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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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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我得去看看!”说着他就跑了出去。

“别弄坏了我养的花草!”我叮嘱道,那些花草可都是我的宝贝,在我心中的地位仅次于球球。我瘫坐在转椅上,往嘴里灌着可乐,顿时感到清醒了很多。

“喂,宇缘,你过来看啊,大成殿上有人呢!”许冬在外面喊。

现在一提到大成殿我就像是被电击似的,神经质般的跑了出去。大成殿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她的顶部果然站着两个人,看样子是在清理瓦片上的脏东西的,其中有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根很长是扫把。

“他们在干什么啊?”许冬问,“难道是在清理上面的杂物?”

我点头,“可能是吧,要不那爬上去干什么啊!”

“你发现了没有啊,大成殿上面的瓦,中间那一部分是旧的?”他指着大成殿说。

“可能是以前遗留下来的老瓦吧,翻修的时候顺便用上!”我推测着说,“这个我和张一语在一个月前就发现了!”

“你说翻修?那大成殿最近的一次翻修是在什么时候啊?”

“这我哪知道啊!”我双手一摊。

“你说你曾经在大成殿那遇到过几个很奇怪的工人,他们会不会和大成殿的翻修有什么关系啊?”

我不语,脑海里又想到了那些举止奇怪的工人,他们就像是一具具僵尸似的。

“走,我们去查资料,查二中的大成殿,看看她最近是在什么时候翻修的!”说着许冬回身便走。

我懒懒地说:“已经查过了,根本连大成殿的影子都找不到,哪有关于她什么翻修的啊!”

夕阳下,一群鸽子在二中的上空徘徊着,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我们在二中的官方网站上细细浏览了好一番,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七翻八翻后找到了关于一点大成殿的信息。但这信息也少得可怜,无非是说一说大成殿的来源罢了,但末尾有一句话得到了我们的注意:1979年,市里拨款五十万用于我校对大成殿的翻修。

“1979年?市里还拨款五十万?”许冬有些吃惊,“五十万也多了点吧在那时侯!”

“这么说二中现在的那大成殿是在七九年翻修的,那距离现在也有好几十年了!”我接着说。

许冬又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在七九年翻修啊?”

我笑道:“改革开放呗!”

“这扯得上嘛!”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有人在敲我们家的门,是张一语到了,他背着包,手里拿着那本《中国民俗史》。

“喂啊,我们找到了点关于大成殿的信息!”我对他说,并指着屏幕上一张大成殿的照片。

一语凑到了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那张大成殿的图片,问:“你们怎么找到关于大成殿的信息的?”

“多翻几页就会找到的,以前我们根本就没怎么细翻的!”我说,“但是找到的这些资料也不怎么有用,上面说大成殿的是在1979年进行的一次翻修,而且市里还拨款五十万呢!”

我又问:“你有在楼下见到那个李大爷了吗?”

他摇头,“没,值班室里没人影!对了,翻修的时候有说在大成殿里挖到了什么吗?许冬你奶奶不是说秀儿的尸骨就埋在大成殿的下面嘛!”

“只是说翻修,没说具体情况!”许冬表示遗憾。

“谢老师不是说大成殿是在原来地基的基础上进行翻修的嘛,这样的话,如果没挖出秀儿的尸骨,那秀儿的尸骨现在应该还在大成殿下面啊!”我说。

“那故黄河里的那副尸骨怎么解释啊?你不是还在那里见到过秀儿的影子嘛!”一语反问道。

“一语,告诉你啊,徐州二中这地方以前是个防空洞。”许冬说。

一语有些吃惊:“怎么又蹦出了个防空洞啊?”

“他是听他爸爸说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在旁边还是很质疑。

“我爸爸是听我爷爷说的,我爷爷以前还在里面避过难呢,这还能假嘛!这防空洞也有年头了,抗日战争的时候就开挖了!”

“民国二十五年是几几年啊?”我问。

一语想了想说:“1936年!”

“那时候日本人还没打到徐州,这么也就是说,秀儿是在其之前埋在大成殿下面的,那开挖防空洞的时候会不会把她给挖出来啊?然后又给埋到故黄河里?”我推测道。

“这不好说啊!”许冬说,“不过为什么要埋到故黄河里啊?要知道那时候故黄河可不像现在似的这般模样,应该有很多水的,而且你们发现了没,那副棺材几乎是处在河的中央的!”

