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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妖皇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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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小……”
大时若撑天巨柱。小时如点滴微尘,神妙非常。非但大禹惊异,一旁云霄也是心下连连赞叹:老师出手,果然不凡。此宝虽不入先天之列,却是不下于一般先天法宝。
见大禹仍玩得不亦乐乎,云霄轻咳一声。示意弟子收敛些,取出一张玉符说道:“事不宜迟。这是为师手书,你带去终南山求见云中子道兄,多多拜上为师问候之意。”
又取出一支信香,说道:“此去治水,若有难处,可焚此香传信于我。”
还有些不放心,叮咛道:“此去终南山。切记言语恭敬,不可有半点逾越。若是恼了他。为师也救你不得。切记”大禹面色变得有些古怪,唯唯诺诺地应下。
昆仑山玉虚宫。
原始天尊端坐云床,面色肃然。顶上混沌色云光,周身气息内敛;时而微微露出些许凌厉。
“驾驭自身,果是不易啊……”
喟然一叹。原始天尊睁开双眼。精光乍现。瞳孔并非漆黑,而是介于黑白之间的灰色。充斥着烟霞之气,流动着、翻滚着……
目光往下一扫,三界之大,尽收于眼底,微微皱了皱眉头。三代帝师的积累,人族大势,泰半落在在截教之手。占着人教正统,截教气运,业已激增到如此地步。
“通天师弟,三代帝师,也该满足了……天下气运,岂能为你一教占去?”
原始天尊目光越发阴冷,透出丝丝戾气。
心念一动间,天道立时有感,致使人间破碎的封神之战,便在此时买下了祸根。顶破了原始天尊心中那一丝手足之情的顾念,冒出了新芽,假以时日,定能长成参天大树。
原始天尊从来都是一个自信的人,更是执拗地人。不论是自身地修行、大局的判断、弟子的选择,一旦认定了,便再无更改的可能。譬如诸天圣人都选择修炼世界,唯有原始天尊坚持破法的修炼;又如昆仑玉虚宫门下弟子皆重外形出生,而不论品性,无有例外。
弹指飞出一缕混沌色指风,打在悬于玉虚宫门前的金钟上。当声传遍了整个昆仑山,也惊醒了逍遥中地某人。
“老爷开关了!”
钟声传来,桃园中悠哉游哉的白鹤童子,如遭雷击,闪电般弹起,飞身往玉虚宫正殿赶去。心中哀叹,悠闲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原始天尊闭关这些年,白鹤童子纵使不能离开昆仑山左近,却也感受到了这些年来从未感受过的“自由”白鹤得道的他,即便投身道门,也不能掩盖妖族的天性,崇尚自由地天性。尤其是那,生就翱翔于天际的羽毛。
白鹤童子入得宫内,俯身下拜:“弟子来迟,老爷开恩。”
“罢了。”
对于自己人,原始天尊总是能表现出足够的宽容,也不深究,只是淡淡说道:“你且下山去,传广成、赤精、太乙、慈航四人来见。”
“尊法旨。”
白鹤一叩首,匆匆而去。
终南山下。
大禹抬头仰望。
为了对这座山主人…………上古人皇帝师云中子,表示出足够的尊敬,大禹恭敬地除下麻鞋,赤足一步步往山顶攀登。
在修炼者眼中,这座山并不高,从山脚到山顶,不过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不修神通的大禹,自红日东升时启行,直到月华当空,方才站到了玉柱洞前。
看到紧闭的洞门,大禹低头看了看感觉彻底麻木的双脚,那蹭破地脚底,一阵火辣辣的疼。仰天久久无语,心中哀嚎:天这位大仙不会出门了吧?
深深吸一口气,正要扬声通报…………虽然有些无礼,也顾不上这许多了,耳边传来一声熟悉好听地嗓音:“小友远道而来,何不上来一叙?”
大禹被噎个正着,当下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拍抚揉搓平息下来,大禹方才抬头往声音的源头望去。头顶月华,沐浴在漫天星光之下,脸上尽是温润的光泽,与头顶那支奇异的发簪相映生辉。再配上那随风轻轻摆动地月白道袍,大禹心中蹦出两个应景地词…………骚包。如果非要在前面加上一个形容词,那就是……极度骚包。
“上去?”
