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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门骄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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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英的腿脚渐渐地好起来,平常也能够走出院子到附近的人家走一走了。她大约是闲不住,如今又开始整天见不着人,喜儿却没有那个心思去在意她太多。眼看着年节过了不需要多么地久,胡庆就要去上学堂,喜儿还得筹划一下学字的事情。

    既然要学,那最好就是拉着胡灵儿一起学了。认得了字,往后要是做生意,账本总是看得懂的,不至于在这样浅显的地方给人家坑害了,包括往后要是签订协议之类的,自己就能够过了手用不着去指望别人。

    盘算着盘算着,年节也到了。

    喜儿如常早早地起了床,准备好一家子的早饭。剩下的那只鸭子不停地“嘎嘎嘎”叫着,不知是否提前预知到了被养了这么久的自己今天将要被宰的命运。刘芳交待今天不要给鸭子喂食,喜儿就没有给它吃什么东西,只是也将它放出来在院子里跑一跑。

    吃过早饭,喜儿和胡灵儿、胡庆三个人一起搬来了简陋地梯子,开始给家里各处贴起来了红红的春联。村子里的春联基本都是找胡明志的伯伯写的,毕竟胡明志的伯伯是个秀才,写的字不说顶好看总是比村子里的其他人更加好些的。

    那梯子只是用两根粗壮些的长木立着在两边,中间分隔着钉上了几块木板,就成了一架简单的楼梯。喜儿瞧着这梯子就是害怕,偏偏她只能硬着头皮上,这要是叫胡灵儿或者胡庆上,能算是个什么事?只那楼梯摇摇晃晃的,喜儿自己以前没怎么爬过,真是吓得够呛,总感觉自己就要摔下来了。那样的感觉,还真是说不出来的酸爽。

    正贴着春联的时候,吴巧儿过来了一趟喜儿家里头。喜儿几个人都忙着贴春联,吴巧儿又是来找吴英,便没有人多在意她,只专心贴春联。吴巧儿没有待多久就走了,和刘芳甚至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

    等到喜儿好不容易将那春联歪歪扭扭、勉勉强强地贴好了,半条小命也快要没了。只是看着那大红的春联贴在墙上或者挂在门檐上,竟就瞧出来了年味,心里头也跟着欢喜起来,也真的感觉到是在过年。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冷风吹在脸上,叫人忍不住想要打颤。喜儿鼓鼓囊囊穿得十分地臃肿,贴过春联却还是觉得冻得厉害,手脚都是冰凉冰凉感觉不到一点温度,就跑进厨房和胡灵儿、胡庆一起窝在灶头烤火取暖。

    刘芳在厨房里忙活,瞧着三个儿女这样凑成一堆,火光映出三张红红的小脸蛋,倒是忍不住笑意。她看到自己的儿女好,心里头就觉得舒坦。这样的感觉,是什么都比不了,也不可能替代得了的。

    “喜儿,过来,跟我一起去把那只鸭子杀了。”等着烧好了热水,喜儿也烤了一会火了,刘芳便笑着喊喜儿出来帮忙。那鸭子养得肥壮,得一个人把着翅膀拎着脚、另一个人来杀才行,否则得是好一番折腾。

    听到刘芳的话喜儿就站了起来,两个人一起从厨房出来,院子里却遍地瞧不见鸭子的踪影了。无论是刘芳还是喜儿,都一下子懵住了。喜儿瞧一眼院门,好好的关着呢,就和刘芳说了一句,“院子的门都关得好好的呢……”

    刘芳原本脸上还是笑吟吟的,这会儿早没有笑意了,只黑着脸,却不搭理喜儿的话,而是在院子里面找了起来。喜儿跟着一起找,两个人转了两圈都没看到鸭子的影子……不要说影子了,真是连鸭毛都瞧不见那么一根。

    “死没用的!一只鸭子都看不好叫人家偷走了!吃啊,我看看这下吃什么!”刘芳心里头正是气的时候,说起话来便不怎么样好听。可要说有人来偷,这大过年的,就这么会功夫,谁能来偷?

