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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门骄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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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至多不让他们出门,并没有将他们困在屋子里不让出来,那就是逃的机会。没有办法出门就不知道村子里现在是个什么样的说法,他们家的事情都是怎么传的,那时刘芳那样从村子里走过,肯定有人看到了……村子里的人基本都认识,现在怕就怕他们想逃结果几个人还没走出村子就被人给抓回来了。
这么一想,喜儿便觉得情况实在是十分不乐观,特别是她还得带着胡庆和胡灵儿一起逃。放他们在家里不跟着她一起,或许是对她有利很多的选择,可喜儿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会发生什么,胡庆大概好一点,胡灵儿该怎么办?她身体只有十一岁但心理年龄不小,胡庆和胡灵儿却是无论身体还是心理年龄都还很小的两个人……
喜儿躺在床上,越是想心里就越是不踏实。这个家确实太糟糕了,哪怕是最平淡地安稳生活都不可能有。她希望刘芳能够离开这里,最好能带着他们几个孩子一起走,只是这个想法比她要带着胡庆、胡灵儿逃出去还难得多。
设想了许多的方案,基本上没有可行的,喜儿心中无限的愁闷最终没有扛过困意,在迷迷糊糊与不知觉间,终究还是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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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越往后走上一天,因为刘芳不在而显露出来的问题就越来越多了。喜儿再怎么样也没有多么能干,撑不起这个家的事情,何况喜儿没有心思操持。以往刘芳在,众多的事情总能打理得井井有条,现在她不在这里,哪怕只是找点东西,说不定怎么都找不到。
胡全丝毫没有要去刘家村把刘芳接回来的意思,他的脸上却越发经常露出皱眉的样子,刘芳也没有被人送回胡家村,喜儿、胡灵儿、胡庆过得更加煎熬,日子竟就一天不如一天。
甚至是这些日子的天气都十分不好,一天跟着一天都是下雨,倒春寒袭来,叫人感觉回到冬天了似的,忍不住打哆嗦。唯有吴英一个人,仿佛日子越来越有了盼头,脸上时常有笑意。
直到这一天,毫无征兆地,原本接连下雨的天恍然间放了晴。和煦的阳光伴着暖风吹得人昏昏欲睡,只这样好的天气又到底令人感到舒心,多少扫去了前些时日的阴霾。抽了芽的草木在这样的春|光里面,无端端多出几分美感。
吴英不知道是不是脑袋里的哪根弦搭错了,竟然早早地起床亲自做起了早饭。她把刘芳年前做好的香肠、腊肉、板鸭都翻出来,又是煮粥又是蒸菜炒菜,忙得不亦乐乎,光是看她的表情还有种十分享受的感觉。
喜儿醒了好一会,胡全才来开门锁,等到喜儿从屋子里出来时,吴英已经把堪比他们家年夜饭的早饭一一端上了桌。切成块的板鸭和萝卜块一起煮的粥,上面撒上了点葱花;蒸熟了的香喷喷的冒油香肠;腊肉混着萝卜片一起炒了一个菜;另外还有两个青菜也摆在了堂屋里惯常吃饭的木桌上。
碗筷却不是五副而是七副,显然是有别人要来他们家。
光是吴英亲自下厨做饭就已经足够令喜儿警铃大作,更不必说这莫名多出来的两副碗筷了。喜儿感觉自己蒙头就像被人给了一棍子那样,脑子里既混沌又清明,等到她洗漱好,才终于彻底回过神来。
如果说事情与之前吴英拉着胡全说的事相关而又是能令吴英很高兴的,还是刘芳不在才更容易促成的事情……喜儿将来来去去的事情都想一遍,终究将目光锁定在了帮她定亲这件事情上面。她之前蒙混过关的,无疑只有这件事情了。
她确实不知道先前的事情和吴英有关系没有,可她又敢说没有关系么?
喜儿有一点不淡定,不过,更多的还是镇定。
这些日子虽然没有能够真的逃出去,但她也并没有坐以待毙。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哪怕她设想的诸多逃跑方案在实施时总感觉会出现问题,她一样愿意赌上这一把。无论再怎么计划也没有办法将未来的事情毫无差别地计算出来,未知的部分,或许只能够发挥很小的作用,也或许就扭转形势呢?
