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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红颜落-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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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骋却不像往常,并没有逗笑的心思,只轻笑一声。
紫月自然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舔了舔唇,说道:“那爷歇着,紫月去拿了热水过来给爷擦擦身子。”
说罢,她便拿起一旁的衣服,利落地披上,下了床。
紫月开了门,走出门外,只轻唤了一声,一个丫鬟便拿着一早就准备好的温水过来。
紫月虽然只算得上顾骋的通房,可是顾骋宠爱她,便也给了她贴身的丫鬟,芳儿。
她在将军府里便是服侍紫月的,来束城也是一并将芳儿带了过来。
紫月接过芳儿手中的水盆,朝身后的屋子望了望,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立刻给我去查一查,爷最近是不是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在哪处院子里头。”
“是。”芳儿低低轻应了声。
紫月这才示意她退下,端着水盆回到了房中,帮顾骋好生地擦拭掉欢愉过后身上留下的痕迹。
一切作罢,才在他身边躺了下来,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
紫月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顾骋一向允许她服侍过后不必起早床,她早已成了习惯,况且昨夜,她也实在累得可以,是故这一觉便睡沉了些。
顾骋早已经穿衣离去,偌大的床上只剩得她一个人。
她看着床上还遗留着的痕迹,唇畔的笑意也浓厚了些,她起了身,穿好衣服,向外头唤了一声,外头守房的芳儿应了,很快便端着水盆推门走了进来。
芳儿将水盆搁到木架子上,便疾步走到了床前,帮紫月系好衣带,扶到了水盆前。
紫月好生得洗漱好,这才坐回到铜镜前。让芳儿帮自己梳理着长发。
芳儿拿起梳子,慢慢地梳理着,轻声说道:“查清了,爷确实是带了个女人回来,就在西边偏角鲜有人去的那个院子。”
“在那个地方,那么偏僻,爷应也不是甚宠爱她。”
“这个却也不好说,奴婢听人说,从大野国回来的这几天,爷可是天天去过她那。”
“什么?”紫月一惊,头一偏,梳子便扯痛了她的头发。她也顾不得疼,只随意揉了几下,又急急问道:“过夜了吗?”
“这倒没有。大多都是白日里去的,即便去的有些晚,可也不曾在那过过夜。”
“没有留过夜?”紫月眉头又是颦了起来,坐直了身子,让芳儿继续梳理自己的长发。
她听着这句话,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不是松了一口气,回来这么几天可却还没留夜,证明爷应也不是很喜欢她。
可是这么些天都没留夜,爷却还是有那个耐心去,更不像之前一两个曾经霸王硬上弓的,这其中的不同,对于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爷居然肯花这么多心思在她上面,而且昨天夜里的变化,她也是牢牢记在心中。
那两个问题,定然也是跟那个女人有关的。
紫月忽然觉得,事情很是不妙。
“看着她长什么模样了吗?”
