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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天谴修罗-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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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尘就知道萧琦看到莎莎后一定会忍不住上去抱住她，他刚要说话，忽而注意到了什么，眸光微颤了一下，眉宇间拧起深深的不解……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眼看到莎莎时的情形……意识如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撞击成一片空白。在空白的世界里，完全忘记了呼吸，感知不到了心跳的跳动，感觉世界的一切都已被隔离在外……眼中、心中、意识中、灵魂中，只剩下莎莎的雪白容颜……
而且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很久。
第一眼的碰触，让他完全失去了意识和对自己的控制，仿佛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整个灵魂都被这种美丽给完全的剥夺。他所看到的莎莎容颜之精致，足以让他翻遍平生的记忆，也找不出任何的语言去修饰。因为再华丽的辞藻，都无法诠释出她的美丽，反而只会是一种不自量力与亵渎。如果说凄月的美丽几乎没有可能出现在现实世界，那么莎莎的容颜已然绝美到了……连幻想，都幻想不出。
但是……但是……
李霄雪、云梦心、云风、萧秋风、沐冰瑶……他们看着莎蒂斯伊咔时，目光中流露的是欣赏，是喜爱，但除此之外，绝没有其他什么过激的感情波动，更没有他所出现过的连意识都被完全剥夺的迹象。
论精神的强大程度，他自信绝对要超过在场所有人很多倍。但为什么他们在面对莎莎时的表现竟然这么……寻常，连自己都那么不堪，他们不应该会更加的不堪吗！
“梦心，霄雪……你们不觉得莎莎很可爱吗？”凌尘貌似随意地问道。
“当然很可爱啊。”李霄雪玩味的瞥了他一眼：“也难怪你要把她带回来，换成是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在外面孤零零一个人，我也会带回家来……还可以享受一下萝莉养成的乐趣哦。”
凌尘：“……”
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每个人的审美观都有不同程度的差异吧。而莎莎外在的一切特征都恰好与自己的审美标准无比完美的吻合，因而才会对自己造成那么强烈的冲击……但却并不一定契合所有人。
应该……是这样吧。
这是凌尘所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第596章 离去的剑皇
“凌天，这么久不见，你变得实在是太厉害了！厉害的简直让人无法想象！我们那么多人都没有挡下他们，都已经绝望了，你一回来，一眨眼的工夫就让他们屁滚尿流，简直比传说中的超神玄BOSS还要变态！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回来，新城现在一定会被完全毁掉的！”云风激动万千地说道。之前，同所有人想的那样，在最后的时刻，他认为就算凌天回来了，也已改变不了结果，毕竟对方还有着整整四百万攻城军……最终，凌天真的出现了，而结果，也让所有人震惊到了极点。凌天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让所有攻城军死的死，跑的跑，还让各大首领狼狈不堪，丢尽尊严。
他无法想象，同为玩家，凌尘究竟是怎样达到这种让人难以相信的程度。这根本已经彻底脱离了玩家所能到达的范畴。
“事实可并不完全是这样。”在凌尘接话之前，李霄雪抢先出声，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不是云风带着幻盟到来，根本不可能挡下炎黄联盟最初的攻势，如果不是琦琦回来，幻盟和雪月楼兰必将全灭，新城也不可能保住。如果不是萧盟主带着整个战魂盟到来，攻城联盟早已攻入，如果不是三天王带着天堕皇朝全部力量到来，我们根本没有资格和攻城联盟与炎黄联盟的联军抗衡，如果不是小苏苏，我们更不可能坚持那么久都没有让攻城军攻入。对了，还有刹那和百里，如果不是你们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青林镇之前，驱赶着所有靠近的玩家，新城在很久之前就会被发现。这之中，少了你们每一个人的加入，新城都不可能的得到保全。”
