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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如花(又名:其实如花不如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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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清清楚楚,“我早就跟你说过,如花其实不如花。我一直就贪钱,这点并不是在认识你之后才开始的。我很贪钱,能赚到两分我绝不让出一分。你也看到了,我卖很多东西,包括毛片儿。你以为我是灰姑娘吗?可惜我不是,我不会窝在小屋里烧菜做饭等着一个王子来拯救我。我不需要你容忍我什么,不止是你,我不认为我需要任何人的容忍。我甚至讨厌那个童话里的王子,他只见了灰姑娘几次,就凭一双水晶鞋去找他喜欢的人,可那是喜欢吗?文初,那是喜欢吗?我不是灰姑娘,我自己有足够的力量站得直,活得正!没错,我比你穷,穷很多,你可以随便用几十块钱一管的颜料去涂抹一幅练习作品,可我只能让似玉用最便宜的水彩去练习。可那又怎么样,丢人吗?我不觉得,我从来不觉得。没错,我拿奖学金,我成绩很好,可我想那钱是怎么花的我不需要向你交代,你不是我的什么人!”
“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文初气得抓狂,鲁如花话里的意思就好像他是一个多么喜欢用钱砸人的纨绔子弟,“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就可以拿我的照片去卖吗?我以为我们至少还曾经是朋友,现在看来真是可笑之极。”
“我没拿你的什么照片去卖!”鲁如花打断了文初的话,“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拿你的照片去卖!”
“因为你做得出来!”文初一字一字地说着,“鲁如花,我相信那是你干的,因为你——做——得——出——来!”
鲁如花怔怔地看着文初,她终于没有了再为自己解释下去的欲望,她甚至都不想再去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什么照片,什么卖了他的照片。
就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因为文初相信:她做得出来!
点点头,再点点头,还有什么好说的,鲁如花下意识用力擦拭着眼角、脸颊,今晚流的眼泪真让人讨厌,让人鄙视!不想再耽搁下去,转身便走。
文初却用力扯住她的手臂,他想再说些什么,他觉得这个晚上糟糕透了,他必须要一个答案,要一个道歉。
“你站住!”文初觉得自己狼狈极了,恼怒极了,一身的理被无视,反倒被错的一方当成个罪人一样看待,鲁如花不但不肯道歉,还把自己比作一个好像自作多情的可怜虫。他毫不犹豫地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黑围巾,这也是他仅剩的可以用来刺激鲁如花的东西了,于是,这围巾也得到了和背包、衣服一样的下场,被扔到了湖里。
可鲁如花漠然地看着那围巾消失,也只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客官请自重,小女子卖东西不卖身。”
好像时光倒流了一样,又是鲁如花曾经两次对他说过的话。可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让文初觉得酸涩。文初看着鲁如花,她眼中的燃烧的火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死灰般的平静。
文初想,自己的心大概也在鲁如花的这一眼中沉入湖底。她说得对,她并不是灰姑娘。
不知道在湖边站了多久,等到心里没那么茫然了,文初才回到世园C区205。鲸鱼、傅心城和鲁似玉都还没睡,好像在说着什么事情,文初推门进去,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看着他。
“文初,你找到我姐姐了?”鲁似玉直截了当地问着,脸色不大好,比平时略苍白些。
文初却并不想说话,他只觉得很疲惫,懒洋洋地脱了外衣扔在凳子上,就去洗漱间。
“文初……”鲸鱼拉住了他,犹犹豫豫地说:“我想……那照片,大概不是鲁如花拍的。”
“你什么意思?”文初烦躁地看着他。
