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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门骄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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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性子也好,还担心什么?”
“我跟你讲,虽然那人年龄稍微大了那么一点,但那是顶有钱,顿顿白米饭、大白肉!平时尽管说比较沉默一点,可人是顶能干的,不然日子能过得那样好?而且啊,光是这肯出五两银子彩礼钱的架势啊,这要把人娶回去还不得搁在手掌心里头疼着?”
“就冲着咱们两家这关系,我也不敢说个不好的来啊?人是绝对好,没得说的!”叶招娣一副“你要是怀疑我是不是糊弄人,就分明是对我的人品有意见”的样子,还想再和吴英说点什么,刘芳就已经来了。
吴英光是听到五两银子的彩礼,眼睛都要发直了。寻常农户的女儿嫁出去能得这么多的彩礼钱?几只鸡几斤肉说不得就能把人给领走了!五两银子,实在是太叫人满意了!她原只是想,对方彩礼高一点的,各方面还差不多,也就可以了。现在听人家这么说,人又不错,彩礼钱又不少,那还真是天赐良缘了!这年龄差得远算什么事呀?差得远一些还更会疼媳妇呢!
心里头虽然在计较着叶招娣的话,吴英面上却不敢在刘芳跟前显露了。她垂着眼并不说话,见刘芳过来了,脸也绷着,便站起来拄着棍子进了屋,只叫叶招娣坐着慢慢的聊。刘芳本也未觉得有何事,只瞧见桌子上摆着的茶水,便觉得哪里不太对。
吴英这个人她没有不清楚的,这都摆上茶水招待叶招娣了,那态度都已经摆得很明显了,半点怠慢的意思都没有。虽说心里头觉得吴英对叶招娣的态度未免太好了些,但刘芳并未认定吴英有什么别样心思,只当下觉得似乎过于热情。
她在旧木桌子旁边坐下来,便和叶招娣讲,“我刚刚在后院干活,还差一点就好了,就迟了点才出来。怎么了啊这是?”
“也没什么事情……”叶招娣笑着道,“就是啊,我一个亲戚,你应该也晓得,就是叶家村,我娘家那里嘛,我一个舅舅的侄子,想娶媳妇儿,我舅妈和我讲了这事,让我帮忙相看相看。我舅妈说了,她侄子自己讲的,要是有合意的姑娘,那必定是热热闹闹娶进门去的,彩礼钱也不会少!”
刘芳只见叶招娣冲着自己伸出手掌来用力比划了个“五”,跟着她声音低下去凑近了些又继续讲,“我舅妈偷偷告诉我的,人家可是准备了五两银子当彩礼的!五两银子啊!这还不论东西呢!你想一想啊,这银子能给出来这么多,东西难道还能少了去?这零零总总加起来得是多少……”
叶招娣越是啧啧有声,“这要不是人家有些要求,我倒是也想让人家看看我那外甥女行不行啊?可是人家都说了,模样稍微齐整些,人又能干,就最好不过了!”刘芳倒是知道,叶招娣说的这个外甥女,脸上长了一块大红斑,人家要是想要个模样齐整的,倒说不得确实并看不上这样的了。
因着叶招娣来是说的这件事情,这分明是想给喜儿从中做媒,牵一牵红线,那吴英好好招待她倒是没有什么错。虽然喜儿过了年也才十岁,但是这有好人家能早些定下来也无妨碍,只还不敢说那人就是个好的,刘芳便未说什么实在话给叶招娣。
五两银子,还是出乎刘芳的意料的。他们一家人,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儿,一年的开销也才二三两银子而已,这人一出手就是五两等于是他们家两年的开销了,实在是很大的手笔。对方要是肯出到这个彩礼钱,那往后必然是要待这个儿媳妇很好。因为花费了“大价钱”,总是不一样。
“你这么说,我家喜儿这个年纪,还是有点小,要是那家人能等上个三两年的,我们才可能考虑一下。这话,我就先说在前面了,省得又讲我们搞花样。你说得那人家那么好,我就问一问,他今年多大了?还有,这也是件大事,还得要她爹发过了话,我才好说上两嘴。”
“哎哟,大姐,瞧你说的呀!这人家还不就是相看相看嘛,成不成,就当多认识两户人家也好啊!你要问人家多大,倒不如讲,拿个生辰八字给你先去对一对算一算好了!”叶招娣好像有点不乐意了的样子,嘴巴一瘪脸一拉下来,就分明是一张不高兴的脸。
“我就是看着喜儿好才来的啊,不然我不能去找其他人?你不乐意就不乐意,多得是人乐意,好不啦?我就是先和你提一嘴,你想一想就是了,我还有事呢,这就先回去了,等过几天我再来问问你啥意见,好吧?”
