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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妖皇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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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念及云霄这位师姐过往,也有些明白过来,亦笑道:“小弟身为妖族一员,尚未朝见过妖皇陛下,不知可否同往?”

两姐妹对视一眼,齐声娇笑。云霄捋了捋额前散乱的发丝,问道:“怎地不见三妹?”

“方才往广寒宫去了。这丫头,如今在广寒宫的日子,比在自家还多。”

说起三妹碧霄,琼霄一脸的疼爱与无奈。

云霄柳眉轻颦,迟疑道:“这嫦娥仙子,我倒是模模糊糊有些印象。似乎有些……不好。”

云霄对于和陆久有关地人和事遗忘极多,说不出太多对于嫦娥的印象,只有这“不好”二字。

琼霄愕然,失笑道:“姐姐多虑了。这嫦娥仙子生得极美,性子也是柔顺的紧,当年与我们三姐妹也算交好,尤其喜欢三妹。”

云霄又在记忆中搜刮片刻,摇头失笑道:“姐姐确实记不起来了。只是二妹说好,那自然是好地。至于嫦娥仙子的长相……”

说道这里,云霄瞥了一眼孔宣,继续道:“我倒是记得一些。身平见过的人物中,似乎只有某人能与之比肩。”

琼霄会意,上前搂着云霄,两姐妹笑作一团。

如此显而易见的揶揄,孔宣自然知道云霄所指何人,面露苦笑。生得漂亮,又不是自己的过错。忍不住仰天默然叹息:都怪这世上女子,生得太寒碜……

见得孔宣如此,两姐妹笑得愈加欢愉。

蓬莱岛。

自从那日彻底将岛上地事务交给兄弟陆压,陆久便居住在这所幽静地茅屋中。观日升日落,潮涨潮消。先来栽花种树,饮酒作乐,日子过得倒也逍遥。

当然,也并非整日如此。阐截两教相争之势已成,再过区区几百年,封神之战便要开启。陆久仔细回忆着所记得的细节,努力算计着,以求谋得最大地好处。并非是得到最大的利益,而是要形势向着最有利的方向发展。

截教……截教……陆久一指无意识地叩击着几案,口中喃喃自语。太过强大的截教不好,他阻碍了妖族的发展。灭亡的截教更不好,它倒下了,下一个就轮到蓬莱岛了。由此可见,只有残破的截教,才是最符合蓬莱岛利益的。

再一次明确了心意,陆久又回忆起了细节,意图谋划到最佳。忽然心中一动,微微而笑。刚打瞌睡,就送来了几个枕头,真是天助我也。保存几分截教的元气,应当不是什么难事。招来屋外侍候的红袖进来吩咐道:“有客人来了,你去山下着他们进来,不必再行通报。”

云霄一行三人上得蓬莱岛,寻到太阳宫中,又得陆压指点,方才来到陆久居住的山谷之下。早有红袖等候在那里,将三人引上山去。

于路山清水秀,随处可以嗅得一股山林隐世的味道。琼霄时常来蓬莱岛,不甚惊奇。云霄虽然来得也不少,却是忘记大半,一路都在回忆着这些似曾相识的景色。

孔宣,则是三人之中感触最深的一个。他本是孤高清雅之人,在金鳌岛时,虽有孤傲的通天教主言传身教,却始终少了一份清雅。通天教主,毕竟是圣人。

而这位妖皇圣人,看着居住之地的布置,似乎就不那么像一位圣人了……孔宣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中则是浓浓的欣赏之意。无关乎身份,只是纯粹的欣赏。

三人进得陆久所在的后院,见一青衣少年悠然而坐,身前一方翠竹编成的桌子,四四方方。桌上一壶美酒,自斟自饮。金黄色的无鞘长剑,随意地搁在桌子上,看到的是金乌横空的图样,想来,这就是那柄名震三界的妖皇圣剑了。

三人趋前几步,俯身下拜道:“云霄,拜见妖皇圣人,陛下圣寿无疆。”

陆久一挥袍袖,柔和的法力将三人托起,淡淡说道:“不必多礼,这里不是太阳宫,无需这些俗礼。何况,我蓬莱岛是不行跪礼的。”

