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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道至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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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夏国的大山深处,有一种名叫驱灵草的植物,小小一株绿叶两片,看上去毫不起眼,但却有一个神奇的功效,就是能驱散四周的灵气!

    而退灵散就是用驱灵草提炼而来,香味密布的范围内,灵气会被驱除,是监察司司军对付弈者的常用之物。

    灵气都被驱除,你还怎么征召物灵来参赌?

    顾武连布几次弈术,发现物灵根本没有动静,愣神间已被几把佩刀架住脖子,再不敢动弹。

    “走,下一处!”莫峥大手一挥,司军撤去。

    下雨的夜一般都不会太平,这一夜,南桑府各个地方都出现监察司司军的身影,燕幽坐镇指挥,东缉西拿,数十位弈者被监察司擒获。

    燕幽在立威!在江州杀惯了的他,怎么可能被几个豪门望族吓住!

    在江州,燕幽对付世家是先谈,谈不拢再杀。在南桑却反了过来,先杀,再谈!

    监察司的地牢有三年时间没有关押过弈者了,三年来关押的第一个弈者,却是现在的司任莫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生就像赌局,你永远猜不到下一把会开出几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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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再见,南桑!
    燕幽站在甲字号地牢的大门口,望着吵杂的牢房问莫峥道:“名单上的人,都抓回来了?”

    “我和观书两路一共十一人已经擒拿归案,景大人哪里尚有两人未归案,但应该没什么问题!”莫峥看了看手中的名单,回答道。

    “好,不错。”

    莫峥猜不透燕幽在想什么,逐问道:“大人,我们这样大肆抓人,会不会把诸家逼急了?”

    监察司在南桑府依然是毫无根基可言,而豪门望族在南桑的势力却是根深蒂固,正面硬撼难有胜算,虽然对燕幽的命令执行得很坚决,但莫峥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燕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语调有些萧索:“莫峥,我曾经亲眼看着全家死在弈者手下,幸亏一位监察司的老司徒将我救下,从那以后我就发誓,有燕幽之处,再不会有弈者妄为。”

    莫峥一愣,没想到燕幽有这样的过往。

    “可这世间弈者几多,仗术妄为者几多,一个燕幽,哪能护全所有,只能守着本心,尽我所能!”

    燕幽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从那之后,我入消弭杀道,这一道,容不得我有半分的优柔寡断,真有弈者在我面前妄为,我却无视的话,会弈心受损,从此弈道休想再有寸进。再者,监察司对于我来说,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一个匾额,那是责任与道义!由不得我不去做!”

    “所以,我不会与南桑府诸家苟且,要么是他们收敛,要么是我燕幽身死!”

    燕幽的一席话,并没有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大义凛然的英雄,而是告诉莫峥,我之所以容不得这些弈者,一是父母被弈者所杀,我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再是所修的弈道,要求他杀伐果断。

    最后才是身为司正的责任与道义。

    这样坦然的燕幽,莫峥怎么能不敬?

    一番话,激得莫峥热血沸腾,由衷道:“莫峥佩服,那我就放下顾忌,陪大人放手施为一回!”

    “不必了!”燕幽的话却出人意料。

    “什么?”莫峥还以为听错了,不敢相信。

    “南桑你不能再呆了,齐家贵为豪门,三番两次被你打脸,他们不会再容忍你在南桑落他豪门的面子,第一次不了解你派个弈生来杀你,第二次光明正大的派弈士来挑战你,可两次都没能如愿,你说,下次会是什么?”

    莫峥想都没想,他自己也清楚:“不杀我,齐禹侯就如鲠在喉,难受得很,下次来的,是狂风暴雨,是雷霆一击!”

    “你自己明白,我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一世,为什么还不走?”

    “烂命一条,说了要孤注一掷博富贵,我不怕的!”

    燕幽摇头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不值得。明天你就走吧,等我需要你的时候,再回我身边做司徒!”

    莫峥现在很乱,没想到燕幽突然要他离开,有些接受不了,更有舍不得,毕竟是自小生活的地方,还有燕幽观书他们。但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南桑,一个弈生,很难在这场争斗中起什么作用,反而会加剧和齐家的冲突,拖累监察司。

    走吧,有朝一日,仗剑再回南桑!

    “那你们?”

    燕幽知道莫峥担心什么,安慰道:“你不必担心我们,我毕竟是监察司司正,输了打不了再回江州,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也是,那我能去哪?”