当下，李霄雪便将这场攻城战的一切始末尽可能详细地向凌尘讲述了起来，其中各种的惊心，各种的惨烈，各种的转机、希望与绝望。萧琦的焚灭之炎，苏苏的奇迹之阵，战魂盟的到来，天堕皇朝出乎意料的倾力加入……整个过程，听的凌尘都阵阵心惊。他到来时，面对的是四百万军，但他完全没有想到，在他到来之前，新城所面对的，加起来共计是近两千军万的攻城大军！一个让他都无法不出冷汗的数字。
而他们却以一个幻盟，一个雪月楼兰，一个战魂盟，一个天堕皇朝……一直坚持到了他的到来。无法不说，这真的是一个奇迹。
李霄雪妩媚的白了凌尘一眼，启唇说道：“但最后这‘救世主’的光辉，还是被你这个迟到的男人给抢去。我知道你在进行一件很重要的事，对建城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唯一的联系也只有那块建城令牌，还是为了帮助梦心。但无论如何，这座新城是因你得到的建城令牌而起，你再怎么说也算得上这座新城的半个父亲，最基本的责任还是要负的，所以呢，你保护新城是理所当然的。这次新城危难，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始终没有现身。如果不是我们这些‘外~人~’付出了巨大代价守在新城前方，你能想到现在会是什么结果吗？”
李霄雪一番话下来，让凌尘这个本该受万般感谢崇拜追捧的“救世主”直接变成了迟到加不负责任加应该内疚的人，想到之前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凌尘，也等不到他的出现，云梦心和萧琦的神色也浮上了些许的幽怨。凌尘讪笑了一下，连忙说道：“没有能第一时间赶回来，我的确是不应该。各位，你们今天的人情，我凌天会记在心里的。”
云风会来，凌尘一点都不奇怪。云风脾性热情热血，对云梦心也是极为爱护，只要云梦心一句话，再加上身为哥哥的责任和尊严，他会不计后果的出动整个幻盟。萧秋风同样如此，不过如果不是琦琦忽然回来，就算是顾及与云风的感情，为了战魂盟的存亡，他也不会出现。但天堕皇朝的倾力帮助，他却百思不得其解。以炎黄联盟加攻城联盟的规模，天堕皇朝的加入除了拖延一段时间，根本不可能保下新城，还会因全军覆没而让天堕皇朝整体实力大跌，炎黄联盟若趁机打压，很可能让天堕皇朝从此一蹶不振……天堕皇朝和李霄雪已断了合作，和云梦心以及自己更没什么交集交情，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他们不计后果的出动全部力量帮助新城？
“话说回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差点被我遗漏掉了。”李霄雪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她在战争的一开始击溃炎黄联盟的铁骑大阵，就凭雪月楼兰和幻盟根本不可能抵御炎黄联盟的第一波攻城那么久……”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忽然从耳边吹过，一道灰影从观望台的下方腾空而起，疾飞向了远方。闪电隼的速度实在太快，才一转眼的功夫，便已远在近百米之外。
“哦？”李霄雪声音停顿，默默地看了凌尘一眼，低声道：“她似乎并没有和我们相处的兴趣。”
剑皇远去，没有任何的停留与犹豫。从她出现到现在，她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和任何人有过哪怕只是眼神上的交流，一直都在拼尽全力的斩杀着攻城军，死在她手上的攻城玩家之多……无法计数。似乎，她比任何人都不愿新城被毁，比任何人都强烈的想要保护新城。
刚才短暂昏迷，醒来后却是一声不响，毫不犹豫的离去。看着她忽然越来越远的背影，凌尘的大脑和心脏同时收紧，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感在全身的每个部位疯狂的释放与蔓延，他猛地发出一声大喊：“等等！！不要走！！”
远处的身影充耳不闻，依旧越来越远。
凌尘不再犹豫，冲向观望台外缘，刚移动一步，他的手臂就被一对柔软的小手抓住，耳边响起莎蒂斯伊咔着急的声音：“凌尘，你要去追她吗？我要一起。”
凌尘没有了考虑的时间，单手把莎蒂斯伊咔揽起，奋力跳下观望台，落在了樱雪的背上，樱雪在一瞬间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化作一道雪白的影子，疾追而去。
观望台上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凌尘为什么会对剑皇的离开产生这么大的反应。唯有李霄雪月眉悄然收紧，须臾之后轻轻吐出一口气，低喃道：“如果我是她……我又该怎么办……”
樱雪与凌尘叠加之上的速度极快，整个神月大陆都没有太多她追不上的东西。但闪电隼的速度却也是奇快无比，它以“闪电”为名，速度本就是它的专长，纵然是载着一个人，速度依旧如闪电一般，樱雪全力追赶之下，竟然始终无法拉近和它的距离。
凌尘今天的五次碎影已经全部用完，只能依靠樱雪的速度拼命追赶着。他一手把莎蒂斯伊咔搂在胸前，为她抵挡着迎面而来的疾风，一边用尽全力地大喊着：“不要走！我有话和你说！快停下来！”
