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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如花(又名:其实如花不如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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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悠长的幸福假期(3)

      第十三章:悠长的幸福假期(3)

    “听说你们这栋楼闹鬼哦,你住二楼吧,二楼外面的树上,吊死过一个女生啊。文初刻意把声音放缓,压得更低。

    鲁如花忍不住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看向窗外,的确,窗外有棵常青的树,月光下树影婆娑甚是吓人。

    “你从国外回来的,还要信这些?”鲁如花心有点发虚,可态度还是保持无神论。

    “为了保证你睡个安稳的觉,我决定来陪你。嗯,等我三分钟。”

    “别胡说了,三分钟,从文斐哥家飞过来也来不及。”鲁如花笑了起来。

    那边电话却挂断了……

    “喂?文初,文初?”鲁如花对着电话喊了几声……恍惚的在黑暗中发了一会儿呆……一激灵,他不会是……光着脚跳下床铺,三步两步就蹿到了窗边,开了窗朝楼下看去。

    昏暗的灯光下,有个人站在楼下,正摩拳擦掌对着个粗管道跃跃欲试想往上爬。不是文初又是谁!

    鲁如花倒吸一口冷气。文初听到鲁如花开窗的声音,抬头看,一脸的兴高采烈,身子一跳,就抱上了管道……

    “危险!”鲁如花想喊,可是哪敢太大声音,舍监还在楼下啊,汗死!

    那管道也不知道曾经是水管还是什么,总之目前属于废弃状态,管壁上又脏又滑,绕了乱七八糟一堆枯藤烂叶,文初一向有洁癖,现在居然……可鲁如花担心的不是卫生问题,而是那管道是否结实啊。

    果然,鲁如花的担心并没持续太久,文初往上爬了不到两米,就听见管壁吱吱嘎嘎的声音开始响起。文初有点犹豫,抬头看向鲁如花,刚和鲁如花的眼睛绝望对视,就直接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手里还紧紧抱着那断了的一截管道……

    扑通一声巨响,文初抱管落地,半晌啊,文初发誓真是像有半晌那么久啊……他愣是疼得说不出话……

    仍不忘记委屈地看向二楼窗户,鲁如花不见了,一分钟后,一条床单拧出的绳子抛了出来,鲁如花“英勇”地爬了出来。

    当鲁如花三下五除二落地的时候,文初仍旧抱着那截管道,面部表情已经由方才的痛苦转成了惊愕。

    “怎么样?骨头怎么样?能动吗?脖子能动吗?哪里疼?”鲁如花顾不上研究文初的表情,声音已经半带了哭腔,她不知道文初究竟有没有事情,那样掉下去,有没有磕碰到关键部位,好在文初并没有爬得太高,应该没事吧?她慌了神,甚至不敢挪动文初,她心里乱极了,什么坏念头都一股脑儿涌了上来……残疾……半身不遂……一系列的可怕名词在心里盘旋不散,不知不觉地脸上湿湿的一片,竟然是眼泪。

    文初却平静地躺在草地上,怔怔地看着鲁如花。

    疼,的确是疼,可是现在顾不上了。因为现在更重要的,是鲁如花。

    她头发散在脸颊两侧,不亮的光线下,只有那双眼睛晶晶亮亮的,大颗大颗地掉着泪。现在是冬天,她却只穿了件碎花中袖长睡裙,领口有些松,露出白皙的脖颈。

    “你还能动吗?能动吗?”鲁如花浑然不觉文初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紧张发问。

    文初在心里叹了一声,扔了管子,情不自禁地就伸出手臂,用力把鲁如花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就只有胳膊能动了,好在有胳膊,可以抱你。”文初仍旧躺在地上,固执地不许鲁如花挣扎,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解开,然后裹住了瘦瘦小小的她,她的身体很冷,可是很软,软得文初不由自主地笑起来,笑得心都发疼。

    “有事没事?有事没事?”鲁如花结结巴巴地就只会问这一个问题了。手臂却不由自主伸进文初温暖的外衣里,搂住他的腰。

    “有事,有大事,你得负责。”文初轻轻说着,吻着鲁如花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最后停留在她还想说话的嘴唇上,轻轻地,辗转吮吸。