这一硬一软之间,叶招娣已经将两边的话都说满了,叫刘芳反而不好再多说什么其他的话,也就只得默认同意让她过几天再来一趟的事。叶招娣便就走了,临走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喜儿,又对送她出来的刘芳说了不少夸奖喜儿的话,离开的时候倒是满脸笑意,好像对喜儿真是满意至极。
喜儿被叶招娣的眼神看得直发憷,却只能低着头假作没有看到。她刚刚躲在外边偷听了一会,隐约还是明白了,这是有要给她说人家的意思!她才十一岁都不到啊!喜儿觉得这实在有些丧心病狂,叫她觉得不可置信也难以接受。当下她真是吓得想直接跑路了!
可是她毕竟跑不了也没法跑,而刘芳并没有承诺什么话,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她得先探一探刘芳的口风。鸭子们“嘎嘎嘎”的直叫,喜儿的心情怎么都明媚不起来。眼瞧着发现了一座煤矿山却轻易下不了口去吞,后边冒出个说亲的事情来了,真是叫人焦头烂额!
原本觉得很多事情并不见得会那么的难,现在喜儿却不得不承认、不得不直面,有些事情,真的很难!思想不同,见地不同,相差得真的太远了!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像是物品一样被卖出去,谁出的价钱让刘芳、胡全满意了,就到人家手里,然后给人家生孩子,就这么的过下去。
或许妥协能够让她过得更加轻松些,或许逃避可以让她不犯难,可是她做不到。
就像她曾经努力考上一个好大学,在大学里面努力学习是为了自己将来能够过得好,而不是让自己嫁人的时候更有“筹码”一样,哪怕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她也不想放弃了这个坚持!可笑不可笑,她都不愿意将命运交付在别人手上,光凭运气过完这次意外得来的重生!
澎湃的情绪让喜儿站立不安,她努力克制,见刘芳进了厨房,和胡灵儿说了声自己出去一下就走了。既然她不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付到别人的手里任由别人来拿捏,那她就不能够没有任何的行动和准备以及作为。这次的说亲,让喜儿意识到,她原以为的自己还有时间的想法真是太过可笑。没有时间了,不能够再等下去了,她需要快一点掌握主动权!
喜儿快步地走着,脑子里有点乱哄哄,却有很多的想法都清晰得让她没有任何的怀疑。她眼睛里看到的东西似乎传不到大脑,看过便就消失,不记得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她胡乱地走,想要再去看一看煤矿又不知为何往村子的东头走过去了。
恍恍惚惚一直走到了杨桂香家附近,喜儿才发觉到自己没有走对了方向,一时又想着自己实在是糊涂。杨桂香家附近有一株大的板栗树,喜儿正好走到这树附近,偏她站的角度好巧不巧叫人从远处看不怎么见,她却是瞧得清楚别处的情况。
这么迷迷糊糊,喜儿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好,便不觉瞧见了远处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渐渐走进,喜儿下意识藏起来,只一对眼珠子离不开那身影,瞧着那人左右环顾见没有人才一下子进去了杨桂香家的院子里头。
胡全来这里干什么还鬼鬼祟祟的?
