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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门骄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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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庆摇摇头说,“不熟啊,平时不在一起玩……”听到胡灵儿说要偷偷摸摸去看看情况,他都跟着觉得紧张起来了,“这样真的好吗?要是跑过去偷看,万一被人家把我们给抓起来了怎么办?”
“抓什么啊,我们就远远的看一下啊!而且不是说他们家出了事吗?哪里还顾得上咱们是不是?”胡灵儿一拍胡庆的脑袋,“就这么说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看,走走走。”说罢拽着胡庆的胳膊就走了,也没有和刘芳说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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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给喜儿煎好药,端到房间里去喂她喝下了,发现没看到胡灵儿和胡庆两个人,就问了一嘴。喜儿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就说他们之前就不在这里出去了。刘芳正说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不在院子里,胡灵儿和胡庆两个人就一阵风从外面跑了进来。
“姐!姐!”胡灵儿喊着,进了屋子才看到刘芳也在,声音一下子低下去了不少,喊了一声“娘”,却不说话了。胡庆跟在胡灵儿后面,气喘吁吁,显然也跑得很急。刘芳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自然就问,“毛毛躁躁,跑哪里去了?就知道一天到晚在外面疯!”
胡灵儿和胡庆都不说话,喜儿一下子想到他们是不是去了胡大宝家里,要不是的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避开刘芳,喜儿就问他们,“你们是不是去了胡大宝家?看到什么了?”
不意喜儿一下子就看穿了还直接就问了出来,胡灵儿略有些错愕,却不再沉默而是回答说,“我说和弟弟一起去看看他们家出了什么事,结果就看到福叔躺在板车上,胡大宝和他娘在后面推车,不知道要去哪里……”
对胡大福家的动静没有办法不上心,又说了几句话,让胡灵儿和胡庆陪着喜儿在屋子里,刘芳就想到外头去打听一下胡大福他们到底是去哪里了。要只是去镇子上找大夫什么的还好,这要是闹到其他什么地方去……刘芳几乎不敢继续想下去。他们没钱也没权还没关系,要是被人欺负了,要怎么办?就是有理也没有地方说啊!
刘芳还没走出院子,胡全恰好从地里回了家里。因为之前的事,即使刘芳回来了,也和胡全两个人没有话说,更是干脆地分开房睡。一天就是一面都不见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不知道该说识趣还是怎么着,总之胡全经常都不在家,回家吃饭的时间也和其他人错开。
看到刘芳出门,胡全侧开身子给她让路。刘芳看到他就想到就是因为他在外面乱来,才害得喜儿摊上这样的事情,心里越觉得胡全讨厌也越是觉得气。她本没想把事情告诉胡全,不指望他怎么样,现在却觉得凭什么他这个做爹的害了自己的女儿,还什么都不知道?
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在和胡全擦身而过后,刘芳就转过身喊住了他,“胡全!”语气明显的冲。胡全扭过头看着刘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刘芳一咬牙便说,“你招惹到的好事!那胡大福……”她还未将话说完,余光就瞥见吴英招招摇摇也回来了。
刘芳一下子就止住了话头,吴英也看到了刘芳和胡全,就一撇嘴走过来,讲,“站在大门前拦路干什么?”先是斜一眼胡全,后又斜一眼刘芳,这样的不待见比往日要嚣张许多,也不晓得她哪里多起来的底气。
“我说啊,那胡大福的命根子都被人给废掉了,倒真是奇了。”吴英一笑,满脸的褶子都冒出来了,“听人家说,这胡大福差点没了命啊,现在已经跑到县衙去了,说要讨一个说法哩。他媳妇和他儿子拿板车推着他去的,啧啧,那个架势啊。”