云霄闻言心中一颤,不行跪礼,这句话,当年自己也对徒弟大禹说过。琼霄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这与别处格格不入的规矩。孔宣虽然不敢宣诸于口,心中对于这位恍若少年的妖皇圣人,却是越发的欣赏了。

陆久深深注视云霄一眼,说道:“自己的心必须要自己来把握,任何人都帮不了你,包括你的老师通天教主,也包括我在内。”

云霄闻言一呆,眼神渐渐变得迷茫,口中喃喃道:“自己把握……自己……”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年之期

不再理会喃喃自语的云霄,陆久将眼神移到琼霄面上,微笑道:“琼霄妹子,你那黄中李种得怎么样了?”

琼霄闻得陆久如此相称,娇颜掠过一抹羞红,心中却是甚为欢喜,娇声答道:“待成熟时,自当献于九哥品尝。”

陆久笑眯眯地连连点头:“好,甚好。”

孔宣呆立当场,未曾想,凶威赫赫的妖皇圣人,居然是此种做派,真是……嗯……与众不同。世间万物,形于内而诸于外,孔宣心中杂念纷呈,脸上自然而然就带上了少许遮掩不住的古怪之色。

陆久目光落在孔宣面上,了然于胸,也不在意,只是一笑了之。单是这份气度,便叫孔宣心折不已。

举杯一饮而尽,陆久示意琼霄满上。又见着孔宣身后隐约可见的五色光华,微笑着对他说道:“你修行的,可是先天五色神光?”

当年初见通天教主时,也被认出过,既有前车之鉴,孔宣不再惊讶,躬身回道:“正是。当年母亲生我时,沾染了先天五行灵气,故而五支尾羽,分属五行。”

陆久注视着孔宣,说道:“我观你背后五色毫光隐现,显是业已祭炼纯熟,运使之间,无有滞碍。只是……”

说到这里,陆久停了下来,对一边执壶的琼霄微微一笑,捻起酒杯轻抿孔宣心中急切,又不敢多言,只是定定看着陆久。

陆久放下酒杯,淡淡说道:“修行之道,首重心境。孔宣,你修为不错。只是这份心境,还要多加磨练。红尘俗世并非一无是处,静心涤念,正是当时。孔宣,你可明白?”

孔宣闻言,眼底神光一闪。躬身答道:“多谢陛下,孔宣记下了。”

直起身来。嗫喏着嘴唇,欲言又止。

琼霄掩口而笑,娇声道:“九哥就不要为难孔宣师弟了。”

陆久摇头失笑,看着孔宣说道:“你背后那五色神光,根根清晰可见。泾渭分明,却是落了下乘。五行之要,相生相克,在于交替流转,生生不息,方为上乘。”

说着,陆久一手轻叩桌面,清音传出,直沁入孔宣心底。

孔宣心中一个激灵,如醍醐灌顶。脑海中清明一片。视野中的景物一样一样地消失,只余下陆久修长的手指叩击在桌面上,在心神中激起圈圈涟漪。孔宣能够把握到竹制桌面每一下的颤动。奇异的感觉自心田间升起,待仔细品味时,又始终把握不到。顿感胸中憋闷,直欲吐血。

就在这时,陆久如同天籁一般的声音响起:“天地万法。五行之妙。不外乎平衡二字。”

平衡……平衡……孔宣轻声呢喃,那张竹制小桌在他心中无限放大。材质、桌面、桌腿……一切地一切,无不向他阐释着一个妙理…………平衡。孔宣心中豁然开朗,面上五色光华一一闪过,最后恢复那如玉一般的光泽。

“谢陛下大恩。”

孔宣躬身修过,发自内心的恭敬。

陆久摆摆手,轻松笑道:“无需多礼。你既然悟通了道理,潜修一些时日,定然能够更上一层楼。”

又取出一片泛起莹莹白光的玉符,递给孔宣说道:“你日后有一场劫难,此物予你防身。”

复又起身往屋内行去,边走边叹息道:“一场神仙杀劫,不知束缚了多少弟子的手脚,又不知有多少弟子丧命。”

孔宣手捧玉符,珍而重之收入怀中,而后对着陆久离去的背影,一揖到地。这时,云霄也清醒过来,面上青光湛然,一脸喜意。琼霄移步上前,拥着云霄满是关切:“大姐,怎么样了?”