大禹再次低头看了看底下那对惨不忍睹的可怜,心下暗自诽腹:他是故意地是故意的!
似乎听到了大禹的心声,云中子微微一笑,张手虚抓。星光流转间,在大禹附近形成一只闪耀着星辰光华的大手,稳稳将他托到云中子身前。
大禹一介凡夫,何时见过这等仙家手段,顿时被吸引住了心神。痴迷程度,甚至在定海神针之上。毕竟,一个是器物之力,一个是信手拈来,高下之别,一目了然。至少,在大禹眼中是这样。
云中子脸上挂着一贯的温和笑容,对大禹说道:“小友,我们又见面了。你重任在肩,怎有空闲来我这荒山?”
“装吧,装吧……”
感受过云中子上次的粗暴对待,大禹自然不会被他的笑容所“欺骗”心下嘀咕着。不过,却也不敢放肆,躬身拜道:“晚辈见过前辈,前辈安好。此来一为问候前辈,二来,乃是有事相求。”
“起来吧,我不惯这些。”
云中子依旧是笑眯眯地,一挥衣袖,柔劲迸发,将大禹托了起来。
大禹讪笑道:“前辈高风亮节,倒是与晚辈老师极为相似。”
“云霄师姑吗?”
云中子眯着眼,语气越发温柔:“这些年来却是少见了,你老师还好吗?”
“师姑?”
大禹心头有些搞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个管另一个叫道兄,另一个却尊这一个为师姑。摇了摇头,大禹放弃了,不再纠缠于这些,躬身回道:“老师安好,只是记性,似乎差了许多。”
言语之间,不觉露出忧虑之色。
“哦?”
云中子有些诧异,修道人怎会如此?当下说道:“可否细细道来?”
大禹也有些担心云霄的状况,有这位连老师都甚为推崇的大高手在,自然不肯错过。将云霄的一些异状细细向云中子诉说一遍。
云中子认真地听着,时而皱眉,时而淡然。直道大禹讲完,也只是细细倾听,未从口中迸出半点意见。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人心难测
大禹话音刚落,云中子就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中年男人的脸庞,配上温润如玉的气质,自有一番别样魅力。
大禹不敢打扰,只是默默站在一旁静候。片刻之后,云中子取出一道玉符,凌空虚划一阵,将手一扬,化作剑光飞向东方。随后转过头来,看向大禹。
攀登了一天的山路,大禹有些支持不住。伺到云中子“深沉”完毕,连忙取出云霄的书信双手奉上,说道:“晚辈有老师手书一封,敬奉前辈。”
云中子伸手接过,迅速扫了一遍,开口说道:“既是云霄师姑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随后便将河图交给你,好助你做成这桩大功德。”
顿了顿,又问道:“老师赐予你的东西,还记得吗?”
大禹心中一凛,轻轻拍了拍腰间,肃然道:“晚辈日夕带在身边,不敢或忘。”
“如此甚好”云中子颔首微笑,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大禹道:“这就是先天灵宝河图,望能助你成就大公德。”
大禹躬身双手接过,一揖到地:“多谢前辈。”
说完,便捧在手中细细查看这件灵宝。材质特异,触手满是清凉。色泽清亮如水,隐有碧波荡漾,激起水纹无数。水脉走势,尽在其中。
云中子看着犹有几分少年心性的大禹,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大禹回过神来,将灵宝收入怀中,看着云中子讪讪而笑:“不敢再搅扰前辈清净。就此告辞。”
云中子点点头:“也好,你重任在身,早些起程也好。”
说完。一挥广袖,漫天星光往大禹身边聚集,形成一层透明的光圈,包裹着他山下飞去。
一阵腾云驾雾,身边景色一阵变幻,待大禹醒过神来,却是站在了终南山脚下。
蓬莱岛。
陆久陆压两兄弟,如同往常一般,相对小酌。顶上亲近着“叔父”一旁相伴的。是那株扶桑。
一道剑光飞来,陆久不为所动。却是陆压招手接下。笑道:“是云中子来地,此子心性沉稳,想来是出了什么急事。”
这些年来。陆久将蓬莱岛一应事务,都交于兄弟陆压打理,似这等事,自然无需劳探入神念阅过一遍,陆压皱起了眉头。掐指算过。眉心间的沟壑反是越发的深了。通天教主圣人之尊,尚且算不出因果。何论陆压?嘴角挂着一丝坏笑,转头看向了一旁地兄长。陆久似无所觉,挂着淡淡的笑容,自斟自饮。
陆压心痒难耐,讪笑着问道:“九哥,云中子心中所言之事,您可知晓缘由?”