胡全从吴英的模样还有话里都听出来了她的奚落以及鄙夷,对她在自己面前提起胡大福家的事情也感到不舒服,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刘芳就不同了,她本来就是想去打听胡大福他们到底是去哪里,偏从吴英的嘴巴里面冒出来就是她最不希望听到的那种可能性。
吴英倒好似只是想说给刘芳和胡全听这个事情一样,说完就不管了,直接越过胡全和刘芳进了院子。刘芳看了一眼胡全,最后还是没有和他讲喜儿的事情,直接出门去打听了。
先胡全几步进去了的吴英,首先钻进厨房去了,以为做好了饭或者在做饭结果什么都还没准备,顿时间就骂刘芳又骂喜儿偷懒,骂他们好听懒做。骂到最后没人搭理,就跑去翻箱倒柜拿出来之前刘芳做的一点吃的,坐在堂屋里“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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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从外头打听消息回来,整个人都有点失魂落魄,脸色看起来也有些发白。她直接去了喜儿的屋子,胡灵儿和胡全还在陪着喜儿,看到他们娘回来,样子看起来很不好,心里都是一吓。喜儿看到刘芳这样,就知道肯定是打听到了不好的消息了。至于这不好的消息,不会那么难猜,无非是最坏的情况——胡大福不甘心,想要报复回来。
看到这会躺在床上的喜儿,刘芳也不顾胡灵儿和胡庆还在,就对喜儿说,“快,你快点起来,娘帮你收拾东西,现在就把你送到外婆家里去!”她说着便要去帮喜儿收拾动心,哪怕心里慌乱着,可动作一点儿都不乱,马上就打开柜子把喜儿的唯一的那两三套旧衣服拿出来了。
胡灵儿和胡庆都糊涂,完全是在状况之外,不知道他们娘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还有,听他们娘说的话,福叔的事情还和他们姐姐有关系么?胡灵儿和胡庆差不多同时想到了这一点,两个人眼里都是错愕。本来他们都坐在床沿,在那看着刘芳,当下都站了起来。
“娘,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让姐姐马上去外婆家?”
胡灵儿和胡庆同时发问。
喜儿也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了,她随便踢上鞋,快步走到刘芳面前,制止刘芳的动作。如果能够逃得了,那她不会不愿意逃。她不算多么无私,可也没有自私到不管其他人会怎么样光自己跑。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根本就跑不了,跑到外婆家也一样会被找得到,其他亲戚那里也一样。何况,这要是真的跑了,不就跟坐实了她确实有问题一样么?
“娘,跑不了,也不用跑。”喜儿试图安抚一下情绪激动的刘芳,“不一定会有事,我们不能自己先乱掉了。”其实她也没有底气,一点底气都没有。她可以告诉刘芳,不会有事,却没有办法真的说服自己不会出什么事情。
如果要遭受牢狱之灾,估计她会不想活了,因为没有办法想象那种苦,就现在的生活也足够辛苦了。
“不跑怎么办?等着来抓吗?你先跑了再说啊!你怎么这么蠢!”刘芳看喜儿根本就是一副准备“自投罗网”的样子,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你就先去躲起来啊,等躲过去了,再回来就没事了!”
喜儿不想和刘芳讨论“我跑了你们怎么办”这种高深的问题,她直接仰起脸梗着脖子向着刘芳,态度强硬地说,“反正我不跑也不逃,你打死我我也不走!”她也不是不害怕,可也不是那么的害怕。她既害怕明天的到来,又觉得大不了就是一死了。可是,提前预见了的不好的情况,总还是让人觉得慌张,下意识想要想办法避开。动物都有求生的本能,就算是更加高级的人类,也是一样。
刘芳恨不得抬手就给喜儿一巴掌,好把她给打醒过来,偏偏看着喜儿这么一副样子,又根本下不去手。抬起的手最后也还是放下了,到最后就变成了将喜儿一把抱住。刘芳还是觉得自己没用,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
喜儿被刘芳抱着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胡灵儿和胡庆两个都意识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紧张的看着刘芳和喜儿,眼底满是惊惧。喜儿好不容易才挣开刘芳的怀抱,对刘芳说,“娘,我饿了,灵儿和庆哥肯定也饿了,你去做点饭好不好?”