“奴婢倒是没有,但是听别的下人说了,是个天仙美人,只是似乎受了伤,一直憔悴着,这几日才见好了起来。”
“天仙美人?哼,不长眼的奴才。”紫月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将军府里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漂亮的、文雅的、妖媚的,多得是。
可是照样不是一个都没赢过自己,这一个自然也是如此。
她受着伤?想来爷也是因此才没有强行硬上,并不是所谓地对她多出几分耐心。
但不管如何,这个人,她总是要去会会的。
若是以后进了将军府,这下马威总是要先给的好。
紫月想着,脸上的冷意一收,一抹笑容溢上了唇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妩媚一笑,说道:“芳儿,给我挽上一个漂亮的发髻,待会,我要去那院子看看她去。”
PS:
(╯▽╰) ~~~话说,五十多万字了,终于有肉文了,,羞羞羞,窃喜窃喜。
楔子 第197章 紫月来探
秦阮昕的房间。
她刚刚在屋外练了会剑,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只不过刚练上没多久却很快便觉得累了。
秦阮昕自也不勉强,早早收了剑回到了房中。
那些看着自己的人还是一丝不苟,立立整整地守在院子外头,人数却也不少,自己不但迈不出这件院子,稍微往围墙那边靠近了几分,他们的注意力便都一同聚集了过来。
秦阮昕知道她这间院子是宅子偏角的一处幽静地方,离宅子外也不远,她总想着能逮着机会从围墙翻了过去,便无需多久就可以逃出去。
只是这几人实在盯得太紧,她根本无法有什么行动。更何况,现在的她实在不能打草惊蛇。
秦阮昕正苦恼想着,屋外却传来一阵碎碎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只一会功夫,燕儿便敲响了她的房门,说道:“姑娘,爷来了。”
秦阮昕的眉头自然地就颦了起来,昨日算是和他闹翻了脸,看他那模样也似乎是生了大气,她原本想着今天他定然是不会来了的。
怎想到快到晌午的功夫,他却来了。
还没等得秦阮昕说话,门便已经被燕儿推开,顾骋招呼也不打,几步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数个丫鬟,手上端着食盘,利落地走了进来将吃食都放到了桌上。
甚至,还摆上了酒壶。
燕儿走了过来,端起酒壶往酒杯里头倒了满满的两杯,才带着众丫鬟退出了房间。
秦阮昕冷眼看着这一切,脸上的阴沉脸色没有丝毫地散去,只道:“你要做什么?”
顾骋却一反昨日的怒气,只径直走到桌子旁坐下,说道:“这难道也看不出吗。已经到该用午食的时分了。”
秦阮昕也不知他要玩什么把戏,不过,她自然也没有蠢到无事生非,便只也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顾骋见着她坐了下来,执起木箸夹了一样菜放到秦阮昕碗中,说道:“看你这样子,伤应该也没大碍了,不如待会,我带你出去逛逛?”
秦阮昕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却越发地不自在。冷冷说道:“无事献殷勤,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不过对我未来的夫人。尽尽夫君之道而已。”顾骋见秦阮昕不动,便自个儿端起了酒杯,浅浅地抿了上一口。
“我说过,我不会嫁给你的。”秦阮昕却也只是说道,语气里不带着一丝感情。
顾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着秦阮昕,神情紧紧地凛着,说道:“阮儿,你要知道,我确实觉得你这样有性格有脾气的女人很有意思,让我很是好奇。但若是太过了。只会让我的耐心都被消耗完全。”
“顾骋,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难道你觉得我这么做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吗?”秦阮昕听着他的话。冷笑出声来,语气终于不是之前的冰冷,带上了些许的嘲笑意味。
秦阮昕哼了一声,继续道:“我劝你,还是去找你的那些听话的小女人们。我。永远不会是其中一个。”
顾骋听着秦阮昕的话,脸上的笑意也收了分。他每每建立起的自信总是被她一两句便打碎,他颦了颦眉,说道,话中的语气也很是正经:“难道做我的女人就让你如此地不情愿?”
他不过话音刚落,秦阮昕便已经重重地点头,说道:“对,没错,我一想到会成为你的女人,就让我觉得作呕,浑身上下不舒服,还不如死了痛快。”
“你……该死的,我真该杀了你才是。”顾骋一拍桌子,从在逸林时候,他在那个被火海吞噬的屋子里头,开始对她第一次动了怒后。
他在她的面前,便似乎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似乎总要被她的几句话而惹怒。
反倒是秦阮昕,她看着顾骋的怒气,便越是愉悦,挑了挑眉,看着他,说道:“那你怎么不动手?”