“那肯定不是我姐姐做的,有人陷害她!”鲁似玉平静地说,“我拿着照片去了附近的几家洗相店,有家店主说是个长头发女生送洗的。”
“说不定是你姐雇人做的。”文初笑了笑,头痛欲裂。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鲁似玉不再解释什么,一双清冷的眸子就只看着文初。鲸鱼和傅心城都有些讪讪地打着圆场,“鲁如花应该不至于那样,文初,我们大概误会她了,况且她也没必要啊,那几张照片,哪有人会去买。”
文初默然,他不想再听下去。他悲哀地发现,问题的重点已经不再是照片的由来,而是更严重的。
他和鲁如花之间,大概是完了。
一个星期后。
“姐,你真不打算和解了?”鲁似玉在画布上抹完最后一笔,转身问着鲁如花。
鲁如花本来正昏昏欲睡地以手支着下巴,却被鲁似玉这句话问得清醒了。今天是周末,也不知道鲁似玉抽哪门子风,非要把她带到画室来看他画画。可听他这样一讲,鲁如花忽然明白了大概是为了什么。
“和解什么?和谁和解?”鲁如花强打精神。
'正文 第九章:仙人掌也是可以开花的(4)
第九章:仙人掌也是可以开花的(4)
鲁似玉看着姐姐,伸手拨弄了下她短短的马尾,“明知故问,你知道我说的是文初。”
“不存在和解。”鲁如花抬起头,看似漫不经心地笑着说,“他是你的舍友,也曾是我的顾客,之前简单,之后更简单。我和他……的确吵了,可是以后不会了。是我不好,我想太多了。”
“我不知道你和他究竟吵成什么样子。”鲁似玉拖过一把椅子坐在姐姐对面,极认真的表情,“我只知道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变机器人一样安静了。另外,最近三天也没上课。”
“别人爱浪费学费,鲁似玉,别多管闲事。”鲁如花言简意赅,并不多做评价。
“文初是别人吗?”鲁似玉问着。他很明白,如果姐姐肯把文初当成别人,就更加不会是这种语气了,“你再不解气,文初就要逼着那个舞蹈系的系花退学了。”
“他不会的。”鲁如花站起来拍了拍鲁似玉的头顶,自己这个双胞胎弟弟越来越高大,再过两年恐怕再想拍他的头就要踮脚跳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不会?”鲁似玉极好奇的样子。
鲁如花犹豫了下,还是微笑着回答,“上午那个系花找过我,向我道歉。虽说语气并不像是真心道歉……不过文初大概确实是把她吓到了。”
说着,鲁如花不由得想起系花的那个样子和表情,她当时可以称得上是满脸的凄惶,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向鲁如花“交代罪行”,她承认了那十大帅哥照片是她的杰作,故意引文初去红磨坊也是她的作为。
她就是不满意文初和鲁如花越走越近,她更恨鲁如花借送情信之名“勾引”文初。不过显然,她现在已经尝到了后果,文初威胁她,如果不去公开道歉,有办法让学校将其退学。
S大一向校风极其严谨,加上文初背景的神秘,让这个系花不得不信,也不得不怕,只有硬着头皮来找鲁如花。
可是,鲁如花却并没有为难她。
“她和我说清楚了,就行了,没事了。”鲁如花对鲁似玉说着,一派轻松。
“那文初呢?”鲁似玉追问。
鲁如花故意斜了眼睛看似玉,“你今天真是怪异,以往我要是被人欺负了头一个难过的不就是你吗?为什么单单对文初特殊?似玉,最近流行那个断背……你不会也来个……”
“姐。”鲁似玉半皱了眉,好笑地打断了鲁如花,“以往是以往,可是现在……我怕没有太多的时间。”
“不许胡说!”鲁如花喝断了似玉的话,眼底有了急色,“不许你把这事儿扯到自己的身上,鲁似玉我警告你,不许再管文初的事情,他是他,我是我!”
“你当然还是你,可我好像不是我了。”画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斜倚在门旁,安静地听着里面姐弟俩的谈话,是文初。
鲁如花愕然回头,现在的时候已近黄昏,微黄的光线在文初身上镀了一层边儿,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也并不是第一次觉得他好看,可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看着就让人心里闷闷地痛。
鲁如花收回视线,只低声质问似玉:“你干的好事?”
“姐,我想起晚上还有事情做,先走了。”鲁似玉刻意不看姐姐的脸色,快速地收了画夹准备迅速“逃离现场”。
鲁如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鲁似玉会让她在这个时候到画室来,可她确实也没想到,弟弟会这样帮文初。她想拦住鲁似玉,也想跟鲁似玉一起走,可还是没那样做,她不是躲事的人,更不是牵扯不清的人,她没做错事,不需要躲着任何人,不是吗?
