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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门骄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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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麻烦。只有一点事情,大约是重要的,想找一下这位姑娘,还请体谅则个。”

    往日里哪里能见识到这样文绉绉的人物?偏对方又是个官儿。想要强硬的刘芳,不自觉就有点缩了,只是哪怕心里退缩,面上还是强撑着,并不露怯。她甩开吴英的手,依然不算客气又和聂文昭讲,“你这么说,到底是找我闺女做什么?难道她一个小姑娘还招你惹你了不成?要有什么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光明正大的讲清楚。”

    刘芳多少也担心有事,谁知道呢,这堂堂的县令跑来找个小姑娘能是为了什么?她很难往乐观的方面想。刘芳把喜儿护在了身后,连胡灵儿和胡庆都隐隐有挡住喜儿的趋势,因着刘芳的这话,更是双双往前迈了一步要将喜儿遮挡得更加严实些。

    哪怕不知道聂文昭到底为着什么来的,也不多么希望和他扯上关系,可聂文昭没有恶意这一点,喜儿还是分辨得清的。刘芳他们都不信聂文昭,喜儿也能够懂,更多的还是他们珍惜她、喜欢她所以不想她有任何事,甚至哪怕仅仅是有出事的可能性都不希望。可竟然是来找她的,她总不能缩起来就这么被他们护在身后。

    “不知大人所为何事?”喜儿信步走到刘芳身侧,不再是像被护在后边那样,不卑不亢直视着聂文昭,亦未有畏惧之态,神情自然而落落大方。因为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便多半不会有事,那便不会害怕更无所谓紧张。

    喜儿在这一刻站出来,周耀宗并不感到意外或者吃惊,可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当听到喜儿开口说话的时候,不自觉视线就往她身上落了。明明也不是多么惊为人天的话,偏偏是从她嘴巴里说出来,就叫人觉得玩味有趣,也让人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这样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甚至,周耀宗觉得,基本上他见到喜儿就很难没有这样的感觉。

    聂文昭见喜儿站了出来,亦是坦然对视,与她道,“姑娘借一步说话。”

    ·

    所谓的借一步说话,到最后也还是变成了聂文昭与喜儿两个人在堂屋里说事,包括周耀宗在内的捕快们和刘芳、吴英等人则是在院子里待着留着他们独处的空间。堂屋的门大开着,聂文昭与喜儿两个人做了什么自然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可他们究竟谈论了一些什么,众人就不清楚了。

    喜儿的身体还没怎么发育,依然是干干瘪瘪的瘦弱身材,不要说其他什么,就是少女该有的风姿,也还不见半分,个头就更加不用提。聂文昭到底要高喜儿一个头不止,低着头说话总觉得奇怪,且喜儿也不喜欢仰着头看人,因而在聂文昭开口说坐之前,好歹也算半个主人的喜儿已经先邀请聂文昭坐了。

    聂文昭大方坐下,却因喜儿的话而神色有了些微变化,连嘴角的笑意都变仿佛深了一些。这样细微的变化很快消失,快到几乎没有在聂文昭的脸上停留过,因而喜儿并未注意到。她自己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了离聂文昭不远不近的地方,准备听一听聂文昭到底有什么事。

    “先前有未署名之人往县衙递消息,道胡家村附近山头有煤矿,才有了后头的这些事情。若我没有调查错,该是姑娘的手笔吧?因而我多少好奇,姑娘究竟是什么人,会晓得这些东西这些事情,还要匿名将消息传给我?”

    聂文昭开口便是这么一通话,喜儿始料未及。她本以为自己做得毫无痕迹,却不知怎么被发现了。信件不是她自己写的,甚至是找不同的人写不同的话拼凑出来的,也是拿了铜板叫了乞丐帮忙送到县衙那信箱去……她原以为,不管怎么着,这么安排都该没有大破绽才是。

    这似乎又不是聂文昭最在意的事情,甚至也不该是她最在意的事情。

    面前的人说起这件事情,全然是轻松自若的模样,也并不是来找茬抑或质问的,那么,只是非要探个究竟么?探了这么个究竟,又到底有什么用处,仅仅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么?喜儿一时拿不准,应该矢口否认还是如何。却也在喜儿犹豫之间,聂文昭又开口,仅仅是再说了三个字,却叫喜儿一瞬间惊愕,整个人都惊呆了。