    这次,换做鲁如花天崩地陷了……

    总之,那晚的热闹,仅限于文初和鲁如花两个人。

    既然把管子拉了下来,就得负责再装好,否则学校查起来还是个麻烦。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鲁如花被文初托着屁股顶起,顺着床单绳又累死累活地爬回了二楼,然后文初又把床单绑在腰上,就那么身体“悬空”着把管子虚虚地安了回去。枯藤烂叶随便一裹一缠,外观上便看不出什么问题了。

    管子的事情解决了,可鲁如花的麻烦却才开始。文初先是拉着床单绳“强行”进入了鲁如花的宿舍,他就是仗着鲁如花不敢喊,更仗着鲁如花不会推他下去,他下定了决心向无赖学习。其实进来了,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就是四下打量,好奇地摸摸这个,碰碰那个。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女生宿舍,没什么不同嘛,就是多了点香味而已,嗯,干净清爽。

    “嘘,小点声!”鲁如花心有余悸地轻声说着。

    文初大大咧咧地走路声,她还真怕把留校值班的舍监给引上来,虽说舍监住的房间在一楼一角……

    “胆小鬼!”文初故意斜眼嘲笑鲁如花,又忍不住大力拉她到自己的身边,抬起她下巴,仔细地看。

    “不许看。”鲁如花裹着文初的外套犹自嘴硬。

    宿舍里也不敢开大灯,只用了小台灯,光线柔柔的,文初的脸更加显得轮廓鲜明。

    “我这么费劲儿才能来看你,你就不心疼?”文初扶住腰,皱紧了眉,“刚才没留意,我好像扭了下,现在开始疼了。”

    “真的假的?”鲁如花不大相信。

    文初呼了口气,松开了她,慢慢走到床铺下方的桌子附近,背对着鲁如花掀起了自己的毛衣露出腰部,“你帮我看看,真的磕了一下。”

    鲁如花还是有些担心,走过去仔细看,好像是有青青的一片,又不大像,手指轻轻地点上去,按了按。

    “轻点,你谋杀啊?”文初不满地转身瞪了鲁如花一眼,“要温柔,要练习着温柔。”

    “啪!”鲁如花一巴掌拍在文初的腰上,“温柔个六饼!”

    文初闷笑着站直了,转身握住鲁如花有点凉的手,扯了把椅子坐好,又硬把鲁如花拉着坐在了自己腿上。

    鲁如花明白挣扎当然是不管用的,就只有由着他,好气又好笑地把椅子上的垫子竖起来,搁在文初的腰后,让他能靠得舒服些。可一贴近了,就觉得文初呼吸愈发的重,鲁如花愕然想站起来,可哪里跑得掉。

    “你现在就像恶霸少爷调戏小丫环,文初,这是不道德的哈。”鲁如花手撑住文初的胸口,咬牙切齿地警告。

    文初才不理会鲁如花的抗议,反倒强行把鲁如花搂过来,“恶霸就恶霸,这个时候我说了算,可算翻了身。”

    “好吧,少爷,接下来你要干啥?”鲁如花的话服了软,语气却仍旧是硬硬的,就是不让文初得意。

    “唱歌。”

    “不许,舍监听到就坏了。”鲁如花摇头。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文初怪腔怪调,压抑着笑唱。可唱着唱着却又安静了下来,只是专注地朝着鲁如花瞧个没够,怪腔怪调的语气逐渐变得认真,低沉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普普通通的歌词,再通俗不过的歌词,原来被人认真地念出来的时候是那么动听。

    互相注视、轻轻拥抱、轻轻地吻,成了那晚的全部主题,并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行动,却依旧让人甜得窝心,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文初才肯放过鲁如花。走的时候当然还是走“老路”,鲁如花静静地趴在窗边一直目送他消失不见。

    躺回床上,调出手机里文初录给她的怪腔怪调的铃声,边听边微笑,哪里还顾得上怕!

    自从那晚后,文初无论如何不同意鲁如花再住校,他的理论听上去相当“正当”:作为一对光明正大的恋人,怎么可以偷偷摸摸的?况且他也不想每晚像佐罗一样练习飞檐走壁。

    他威胁鲁如花,要常去他家,否则……否则他就……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好在,恋爱中的人总是会相信这类毫无价值的威胁,于是鲁如花还是妥协了。

    舒舒服服的假期,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春节终于到了。

   正文 第十三章:悠长的幸福假期(4)

    文斐陪女朋友方大大回老家看父母,房子就留给了文初。   如此好的机会,文初当然不肯轻易放过,中午先去学校接了鲁如花,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去超市采购了大批过节的物品。鲁如花本来是打算好好逛一逛选一选,可文初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见什么都要往推车里放。一趟超市下来,两个人不像是在买东西,倒像是打仗一样了,一个任性地随便拿,一个认真负责地再往回放。