我们没有办法解释了。许冬又在键盘上敲了一番,一则新闻并且附加着图片出现在了屏幕上:一副黑色的棺材陷埋在黑色的淤泥里,棺材里很是凌乱,周围还聚集了很多围观群众。

今天下午两点半左右,我市故黄河整治小组在清理河道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副棺材,据市文化局专家称,这只是一座极为普通的墓葬,而且是近代的。小组职工也没有在棺材里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有很多人有疑问,为什么会有人不棺材葬在故黄河里呢,对此专家认为可能与故黄河的改道或扩张有关,也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墓葬方式,即水葬。

“水葬?难道就是把死人放到水里嘛?”我问到。

“嗯,不过我觉得水葬好象是不需要棺材的,我记得以前在电视里看到就是把死人装到竹笼里,然后拴着石头沉到河里!”一语说,“中国各地有很多死人下葬的方式呢,五花八门的,有树葬,崖葬,还有天葬呢!”

“你要说树葬,崖葬倒还说得通,可这天葬该怎么葬啊?用火箭把死人发射到太空?”许冬说。



正文  第九章(2)

“天葬,就是将死者的尸体喂鹫鹰。这是藏族的一种入葬方式。鹫鹰食后飞上天空,藏族则认为死者顺利升天。天葬在天葬场举行,各地有固定地点。人死后,停尸数日,请喇嘛念经择日送葬。出殡一般很早,有专人将尸体送至天葬师首先焚香供神,鹫见烟火而聚集在天葬场周围。天葬师随即将尸体衣服剥去,按一定程序肢解尸体,肉骨剥离。骨头用石头捣碎,并拌以糌粑,肉切成小块放置一旁。最后用哨声呼来鹫,按骨、肉顺序别喂食,直到吞食净尽。”一语说,“如果有谁的尸体不被鹫鹰光顾的话,那死者的家属会很伤心的!”

“啊,这也……”我感到很无语,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葬礼。

“哎!你们快看啊,这照片上还拍到了我们仨人了呢!”许冬指着一张图片说。

果然照片上有我们三个人,都在盯着旁边的棺材看呢!许冬点击这张图,观看大图。

三双眼睛盯着屏幕上的大图。

“一语?你发现了没?你的身上居然有一个人脸啊!”许冬说,他用鼠标的箭头在一语的身上划拉着,“不是很明显,看上去就像是水纹,但就是个人脸模样啊!”

我们又都把脸往屏幕前凑着,果然在一语是腰部有一个水纹状的人脸,不是很清楚,但要是细看就看得到,但看到的也只是个大体的轮廓,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怎么……怎么会有个人脸啊?”一语惊讶地说,“会不会是相机拍摄效果造成的啊?点击别的图看有没有这样的人脸?”

许冬将这张图片最小化,又点击旁边几张图片,但都有发现有什么水纹状的人脸。但是我在一张图片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李大爷。他脸色蜡黄,眼睛微微眯着,神态很严肃,他的左手还提着一个素蓝色的包袱。我指着他说:“你们看,李大爷他也在这里!”

“我觉得我们现在有必要去楼下找这李大爷,他一定知道什么,要不他为什么会很巧的出现在这里呢?”许冬说。

我和一语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又在网上仔细浏览了一番后,关上电脑,关上屋门,我们三个人直奔楼下。路过一语外公家的时候,一语对着铁栅栏门拍了一阵,但没有人来开门。“怎么了?”我问。

“刚才在来的时候,我也敲了姥姥家的门,想去找报纸,但没有人来开门,怎么现在还没人来开门呢?难道他们都出去了?”一语望了一眼铁栅栏门,又继续向楼下走。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各家个户也都打开了灯,不远处的小区大门上方的那盏高压灯也正散发着威力,它的光很亮,照得很远,引来了很多蛾子在灯下飞来飞去。不过门口那些摊子还未撤去,摊主正趁着这会晚归的时候多赚一些钱呢。

值班室里开着灯,我们三个见状快步向那里走去,但屋子里仍空无一人,我的心沉得要命,难道这李大爷真的出了什么事,像那个脸上有毒瘤的老人似的?

“怎么还没人啊?”一语说着走进了屋子里,瞅着桌子上的东西,“这桌子上的茶已经都凉了!”

我指着屋子中间的地面上的那个瓷制香炉说:“你看,这里还有一个香炉呢,刚才我们从这经过的时候就看到里面还少着香呢!”

“李大爷他去哪了啊?”一语此时有些担心,“要不我们去门口问问那些摊主吧,兴许他们知道李大爷去哪了!”

