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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红颜落-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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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骋暗自地笑了声,也许他这么急急赶来,只是愉悦于他可以在玳烁和楚君亦之前找到她。

只是愉悦于,她那么痛恨他,可最后还是要落到自己手里。

他这么想着,心中才稍稍松下来。

更何况,他这样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落到她的心中,定然也不会是有什么好的揣测。

一旁的捷兀见着顾骋从走进来,眸光便没有离开那个女子,心中更是得意,端起桌上的马奶酒便径直喝上了一口,才说道:“顾大将军,请坐。”

顾骋这才收回了视线,看向身旁的捷兀,脸上却也没有笑意,完全不像从前,不管是什么时候,神情和话语里头都是让人厌恶不已的笑意。

甚至,是在苏墨和李询死的时候,甚至是在所有逸林中人都中了他的毒,痛不欲生的时候。

他也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满脸让人恨不得揍上一顿的笑容。

现在的顾骋,全然不像三年前,只是看着捷兀,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走上前,坐了下来。

捷兀却也不在意,只是指了指桌前的马奶酒,示意顾骋尝尝,便说道:“顾将军,不过是三日时间,你可来的真快。”

顾骋却没有动桌上的酒,只开了口径直说道,话语里头也是冷冷的:“大王子,有话可以直说。你也应该知道我大老远跑来,不是为了听你废话的。”

捷兀一愣,他的软肋他的把柄都在自己手上,可是竟然,这顾骋对自己,还是如此得不客气。

他放下手中的马奶酒,脸上的神情也跟着冷了下来,原本见着顾骋稍稍退下的怒气又重燃了起来。

他正了正神色,厉声说道:“顾骋,你别软的吃的,非要本王子来硬的。你别忘了,现在可是我占上风。你的心上人在我手上,你此行也不过只来了你一个人。你再怎么,也是斗不过我的。”

捷兀说罢,顾骋还没有回话,秦阮昕的眉头却自然地颦了起来。

也许,她是对捷兀口中“心上人”三个字听着很是不爽。

也许,她是很不理解顾骋此行。

他,居然只来了一个人。

像他这样城府如此之深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此行的危险。

她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两人,身子也微微得动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牵扯着她全身的伤口都痛了起来,她轻微得抽了一口气,缓住自己的痛楚。

这个时候,她要保持完全的清醒,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消息。

只是她只这么一下,却仍是让一旁的顾骋朝她看了过去。

顾骋的眉头又是颦了起来,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那个女子腰处、手臂上的衣裳都已经破裂,连胸口、胸口的衣服也因为鞭打的原因,有些松动。

微微的春光隐隐显现。

顾骋一惊,眉头更是生紧,转向一旁的捷兀,快声说道:“大王子,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也已经一个人来了这里。那你是不是也得表示一下你的诚意,先松了她的绑。”

捷兀听着,“哈哈”大笑了一声,只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说道:“看来,顾大将军是舍不得了。好,松绑便松绑,只你们两人,我也不信,你能有何通天的本事逃出去。”

捷兀说罢,向一旁使了使眼色,旁边的随从见着,正要上前帮秦阮昕解绑,顾骋却已经先行拦道:“不必了,我自己来。”

话音刚落,他便已经站起身来,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走上前去,解开秦阮昕身上的绳子。

秦阮昕没了绳子的束缚,脚下无力,一下子便软倒了下来,顾骋伸手扶住她,拿着外衣就要帮着她穿上。

秦阮昕被他这么一碰,难以避免地便靠到了他的身上。她顿觉嫌恶,他原本是帮着自己的动作也觉得让自己很是不适。

她撑着力气,伸手就要推。

顾骋却依旧抓住她的手,先行说道:“你要拦我,我倒是无所谓,只不过,你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露出的那些春光。我看这几个蛮夷人看着,可是离不开眼。”

秦阮昕听着,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衣不蔽体。

她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迅速的侧过身,靠近顾骋一分,用他的身子将自己遮盖了起来,伸手便要去穿衣服。