顾骋只听着这一句话,右手飞快地向身旁的秦阮昕一伸,大拇指和食指用力的曲起,便已经径直探到了她的脖颈。
只不过才刚刚触到,他却立即收了力,手向后撤了撤,退到了桌旁,端起了秦阮昕身前的酒杯,递到了她的面前。
他脸上的怒气也尽数收了回去,只短短几瞬时间,脸上却已经换了另一个神情。
他看着她,只说道,虽再没了之前的笑意,可是语气听起来也只是淡淡的,毫无愠怒之感:“无碍,就让你逞口舌之快。但是我说过,你早晚会成为我的女人的。”
秦阮昕微眯起双眼,接过顾骋手中的酒杯,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只径直一饮而尽,放下道:“但我也说过,我不会,便是死都不会。”
顾骋一挑眉,眸中的神色让秦阮昕很是看不懂,他端起自己的酒杯,在空中朝秦阮昕扬了扬,也径直一口饮罢。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屋子中安静了下来,外面的声音便格外明显地一声声闯入了两人的耳畔。
“我可是爷最宠爱的女人,我告诉你,你得罪了我不会有好下场的,让我进去!”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格外的伶俐高扬,话中的怒气,只是这么远听着,却还是显山露水。
顾骋的眉头微微地颦了起来,这声音他当然不会陌生,只是在他身边的时候,声音的主人发出的都不过只是娇嗔和呻|吟,从未像现在一样尖声细嗓。
房间外头,燕儿也敲了两声门,得着顾骋的允许,推门走了进来,说道:“爷,紫月姑娘来了,非要进来看看秦姑娘。听着爷也在这,更是怎么说也不肯走。”
顾骋的神情微微阴沉了些,这个紫月,或许真的是自己平日太过宠她了,他刚想吩咐燕儿让她传了自己的话去撵了她走。
秦阮昕却已经先声说话了,声调也跟着扬了起来,她拦着燕儿道:“别,既然来了,何不让她来坐坐,也省得空跑了一场。”
说罢,她又朝向顾骋:“我说,好好的美人你不去理会,怎个非要赖着脸皮在我这里吃冷饭?怎么,吃不动了?”
顾骋听着秦阮昕这话却是笑出声来,他松了颦着的眉头,说道:“好,就让紫月进来,我让阮儿看看,我到底吃不吃得动。”
说罢,他朝着燕儿一摆手,燕儿福了福礼,便快步退出了房间。
秦阮昕唇角依旧留着笑意,只是仍是冷冷的,她不过也是想着让那个什么紫月过来,说不准地便能早点把这顾骋撵走,省得留在这房间里头让自己不舒服。
只一会功夫,虚掩的房门再一次被推开,只是这一回,却是轻轻柔柔的,屋外的微风吹着,轻巧地便带着香气扑了过来。
秦阮昕暗暗笑了一声,人还未到却香气满鼻,这女人,定是个媚骨角色。
一双青色玉绣小鞋率先从门外迈了进来,鹅黄色的薄纱裙摆一扬,一个碧玉人儿便走了出来。
浅色的罗衫紧紧地裹住了她曲线分明的姣好身材,外头的笼纱则似乎只是随意轻巧地一披,衬着白嫩舒滑的香肩,一头青丝从两边香肩滑下,头上挽着的是连秦阮昕如此不会打扮却也听说过的美人髻。
那髻上插着细碎的流苏玉摇,发饰并没有很多,却每一个都装饰地恰当好处。
两弯黛眉,一对滴水瞳,精致的碧玉鼻子,魅惑的樱唇,迈着小步,便朝着秦阮昕两人走了过来。
那个小腰扭得,是要多风情有多风情。
紫月走到了顾骋的身边,娇嫩的身子便往顾骋身上靠去,眸子轻轻地眨了两下,说道:“爷,有了这么天仙模样的妹妹来了,却也不好跟奴家说说,奴家也没尽尽做姐姐该做的。”
顾骋听着她语气里的娇嗔意味,却是看着秦阮昕,伸手一揽,便将紫玉拦了过来。
紫月轻轻地“哎呀”一声,顺势倒入顾骋怀中,坐到了他的腿上,右手绕过顾骋的脖间,便轻巧地搂住了他。
左手却一抬,掩着嘴低眉笑道:“爷,讨厌,当着妹妹的面呢,怎好这样?”