喜儿的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顿时间就清醒了过来。
。。。
 ;。。。 ; ; 惊喜之余,喜儿又拿着镰刀挖了挖附近的泥,同样看到了黑漆漆的东西,便更加能够确定,她是真的遇着煤矿了!在现代,煤老板的名声在外,谁都晓得。若是能够得这么一座煤矿山,那简直是要富到直接飞起!这是要做暴发户的节奏!
尚且沉浸在既惊且喜更觉得现在像是在做梦一样的喜儿,并没有怎么在意刘芳。当她的头发被刘芳一把揪住,头皮被揪得生疼,喜儿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也意识到了刘芳和她在一起。
刘芳却似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黑漆漆的煤矿,只是狠狠的揪着喜儿的头发,劈头盖脸地骂,“你个死丫头!你怎么不摔死算了?!你瞎眼了啊不知道看着点啊?一对狗眼!”气极了还挥着手里的镰刀拿刀背往喜儿身上招呼,虽然没有往死里但下手并不轻。
要不是穿得厚实,这么被打一顿铁定得一身伤。
喜儿被又扯又打到说不出话,却在这个时候依然注意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点——刘芳对这煤矿没有一点儿的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在意。她可以很确定刘芳也看到了那黑色的东西的,可是刘芳不在意,这意味着什么,似乎显而易见。
头皮被扯得几乎要从脑袋上扯下来了,脑袋传来的疼痛让喜儿的眼睛不由自主蓄了泪。她伸手去护自己,好不容易才从刘芳的手里逃脱,头皮还在一跳一跳的疼,却又被刘芳赶着赶紧爬上去,而没有办法多看两眼那煤矿。
即使很快就被刘芳扯着离开了那里,喜儿的心里却没办法不惦记着。煤矿就是钱,她已经看到了不知道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在自己眼前打着转了。她感觉自己的心不断“扑通扑通”兴奋地跳动着,心绪怎么都没法平静。
沉默地跟着刘芳砍柴,喜儿的心思基本在刚刚看到的煤矿上面。惊喜的情绪并未消减太多,可至少相比起来,已经能够比较冷静的看待这个事情了。不管怎么样,发现了这煤矿,想要小赚一笔并不会太难,可她想要霸占或者说守住这么一大座矿山则是不须要多想也知道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守不住那便没有必要去打这方面的心思,她如今既没有钱也没有权,想要一口吃成胖子指不定要自己先撑死了。那么,退很多步来看,假使她想要自己偷偷的囤上一点煤,问题应该就不大了。这就意味着,想要靠煤矿赚上第一桶金,有做其他赚钱生意的本钱很有希望。
喜儿知道贪心不得便很快圈定了自己的目标,暂时大约还未有其他人发现这煤矿,那么她正好趁这个时候囤起来一些煤矿。她知道在她所知的历史上,煤矿的发现和开采早可以追溯到先秦,甚至到了明朝时候已经有相对完善的开采工具和方式了。这意味着,古人发现煤的可利用性是在很早的时候。
只是她并不知道她所在的这个朝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刘芳对煤的视而不见,或许是因为她不认得,也或许是因为这个朝代还不知煤的用处。在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时,她做最坏的打算并没有错。
假使仅仅是刘芳不认得,而她所在的这个朝代的朝堂并未无视煤矿,那么,在不久之后或许还会有别人也发现了这煤矿。等到事情传开了的时候,地方官首先就不会坐视不管了。这是一个绝佳的,绝无仅有地升职机会。
可以利用的机会很多,喜儿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筹划一下。