陆久抬眼瞥了兄弟一眼,说道:“知与不知,有什么分别吗?”
“呃……”
陆压一手搭上额头,作无语状,长长呻吟出声:“九哥,这些年来,你越发地无趣了。”
纵使已是至仙境界,圣人之下的绝顶高手,在兄长面前,陆压也只是当年那只小金乌。
陆久一愕,似乎真是如此。只是,又有什么关系,人生在世,但求心之所至,理会那许多作甚。轻轻端起酒杯,上一口,说道:“你也是越发地嗦了。”
满脸的无趣,又有些不甘心,陆压眼珠子转了几圈,一本正经道:“小弟修行上偶遇难题,百思不得其解,恳请九哥指点。”
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陆久慢条斯理地说道:“说来听听。”
“方才云中子传信,截教云霄似乎有些不妥,记忆急剧衰退,完全不似修行人。小弟修为胜过云霄许多,却是算不出缘由,劳九哥指点。”
陆压有些坐立不安,等待着兄长的反应,双手不住地握紧,松开,握紧……
陆久的答案,却叫陆压有些震惊:“此事,非但你算不得,便是诸天圣人,也算不得。天地间知道的人,不过三人。”
“何人?”
陆压被勾起了兴趣,浑然忘记了初衷,连声追问。
“洪钧老祖、你兄长我,还有……”
顿了顿,陆久淡淡说道:“眼下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
陆压正竖直了耳朵,满心期待着,闻言颓然坐下,闷闷不乐。
两兄弟之间又陷入了沉默,陆压饮上两杯酒,忍不住心头那份好奇,问道:“九哥,云霄与兄长……不,与我蓬莱岛颇为交善。此事,兄长袖手旁观吗?”
陆久摇了摇头,指着兄弟笑道:“你我兄弟,想问什么便问,何来这许多遮遮掩掩的把戏。”
尴尬一笑,也不甚在意。只因,此言乃是大大地实话。当年面对后羿那夺命催魂的一箭,若不是陆久及时赶到,陆压早就魂归地府了。抛开那许多杂念,陆压不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道:“这云霄当年与兄长交善,如今兄长坐视不理,也太过薄情了。”
陆久呆了一呆,哑然失笑道:“你知道什么……云霄虽有小难,日后过得这一劫,却是受用无穷。”
陆压被噎得不行,心中却也通透着,论谋算,便是十个自己,也及不上兄长半个手指头。不再纠缠于此,做那石头旁边地可怜鸡蛋,来陪衬兄长地高明。
怅然叹息一声,故作哀愁道:“三足金乌一脉,如今只剩下你我兄弟两人,若是能多上一房嫂子,在添上几个侄儿。相信父亲和叔父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说着,抬头直直看着顶上的“叔父”也不知是心有所感,还是故作姿态?