“该记得时,自然会记得。”

云霄留下一句话,盈盈转身离去。

会稽山。

益在不周山服丧已经有三年了,依旧试一袭青衣,收拾地一丝不苟,只是,少年已经变成了青年。在这三年中,启代理人族朝政,在母亲涂山氏和师傅赤精子的支持下,大肆拉拢四方诸侯,在朝中培植势力。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所有人都忘记了,这天下正统地主人,是那位远在会稽山的益。

益又一次将美酒放到了大禹的墓碑前,这是他三年来的习惯,每天都会来大禹墓前敬上一杯酒,说上几句话,风雨无阻。

风捋衣袂声响起,又一个青衣男子出现在大禹墓碑前,风采绝世。益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他那位老师…………三年之期到了。

“有答案了吗?”

孔宣问道。

“嗯。”

益点了点头。

孔宣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从袍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酒壶,往左手地酒杯中注入美酒。仰头一饮而尽,赞道:“好酒。”

酒是月桂酒,是他在蓬莱岛时,陆压道君送给他的,据说是广寒宫上那位仙子亲手酿造了送给妖皇圣人的,那位与他同样拥有倾城之姿的仙子。

这位妖皇圣人艳福不浅哪……想起蓬莱岛上陆久的做派,孔宣不禁微微一笑,摇敬东方一杯。益有些讶异地看向他的老师,递过一个询问的眼神。据他所之,孔宣和他一样,是不喝酒的。用他们师徒的话来说,喝酒这种事情,不适合优雅的他们。

孔宣看了一眼遥远地东方,淡淡说道:“这个酒,不一样……”

益仍然不明白,可还是点了点头。这是他这类人为人处世的准则,从不愿勉强别人,更不愿意勉强自己。

人族皇宫。

启坐在御座上,眉心纠结再一起,身边不远处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正是他地老师赤精子。或许是这几年大权在握的关系,现在的启,周身满是上位者的威严,右手握着一封书简,左手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老师。”

启看着赤精子说道:“那个人,明天就要回来了……”

赤精子淡淡一笑,说道:“时至今日,大事尽在掌握。有你母亲和四方诸侯的支持,你还有什么好担心地?再说,还有我们阐教”启眉宇之间地忧郁散去不少,仍有些担心道:“可是,徒儿曾听父亲说过,那个人的老师是截教弟子,神通广大。”

赤精子嘴角掀起一丝弧度,不屑道:“徒儿尽管放心便是。为师已经传信几位同门,明天你广成子师伯、太乙师叔、慈航师叔三人便会赶来相助。不论他地师傅是何人,只要不是那位师叔通天教主,即便来的是多宝道人,也不在话下。”

启这才完全放心下来,大笑道:“如此,明天我就出城去迎接这位父亲的继承人,一切就仰仗老师了。”

翌日。两位青衣男子并肩立在小山丘闪,眺望这远处的城门,正是益和孔宣两人。

孔宣直直望向远方,淡淡问道:“你考虑好了吗?”

益耸耸肩,转头看向他的老师笑道:“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东西,何需太多考虑。”

孔宣眼中暴起激赏的神采,转头看向神色如常的弟子,摇头失笑道:“也许,当初为师将你带出来,就是一个错误。”

益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古怪,举步前行,没几步又停下来,转头定定看着孔宣。孔宣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皱眉道:“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何需这些鬼祟。”

益仍是定定看着孔宣拿绝世的容颜,开口说道:“老师,虽然问过一次,弟子仍然有些好奇,当年,您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不待回答,便继续前行,留下孔宣一脸疑惑,似乎,他已经忘记了那个原因。

启一身黑袍,立在风中,身边立着他的老师赤精子。身后,则是四方诸侯、文武百官。一见到益,启大笑着向前,说道:“兄长原来辛苦,小弟恭候多时了。”

“一别经年,公子风采更甚往昔。想来陛下在天有灵,也当欣慰。”