只是她这一动,又是全身的伤口扯动起来,手上一软,便抬不起来了。

顾骋见着她的模样,难得的愿意毫不推脱地离自己这么近,心中软了几分,抬手帮她穿好了衣服。

秦阮昕只顺从地穿上顾骋的衣服,脸上的神情却还是冷冷的,甚至连一句谢意也没有。

顾骋自然也是不在意,一旁的捷兀却说话了:“顾大将军,这人我也放了,是不是,该来谈谈正事了。”

楔子  第191章 公平的筹码

顾骋听着捷兀的话,却只是先将秦阮昕扶了起来,走到一旁坐下,才说道:“大王子,我说了,有话直说便是。”

“好。”捷兀厉声应道,端起桌上马奶酒一饮而尽,声音也大了几分。“三年前,你背叛盟约,害我打了败仗,在大野国差点没了地位。今日,我就一并跟你算了。”

顾骋听罢,却是一笑,丝毫不在意捷兀语气中的微微愠怒,只道:“我当初只说过,这一仗若是拿下遂城,我黎国不占分毫。谁叫你没那个本事,堂堂一个大野国的大王子却连玳国名声不大的六皇子都打不过。遂城拿不到,自然不能怪我。”

“可若不是你突然撤兵,反而挥兵南下,我岂会后无支援输了那玳峥。可你呢,你却趁着玳国内乱,无处营救,拿下了东南边玳国三城。”

“大王子这话有错,我挑起东南边战乱,不也是为了分散玳国的军力,以防遂城去兵救援。”顾骋说着,脸上的笑意也终于又上了一分,秦阮昕见着,倒觉得这才像从前的那个他。

他看着捷兀,眸光直直地追着他,又接着说道:“所以说,归根结底,就是你捷兀无能罢了。”

“你……”捷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两人,咬牙道:“你们中原人都是如此,身为俘虏,却一个比一个大言不惭。”

“过奖了。”顾骋又是淡淡一笑,也不便再跟捷兀废话,只说道:“别的我不想多说,你只说,你要什么?”

捷兀听着顾骋这话,却是神情忽的一松,火气也下了几分。笑道:“嘴上功夫硬,可是到底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说着,他顿了顿,坐了下来,才继续说道:“很简单,要我放了你可以,但我要你顾骋借我两万兵马,我要拿到可汗之位。以及,三千担粮草和马匹,来还我遂城之失。”

捷兀话音刚落。顾骋却笑出声来,脸上的神情似乎捷兀的话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两万兵马、三千粮草?”顾骋重复道,语气里尽是嘲讽之意。“捷兀。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一个三十有余的人,怎个还是如此幼儿心性,真以为你哭哭闹闹,天下便是你的吗?”

“顾骋。你不答应也可以,我这就杀了这娘们,再好生地折磨你。别忘了,你们现在是我的手上,你只有答应跟死两个选择。”捷兀说罢,一旁的两个随从便立即应声抽出了腰间的弯刀。指向了顾骋和秦阮昕。

顾骋却依旧不急不燥,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只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是在你的地盘。 ”

“知道便好。”捷兀冷笑一声。似乎对这句话很是满意。“你若是答应我的条件,这秦姑娘在我这,我定然好生照顾。待我可汗之位定下,便原物归还。”

捷兀话罢,秦阮昕便是眸间冷冷地扫向他。“原物归还”四个字让她很是不适,在这些男人的眼里头。女人永远都只沦为一件推来送去的物品。

不过想来这捷兀也不笨,顾骋已经有过一次毁约的事情,这一次,他若是不留下自己当做要挟,定然是不会相信顾骋会助他的。

顾骋听着,却也是眯起了双眼,立直了身子,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其中的意味让秦阮昕都有些不懂。

他唇角轻扬,淡淡地笑了一声,看向身侧的秦阮昕,才缓缓说道,却是疑问的语气:“我从进来这帐篷起,有多少时间了?”