剑皇没有回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凌尘的声音，闪电隼也没有任何缓下来的痕迹，反而在一声声的长鸣中试图尽可能的加快飞行速度。在无比迅疾的飞行下，他们很快就飞出了很远的距离，来到了荒无人烟的高级怪物领域。
“蝶舞！蝶舞！我知道是你……我是天涯啊！”
在不会有其他人在的地方，凌尘终于喊出了那两个原本被他尘封在记忆中的名字。
他已经确信剑皇就是轩辕蝶舞……那只有他和轩辕蝶舞知道的“天涯蝶舞”，那一夜龙家的相救，从此对龙家和轩辕的背叛，以及这次她全城在竭力守城……除了轩辕蝶舞，还会有谁？如果不是蝶舞，又为什么要为他做这么多！？
蝶舞也显然已经认出了他，但……为什么她离开龙家，离开炎黄联盟之后，始终没有找他，还有躲着他的迹象。这次可以相聚，为什么又要离开……而且是这么仓皇，这么坚决的离开，甚至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蝶舞！我真的是天涯啊！”
“你是蝶舞，我是天涯。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我们五岁的时候相遇……我们一起过的六岁的生日……桃花树下，我们一起吃的蛋糕，上面还沾着很好看的桃花瓣……那时候，我哭了，你也哭了……这些，你还记得吗……蝶舞！！”
“你教我识字、教我数学、教我拉小提琴……你为了我拼命练剑……你学到新的剑招，都会舞给我看……我们还一起创造了一个很漂亮，只属于我们的招式，叫做天涯蝶舞……”
“这些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知道你也不会忘记……蝶舞！”
“蝶舞！停下来好不好！为什么要走！”
凌尘喊的声嘶力竭，他相信蝶舞一定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但视线中的身影依旧在快速的前行，没有停止。
“蝶舞，到底是为什么……”凌尘在心中呢喃着。是恨他吗？如果恨，为什么那天会救他，为什么会为他离开龙家和轩辕家，为什么又出现拼死守护住与他有关的城……如果不恨，为什么又要拼命的避开……
“樱雪，再快一点……汐灵，帮我锁定她，一定不要让她从我视线中离开。”凌尘失魂落魄的说着。汐灵的【凤凰箭】的攻击距离高达两百米，能锁定两百米之外的目标。被锁定的剑皇将无法使用回城卷轴转移，也无法下线。
第597章 如果你不是蝶舞……
樱雪的速度早已施展到了最大，但追赶许久，距离始终没有拉近的迹象。闪电隼的飞行速度显然并不在樱雪之下。凌尘停止了呼喊，强迫自己快速的冷静下来，须臾，脑中灵光一闪，马上拿出了黄昏之刹，属于黄昏之刹的冲刺技【刹那风华】向前方释放。
哧啦！！
“叮……天秤珠效果触发，技能【刹那风华】已结束冷却。”
如一道肆虐而过的闪电，凌尘的身体猛然向前冲刺十五米的距离。
【刹那风华】的冲刺本就是一瞬间，再加上凌尘原本就保持的高速，这一记冲刺，一下子将他与剑皇的距离拉近了十米以上。凌尘毫不犹豫，又一个【刹那风华】释放，再度向前冲刺了一段距离。
【刹那风华】的冷却时间只有10秒，再加上天秤珠不断的发挥作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凌尘连续释放了十几次刹那风华，将自己与剑皇的距离逐渐拉近至了十米以内……脚踏灰色闪电隼，全身被灰色斗篷的身影已近在眼前，只要再来一个【刹那风华】，就可以直接追上。
“蝶舞！快停下来，如果你一定要走，也至少给我一个理由好不好！”看着剑皇的背影，凌尘焦急地叫喊着。
背后的声音近在耳朵，剑皇终于有了动作，她缠着灰布的右手忽然向后一扬，一道银光骤然射出，直飞凌尘脑门。
刺眼的寒光在凌尘的瞳孔中快速放大，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偏头，一道剑芒便间杂着刺骨的冷气从他脸庞呼啸而过，紧接着，身后的空气忽然传来不正常的波动，凌尘迅速侧目，赫然发现刚刚擦着他脸颊飞过的长剑竟诡异无比的改变了飞行方向，直刺他的后心而来。
这是……御剑！
凌尘心中讶然……小时候，他听轩辕蝶舞提到过，轩辕剑道的最高境界，便是隔空御剑。御剑绝不是只存在于科幻电影中的幻想，而是真实的存在于轩辕家族的剑道之中，只要剑意达到一定程度，便可将之实现，到时候就可以隔空执剑，索命于须臾之间，伤敌于千里之外。
但能到达这一境界的，轩辕家百年难遇。偶有的，年纪也大都是到了古稀之年。轩辕蝶舞和他年纪相同，现在施展的，却分明是隔空御剑的神奇能力！
心中万分惊讶，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的身体一侧，躲过了从后来刺来的飞剑，双目锁定剑皇所在的位置，又一个【刹那风华】释放，身体化成流光，冲向了剑皇，刹那之间，便已来到了剑皇的背后，视线，距离她的背影，只有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