·
因为喜儿又一次不小心滚下山坡,虽然没有出事,但是刘芳还是生气得到砍好柴回了家都没有搭理喜儿,也没有多和她说两句话。毕竟喜儿之前就是摔下山崖差点人没了,这次喜儿又是在她的眼皮底下滚下山坡,刘芳又是吓了一大跳又是害怕情绪便激动了一些。
哪怕晓得自己当时并不该那么对喜儿,刘芳却也拉不下脸来和喜儿道歉,又见喜儿一直只是埋头砍柴做事,两眼泪汪汪,刘芳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么着,两个人前后背着柴回了家,胡灵儿和胡庆都从院子里跑出来又跟着他们进去了。胡全不在家,胡灵儿小声和刘芳、喜儿说,“婶子来了,在奶奶屋里。”
刘芳将砍来的柴堆在了墙角下,和前几天砍回来的柴堆在一起,又放好喜儿背回来的那些,拿着竹篙撑着防止掉下来,才皱了皱眉却只说,“管她。”又问,“你们爹干啥去了?”胡灵儿和胡庆都摇头说不知道,刘芳才没了话。
胡灵儿见刘芳绷着脸,也不去多惹她便凑到喜儿跟前,低声道,“我偷偷听了一下,好像听到婶子在和奶奶讲你的什么事情。”胡灵儿仅仅是听到讲到了自己姐姐的名字,却不大清楚到底说了什么。喜儿听到胡灵儿的话却是疑问,“说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过了新年也才十一岁,喜儿觉得,哪怕是想在这婚事上头坑害她一下,也不至于在她还才这个年龄的时候吧!
“我也不知道。”胡灵儿又说,“就是听到你的名字了,其他的我也没有听懂。”胡灵儿睁着眼睛看着喜儿,眼里有担忧,哪怕她才八岁,也知道担心喜儿,哪怕她不是很明白到底会有什么事,可总是觉得扯上了自己的婶婶就很难有好事。
在吴英房里的吴巧儿很快就听到了外边有动静,数着时辰差不多也是刘芳和喜儿回来了,她便从吴英房里走了出来了,脸上笑盈盈的,不知是碰到了什么喜事儿。瞧着刘芳不在,吴巧儿打喜儿几个人面前经过,便同喜儿道,“回来了啊!真懂事,还知道跟着你娘去砍柴,多能干!”一通儿的夸奖,越是让人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喜儿依然只是笑,说了两句“没有”便没了其他的话,吴巧儿便又道,“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得回去干活才行了,婶子我就先走了啊!”眼睛往喜儿家房檐下对着的柴伙看了几眼,啧啧两声,“囤了这么多柴,还怕没得烧啊!”终于是一脸嫌弃地走了。
瞧不出来吴巧儿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吴英也没有找喜儿说话,喜儿猜不透就依然更关心煤的事情。晚上洗漱过躺在木板床上,喜儿就盘算了起来。要是她能够弄到煤,光是拿煤去卖肯定卖不了什么价钱,毕竟她在这里基本没有见过什么人用煤。冬天富贵人家用炭取暖,用的都是木炭,也和煤炭没什么关系。
煤炭拿来取暖,可行性似乎不大,要是冬天那样紧闭着门窗,一个不好可能就中毒了,到时候麻烦也会很多,这条路子并不怎么好走。其他的关于煤的用处,不具备条件就没有可能利用的地方,知道等于不知道,何况她并不是那么清楚具体的一些操作。
思来想去,喜儿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蜂窝煤上面。
喜儿记得自己小的时候,蜂窝煤可以说是被用得非常广的,而且蜂窝煤并不难做,也很好烧很方便,比起木柴来说,优点很多。村子里的人或许并不需要用煤,烧柴就好了,可是镇上、县城里面要买柴来烧的人家,同样是买,更好用、更便宜的东西肯定更受欢迎。
即便是她想的最为糟糕的情况,也可以成为有利的局面。朝廷将煤矿控制却必然要开采,只要开采就意味着煤矿的使用和在本地流动,那么她如果提前囤到了煤,则可以借此作为掩护很好拿出来用,这并不会对她的计划造成太大的影响。只不过,这种新式的东西要被接受并不容易,可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慢慢来局面总可以打开和打破的。