秦阮昕微微颦着眉头,他的手还扶着自己,让她觉得很是不适。她身上的血也都蹭到了他的身上,她原本想着他这样爱干净的人定然是嫌恶之至的。

可是他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只是看着她,问了个这样的问题。

秦阮昕冥了冥神,只答道:“约莫一刻。”

顾骋点了点头,这才看向一旁的捷兀,说道:“那么大王子,你还有三刻的时间考虑,我也给你两个选择。”

“你什么意思?”捷兀听着顾骋的话,看着他神情之中显山露水的自信神采,颦眉问道。

“我顾骋确实现在被你的人团团困住。只不过,你的那些兵马,也好不到哪儿去。”

顾骋说着,脸上的笑意更甚,他看着捷兀在他的面前一惊一愣,便更是愉悦,也不等他回话,便又接着说道:“没错,你是说过只许我一个人来这个地方。所以,我的亲卫便带着我的五千兵马去了嘎亚河一处。”

“你怎么知道我的人都在嘎亚河。”捷兀又是一惊,他虽也有着些许的兵权,可是真正完全服从他的只有这两千亲兵,他全数都召集在嘎亚河附近。

顾骋一笑,似乎要弄到这些情报对于他来说,简单得很。“嘎亚河的地势,你也是知道的,我五千精兵想灭你的两千亲卫,简直是易如反掌。我只告诉你,如果一个时辰内,我等待远处的手下还见不着我,嘎亚河恐怕是要染红了。”

“你,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捷兀怒道,他那两千勇士若是全盘剿灭,他在大野国的地位将全然不保,更别提什么争可汗之位了。

顾骋却是毫不在乎捷兀的怒气,只说道:“大王子莫怪,只是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别人威胁了。这手上的筹码,总是要公平才好。”

顾骋说着,也知道此时过于惹怒了捷兀并不好,便也缓缓了语气,说道:“你的条件,我答应你,不过我的条件是,我要她,跟我一起走。”

“不行。”捷兀狠狠一摆手,又道。“她若是跟你一起离开,我又如何能保证你不会再次背叛盟约。”

顾骋却也是不让寸毫,一字一句,说道:“也罢,我们两命换你捷兀两千亲兵的命,这买卖,好做得很。”

“你……”

“大王子,其实说起来,我借兵于你都不过是看我们往日的交情。 你若是答应,即便我反悔,这可汗之位你也还有得做,可你若是不肯,就靠你一人,还想对抗你的三弟不成。”

捷兀听着顾骋的话,眉头更是皱得生紧。这话中的意思,他又何尝不知。

顾骋和这娘们的命不算值钱,可是他不能为了他们白白折了自己的两千勇士。

原本他想对抗他的三弟便没有太大的把握,否则也不会想到以这娘们作要挟去要顾骋的兵马。

如若再丢了他的精兵,他这大王子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了。

他恨得有些牙咬咬,原本想着这一次他占着些上风,可以给这顾骋些颜色看看。

可是没想到,他却来了这么一招,他只让人盯着只许他一个人来这处,哪想得他居然知道嘎亚河,还让他的精兵都往那处了,才让自己如今两面为难。

现在这个处境,却是不答应恐怕也不行了。

他收了脸上的神情,看向眼前的顾骋,终于开了口,说道:“好,我就再信你一回,不过,那三千粮草和马匹,我要先看着他们运过来。”

顾骋一笑,他来这一趟之前,便早知他会答应,一切,不过都是意料之中。

就连这粮草和马匹,也是如此。

他笑道:“好,为表此行诚意,我早已让人运着五百担粮草过来,就在与我手下人回合的地方。其他的,我几日后,定然全数补上。”

捷兀听着,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不少,他想争可汗之位,正是缺些军中的粮草物事,如今,便才算是万事俱备了。

顾骋说罢,便不再看着捷兀,只好生地扶起秦阮昕,低眉看着她,声音也沉稳了不少,说道:“走,我们离开这。”