凌尘几乎是想也不想，丢掉黄昏之刹，松开揽着莎蒂斯伊咔的手，张开双臂，从后方把剑皇牢牢地抱住：“蝶舞……你终于跑不掉了。”
剑皇的身体如被雷电劈中般僵在那里，那把还在她驾驭中的飞剑忽然失去了所有来自主人的剑意，无力的落向了下方。时间就这么静止了三秒，忽而，剑皇的身体用力地挣扎起来，四把银色长剑混乱的在她身体周围飘起，然后从不同的方向一起刺向凌尘。
剑皇的攻击力虽然比不上凌尘，但也是相当可怕，战场之上，纵然是盾卫，也没有哪一个能逃过她的秒杀。凌尘的生命力虽然不弱，但如果被这四把来自剑皇的飞剑接连击中……前两把就足以触发邪神面具的保护，后两把便完全足以将他击杀。
但凌尘却仿佛根本没有发现它们的存在，任凭飞剑近体，任凭剑皇奋力的挣扎，他的双臂依旧紧紧地抱着她，一丝一毫都不愿松开。前胸和她的后背相贴，头部靠近在她的耳边，在她的耳边轻柔的呢喃着：“蝶舞……蝶舞……没想过这辈子，我还可以再这样抱着你……”
四把携着激荡剑意的飞剑在即将刺穿凌尘身体时硬生生的停滞在了那里，却已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刺下。当凌尘近在咫尺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体温传至她的身体时，她全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挣扎变得虚弱无力，四把飞剑也全部无力的跌落下去。
“放开……我！”
剑皇开口，传说中从来不说话的剑皇在这时终于发出了声音，这个是属于男人的声音，而且无比的嘶哑干枯，简直比一个佝偻老人的声音还要晦涩难听。
“我不是你说的蝶舞……放开我！否则……我杀了你！”
任谁听到这个声音，两只耳朵都会难受上半天，脑中还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干枯恶鬼的形象。凌尘却是微笑了起来，他紧抱着她，闭起眼睛，轻轻地嗅着来自她的味道，温和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到她的耳中……
“如果你不是蝶舞，刚才为什么要让你的剑忽然停下呢？”
“如果你不是蝶舞，我这样抱你，为什么你不召唤系统惩罚让我马上被天雷劈死呢？”
“如果你不是蝶舞，为什么那天，你会用出只有我和蝶舞知道的【天涯蝶舞】呢？”
“如果你不是蝶舞，那天晚上为什么要拼命救我，还从此背离龙家和轩辕家？”
“如果你不是蝶舞，为什么你的心跳会变的这么快？”
“如果你不是蝶舞，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蝶舞的味道。虽然已经分开十几年，蝶舞也已经长大，但属于蝶舞的味道，我永远都不可能会忘记？”
“如果你不是蝶舞，为什么抱着你的时候，我会这么安心？”
“如果你不是蝶舞，为什么你要……偷偷的流眼泪？”
凌尘的手碰触到剑皇的面部，感受着斗篷上那逐渐扩散的湿痕。
一句又一句的反问，让剑皇泪如雨下，她咬着嘴唇，拼命地摇着头，强忍着泣音，已根本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蝶舞……”凌尘轻轻的呢喃：“我知道我错的不可原谅，你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但我在那年认出你的时候，却选择了退却，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去寻你，与你相认。而且那个时候，我还和另外一个女孩在一起……”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无尽的内疚压迫着凌尘的胸口，他轻轻说道：“但至少，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我对天发誓，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蝶舞……那天晚上，我被人带走，活埋在了一个荒凉的地方。我以为我已经死了，但却意外的被一个人救走，带我去了一个可怕的地方，那里的人清掉了我身上的伊斯洛卡病毒，用我的身体，进行着残酷的实验……”
剑皇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简短的描述，却让她的脑中浮现了一幕幕比地狱还可怕的画面。让她甚至不敢去想身后的男人在那些年里遭受了何种的痛苦与折磨。
“那些年，很多人在我的身边死去，我却执着的活着，因为我想报仇，更因为……我放不下你，还想再见到你……七年之后，我终于逃离了那里，回到了华夏，然后我第一时间去寻找你的下落，但是，我得到的消息，却是你已经在七年之前，绝食而死……那时，我几乎疯了……是已经疯了，我去了龙家，疯狂的杀那里所有的人，为我，也为了给我的蝶舞报仇……”
说到这里，凌尘的双手又悄悄的收紧了几分。忽然得到蝶舞已死的消息，那时的痛苦他记忆犹新，也是那种让他几乎绝望的痛苦让他做出了最疯狂的事……回想这辈子的两次疯狂，都是只身去攻击龙家，一次是因为蝶舞，一次是因为水若。