    ……

    喜儿和聂文昭之间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么的久,可这期间的交流无疑是愉快的。在院子里的无论是周耀宗还是刘芳、吴英,都一样看到他们从开始交流时候起,便十分顺畅,甚至两个人之间没有太多拘谨,和之前那种略带着对立的感觉不同。可是这又与亲密搭不上边,更像是介于认识和关系不错中间的位置。

    聂文昭离开以后,刘芳等人都围上来问说了些什么,喜儿只拿那煤矿的事情搪塞,吴英一听是煤矿的事就不敢多问,到底她是有“前科”的人。刘芳问了一会,哪怕觉着喜儿未必完全说了真话,却也没有追根究底,看喜儿的样子,大约不会有坏事,刘芳便只好这样揭过去了。

    于喜儿而言,这一次与聂文昭的交谈,却绝不仅仅只是这样。

    ·

    聂文昭造访没有过去几天,恰好去了镇上的人便往胡家村带回来一个消息——朝廷的批文下来了,胡家村的煤矿要准备开采了。这事儿已经放了榜进行公示,白纸黑字加上官方的印鉴,想要造假都不可能。再加上前几日,聂文昭提到的事情,那这消息就更加可以认定为真实了。

    等了这么久的时间,准备了这么久,筹划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比起欣喜,喜儿的心底更是涌现一股名叫势在必得的情绪。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个机会,这个绝佳翻身的机会,再看看如今的日子,喜儿只想竭尽所能让计划成功,不愿意出现任何差错。

    过去她不敢确定,如今她知道,她一定会成功,她可以成功,她不愿意在这里失败!

    。。。

 ;。。。 ; ;    吴英和吴巧儿是在三天后才被领回来的,还拿了银子去赎。本就没多少积蓄,也因为这一下基本给败出去了。吴巧儿的那一份自然是胡新出的,吴英的那一份,刘芳让胡新也得出一半,胡新也爽快,就把这钱给拿出来了。胡全本来不同意,但他在刘芳这里已经没有多少话语权了,他自己也没有不明白,最后还是没法子,只能顺着刘芳的意。

    喜儿见到她们的时候是从地里回家吃午饭顺便休息,虽然只是三天没有见,但吴英和吴巧儿显然是在牢里受了折磨。她们身上还是被抓走时候的那套衣裳,只是有些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样子,变得又脏又破还沾着一些黑色或者褐色的不明物体。两个人的脸也是脏兮兮的,要说三天就瘦了多少确实还不至于,可精神状态明显十分不好,看起来分外憔悴。

    她们估计也是刚刚被带回来,这会正坐在堂屋里的木桌子旁边一人端着一个陶瓷大碗,碗里头是早上剩下的稀粥,木桌上摆着的是早上剩下的青菜和咸菜。吴英和吴巧儿两个人都是狼吞虎咽、饿鬼投胎一样的,更不要说顾忌吃相。甚至是那表情,也丝毫瞧不出半点不自在或者不好意思。

    哪怕注意到喜儿他们回来,也仅仅是转动着眼珠子看了眼,手上握着筷子扒东西的动作丝毫没停,嘴巴更是没有停过嚼东西。这样吃东西的架势,再配上她们此时的形象,一眼看过去都觉得和乞丐没差别了。

    刘芳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就转进厨房去做饭去了,喜儿和胡灵儿都跟过去。胡灵儿一进厨房就小着声讲,“吓死我了,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家跑进来两个要饭的,这个样子,讲出去说是我奶奶我婶婶,人家都不知道要怎么笑。”

    “大牢里能有什么吃的,馊饭馊菜,喂猪还差不多,她们当然不会吃。知道会想办法弄她们出来,就饿着忍一忍呗。”刘芳也说了两嘴,又喊胡灵儿说,“管她们怎么样,快点来烧火做饭,你们不饿我都饿得不行了。”

    胡灵儿应了一声,喜儿却忽然来了一句,“感觉奶奶和婶子,两个人还真是搭调。”

    刘芳听了就不自主地笑了笑,“说是这样说,让她们真的住到一起,还不得天天打架,也就是看起来好像很搭一样。”

    大约那边吴英和吴巧儿终于吃饱喝足,开始对着胡全和胡新两个人哭诉起来了,将自己说得特别的可怜,只差没有大哭一场表明一下自己的委屈。一时间又是哭天抢地说看守的十分吓人就要拿刀架到脖子上来,又是说给的吃的都是泔水一样的,连口喝的水也都不肯给,还动辄就打骂,又是还好没有不管她们。