只是,她的想法也需要刘芳、胡全至少一人的支持才能够行得通,光是靠她一个人,肯定不行。她若想要做,就必然需要钱和人,偏偏她这两样暂时都不能够叫有。不过,既然有了想法和可以努力的方向,她就更有目的了。
喜儿将事情在心里想得清清明白,哪怕计划赶不上变化,至少自己想要怎么做、想要达到什么效果已经非常明确,方向不偏离,成功的可能性就能够更高一点。心思都沉淀下来,喜儿才挡不住疲累,沉沉睡去。
柴囤够了就不用再跟着刘芳去上山砍柴了,喜儿比往常稍微睡得迟了一点,倒是也没有人说她的不是。刘芳将早饭做好了,喜儿起床洗漱好,吃过早饭洗过碗筷就去看自己养的那几只鸭子。时间养得足了,鸭子平时也吃得多,现在都已经长大了。
六只鸭子凑在一起嘎嘎嘎的叫,明明吵人得很,喜儿却一点都不觉得。她看着眼前的六只鸭子,脑子里想的是香喷喷的板鸭、烧鸭子、老鸭汤……真是口水都要掉下来了。就是拿去卖钱,一只鸭子卖个百来文钱肯定不是什么问题,都不赖。
喜儿看了会便想着将这几只鸭子放出来让它们在院子里跑一跑,院子外头,同村的招娣婶子出现了。叶招娣站在外边喊上一声,“芳妹子在不在家啊?”背对着院门口在角落蹲着的喜儿差点被这突来的大嗓门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这样大的嗓门,一声喊,直要传出去三里外!
“婶子,你进来吧,我娘在家里呢。”喜儿跑过去说一声,叶招娣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哟,喜儿啊!好好好!我先进去!”说着顺着喜儿打开院门的动作便走了进来。
只是,刘芳还没出来的时候,吴英却先从屋子里拄着根棍子紧赶慢赶地出来了。看到叶招娣,脸上就堆起来了笑,“来了啊!来来来!里边坐!”又和喜儿说,“愣着坐什么!还不快去给你婶子泡点子茶来喝?”
这样的态度,俨然是把叶招娣当成座上宾了。
。。。
 ;。。。 ; ; 喜儿不想接杨桂香的东西,两手便背到身后,嘴上说着不用了,连连的后退。她更想转身就跑,可到底不大好,倒似避人如蛇蝎一样了,她只是受不了杨桂香这么热情。这要是平时关系好的,譬如说胡冬儿的娘给的吃的,她兴许就收下了,可杨桂香不同。
两个人正拉扯间,冯翠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在院子外头瞧两眼便笑呵呵地高声道,“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喜儿啊!”她说着走进来,眼睛已经瞧见杨桂香手里的吃的了,又见喜儿这般推脱不接,便凑热闹地劝,“你婶子给你拿点吃的,你就接下来呗!你桂香婶子的手艺可好着呢,这吃的啊,向来都做得顶好吃!”
冯翠花劝着喜儿的时候手已经伸到杨桂香手里抓着的那把枇杷梗里抓了两根吃了起来,吃食松脆得紧,冯翠花的嘴里便顿时嘎嘣嘎嘣响。她脸上还带着好似亲和无比的笑意,丝毫没有因先前被喜儿娘赶出去又或者是后来企图坑喜儿家而产生任何羞愧或无颜见人的模样。她此时面对着喜儿的样子,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喜儿不应冯翠花的话,只又推脱两声,便道,“婶子你们聊,我娘还有事交待我,我就先走了。”当着冯翠花的面,杨桂香对喜儿的态度倒是收敛了些,不那么热心,也没有继续强求喜儿收下她从屋子里拿来的吃的。
冯翠花仍旧吃着杨桂香拿在手里的东西,笑吟吟又说,“那你可快点去吧!你要是不好好做你娘交待的事,回头仔细你的皮!”说着又转头和杨桂香继续道,“桂香啊,你这吃的做得味道真是不错,我吃别人家的,感觉都没你做的香呢。”她探了两下脑袋,跟着问,“你家大宝呢?怎么来了这一会也没看到人影?”