秦阮昕这回却再没推脱,只由着他扶了自己起来。

她身上全是鞭伤,力气也早已消耗殆尽,除了勉强受着这顾骋的恩惠,她变无他法。

只是这顾骋似乎很是不会照顾人,他扶着她,两只手掐着她的双肩,便是拿捏不住轻重,正巧掐在她的伤痕上,让她火辣辣得疼。

秦阮昕却微微地颤了一下,却也没有出声,只拧起了眉头。

可她这不过轻微的动作,让是让顾骋察觉,他赶紧松了手上的劲,抿了抿唇,也不过问秦阮昕,便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秦阮昕的眉头便拧得更紧了,只是现在的她连推开的劲都没了。

顾骋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别扭,语气中却也是冷冷的,只道:“你若是要离开,便不要动。否则,我就把你扔在这。”

秦阮昕却还是别扭,虽也不再推开他,却也是话中冷意,即便声音不大,还是异常清晰地嘴硬道:“你要扔便扔,我也没求你来。”

顾骋见她不再挣扎,便又搂紧了一分,抬脚往外走去。嘴上却还是相斗道:“你不想我来,可我却偏偏来了。你想要那些来的,可惜,一个都来不了。”

“我懒得跟你说。”秦阮昕没了力气,咳嗽了一声,却还是别扭说道。便不再理会他,只耸拉着脑袋。

顾骋却是一笑,也不再说话,脚下更快了几分,出了帐篷。

楔子  第192章 捷兀,难以安生

秦阮昕这才知道,帐篷外头更是有许多的大野国人。

顾骋武艺高强,这是捷兀知道的,果然,比起防守自己的人来说,多了许多。

顾骋将秦阮昕抱到马前,扶着她上了马,才翻身坐到了她身后。

秦阮昕的眉头依旧是微微地颦着,从顾骋扶住自己的时候,它便没有松开过。

只是,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个身体状况,根本就无法单独骑马,是故她虽然觉得很是不适,却也没再扭捏地反抗。只是任由顾骋从她身后圈住她,拉着缰绳,便往前骑去。