陆久不加理睬,兀自举杯当空遥敬。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陆压扳着手指头数着,似乎是那路边地大白菜。
“与兄长相善的女子有那么几位。
后土娘娘,当年在不周山下就对兄长青眼有加,就连巫妖之间那般深仇大恨,都能抛却一旁。
嫦娥,更是难能可贵。国仇易放下,家恨……如此仇恨,居然能轻易抛却,真乃奇女子。
云霄,清清淡淡的性格,就这方面来讲,最是九哥良伴。何况我离岛的那一晚,她就躲在一旁,莫要以为我不知道。
琼霄这姑娘,我有些看不透。不过原本风风火火的性格,能被兄长改变成温温柔柔地女子,与兄长地亲厚,可见一斑。
碧霄就不用说了,成天粘着九哥,就是这性格……要是成了嫂子,妖族就有难了。”
洋洋洒洒一大堆,陆久被他绕得有点晕,面上仍然是淡淡然的神情,心神却不知飞到了何处。站起身来,走到扶桑树下,习惯性地抚摸着粗壮的躯干。
后土,对于这位演员小姐,陆久内心深处带着淡淡的欣赏,只是立场不同,巫妖世代仇恨,日后……
嫦娥,陆久从来没有看懂过,广寒宫初见那次戏剧性的“相逢一笑抿而愁”实在是有些不合情理,理想到了诡异的境地。
至于三霄姐妹……随缘吧……
陆久极力掩饰,可还是露出了少许蛛丝马迹,尤其是在对自己熟悉无比的兄弟面前。陆压贱笑着跟上兄长的脚步,不肯放松半分。五官挤出一个极其猥琐的造型,凑到陆久脸前,暧昧道:“兄长考虑了这么久,可是心中有了答案?”
陆久被兄弟缠得没法,无奈苦笑道:“我也不瞒你。大道途中,伴随的,只有无尽的寂寞。若是有可能,为兄确是希望能有位伴侣,聊慰心怀。可惜,太难……太难……”
陆压愕然,万万想不到兄长给出了这么个答案,方才要出言询问,耳边又传来陆久的声音:“天道之下,圣人至高无上,圣人所言,便是天数。掐指一算,天地万物,过去未来,尽在掌握。只是,人力总有穷时,即便是圣人,也还是人,也有琢磨不透的存在。”
陆压眼中迷茫之色越发浓厚,问道:“不知是何物?”
“人心。”
陆久盯着兄弟的眼睛,肃然说道:“这世上最是难测的,便是人心,尤其是女人心。”
顿了顿,又说道:“盖因人心之向,虽念而发,不显于大道。即便是圣人,也琢磨不得。”
陆压闻言,似有所悟,立在原地怔怔出神。片刻后,周身跳动着金红交织的光芒,直到落日西沉,方才醒转过来,眼中更见清澈,乃是道行精进的表现。
第一百一十八章 巍巍龙门
司空伯禹,带着虞舜的期盼、族人的希望,一手持河图规划水路、一手执定海神针勘测水纹,踏上了令他名垂千古的治水之旅。治水的地区,大约在现在的河北东部、河南东部、山东西部、南部,以及淮河北部。
这一天,他们来到了河南洛阳南郊。这里有座高山,属秦岭山脉的余脉,一直延续到中岳嵩山,峰峦奇特,巍峨雄姿,犹如一座东西走向的天然屏障。高山中段有一个天然的缺口,涓涓的细流就由隙缝轻轻流过,特大洪水暴发时,河水就被大山挡住了去路,在缺口处形成了游涡,奔腾的河水危害着周围百姓的安全。大禹决定集中治水的人力,在群山中开道。
艰苦的劳动,损坏了一件件石器、木器、骨器工具。人力的损失更巨,或被山石砸伤,或有跌落山崖身亡,或有掉入湍急的河水,不见踪影。可是,他们仍然毫不动摇,坚持劈山不止。
在这艰辛的日日夜夜里,大禹的脸晒黑了,人累瘦了,甚至连小腿肚子上的汗毛都被磨光了,脚指甲也因长期泡在水里而脱落,但他还在操作着、指挥着。在他的带动下,治水进展神速,大山终于豁然屏开,形成两壁对峙之势,洪水由此一泻千里,向下游流去。
大禹新婚不久,为了治水,到处奔波,三次进过自家大门,都没有进去。这一次,他的妻子涂山氏生下了儿子启。听着婴儿哇哇大哭之声。大禹强忍着进去探望地冲动,继续前往治水。
屋内。涂山氏正黯然伤神,伴随着一声“无量天尊”清奇道者随风而现,五缕长须,手执双色古朴宝镜,好一派仙风道骨。
涂山氏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非一般妇人,当下也不惊慌,盈盈起身道:“见过道长。敢问道长哪出仙山。何处洞府,缘何来此?”