    那堂屋里头,反而像是无法言语的热闹。

    ·

    有这一次抓了不少的人,后来将煤矿地带看管得更加严格,就更没有人敢犯事了。三天里头,吴英和吴巧儿也是吃足了教训,陪了那些钱进去,简直就是在她们的心口上插刀子、从她们的心头剜肉,一时间更加只敢夹紧尾巴做人,不敢继续闹事了。

    之后便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传出来,喜儿如常去镇子上的药铺,那掌柜的大约也是很好奇煤矿的事情,因知道喜儿是胡家村的人,难免盘问上一番。问的也不过是封山的情况、所谓的煤矿到底是什么之类的问题,还有便是吴英、吴巧儿被抓那一次是怎么回事之类的。明明喜儿才不过这么点年纪,反倒是硬生生被掌柜的掰得变成了个八卦的。

    能讲的都和这掌柜的说了,不好说的就瞒下了,不该说的就没有多嘴,只是在和掌柜的谈论这事情的时候,喜儿脑子里恍然冒出来个想法。因为正好说到煤矿的问题,她就顺势问了一下药铺掌柜的,“要说那东西能用来生火做饭,掌柜的愿意用吗?”

    “生火做饭?那地里面挖出来的东西,还能够生活做饭?听着就够稀奇的啊,还真是不好说。要是别人用了都说好,价格也好,用一用也无妨,那要是大家都不敢用,我也一样不敢啊。毕竟像我们这样的,平时也得靠去买柴来烧,要是能有更好的,肯定就不是坏事。”

    “我也是听说的,说是能生火,不过就是能做饭,像我们家肯定还是用不起。”喜儿笑着接了话,药铺掌柜的这样的已经算是不抗拒的那一类情况比较好的,毕竟是新的东西,没有适应的过程,基本上是很难接受。只是喜儿想着要是掌柜的不抗拒愿意尝试,到时候先送一点给掌柜的用了,他觉得不错,再想法子借一借他的人脉介绍给镇上饭馆之类的地方,大概能行得通。

    暂且不管到时候行不行,先探过了底,总比什么都没有划算要更好。

    药铺掌柜的听了喜儿的话也一样笑,“到时候那煤开采起来,你们胡家村肯定是第一个受益的,还担心用不起吗?要我说啊,没准到那个时候你就不来我这药铺里头想着法子挣那点铜板了。”说到了这一茬,掌柜的才想起来正事,便问喜儿,“今天的药草带来了没?”

    “带来了。”喜儿一点头,顺势结束了之前的话题,将东西放到了掌柜的面前。

    ·

    封山之后除去吴英和吴巧儿参与的那次闹出的事情外,日子便一直不温不火地过。要将消息传报上去,再到朝廷的指示下来,期间必定要等,且这个时间大约短不了。喜儿是这么认为的,因而一直都是耐着性子,没有过于着急。

    农忙过了又暂时可以不那么累,好像没过去多久,村子里又热热闹闹传开了一件事情——胡珊珊的哥哥胡明志参加县试,不仅过了,还考中了第一名。这样的好成绩,胡家村多少年来都是独一例的。因为这个成绩不仅仅意味着他有更多的机会,更意味着,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他不需要参加其他的考试就可以直接进学,这是其他人所没有的待遇。

    毕竟胡明志才十多岁,取得这样的成绩,胡家村的人无疑是津津乐道,嚷着说胡家村总算是要出个大人物了。一下子,胡明志的家里也是来来去去不少恭喜的人,有打着空手只道声恭喜的,也有已经想着要套关系,拎点东西过去的。只是众人的想法还是很一致的,既然你们家有人要出息了,往后发达了可得多想着照顾照顾咱们村子里的人才是。

    和胡珊珊、胡明志之间都闹了不愉快,喜儿并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只是胡庆上学堂的事情,即使有喜儿救胡明志在前,刘芳也一样认为是得了人家的帮助,刘芳还是拎了一点家里母鸡下的鸡蛋过去道了一声恭喜了。

    胡珊珊看到喜儿便是一副趾高气扬、洋洋得意的样子,似乎是因为自己哥哥有了这样好的成绩,而喜儿绝对沾不了光,于是便分外的喜欢。喜儿不至于和胡珊珊去计较这个,要不是刘芳非要她、胡灵儿还有胡庆都跟着来,她其实也并不愿意来。

    刘芳没有在胡珊珊家呆得太久,放了东西聊了几句,喝上两杯茶就走了。胡明志今天大约不在家,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还没回到家,远远的,喜儿就看到自己家院子外面一棵树底下拴着几匹马。不仅是喜儿,自然刘芳、胡灵儿、胡庆都看得了。

    不是第一次见了,更没有什么能够家里养得起马的亲戚,那么来的究竟是什么人,似乎就很显而易见了。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怎么就又招惹上了?反应过来的瞬间,喜儿就只觉得不妙,根本没法有任何好的想法。和他们扯上关系的事情,什么时候有过好的?