看着鲁似玉和文初擦身而过,鲁如花只在心里轻叹了声,为自己的弟弟。
“我就在门口,如果动了手你就喊救命。”鲁似玉拍了拍文初的肩膀,微笑着轻声说。
这当然是句玩笑话,却让文初的紧张得到稍许缓解。
第九章:仙人掌也是可以开花的(5)
整整一个星期了,与其说文初没有勇气面对鲁如花,不如说是没有勇气面对自己。paipai。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势利、不冲动、不刻薄的人,可事情发生后,他才发现自己在面对鲁如花的时候,会是那样的患得患失。
他看着鲁如花,她仍旧穿着大外套,旧旧的牛仔裤,目光坦然。
如果鲁如花的目光没这么坦然,他想他或许会更自信一些。可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一切缺点都暴露在强光之下,无从遁形,他竟然没有了道歉的勇气。
“文初,好久不见。”先开口的,是鲁如花。
文初怔住了。
“谢谢你帮我查出了那件事究竟是谁做的。”鲁如花平静地微笑。
文初发誓,他宁肯此刻的鲁如花冲上来打他骂他,或者对着他哭。
“我想……你大概是来道歉的。”鲁如花走近了他,“其实大可不必,呃……不过你丢了我的包是要赔钱的,我都记在你的账上你没意见吧?还有衣服和毛片儿,呵呵,放心,我不会宰你。”
“如花……”文初难过地打断了她。
“好像我得走了,还有生意要做,不过你放心,我不卖毛片儿了,你说得对,S大的学生干这个确实不大好。”鲁如花继续笑着说,可惜文初并不知道她撑着这样的笑容有多难。
“鲁如花……”文初心里一急,扯住了她的手腕。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来道歉的,可是面对的这个女生……让他开不了口,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如果说他和鲁如花之间有一个尚算好的开始的话,那他已经亲手扼杀了这个开始。他求鲁似玉帮他安排了这次见面,可是面对这样无所谓态度的鲁如花,他承认自己完了。
“至少……至少让我画你,就一幅,可以吗?”文初紧紧地握着鲁如花的手腕,心里闷得快要爆炸了。
“有必要吗?”
“有,求你。”
鲁如花愕然看着文初,他的神色和那晚在酒吧街口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唯一的不同的,那晚他的眼睛里有鄙视。可现在鲁如花不知道现在他眼里的是什么,她读不出,也读不懂。
“好,既然是我答应过你的。”鲁如花还是推开了文初的手,转身回到画室的中间,那里有张椅子,本来就是为模特准备的。
脱掉外套,鲁如花坐在椅子上,朝画室的窗外看着。她不是故意要以侧面对着文初,而是……而是不想再看到文初的眼睛。
画室里恢复了安静,文初一点一点地拿出画具,支好画架。
室内的光线很柔和,略有些暗,却更好地勾勒出鲁如花侧面的轮廓。
文初想,这是第一次给鲁如花画画,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其实鲁如花的眼睛很大,不过她好像总是眯着眼睛在笑,哦,也有瞪圆的时候,比如第一次见她那次,在205宿舍。当时自己没穿衣服,转过身面对她的时候,她的眼睛就瞪得溜圆。文初忍不住微笑,那时候的鲁如花,和现在多么不一样。
她的鼻子小巧,又很挺。这点他早知道,早在和鲁如花一起住在文斐的公寓里那晚就知道。那晚,公寓里的花洒坏掉了,他和鲁如花被水淋湿,站得那么近,他甚至看清了鲁如花鼻梁上那粒小小的雀斑。那晚,也是他和鲁如花的第一次吻。
她的嘴唇很柔软,小巧,吻了之后会微肿,泛着粉红的湿润色泽。她不会吻,甚至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文初甚至记得圣诞舞会那个晚上,他把鲁如花按在门边抚摸她的每一个细节。那不是故意的,可是……可是却让他明白了自己有多喜欢鲁如花。
可是他明明喜欢她,明明是喜欢她。
文初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他知道这些解释对鲁如花这样的仙人掌女生来说是肯定没用的。他丢掉了她的衣服、赖以生存的大背包,他甚至还丢掉了水晶吊坠和黑围巾。
那么他还有什么?还剩下了什么?与其说丢掉的是鲁如花的东西,不如说是丢掉了文初的曾经努力过的一切……
半个小时过去了,文初的笔一直悬着,画布上干干净净,不落一点色彩。鲁如花已经靠在椅子上闭了眼睛,呼吸逐渐均匀,竟然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文初却发现,他根本画不出。
正文 第十章:在她面前,他的人生一片苍白(1)
他压根儿无法想象自己说的那些话会带给鲁如花多大的伤害,他没办法去想象,也无从衡量,可就是这种未知的感觉让文初更加抓狂,就像在心里漏了一个大洞,眼睁睁地看着它流血,一点办法都没有。世纪 中文 。paipai。
“你画不出是吗?”鲁似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了,就站在文初的身后。
文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画人物来说他还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无从下笔。他颓然垂手,心里闷得觉得自己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
“我停一停。”擦了擦手,文初转身朝画室外走去,鲁似玉默默地跟上他。