    燕幽,观书,观枫听雨这些人都是出自弈圣世家,只要不是闹得太过,肯定能全身而退,想到此莫峥不禁有些悲凉,草根的悲哀。

    “人生如赌局,你分得清什么时候该下什么样的赌注,弈道很适合你,去麟郡吧,我十多年前经过那里,与一位弈者赌斗,他将一个小宗派输给了我,你去接手吧!“

    莫峥这才明白,燕幽让他离开南桑,并不只是躲避齐家,而是为了锻炼自己,一个在底层挣扎的小宗派,最利于莫峥成长。

    “谢大人,那明日我就启程,去麟郡!”

    犹豫了片刻,莫峥终于下了决心,在南桑府,始终有齐家压在头上,他不得不生活在燕幽的庇护下,这对他的弈道修行相当不利,没有哪个赌者是在别人的指点下赢万贯家财的,这个世界,靠的还是自己。

    确实该离开了!

    燕幽点点头,拍了拍莫峥的肩膀,转身离去。

    第二天,监察司的行动莫峥没有再参与,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没有被屋外的狂风暴雨影响。

    这一天南桑府绝不太平,监察司的行动虽没有影响平民的生活,但在豪门望族间却掀起波澜。

    豪门四家望族五家一共四十余名弈者在昨日的雨夜中被缉拿,中午时分,监察司的缉拿公告送到各家,公告上列举了被抓弈者们的恶行,有理有据,让豪门望族无话可说。

    午后,燕幽带着观书,从顾家开始,走访诸家。

    可在顾家并不顺利,仗着在南桑府的势力,他们并没有把燕幽在眼里,对燕幽提出的约束弈者的要求嗤之以鼻,甚至威胁燕幽,要监察司赶紧放了顾家弈者。

    可惜,他们威胁的是江州杀神!

    圣裁剑出,燕幽持剑力敌一名弈宗,三名弈师,半注香的时间,四位强者一共发动十七道弈术,全被燕幽的破局之术消弭于无形,四名顾家强者,居然被燕幽逼得一术未成。

    消弭杀术的强悍尽显,当圣裁剑斩下两名弈师的人头,再将弈宗重伤后,顾家终于被打服,答应约束弈者,不再以术犯禁。

    顾家一战,更加坐实了燕幽乃是弈尊的猜想,诸家顾忌更深。

    圣裁剑出鞘见血以后,燕幽约谈各家的过程就顺利多了,毕竟燕幽的要求也不过分,就连齐家也只是提出要惩戒莫峥,燕幽则许诺莫峥不会再在南桑府出现。

    至此,燕幽来到南桑府后的铁血手段初见成效。

    不过大家都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宁静而已,诸家和监察司,注定还会有一番争斗,但南桑府的纷扰都与莫峥无关了。

    天黑,莫峥带着包袱关上房门,转身,却看到了观书,他将莫峥送到城外。

    “南桑府这群恶人就交给我们吧,你去了麟郡好好修行,再见时别被我的退灵剑逼得术都起不了,哈哈。”

    莫峥尽量表现的平静,哈哈大笑道:“放心吧你,等我再回南桑,你肯定不是对手。“

    莫峥看了看观书身后的南桑府城,不舍与不甘涌上心头。

    不舍的是观书燕幽,监察司的战友。

    不甘的是修为低下,本领微末,要被逼得远走他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莫峥摇了摇头,将情绪抛之脑后,转身道:“走了!”

    走了两步又添了句:“等我回来!”

    此别南桑,再无人遮风挡雨,弈道之路艰辛而困苦,但莫峥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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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骰子山,无想宗
    庆国不大,治下共分五州,麟郡隶属越州,与南桑相隔千里,郡城规模比南桑府要小一点。

    这一路走走停停,莫峥用了十多天的时间才赶到郡城,站在高处,看了看远处郡城里鳞次节比的房屋和熙攘的人群,莫峥却过城而不入,往深山里走去。

    他要去的地方虽然是麟郡地界,却不在城里,而是在一座大山里面。

    又花了半天的功夫,莫峥拿出地图看了看上面标注的字样,骰子山!