道者微笑道:“夫人多礼了。贫道阐门玉虚门下,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是也。小公子与贫道有缘。特来收为弟子。”
涂山氏闻言大为心动,又有些迟疑。夫君大禹乃是截教门下,若是儿子入了阐教,终有些不妥。
赤精子心下了然,微笑道:“夫人不必多虑。阐截两教。同为三清门下。鸿钧道祖嫡传,玄门一脉。正所谓红花青叶莲白藕。三教原来是一家。”
涂山氏被说动,大喜道:“能拜入道长门下,乃是小儿地福分。”
说着,抱起孩子,行到赤精子面前说道:“请道长过目,这就是犬子启。”
赤精子右手泛起青光,抚摸着启的头顶。小小孩儿,挥动着小手,咿咿呀呀地笑着。赤精子心怀大慰,微笑着连连颔首道:“好徒儿……好徒儿……”
涂山氏看着儿子,脸上满是慈祥地微笑,心中欢喜:仙人抚顶,妙授长生,孩儿好福缘。
“此子福缘深厚,日后待他成年,贫道自来授业。”
说完,赤精子一稽首,身形隐去不见。
黄河中游有一座大山,叫龙门山。它堵塞了河水的去路,把河水挤得十分狭窄。奔腾东下的河水受到龙门山的阻挡,常常溢出河道,闹起水灾来。
禹手执定河图、定海神针,足蹬麻鞋,立于高山之巅,时而俯视大地,查看水脉走势;时而眺望远方,畅想河道疏通之日的景象。龙门,乃是黄河入海的最后一块阻碍,若是把这座大山凿开了一个大口子,河水就能奔流入海,畅通无阻。
只是,壁立千仞,谈何容易啊……大禹口中呢喃,低头沉思开凿之法,久久不能自拔。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师傅云霄娘娘赐予的那支信香,顿时心光大开,摇头哑然失笑。
沐浴更衣,斋戒三日,大禹摆开香案,禀香恭敬告念:老师在上,弟子治水遇难题,百思不得其解,恳请老师相助。
香燃尚不过半,远处天边现出一朵云彩,行云流水般飘到近前。落下云头,一道姑缓步行至大禹身前,山风吹拂而过,长发飘舞、风华绝代,正是云霄娘娘。
大禹躬身行礼:“弟子拜见老师。”
云霄娘娘微笑道:“罢了,勿须多礼。”
大禹起身,垂手立在一旁。云霄娘娘仔细查看一番地势,见那巍然挺立,中流断水地龙门壁,微微皱起秀眉:“此壁坚韧,非神兵利器不可破。”
垂首思索一阵,云霄娘娘思索一阵,伸出凝霜似雪一般地皓腕道:“取定海神针来,予为师一试。”
待大禹将灵宝奉上,云霄娘娘挥手叫他退后,默念几句口诀,高高将定海神针抛起。瞬间长成擎天巨柱一般,砸向那巍巍耸立的龙门。
轰地一声巨响,随后滚落许多小块碎石,别无损伤。龙门依旧挺立在原处,中流断水,兀自巍峨不动。
大禹动容不已,惊呼道:“好结实,莫非此山非凡尘之物?”
收回了变回三尺来长的定海神针,云霄娘娘面色越发凝重,掐指默算一阵,对大禹叹道:“此地位置特异,乃是九州龙脉之所聚,故而唤作龙门山。多少年来地龙脉积累,使得它坚实异常,便是定海神针这等灵宝也坏不得。除非……不妥、不妥……”
说到这里,云霄娘娘连连摇头。
“老师尽管说来与弟子参详参详。”
龙门一日不破,水患便一日不止。大禹心中大急,也顾不上什么礼数,催促着云霄娘娘。
云霄娘娘也不在意,只是横了弟子一眼,便说道:“除非有我二师伯盘古幡一般的攻坚至宝。只是,一则听闻盘古幡中混沌之气强盛,非你所能驾驭;二则盘古幡乃是二师伯镇压阐门大教气运的灵宝,断无借出的可能。”
心中有些奇怪,自己是如何得知这些秘闻的,似乎……不是老师通天教主所言,那又是谁呢?云霄娘娘正苦苦思索,大禹地声音将她唤醒过来:“老师也御使不得吗?”