这几天把握好了一切地机会,喜儿和胡庆以及胡灵儿传达了自己认为成功概率会最高的一个计划,将事情都说得十分明白。包袱或包裹之类的东西肯定没有办法带,现在他们的情况,根本没有可能让他们轻轻松松从胡家村出去。
可都是在这个村子里生活这么久的人了,对这个村子可以说没有多少不熟悉的,这就是他们的优势。何况他们只是小孩子而已,胡全和吴英未必会真的将他们怎么慎重到如何筹划着防备之类的。喜儿是将他们当成了对手,他们却无疑没有这样的想法。
这同样是对他们有利的一个方面。
有喜儿这些日子里的提醒或者可以说是“调|教”,胡灵儿同样很快就注意到了今天的异常以及桌子上多出来的那两副碗筷。她注意着喜儿的神情,果然收到了喜儿的暗示。胡庆比不上胡灵儿能够观察得到那么多东西,可他只消听到喜儿和他说上一句时间便明白这是要逃跑了。
于是,就这样在胡全和吴英两个人眼皮子底下,在他们完全意想不到里,喜儿三个孩子达成了逃跑的共识。
胡全在堂屋里坐着,吴英在院子门口等人。
在菜凉下来之前,吴英终于等到自己一直在等的人了。除去之前那次说要给她说亲来过他们家的叶招娣以外,还有一个喜儿不认识的妇人。甫一走进院子,那名妇人便眼神挑剔地打量着所有的一切。即使看到了吴英,脸上也没有什么笑意。
喜儿顿时意识到,自己竟然就想对了!
上一次说亲的事情可以肯定是和她有关系,那这一次就更加不用说了。她又偷偷看了一眼胡全的样子,只觉得比知道了他和杨桂香不清不楚还要更加失望。果然是日久见人心么?原先她还想着胡全千不好、万不好,也都不至于到卖儿卖女的地步,那她还真是太过天真!
别说今天客人来了,就是平时,喜儿、胡灵儿和胡庆也还没有什么上桌的份,现在就更加只能够盛了饭食端开来吃了。这会儿有客人在,胡全和吴英的注意力肯定要被分散,也没有可能像平时那样盯得他们那么紧,至少在交谈的中途,必然有松懈的时候。
这就是他们逃跑的机会了。
怕吃得太饱一会跑路起来身体会不舒服,喜儿让胡灵儿和胡庆都少吃一点,不过半饱便不再吃了。堂屋里坐着的吴英和叶招娣两个人你一嘴我一嘴越说越发起劲,叽叽呱呱没得停,倒是胡全和另外的那个妇人话都不太多,偶尔也说上两句话。
整体来看,倒是其乐融融、相谈甚欢。
胡全坐在堂屋里,时不时就往外面瞄上一眼,注意喜儿几个人孩子。恰好听着自己娘和对方说到喜儿出嫁定日子之类的事情,胡全难免就分了一下心,等他再去看外边的时候,就觉得没有看到人影了。胡全“蹭”地站起来,一句解释也没有就走到外边去看喜儿几个人在哪里。他走出堂屋,一瞧,除了几个破碗几双筷子,哪里还有几个孩子的影子?
顿时间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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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全赶到刘家村的时候,见到刘芳就要找喜儿几个孩子。刘芳根本没有见到喜儿还是胡灵儿还是胡庆,根本不知道胡全在说什么。
胡全哪里肯信,在他看来,孩子只可能是来了找她,来了刘家村,根本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他就闹着要找人,将全部的屋子都看了一遍,也前院后院找遍了,还是没有人影。这一下,算是彻底地懵了。
当时他发现喜儿几个人不见了,马上就跑出来了找。村子里的人说看到他们出村,他就一路到了刘家村,路上都没碰到,刘家村也没有人,那几个孩子能去了哪里?胡全怎么都没有想过,这几个孩子会在他眼皮底下转眼间就不见了,还怎么找都找不出来了。
刘芳见胡全跟发了疯一样的,哪里想搭理他,偏偏事情和孩子沾上边,心里没办法不在意。等到胡全确认过喜儿、胡灵儿、胡庆都确实不在这里,刘芳便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得到孩子们不见了这样的回答。