剑皇的身体已彻底僵住，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呢喃：“六年前那个人……是你……是为了……”
“命运真是和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你以为我死了，我以为你死了，那些年虽同在一片土地上，却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但这些年，你过的比我要苦的多。那年从龙家逃离之后，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叫若若，她就像是上天在我绝望的时候赐给我的天使，让我的心与灵魂复活。她给了我新的生命，还给了我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那些年，带着失去你的伤痛，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并且发誓会一辈子守护她，发誓永远不要让她像你一样从我身边离开……半年前，和你交手的时候，你使出的【天涯蝶舞】让我知道你竟然是我以为已经失去的蝶舞……我激动，欣喜若狂，同时还有无数的害怕与忐忑……因为我怕万一那不是你，希望之后的失望会让我再承受一次心灵折磨。如果是你，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你……因为如果你是我的蝶舞，我会一辈子把你抱紧，但我却也已和水若约定，要厮守终生……”
“再也不会有人看到我的眼睛，再也不会有人听到我的声音……”
在察觉剑皇可能就是轩辕蝶舞时，她的装束，让他想起了当年那个晚上，她哭着说出的那句话……
她以为他死了，从此就完全封闭自己，真的再也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眼睛，听到她的声音……可以想象，凌尘发觉时，会是何种程度的肝肠寸断。但他这些年，却是和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蝶舞对他如此深情不移，他的作为却是移恋他人，这让他自感根本无法去面对蝶舞，无颜面对蝶舞的至痴之心。
第598章 如果……
“虽然已经分别了十三年，但我对蝶舞的心和感情从来没有变过。我所亏欠你的，我会用这辈子剩下的所有时间去弥补，所以……你恼我，恨我，想惩罚我……怎么都好，但一定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已经失去了若若，千万不要再失去你。”凌尘抱的越来越紧，梦呓般的诉说。
剑皇就是轩辕蝶舞，这一点，他已经是万分确信。轩辕蝶舞认出他后却一直避着他，今天又决然离开，他也始终认为是自己让她心碎……毕竟为他付出一生，再见时，却发现他和另外一个女孩在一起，这对痴情至深的她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她就算因爱而生极恨，也是应该。
轩辕蝶舞在新城危难时，会第一时间出现，全力护城，证明她对自己绝不是纯粹的恨。因而……他本以为自己说完这些话，会让轩辕蝶舞决绝的心软下来，不再离开。但，怀中的身体却再一次开始了挣扎，而且挣扎的比之前还要剧烈。
“我不是轩辕蝶舞……她已经死了……我不是她！”
她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用尽全力地大喊着。声音依旧嘶哑，但其中却蕴藏着再也无法掩饰的泣音，和一种近乎撕心裂肺的绝望哀戚。
莎蒂斯伊咔一直在凌尘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们，从凌尘的诉说，她足以猜到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又发生过什么。凌尘所说的话中所带有的情感温软真挚，足以让任何女孩的心为之融化，她本以为剑皇会就此沦陷，但没想到却是更剧烈的挣扎，她好奇的微仰起脸颊，看着那个剧烈挣扎的身影……忽而，她的双眉猛然跳动了一下，脸上露出深深的诧然之色，双眼定定地看着剑皇，看了很久……
“蝶舞！我怎么会把你认错！”
“我不是她……她已经死了……在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我叫风邪羽，不叫轩辕蝶舞！”
“蝶舞……”剑皇的抗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轩辕蝶舞对他用情至深，十三年分别后重逢，就算她有怨气，也不该是这样的啊！他抱紧着剑皇不让她挣脱，揪心地说道：“我知道我辜负了你，你再怎么恨我都是应该的，可是……”