见喜儿跑了,杨桂香就把手里的东西塞到冯翠花的手里头,由着她吃个够,眼神却还黏在喜儿身上,同她说自己儿子出去玩了还没回来。她们这边说着话,喜儿已经走到院门口了,恰好严桂香的儿子胡大宝回了家,两个人这么走了个对面,喜儿和这个杨大宝更不熟悉,便低着头快步走过他的身边。
杨桂香的大儿子胡大宝今年才八岁,只是长得有些着急,光是看脸还以为他有十多岁了,不过虎头虎脑的样子很憨厚。看到喜儿他也低了头,两人错身而过,抬头看到自己娘和冯翠花在院子里头,便接连着都喊了一声。
冯翠花瞧见胡大宝,想着杨桂香的眼神,倒是觉得好笑得很。胡大宝比喜儿还小上两岁呢,杨桂香这又是何苦?她吃着杨桂香塞给她的东西却想起来自己先前曾听过的几句闲篇,再看向杨桂香时的眼神,便明显变得与先前不大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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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顺利完成了与药铺掌柜的用来测试她能力的任务,将掌柜的要的东西如数奉上。恰好那药铺里原来一个小药童家里出了点事情走了,这边掌柜的又觉得喜儿办事情办得不错,便想这先让喜儿顶上这个空缺。他想着喜儿要是始终做的不错,那他也不必继续找人,正好。
天气渐渐的由凉转冷,除去还种着少数蔬菜需要继续打理以外,地里的活已经不怎么地多了。因为这个,喜儿倒是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忙药铺这边的事情。起初都是些找比较普通的药草的事儿,难度也不怎么的大,喜儿就完成得不错。掌柜的在满意之余,偶尔也多会给喜儿几个铜板当做奖励,这么着,喜儿就偶尔带一点自己家里头做的吃的也那药铺掌柜的。
先前喜儿摘了不少的桃金娘让刘芳帮忙酿酒,早就酿好了。只是时间搁得更长些的现在,那酒越是香甜、味道好极了。原本刘芳放的是苦酒曲,喜儿还以为这酒酿出来怕是不会甜,却不知道刘芳究竟是怎么样的手法,偏就将这么一缸子酒酿得甜得很。
喜儿带了些给那药铺掌柜的,因那掌柜的喝着很好,还特地和喜儿买了一坛子,说要留着过年招待一下客人。喜儿和刘芳说了,从掌柜的这儿收到的钱也给回刘芳了。如今喜儿自己勉强算是有一份能够维持一定收入的工作,且不大影响她去干其他的事情。
家里面的事情,很多都还需要喜儿去做,她没有办法脱离胡家自己跑到外面找事情做,刘芳也不会答应。就算刘芳答应了,喜儿也不是十分的乐意。她现在做药铺这份“工作”,等于是兼职性质,挣的钱还是不怎么多,至少没有耽误家里的事。要是她去做其他的什么,挣得钱一样不可能多到哪里去,还没办法做家里的事,那就不一样了。
在这一点上,喜儿得承认自己还是很挣扎的。她现在确实愿意替这个家里出自己的一份力,不抱怨。可是,她并不是很愿意自己去累死累活做一份工,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就贡献给这个家。她还是害怕。虽然刘芳和胡全并没有表现得多么重男轻女,但是他们对女儿和对儿子的态度仍是不怎么的一样。这便意味着,他们潜意识里,还是有重男轻女的倾向,于是说不定在他们看来……作为女儿的喜儿无论为胡庆付出多少,甚至牺牲自己都是应该的。
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喜儿没有办法确认刘芳和胡全到底有还是没有,所以她心里有疑虑。当下的情况来看,至少暂时来说……喜儿也并不是很想要去确认,因为她现在并没有**的资本。假使她能够挣十两银子,拿一部分出来给这个家,她不会不乐意。可要是她只能挣一两银子,却要她全部拿去给胡庆用,她做不到。