“孩子不见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几个孩子都看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被胡全的话震惊得差点没受刺激,刘芳想起来自己当时没有能够把几个孩子带走,想起他们其实想跟自己走,现在却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来找自己结果遇到了不好的事情,眼里顿时就蓄起泪,对着胡全一阵儿地拳打脚踢。
胡全没有反抗任由刘芳打他,脸上却浮现着难以言语的沧桑,仿佛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那般,再没有了任何的气势。等到刘芳都打累了,收手了,胡全才说,“你在这里等,我去看看能不能报官……”也不等刘芳说话,当下就又急匆匆地离开了刘家村,那背影说不出的凄凉又似乎懊悔又似乎绝望。
这个时候的喜儿,正带着胡灵儿、胡庆两个人躲在她藏煤的山洞里。
正是因为知道胡全会去找他们,所以喜儿想着,先躲起来,等到稍微迟一点,再过去刘家村,只要能够赶在天黑前到就可以了。她来这里,并不单纯是躲着而已。
自从刘芳和胡庆闹翻到现在都没有来过山洞看过,喜儿怕自己藏的煤会出问题,来看一下才更加地安心。除了这个以外,她还想试一下把简单的蜂窝煤先试着做出来,先晾上了过几天直接拿过来给刘芳看一下能不能够烧得起来。
胡灵儿和胡庆都跟着她一起逃出来了,喜儿就不怕他们知道。何况这个事情一旦要做,就没有可能瞒得住人。只是在前期,还是得尽量少的人知道才好。印象里的蜂窝煤到底都是拿什么做的,喜儿记得不那么清楚,不过她知道简易的蜂窝煤直接拿煤、水、黄土做就可以了。
有了免费的煤,水和黄土更是等于不需要成本,现在的问题只在于能不能烧得起来。混泥的比例,喜儿一样不清楚,所以她尝试着做了煤渣和黄土一比一的量、二比一的量、三比一的量、以及一比二的量几种。
胡灵儿和胡庆都不怎么认得煤这种东西,又见喜儿鼓捣过来鼓捣过去还拿木棍把黑漆漆的东西和黄泥拿水搅在一起,除了好奇还是好奇,就忍不住问这问那。
喜儿把能够回答的都尽可能和他们解释了一下,太过现代化的东西则跳过并没有去多嘴。只是胡灵儿和胡庆都不是那么地明白,这些东西究竟意味着什么。
将试验品全部做好,又呆了一会,看了看天色,喜儿就带着胡灵儿、胡庆挑着偏僻少人的道开始往刘家村赶。好在她身上有一点钱,就算做不了什么大事情,解决一下三个人暂时的温饱还是没问题。
其实喜儿别的都不怕,就是他们都是孩子又没有大人跟着,万一被有心人盯上就不好了。因而根本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逗留了太久,买东西的时候也只是数铜板出去,言语里还要说一会娘怎么样怎么样,无论有效果没效果,至少不能让人断定他们一定没有大人跟着。
他们三个孩子在一起想要不显眼都很难,哪怕学小说或者电视剧里面把他们倒腾得像小乞丐一样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唯有努力赶到刘家村才是正经。只是因为在山洞里的耽搁,加上特地绕了远路以免碰上胡全,到刘家村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刘芳从上午等到晚上,都没有等到几个孩子来,一颗心越是往下沉,也越是坐立不安。就算是天黑了,也恨不得立刻出去找,好歹才被自己爹娘给劝了下来了。她站在院子门口,不肯进屋里,就算不觉得能够等得到,也还是想要在那里等着。
怕天黑了万一喜儿他们来了找不着路,刘芳在门口挂了一盏灯笼,多少能够照亮一点。
周春香看到大女儿还在那院门口站着,连晚饭都不肯吃一口,心下叹气还是走了过去劝着她说,“不管怎么样,也多少吃一点东西啊,不吃算怎么回事?你就先去吃点东西,我帮你在这里守着……你这个样子,我和你爹看了就不心疼了?”