油画班的画室在一楼,门口接着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右侧并没有墙壁遮挡,视线极开阔,外面种了一些常绿植物,还有一小片可供休息的空地,站得高些隐约还可以看见蓉湖一角。文初站在廊柱边,却压根儿不想看一眼蓉湖。
“其实我也画不出。”鲁似玉平静地说,文初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我知道你一直奇怪为什么我就是不肯帮姐姐画一幅画。其实理由很简单,我画不出。”鲁似玉抬手,看着自己掌心清晰的纹路继续说,“小时候就想给姐姐画,可每次她当模特都会睡着。不知道你注意了没有,姐姐会在一切安静的地方睡着,因为……她很累。我想画她,可画着画着就心疼,不知道从哪里画起,从手吗?她手上全是趼子,你见过哪个年轻女孩子满手像她那样的趼子。从脸吗?她睡得都不踏实,就好像随时准备跳起来,说出来大概都没人相信,姐姐那样的睡法是小的时候带着我躲债主躲习惯了。”
这是鲁似玉第一次和文初说这么多话,这么多秘密,文初皱紧了眉听着,心里原本的那点疑问一点点地被开启着。
“姐姐的大背包……你帮她处理了是吧,那是我送给她的,想必你这样做……她会伤心很久。我不知道那晚你究竟对她说什么了,总之……大概也有我的原因。”
“我伤了你姐姐,你不会讨厌我吗?”文初哑着嗓子打断了鲁似玉。
“不会,我不会讨厌你,因为我没有时间去讨厌。”鲁似玉坦然地看着文初,“我有心脏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掉,或者说……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像是借来的。所以,我没时间去讨厌你,姐姐这么累也是因为我的病需要钱去治疗,所以……所以你看到的她贪钱的一面也都是因为我。我不知道你对姐姐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不管是同情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好,我都希望你把自己的想法整理得纯粹一点。如果是友情,就请你做我姐姐最好的朋友;如果是同情,也请你尽量去帮助她;如果……如果是爱情,那请你珍惜她,务必。”
文初几乎是震惊地看着鲁似玉,而后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一如既往坦诚的眼神,不卑不亢,他说他自己有心脏病,就像在说着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他说他的生命是借来的,就那样的轻描淡写……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鲁似玉从来不参加体育活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鲁似玉的脸色总是那么苍白;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鲁如花那样拼了命地去赚钱。
自己那晚都说了些什么?说鲁如花标新立异,说她毫无原则,说她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这些伤人的话,都出于自己,而自己却标榜着有风度、有感情、有原则!他压根儿无法想象自己说的那些话会带给鲁如花多大的伤害,他没办法去想象,也无从衡量,可就是这种未知的感觉让文初更加抓狂,就像在心里漏了一个大洞,眼睁睁地看着它流血,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你画不出我姐姐,我也画不出,现在我们扯平了。”鲁似玉微笑着,拍了拍文初的肩膀,然后缓步离开。
回到画室,文初尽量压低了脚步的声音,蹲在了鲁如花的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她就像鲁似玉所说的,睡得很不踏实,睫毛轻轻轻翕动着,眉头也没有放松。文初就那样看着她,目不转睛,他见过很多面的鲁如花,泼辣的、精细的、伤心的、娇艳的、无助的,可现在这面,最为平静,也最让他心疼。
鲁似玉说得没错,他画不出,他画不出一个坐下五分钟就能睡着的女生,而这个女生已经把他所有的人生都映得苍白、幼稚。
一切还能挽回吗?文初忍不住伸出手臂环住了鲁如花的腰,把头埋在她的怀里,想给她温暖。
可是鲁如花醒了,声音悠悠地响在文初耳边,“客官请自重,小女子卖东西,不卖身。”
文初愕然抬头,看着鲁如花清澈坦然的眸子,在里面已经看不到曾经的那份悸动和羞涩。冰山崩了一大角,可是又有什么关系,文初想,这个世界果然是公平的,失去的东西,就要付出双倍的努力重新去争取了……
“鲁如花,如花!”篮球馆,打球打得汗流浃背的肖青远远地看见鲁如花,高兴地打着招呼。
鲁如花背了个新的大背包朝他跑了过来,这新背包大小和原来的差不多,可是带子总感觉硬硬的,还需要磨合。
“有生意不?”鲁如花跑过来就直奔主题,毫不含糊。
“生意没有,不过你是不是拉走你家那位,他带了一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咱班,我全身发毛啊。”肖青低压了声音,挤眉弄眼地示意鲁如花朝右边看。
“呃,啊?”鲁如花愕然,不由自主地看过去,还竟然是……文初!呃,应该说是文初还有油画班的那几大帅哥。大概是刚打过一场球赛,每个人都汗津津的,鲸鱼他们倒还好,喝水的喝水,坐着聊天的聊天,就是文初靠坐在一角,腿长长地伸出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鲁如花咬了咬嘴唇,刻意地错开文初的注视,转而恶狠狠地回答肖青:“什么叫我家那位?文初是我弟弟同宿舍朋友而已,不是什么我家那位!”