可我们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那些人都说没注意到。

“怎么办?”许冬悻悻的问,“难道我们还要分头找他嘛?”

这小区大门口向北也是有一条路的,直通这后面的大街,此时这街上人来人往,灯火通明,这热闹的场景和南面那黑咕隆咚的小巷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李大爷会不会去了你外公家啊?”我猜测着问。

“刚才我不是敲了我姥姥家的门嘛,他们家没人在啊!”一语说着抬起头看他外公家的窗台,旋即他又不解的叫道:“怎么我姥姥家的灯还是亮着的啊?”

“打个电话过去看看不就得了啊!”许冬建议到。

一语听罢,立即拿出手机,将他老老家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可等了一会后,他又失望的挂断了,“没人在!按理说只好我姥姥是应该在家的啊!”

“呵呵,没想到这小区门口还安装了摄像头啊!”许冬指着值班室上的摄像头说,“高科技啊!”

本来我以为这小区安装的这个摄像头不过是个摆设罢了,但此时却看到它机身上的指示灯在闪个不停,看样子还是管点作用的。

“从哪里可以看到这监控录象啊?在这值班室里吗?”许冬饶有兴趣的问。

一语摇头说:“不是,是在这小区的办事处才可以看到监控录象的,我爷爷以前就是在那里工作的,我记得以前还看过监控录象呢!”

“那你爷爷现在会不会在办事处啊?或许那李大爷他也在那了呢!”我说。

一语皱着眉头看着他外公家的窗户说:“不行,我得先去我外公家好好看看,如果家里没人的话,那灯为什么会亮着啊!”

我们三个原路返回,楼道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暗,白炽灯上被蒙了一层厚厚地灰尘,楼梯拐角处还被很多人家用于堆积杂物。我们三个的脚步尽量放得轻一些,生怕打扰到别人。

“啪——”一声很清脆的响声。

我立刻愣住了,因为在中午的时候我也是在这楼道里碰到这事的,“停!”我轻声说,并作手势示意他们两听下来。

“怎么了?”一语问。

“你们听到了没有啊?刚才有啪的一声,很清脆,就像是玻璃球砸在地面上!”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啪!”又一声,这一声听得很清楚。

从他们俩的眼神里可以看到他们也是听到了这声音,我们三个顺着楼梯向上望去,可上面没有任何东西的影子,“啪!”又是一声,感觉这声音就来自不远处。

“走,继续上!”一语说着带头走在前面,我见状赶紧跟上,我们三个很小心的向上走着,极轻地踩着楼梯。

“啪!”这声音每响一次,就扣我们的心弦,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得很快。

又上了一层楼,可还是没找到那声音的来源,再往上走就是一语外公家了,那声音会在在那里产生的吗?

“啪!”这声音又来了。

我感到头皮是一阵一阵的发麻,一语咬着牙走在最前面,回头看了看许冬,他也很是紧张。

终于,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来到了三楼,而且那声音也就不见了。

一语又对着铁栅栏门猛拍,但里面如死一样沉寂。“姥姥!你在嘛?”他喊道。

“你们看啊,里面的门是虚掩着的,一语,你推开里面的门,再伸手不就可以把这铁栅栏门打开了嘛!”许冬指着门说。

果然,栅栏里的木指房门是虚掩着的,一语外公家的门有两扇,外侧是铁栅栏,里侧则在普通的木门,我家的门也是这样的。

一语透过铁栅栏将里面的门推开,一边从里面开铁栅栏的锁一边向屋子里喊。

“喀嚓!”那铁栅栏门很轻松的打开了,一语快步冲进了屋子里,我们俩也跟着走了进去。一语满屋子的找人,可转了半天,这家里居然是没有人在的。“人都去哪了啊?”一语念叨着,拿出了手机,“喂,妈啊,我姥姥和外公有没在咱家啊?没有?哦,哦,没什么,好好,就这样!”