    “就是这里了。”莫峥仰头望了望前面的山峰道。

    这座山四四方方,每一面就如刀削斧劈般平整,很像一颗骰子,就被当地人称为骰子山,山虽不算太高,但四周都是高耸的悬崖,人迹罕至,偶有几只敏捷的山羊追逐嬉戏。

    莫峥循着一条几乎是垂直的小径上山,山顶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了,骰子山无想宗。

    别看宗名叫无想,就以为这个宗派颇有禅意,其实不是。

    莫峥来的时候就从燕幽哪里得知,这个宗派的弈道警言就是无想无念,方能大赢。

    说通俗点,就是说人在赌博时,不能有过多的想法和贪念,输了想捞本,赢了不满足,这是赌博的两大心魔。

    而无想宗的弈道修行就是要摒除这两大心魔,输之后不要急着捞本,赢了赶紧撤,这个道理用在民间赌博上是很对的,可弈术一道,不是两句话,一个心态就能定输赢的。

    就是这种立派思想,让无想宗的弟子们不思进取,与人斗弈术输了,输了就输了吧,下次再打过。

    赢了吧又中途撒手,只得些蝇头小利。

    这样的宗派在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很难生存,所以立派数百年,一直都是在最底层挣扎的小宗派。

    “这山真陡啊。”

    莫峥一路上爬得气喘吁吁,出了一身汗后终于爬上了山顶,山顶就像骰子的至尊六一样,虽有些坑洼起伏,但还算平坦。

    一条幽径小道横穿树林,小道上生满青色苔藓,显是少有人迹,这也是无想宗这种小宗派的真实写照。

    顺着蜿蜒的幽径走了不久,一座牌坊矗立在在绿树丛中,高有五丈,气派非常,正中牌匾上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无想宗!

    牌坊两侧立柱各有四个古篆大字:无想无念,方能大赢!

    嘿,还挺有气派的嘛,能看出是一个有传承的宗门。

    莫峥边走边想,穿过牌坊间的茵茵绿树,眼前豁然开朗。

    开朗是开朗了,可比起那牌坊的气派就差远了。不远处的空地上,房屋十几间,都是破破烂烂,灰尘扑扑,这间缺了瓦,那间少了窗,一间屋子的大门都是斜拉着,起个风就能吹到的样子,破败不堪。

    空地上,六个人盘膝而作,齐声念叨着什么,看到莫峥出现,他们才停下,往莫峥走来。

    “你是什么人?”领头的是一个模样寻常,虎头虎脑的年轻人,只有二十来岁,却是六人中年纪最大的。

    莫峥彬彬有礼的问道:“在下莫峥,这位兄台贵姓?请问贵宗宗主在么?”

    “叫我沈帆,宗主五年前已经得道,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沈帆脸上写满了疑惑和警惕,毕竟好多年没见人来无想宗了。

    弈祖得道是飞升星外,寻常弈者得道是委婉的说法,通俗点说就是死球了。

    宗主得道了?那更好!莫峥心里欢喜,表面上却看不出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三寸玉牌,递到沈帆手中。

    沈帆满脸疑惑的接过令牌,入手的那种微凉感觉他很熟悉,每天擦拭无想宗的牌坊时,就是这种指尖微凉的惬意感觉。

    玉牌入手,沈帆心里涌起不妙,看到玉牌上篆刻的无想无念四个字时,他看向莫峥的眼光多了几分敌视。

    这块玉牌就是无想宗的宗主令,十年前无想宗的宗主在与燕幽的赌斗中将整个宗门输给燕幽,莫峥拿玉牌来此,就是为了接手无想宗。

    沈帆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进了无想宗十四年,一直鞍前马后追随老宗主左右,在老宗主得道前,他本以为会将宗主的位置传给他,没想老宗主居然告诉他无想宗已经输给别人,以后谁拿着宗主令上门来,谁就是宗主。

    这让沈帆十分气恼,堂堂一个宗门,就让你全给输了?还要让外人来当宗主?即便老宗主得道,沈帆每每想到,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沈帆虽然对老宗主的决定非常不满,但毕竟是有师徒名分在的,所以他还是没有自作主张继承宗主之位,此后五年的时间,没人拿着宗主令上门,沈帆都快忘了这件事,就等自己进阶弈灵,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上宗主的时候,莫峥来了。

    沈帆对莫峥愤恨异常,这不能怪他,本该拥有的一切要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夺走,不管是谁都会心生怨念。

    不可能!这宗主之位我等了五年,这本该属于我的,我不会让你一个弈生把这一切夺走的!不可能!

    沈帆心中咆哮,已有了决定,他将令牌收起,对莫峥冷冰冰的道:“谢谢你将宗主遗物送回,请回吧!”