天暗了下来,屋子里也有点黑,刘芳这才意识到不早了,又知道说不动喜儿,只好点头应好,出了屋子去厨房做吃的,也知道喜儿这是故意打发她走。刘芳走了,喜儿看到胡灵儿和胡庆都一个表情看着自己,就不知道怎么的被戳中笑点,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伸手捏捏胡灵儿和胡庆两个人的脸颊,说,“干什么这个样子?还不一定有没有事呢。说不定我就好好的回来了?再说,就是有事也不怕啊。”她找出来火折子点了蜡烛,矮着身子从床底下拿出来个破烂的坛子,给胡灵儿看,“姐自己攒的钱,在这里,现在告诉你,以后要用就知道在哪里了。”
喜儿以前想,要是她能够把这个烂坛子里面装满银子,就自己出去做点生意。要是连这个资本都没有,那估计这一辈子就都是种田的命了。现在不知道明天到底会怎么样,要是她人没了,钱财也带不走,给胡灵儿留着买两件新衣裳也好。
胡灵儿探头看一眼喜儿抱着的坛子,里头有点碎银子还有很多铜板,因为这个比自己大上两岁的姐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攒下这么多钱而觉得惊奇,又因为喜儿说出这样的话而感到了悲伤情绪。她一笑,却哭了出来,接过喜儿递过来的东西就说,“我姐真能干,攒了这么多钱。你就放那里啊,告诉我干什么,就不担心我偷偷拿去都花光了……”嘟嘟囔囔的。
喜儿也笑,想和胡庆说点什么又觉得太过矫情,到最后就只说了一句,“好好读书,记得回家教你姐认字还有写字。”胡庆认认真真的点头。想来想去,觉得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喜儿就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收拾好去厨房陪刘芳了。
关于煤的事情,前期所有的准备工作基本没有问题了。现在就是等一个时机,无论是其他人发现煤矿上报给县令也好,还是刘芳把消息传出去,让上边的人察觉到了也好,总之只要这个时机来了,赚钱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在这件事情上面努力了这么多,就算自己享受不到成果,有别人享受得到也好啊。正由于喜儿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她特地跑到厨房去和做饭的刘芳提了一下,她知道刘芳会听进去。
看着刘芳准备的晚饭,喜儿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这种……吃饱了好上路……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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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的一夜过去,新的一天,太阳照常升起,小鸟依然在树枝头叽叽喳喳地叫。喜儿醒来的时候,都差点没想起来,今天自己将会遭遇到一件决定她命运的重大的事情。刘芳如常准备好了早饭,胡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而随便抓了两个饼子就早早地出了门。
吴英洗漱好,就坐在堂屋门口等着刘芳做好早饭有得吃。沉寂的清晨在一阵马的嘶鸣中被打破,坐在堂屋门口的吴英顿时间惊奇得跑到院子门口过去看。厨房里面,刘芳、喜儿、胡灵儿、胡庆几个人都一下子精神紧绷了起来。
本来是想着看个热闹,偏偏看到那些骑马来的捕快翻身下马就往他们家走了过来,吴英吓得不知道该往外边跑还是往屋里钻才好。她犹豫之间,周耀宗已经带着人到了院子门口了。她看到吴英又看了看这个地方,确定没有找错,就有其他的捕快问吴英,“胡喜儿在不在家?”
人家这么问,那自然不是来抓她的了,刚刚把自己这辈子做过的事情都恨不得想一遍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犯法的吴英一探头,便回答说,“在家啊,你们找她一个丫头片子干什么?”并没有人回答吴英的问题,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周耀宗就直接带着人闯进院子里面来了。
喜儿从厨房里走出来,果然看到领头的那个是周耀宗。她两腿有点打颤,又有点发软,还有点迈不动步子。周耀宗看到喜儿,就道,“你就是胡喜儿?跟我们走一趟县衙,你自己清楚是什么事。”
稍微犹豫了一下,喜儿才垦求着对周耀宗说,“能让我先吃个早饭吗?”
周耀宗:“……”
喜儿动作快速吃好早饭,便跟着周耀宗走,还得一边示意刘芳不用冲动。走出院子看到只有和捕快数相匹配的马匹,喜儿就问周耀宗,“你们是准备把我绳子绑在后面拖到县衙去吗?”嗯,没有囚车,那电视上演的就是那一种了。喜儿默默的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其实有点蠢。
周耀宗嘴角抽搐,翻身上马,微微低头,对喜儿伸出手,道,“上来。”
喜儿有点懵。
这是被抓去县衙审问的人应该有的待遇吗?