    磨蹭到黄昏,两个人总算回到家。

    进了屋,鲁如花就把所有食物都放到厨房,一样样整理起来。

    “做这个,晚上包饺子。”文初乐滋滋地拿了几个土豆出来。

    “你吃过土豆馅的饺子?”鲁如花无语地看着他。

    “呃……”

    “笨死了!”鲁如花故意装成恶狠狠的样子夺过土豆,“你爱吃土豆,炸土豆条好了。”

    “如花……”文初看着她的举动,忽然笑逐颜开地凑了上来搂住她的肩膀,“你真像老婆。”

    鲁如花叉着腰“虎视眈眈”,“现在我命令你去客厅看电视,不要在这里烦我。”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土豆代表我的心……”文初腻上了就不肯离开,从后面搂住鲁如花的腰,肉麻兮兮地表白。

    最近他染上了新毛病,特别喜欢说“你问我爱你有多深”这句歌词,并且会随口改变,比如这会儿想吃土豆了,就是土豆代表他的心。

    鲁如花笑着推开他,可是心里却满溢了甜甜的滋味,她想,这大概就是幸福吧。她帮鲁似玉做事的时候心里也有这种甜味,可是甜和甜是不同的。

    其实不止是鲁如花,文初也有相同的感觉。厨房一向是他最不喜欢的区域,他嫌油、嫌烟。可是瞧着鲁如花站在里面,他就是想跟着,寸步不离。忽然想到文斐以前养的那只狗,也是这样屁颠屁颠地跟在主人后面……有点心虚,文初想,一定不能让鲁如花也联想到狗!

    晚上八点整,鲁如花强行关了文初进房间放的轻音乐,打开客厅的电视,在茶几上摆了一碟一碟的零食和瓜子,把文初按在沙发上,要求他一起看央视的春晚……

    文初瞧着鲁如花一边笑得不亦乎地看春晚,一边一颗颗地剥开瓜子,然后又习惯性地把瓜子仁拿给文初吃。

    文初知道,他现在享受的是鲁似玉的待遇,他万分庆幸鲁似玉现在不在,否则他应该只有坐冷板凳的份儿……

    晚上十一点半,鲁如花收拾了茶几,并在茶几上铺了两层保鲜膜,说是当面案。文初不知道“面案”是个什么东西,他也不想多问,鲁如花爱干什么就让她干好了,烧房子都行。

    不过十分钟后,文初就明白了,原来面案就是用来包饺子的……

    他惊讶地坐在地板上,瞧着鲁如花认真地把面团揉长、揉细,再揪成一个个小小胖胖的小矮柱子,然后又把小矮柱子拍扁,再洒上点面粉。最后,用一个细细长长的红酒杯,轻轻转着压平那些小扁块,越压越薄、越压越圆。可做这些的时候,鲁如花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电视,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了,文初实在是不明白,春晚就那么好看?

    掂了一张薄面皮,文初认真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只说了一句话:“文斐要是知道你拿他最喜欢的绝版水晶杯包饺子,不知道会不会杀了我……”

    “啊?这杯子很贵?”鲁如花闻言停了手,不敢动了,“忘记了买擀面杖,在厨房看了一圈,只有这个粗细合适。”

    文初哈哈大笑,“骗你的,普通玻璃杯!”

    “啪!”一张薄面皮被直接拍在了文初的脸上。鲁如花凑近了文初,不许他动,然后在那张面皮盖着的鼻孔附近抠了两个洞,权当是给文初留了条活路。

    面皮那么小,当然是盖不住文初的脸,可是却滑稽非常。瞧着文初“无辜”又无奈的可怜眼神,鲁如花大笑不止。

    文初看着电视里热闹的画面,再看看脸色粉红的鲁如花,她眉梢沾了些面粉,可一点儿不觉难看,反而更生动有趣。

    原来春节是这个样子的,原来两个人在一起的节日也会显得这么热闹,原来水饺是可以不用吃速冻的,原来饺子还可以捏出那么多的形状,原来晚会也不是那么难看,原来这个空空的大房子也可以这么有生气,原来被人命令着也会觉得心甘情愿,原来……这一切的原因,都只因为一个人:鲁如花。