    哪怕他们都在厨房里头,这鸭子要是没了,肯定要有一点动静才对,怎么都不可能没声没息就没有了。

    难不成那鸭子还会飞?

    喜儿想一想他们刚刚贴春联的时候,就没有怎么注意到鸭子的事情了,当时吴巧儿来过……随便怀疑别人是不好,可这要是说可能被人偷走了,难不成还能有别人了?喜儿瞧着刘芳的表情,终究还是说,“刚刚就婶子来过,也没有别人了。”

    刘芳的脸顿时间就更加黑了,“你婶子来过,我怎么都不知道?”当时刘芳在厨房里头,吴巧儿又没去和她打过了招呼,喜儿没有想着连这个都要和她说。她是真的没有想过啊,这么一只鸭子,竟然就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给偷没有?

    回厨房搁下手里头的刀,刘芳仍旧黑着一张脸出了门。胡灵儿和胡庆看到自己娘突然间变了样子,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喜儿让他们在家待着,自己则跟着刘芳一起走了。刘芳是去哪里,想也知道的,喜儿只希望那鸭子还能够找得回来,否则这个年真是过不好了。

    路上的时候遇到了冯翠花,她看到刘芳黑着张脸,不知是抱着什么心思,就问,“哎哟喂,这么着急去哪里啊?”刘芳没有搭理她,喜儿也没有,于是留下冯翠花一个人站在那不尴不尬的。

    瞧着喜儿和刘芳走远,冯翠花才啐了一口,恨恨地骂道,“要点脸!”只是无论是刘芳还是喜儿都听不到。

    喜儿和刘芳到吴巧儿家里的时候,吴巧儿也在厨房里头忙活,胡新带着胡建、胡源两个儿子正在贴春联。看到刘芳和喜儿这样地来了,一下子就知道事情不对。胡新从楼梯上下来,走到刘芳面前就问,“嫂子,怎么了啊这是?”语气到底挺不错的。

    “噢,就是我们家的鸭子好像跟着弟妹出来了,我就来问问弟妹知道不知道啊。我刚刚听人家讲,我们家的那只鸭子就是跟着弟妹过来了。”碍着胡新的态度还可以,刘芳说话也没有那么不客气,算是好声好气地同他讲。

    胡新脸色微变,而厨房里面,吴巧儿一下子就冲了出来,扬着一张脸就和刘芳讲,“什么鸭子啊?我都不知道啊……谁说跟着我来了的,叫她过来和我讲。你们家的鸭子怎么可能跟着我走,说出来都不觉得好笑的?我有那么大的本事,还不得弄上不知道多少鸭子回来啊!”

    刘芳点点头,“也是,是这么个道理。”喜儿看一眼刘芳,只听她继续说,“不过也没有什么,我们家的鸭子,专门做了标记的,就是杀了啊,拔了毛啊什么的,我也还都认得出来。我看一看,就认出来了。”

    说话间,刘芳就往厨房里头走,这一下,黑脸的人就换成吴巧儿了。

    胡新听到这样的话,实在难堪至极。看到吴巧儿要去拦住刘芳,胡新就一把拽住她不让她跟上去。喜儿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跟着刘芳进厨房了,外头的胡新就问吴巧儿,“你不是说你买来的鸭子吗?你这是做的什么?”

    吴巧儿一挣脱胡新的手就骂起他来了,“你看你!没用!还说是你大哥哦,养了那么多只鸭子,都不晓得拿一只来给你吃,就你这么笨,还讲什么大哥大嫂!嫁给你这样的人啊,我就是享不到福!”

    “今天不要说是过年了,就不是过年还给不得我一只鸭子吃的啊?你有没有搞错?”