。。。
 ;。。。 ; ; 一路上,喜儿他们确实没有遇到坏人,只因为是偏僻小路,很不好走,到刘家村的时候难免狼狈。之前担忧害怕他们出事,又看到他们平安出现,刘芳哪里还有苛责的心情,只恨不得一把将三个孩子都搂在怀里,就这么抱着痛哭了起来。
看到刘芳情绪激动,喜儿也难免受到感染,不过她好歹还能够撑得住不哭出来,胡灵儿和胡庆两个人却已然跟着一起哭了起来,呜呜咽咽不停掉着泪珠子。外婆周春香在旁边看着,笑着也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又拉着劝着刘芳带着孩子们进屋去。
喜儿的舅妈叶桂芳听到动静走出来看,见自己的外甥、外甥女全都来了,脸上就笑着说道,“都过来了啊,哎,这一路上也很辛苦啊。你们爹今天还来过找你们,着急得不得了,翻得家里的东西都乱了,好像我们把你们藏起来了一样的。”
刘俊从堂屋里走出来,听到叶桂芳的话就斜她一眼直接说,“去烧点洗澡水,让喜儿他们一会洗个澡。”叶桂芳看着自己公公,不敢反驳这话,就收起笑意扁着嘴进了厨房里头。只是叶桂芳话里的意思,不管是刘芳还是周春香还是喜儿都听明白了。
见喜儿偏头看着自己的舅妈,站在旁边的周春香伸出手摸了摸喜儿的脑袋道,“没事,饿不饿?一会洗个澡再吃饭,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没事了。”
老人家善意的举动和话语,都让喜儿自觉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周春香找出来以前刘芳小时候穿过的还留着没扔掉的衣裳给喜儿和胡灵儿洗澡换,胡庆则直接穿自己表哥的衣服就行。
洗过澡又吃过晚饭,周春香带着儿媳妇叶桂芳现就摊出来了一张床。屋子并不多,一半都拿给了儿子儿媳妇,剩下的两间周春香和刘俊一人一间。刘芳这次回来,还是和周春香睡在一张床上。现在喜儿他们来了,胡庆还好说,和刘俊一起睡就行,喜儿和胡灵儿却必须得多摊一张床才行。
直到喜儿他们洗过澡又吃过了晚饭,无论是刘芳还是外公刘俊又或者外婆周春香都没有问太多他们为什么从胡家跑出来了,也没有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只是问了一下路上是不是辛苦、有没有遇到坏人这类的事情。天色再晚一些,就催着他们上床睡觉了。
没有找着机会和刘芳说悄悄话,喜儿就这么的在刘家村的外婆家渡过了无波无澜的第一夜,有些不真实,却又无可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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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起床的时候,喜儿就跟着一下子醒了。刘芳说让喜儿再睡一会,喜儿摇头,便和她一起起床。当下的胡灵儿还在睡得香甜,多半是前一天果真很疲累,没有人去打搅她休息。周春香进了厨房去做早饭,刘芳去河边帮喜儿他们洗衣服。有话想对她说又想着这个时辰也不会有别人在河边,喜儿就跟着去了。
清晨有点雾蒙蒙的,太阳还没有升起,隐约可以感受到带着早春气息的寒意。喜儿抱着木盆跟在刘芳的身后,一路顺利走到了河的下游。刘芳一贯话不大多,也好像没有什么想和喜儿说的,除了让她把木盆拿来之外,就没有了其他的话。
喜儿跟着蹲在刘芳的身边,两个人手上各拿着一件脏衣服洗,河水冷得刺骨,刘芳浑不在意。注意着刘芳的神色,在心里反复酝酿过要和她说的话的喜儿,洗完两件衣服了才斟酌着对刘芳开了口。
“娘,我们还回去吗?”
刘芳洗衣服的动作没有因听到这问题而停顿哪怕一下,回答喜儿时候的语气更是理所当然,“不回去,你们怎么办?没有我在,还不知道家里乱成了什么样子。”她没有看喜儿,可是望着手里衣服的神色在一瞬之间难免有些黯淡。
“你们都还小,还需要人照顾。”
“昨天我跑出来的时候,奶奶还找了人来,想把我卖了呢……”喜儿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可言语之中委屈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娘不在,喜儿就差点被卖了,要不是逃出来了,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
喜儿停住了洗衣服的动作,偏过头,认认真真的看着刘芳。她想到来到这个世界的种种,想到自己其实不止一次差点被当做物品换算成令人满意的价格“卖”出去,就没有办法不感到委屈,眼睛里也很快就凝起了泪,将落未落在眼眶里悬着。
“娘……我不想这样……其实我之前还见过爹……可是我不敢和娘说。”
刘芳既没有想到吴英会这么快又出来闹事,也没有想到胡全竟然就会同意了!胡全在外面和别人搞,她当自己看走了眼,可是胡全竟然敢这样对自己的女儿,还真是一点都不怕会遭报应么?!还有喜儿说的见到过的事情又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因为这个,胡全就做出那种事情来?