    十一点五十分,窗外的夜空终于有烟花燃起,是S市政府在江边放的春节焰火。大朵大朵的烟花升空,耀成不夜天。伴随着市民在江边放的鞭炮的声音,一派喜气洋洋、一派团圆气氛。鲁如花高兴地蹦起来,端了包好的饺子跑回厨房,电磁炉上烧着的水刚好开了,一个个白胖白胖的小饺子倒下去,在锅里争先恐后翻滚着。

    文初自然还是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以前只有我和似玉一起过春节。不管多穷、多苦,我们都会一起包饺子,其实他吃不太多,大部分饺子都是被我消灭了。可是吃饺子的时候我们都很开心,因为说明又挺过了一年,说明……似玉又挺过了一年。”鲁如花边盛饺子边轻言细语地说着话,再普通不过的话。

    文初默默地拍了拍她的额头,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微笑,注视着她。

    “可惜咱们忘记了买些烟花,你家阳台对着江,又那么大,在阳台上放烟花多美。”鲁如花随口说着。

    “烟花?有啊。”文初笑着关了电磁炉,随手在厨房拿了样东西藏在身后,又拉着鲁如花跑去阳台。

    “哪里有?”鲁如花微笑着问。

    文初并没回答,只是抬了手向空中挥动着,他的手中只是个最普通不过的手电筒,细细的光柱散向夜空,“想看什么形状的?来,先画颗心,嗯,旁边再画一颗。想要星星吗?咱们画个星星,还有月亮……”

    鲁如花认真地看着夜空中,文初用电筒光画出的并不存在的“星星”“月亮”,的确,光是不能被保存的,也不能像烟花那样燃出形状,可是她的眼睛好像真的看到了那美丽的画面,是文初亲手画给她的,是文初一点一点、一笔一笔描出来的,那样夺目……

    心暖暖的,眼睛湿湿的,鲁如花接过手电筒,“我也会画,我画幢房子给你好不好?我亲自设计的哦,毕业之后就可以住进去!这间是你的,这间给似玉,嗯,这间给文斐哥好不好?”

    文初就是笑着点头,只会点头,“还要一间储物室,放你的宝贝货物。”

    江边的烟火属于大家,可阳台上方小小的一角夜空,是鲁如花和文初两个人的……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江边和阳台上的烟花也燃放到最高潮。

    文初对着江的方向大声喊着:“鲁如花,新年快乐!”

    鲁如花对着江的方向大声喊着:“文初,新年快乐!”

    其实爱的时候,感觉到幸福满溢的时候,心也是会疼的,幸福的疼,疼也幸福……

  

正文 第十四章:我不是自信,我是相信他(1)

    春节以来两个人共同营造的甜蜜气氛,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晚上淡淡地消散着,文略语用自己的方式在提醒着她和文初,他们也许并不合适。    “大爷,张个嘴!”鲁如花一手捧着水果碟,一手用小叉子叉了块切好的水果,“恭敬”地喂到文初嘴边。

    今天已经是初六了,文初这家伙终于不再跟在鲁如花屁股后面,终于肯进画室了。当然,是在鲁如花的威逼、利诱外加色诱下他才肯。很显然,他非常享受鲁如花对他的“皇室”待遇。

    文初斜眼瞧了瞧鲁如花,怪腔怪调地回应,“爱妃,给朕捏捏龙臂,酸了。”

    “文公公,哀家没有第三只手给公公捏了。”鲁如花咬牙切齿地说着。

    文初果然愣了愣神,最开始是大爷,之后他自称朕,怎么这一会儿就成公公了……公公不就是太监?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为了报复鲁如花,文初又开始唱歌了。

    果然,魔音一入耳,鲁如花立即将水果碟塞给文初,宣布她要“跪安”了。

    文初自然是不依不饶,把她按到门旁又是亲又是蹭,折腾了好一会儿,直到鲁如花终于笑得快岔了气方才让她离开。

    关上画室的门,鲁如花恍惚了好一会儿,这样的幸福太真实,又太不真实,被文初刚刚吻过的脸颊、嘴唇,还在发烫,这温度会永远持续下去吗?

    不再胡思乱想,客厅很乱,昨晚被文初大闹天宫了,还是先收拾一下。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这次不是文初在唱,是手机铃声响起。鲁如花哭笑不得地接听,“你好,哪位?”

    电话里,传出一个好听的男人的声音,很温和,“请问,是鲁如花小姐吗?”