    沈帆这是要装傻充愣不承认啊,莫峥早就知道不可能顺利接手,无想宗再小再破败也是一个宗派,宗内弟子就算没有觊觎宗主之位,出于宗门之情也不会把宗门托付给一个弈生,还是个素不相识的外人。

    沈帆后面的几个年轻人明显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齐齐往前一步,就差没有亮出兵刃了。

    莫峥本是彬彬有礼,见沈帆打算翻脸不承认,脸色也就沉了下来:“你们这是何意?置老宗主的交代于不顾吗?这可是欺师之罪!”

    沈帆翻手凝聚真元,沉声道:“我不记得宗主有什么交代,这位兄弟请回吧!”

    这是打算赖账到底啊,莫峥来前早就有准备,只见他拿出一张封纸,揭开火印,将封纸递到沈帆面前,道:“你还敢狡辩?”

    封纸上白纸黑字和鲜红手印,写的是一份赌约。

    今日云游江州,路遇消弭杀道燕幽,弈道不和,言语无用。

    唯有定下赌斗,以麟郡骰子山无想宗做赌。本说无想无念,但弈道之争,却难做到。

    胜,燕幽退消弭杀道,另修弈道正统。

    输,整个无想宗都给与燕幽。

    落款则是无想宗深航,然后是两个鲜红的手印。

    沈帆哪里用看,他早就知道赌约的内容,此时凭据在前,他无言以对,心里却起了杀机,想来个死无对证!

    莫峥早就看透,劝道:“不承认赌约乃是欺师,输了不认账可是有违弈祖训诫,再杀我我不信你的弈心不会受损,从此之后你的弈道别想再有寸进,一辈子做个弈士吧。”

    欺师、杀人、毁赌约,违背弈祖训诫,不管哪一项都会影响到他以后的弈道修行,一时之间犹犹豫豫,下不了手。

    看硬来不行,沈帆眼珠子转了转,从其他地方阻挠莫峥:“赌约我承认,但我身为无想宗弟子,不可能将宗门交给你,先不说德行,你还只是一个弈生,何德何能?”

    看到沈帆从胡搅蛮缠转变成为了宗门大义,莫峥有些无奈,不管是处于私心还是大义,他都能理解,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毕竟以后还要相处,直接动手是不行的。

    “那你想怎么样?”莫峥压下怒气问道。

    沈帆打量了下莫峥,见他是个弈生,逐说道:“如果你能拿出一件弈物来当无想宗的镇派之宝,我就承认你的宗主之位。”

    弈物是用特殊方法炼制,能让弈者在起术时成功概率更高,或是成术后增加威力的宝物,比如宋峰的弈物骰子就能将六一的概率提高到六三,这在争斗中可以说是决定性的优势,没有弈物骰子,莫峥绝不可能连博两个至尊六,为三术连赌打下基础。

    只输不赢的逆天作用就更不用说了,莫峥能斩邵琦,没有这两件弈物绝对办不到。

    民间赌者身上没有点本钱谁和你赌啊,要是弈者身上没个弈物傍身,也不敢和人斗,这就是弈物珍贵的地方,关键时刻能扭转战局,逆转翻盘的。

    因为知晓弈物的珍贵,沈帆寻思莫峥只是个弈生,不可能带着弈物,就算有,他也不可能大大方方的拿出来当无想宗的镇派之宝,一个弈生哪有这么大的气魄。

    说实话,无想宗现在还真不值一件不错的弈物。

    要是那颗骰子还在就好了,莫峥突然想起了骰子弈物。

    这愣神的功夫沈帆还道他是拿不出弈物,要知难而退,阴谋得逞的阴笑挂在嘴角,阴阳怪气的道:“没有弈物,证明你没能力做无想宗的宗主,舍不得弈物,说明你德行不够。你这种无德无能之辈,想我把无想宗交给你?做梦!”

    莫峥只是打了个岔,哪知道沈帆就一番话把他贬成无德无能了,狗眼看人低!

    莫峥气道:“那如果我拿出弈物呢?你就把宗主之位给我?”

    沈帆看到莫峥这样认真,心里一紧,还道他是真有弈物,但话都说出口了,哪能否认,逐硬撑着点头道:“是,拿不出就滚!”

    “我确实没有!”莫峥摊了摊手,承认没有弈物。

    见莫峥没有弈物,沈帆一片狂喜,骂道:“没有就滚,一个无德无能之人,也配做我无想宗宗主?”