“他们也没有在我家!”一语失望的说。

一语外公家里的东西都几乎都是过时的,木制的老式盆架,八仙桌上放着一个白瓷茶缸,在门的旁边还有一个用来腌制东西的陶罐等等,不过这些东西虽然都很旧,但都被收拾的干净利落,而且还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我注意到了墙上那很老式的相框里那一张张照片,黑白的占大部分,彩色照片仅仅几张而已。我看到了上面有一张黑白的全家福,一语的姥姥和外公坐在最中央,四周围着一些比较生疏的面孔,不过有两个小孩还是比较熟悉的,那自然是一语和她的姐姐张一茹,看他们样子也就七八岁。

还有一张是一语外公和外婆的结婚照片,一语的外公头发抹得油亮,脸上笑嘻嘻的。一语的外婆蓄着齐耳短发,样子有些腼腆。我注意到他们穿的都是中山装。一语外婆的钩住了我的目光:齐耳短发,穿着中山装!这不和我在大成殿里见到的那个女人很像嘛,但我可以确定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因为我那女人有些发福,而一语的外婆则是细瘦的那种。

许冬指着右下角的一张照片说:“哎,宇缘,你看,这不是那李大爷嘛!”

这也是一张黑白照片,上面一共有三个人,中间的是一语的外公,左边的就是李大爷,右边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可隐约又好象在哪里见过。

“中间的是你外公吗?”许冬说。

一语点头,“旁边的那两个一个是李大爷,另外一个人他姓赵,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这个赵大爷!”

“赵大爷?”我嘴里叨念着,感觉这张面孔愈加的熟悉,我想象着给他加上胡子,头发变得发白,“是那个淹死在故黄河里的老人!”我惊叫道。

“什么?你说这个赵大爷是淹死在故黄河里的那个人?可那个人我见过啊,和照片里的不像!”一语说。

“是他,就是他!你见到的是他脸上有毒瘤的时候,照片中的他脸上没有毒瘤,而我就见过他脸上没有毒瘤的样子,那是在他被抬出故黄河的时候,我确定,就是他!”我很肯定的回答,“这么说你外公也认识这个老人了,等你外公来问个明白不就可以了嘛!”许冬说,“你外公现在也是个很重要的人了啊!”

一语还是对照片上的这个人是否是那个淹死在故黄河里的老人感到疑惑,“我怎么觉得不像啊?”

这时我又发现了一点,那就是他们三人背后是一块石碑,而且这石碑的上部断掉了。我忽然想到,大成殿前不是有一块石碑是断掉的嘛,仔细回想一下,这照片中的石碑竟然和大成殿前的那块是一样的,而且我还隐约看到他们背后还有一点露出的飞檐,“他们背后是大成殿!”我说。

许冬和一语被我说的一愣,我指着他们背后那块断掉的石碑说:“这块石碑和大成殿前的那块是一样的,而且你们看这里还有一点点大成殿露出的飞檐!”

“哎,还真是的啊!”许冬皱着眉头说,“你外公他们三人在大成殿前合过影!”

“他们怎么会在那里合影啊?”我问。

一语摇头表示不知道。

“回头一定要好好问一问你外公,现在这右边的赵大爷已经死了,李大爷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对了,张一语,你外公有没手机啊?”许冬说,“给他打过去不就可以了嘛!”

“要是有的话我早就打了!我外公不喜欢用手机,说上面的辐射有害!”

“喵——”突然从我的脚边传来了一声猫叫,声音很是嘶哑,嗓子里似乎被掖了什么东西似的。我低头一看,发现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一只黑色的猫,它的个头挺大的,浑身上下都是黑得发亮的毛,耳朵尖尖地,一双黄澄澄的大眼睛正在盯着我,看得我很是心悸。

“怎么……怎么还有一只……黑猫啊?”我抱怨着,忍不住后退几步跑到一语的后面,真怕这只猫会冷不丁挠我几把。其实我是很害怕猫的,因为小时侯我曾经在大街上见到过一只流浪猫,可它挺可怜的就忍不住摸它一把,谁知道它竟伸出爪子在我手背上挠了好几条道儿,光打针就花了好几百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那以后只要是一见到猫我就打心眼儿里感到害怕。

“没事的,它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猫罢了,它的名字叫宝宝,可乖了!”说着一语蹲下身去摸它,“宝宝,乖啊!”

“啊!这黑呼呼的猫居然还起了个这么柔情的名字,宝宝,要是我就叫它黑侠!”许冬也蹲了下来,轻拍着这只猫的脑袋。

“这猫很乖的!”一语说。

“嗯,我看也是,哈哈,宝宝乖啊,现在我赐你个新名字,叫黑侠怎么样,多酷啊!”许冬轻柔这它薄薄地耳朵。这只猫看样子很喜欢别人来爱抚它,它闭上了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两个大男人竟然对只一只黑色的猫恋恋不舍,我在一旁不好气的说:“别再玩猫了,一语你赶紧找你外公在哪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家里既然没有,这么说我外公就应该在这小区的办事处了!”说着一语站起身,朝着书房走去,“我去找电话簿,上面有办事处的电话,打过去问问就可以了!”