顾骋看着身前这个女人难得的顺从,唇角那抹笑意也明显了些。

只是,他仍旧什么都没有说,径直往前骑去,速度也不快,免得马上的颠簸让她的伤口更是疼痛。

捷兀的人依旧在身后紧紧跟着,亦步亦趋。

秦阮昕感受着身后人沉稳的呼吸声,脸上紧绷的神情微微地松了些。

身后的大野国人仍然跟着,顾骋却毫不在意,想必那五百粮草确实是准备好了的。

她没想到,如此匆忙的情况,如此短暂的时间,他却一切依旧准备得井井有条,轻易地便让自己站在和捷兀同等的处境上。

其实秦阮昕知道,也不得不承认,身后的这个男人,如果忽视他残忍的手段,毫无人性的毒辣。他的能耐他的谋略,在这天下都是数一数二的。

就像那酒楼之中总会谈论的一样,这世间的四大将才,玳烁、楚君亦、司马慕璃,还有这顾骋。

司马慕璃邪谋,军略之上赢在出其不意。

楚君亦沉稳,不管做什么,都是方方俱全。绝不有任何纰漏。

玳烁霸气,无论是领兵打仗,还是为人处世,都有着破釜沉舟,不赢便不会罢休的帝王之气。

而顾骋则是集了三者之特长,邪魅不输司马慕璃,稳重媲美楚君亦,那股子自信更是可追玳烁。

这四人中,前面两人虽然聪智才慧都不输后面两人,可是在狠辣之上。却是远远不及。他们还是有着弱点和软肋,也有着别人可以为之利用的人性。

但这天下之争,偏偏却是最忌讳这些东西。

所以。秦阮昕知道,这帝王,谁也不如玳烁有资格做。

可是这情意,她今后,只会给楚君亦。一人。

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身子有些僵硬。只是,她明白这一点却已经有些太迟了。

她的阿楚,他没有等到她。

而她,如今更是错过了他。

秦阮昕轻微地咳嗽了两声,身子才稍稍有些缓和了过来。

身后的顾骋见着。神情也是紧张了些。这个女人身上的鞭伤实在是太多了,一道又一道,如此触目惊心。

在那些新伤下头。他只是随意一瞟,也能瞟着还有着几道早已结疤蜕皮的旧伤。

作为一个女人,她实在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也太不懂得利用女人的特长来保护自己,她只要哼一声,求饶一声。这些迫害或许还会少上几分。

可是,顾骋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可是如若她这样做了,他今日便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他微眯起双眼,马儿的速度又慢了些,让颠簸也缓了下来。他听着身后那些大野国马蹄的踢踏声,眸间溢上了一股如冰山一般的冷意。

那个人,他要他死!

也不知在这草原里驰骋了多久,秦阮昕终于见着前头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走近了便一眼认出,那打头的,是子殊。

顾骋的近身随卫,当初在逸林里头,也是他一直跟在顾骋身边。

而在子殊的身后,是驮着粮草的几百匹马儿。

子殊见着他们过来,快马便正要迎了上前。顾骋却伸出手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些粮草朝他摆了摆手,子殊会意,便调转马头指挥着将粮草引了过来。

捷兀见着,也示意一旁的手下去接了那些粮草。

他便夹紧马肚,朝前一用劲,策马骑到顾骋身边,笑道:“顾大将军,多谢了,若是我坐上了可汗的位置。你的功劳,我不会忘的。”

顾骋却只是淡淡笑着,说道:“这是五百担粮草,剩下的那些,我会立马送到。还有两万兵马,我也不会食言。”

捷兀听着,也笑出声来,见着他的手下已经领到了马匹,便也不作停留,说道:“先走一步,希望我们以后的合作,会越来越好。”

说罢,便一扯缰绳,调转马头,便往来时的路骑去。

顾骋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唇边的笑意一丝丝地冷了下来。

直到捷兀的身影已经有些模糊,一旁的子殊才策马上前,对顾骋说道:“主子,是依计划行的事,这捷兀,安生不了。”

顾骋点了点头,眸中的神色透着狠狠的杀意,说道:“找我借两万兵马,真是自掘坟墓。他只说是要借兵,我也借了,不过接下来的事,我只要小小的临阵倒戈,或是按兵不动,他便能一败涂地。”

顾骋摇了摇头,似乎对这捷兀很是不屑,一旁的子殊也冷笑了一声,说道:“同样的错误犯第二次,也怪不得他要输。”

“如此依靠别人,在这么样也毫无立足之地 。”顾骋也冷冷道。

秦阮昕听着他的话,唇间也发出了淡淡的笑声。

顾骋,当真是和他像得很,同样的不相信别人,同样的不依靠别人,也同样的心狠手辣。

顾骋发觉到了身前人的动静,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笑什么?”

“我只是笑,堂堂的一个黎国大将军,总是出尔反尔,赢得毫无正气。”

顾骋听着,却是不恼,反而也是一笑,道:“兵不厌诈,就像我说的,是他捷兀,脑子蠢了点。”

“不过你,对付这么个蠢人,损了黎国这么多粮草,岂不是冤枉。”

顾骋的笑意却更是狡黠,只道:“这粮草不是我的,只不过一天之前,从大野国的三王子那抢来的。”