    。。。

 ;。。。 ; ;    正当一筹莫展之时,喜儿想起来自己先前到过这附近的某处山坳采过草药。她隐约记得这附近有个什么洞穴,离这煤矿山不太远也不太近,考虑到藏东西的话,大概还是算合适的。忆起这茬,喜儿就凭着记忆去找那个山洞了。

    采草药带给她的收益并不大多,可因为是自己熟悉的事情,至少没有多么难还可以完成得不错。在此之外,喜儿也将这胡家村前前后后、四面八方的地形都摸了个透。如今也算是误打误撞,带来了些其他好处。

    记忆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了,但运气说不出来的好。喜儿到那地方转了一圈就无意将那原本被高高的茅草掩映的洞穴给找着了,到底是冬天的季节,草木稀疏,倒是给了个便宜。不知先前是否是野兽的窝,如今已不大闻得到腥臊气味,想来是被放弃很久的这么一个地方。

    从这洞穴走出来到矿山之间的路途不崎岖,要是运起来东西,至少方便。只是喜儿想着,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到底有限,要是说雇人之类的,未免太过高调简直是在告诉别人这里有什么宝贝一样的。她十分需要有人能够帮她一起做事,且这个人是能相信她、嘴巴牢实,做事也很靠谱的才行。

    本来觉得自己既没人又没钱,当下喜儿却算是彻底开窍。她本来总是将刘芳等人撇在了事情之外,到现在她发现了胡全的那么个秘密,说不得可以趁机将刘芳拉拢过来。不需要刘芳怎么样,只要刘芳能和她一起做事情就足够。

    这么些日子下来了,喜儿对刘芳的认识即便不说十成十,七八成无疑是有的。刘芳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做事情很踏实甚至还带着一般农村人所少有的开明,除去有的时候脾气真的不咋么样,并无什么大毛病,到底缺点这东西,是个人都总会有的。

    刘芳是一双干惯农活的手,只浅浅的挖一挖煤,肯定一样没有问题,可以做得很好。她现在的问题,只在怎么将刘芳拉拢过来,以及怎么样让刘芳看到这煤矿是宝藏。喜儿一面思考着一面往回走,心里对于自己想做的事越发坚定,也越是将细枝末节都想得明白清楚。

    她已经迫不及待、跃跃欲试,想要做出点不一样的事情来了。

    ·

    喜儿回到胡家村,远远瞧见胡珊珊迎面走了过来便同她打一声招呼,胡珊珊却不知道怎么的不拿正眼瞧她,几乎是目不斜视、更似没听到喜儿的话似的,准备就这么走过去了。收起脸上的笑意,喜儿很快想到胡明志今儿个预备送她东西的事,却不知道胡珊珊是否因着这个事情看她不顺眼。

    这难免好笑。

    不过喜儿没有要和胡珊珊解释的打算。她和胡明志之间什么都没有便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胡珊珊误会了还是没有误会,都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何况她和胡珊珊的关系本就浅淡,能一起玩就玩了,不能一起玩那便算了。

    心里头这么想着,喜儿自然就直接和胡珊珊擦身而过。这个举动不知怎么就戳到了胡珊珊的痛处,刚刚越过了喜儿,她便立刻转过身上,蛮横着一张脸冲着喜儿,“胡喜儿,你站住!”连话语说出来都是异常的有跋扈感觉。

    喜儿转过身,后撤一步,看着胡珊珊,只问她,“有事吗?”比起平日来,语气到底疏离了,且这样的疏离说不出的明显。

    胡珊珊三两步走到了喜儿面前,劈头盖脸就质问道,“你对我哥哥做什么事情了?真是没想到!你看着这么老实,竟然是个狐狸精!我哥哥将来是要做大官的,哪里容得你沾污!你以后要是还敢这么勾引我哥哥!仔细扒了你的皮!”

    “哼,就你这样的乡野村姑,也配我哥哥?”