许冬这小子看样子很喜欢这只黑猫,他把猫抱了起来,就想是抱着一个婴儿似的。“这猫真可爱啊,它的毛很软的,宇缘,来摸摸啊,很不错的!”

我连连摇头,“得了吧,万一它再挠我几把,黑猫很容易带来灾难的,你没有看电影里嘛,只要一有黑猫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错!大错特错!黑猫是预示灾难,而不是带来灾难。再说了,白猫黑猫都是一样的,没听邓小平说过嘛,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的猫就是好猫。”许冬嬉笑着说,并用他的下巴抵这这黑猫的脑袋。

“喂!李姨啊,我是小语,问一下,我外公有没在你们那啊?”

……

“哦,哦,那没什么事了,要是回头他去你们那的话,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好,就这样,拜拜!”

“我外公也没在在办事处!”他皱着眉头说,“他能去哪啊?我姥姥居然也不在?”

那只黑猫躺在许冬的怀里,不时用它那双大大的眼睛看上我一眼,它有时还用它红色的舌头舔自己的鼻子。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你外公找不到他人在哪,那李大爷也不知去向!”许冬抱着猫说。

我们几个来到在阳台上,看着楼下高压灯下的值班室,看样子那里面还是没有什么人,大门口的那些摊子也撤得差不多了。站在这个地方也是可以看到大成殿的,只是二中校园里没有什么灯光,大成殿此时也淹没在这黑暗之中,看到的也只是大体轮廓。这晚上是很静谧的,远离这城市的喧嚣。风冷清清地,吹得我精神为之一振。

“许冬啊,你就这么喜欢这只猫嘛?赶紧放开它吧!”真受不了许冬,现在他还抱着那只黑猫。

“黑侠!撤!”说着许冬将它放到了地上,可这只猫不但没有走,还围着我的脚转悠着,不时用它的脑袋蹭着我的鞋子,最后索性躺倒在地上,枕着我的鞋子睡起了大觉。

“啊!天来!这只猫神经病啊!”我抱怨着,“张一语,赶紧把它抱走,回头它再挠我!”

“看样子这只猫很喜欢你啊,要知道它很少对人撒娇的!”一语轻轻弄把它抱了起来,放到了旁边一个空着的硬纸箱子里,这只猫往外探了探头,绻着身子又睡了起来。

“不对啊,猫不是昼伏夜出的动物嘛,按理说它应该在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的啊?怎么现在还在睡啊?”我不解地问。

“它是白天睡,晚上还睡,要不它怎么会这么胖啊!”

许冬这时托着下巴,很严肃的说:“难道你们没有意识到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嘛!”

“什么事情?”我和一语异口同声的问。

“难道你们都不饿吗?要知道啊,我们奔波了一下午啊,现在都几点了!”

被许冬这么一提醒,我还真的发现自己很长时间没有吃什么东西了,现在感到有些饿了。“这样吧,你们都去我家吃,我请客。昨天我和我爸爸去家乐福超市买了很多吃的呢!”我建议到。

又看了看楼下,那李大爷还是没有出现,我们三个就离开了一语外公家,临走时,一语还拿了把备用钥匙。



正文  第十章(1)

楼道里还是那个样子,也只是这个样子罢了。

“喂!刚才我们听到的那啪啪声是什么啊?是珠子敲打楼梯的声音吗?可那珠子在哪了啊?”许冬说。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的耳朵又不自主的竖了起来,想要捕捉那怪异的声音,可直到我打开了家门,那声音也没有再来。

一回到家,我就毫不吝啬的拿出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满满的摊了一桌子,“随便吃啊,不收钱的!”我笑着说。

在吃饭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下午的奔波劳累,差点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了。“一语,我觉得还有两个人也很重要,就是我和我们在图书馆见到的那两个管理图书的老师,今天我们在图书馆不是拣到了一个假发嘛,那个老师为什么会很紧张,而且她很跟逃似的离开了图书馆,还有,那个假发应该就是我以前见到的那个老师的,我印象很深的,她们俩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一语点头,“你说的对,那两个老师我们也应该找找!”

许冬在一旁说:“怎么事情乱糟糟的啊,一会是个李大爷,又是你外公,现在又蹦出了两个管理图书的老师!”