“怎个不好。”顾骋也跟着笑了一声,眸子紧紧地追着秦阮昕的目光,左手却是在紫月腰上轻轻地一捏,接着说道。“既然都是我的女人,还怕羞不成。”
秦阮昕却也不逃避,直直地看着顾骋,丝毫没有要躲他目光的意思,只说道:“大将军说笑了,我怎敢高攀得上你,既然已经有美人坐拥在手,不如就回房中好好享用。或者,我出去,这屋子,留给你们。”
秦阮昕说着,便站了起来,正要往外走去,可是也不知是不是起来的劲有些猛了,她脑子有着微微的晕眩,似乎充血了一般。
她脚下稳住,拧起眉头,才清醒了些。
面前的紫月却连忙开口拦道:“妹妹别走,想必是姐姐今日来得突然,让妹妹见气了。”
说着她又朝向面前的顾骋,抿了抿唇瓣,接着说道:“爷定不要怪罪妹妹的任性,定是奴家打扰了,奴家这就好退下,免得扰了爷和妹妹的雅性。”
说罢,紫月便玉手向着顾骋的胸膛轻轻一推,正要站了起身。
楔子 第198章 中了春药
顾骋唇畔留笑,也不等紫月站起来,左手便又是在她腰上一搂,顺势捏揉了一番,说道:“既然来了,还走什么,我的紫儿,若是所有的女人都像你这番听话便好。”
说罢,他脸上的笑意又上了分,眼睛微微地眯起来,笑容里头都带着蛊惑的气息,手已经顺着紫月的腰一点点地往上探去,探到了她胸前的柔软之上,使了劲捏了一下。
“爷。”紫月被顾骋这么一突然袭来,禁不住娇吟了一声。
只是到底是当着外人的面,脸畔了立刻也红了几分,一个“爷”字拖着长音从口中溢了出来,转着调儿。
紫月欲拒还迎一般推开顾骋的手,说道:“爷这样,可让奴家好羞呐。”
顾骋却是不依不饶,左手一使劲,又将紫月搂紧了一分,眼神里头也变得蛊惑起来,他朝着紫月白嫩的脸蛋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低哑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魅惑之意,说道:“羞什么,你妹妹不懂事,不如我们就在这,教教她如何?”
秦阮昕看着眼前打情骂俏的两人,听着那些隐晦却淫|秽的话语。
顾骋的那些小动作自然也没能逃出她的眼睛,她立马移开了视线,颦起了眉头。
这个男人,当真是不要脸!
秦阮昕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很是难受,想着定是这男子的行为让自己作呕,也不再说话,脚上一抬,便要往外头快步走去。
只是,她才刚刚用上了一分劲,浑身的力气却立即便抽空了一般,秦阮昕脚下一软,有些站立不稳。刚刚的晕眩之感又回来了。
她立马撑住桌子,坐回到了椅子上,用力地摇了摇脑袋,想要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只是,她仍是感觉脑子有些迷糊,眼睛也迷离模糊了起来。
胸口更是闷得难受,她唇瓣一启,一股燥热的气息从自己的口中溢了出来。
她听着自己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轻微地只自己能听着的娇吟,狠狠地一惊,脸畔立即煞红。
顾骋探上紫月胸脯的手也似乎被放大了一般。在自己眼中晃来晃去。
她只觉得浑身越发地燥热起来,有一团什么东西聚集在自己小腹之中,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冲了出来。
秦阮昕使着劲拽紧了拳头。眼睛紧紧地闭起来,屏住呼吸,让自己身体的不适慢慢地抑制住。
她的指尖已经都有些蹭破了她的皮肤,意识也终于缓了些来。
秦阮昕睁开眼睛,眸中的迷离微微退了些。狠狠地盯向面前的顾骋,说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只是,原本是厉声戾气的几个字一出了她的口,却变得轻柔了起来,毫无任何威慑作用。
顾骋笑了笑,他也喝了酒。身子里头是跟秦阮昕一样的燥热不已,他看着秦阮昕说道,声音里头也是极其的蛊惑之气:“不是什么毒药。不过,只是一些欢宜散罢了,让同房的时候不至于如此无趣。”
欢宜散?秦阮昕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自己身体里头的冲动。
只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她便已经有几分猜到。如今听着这名字,也更能肯定。顾骋在酒里放了春药。
她知道他不会杀了自己,就算要杀,也只是随意动动手指头的事情。是故,她并不担心顾骋会在酒中下毒,况且几日来都相安无事,她自然对饮食并不是很上心。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下流,在这酒里头放这些个劳什子东西。
秦阮昕指甲都要掐到肉里去了,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狠狠地看向顾骋,似乎都要将他杀了一般,说道:“你!不要脸!”
