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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道至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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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轻拨着算盘,郑玄瑞头都不抬就知道是谁来了,说道:“我说你不好好养伤,整天到处晃悠个啥?”

    莫峥大大咧咧的坐在账台对面,将郑玄瑞面前的算盘拨乱,笑嘻嘻的说:“别算了,我找你有正事。”

    郑玄瑞将他手一打,没好气的道:“你能有什么正事?半街老宅的寻宝探幽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你帮我找个人!”莫峥也没寒暄啰嗦,直接说明了来意。

    找人只是举手之劳,郑玄瑞当然不会拒绝,别说找人了,莫峥再无理的要求他都答应过。

    郑玄瑞将账簿折回合上,好奇的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整天都在折腾啥?这都什么时候了,江家随时都可能杀进你的犹斗赌坊,你还有心思大半夜跑去半街老宅?”

    犹斗赌坊里有金盅派的人在保护莫峥,郑玄瑞对他的行踪自然掌握得一清二楚。

    “嘿嘿。”莫峥傻笑,却不正面回答郑玄瑞的问题,他干的这些破事要是说出去,十个人有九个会认为他是神经病,剩下的一个就是神经病!

    所以莫峥岔开话题道:“你先帮我找个人,找出来我就告诉你!”

    郑玄瑞无奈的叹了口气:“服了你!说吧,找谁?哪里的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叫什么,我就知道他的大概样子,中年男子,圆脸,鹰钩鼻,最重要的是眉梢……”

    莫峥还没描述完呢,就被郑玄瑞伸手打断,手往莫峥面前一挥,道:“停,你跟我说没用,我又不会亲自去帮你找。”

    “王伯,你去请下面画摊那名书生上来,帮忙画张人相!”

    外面的王伯应了一声,嗒嗒嗒跑去街上。

    郑玄瑞转头继续说:“等书生来画像,我再叫派里的人帮你找去,光说谁记得住啊!”

    莫峥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赞道:“还是老哥考虑得周到!”

    不一会,街上卖画为生的书生就到了金盅赌坊,拿出纸笔,仔细倾听莫峥对那人相貌的详述,一笔落下后,就会询问莫峥是不是这个样子,等莫峥满意后再往下画。

    郑玄瑞则坐在帐台后,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抿着香茶。

    画摊书生技法高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将莫峥描述的样貌还原到了纸上。

    纸上男子的方脸鹰钩鼻增英气,下巴处的伤疤又让他看起来有些霸道和暴戾。

    左眉梢的大黑痣又破坏了整副样貌的冷酷,让男子显得有些阴险邪恶。

    莫峥接过画,仔细端详,觉得和自己心中所想的样貌的十分吻合,满意道:“嗯,不错,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

    莫峥掏出半两碎银,递到书生手上:“麻烦你了!”

    书生接过碎银,高高兴兴的告辞而去。

    莫峥拿起画,走到帐台前,递到郑玄瑞眼前道:“你看,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仔细瞧瞧!”

    “谁啊这是。”郑玄瑞还没看就嘟囔开了,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扭过头看。

    这一看,看得郑玄瑞目瞪口呆,就听到哐当一声,手里茶杯拿捏不住,掉到了地上。

    紧接着又是噗的一口茶水喷的莫峥满头满脸,一副画居然让一向稳重的郑玄瑞惊慌失措。

    画像里是谁,让郑玄瑞这样失态?

    将嘴角的茶渍擦去,郑玄瑞满脸震惊的看着莫峥,大声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莫峥心说这是你爹啊?反应这么大,心起狐疑,没正面回答:“你找到这人我就告诉你!”

    郑玄瑞不再翘着二郎腿了,将身子坐正,一脸的严肃。

    莫峥也发现了郑玄瑞的神色异常,问到:“你怎么了?反映这么大?”

    郑玄瑞指着画像,反问莫峥:“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莫峥摇头,当然不知道。

    郑玄瑞自问自答:“你连他的都不认识,还在麟郡混?”

    莫峥心说我来麟郡的时候一个人都不认识,还不是混到现在,但看到郑玄瑞沉重的脸色,也就不贫了:“这人到底是谁是?”

    “这人是水工!”

    水工,加一起就是江!

    莫峥愣住了,不敢置信的问:“是北城的水工?”

    “不仅是水工,还是北城的实权人物,江家家主的亲弟弟,江立文!”