益也是面带春风。

提到大禹,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却没有瞒过益身后不远处的孔宣。启看着孔宣这个益唯一的“随从”问道:“这位是……”

益微微一笑,介绍道:“这位是我老师,尊号上孔下宣。”

启愕然以对,仔细打量着孔宣,心中惊奇不已,这么个漂亮的年轻人,就是益的老师?父亲口中的大神通者?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四人之围

“无量天尊”赤精子口宣道号,行云流水般上前,稽首道:“贫道赤精子,见过孔宣道友。”

孔宣早早认出了这位玉虚宫弟子,当下回礼道:“贫道孔宣还礼。”

赤精子手中浮尘一摆,说道:“公子启已摆下宴席,为孔宣道友和师侄洗尘。”

孔宣闻言剑眉微微一挑,心中一阵不悦,嗤笑道:“道友错了。谈什么宴请,陛下大禹帝归天之前,将天下交给了益。依贫道只见,应当是回家才是。”

益闻言愕然,转头望向孔宣:“老师……”

“徒儿莫要着急,自有老师为你做主。”

孔宣伸手拦下了益,抢先出言打断了他的话。斜眼看向赤精子,颇有挑衅的意味。

我何时要你这般为我做主了……益心中有些郁闷,只是老师执意如此,也不知用意何在,当下沉默不语,静观事态发展。

赤精子轻蔑一笑,不屑道:“道兄何出此言?陛下归天时并无明旨降下,由何人继承大统。公子启,聪明仁孝,深得民心,且有朝中文武、四方诸侯拥戴,当继承大统。”

“道友此言差矣。”

孔宣负手而立,微笑道:“大禹帝归天前,便已将人族托付到小途手中,随行大臣皆可作证,说什么并无明旨?”

顿了顿,环视众人一眼,复又说道:“再者。公子启三年前已经发文与益,请他回去继承大统。益感念孝道,方才在会稽山服丧三年,直至今日。”

“哦?”

赤精子一脸青光湛然,问启道:“可有此事?”

启双眼霎那间失去神采,茫然道:“弟子实是不知。”

赤精子故作了然地点点头,对孔宣说道:“道友。既言陛下有明旨在先。不知旨意何在?可有佐证。至于公子启传书一事,不知书信何在?”

孔宣只是抬头望天,一脸高深莫测地笑容。赤精子见状,以为孔宣词穷,摇头叹息道:“非是贫道不信任道友,只是兹事体大。单凭道友师徒一面之词,实在是难以服众啊。”

“正是如此……”

“仙长所言有理……”

“公子启乃是众望所归,理当继承大统……”

“益不过是……”

跟随前来的众文武纷纷言附和,众口一词,都是支持大禹的儿子启即位,至于益,无一人出言相帮。

“哼”孔宣闷哼一声,丹凤眼中寒芒闪动,缓缓从众人脸上扫过。一干人等不过是凡夫俗子,岂能抵挡孔宣的威势。当下个个噤若寒蝉。

赤精子面上闪过不悦,心中暗骂孔宣羽毛之辈,丝毫不讲规矩。在凡间行事。自然有凡间的行事准则。不动用法力对付凡人,各凭本事,乃是不成文的规矩。当先略微提高声线,沉声喝道:“孔道友,如此行事。莫非就是你截教大法?”

孔宣闻言昂首傲然道:“掌教老师传下的玉清妙法。自然是强过你们阐教,多宝师兄与燃灯道人一战。便是明证。”

言语之间,自有一股理所当然味道,全然不顾一旁赤精子地脸色。

赤精子怒气冲霄,面上红潮涌动。阐教向来自命盘古正宗,自元始天尊起,一门上下皆是高傲自负之人。燃灯道人败在多宝道人手上,一直是他们这些门人心中地耻辱,如今被人当面揭开,怎能不怒?

“孔宣,你欺人太甚”暴喝一声,赤精子纵身而起,拂尘指向孔宣道:“你可敢过来,我二人分个高下?看是你截教厉害,还是我阐教了得。”

孔宣微微一笑,不屑道:“怕你不成?”