顾骋却只当她的骂是耳边风一般,听过便忘,他朝着紫月屁股上一拍,示意她站起身来。
紫月自然领意,脸上噙着笑,迅速地从顾骋腿上离开。
看来,面前的这个女人,到底还是跟其他人一样的,虽然用春药这样的事,从来没见爷做过。
可是再怎么样,爷对她的耐心,也不过如此罢了。
顾骋看着眼前的秦阮昕,她脸上有着微微的红晕,衬着她的青发白肤,眼神里头更是不像平时一般的冰冷之意,反而笼上了些许迷离的神情。
这样动人魅惑的她,当真是迷人极了。
他只觉得身体里头的燥热之气越发地扩散开来,弥漫到了他身体的每一处地方。尤其是小腹上,更是像一团火一样雄雄燃着,体内的欲望越发地强烈,身上的某个东西更是已经蠢蠢欲动了起来。
只是,顾骋的功夫底子到底是好过秦阮昕太多,虽然都中了一样轻重的欢宜散,可是他身上的气力却还有个几成,意识也不像秦阮昕一般,在慢慢地消退之中。
“紫月说得对,我不需要那么多耐心,只要你成了我的女人,你就永远也别想离开我的身边了。”
说着,顾骋站起身来,便要向秦阮昕走了过来。
秦阮昕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越发地不属于自己,她想站起身来赶紧离开,可是一点力气却也使不出来。
她听着顾骋的话,明明那话中的意思让自己十分作呕,可是偏偏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根羽毛一般,在自己心里头轻柔地撩拨着,让她实在忍不住体内的燥热。
她见着顾骋慢慢地向自己走来,心里头开始发慌起来,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有些害怕。她挣扎着,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
可是她腿上没劲,只刚站起了几分,却往一旁一歪,摔倒了在地。
桌上的饭碗也被她扫到了地上,“啪啦”一声在秦阮昕身旁砸碎了开来。
她见着那些摔碎的瓷片,却好似看到了曙光一般,右手撑着仅存的力气抓起碎瓷便向自己左手狠狠一剌。
她手上的气力不多,可是这一下下去,手臂上也立马见了血,疼痛感伴着血液流出,弥漫开来。
秦阮昕被这痛感一激,意识也清醒了一分。扶着桌子腿坐起了身子,看向了眼前的男人,说道:“你别过来。”
顾骋见着她毫不犹豫便将自己手上划出了血痕时,便已经停下了上前的脚步,心中的欲火冷下了些,眸子也紧紧凛了起来,看着秦阮昕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秦阮昕身上虽还是没有多少力气,但到底较之之前,好上了些许,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呼吸,说道:“我说过,如果你非要我做你的女人,那我只有死。”
她的话说得掷地有声,几乎要用劲了她全部的力气,从牙关之中狠狠地咬了出来。
只是才一下,欢宜散的药劲便又上来了些,她体内的燥热感刚刚消退了些许却又挣扎着弥漫开来。
她毫不留情,右手一抬,又在左臂上划上了一道。
这一道,更是比之前再上了几分力,血离了束缚便“呲呲”地往外冒了出来。
强烈的疼痛感像秦阮昕袭来,意识终于全然回来。
顾骋却被眼前的女人惊了一分,脚下往后退了一步,急急道:“阮儿!我不上前,你放下手中的碎瓷。”
秦阮昕自然不会依,只是看着顾骋狠狠道,声音也激动了起来:“滚出去,立刻!”