    喜儿漫不经心往周围瞧了两眼,在听到胡珊珊说出的话,便转过头来瞧着胡珊珊气愤的模样,却只有好笑,她也真的笑出声来了。那么一声憋不住的“扑哧”笑意,简直比任何话都更加打胡珊珊的脸,叫胡珊珊的脸一下子就莫名地涨红了。

    “我是乡野村姑,你难道不是吗?同样是村姑,难道谁比谁高贵了?”喜儿脸上笑吟吟的,“我打量着你不晓得我也姓胡呢,还是合着你家不姓胡?这么浅显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还好意思来质问我?”

    “你今天的话我也都记住了,要说我也只后悔当初救了你哥哥了,还惹得一身腥臊!你爱咋的咋的,有什么话对你哥哥说去别来我这墨迹!”喜儿向来是笑脸迎人,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也温和,可一旦展现出几分怒气来便似不同的人那般,说不上是气势问题还是反差的缘由,叫胡珊珊一下子就没了话反驳。

    却正因为没了话反驳喜儿,胡珊珊越是恼羞成怒起来,心里头的不欢喜简直漫了一地,任是谁走得稍微近一点都能够知道。她涨红的脸越是涨红,跟着就往前迈了一步,伸手去推喜儿。喜儿防备着她,根本没让胡珊珊推着自己,还两手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比起胡珊珊这个平日里少做活的人来说,喜儿看着即便瘦弱,力气也必然要比胡珊珊更加地大。胡珊珊挣扎不得,喜儿又笑,“你自己无理了就想动手了?白瞎了你还读过书!”喜儿将胡珊珊的手用力一掷,胡珊珊一个跄踉便摔了一屁股跤,眼睛里顿时含着一包泪,说下来就下来了。

    喜儿看她一眼却只扭头就走,根本不管她怎么样。

    只是,喜儿和胡珊珊这样争吵的动静,难免还是叫其他人给发现且瞧在眼里了。

    冯翠花见喜儿走远而胡珊珊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脸颊上还挂着泪痕,便“哎哟哎哟”跑过去,帮胡珊珊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扯着嗓子喊,“我个老天!那是什么蛮子就这样对你!摔疼了没有?伤着了没有?”

    瞧见胡珊珊手腕上的红痕,嘴里更是说出些心疼的话来,胡珊珊只管低着头哭也不说话。唯有喜儿越走越远,连头也没有回。

    ·

    第二天的下午晌,叶招娣火急火燎赶到了喜儿家,找到刘芳就一把揪住她,瞪大着眼睛表情极其夸张问,“你晓得不晓得,你女儿的事情黄掉了?”

    刘芳还没听说到什么,衣服被叶招娣都扯皱了,便蹙眉道,“你还扯,我衣服破了你赔啊?”叶招娣忙松开了手,刘芳才不紧不慢问上一句,“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女儿的事情黄掉了?”嘴上虽是这么在说着,但是脑子里转一转,话说完就想到了是之前给喜儿说亲的那件事情。

    叶招娣一拍大腿又是一叹气,“你都还不知道?人家那边都听说啦!你家喜儿那么蛮,那么不讲理,这谁会敢要啊?我才刚和人家提一嘴说你家喜儿不错,人家找人打听,结果就听到这么件事,还有得商量?人家马上就说不行!一点子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我好说歹说,怎么哄都没有办法,人家就是说不行!算了算了,反正就是这个样子了,你家喜儿再不好好管一管以后就真的嫁不出去了好不好?这么多的彩礼钱,没有了!跑别人家去了!”叶招娣一摊手,见喜儿从屋子里走出去,顿时就斜了她一眼。

    刘芳确实没有听别人讲过叶招娣指的事情,只是昨天喜儿回家以后就和刘芳讲了和胡珊珊的事情。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芳也不信外边传的那些。只是现在叶招娣这么说喜儿,刘芳必然不高兴。哪怕不清楚外边是怎么传的喜儿和胡珊珊的这么个事情,可叶招娣的态度是摆在这里了。前边想哄得他们家答应,就把喜儿说得多么好、恨不得捧上了天,现在出了这么点小事,就变成这样的说法了。