青影一闪,直追赤精子而去。不多时,便消失从众人的眼帘消失。

四方诸侯、文武百官,呆立在原地,相顾无言。众人心中都清楚,真正决定皇位归属的,是两位仙人相争的结果。至于他们……无关紧要。

两位皇位的继承人相视一眼,益开口说道:“启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启闻言微微一愕,随即含笑点头。两人并肩走向不远处的空地,那里交谈起来。在场文武百官只是偶尔听到微风送来地只言片语,猜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见公子启面色变幻不定,喜悦、凄苦、嫉妒、无奈、释然……百味纷呈。

即便是没有现出原形,禽鸟得道的孔宣,在速度上也高过赤精子许多。不多时,孔宣便赶上了赤精子,拦在他身前悠然说道:“赤精子,一味逃避,就是你在玉虚宫中学到的手段吗?果然了得……”

话语之中,极尽讥讽之能事。赤精子却不甚在意,一挥手中拂尘,大笑道:“哈哈哈哈……孔宣,你果真是羽毛之辈,看看这片我等为你选定的埋骨之地,可合你心意?”

“我等?”

从赤精子的言语中,孔宣察觉到一丝不妙,举目四望,便看见三道人影正往这边飞来,似缓实急。东方一人,面如冠玉,威严有度,身上八卦紫绶仙衣,左手托一方小小的印章,正是玉虚宫击钟金仙…………广成子。

北方一人,面相古朴、气息凌厉,背负一柄长剑,长发披肩,灰色道袍罩体,却是元始天尊最为喜爱的弟子…………太乙真人。

南方一人最为怪异,一手托羊脂玉净瓶,一手捏兰花指,通体雪白道袍,点尘不染。行动之间,纤腰款款,婀娜多姿。

见得来人,孔宣忍不住脱口而出:“慈航,你这个死人妖也来了?”

那人正是慈航道人,闻言气得浑身哆嗦,伸出兰花指指向孔宣,破口大骂:“你这只花哨的扁毛畜生,怎么不去死”这慈航道人是一个独特的人,身为男儿,却常作女子打扮,行为举止,全然是女子做派。平生最为讨厌的人,便是眼前地孔宣,或许是因为厌恶他那张不休口德的鸟嘴,又或许……是嫉妒孔宣倾城绝世的容貌。

广成子看不下去,皱眉说道:“师弟住口。”

阐教十二金仙,向来以广成子居首,慈航道人闻言,敛首朝广成子一欠身,转会道貌岸然地做派,不再言语。

广成子点点头,转头对孔宣说道:“道友,阐截两教,都是鸿钧道祖一脉而出,理当和气相处。今日,我等只要道友金口一诺,不再插手人族之事,便不再为难。道友以为如何?”

还未及孔宣答话,慈航道人便插口道:“道兄,似他这等人,若是反悔了怎么办?”

广成子轻轻摇头,也不答话,只是定定看着孔宣。

孔宣缓缓扫过围着他的四人,目光更见深邃,幽幽问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锵”太乙真人把肩一摇,背后长剑离鞘而出,落入他手中。长剑斜指,煞气直往孔宣逼去。

孔宣目光陡然一凝,露出凝重神色。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剑不过是普通货色,却能催发出如此煞气,着太乙真人……了不起。心中却也有着淡淡的兴奋,三年前在蓬莱岛得妖皇圣人指点,一朝开悟,道行大进,正要找个对手印证一番。这才有了先前可以激怒赤精子的表现。孔宣当即张手需抓,五色毫光乍现,现出一杆漂亮地长枪,五彩光华交替流转。

太乙真人眼中闪过不屑,大凡真正厉害地兵器,譬如老师手中的盘古幡,妖皇圣人地妖皇圣剑、再比如闻仲的蛟龙金鞭,外表都是深沉内敛、朴实无华,哪有这般花哨。不过也好,至少手中这柄普通长剑,也不至于吃亏。

腰背微微一挺,太乙真人身上道袍无风自动,暴烈的气势升腾而起,与周围空气摩擦,激起阵阵气爆之音。战斗中的太乙真人是沉默的,挥手舞出一片剑花,算是见过。而后化作一道淡淡的灰色虚影,直往孔宣扑去。