顾骋却没有动,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说道:“可是阮儿,你中了欢宜散,若是不行人事,必然会充血而死。”
秦阮昕听着,却毫不在意,嗤笑了一声,说道:“死便死,又有何惧,但若是被你碰了,那才是生不如死。”
秦阮昕话音刚落,顾骋的身子便只觉得狠狠地一抽,她那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插在自己心上。
他摇了摇头,眸子里头几分悲怆,几分怒气,说道:“秦阮昕,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可耻吗?”
“是!”顾骋才刚刚说罢,秦阮昕便立即应道。“在逸林里头,你毫无人性,手段狠辣杀了苏墨和李询,毒害逸林中人。如今又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逼我就范。顾骋,你在我心中,从来便是这么卑鄙可耻之人。”
“你……”顾骋拽紧了拳头,撑着一旁的桌子,说道。“你以为玳烁的手段又比我高明得了多少,可是为何你却会喜欢上他。”
顾骋说着,也不等秦阮昕回话,便兀自地笑出声来,他将左臂上的衣袖往上一撩,露出自己手臂上那四道盘旋恶心的伤疤。
长长的四道,印在了他左臂上,只看这伤好后的模样,也知道当初刻下的时候,是用着多大的劲。
他脸上仍是嗤笑的表情,将伤疤朝向给秦阮昕,看着她说道:“难道我为你做的不多吗?你看看这些伤疤,都是因为你才留下的。可是我却一心不肯让它磨灭,它们刻在我的手上,就像你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我舍不得抹去。
秦阮昕,你以为这世上只有玳烁和楚君亦他们记得你吗?我也记得你!在遂城,我护着你,在大野国,我马不停蹄便跑去救你。
我多么欣喜我可以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你。
秦阮昕,你以为,我为你做的会比他们少吗?”
楔子 第199章 欢宜散起效
顾骋一段话说得有些艰难,脸上的笑意却更是明显。可是那笑意里头,却是显而易见的无奈。
他站稳了身子,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扔到了秦阮昕的身边。
那是一个墨绿色的翠玉簪子,简单得很,上面甚至还有着碎碎的裂纹。
秦阮昕看着它,觉得很是熟悉,皱了皱眉头,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现在的她意识不够清醒,脑子便也转得慢些,她想了些许时候却还是想不出来为何会有熟悉之感。
顾骋看着她脸上的疑惑神情,仰起头大笑了两声,脚下也踉跄了两步。
他站稳身形,复而才看向秦阮昕说道,声音里头都是掩盖不住的悲怆:“你看,这是你的簪子,可是连你都已经忘记了,我却居然好生地保存了三年之久。”
秦阮昕听着顾骋这话,才微微有些想起来,她确实有根簪子在逸林的时候丢失过。
只是不过是普通的簪子,她也便没有多想。
更没有想到,它竟是被顾骋捡了去,还留在身边留了这么些时候。
一旁的紫月听着,却也是拧起了眉头,如玉的脸蛋上出现了微微的不快。
她跟在顾骋身边这么久,又怎能没见过这根簪子。从前的时候,她便一直在猜测,这根簪子的主人到底是谁。只是那么长的时间,那女子都没有出现,她便以为没了威胁。
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个女子的。
紫月看着她,右手也拽紧了分,只是很快,又松开了来。
她凝了凝神色,几步上前扶住了顾骋,声音里头仍然带着几分娇嫩。说道:“爷,别管这不识相的女人,紫月这就扶了爷回去,这身上的欢宜散可拖不得,爷……”
只是,紫月话还没有说完,顾骋却右手一挥,一把甩开了她,吼道:“滚!”