    刘芳的脸色也是在意识到可能又有事的当下就变了,她不是慌张,而是觉得生气想发怒了。几个孩子什么事情都没招惹,自己也安分,要真有什么事情,那不都是胡全或者吴英闹出来的么?只是想到他们又惹事出来,刘芳就没法子觉得淡定了。一次两次已经不想忍下去,要是还来,谁能够受得了?

    情绪一下子上来了,刘芳就怒气冲冲大步走进自家的院子,一双眼睛简直要喷火一样往堂屋里面扫,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芳走得很快,喜儿他们小跑着跟了上去,却在看到堂屋里的情况时,和刘芳一样呆住了。

    不是预想中的捕快抓人又或者质问的场景,分明是绝对想不到的情况。

    堂屋里面的人有不少,坐着的却只有那么一个。气质儒雅、一身常服的县令大人聂文昭的周围此时簇拥着包括周耀宗在内的几名捕快,在不远处,吴英满脸的慌张和失措站在那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样子极为难看。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

    县令竟然自己跑到他们家来了?

    喜儿感觉自己的智商又一次不够用了。

    。。。

 ;。。。 ; ;    和胡明志的交情不过尔尔,更无所谓其他的什么,即使要被人指责,大概怎么都轮不到他来。虽然不想去计较,但总觉得心里不舒坦,喜儿便大力甩开了胡明志的手,沉着脸盯着胡明志,神色严肃而骄傲。

    “你要怎么看我怎么想我都不是我能左右的,但是你要当着我的面来指责我,我想你没有那个资格。既然觉得我做得不对,麻溜地离我远远的不就完了?还是你觉得你是在做好人,为了把我从泥潭里拯救出来?那可真的不必了。还有,听说有句话叫‘君子动口不动手’,想来你不会不清楚,就更应该做到。”

    胡冬儿看着胡明志的表情从愤怒到震惊又转变为了落寞,心想着这么会的变化还真是精彩,却嗤之以鼻。再看胡灵儿瞪着喜儿的样子,她就撇了撇嘴。喜儿对胡明志说完这番话,就又看向了胡珊珊,“我对你的哥哥没有什么兴趣,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要说之前无意救了你哥哥的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你们家也有了表示,这事情早就两清了,我更不会用拿着这个事情要挟你哥哥什么。你要针对我,我确实管不住,但我得告诉你,你要无理取闹,我不会让你。”

    威胁人的话喜儿不会说,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震慑到别人,总归她心里想什么就都说出来了。到底能不能有效果,她不清楚,总之她话是先放在这前面了。胡珊珊的脑回路她一点都不懂,而胡明志的她就更加不懂了。可是她不想总在这些事情上面纠缠,家里一个吴英一个胡全闹出来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喜儿放完话,知道要是在这里多待上一刻都可能和胡珊珊打起来她就直接拽着胡冬儿走。胡珊珊因为喜儿的话气得跳脚,就要追着骂,却被胡明志拉住她不让去追喜儿和胡冬儿。胡明志看着自己妹妹,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胡珊珊顿时间就郁闷了,完全不懂自己哥哥是在想什么,好半天才憋出两句话。

    “哥,这种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啊,要娶的当然是有学识有教养大家闺秀,怎么都不会是那种没教养的村姑!”

    胡明志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喜儿离开的方向,一下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

    封山的事情在胡家村传遍了以后,很快消息又传到了临近的村子。大家几乎都在讨论,煤矿到底是什么样的好东西,能够有什么大作用,朝廷为什么这么重视。毕竟对于这些普通老百姓来说,平时接触不到,可能连煤是什么都不太清楚,更知道的大约是炭,可木炭和煤并不一样。至于先前喜儿家和胡大福家的事情,有煤矿和封山的事情出来就早被众人给抛到脑后了。

    慢慢的,煤矿是做什么用的、有什么用处、有什么价值之类的事情,众人都渐渐清楚了。正因为清楚了,便知道这里边蕴藏着赚钱的机会,难免有人忍不住蠢蠢欲动。其他的暂且不去多说,单是要能够偷上几十斤煤出来,那就是等有白花花的银子,能不诱人么?