云霄娘娘摇头失笑:“傻小子。治水乃是人族之事,还要靠你来了解。方才老师出手试探,已经是坏了规矩,可一而不可再。”
大禹闻言挠了挠头,嘿嘿傻笑不提。已为人父地他,平素行事俱是沉稳有度,只是在乃师云霄娘娘面前,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云霄娘娘忍俊不住,掩口而笑,后又说道:“你在此等候,待为师回金鳌岛,跟掌教老师讨个主意。”
在大禹躬身相送下,云霄娘娘架起祥云,往东海方向飞去。
茫茫东海,波涛万顷,地域之广大,远非陆地可比。海浪一波一波涌来,绵绵不绝,更看不到尽头。
云霄娘娘驾着祥云,方才进入这东海之地,顿时精神为之一振。诸天八圣,有三位坐镇,将道场设在这里,灵气之浓郁,远远超过他处。
精卫,神农氏地女儿,陆压的徒弟。自从那日得回了人身,便在蓬莱岛上随老师陆压修炼。天性喜水的她,经常跑出蓬莱岛来海中嬉戏,似乎忘记了上次溺水险些身死之事。
正挥舞着离火红绫,玩得不亦乐乎,忽然见到云霄从头顶飞过,操着稚嫩的童音挥手招呼:“云霄姐姐!这边卫在这边”云霄听得下面有人呼唤自己,拨开祥云往下一瞧,正见一可爱的小女娃,蹦蹦跳跳地挥手高声呼唤。心中大奇:自己何时认识这小姑娘的?
按下云头,飘至精卫面前,和声问道:“小妹妹,你怎么会知道姐姐的名字的?”
精卫大感奇怪,疑惑道:“云霄姐姐,你不记得了?我们在岛上见过的呀。”
“岛上?”
云霄细细打量着精卫,顿觉这孩子来历不凡。十来岁的来自模样,一身火性法力虽然不高,但论及精纯,尚在许多专修火法的同门之上。手中的那条红绫更是了不起的灵宝,隐隐传出的晦涩气息,显然归属先天之列。
又细细思索一遍,似乎从未在金鳌岛上见过这小孩。否则,应该有印象才是。云霄彻底误会了,浑然不知精卫说得,是蓬莱岛。目光再次落到了那条红绫上,心下思索:这件法宝,整个金鳌岛师兄弟中,没几个能拿得出来的,若是见过,理当不会忘记才是。
第一百一十九章 倾国倾城
精卫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忽闪忽闪着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云霄,满心希望这位漂亮的大姐姐能想起自己。小孩子心性总是如此,希望人人都能将他们放在心上,个个都夸奖他们。遗憾的是,云霄今次叫小精卫失望了,从始至终,眼神中都是一片茫然。
云霄看着精卫逐渐暗淡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拍了拍额头,头一次埋怨自己那日渐衰退的记忆。
“哎呀”精卫忽然想起了什么,一双肉呼呼的小手轻轻一击掌,娇声道:“那时候的精卫不是这个样子的,难怪姐姐认不得。”
接着,精卫比划着,努力向云霄描述着自己还是精卫鸟时候的样子。两人交流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精卫又一次失望了,云霄还是没有想起她。因为某种原因,她已经忘记了蓬莱岛上的一切,忘记了和那个人之间的交往。
精卫眼中慢慢浮现出了雾气,小脸上满是委屈。云霄心中一酸,连忙将她抱在怀中,柔声安慰。
小脑袋枕在云霄肩头,嗅着醉人的发香,精卫终于挥去了心中那小小的阴霾,安然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柔。蓬莱岛上,师傅和师伯都是七尺男儿,哪里能让精卫享受到这份母亲一般的怀抱。
云霄轻轻拍打着精卫的后背,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娇呼:“好大一只鸟”闻言,顺着精卫的手指望去。只见一只硕大地鸟状生物,拖着长长的五彩光华。往这边飞来,速度极快。
巨大地阴影掠过。飞过不远,又轻咦一声,转身折回来。在空中一晃,化作一漂亮地令人发指,“倾国倾城”的男子,落到两人面前。
“姐姐,你好漂亮。”
精卫不禁出声赞叹。眼中满是闪烁地小星星。
云霄却是认得来人。掩嘴轻笑。“姐姐”闻言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瞪起凤目恶狠狠地盯着精卫。
精卫大惊。将小脑袋深深埋进了云霄怀中。
云霄一手轻轻安慰着受惊的小东西,把眼一瞪来人,娇喝道:“孔师弟,吓唬小孩子作什么!”