见昨天见到自己都强忍着没有哭出来的喜儿,说到这些事情眼泪唰唰地掉,刘芳忙丢下衣服洗了洗手去抱她。母女两个最后哭作一团,半天才消停。
喜儿将吴英的那些事情和刘芳说了,也将胡全和杨桂香的事情和刘芳说了一下。听到这些事情的刘芳脸色是如何,很容易就能够猜想得到。有了前边那些事情的铺垫,刘芳竟就不意外了,对吴英做下的事不意外,对胡全的这些事情一样不意外!
“娘,我不想回去了,奶奶老是这个样子,爹也这个样子……只有娘真心对我们好。”
喜儿抽泣着,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甚至基本没有希望刘芳能够和胡全和离还带着他们走,光是和离这一条就足够难了更不说后面的这些。但是在现在,在她不能完全保证自己不会出事以及很需要有人帮助的现在,她太需要刘芳了。
刘芳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只伸手一下又一下摸着喜儿的脑袋。一直沉默着过去半晌,刘芳才同喜儿耐心地说,“娘回去,你们跟娘一起回去。有娘在,没有人会欺负你们了,别怕。娘没有什么大的本事,才会让你们这样受委屈,也是娘不好。”
喜儿摇摇头却嗫喏着没有再说话,脸上有着迟疑。她低着头,不敢看刘芳一样,光是在那绞着衣服,欲言又止。刘芳看出喜儿情绪依旧不稳定,便追问她两句,心里还有什么话,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让她一并都说出来。
得到了刘芳这句话,喜儿才仰起脸,一双明亮清澈地眸子望着她,道,“娘,你还记得以前有过一次在镇子上的时候,一个看起来有点疯疯癫癫的老人家拉着我说要给我看相?”刘芳想了一下才点头,喜儿便继续说,“就是在那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特别古怪的梦,可是那个时候自己也没有太在意就没有告诉娘。”
“我那次梦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座金山,整座山都是金子堆起来的,然后那个老人家突然就出现了,她和我说了拉着我看相时候说的那句话,‘不要贪心,拿一点就行了,贪心了就会倒霉。’我就问她,为什么会有金山?她告诉我说,我命里面有,所以就有了。她说完这句话,就不见了。”
“去年和娘一起去山上砍柴的时候,我差点又摔下山,当时娘不是也滑下来了吗在那个山坡上?娘可能没有注意,我那个时候看到那个山坡上有黑色的石头一样东西。本来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结果回家以后,那天晚上我又做梦了。本来是金山,就变成了黑色的石头那样的东西堆成的一座山。那个老人家又来了,她和我讲说,我命里面的东西已经出现了。”
“我当时觉得这两个梦太奇怪了,本来没有想什么,可是就每天晚上都梦到她催我去挖,我最后就还是去了……挖了一点藏了起来以后,她就没有再出现过了,我就感觉这个事情真的是越来越玄乎了。一直到前头晚上那个老人家又来了,告诉我说,那个黑黑的东西可以烧,让我想想办法什么的……就记得好像说到什么水啊泥的,也不明白,我昨天就带着弟弟妹妹去试了一下,还没烧,不知道到底好不好使。”
“娘,我就想和你说,要是那个可以的话,咱们到时候靠那个赚钱好不好?不告诉爹,咱们自己赚了,自己用,给娘买好吃的、给娘买新衣服,还给弟弟和妹妹买。看到爹这样,我觉得,还是咱们自己有钱更好……娘也不用受这个罪……”
古人多有信神佛之类的东西,刘芳也信,这个喜儿很清楚。遇到疯癫老人家说要给她看相的事情,喜儿并没有撒谎,刘芳自己就清楚。其实那个时候,刘芳没有让那人给喜儿看相,可是那个人还是嘀嘀咕咕了不少话。有一些没听明白是什么,有一些却听得很清楚,比如喜儿说到的那一些。
编出来这么一套话,喜儿保不准刘芳到底信还是不信,可哪怕她只是半信半疑都是希望。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老人家还说,你会遭一场大难,要是过去了,后面就会好起来。”刘芳看起来,有点信喜儿的话,“还好你们来了……”不知道刘芳是不是想起来喜儿说的吴英想趁着她不在赶紧把喜儿定给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这个事情。
刘芳没有不相信她!脑海里闪过了这个想法后,喜儿顿时间松了一口气又欣喜起来。她的这一套说辞并没有什么大的破绽,即便之后刘芳觉得哪里不对劲再来问她,她也可以圆得过去。拉拢刘芳这事,根本是超乎想象的顺利!