孔宣是华丽的,招式也一如他的外形,绚烂无比。挥舞着手中长枪,荡起无数缤纷光雨。太乙真人是质朴的,灰色长袍、普通长剑,就连出手的招式,也是质朴无比,每一下都是标标准准一挥一刺。只是那剑上雄浑的劲力,每次舞动时带起的音爆声,方才显出这位继承了原始天尊衣钵弟子的手段。

第一百二十九章 如此结果

孔宣和太乙真人这两位,剑来枪往;从天上打到地下,又从地下打到天上,各施手段,难解难分。在天上时,浮云尽散、飞鸟避退;在地下时,山石崩塌、林木尽毁。

太乙真人心中郁闷,自己从老师盘古幡中悟出的太乙罡气,平日里无尽不催,可遇上孔宣这杆花哨的长枪,气劲打入其中,却总像泥牛入海一般,溅不起半点波澜。

殊不知,此时的孔宣心中满是侥幸。若不是得了妖皇圣人指点,领悟了些许五行生克流转之道,只怕对上这位太乙真人……凶多吉少。

阐教其余三人见太乙真人一时无忧,便驻足一旁观看。直到日落时分,慈航道人手捏兰花指,对着广成子、赤精子两人嫣然一笑,娇声道:“两位师兄,孔宣这只扁毛畜生有些本事,太乙师兄一时拿他不下。待小弟出手襄助一臂之力。”

广成子、赤精子两人对着慈航道人的“娇颜”腹中一阵翻腾,面上却是强作镇定,微笑颔首。对于这位师弟的做派,两人也是颇为厌恶,只是老师都没有说什么,两人自然也不好多言。阐门大教,堂堂盘古正宗,同门之间明面上的和气还是要的。

慈航道人却是没什么这方面的自觉,又是嫣然一笑,右手曼妙舞动;捏起一个印诀。羊脂玉净瓶缓缓从托着它的左手飞起。放出朦胧地月色光华。沐浴在灵宝光辉下的慈航道人,宝相庄严,真个是有道之士。

广成子从侧面看着这个“师弟”俏脸上满是圣洁的光辉,心下暗自诽腹:慈航若是身为女儿身,不知会有多少拜倒在他的裙下。又转头看了看远处与太乙真人缠斗不休的孔宣,不禁摇了摇头。暗骂一声:变态羊脂玉净瓶在慈航的驾驭下。携风雷之势;急速往孔宣顶门砸下。孔宣正专心与太乙真人缠斗,忽然听到脑后风声响起,心中一凛,连忙侧向移动闪避。终是迟了一些,被一记砸在肩头,直落尘埃。

太乙真人见状。停下不断闪动的身形。收剑而立。心中不悦之极,狠狠瞪了远处地慈航道人一眼。太乙真人已经渐渐变成一个纯粹地武者,不屑乘人之危,更不屑以众欺寡。广成子和赤精子远远瞧见,不约而同地齐齐摇头,似乎在叹息太乙真人没有乘势取孔宣性命,又似乎在叹息这位师弟的转变。

孔宣被砸落尘埃;久久不能起身,慈航道人瞄了一眼三位师兄,心中得意之极。广成子颔首,赤精子微笑。而太乙真人眼中露出的,却是深深的鄙夷之色。

“咳咳……咳咳咳……”

孔宣一阵剧烈的咳嗽。从地上一跃而起,运起法力一震。将满身尘土驱散,变回到平日里风度翩翩的样子。眯起双眼,直冒出三尺来长地寒光,沉声喝道:“慈航人妖,你这是在找死”说着。便飞身直上。杀向慈航道人。

这已经是孔宣今天第二次碰触到慈航道人的禁忌,顿时面沉如水。挥手祭起手中羊脂玉净瓶,当头往孔宣砸下。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孔宣不屑一笑,低喝一声,身后五色光华流转不休,悠然望向飞来的羊脂玉净瓶,丝毫没有闪避的打算。眼见灵宝即将打到那只该死的孔雀,慈航道人眉开眼笑。正当此时,孔宣红色光华一闪。羊脂玉净瓶被刷落尘埃,漫天玉色光华也随之消失不见。