或许有一些自私,可,她虽然感激穿越让她获得再活一次的机会,但是也不愿意被这份心底的感激压迫得无底线牺牲自己。她愿意尽力去扶持这个家,可是,她没有办法做到无条件的牺牲自己。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这家人过得更好,可并不是乐意无论自己过得多么糟,也一定要让这个家的其他人全都过得好。
初冬在悄无声息间降临了,降过霜的早晨分外冻人。趁着没有太多农活,刘芳便带着喜儿去砍柴。大部分的树木叶子都掉光了,树枝也相比其他季节要干燥很多,再加上没有什么农活这一点,现在这样的时候便很合适囤来年烧的柴。
砍柴的地方在七八个山头以外,又等于是没有路,光是过去都要走上半个时辰。喜儿拿着镰刀跟在刘芳的身后,两个人沉默地翻着山头。这已经是喜儿跟着刘芳来砍柴的第三天了,今天要去另外一个山头,喜儿没去过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便只有跟在刘芳屁股后面的份。
太阳升了起来,阳光穿过落尽黄叶的枯枝,将枯草上的霜露一点点慢慢蒸干。只是这阳光不怎么浓烈,照到喜儿身上也感觉不到有什么暖意。后来又走出去好长的一段路,直到到了到一段不大好走、分外崎岖的路段时,刘芳便特地提醒喜儿要小心一些。可说了这么一句还是不怎么放心,大约是因为喜儿曾经滚下过山崖,刘芳便伸出手来让喜儿拽紧她。
母女两个分外小心翼翼地经过这一段斜斜窄窄的山路,因着小心速度便慢下来许多,到底稳当。只是这山路两旁、包括她们脚下踩着的都是野草,那周围的情况便算不得是看得特别的清楚。当一只不晓得什么动物从枯草里飞快蹿过去时,刘芳被吓了一下,喜儿却不知怎么了。
刘芳下意识松了手还往后退了一步,喜儿在她后头看不到前边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瞧见刘芳退了一步就为避免撞上去忙往后撤,便是这急急的后退两步,脚下一个打滑喜儿就往旁边栽了过去。周围没有什么能让喜儿立刻找到支撑的,拽刘芳又没拽住,刘芳来不及拉住她,喜儿就可怜地栽倒了。
这运气也实在差。
直接栽在斜坡上的喜儿没有拉拽到什么能阻止她继续往下滚,且其中的一手里头又是握着镰刀,更是让喜儿反抗不了往下滚这件事情。刘芳一转身瞧见喜儿沿着斜坡往下滚,立时间就红眼了。手里的镰刀往枯草下的泥里头一||插,刘芳就矮着身子追着喜儿下去。
喜儿直被迫滚到了山坳里,才停下来。好在这段斜坡不算多么长,中间也没有碰着什么厉害的东西,比起之前头破血流,喜儿当下瞧着还算是无事。不知是穿得多还是天儿冷感知变迟钝了,喜儿没有觉得身上哪里疼的,更是一下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了。
原本握在手里头的镰刀被甩了出去,喜儿见刘芳追下来了,忙喊一声自己没有事情,又瞧见了自己的镰刀就去捡。只是这一弯腰,定睛一看,便瞧见了些令喜儿愣住了的东西。乌黑抹漆的固状物体破土而出,露出来了一个横面。
用镰刀的尖头儿戳了戳那黑面,便感觉这东西质地十分的疏松。喜儿一颗心顿时砰砰砰跳得厉害,赶紧拿镰刀戳下来一小块捡起来瞧了瞧,仔细辨认过,她脸上的惊讶就彻底变成惊喜了……
。。。
 ;。。。 ; ; 喜儿看出掌柜的为难,便主动说,“掌柜的,我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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