    耶?你还来劲了?

    看到沈帆的小人模样,莫峥来了火气,高声道:“十天之内,我为无想宗炼制一件弈物,你把宗主之位给我?”

    沈帆真的想笑,笑这个莫峥狂妄自大,弈师都不敢说在十天之内能炼制一件弈物,一个弈生却大放厥词说要炼制弈物?

    果然是无德无能之辈!

    确定了对莫峥的观感,沈帆不耐烦的向莫峥挥了挥手:“不自量力,我看你十天之后怎么炼出弈物来,这里叫骰子山,十天之内你要能炼制一颗骰子弈物来,我们就承认你的宗主之位,要是不能,就别来无想宗丢人现眼!”

    莫峥这种草根弈者,最恨别人看不起,在南桑一帮豪门望族看不起他那是应该的,但现在荒山野岭里一个最底层的小宗派也看不起他,这口气可不能忍。

    常说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莫峥可不是甘愿让人小瞧的性格,要不然也不会惹怒齐家了。

    不管是争一口气还是争宗主之位,莫峥都打算炼制一颗骰子弈物来,扇扇沈帆那张狗脸。

    “那你等着,十天之内我带着弈物来坐无想宗宗主之位!”

    沈帆嗤之以鼻,觉得莫峥只是说大话绷面子,懒得理他,直接骂道:“有本事拿弈物来说,滚!”

 ;。。。 ; ;
第二章 赌气骰子和竹筹
    要想炼制弈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在沈帆看来,一个弈生就想炼制弈物,即便是最低等的也是无稽之谈,先不说需要的材料难寻,光是炼制的方法就不是弈生能够掌握的,除非是熔炼宗的弟子。

    但莫峥这个弈生却有仰仗,仗着玉佩里那个百世赌王,活了几百年,赌了几百年,肯定知晓炼制弈物的方法,以前闲聊中也听他说过。

    没办法,家有老爷爷,如有一宝,还是个老成精老成鬼的。

    至于材料?燕幽能让莫峥空着手走?莫峥现在可是腰缠万贯,不差钱,怀里金灿灿的小黄鱼压得他都直不起腰来。

    下了山,莫峥找了处凉快儿地,拍了拍玉佩:“唉,唉,别睡起了,起来起来。”

    赌王还真是在睡,声音都变了调:“干啥干啥?”

    “我跟人赌斗,十天内要练个骰子弈物,就照着最低级的,改变一个点数的炼,怎么弄?”

    赌王清醒了点,吃惊道:“啥?你连怎么炼都不知道就敢和人赌斗?嫌命长?”

    莫峥一拍玉佩,骂道:“别净吐槽,干正事儿,我要是死了,你再找个主人可没那么简单。”

    这倒是,还要靠着莫峥复活呢,赌王也认真了起来:“先去赌场里弄一百个骰子和一百个竹筹,经历赌局越多的越好!”

    “然后呢?”

    赌王没好气道:“然后啥?我一气说完你能一气搞定?先把骰子弄来再说,弄不来就没然后了!”

    “行行行,你是大爷。”

    莫峥站起来,想着去哪弄骰子,又听到赌王道:“不,不,一百个不够,你这种菜鸟肯定不能一下成功,弄两百个吧!”

    半天后,夕阳下,莫峥站在麟郡城里。

    麟郡的规模比南桑小点,建筑也不如南桑精致,走的是简约朴实的风格,没有雕龙刻凤,一梁一柱只求坚固,不求华丽。

    要想找齐两百颗骰子和竹筹,只能入城,还不能直接在赌具店里买,店里的骰子没有经历过赌局,没有沾上赌气,不能用来炼制弈物。

    要想找两百个蕴含赌气的骰子和竹筹,还非得去赌坊不可。

    莫峥对麟郡不熟,也就只能找家门店大的赌坊,一路问,转过两条街后终于看到一家三层楼高的赌坊。

    如意坊。

    名字取得讨喜,如意如意,如我心意。可赌博一道,哪能次次如意押大开大押小开小,赌博的人虽明白道理,却还是很迷信,路上捡到一文钱就会认为是好运气临头,非去赌坊赌上两把不可,要是出门摔跟头,那是半个月都不敢进赌坊。

    如意坊有了这个讨喜的名字,生意当然不会差了。莫峥掀帘而入,热气扑面而来,莫峥排开众人,来到赌筹的兑换处。

    “换多少?”赌坊人抬头问道。

    莫峥摇了摇头,答:“不赌,找你们镇场弈者,以纹银换亮物!”