“嘿嘿,”肖青笑得极鬼祟,“那边坐着的男生没十个也有八个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指的是文初?”
鲁如花呈痴呆状。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因为我送了你个背包,他就一路追杀我到底吧,鲁如花,我可冤死了,要不然咱俩真就对付对付凑成一对儿?”肖青也不客气,直接转到鲁如花身后打开她背包,翻出条毛巾擦着汗,“况且这背包我也是顺便送给你啊,刚好有多的一个而已。早知道不如……”
“反悔?想收钱?没门,送给我了就是我的!”鲁如花皱着鼻子打岔,“谈啥都行,就是不要谈钱!再说了,我和你对付成一对儿?那不便宜了盛夏!不干不干!”
“好好的你把盛夏扯进来干什么?我和她没什么。”肖青别扭地泄了恶作剧的底气,表情讪讪的。
鲁如花斜眼,“如果你再不抓紧,你和她之间就真的没什么了!”
肖青“恼羞成怒”,大力拍着鲁如花的额头,鲁如花自然不肯吃亏,反而攻之,两人闹得不亦乐乎。
他们闹得欢,鲸鱼瞧着文初可不大对劲儿了,心里好笑地问道:“我说你就眼巴巴地瞧着?文初,我看到你的头顶已经形成一片绿色的云彩,啧啧,绿的,真绿。”
“滚!”文初瞪了鲸鱼一眼。
正文 第十章:在她面前,他的人生一片苍白(2)
第十章:在她面前,他的人生一片苍白(2)
骂归骂,文初还是被鲸鱼的话刺激到了,虽不至于真在头顶形成绿色云彩,可是……可是绝不能让人乘虚而入,尤其是那个叫肖青的,天字第一号情敌,从圣诞晚会就已经和鲁如花走得太近了,现在居然又送大背包。好在鲁似玉把这消息告诉了他,不然还真是追悔莫及。
哦,我丢包,你就送包,肖青你真够毒辣!文初咬牙切齿、抓耳挠腮,可却无能为力。
因为鲁如花……根本不答理他。
不对,不是不答理他,见了面也打招呼,去205宿舍也偶尔还帮着文初把桌上的乱东西整理整理。
可是……可是就是不对!鲁如花所做的一切都太过自然、太过客气,这样的鲁如花比形同陌路还让文初觉得可怕。
就是杀人,也不过就一刀。文初却感觉自己像被处了凌迟之刑……
他拼了命地接近鲁如花,拼了命地讨好她,还要尽量做得不露声色,免得她觉得别扭,可是又一个星期过去了,事情还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鲁如花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反观肖青倒是和鲁如花越走越近,有的时候他们两个还会在图书馆一起出现。
文初托人打听了下建筑系2班的情况,都说肖青喜欢的女生叫盛夏,可是……可是也不排除他两个都喜欢的可能啊……
像鲁如花这样的女生,会有人不喜欢?文初打死都不相信,他感觉……全天下的男人,只要是活着的,喘气的,都会喜欢上鲁如花。
其实关注肖青,是鲸鱼给文初出的主意,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鲸鱼的意思是得了解肖青,知道他的一切喜好和优缺点,这样才能打败他。对此文初深为赞同,况且还可以借机看到鲁如花……
看是看得到,不过每次看到了,心里都不大舒服,尤其是鲁如花和肖青有说有笑的时候,文初就觉得自己危险,相当危险,活了这么大,文初也是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危机感。
“喏,他俩可真亲热。”鲸鱼不失时机地在旁边加油加醋。
文初忍不住瞧着休息区的肖青和鲁如花,鲸鱼说得没错,在外人眼里,他们也算得上……配了吧?手里的篮球异常沉重碍眼,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无奈,脱手就把球砸了出去,当然,只是砸向地板而已。