    江家家主的亲弟弟?江立文?莫峥不认识他,但凭这身份,就足以让莫峥皱起眉头。

    半街老宅困住赌鬼唐德的风水弈局是江家的江立文所布?这怎么可能?十年前他怎么会在南城干这种阴毒事?这和江家进犯南城有联系吗?

    一系列的疑问充斥莫峥脑海,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追问道:“你确定你没看错?这人是就是北城江家的江立文?”

    “你当我老眼昏花么?”

    郑玄瑞指着画上人的下巴说:“他下巴这道伤疤,就是被周师叔用金盅打的!”

    说完,郑玄瑞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处十数道横竖交错的伤疤,沉声道:“看到没,这些伤口就是十五年前拜他所赐,当年他踩着我的脑袋辱骂金盅派,你觉得我会看错?”

    居然是江家的江立文,这里面定有猫腻,还可深挖!

    只是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和江家的关系,莫峥却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清楚,理不清:“江立文是擅长布局的风水弈者吗?”

    郑玄瑞已经从最初的失态中调整回来,又倒了杯茶喝了起来:“江家的发迹,江立文的功劳可不小,他自小在封郡的风水赌道修习,直到十几年前才回到江家,从那以后江家就开始了扩张之路,直到统一北城才蛰伏下来!”

    “对了,你到底找他干什么?”

    事情牵扯到江家,莫峥也就不太好隐瞒了,万一涉及到什么阴谋,连累到南城就罪过大了。

    莫峥心里一番思量,然后告诉郑玄瑞:“晚上你来犹斗赌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看起来这件事事关重大,莫峥万万不敢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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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又见赌鬼
    郑玄瑞搞不懂莫峥想干什么,本来事务繁忙,手里有账目要清算,诛门还等着他去主持,逐不想跟着莫峥一起胡闹,但一看事情涉及到江家的风水弈者江立文,也就勉强答应了下来。

    月亮升高之后,郑玄瑞准时来到犹斗赌坊,莫峥正哼哼唧唧的敷着药,缠上伤布之后,莫峥套上劲装,本是清秀的书生模样中多了些俊逸。

    “哟,第一次看你穿劲装,不错哟。”

    “改头换面,换件衣裳,换种运气嘛。”恶运缠身的莫峥,现在从里到外都换了个遍,连归拢的头发都换了发髻,这是赌徒的老迷信,改头换面换运气!

    只是赌纹和晦的后遗症不是换件衣裳就能解决的。

    郑玄瑞早就习惯了他的神神叨叨,调侃道:“怎么,最近运气不好?”

    恶运缠身,你说好不好?

    莫峥心里叹,嘴里说:“我劝你离我远点!我最近点儿背。”

    两人边走边说,已经出了犹斗赌坊的大门,郑玄瑞对莫峥的警告毫不在意:“都这么大个人了,身为弈者,也不要太迷信了!”

    “呵呵。”

    莫峥刚报之一笑,还没来得及反驳郑玄瑞。

    就听到一声响雷炸下,街道上忽然刮起一道狂风,风如狂潮拍岸,赌坊边一棵长着银叶的百财树咔嚓一声响,经受不住狂风的肆掠摧残,一根手腕粗的树枝断裂开砸了下来。

    郑玄瑞走得快在前,莫峥在后,带着银叶的树枝就朝着郑玄瑞的脑袋呼啸而来。

    他身为弈灵,要是被个树枝砸中就太丢份了,脚下一点,滑退三步,与莫峥平齐。

    “百财树断,百财散。莫峥,你的犹斗赌坊不妙啊!”

    “唉……”

    郑玄瑞还待调笑莫峥,可又是一声狂风呼啸,穿堂风总是没个固定的方向,兜头转回,将三步外的百财树枝吹回,砸得两人满头银叶。

    郑玄瑞一把扯掉脸上的树叶,没搞清楚树枝怎么会中途折向。

    莫峥却是见怪不怪,这一天里他早就被这种解释不了的恶运摧残得麻木了:“我说过,叫你离我远点,你要往前三步就屁事没有,非要退后来跟我齐平,唉。”

    “咋回事,难不成的运气真出了问题?”弈者对这些玄玄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点敏感。

    豆浆淋身,水盆扣头,树枝乱砸,这些怪事莫峥用四个字就归纳解释了,口中轻吐道:“四个字!”