    赌具要蕴含赌气,必须经过无数次赌局,早就被赌徒们磨得光亮,所以称为亮物。

    莫峥很懂规矩,以纹银亮物意思就是要来买些蕴含赌气的赌具。各宗各派需要的亮物,大都是来赌坊购买,赌坊的人也见怪不怪,带着莫峥上了三楼。

    进了房间一个中年人放下手中茶杯,主动迎了上来,热情道:“欢迎贵客,我叫王宇节,是如意坊的镇场弈者,怎么称呼?”

    赌坊为了防止弈者上门闹事,都会派弈者坐镇赌坊,王宇节就是如意坊的镇场弈者,乃是一名弈士。

    赌坊主要的捞钱手段有两种,一是设赌抽水,这个是赌坊的根本。第二种就是向弈者出售亮物,本就是赌坊用旧了的东西,因为沾了赌气还能卖出一个高价,一本万利的生意是赌坊最喜欢的。

    所以王宇节知道莫峥是要换亮物后就特别热情。

    莫峥也不与王宇节客套,开门见山道:“在下莫峥,想来换两百个骰子和两百个竹筹,不知道贵坊有没有?什么价格?”

    王宇节拉着莫峥在檀木椅上坐下,替他倒了一杯茶:“赌气骰子的价格是一颗五两,竹筹是一两一个,怎么样?”

    十几二十两纹银就足够一家老小一年的花销,可以看出来亮物的昂贵,即便这样,亮物还是供不应求。

    身家颇厚的莫峥点点头,道:“可以,骰子两百个,竹筹两百个,见物给钱!”

    “痛快!小楼,去库房看看够不够数。”

    一个小童噔噔噔的跑下了楼。

    王宇节就和莫峥喝着茶,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不一会,外面响起脚步声,进来的却不是小童,而是一个穿着考究的翩翩公子。

    王宇节这人就是热情,这不,又主动起身相迎:“咦,陈奇公子怎么有空来如意坊玩?”

    名叫陈奇的翩翩公子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坐下,不耐烦的道:“玩啥玩啊,来你这买点亮物,骰子一百个,还是老价格,五两一个!”

    又有生意上门,照理说王宇节应该高兴才是,可他却皱了皱眉,正欲开口,小童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两个包袱。

    小童把包袱放到桌上,道:“主事,库房里竹筹还有多的,我取了两百个来,但骰子只有一百九十个,我一并取来了。”

    莫峥这下知道王宇节为什么皱眉了,骰子不多,肯定不能满足陈奇。

    哪知道陈奇根本不懂事,或者说是不想懂,拿出五张两百两的银票啪的一声放桌上,道:”这是一千两,骰子我都要了!”

    说完就向放着骰子的包袱抓去。

    这人怎么如此无礼,莫峥有些恼,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目中无人的世家公子,逐伸手将包袱按住,望着陈奇道:“你不知道这些骰子是卖给我的吗?”

    陈奇嗤笑一声,又取出五张银票拍桌上:“卖给你?我出的价高,两千两!”

    对于这种纨绔弟子,莫峥在南桑见得多了,非常反感,哪会如他意:“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我都坐在赌桌上押注了,你还想撵我起来?”

    陈奇也不是省油的灯,高声道:“我就是撵你起来,怎么了?压大压小那是你的事儿,还得看庄家接不接你的注。”

    说完扭头看向王宇节,用威胁的口吻道:“王主事,你说呢?我们陈家可不能乱糊弄!这些骰子,可是买去给我父亲练契合赌书的,想清楚啊!”

    “那是,那是,陈奇公子说笑了,我哪敢糊弄您啊,可是,可是。”

    王宇节吞吞吐吐,按道理讲骰子肯定是要卖给莫峥的,可又怕得罪陈奇。

    莫峥一听,脸一板,声音低了几度:“不用可是了,我本就先来,亮物就应该是我的,王主事可别为了几颗骰子坏了如意坊的招牌。”

    赌坊最重信誉,坏招牌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可不得了,如意坊背后的势力不扒了他的皮才怪,王宇节连忙将十张银票还给陈奇,致歉道:“陈奇公子见谅,我们经营赌坊,信誉最重,见谅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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