和刘芳一起把衣服洗好又晾好了,一大家子吃了早饭。喜儿舅舅也是在外面做工,隔几天才回家一次,平常就都不在。她舅舅有两个儿子,大的比胡灵儿小上一岁叫刘鑫,小的那个才两岁多一点叫刘豪,似乎有那么点怕生,基本不和他们几个说话。
吃过了早饭,刘芳主动把碗筷这些揽过来了洗。不知道是惦念着喜儿几个有没有事,还得惦念着其他什么,刘芳洗好碗筷端着洗碗水出去倒的时候,吴全刚好走到了的院子门外。刘芳看到他便想到喜儿说的事情,没有不生气的,更不会给他好脸色,当下更是一个白眼好似没有看见人,直接一盆水就泼了出来。
胡全往后跳了一步,水还是溅到了他衣服上。等到低头看看衣服再抬头去看刘芳,刘芳已经端着木盆进了里边了,压根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哪怕是这样,胡全脸上都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脾气好得不像是他。
喜儿和胡灵儿、胡庆都在堂屋里待着,胡全站在院子外面,隐约能够看得到他们的身影,只是没有办法完全地肯定。刘芳进去了,没多会刘俊就出来了,手里头抗着个锄头,反倒是气冲冲地跑出来,拿着锄头向着胡全,“你来干什么?滚回你家去!不然就一锄头锄死你!”
“喜儿他们都在这里是不是?”胡全光是追问刘俊喜儿他们的下落,好像不在乎他的威胁,“胡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情?”甚至还上前了一步,探着脑袋想确认胡庆好好的在这里。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觉得确实不大对劲了。
刘俊瞥了他一眼,只是峻着一张脸。“在不在也和你这种人渣没有关系!你走不走?不走打死了别怨谁!”说着拉开院门,那锄头就真的不客气地往胡全身上招呼过去了。胡全见自己丈人这样的态度,今天想见到胡庆还把他接回家是不行了,便一面躲着遭了打,一面真的逃走了。
之后的两三天胡全都来,每次都见不到人,被刘俊直接给赶出去。后来有三天,胡全没有出现过,一直到第四天才又过来了,就是看起来样子十分的憔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还是怎么样。他自己也不说什么其他的话,见到刘俊又出来赶他就干脆地跪在地上,还给刘俊磕了三个头说,“老丈人,求求你,让阿芳还有孩子都跟我回去吧。真的,我胡全求求你了。”
这么一跪就足跪到附近的人都跑来了看,刘俊怎么让他起来他都不起,打还是骂都没有用。就算是打也不可能真的往死里面去打,那到底是自己女婿,女儿还是要跟他回去的,加上胡全看起来真的不太好。闹到最后,再闹下去反而是给别人看笑话了,刘俊只好让胡全进去堂屋里面。
刘俊和周春香同胡全谈了一番,将条件都谈妥了,还把找人写好的保证书拿了过来让胡全摁下手印才算是完。
胡全也不去求证那保证书上的内容,无论刘俊和周春香说什么他都应,说摁手印更是没有二话,让刘俊和周春香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想这个事情才好。结果自然是他们满意的结果,可是光是看着胡全这个态度,还真是让人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才会这个样子……偏偏怎么都从胡全的嘴巴里套不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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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最终还是带着喜儿、胡灵儿和胡庆一起跟着胡全回到了胡家村。本该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新年,最终在不愉快和糟心里收场,不是没有滋味,而是实在太有滋味了……闹了这么一场,胡家村里早就传了个遍。不过,媳妇带着孩子们回了娘家不肯回来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因而怎么谈论,等事情淡下来,也就算是过去了。
就是吴英的计划又落了一场的空,看到回来的刘芳和喜儿,她的眼里、脸上只有毫不加以掩饰的厌烦和憎恶。可也是刘芳回来了,吴英再蹦跶不起来,只是样子霸道了一点,行为上终究还是在刘芳面前夹着尾巴做人。
回到胡家村以后,喜儿就挑着时间去把逃出去时候先做好的那些试验品用药草掩饰着拿了回来。匆忙之下做的东西粗糙得很,样子看起来很不怎么样,就是个半圆的球,拿粗木枝扎了些小的洞,和意义上的蜂窝煤有所差距。单只是以确定比例的试验品来说,问题还是不大的。
刘芳看到喜儿拿回来的这一个又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根本不敢信这个东西能够用来烧。趁着胡全和吴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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