    莫峥竖起右手的四根手指,说一个字按下一根手指:“恶、运、缠、身!”

    “恶运缠身?当真?”

    郑玄瑞明明是在问,却不自觉的抬脚远离了莫峥。

    莫峥看到他一脸嫌弃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老子现在被恶运缠身还不是被你害的,不叫我去金山,我能摊上这些事?”

    郑玄瑞没有还击,而是假装一脸沉重的思考着什么,良久后才认真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们金盅派为了南城的气运,只能将你驱逐出南城了!”

    莫峥知道他是在开玩笑,顺着说道:“行,老子去北城投靠江家,到时兵戎相见,老哥切莫手软。”

    两人保持着距离,一路说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半街的老宅。

    “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鬼气森森的,没事还是少往这种地方跑!会影响起术的手气!”

    “看了你就知道!”

    嘎吱,莫峥已经推开了宅院破旧的木门,穿过半枯老树,莫峥带着郑玄瑞来到正厅门前。

    指着两边立柱上的朱砂大字说:“你看这是什么?”

    郑玄瑞借着月光一看,轻轻念到:“选赌徒,逼自尽,聚执念不散!魂不散,再行赌,集阴赌之气!”

    区区二十几字,郑玄瑞念得却很慢,像是朱砂字中藏着什么乾坤,需要好好探究一番。

    念到最后,郑玄瑞眉头紧皱的说道:“这是风水弈局!是谁在这里布局收集阴赌之气?”

    他在金盅派几十年,在派里有智者的称号,看到朱砂字的含义,又联想到莫峥的行为,一下就将其中的厉害关系想通:“你带我这里,是想告诉我这些都是江立文所为?”

    “对的!江立文十年前就在这里布好局了!”

    郑玄瑞攒眉思考,他即将主持诛门和江家战斗,只要是有关江家的信息,他都必须认真分析,不错过任何一个打击江家的机会。

    “仅凭这几个人,你怎么能确定布局的人就是江立文?”

    “替他收集阴赌之气的赌鬼告诉我的,我现在召他出来,你自己问!”

    莫峥对着半枯老树叫了几声赌鬼,可安静的院落里除了夏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之外,什么反应都没有。

    郑玄瑞四处张望:“你说的赌鬼呢?”

    “看来我要用特殊的召唤仪式才能唤醒他!”

    于是莫峥走到石桌旁,一屁股坐下,掏出骰子开始甩了起来,瞎嚷嚷道:“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郑玄瑞一抚额头,不忍直视:“你这召唤仪式也还真够特殊的!”

    莫峥的行为看起来像个脑袋不正常的臆想症患者,但却很有效果,骰子还没甩出,就听到脑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我买小!”

    郑玄瑞站在远处,看到莫峥声音突然出现一个死气沉沉的老者,吓得后退一步,开口提醒道:“莫峥,小心你身后!”

    莫峥却不紧张,转头骂了句:“买买买,买屁个小啊!”

    又对郑玄瑞说:“过来吧,这就是那个被风水弈局镇住的赌鬼!”

    郑玄瑞见识多,对这种阴物也不如何害怕,还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就是他?”

    “嗯,唐大爷,将你生前死后的经历跟他说一遍,他能帮你!”

    “好。”

    于是赌鬼唐德就用他那毫无感情的话语叙述了一个哀怨的故事,故事讲完,莫峥从怀中掏出画像,递到唐德面前,道:“你看,是不是他?”

    唐德一看,顿时目呲尽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毁了他一生的仇人,他怎能不恨!

    “是他,就是他!”

    “就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抓走我妻儿,困我在此地的就是他,就是他!”

    看到唐德咬牙切齿的愤恨,莫峥大为惊奇,鬼也能有这么丰富的感情?

    “你怎么看?”莫峥问郑玄瑞。

    郑玄瑞也在石凳上坐下,看了唐德一会后问:“他多久来取一次阴赌之气?”

    莫峥知道郑玄瑞是想等江立文前来取阴赌之气时设局杀他,但这种时候,江立文不大可能不顾大局的为了阴赌之气来犯险。

    “以前是一年一次,但最近两年频繁不少,三四个月就要来一次,上一次来正好来是两个月前。”

    唐德回答得很详细,就按三个月的时间算,短时间内江立文是不会来取阴赌之气的,设局杀他的计划显然行不通了。

    “涉及阴毒之气的弈术大多邪恶,就算不是邪弈也会引人反感,要不要揭发他,让东西城给江家施加压力?”