刘芳只是摇头,要是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她这辈子都会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娘,我真的不饿,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她本来已经转头看着周春香了,余光却忽然感觉有几个不高的身影出现在了远处当即扭过了头去看。
这一看,眼泪就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远远的看到了刘芳的喜儿、胡灵儿、胡庆,早就已经撒腿跑过来了。
。。。
 ;。。。 ; ; 见到有客人来,周耀宗立刻站了起来要离开。他本非有事,只顺便过来看看两个老人家罢了,既有客人来,倒是不好打搅。见昨天才刚见过的喜儿在客人之列,且听见她喊两个老人家外公外婆,很快便晓得了她的身份。倒是往常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关系不算亲近,不知道也属常理。
喜儿见周耀宗似不认识自己,并未正眼看自己一眼,便也只作两人之间是素不相识。说到底了,她不过是记得周耀宗这个人、知道他的长相,要说他姓什么叫什么,其实都不清楚。要是刘芳知道她和这样一个捕快竟然互相认识,还真说不好要怎么追问,现在这样反而更省事。
两个人以这样说不出的平和状态互相装作不认识对方,没有只言片语的交流。周耀宗提出告辞离开,喜儿的外公外婆稍微挽留一下就任由他走了。先前喜儿到的时候没瞧见有什么马匹之类的,待到周耀宗要走时,他在院子里吹了一声长哨便很快有马叫声传来,却是说不出的潇洒。
马蹄声越来越远,刘芳似乎不太认得,待周耀宗走远便问自己的娘周春香,“那是谁家的儿子?我都认不出来了。”
喜儿的外公刘俊听到了就说,“就是你外婆家的,周家村的!说她爹是谁你就知道啊,周友宝还记得?那个以前也是在衙门里当捕快的。”刘芳便似乎明白了,可对于喜儿来说,依然是一头雾水,不过听到这人的亲爹一样是捕快,儿子依然做了捕快还这样的尽职尽责,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否也是个好榜样?
这样对喜儿来说意义不大的问题,她也没有想要知道答案,不多时就抛在脑后了。
“清远怎么不在?还有桂芳呢?”刘芳没见着自己弟弟也没见到弟媳,便又问。
刘俊没有接话,周春香却一叹气说,“还能去了哪里,你弟弟陪着你弟妹回了娘家呗!两个孩子也跟着去了。不管他们了,要去就去,还拦得住啊。”见刘俊脸色有点不好了,周春香又马上转开话来说,“年前见着了你妹妹,也说今天过来吃饭,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估计一会也到了。你带着喜儿她们先吃点东西,等一等。”
“不要说过年,就是平时我来也没几回见得到她的。每次我来了,人家就讲有事要去回娘家……算了,不管她。”刘芳觉得这事情说着确实没趣得很,随口说了两句就止住,“小妹也回来,那就热闹了啊,我也好久没有见她了啊。”
刘芳和周春香唠着嗑,喜儿和胡灵儿、胡庆则在外公外婆的招待之下坐下来一起喝茶吃果子。坐下来再将屋子环视一圈,普通的茅草房看着倒不至于多寒酸,且处处都打理得十分好,不觉得有半点乱,而是透着干净整齐,让人禁不住便认定这里住着的人必然是十分勤劳的。
堂屋里的旧木桌上摆着的各类吃的一看就晓得是自己家做的果子,有一些还是喜儿在现代时去还住在农村的外婆家能够吃得到的东西。这个未知的朝代,有太多的东西令喜儿始料未及,不仅与她所知的任何历史都不相同,还有太多与她所知的东西有牵连的。可现在要下决断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似乎都太过武断了。
刘芳坐了一会就到厨房里去找自己娘了,喜儿和胡灵儿几个陪着外公刘俊在堂屋里喝茶。刘俊瞧着对几个外孙都很喜欢,说话也净挑一些好玩的事情来说给她们听,喜儿一时也是听得有滋有味,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
胡大福从屋里出来就看到冯翠花在自己家门口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不知道在做什么,他便走了过去。今天他媳妇杨桂香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家里就他一个人在。在胡大福走出来的时候,冯翠花就看到他了,很快就收起脸上诡异的表情,换上了笑脸。
只是这笑脸实在不怎么好看,因想着冯翠花多半是来找自己媳妇的,胡大福远远地便高声冲着冯翠花喊了一句,“桂香不在家,你要找她过两天再来。”并没有多么在意这个自己不太熟悉的同村人。
“哎,没事啊,我不是来找桂香的。”见胡大福肯同自己说话,冯翠花应了一声,跟着就不等对方招呼或者同意先走进了院子里面,她一边走一边与胡大福说,“我今天啊,其实是想来找你的。本来这个事情,让我这种外人来说肯定不好,可是我想啊这种事情真的是不好。就算是做一回恶人,也应该告诉你啊,不然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安。”
胡大福长得高高瘦瘦,尖嘴巴,瘦面颊,实在是不怎么样。他一对小眼睛一眯起来,无论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都能让人觉得阴沉沉地很不舒服。当下他听到冯翠花的话,心里头还不见得怎么上心,却多少觉得不大乐意别人来管他的事,凭什么他的事情还要一个外人来管啊?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子的事情轮得到你个野妇来管?”胡大福恨恨地唾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又一扬脸,“老子要出门,你赶紧从老子家里滚出去!”他睥着冯翠花,脸上充满着轻蔑以及看不起。
“哎哟,我个天,要不是一片好心,我上赶着来你这里找不痛快干什么?可怜我的好心被你当初驴肝肺了!都不知道你媳妇给你在外面丢了多少人,你还讲这种话?”冯翠花一拍手,愁眉苦脸嚷着,“你就讲我管不着你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管得了了?我最多不就是在你这里传上一回话,还能够是怎么样,你信就信,不信拉倒,我还求着你吗?反正又不是我家的男人在外面偷了人了,难道我还能怎么着不成?”