    鲁如花怔了下,不太习惯这样客气的称呼,更不太习惯明明是客气的语气,可听起来却有种淡淡的拒人千里之外味道,便只是唔了声,心想,我没欠谁钱吧?

    “冒昧打电话给你,是文伯父托我帮个小忙,如果鲁小姐有时间的话,想约你出来见个面。”电话那面的男人有条不紊地继续说着。

    “文伯父是……”鲁如花拿着电话的手瞬间冰冷,莫名地紧张。

    “是文初的父亲。”

    “那么你是?”

    “我是文家的朋友,我姓夜,叫夜然。”

    夜然,这个名字鲁如花是第一次听到,她默默地在心里念了下,并记下了夜然说的见面时间和地点,那地方倒是离文初家不远,是间茶室,在S市也比较有名,鲁如花听说过,可是从没进去过。

    挂断电话,鲁如花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文伯父”派的使者这个时候出现,自然不会是传达新年祝福这么简单,夜然在电话里说,希望他们会面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文初。苦笑了下,鲁如花心里紧紧的。

    如约,下午三点整,鲁如花准时出现在居薇茶室。

    这茶室里面的装修和她想象的一样典雅,不过客人极少,也许是过年的原因,中国人要聚会多半会选择酒楼了。

    只说了句找夜先生,服务生就直接把鲁如花带进了二楼最右侧的包厢,推开门,极礼貌地示意她进去。

    门里门外,只不过一步之遥,可鲁如花却仍旧停了好一会儿才有勇气走进去,里面坐着的男人已经站起来在迎接她,只是微笑着说:“你好,我是夜然。”

    鲁如花认真地看着夜然,没想到他这么年轻,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很高,极英俊。可身上透出的从容……那种从容果然和电话里给她的感觉一样,裹着隐约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看得出,他和文初、文斐是一类人,可又有所不同。文家两兄弟身上的气质是自由散漫的,而这个人,却是紧绷的。

    “你好,我是鲁如花。”鲁如花回应给他相同的微笑,回答。

    服务生已经在两人的身后轻轻关上了门,茶室包厢里,安静得让人窒息。

    烫壶、置茶、温杯、高冲、低泡,鲁如花坐在竹凳上,看着夜然有条不紊地亲自沏茶,看来,他应该是极喜欢饮茶了。不过这次背着文初的会面,夜然又是文初的父亲派来的,自然不会只是喝茶这么简单。

    其实,夜然当然也在观察着鲁如花。

    他手上有鲁如花全部的资料,自然是文家老爷子派人调查的,只不过,夜然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帮人做这样的事情,若不是和文家多年的交情,又若不是真的喜欢文初那小子,自己还真是够无聊了……

    可是,鲁如花仍旧让他在心里小小地吃惊。

    她不过十九岁,不过是个大一的学生而已,按说她这个年纪的女生,在面对一个可能是威胁的陌生人的时候,身上是绝不该有那样镇静的神色和不卑不亢的味道。即便是比她年长许多的女人都很少像她这样从容,比如弟妹苏年华,到现在都像个小孩子,看来应该是与鲁如花的生活经历有关。

    她衣着简单、朴素,没化妆,白皙的脸上最引人注目的就属那一双眼睛,极明亮。单就外貌来说,文初的眼光果然是不错的。

    “鲁小姐,请用。”夜然在鲁如花的面前,搁了一小杯刚沏好的香茶。

    “叫我名字就好了。”

    “好,我们彼此彼此。”夜然也并不客气。

    “我对文初说出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去。”鲁如花坦然地说,“我答应了你,瞒着他。”

    “我替文伯父谢谢你。”夜然淡然笑了笑,“其实今天约你来,也只是想认识一下,我和文斐文初两兄弟都是好朋友,夜家和文家是多年的世交。”

    “那么……是文初的父亲……不喜欢我,对吗?”

    夜然扬了下眉头,笑问:“何以见得?”