    “是啊,我家喜儿就是这样了,他们不娶就不娶呗!我还不信我们家喜儿嫁不出去!”刘芳顿了顿,又和叶招娣讲,“你想着我们家,这事情是的感谢你,既然人家现在说不行,那就是没有这个缘分,强求也不好,那就这样了。反正也才十岁,又不是多大了。”

    喜儿远远听见叶招娣和刘芳的话,忍不住偷笑起来。

    她昨天就看到冯翠花在那附近周围的,要是有一点子什么八卦,她还不得掌握第一手消息,再“好好的”传出去?冯翠花和他们家关系本来就不好,这白的事情要传成黑的也并不怎么难,说不得这还是她最拿手的戏码。

    回了家,喜儿就把和胡珊珊起争执的事情和刘芳说了一通,且只拿胡珊珊那些话来重点的说。前头刘芳才警告过她不要和胡明志走得近了,那这就更好作文章了。刘芳会相信谁,这事情就根本不需要怀疑。

    现在看来,这还真就跟立竿见影一样的了。

    ·

    叶招娣从喜儿家出来,直接拐到了喜儿的叔叔胡新的家里头。吴巧儿看见叶招娣,就忙将她拉到角落里追问,“怎么样了?我嫂子怎么说的?”

    “别提了啊!你还讲说这么一刺激,指不定立刻就答应这事情了!现在人家都讲,要是不行就不行了,说是没缘分,那这个事情还有什么说头?”叶招娣扁扁嘴,多少有埋怨吴巧儿的主意一点都没用的意思在。

    “还会啊……怎么会……”吴巧儿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怎么满意,只得又思考起来到底是哪里出岔子了。眼看着到嘴一大块肥肉,她可不想就这么丢了……

    。。。

 ;。。。 ; ;    喜儿惊呆了。

    连自己之前的种种想法和情绪都瞬间忘记,喜儿一下子想到杨桂香莫名其妙对她好的种种,再和胡全出现在杨桂香家联系在一起,更加觉得匪夷所思。鬼使神差,她绕了一段远路溜到了离后山很近的杨桂香家的后院,那边有一条路往更上面的几户人家那去,所以走起来其实很方便。

    这花费了喜儿一点时间,却让她对胡全的出现有了更清晰的认知。要是原本的喜儿,或许不见得明白胡全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可是她很难不懂,因为她并非真正的十岁孩童。喜儿莫名就想要去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所以她才会猫到了杨桂香家的后院躲在窗户了底下。

    后院墙角下对着不少的柴,喜儿借此掩饰一下身形,却还是得注意着别是被路过的人给瞧见了才行。有人说话的房间并不怎么地难找,喜儿很快找到了胡全和杨桂香所在的屋子,躲在两堆柴中间的空隙里,越不怎么显眼。

    大约是进了屋子里面觉得没有什么关系,里边的人说话的声音说不上高但也并不怎么地低。

    “没多久就要过年了,他也要回来了……你这段时间都别来了。”

    这是杨桂香的声音。

    “嗯,我晓得。”胡全应了一声又问,“我家庆哥开春都去上学了,你家大宝都八岁了,还是不上学?”也不知怎么地提起来了这么一茬。

    “他没有给钱怎么好去上学……再说大宝看着也不是什么能读书的……”

    “那怎么行?这样,我想想办法,弄点钱,让大宝到时候也一起去上学!”