“什么意思?什么叫老子媳妇对不起老子?你到底什么意思?”胡大福猛然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一样,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霎时间就被冯翠花的话刺激得完全变了语调了。
冯翠花见胡大福立时间就上了钩,暗笑一声又继续装作痛苦不堪的样子,手掌一拍眼珠子往周围瞧一瞧便拉着胡大福到不起眼的角落去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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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婆家吃过了午饭,歇了一会,刘芳便带着喜儿几个孩子开始往胡家村赶回来了。见过了父母又见到了小妹,刘芳的心情一直都不错。回家的时候经过镇子上,还给喜儿、胡灵儿还有胡庆一人买了一串糖葫芦。
回来得早,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到家的时候就不算晚。吴英不知去向,胡全也并不在家。搁下了东西,喜儿觉得有点困,也没有其他什么要做的事情,就和刘芳说了一声然后进屋去睡觉了。好像才刚刚睡着没多久,喜儿感觉有人在对自己又摇又喊,就迷糊地睁开眼,而后就看到胡灵儿正在一脸着急地望着自己。
看到胡灵儿这样,喜儿还没有怎么清醒过来,等到耳朵里传来一串争吵的声音,而那声音显然是胡全和刘芳的声音时,她可以说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半点迷糊睡意都在顷刻间消失。哪怕听不清楚胡全和刘芳在吵什么,可喜儿依然几乎是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这边胡灵儿已经抓着喜儿的胳膊说起来了。
“爹和娘打起来了!姐,怎么办啊?我看到娘被打了很多下,脸都肿了……我让弟弟待在屋子里不要出去了……”胡灵儿说着就是一阵的哭腔,眼里含着一包泪,泪盈盈看着喜儿,抓着她胳膊的手越发用力。
喜儿的胳膊因为胡灵儿的太过用力而被抓得生疼,她这边伸手去拨开胡灵儿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握着,那边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什么吵起来了?你先告诉我这些事情,还有胡庆现在在哪里?”刘芳和胡全两个人突然爆发这么激烈的争吵甚至两个人互相大打出手,喜儿没办法不想到杨桂香这个人。
“我不知道……爹和娘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吵起来的,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吵得很厉害了。娘好像说爹拿了家里的钱,爹说没有拿什么的……”胡灵儿唯唯诺诺,大约是没有太闹明白。喜儿听到她的话,却马上就想到了自己那时偷听到胡全和杨桂香说的话……
要是因为那时胡全说的话,就把家里的钱拿去给杨桂香……喜儿下了床,让胡灵儿呆在屋子里不要出去,自己则穿上外面的厚棉袄准备去看一看情况。就是拦不下来,喜儿也想知道刘芳和胡全吵架的内容到底都是什么。
在胡灵儿担忧的眼神中,知道刘芳和胡全现在是关起门来在屋子里吵,喜儿就直接出了屋子,穿过客堂,果然看到胡全和刘芳的房间果然和胡灵儿说的那样关紧了门。喜儿躲到了胡全和刘芳的房间外面,里面的两人大约是都在气头上边,音量都很大,不要说隔着门就是离得更远都能够听得清楚他们在吵什么。
“你就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做了一些什么,家里这么多个孩子要养,还有你娘也要我们养着,你还把钱拿出去给别人,你怎么不饿死我们算了?!你有本事自己去挣钱,不要拿我挣的钱走,你以为我想管你啊?”
“臭娘们,你还说!你了不起了是不是?!”
喜儿刚听到这么几句话,顿时间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地响动,多半是两个人又动起手来了。
却仅仅是刘芳的这么两句话,就让喜儿抓到了一个重点——刘芳以前就隐约知道胡全在外面和别人乱搞的事情了。如果是这样,那么,是否她现在等于是等来了机会借胡全和杨桂香的事情拉拢刘芳了?
