光,但这个光影却比较邪异,因为这团影子也有三个头。
我迅速转头想看个究竟,却见许少德皱着眉头扭着脖子,就好像他的脖子很不舒服一样。可是我没能直接看见他到底是不是有三个头,所以只能装作没看到,对于地金龙停下来不攻击人大家都摸不着头脑,我也不好在这时候质问许少德是否有什么事情隐瞒,所以就把好奇心给憋住了。父亲说既然地金龙不动了,但保不准它们什么时侯又起杀心,所以催促我们快进入隧道里。
“你保证里面没什么危险了吧?”我迟疑着该不该进去。
“你想救其他人就进去吧,所有的谜底都在里面了。”父亲诚恳地说道。
虽然我还是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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