问题是,这球是有弹性的,这么大力砸下去的后果是不可预计的。于是乎,那球反弹起来呈抛物线状飞起,直接就砸到了旁边打酱油路过状的建筑系2班李咸竹李大班长的身上,砸得他本能地咧嘴皱眉。本来砸一下也不是啥大事儿,问题是这一幕偏偏被刚进了篮球馆的建筑系2班的盛夏同学看到了,并且狂笑不止。
盛夏是谁啊,那可是李大班长的心中小偶像、梦中小情人。在此人面前丢了面子可还了得?当然了不得!于是李大班长雄纠纠、气昂昂地转身走向文初和鲸鱼,郑重把球还给了他们,可是要求他们道歉。
问题严重了,如果平时,道歉是必然的,说个对不起就行了嘛。可今天不行,文初站了起来,眼里本来对着肖青的醋意直接撒向了李大班长。李大班长自然品不出那酸味儿,就解读为挑衅。
“同学,你们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李大班长充其量也就会这句了……
“我们如果像画,早挂墙上了!”心城明显唯恐天下不乱,“别仗着你们建筑系男生多就在篮球馆横行霸道。”
“我们横行霸道?我被你们砸了还是我的错?”李大班长哭笑不得。
“告诉你们,你们藏着也没用,该是我们美术系的,跑也跑不掉。”鲸鱼极“无耻”地斜眼看了看鲁如花,顺便瞪了眼跑过来的肖青。
鲁如花仍旧远远地站着,当然也瞧见了这一幕,只是笑了笑,一脸的漠不关心。
这一笑,文初脑袋就炸了,不是气,只是觉得自己又无聊又可悲又讨厌又烦人,这篮球馆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转身就走。
“道歉了再走!”肖青一把扯住文初手肘,半微笑半冷淡,“即使不像画,基本的礼貌该有。”
如果是别人拉的,就算了。可偏偏是肖青。文初慢慢拨开肖青的手,眼神掠过肖青,视其为不存在。
这个“掠”过的眼神,可是极有讲究,一般人还真使不出来这眼力,那得是极尽漠视轻视鄙视之能事啊,杀伤力极强。一时间,篮球馆里骚动四起,建筑系2班的,只要是在篮球馆的,全围了过来,对着油画班这几人虎视眈眈。
“打!打!动手!有板砖不?”盛夏兴高采烈地钻进来,她一向是看热闹不怕事的主儿。
肖青抬手就把她的头按了回去,“一边儿待着去。”
盛夏心虚,对着空气徒劳地踢了几脚,以泄对肖青的鄙视之情。
“对,道歉再走。”李大班长一看后备军团如此强大,极大地壮了胆。
可鲸鱼和傅心城当然已经把这视为针对鲁如花的“美女”之争,横眉立目,不肯道歉。
“都算了,算了。”鲁如花还是挤了进来,她明白文初的举动是冲着她的,没必要引发两个班级之间的战争。
“为什么算了?”文初总算开了口,认真地看着鲁如花。
天知道,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有多紧张,他多希望鲁如花能说一句“因为担心你”……可他也知道那是妄想。因为鲁如花此刻是站在肖青的前面,就好像很怕肖青会被打的样子。
“不为什么,又没什么大不了的!”鲁如花微笑着回答,“和气生财,散了吧,都散了吧。”
正文 第十章:在她面前,他的人生一片苍白(3)
第十章:在她面前,他的人生一片苍白(3)
“我觉得这事儿很大。”文初却打定了主意不走了,没别的,就是别扭,明明是希望和鲁如花和解,可做出来的事儿,偏偏都是反的,别扭。
“我也觉得这事儿挺大!”盛夏不甘寂寞,再次挤了进来,“要不这样吧,大家都是文明人,架就不打了,打球吧,比一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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