喜儿还没将这个问题想明白了,恰好回家了的吴英就站在院子里大声地喊,“喜儿,你在干啥?”
。。。
 ;。。。 ; ; 大年初一这一天,喜儿难得能够不用早起,和胡灵儿两个人一起赖了一回床。直到外面炮仗声音远远近近响了许多,刘芳来喊了,她们两姐妹才一起起床。胡灵儿和喜儿一样麻利地穿好半新的棉袄,笑嘻嘻同她讲,“姐,咱们吃完早饭就去镇上玩好不好?”
按着丰南镇的习俗,大年初一不串门,等于是不到各家各户去拜年,至于出去玩闹的孩子们倒是不少。往年镇子上初一都有热闹可看,难得能够轻轻松松玩上也回,胡灵儿自然想凑一凑。昨天胡冬儿也说要一起去玩来着,刘芳也同意了,因而喜儿只是说,“等到你冬儿姐姐来了,咱们就去吧。”胡灵儿更笑嘻嘻。
过了新年,哪怕有七岁了,胡庆还是小。哪怕对喜儿这家子人都不大喜欢,可硬要选一个她最喜欢,无疑就是胡庆了。要将胡庆交到喜儿手上,叫她带到那样人多的地方去,吴英却并不肯。胡庆知道自己两个姐姐要出去玩,没有不渴望的,却并未央求刘芳什么,只是看喜儿和胡灵儿的眼神瞧着叫人心疼。
吴英瞧见了,虽碍着是新年没有说出些多么难听的话来,但依然是一通骂喜儿和胡灵儿两个人,道是自己要去疯就去疯不该叫胡庆知道了。喜儿原先还觉得有阵子吴英对她的态度变得很诡异,如今等吴英的腿脚越来越好起来了,吴英竟就又变成了原来的那个模样。
无视吴英的功力,胡灵儿比喜儿还要更深一点。喜儿能够做到完全无视吴英的这些话,胡灵儿就更加不用说了。等到胡冬儿来了找她们两个,几个人就一起欢欢喜喜地出了门,喜儿和胡灵儿都完全没有被吴英影响。
刚刚从家里出来没多久,她们就和一名面生的中年男子走了个对脸。喜儿会注意到这个人,一个是因为这人脸生,平日里没在胡家村见过;一个是因为他的眼神总给喜儿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喜儿她们三个和这人走过去时,因为怪异的感觉,喜儿还回头看了这人一眼,却发现这个人也在看着她们。在注意到喜儿视线时,又很快将视线挪开了,可那种阴测测的感觉,就是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
喜儿不意这人会在越过去后还注意着她们,因而很快扭过了头,等到再走两步,见胡冬儿和胡灵儿都没什么异状,才似不经意问了一句,“刚刚那个是谁来着?我感觉平时没有怎么见过啊,一下子都认不出来是谁了。”
胡冬儿回头看了一眼,便口气随意和喜儿说,“刚刚那个吗……是桂香婶子的丈夫啊,算起来咱们该叫一声叔叔才对吧,福叔。”无论是从胡冬儿的表情,还是从胡冬儿的语气来判断,都发觉不到她有和喜儿心底怪异感觉一样的东西,是很自然的状态。
这样的答案,却叫喜儿莫名觉得心惊,心口突突的跳起来。
杨桂香的丈夫!喜儿几乎是下意识,一下子就想起了胡全和杨桂香两个人之间有些说不得的牵扯的这事。她说不好是不是自己多心,还是说那人本来就是这样,只是当下,喜儿的心里觉得很是不踏实……可要是胡全和杨桂香的事情败露,会是这样的动静吗?刚刚她觉得这人眼神奇怪,也仅仅是她觉得而已,无论是胡冬儿还是胡灵儿都没有什么在意的样子。
尽管心里头思绪涌动,喜儿面上却只扬了一下眉,又道,“啊,原来是福叔……我说怎么看着不怎么认识的感觉。听说是在外头做工是么?刚刚我看着不怎么认识,就回头多看了一眼,结果看到福叔也看着咱们,估摸着就是认识了。”
胡冬儿并未听出喜儿套话的意思,只是顺着她的话就说下去,“对啊,以前好像说是在县令家做工呢,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那里了。我听我娘说,福叔做得好,有三钱银子的月钱呢!还不如平时做得好能得点其他的赏什么的……不知道认不认识咱们的啊,毕竟一年难见那两回。”
喜儿将胡冬儿的话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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