    吴英不知道从外头哪里听到煤值钱,要是手里头有,往后就铁定能有大钱,心痒痒得不得了。刘芳和喜儿、胡灵儿、胡庆都对这次封山以及煤矿的事情闭口不谈,胡全也没有谁可说的,这一下可算是把吴英给憋坏了。她倒是想要找人说说赶紧去弄点煤的事,偏偏这一家子就没有人可以说的。

    忍到忍不住了,这一天吃早饭的时候,胡庆和胡灵儿、喜儿三个人在屋檐下站着,刘芳和胡全、吴英在堂屋里坐着,趁着都在,吴英就猛然间开了口,看似是对胡全一个人讲,其实是对着这一家子人在说。

    “我都在外面听人家说了,要去想办法弄到一点煤到自己手上啊,到时候说不定就发了。你说人家都这么知道替自己家打算,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要我说啊,这要是能够弄个百来斤到自己手里头,几十两的银子肯定就到手了,你种田种一辈子能不能弄到几十两银子还不知道呢!”

    吴英扯着嗓子在那儿喊,喜儿他们就算在外头也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他们三个互相对视了几眼,都没有搭理吴英的话。要说囤煤的话,喜儿估摸着自己少也囤到了三、四百斤,要是换成蜂窝煤就是更多,吴英的话自然可以不在意。

    因为吴英是对着胡全喊的话,刘芳就吃着自己的饭没搭理她。胡全闷头吃饭,听到吴英的话,也不过抬眼看她一眼,而后不冷不淡的说,“你别去凑这个热闹,你要是去凑这个热闹,到时候被打死了也不要怪。你要是不怕,你就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你就这么笨?!我就生了这么笨的儿子?都不知道你到底像谁,笨成了这样!你不去就不去啊,到时候人家都有你没有,你就不要来和我说多么羡慕人家就行了!到时候其他人全都赚大钱,穿新衣服盖新房,就你还穿得这么破破烂烂,住得这个样子,你哭都没地方哭!”

    吴英看胡全这样想也不想就反驳她的话,刘芳则根本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又一下子就觉得不顺心不顺意,骂了起来。于是,原本普普通通的一顿早饭,吴英愣是吃了一肚子的气,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这一天,吃过早饭了,喜儿、胡灵儿跟着胡全、刘芳下地去了干活,胡庆去了学堂,吴英还是和往常那样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正好是农忙的时候,一天都不得闲,中午也是吃了饭休息一会就又继续下地干活去了,一直等到天要黑下来才回家。

    胡庆从学堂回来得要比其他人更早一点,哪怕刘芳没交待,他也主动煮了饭,摘好了菜,等着刘芳回来炒菜就能吃饭了,顺便还帮一家子都烧好了洗澡水。无论是刘芳又或者喜儿他们都没想到胡庆会主动做这些事情,因而回来直接能洗澡,很快就能吃上饭,无疑心情好上了许多,连这一天累积下来的疲累都少了一些。

    等到都吃过晚饭、洗过澡了以后,天都彻底黑下来了而吴英还没回来,哪怕对她不喜欢也不想多关心的众人也没法子忽视这个事了。最新坐不住的,自然还是胡全。他在堂屋外边坐了许久,没有见到吴英回来,就彻底坐不住了。

    “灯笼在哪里?”平时夜晚都不外出,灯笼用得就不多,胡全也不清楚放在了哪里,只能问刘芳,又特地解释,“这么晚了都还没有回来,我自己出去找一找,谁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不用等了,先去睡觉。”

    刘芳没有心思故意和他呛声,便直接去将灯笼给找出来了。喜儿和胡灵儿两个人早就困得东倒西歪,坐在院子里也是互相靠着眯着眼睡,胡庆虽然好一点,但毕竟也是上了一天课,刘芳也没有不困。因而胡全自己出去找了也让他们去休息,刘芳就让三个孩子都先去睡觉了。

    喜儿和胡灵儿两人互相拉扯着对方,几乎是半睁着眼睛晃到房间里面,脱去鞋子外裳就一下子倒在床上很快睡过去了。喜儿感觉自己没有睡上多久,就突然间醒了过来,耳朵里边先是闯进了胡全的声音,她便睁开眼,转头看到胡灵儿睡得正熟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

    “找不到,不知道去哪了。”

    “有没有问一下胡新他们知不知道?”