    莫峥献出计策,江家先和千铜宗勾结,江立文又布如此恶毒之局,虽然拿不出直接的证据,但所谓三人成虎,说得多了,东西城的势力也会或多或少的偏向南城。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但郑玄瑞没有立即同意,而是偏向保守:“先不忙,我先让派里的人去好好调查下江立文再说。”

    见郑玄瑞有了计较,莫峥也就不再坚持,郑玄瑞又向唐德详细询问了一番后,两人就离开老宅,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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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噩耗
    事情至此,莫峥和赌王的赌局最终只能以流局告终,技击之术终究没有拿到手,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恶运缠身的影响。

    莫峥遗憾不已,现在的他急需增加实力,技击之术正是关键。

    不仅如此,南北城之争也是坏消息不断,千铜宗正式出动,顾虑到东西城的势力,千铜宗并没有大肆行动,而是将弈者打散,乔装成路人从各个城门入城,两天的功夫就有十名弈士,两名弈灵在北城集结。

    面对千铜宗的蠢蠢欲动,南城也有应对,三十名弈者化整为零潜伏在麟郡外,截杀千铜宗想分散进城的弈者。

    而按兵许久的江家也终于有了动作,一天内来两城的弈者发生三场冲突,结果南城大败,弈士死了三名,一名弈灵重伤,江家只是伤了几名弈士而已,南城刚刚因为伏击千铜宗而积攒起来的士气,一战而消。

    江家放话,如不让江家赌坊开进南城,就将南城势力彻底铲除!

    东西城的势力坐山观虎斗,只等着浑水摸鱼,根本没有插手的意思。

    江家来势汹汹,南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三个家族的许多外姓弈者已经开始动摇,俱都看衰南城,起了另谋出路的打算。

    骰宗和金盅派凝聚力较强,情况好很多,但形势已经不容乐观,必须展开有力的还击才将局势稳定下来。

    于是金盅派谋划反击,用钱开道,沟通麟郡负责规划修建的工司,放出要重建南城半街部分街道的消息,其中就有半街的闹鬼老宅。

    放出这个消息,是为了引江立文来取阴赌之气,三天后,在半街老宅设伏的三名弈灵,十余名弈者终于等到了人。

    可来者并不是江立文,而是他手下的一名风水弈者,一名弈灵和十余名弈士围攻之下,风水弈者悍然反动‘深陷赌局’,将这十余名弈者困在他设的赌局之中,这赌局对陷局的南城弈者刁难至极,最后付出两名弈士的代价后才赢了赌局,擒了风水弈者。

    一番严刑拷打,风水弈者实在是打熬不住,松口同意指证江立文。

    金盅派连夜知会西城宋家,将阴赌之气和江立文的恶毒夸张了十倍,最后又说江立文可能涉及邪弈,才最终说服宋家,出面请江家当面对质。

    宋家本来不愿插手,但邪弈这顶帽子太大了,十国的态度就是见邪弈必杀,事情涉及到邪弈,宋家也不敢淡然处之,只能出面向江家要个说法。

    三方约定,在西城的如意赌坊当面对质。

    莫峥是整件事情的发现者,当然要参与其中,当郑玄瑞将消息告诉莫峥时,他心中有些许芥蒂,就是因为唐德的妻儿,他答应过唐德要救出她们,虽然希望不大,毕竟是句承诺,事情发展成这样,气急败坏的江立文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妻儿。

    心有郁结难解,但却无可奈何,作为金盅派,要为大局考虑,当然不可能为了莫峥一人的承诺而放过打击江家的机会,他们有这样的决定是理所当然。

    就像郑玄瑞劝他的,乱世,柔则死,刚则生,先救自己,再救他人!

    这话说得委婉,赌王和莫峥是自己人,说得就更直接了,你个菜鸟连自己都保不了,还多愁善感去在乎别人的生死?