    “诶……这可怎么行……”

    杨桂香和胡全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不少的话,都是些家常。可正因为都是些家常,才更加地不对。杨桂香说到底是个外人,胡全有什么家常同可她讲的?喜儿越听,心里头越是明白。又过一阵,没什么声响,喜儿的心却越来越静寂。

    现在刘芳有心思管她的那些事情,这要是知道了胡全在外面乱搞,但凡她有一分在意的,哪里还能管得上她呢?再者,这要是家里鸡飞狗跳,大约人家也不会乐意非同她说亲不可。可想到吴英对叶招娣那个热情的劲头,喜儿心里仍有不怎么好的预感。

    只是不管情况会怎么的糟糕,她都必须得抗住才行。

    没钱没人的她并没有更多的退路,跑路并不是什么好选择,甚至只能当作最坏备用的决定。

    喜儿稍微等了会,没有听到杨桂香和胡全再说话,脚又有些发麻了,担心有人经过瞧见了她,就想起身离开。刚刚动了一下身子,喜儿就听到屋子里又传来了一阵响动,污言秽语配着某些声音可算是让喜儿彻底地红了脸。

    这大冬天的!

    万万没有想到,胡灵儿好巧不巧撞见过的事如今会叫她再撞上了这么一回,喜儿算是彻底听不下去了。要是说之前还只是说说话而已,现在这又算得什么?即便之前没有想过胡全是这样的人,可是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杨桂香对她莫名其妙的好,多半和这也有些关系,哪怕她想不清楚,何必那么做。可人家做了就是做了,这就是事实。

    或许杨桂香有其他原因,或许没有,却必然与胡全脱不了干系。

    喜儿悄悄地从杨桂香家的后院里溜了出来,慢慢走回家的同时再将事情梳理了一遍。快要到自己家的那个时候,喜儿看到了胡明志似乎是从她家的方向走了过来。胡明志恰好也瞧见了她,便同她打了声招呼,跟着两个人走近。

    “我刚刚过来,你没在家,还以为碰不上你了。”身上带着书卷气的胡明志与瞧着五大三粗的庄稼汉差别真的很大,他并不需要如何,只一身青色长衫穿在身上便是别样气质,真的能够给人一种“他不一样”的感觉。“还好是碰上了。”

    大约是身体不舒服,胡明志的脸色略有些发白且声音听着也有些沙哑,喜儿原想客气的问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之类,却未问出口。这一迟疑之间,胡明志便冲喜儿递过来一小包东西,藏了起来,倒是看不清楚里头的到底是什么。

    “我从县城带回来的,你拿着吧。”

    胡明志直接将东西塞进了喜儿的手里,脸色不大好的面容上扬起笑意,又似乎带着两分羞赧,大约没有这么送过谁东西。喜儿却没有要收他东西的意思,除了之前救过胡明志一回,他们之前没有更多的瓜葛,无缘无故她怎么能收他东西?就是叫他家里人知道了,大约也是要很不喜欢。

    知道喜儿多半不会愿意接,胡明志便又说,“你救了我,这份恩情我就不会忘记。一点心意罢了,你要是不收,我只怕多少个晚上都睡不着觉。”这么一说,话便重了起来。喜儿只好同他讲,“这没有关系啊,明志哥哥,我真的不能收你的东西!”

    喜儿状似天真,却将东西直接塞回去胡明志怀里,跟着就跑走一段路,才回过头来讲自己先回去了。并不是没有失礼之处,可也顾不上那么许多。胡明志看她的眼神明显有不对劲的地方,可她想不通,同样都是姓胡……至少在古代,同姓不婚似乎是约定俗成。这等于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何况她才多大……也或许胡明志自己并未清楚的察觉到吧。

    刘芳好似在院子里头看到了喜儿和胡明志两个人说过了一会话,见喜儿两手空空地回来,便别有深意的来了一句,“不要什么人的东西都收,到时候好叫人戳着背骨说。有的人,和咱们就是不一样,咱们也不去想,知道不?”

    看到刘芳就想到胡全和杨桂香的事,喜儿心里头怪异,却只点着头不说话。想起来叶招娣的事,她才开口问,“之前招娣婶子来干啥的?”喜儿不知道刘芳会不会说,只是这么一问,也带着点试探的意思。

    “没什么,和你没啥关系。”

    喜儿点了点头,却继续说道,“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情呢,当时奶奶听到招娣婶子的声音就急急忙忙从屋子里走出来了,连鞋都没有怎么穿好,还叫我泡茶什么的……”既然刘芳和吴英不对付,她为什么不干脆利用这一点?