    “问过,也不清楚,弟妹今天也是不知道去哪里了,胡新现在也在找。”

    “是不是今天早上她说那个煤的事,两个人一起去做什么了……你去那边找过了吗?”

    “还没有……我再出去一趟。”

    夜里除去虫鸣蛙叫便没有了其他的声响,胡全和刘芳的对话在这夜幕里便显得格外的大声,且叫人能够听得极为清楚。吴英还没找回来,胡全又去找了,喜儿忽然觉得吴英这个样子,总是闹出事情来,还有个大儿子胡全对她好,不会不管她,这也算是命好了。要是碰上没有孝心的,她就是在外边没有了,说不定都不会有去收尸的想法。

    脑子里蹦出了些想法,昏昏沉沉间,喜儿又睡着了。

    依然不知道究竟是过去了多久,她再次醒了过来,仍是恰好听到了刘芳和胡全在说话。

    “碰到有个逃了的人,说是夜里想跑去偷煤,没跑赢的都被捕快给抓起来了。被抓起来的人估计是要被送到县衙去了,一路也没追到人,倒是听到了马蹄声音。”

    “弟妹呢?”

    “也没有看到,不知道是不是一样被抓了……”

    刘芳好像没有和胡全说什么,静默片刻,才讲,“先睡吧,现在都这么晚了,有事情也得等明天再解决了。”胡全不知道说了什么,刘芳又说,“不管你怎么样,反正我去睡觉了,明天还有那么多活要干,我没那么多精力。”

    胡全就让刘芳先去睡觉。

    堂屋关门的声音没多会就响了一声,后来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动静。吴英和吴巧儿可能被捕快给抓起来了,这消息让喜儿的精神猛然间一震,毕竟那是吴英和吴巧儿。万万没想到,她们也有这样的一天,喜儿很不厚道的觉得……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啊……

    出什么大事应该不会,官府那边至多想借此警告其他那些个不安分的人不要再有不该有的想法、打不该打的主意。要真的对被抓起来的人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估计乡民们首先就要去县衙大闹一场了。只是喜儿觉得,哪怕是能够给吴英和吴巧儿一个大教训,让她们两个以后都变安分,那已经是非常好的效果了。

    ·

    等到第二天起床了,喜儿就没有看到胡全,只有刘芳在厨房里准备早饭。看到喜儿起床了,刘芳就和她说,“你奶奶和你婶子可能被抓起来了,你爹和你叔叔去了县衙走一趟,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昨天晚上好像听到你和爹在那说了,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醒了,刚好听到你们说话。”当时觉得记忆清晰、印象深刻,等到一觉醒来,还是有的模糊。可毕竟当时觉得脑子非常的清醒,也记住了是怎么一回事,即使记忆模糊得很快,也很容易就能够想得起来。

    刘芳听了喜儿的话就说,“那么累居然还醒了,快去洗漱,一会就能吃早饭了。你爹不在,地里的活还是要干,没法耽误也指望不了别人。”

    “今天庆哥说不去学堂了啊,好像是今天不用去还是怎么样,反正他昨天说过一嘴,我也忘记了。”喜儿一边往厨房外走,一边和刘芳说着,又讲,“昨天庆哥还主动做饭又帮咱们烧洗澡水,可把我吓着了。”

    胡庆会主动做这些事情,还真是喜儿没有想到的。要说这么久的时间了,喜儿也没见过胡全有下厨房的时候,更不要说给这么一家子人烧洗澡水什么的了。光是冲着胡庆这份主动分担的劲,喜儿就觉得这孩子将来不会差。

    刘芳听到喜儿提起来了这一茬,跟着笑起来,“对啊,我也没想到。他也长大了,这么懂事。你那个年纪的时候,也是我没有说,就主动做饭,带着弟弟妹妹等着我和你爹回来。那个时候你还矮着呢,就比灶头更高那么一点,还要踩矮凳子才行。要说就是生到你们三个这么懂事,不然真是……”

    喜儿这么一句话倒是牵出了刘芳一大段的回忆来了,她也不知道接什么才好,那毕竟是原主做的事情而不是她,便干脆什么话都没有接。只是听着刘芳的唠叨,听她说起胡喜儿小时候的事情,喜儿不免又想到了一些属于她自己的事……

    胡灵儿也在这会儿起床了,就听到自己娘亲在那念叨念叨,干脆插嘴跟着来了一句,“那不是前边有姐嘛,不然我也是那么懂事的啊。”笑嘻嘻的,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喜儿一下子走到她身后,就说,“那好,明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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