“孔师弟”满脸苦笑,也自知所为太过。连连作揖告饶。逗得精卫咯咯笑出声来。
来人正是孔宣,身为凤凰之子。却是孔雀之身。他身具孔雀的特质…………生得极为漂亮,倾国倾城。
孔宣是一个独特的人,常人于世,必有所求,或实力、或金钱、或权利、或美人,即便是圣人,也不能免俗,独有孔宣不在此列。正所谓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从没有人能真正看透孔宣,包括他的生母凤凰在内,甚至是他的老师,圣人之尊的通天教主,也不能把握这位弟子地心思。借用陆久地观点来说,圣人掌控天道大势,掐指一算,便知过去未来,却独独有一样东西例外,那便是人心。尤其是,孔宣的心,那颗无欲无求的心。
云霄见精卫开怀,也自微笑道:“孔师弟,这是往哪里去?”
孔宣抹一把空空如也地额头,似乎将那看不见的冷汗抹去,无力道:“正要回金鳌岛。老师见诏,不敢不去。倒是师姐,不在人族看顾着你那宝贝徒弟,来东海做什么?”
“自然是回金鳌岛。刚好与师弟结伴同行。”
放下怀中精卫,柔声道:“小精卫,姐姐有要紧事,下次再陪你玩。”
精卫苦着小脸应下。云霄揉揉精卫的小脑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小精卫,不和两位姐姐道别吗?”
小东西眼珠子骨碌碌转动几圈,会意过来,脆生生道:“精卫也要回家去了,回去晚了师傅会不高兴的。再见,两位漂亮姐姐”说完,一溜烟跑了。
云霄忍俊不住,掩口娇笑,戏谑的眼神不时飘向孔宣。
“可恶地小东西。”
孔宣狠狠咒骂一声,直气得咬牙切齿、七窍生烟。看着那远去地小小身影,一本正经问云霄道:“师姐,刚才那孩子,与你那般亲近,莫不是你女儿?”
云霄啐了孔宣一口,满脸通红,笑骂道:“没个正经。”
转头看着远去的精卫,幽幽道:“师姐地记性,进来差了许多,似乎有好多事都不记得了。精卫认识我,而我,却是想不起分毫。”
孔宣愕然,身为修道人,失忆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
眼见云霄心绪不佳,孔宣岔开话题道:“刚才那小东西,我倒是有些熟悉的感觉。似乎……有我母亲凤凰的味道,又有些不像。”
孔宣与精卫,有着“深仇大恨”便以小东西称之,又透出一丝异样的亲近。
云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赞同道:“精卫小小年纪,一身火性法力精纯若斯,除却凤凰血脉,似乎再想不出其他可能。”
孔宣缓缓摇头,淡淡说道:“师姐错了。火中至尊,除了我母亲凤凰,尚有妖皇三足金乌一脉。只不过……”
说道这里,孔宣的声音戛然而止,出神地望着精卫离去的方向。
云霄见得孔宣异状,问道:“师弟,可是有什么不妥?”
“师姐,你看。”
孔宣伸手往前一指。
“什么?”
云霄脸上尽是茫然。
孔宣侧首看了云霄一眼,有些诧异这位师姐今天的迟钝,解释道:“小东西离去的方向,正是蓬莱岛。”
云霄微微吃了一惊,稍稍提高一丝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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