    在这一瞬间,喜儿觉得自己忽然就开了窍了。她或许没有太大的能力,可要搅合搅合刘芳和吴英之间的事情大约不是那么的难。她不能肯定吴英和这事情有关系还是没关系,可是她可以肯定刘芳不会对吴英多么地放心啊!

    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只要和吴英沾上边,刘芳都会小心再小心,反而能够帮到她。如果换成刘芳的话,必然能够看到一些她看不到的问题,这才是重要的一点!

    喜儿心思变得更加安定了一点,刘芳却因喜儿的话而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和喜儿确认了一遍,“你奶奶一开始就叫你泡茶了?”喜儿只无辜地看着刘芳点头,好似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刘芳的眼神顿时便黯了下去,没有继续说什么。

    过了一会,刘芳才说了句,“吃饭了。”让喜儿去找找胡灵儿和胡庆去了哪里。

    吃过了午饭,刘芳喊喜儿帮忙一起杀了两只已经养得肥肥壮壮的鸭子。拔干净了毛再刨开清理干净内脏之类的东西,再抹上粗盐放到先前洗好的缸里腌起来,只等腌够了时间再挂起来慢慢地晒。两只鸭子自己家做板鸭吃,剩下的几只就等着养到过年的时候好拿去卖了。

    再见到胡全的时候,喜儿的心里是说不出的微妙。无论她怎么努力把胡全当成亲爹来看,到底胡全只是原身的亲生父亲,又叫她撞见了那样的事情,很难什么想法都没有。她想不明白也不需要想明白,胡全为什么和杨桂香有了那么一腿,她只需要知道,这就是事实……其他的,并不那么重要。

    帮刘芳忙完了事,喜儿又出去了。她想要再去发现煤矿的那里看一看,可她又必须得低调小心,免得叫人给发觉了。现在来说,越低调才对她越有利一些。她该赶在有其他人发现煤矿之前,选好自己藏煤的地方,再准备好运煤需要的工具,以及尽量做好规划和计划。

    再到那个地方去看过了一回,喜儿就可以彻底肯定下来,这个地方确实是一座煤矿山了。如若朝廷要将这煤矿管制起来,多半要将这附近的山头都跟着一起管一管,好让其他人没有办法去偷煤。既然是这样,她在选藏煤的位置的时候就很需要费些功夫了。

    既要地方足够隐秘到不容易被人发现,又要计算在被管制的范围之外,还要合适她一个人运煤……

    喜儿瞧着四面八方的山头,又是犯起了难。

    。。。

 ;。。。 ; ;    第十九章

    叶招娣也是半点都不客气,瞧见了吴英脸上一样满是笑,一面打量着喜儿走到吴英身边扶着她,就说,“你腿脚不方便就不用跑出来了嘛,你招呼一声我听见了就好啦!来,我扶着你,慢着点儿。”又问,“刘芳不在家?”

    吴英却没回答叶招娣的问题,只是让喜儿快点上茶水。刘芳此时在后院忙事情,倒是隐约听见了有人来的声音,只是手头的活还差那么点就完成了,因而还是想着先把手头的最后这点事情做完了再出去,动作便就略微慢了一点。

    等喜儿倒完了茶水,吴英便使了个法子支开她,跟着就迫不及待凑到叶招娣跟前,分外低声追问,“怎么样了?人家怎么说的?”多半也有担心刘芳来了,不好多问的缘故。

    叶招娣冲着吴英比划了个“没问题”的手势,眼珠子瞧着有没人进来,同吴英稍稍解释了下,“那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啊!你们家喜儿那是顶不错的,人又那么能干,性子也好,还担心什么?”

    “我跟你讲,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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