    鲁如花想了想,“因为……来找我谈的人,不是文斐哥,而是你,夜先生。”

    “并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夜然慢慢地说,“坦白讲,文伯父的确是担心文初。而文斐……想必你对他也熟悉,文斐散漫惯了,所以他对文初的选择也并不一定就完全了解,即便了解,他帮文初做的一切也不定是适合文初的。”

   
正文 第十四章:我不是自信,我是相信他

    “文初自己有能力来做出选择。”鲁如花打断了夜然的话,她还是听出了夜然话里的棱角,这棱角刺得她极不舒服。

    夜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自己现在所承担的角色是多么让人讨厌,如果我刚才说错了话,我向你道歉。”

    鲁如花怔了下,心里有些沮丧,她来之前想好了,不能失态,不能表现得尖锐……可是……可是她怕,她怕一切的一切都会像小说或是电视里演的那样,因为文初从根本上来说,的确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之所以瞒着文初,只是不想他多想而已。”夜然继续说,“他的性格你应该比我了解,他会冲动,文老爷子逼他回国念S大这件事情,就已经在他们的父子关系上有裂痕了,所以……文伯父才会请我这个外人代劳。我也清楚,自己并没有太多的立场来处理这件事,不过文伯父只是想托我问你一件事,请你认真考虑一下,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我自然会很高兴。”

    “什么事?”鲁如花忍不住问着。

    “很简单,文伯父只是想问你,你和文初,真的合适吗?”夜然简简单单的答案。

    “合不合适,不是我回答了这么简单。”

    “当然,不过你放心,我不是来拆散你们,文老爷子也不是。如果你和文初的感情是肯定的,没人能拆散。”夜然看着鲁如花愈发戒备的神色,笑了。

    两个人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太久,夜然处在一个受人所托的尴尬位置,而鲁如花又处在一直小心防备的状态,所谓的交谈,最多也只能说是认识了罢了。告别的时候,夜然仍旧是客气又礼貌,可鲁如花心里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高兴或轻松。她想,也许自己是想太多了,但愿如此。

    “坦白讲,今天和你所谈的内容……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鲁如花自嘲的语气。

    “哦?”夜然饶有兴致地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鲁如花双手捧着小小的茶杯,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我以为,你会拿出一张支票,然后冷冰冰地对我说:想要多少,开个价吧。”

    夜然半皱了眉苦笑,“看来我打电话给你的语气不大好,让你误会了。”

    “不是的。”鲁如花摇了摇头,杯里的茶汤袅袅飘飘的热气,使得对面的夜然似乎又模糊了几分,远了几分,“如果我是文初的家人,可能……可能我也会担心吧。”

    “你理解最好。”夜然并不拐弯抹角,他看得出来,对面这个女孩子也并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所以文伯父才会有此一问,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了解文初。没错,他非常好,可是毕竟涉世未深,从小到大一直非常顺利,也非常单纯。而你……我并不是批评你,可你的生活对文初来说,也许稍嫌复杂了点。你们认识还不到半年,交往也不深,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他,有一天也许会觉得对方其实还很陌生,并且同彼此的生活习惯是格格不入的。如果真有那一天,吃亏的往往是女孩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鲁如花打断了夜然,她并不怪夜然的直接。她明白,站在夜然的角度,能够用那样的语言来表达也许已经是最婉转的说法了。

    “我不敢说自己有多么了解文初。”鲁如花微笑着想着,说着,“其实有的时候,我连我自己都不大了解。我总以为自己很累了,支持不住了,可是每次又都挺了过来。夜先生,你说得对,我和文初交往不久,相互之间的了解真的不是很深。可是人和人之间相处的感觉并不完全取决于时间的长短。他的确很单纯,不高兴的时候会立即说出来,高兴的时候又蹦又跳像个孩子。我想……我想你大概已经对我的生活做了个大概的了解,的确,对于文初来说我可能是太复杂了,可我还是那句话,没人能够代替文初做决定,只要他愿意试着了解我,那么……两厢情愿的事情,谈不上哪个吃亏。”

    “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夜然瞧着鲁如花,意味深长地问。

    鲁如花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答了句:“我是对文初有信心。”

    夜然笑了起来,“和你谈话,我总觉得你不会只是十九岁,很高兴认识你,不过……你下一个面对的可能会是文老爷子,文初大概没对你说吧,文老爷子快回国了,专程回来。”

    “就因为我?”鲁如花愕然。

    “也为了文斐和他未来的妻子。”夜然简单回答着,并不隐瞒。

    应该说,他今天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坦白说,他开始对面前这个倔犟的女孩儿有点担心了,文家并不势利,但是文老爷子一向强势,所以文斐文初两兄弟才会一直对他们的父亲抱着那样敬而远之的态度。如果鲁如花是个温顺的性格,可能还比较容易被文老爷子所接受,可现在看来……反倒未必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鲁如花,夜然竟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一个他曾经爱的女人,可她们两个明明是完全不同的性格、气质,如果说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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