对手正愣神间;孔宣一挺手中长枪,直直刺出。慈航道人大惊失色,顾不上心疼灵宝,挥手亮出一柄长剑,架住刺来的长枪。不过几个回合,就被孔宣一枪扫在背上,喷出一小口鲜血,跌落云端。

孔宣又急追而下,当胸又是一枪刺出。广成子等三人在一旁看着慈航道人祭起法宝,打向孔宣。眨眼间又形势忽转,慈航道人落败受伤。毕竟是同门,连忙上前救援。赤精子从怀中取出阴阳镜一晃,一道黑色光华直往孔宣袭去。

先前被偷袭了一次,孔宣在争斗之中,时刻注意着周遭的情况。见那道黑光来得诡异,不敢大意,无奈放过了慈航道人,侧身闪避,口中高声喝道:“无耻之尤阐教之人,尽是这等背后偷袭的小人不成?”

赤精子不屑地撇撇嘴:“沙场争斗,以成败论英雄,管他什么手段,可笑之极”说话间,催动全身法力,连连摇晃手中灵宝,一道道黑色光华射向孔宣。广成子也将手中翻天印高高抛起,迎风而长,化作小山般大小,朝孔宣当头砸下。

孔宣在空中连连翻滚闪避,渐渐不耐,心中一口恶气升起,不再闪避。红光一闪,将翻天印刷过一边。身前五色光华连连闪动,交织成圆盘状,将来自阴阳镜的攻击尽数挡下。又急速欺身上前,黑色光华划过虚空,阴阳镜从赤精子掌中脱手飞出。

太乙真人冷眼旁观,右拳上青筋暴起,心中怒火按耐不住。这孔宣,方才与他交手时居然没有出全力,这是赤裸裸的羞辱,践踏了他武者地尊严。周身肉眼可见的罡气磅礴而出,周围的空气,如同水波一般,荡起圈圈肉眼可见地波纹。

面对气势惊人,相比刚才强盛了许多的太乙真人,孔宣不再硬拼,运使背后青色光芒一刷。太乙真人只是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而后又是剧痛,待醒过神来,已经倒在了地上。

孔宣当空傲然卓立,暗自恢复着法力,刚才一番动作,连战四人,消耗甚巨。背后五色光华闪动,色按青、黄、赤、白、黑,俯视着下方的阐教四人。

广成子等四人大惊失色,任谁都不曾想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孔宣居然神勇至此。背后那五色光华,也不知是什么宝物,竟然厉害至此。

一方是心有忌惮,一方是法力耗尽,形势不由僵持下来。约摸过了一盏茶功夫,孔宣俊秀绝伦的脸上闪过一丝狞笑,俯身冲下,直直往广成子杀来。

广成子心神被慑,已经没有了正面争雄地信心,从怀中取出一杆土黄色小旗,迎风一展,幻化出一层黄蒙蒙地光晕,将周身上下团团护住。正是原始天尊赐予的先天灵宝…………戍已杏黄旗。

孔宣背后地五色神光,乃是先天五行成就。只要法力足够,理论上可收世间万宝,独独天地五方旗不在此列。而这戍已杏黄旗,恰是五方宝旗之一。孔宣连连刷动五色神光,青、黄、赤、白、黑一一试过,却动不了广成子分毫。

赤精子见状,知是这宝旗恰好克制孔宣背后那恐怖的五色光华,心中大喜。张手摄来那被刷落尘埃的阴阳镜,飞身进入广成子杏黄旗防护范围之内。不停地那阴阳镜来照孔宣。不一刻,慈航道人也恢复了伤势,加入战圈。独有太乙真人,只是站立一旁,没有丝毫动手的打算。

形势一下子又扭转过来。孔宣不停的运使五色神光,抵挡来自各方的攻击。阴阳镜、翻天印、羊脂玉净瓶,都是了不起的灵宝,而三人的法力,也不弱于他多少,孔宣渐渐有些支持不住。

太乙真人冷眼旁观,暗叹这孔宣果然强横,居然能守住三人轮番轰炸这么长时间。不禁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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