    莫峥也是个明白人,只是善感而已,却并不优柔寡断,在心中说了句对不起后,又复从容,与郑玄瑞、何如是一起,来到西城的如意赌坊。

    今日来如意赌坊调查的江立文涉及邪弈一事的东城势力就有两个,一个是苏家,另外一个就是陈家。

    东城乃是权贵云集之地,陈苏两家传承几百年,扎根东城,是麟郡势力最强的家族,其后是西城宋家,北城江家,南城的五大势力却是垫底。

    当年要不是陈苏两家斗争严重,没有全力对付金盅派,哪里会有金盅派浴血麟郡的佳话,南城说不定也被陈苏宋江给吞了。

    话说冤家路窄,机缘巧合还真难解释。

    如意赌坊是莫峥来麟郡后第一个进的赌坊,当时是找王宇节买亮物,在这儿还得罪了陈奇,至今陈奇的尸首还埋在城外的荒山野岭里。

    陈奇乃是陈家家主的亲孙儿,虽然是个不争气的纨绔子弟,可毕竟是陈家的血脉,事后陈家将麟郡翻了个遍,却没调查到莫峥这个外人头上。

    要是王宇节出卖莫峥,什么犹斗赌坊也别想开了,什么南北城之争更不用参合了,早逃之夭夭了。

    陈家前来如意坊的恰好就是陈奇的伯父,陈元君。

    这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器宇轩昂,仅仅是举杯喝茶的动作都带着几分霸气。

    苏家来的则是一名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名叫苏小,人如其名身材娇小,容貌靓丽,端坐在木椅上,举手抬足却不见名字里的小,颇有大家之风。

    这种场合,本不是这种妇幼该来的地方,但他是苏家家主最宠爱的孙女,自身也本领不凡,就被派来见见世面。

    宋家的代表就不用介绍了,就是如意坊的镇场弈者王宇节。

    其实从三家来人已经能看出他们的态度是不愿意多管闲事的,都没有派家中真正的核心人物,明显有敷衍之意。

    南城一共就来了三人,郑玄瑞、何如是和莫峥,有三家的人在,江家不敢乱来。

    三人进了如意坊的会客厅,莫峥跟在身后,与三家来人见礼后坐在下,江家的人还没到。

    王宇节身为东道主,自然要调节气氛,逐与莫峥寒暄到:“莫老弟别来无恙呀。”

    莫峥唉了一声,还没回答,郑玄瑞像是想起了什么,将木椅挪了挪,尽量远离莫峥。

    “近来可不好!先是被千铜宗的弈灵打成重伤,最近还恶运缠身。”

    他特意说明了被千铜宗打伤的事情,就是为了点醒几人,江家可是有和千铜宗勾结的嫌疑,诱使三家的心理偏向南城。

    别看莫峥年纪不大,这种言语间勾心斗角的本领却好像与生俱来一样。

    王宇节正想安慰下莫峥,却被个悦耳好听的声音抢先:“恶运缠身?我听说这样的人会倒霉透顶,是不是真的?”

    莫峥一看,是个靓丽的女孩,眼前一亮,故意反问道:“你不信?”

    苏小摇了摇头,扎起的马尾甩个不停:“不是很相信!反正我没见过!”

    “那你坐到我身边来,体验下!”

    苏小虽然是大家闺秀,但始终只有十七八岁,心性还是个不成熟的小女孩,好奇心十足,居然吭哧吭哧的搬起木椅,真的坐到了莫峥的身旁。

    郑玄瑞暗地里对莫峥竖了个大拇指,却瞥到一旁端坐的何如是突然身子一直,眉头紧锁,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郑玄瑞一看,知道何家有弈识递赌讯的弈术,心里浮起不妙,忙问道:“何兄,怎么了?”

    何如是眉头紧锁不散,拿起茶杯,假装喝茶将嘴挡住,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押着江家风水弈者的队伍刚进西城就被截杀,半街老宅被十余名弈者闯入,风水弈局被毁,唐德赌鬼被当场打散!”

    “一群废物!”

    郑玄瑞低骂一声,证据全毁,接下来还怎么指控江立文?

 ;。。。 ; ;
第五十一章 一场闹剧
    其实那名被抓到风水弈者根本不知道江立文布局收集阴赌之气是要干什么,只不过是被南城屈打成招,暴力威胁他诬陷江立文而已。

    生死之下,自然无所谓忠诚,这名风水弈者没有选择的余地。

    毕竟是江家的弈者,不管是真话还是诬陷,都是有几分效力的,有了他的指证,不管邪弈的帽子扣不扣得实,至少能让麟郡的其他势力偏向南城,只要几家的心理一偏移,可操作的事情就很多了。

    可谁想到江家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出手截杀了押送风水弈者的南城队伍。

    江家敢这样做,一是要打破南城的计划,二是立威,江家每次出手都有所斩获,渐渐的要将南城弈者的信心毁掉。

    这就是南城一直以来的憋屈,正面刚吧,打不过,被江家弈者一路实力碾压,侧面布局吧,江家却一力破万法,不管你谋划得怎么周详,可计划刚开始实施,就被江家直接斩杀,断了后计。

    这就像赌博一样,你千算万算,算完牌数算点数,别人却看都不看,翘起二郎腿喝喝茶,开牌时把把扔出天牌。

    牌不好,赌得痛苦万分!