紫月踉跄了几步,又是要上前来。顾骋却一把拿起桌上的酒壶往紫月脚旁一摔。
酒壶摔到了地上,清脆地“啪”了一声,便碎裂开来。
里头的酒泼了紫月一身。她“啊”出声来,跳开了几步,看着顾骋脸上紧凛的神色,终于不敢再上前来。
外头的人听着里头的动静,都疾步赶了过来。
顾骋却不等他们破门而入。便径直朝外吼道:“都给我滚,一个也不许进来。”
只这一声令下,话中的戾气便让紫月哆嗦了一下,慌忙提着衣摆打开门退了出去,子殊带着周围的侍卫也散了开来,只在院子前候着。
房间里头终于只剩下顾骋和秦阮昕两人。他复而才看向地上的女人,饶是被这欢宜散扰乱了她的意识,饶是她此时眼神有些迷离。双颊也是微红,可是她却仍旧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右手的碎瓷也一直没有放下,离着左手并不远。手臂上的两道伤痕还在细细地流着血,染红了她的衣摆。
顾骋眉头一皱。往前迈了一步,说道:“阮儿。让我先看看你的伤。”
“不要过来!”秦阮昕只见得顾骋上前了一步,便径直喊道,右手一抬,又正要划下。
现在的她便已经有些难以把持,身子里头的欲望已经越发地强烈了起来,小腹里头的那团火更是烧得她全身燥热难忍。
她的右手也渐渐地无力,刚才只一抬,便好似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顾骋离着她这么远,可是她看着他,身子便是酥酥麻麻着,忍不住喉间的娇吟就要冲破出来。
她似乎都能闻着他身上蛊惑人心的男人气息,让她一点点地要沉迷其中去。
她害怕顾骋只要再往自己走近一步,她便会抑制不住。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住多久,但是她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顾骋见着她又要动手,忙退后了两步,拦道:“我只是要看你的伤势,不会碰你。”
“不用,你出去。”秦阮昕偏过头,也不看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让体内的燥热之气再缓上些许,就算要死,她也要撑到眼前的男人出了房间去。
顾骋见着她痛苦的模样,自己也更是难受,他被那欢宜散扰得也是极其不适,眼前的女人坐在地上那魅惑的模样,有些凌乱的衣服,散落的长发,一切都是那么地诱人。
他又想起在大野国的时候,她被绳子绑在木桩上,身上衣服已经零零碎碎,那欲露不露的春色,就像爪子一样撩拨着他的心。
该死的,他是多么想冲上去抱住她,将自己的欲望一并地挥洒出来。
可是最该死的,他却偏偏不能这么做。
他看着她手上的伤疤,那些鞭伤才刚好没有多久,又添上两道,他更是痛心,甚至都有些后悔,为何不好好想想,便在酒里下了欢宜散。
只是,更让他可悲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她轻易地便能惹怒自己,便能挑动自己的情绪,便能让他即便想做什么都费劲地忍着。
可是她呢,她却宁愿做尼姑也不愿嫁给自己,宁愿被这欢宜散充血而死也不愿让自己帮她解了,宁愿死也不要做自己的女人。
顾骋嗤笑了一声,撑着桌子才稍稍让自己的脚步稳了一分,他看着秦阮昕,语气也不再像刚才一样凌厉:“阮儿,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他们有的我都有,他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可是为什么,你却如此讨厌我?”
秦阮昕听着他的话,到后头都已经有些模糊地不行,她的意识变得越发地不清醒。
顾骋却还在呢喃着:“你若是觉得我太过残忍,我也可以改。我甚至不会像玳烁一样,要你放弃你的翊云宫。我能做到他做不到的,可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秦阮昕觉得顾骋的声音变得越发地轻柔了起来,一声声地都在她心里头回荡着撩拨着,终于勾起了她所有的燥热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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