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快要八点了。

“不过明天我们就要军训了,我们哪还有什么时间啊?”我担心的说。现在有一大堆的问题摆在我们眼前,有的问题刚刚有了些眉头,可新的问题有出现了。

“时间就像是海绵里的水,一挤就会有的!”一语笑着说。

许冬点头道:“你这话经典!”

“这话哪是他说的啊,明明是鲁迅大爷说的!”我想到初中我的一位数学老师,他每每提到鲁迅的时候一定要在其后面加“大爷”两个字,久而久之,我也耳濡目染。

“哎?对了,许冬,你晚上不回家,你爸妈不担心啊?”我问。

“我爸妈都上夜班,回头我去我那租的小屋睡觉就可以了,明天直接去空军学院军训!”许冬说,“对了,一语,那些东西你都拿来了吧?照片还有书什么的。”

一语指着书房说:“都放在电脑桌上了!”

“如果再找不到李大爷和你外公的话,我们就好好把那些东西看看,也许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啊,尤其是那照片和那本书!”许冬很有把握的说。

他们两个也是吃饭特快的主儿,但想一下我们吃的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饭,也可以说是零食。吃完了后,我跑到厨房去冲雀巢咖啡,一语给他外公家打电话,许冬眼睛比较好使,他跑到阳台上看楼下那值班室里是否来了人。

端着咖啡来到客厅时,发现他们俩都跑到了书房里的电脑前,看样子,一语的外公还没回家,那李大爷也未归来,我想他们俩是不是在一起了。

“来来来,喝咖啡喽,本小姐亲自冲的!”我招呼他们两个。

“有没搞错啊,饭后喝咖啡啊,应该喝茶或吃些水果!”许冬说。

“你就凑合着喝吧,我反正不会给你泡茶去的,冰箱里还有些水果,想吃自己拿去!”我把咖啡放到了电脑桌上,发现电脑屏幕上是那张冥婚照片,只是被放大了很多,电脑主机的USB插口上查着一个正在闪光的U盘。旁边还有那本摊开的《中国民俗史》,那颗中间带红斑的玻璃球放在了书页中间。

“今天下午,我让我姐姐帮忙处理了照片,我用U盘给拷了过来!”一语说。

“一语,发现了没啊?这女的她……她没有右手!”许冬用鼠标箭头指这那女人的衣服的右袖子下方。

我把头凑了过去,果然,她的右手没有出现,不知是不是被肥大的衣袖遮住了。“会不会是被衣服给遮住了啊,你奶奶并没有说她右手有什么事啊!”

“不太可能,她是正站着的,左手都露了出来,右手没理由藏着啊!”一语说,“你们再看她的脚,是脚尖朝地,看样子就想是被吊着似的!”

她穿的鞋子看上去像是一双绣花鞋,不过也可能是那时候流行的尖头高根鞋,我曾经在电视里见到过有人穿这样的高跟鞋。

“你没听许冬奶奶说嘛,她的身后有木架,她是被撑起来的,脚自然是这个样子!”说实话,现在一看到这张照片我就感到头皮发麻,照片因为放大而显得模糊了很多,秀儿的脸被大大的凤冠围着,嘴和眼睛都向下撇的厉害,身子僵直着,看上去很是恐怖。

许冬又晃动着鼠标箭头在那男的脸上划拉着:“这男的叫什么来着?”

“张玺言!”我说。

“嘿嘿,也真苦了他啊,和一个死了的女人结婚!唉!”许冬表示遗憾。

“哎?你们看啊,他们身后的桌子上摆的那块亮堂堂的东西是什么啊?”一语指着他们的后面的桌子上说。那里有一长方形的、如镜子一般的东西,旁边还有烛台。

“是镜子吧?”许冬说。

“为什么会放一块镜子啊?”我不解。

“这镜子里好象还有什么东西,你们看,这里面有的地方亮一些,有的地方暗些!”一语说。

“镜子里会不会是反射他们的影子啊?”许冬说,“亮一些的地方看倒很像两个人头!”

我表示不赞成:“应该不是的,从他们这个角度来看,应该不会被反射到镜子里的!”

“你们再看他们身后的那副对联,上面的字怎么感觉怪怪的啊!给人一种凹凸不平的感觉。”一语说。

“这上面写的还是隶书呢,也许这也是拍摄效果造成的吧!”我说,“你不是说你姐姐帮忙处理了这照片吗?其余的在哪了?”

一语拿过了鼠标,七点八点的,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张被锐化过了的这张照片,显得清晰了很多,可给人的感觉不太真实,仔细看了看他们身后那块如镜子般的东西,里面那两个人头状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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