    这就是势力弱的悲哀,挖空心思布局,却被别人简单的撩手抬拳破之,还有比这更窝囊的事情吗?

    既定的计划行不通,接下来该怎么办?注定是一场闹剧了。

    “来都来了,只能咬住他们在西城下手杀人这事挑拨宋家了,邪弈的帽子很难扣下了!唉。”

    “押解的弈者们是怎么做事的?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行了何老弟,人都死了,再埋怨也没用了,谁也没想到他们敢在西城动手!”

    贿赂麟郡工司,放假消息引来江家弈者,损失两名弈士擒拿,一切都是精心谋划,可到头来却被江家以绝强的实力碾压,一切都成了笑谈。

    三人阴沉着脸,只想大吼发泄,可这种场所又怎能肆意妄为,这感觉,就像,就像吃了屎,还不能吐!

    当然,莫峥肯定是不会承认这种比喻的。

    江家的人好似踩着点般来给人添堵,在三人郁闷万分的时候,会客厅外响起纷杂的脚步声,江家一行人到了。

    领头者一身绸丝长袍,不像弈者,更像是个富贵商人,方脸、鹰钩鼻,与书生的画像有七八分神似,只是比画上多了些桀骜,还有风水弈者那与生俱来的阴沉。

    不是江立文是谁!

    江立文的身后还跟着两人,莫峥都见过。

    一人是前几日来犹斗赌坊威胁过他,江家恶刑堂的主事,江云枫。

    另外一人扭扭捏捏,似女人做派,莫峥对他的印象更为深刻,正是在金山上抬手起术,凝短剑重伤过他的白袖!

    莫峥一共就没见过江家几个人,今天一水儿全来了。

    江立文一进会客厅,就向陈元君拱手问候:“陈兄许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好,好,好得很!”陈元君还礼到。

    江立文对王宇节和苏小就没那么客气了,只是点头示意,算是见过。

    对南城的三人,更是小眼一眯,滚滚杀气隔空而来,莫峥觉得脸上都有点点刺痛。

    “南城的缩头乌龟们,还敢出壳子?”江立文直接出口骂道。

    就是欺你们南城势弱!除了做乌龟还能干什么?

    这种口舌之争,自然是伶牙俐齿小郎君莫峥来战:“前日我们查到千铜宗的毒蛇们潜进麟郡,最后落脚在北城的鼠窝里,请问这位大叔,你们知不知情?”

    将千铜宗比作毒蛇,又讥嘲北城是鼠窝,莫峥这是在暗讽两家蛇鼠一窝!

    江立文没有见过莫峥,不知道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子是谁,逐带着询问之色望向白袖。

    白袖抿嘴一笑,引得莫峥身旁的苏小低声嘀咕道:“恶心!”

    “想吐你还得忍着,当着别人面不礼貌!”莫峥根本无视白袖,只是与苏小低语。

    见莫峥说得俏皮,苏小也是抿嘴巧笑,比起白袖来可是美到没边儿了。

    “这位就是抢了我们家宝物的犹斗赌坊东主,莫峥!小子,别来无恙啊!”

    白袖的声音尖细,多日不见愈发像女人了,引起莫峥一身的鸡皮疙瘩,摆手道:“嫩皮糙肉,就别来套近乎了,我跟你不熟!”

    嫩皮糙肉,是花柳巷妈妈嘴里的俗语,指的是外表作派像女人的男子,不少去寻欢的客人就好这口,常说来两个嫩皮糙肉玩玩。

    用花柳巷俗语来称呼白袖,莫峥这一下骂得可真够狠!

    “哼,伶牙俐齿的小子,上次被你侥幸逃脱,以后可没那么好运,我倒要用剑挑开你的皮囊,看下面的肉是糙是嫩!”

    江立文则是将厚实的红木桌重重一拍:“南城的小子,别费那口舌,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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