“她不恨你！”剑皇用力地摇头，面部扩散着越来越大的湿痕：“她当年面对的是你的死亡，那对她来说，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而你没有死，这对她来说，更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失而复得，死而复还，她除了感激上苍，还会怨什么，恨什么。那个叫若若的女孩，她只有无尽的感激，因为是她一直陪着你。你和她在一起可以过的幸福，她也只会高兴和安心……她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就算怨恨整个世界，也永远不可能怨恨你什么。但是……我不是轩辕蝶舞，她真的已经……死了……我不是她！”
凌尘怔住了，双臂的力气在失魂落魄间逐渐的失去。
蝶舞不恨他……是啊，一直都是自己单方面的愧疚。以蝶舞那娇柔似水的性格，自己做了再大的错事，她也不会怪自己，又怎么会恨。
就算怨恨整个世界，也永远不可能怨恨你……
她真的不是蝶舞吗……
不！她就是蝶舞，绝对~绝对不会错。但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你真的不是……蝶舞吗？”双臂的力气完全的失去，直至垂落，凌尘目光无神的看着剑皇，声音无力而落寞。
挣扎了许久终于摆脱，剑皇没有就此再度离去，她用力而坚决的摇头：“我不是……”
“那你……是谁？”
“我叫……风邪羽。”剑皇的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
“那你知道，蝶舞是我的什么人吗？”凌尘看着她，轻轻说道。
“……”
“她是我的妻子。”凌尘声音轻缓，眸中流露着暖心的柔情。
剑皇身体一颤，一瞬间泪如雨下。
凌尘仰起头来，目光迷离，仿佛在对天空诉说那段永藏心底的画面：“十三年前那个晚上，蝶舞抱着我，沐浴着月光，在那条小溪边很久很久，她一直在安慰着我，告诉我一定不可以对自己的生命失去信心，她会用尽自己的全力去拯救我的生命……甚至，面对那时必死的我，她拿出了一根红色的绳子，一端绑在了我右手的尾指，一端绑在了她左手的尾指上。”
凌尘的视线变得朦胧，那天晚上发生了每一幕，他都还清楚的记得……就算到自己真正死亡的那一天，他也不可能忘记。
“这根呢，是月老将我们两个紧紧牵连在一起的红绳，红绳的一端连着你，另一端连着我。天涯哥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嘻……意味着，从现在开始，我，轩辕蝶舞，成为了天涯哥哥的妻子，今天是，一辈子都是。而天涯哥哥，成为我轩辕蝶舞的丈夫，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分开，谁也不可以离开谁。”
“我轩辕蝶舞，愿意成为天涯哥哥的妻子。我和天涯哥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更愿与天涯哥哥同年同月同日死，今生只属天涯哥哥一个人。请上天见证我轩辕蝶舞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如有违背，万劫不复。请上天祝福我和天涯哥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可以永远在一起。”
他复述着当年轩辕蝶舞所说过的那些话，已隔十三年，他却复述的一个字都没有错。因为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美丽的声音与语言，是他脑海中永远不会被磨灭的记忆，也是他在“天堂”与“地狱”那些年最大的精神支撑。
剑皇消瘦的双肩剧烈的战栗着，死死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那时候，蝶舞还是个孩子，却用与年纪不符的认真与虔诚，面对身染可怕病毒的我，发下了以诅咒自己为代价的誓言，将自己才刚刚开始的一生，绑在了我这个随时可能死去的人身上。她的感情，我付诸一生，都无法还尽。能有这样的妻子，就算遭受再多十倍的苦难，我也会感谢上苍。”
凌尘低下头来，目光脉脉的看着剑皇，嘴角勾起一抹很轻的弧度：“‘天涯哥哥，成为我轩辕蝶舞的丈夫，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分开，谁也不可以离开谁’，这是蝶舞说过的话，发过的誓言，她一定会遵守的，对吗……对吗？”
“可是……可我……”剑皇右手捂着胸口，已是泣不成声。
“我和蝶舞，真的连彼此的死亡都已面对过了。”凌尘依然在微笑，他悄悄的伸手，轻轻抱住了剑皇的肩膀：“死亡都没有能把我们彻底分开，还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在一起呢？我没有死，蝶舞也没有死，但蝶舞现在却在躲着我，我知道，蝶舞那么善良的女孩，她躲着我的原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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