他抢了三王子的粮草,又转交给捷兀,再悄悄地把这风声一泄露,大野国可汗和三王子知道粮草落入捷兀之手。

他想要夺位的心思,便再隐瞒不住,这大野国的民愤也是拦不住了。

到时候,捷兀逼不得已,只能立马起兵,强夺可汗之位。

再之后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

小小的一个大野国的王子,他顾骋想要他一条命,想要他再无翻身之力,还是简单得很。

秦阮昕听着他话中的笑意,冥了冥神想了想,也大概知道了他的意图。

顾骋的能耐,她还是不会否认的。

她叹了一口气,侧头看了看身后的草原。

这大野国,要不了多久,便也是不得安宁了。

所幸捷兀众叛亲离,又有顾骋的推波助澜,败仗是简单的事。

只希望大野国的战乱早早平静,切莫让元清元寒他们受着了牵连。

她回过头来,微微地闭起了双眼,不再去想其他,身上的痛楚似乎也感受不到了。

她只知道,马儿在一直摇摇晃晃,用着并算不得快的速度前行着。

她同样知道,这条路的前头,是黎国。

即便她身上力气尚全,她也无法打得过身后的人,从他身边逃脱出去。

更何况现在,她全身都是伤,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安安静静地,不挣扎也不反抗。等到她的伤好了之后,才能再找着机会逃脱出来。

不管如何,这楚国,她是一定要去的。

谁,也拦不住。

秦阮昕闭着眼睛,嘴唇紧抿,一句话也不说,一行人都是沉默着,只听着见后头的人沉稳的呼吸声。

许久许久,她意识都有些模糊,在她的耳畔却传来着轻微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缓缓地说道:“你放心,大野国的六皇子和十皇子,我的人都会保护好的。”

秦阮昕听着这句话,一字一句,那么清楚地响起。她眉头松开来,眼睛轻微地眨了眨,又终究再次闭了上去,什么话也没说。

顾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甚至,他有些惊异,不知为何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不过,他却知道,这个承诺不会像他和捷兀定下那些约定一样。

这一个,他一定会做到。

秦阮昕,三年了,终于,你还是回到我身边了。

三年前,他和她的遇见晚了所有人。

可是如今,比起玳烁、楚君亦,他总算是早了他们一步。

他知道,三国之中,不知有多少几路人马在找她,就连楚国国君楚彦的人也在其中。只不过,因为翊云宫在其中混乱线索。他们都一无所获。

甚至,他还曾经去闯过一次逸林,好不容易才进了里头,却还是没有她的身影。

受了重伤不说,更是折了他几个亲卫。

他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躲到大野国里头去了。她在遂城和大野国有过一仗,竟然还是如此不怕死地一待便是三年。

顾骋低眉,一丝笑意又溢了上来。

这一次,终于是他赢了。

秦阮昕,当年在逸林之中的时候,我便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对于你,我顾骋,从来未曾食言过。

楔子  第193章 该死的女人!

走了许久时候,顾骋的另一个手下便带着马车赶了过来。

顾骋这才将秦阮昕抱到马车里头,继续往黎国赶去。

对于秦阮昕身上的伤来说,马车却是比马要好上了许多,速度快起来也不至于太多的颠簸。

顾骋也没有骑马,只陪着秦阮昕待在马车里头。

他从亲卫那边接过了药,二话不说,伸出手来便要帮秦阮昕上药。

只是还没等碰到她,秦阮昕立马便躲了开去,才刚刚舒开不久的眉头又紧拧了起来。

“你这伤,若是不赶紧上药,这个天气,定然是要流脓留疤的。”顾骋也皱起眉头,难得正经地说道。

秦阮昕却依旧躲开,别扭地说道:“我自己来。”

顾骋听着这话,看着她脸上不自在的神情,笑出声来:“怎么,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碰过没看过。这会子,你倒害羞起来。”

“你休得胡说。”秦阮昕虽然没有力气,可是话说出来依然是掷地有声。

他不过只是见过自己衣裳破碎露出的些许皮肤,也不过只是抱着自己走了些许路程。

可是这话说出来却是如此的淫|秽,秦阮昕禁不住羞,冷眼驳斥道。

顾骋见着她的模样,却更是愉悦,又要上前来帮她上药。

秦阮昕却是秉着薄弱的力气推开他的手,冰冷的眸光直直地盯向他。

若是这眼神可以杀人,顾骋此时定是被她凌迟了不知多少遍。

她冷冷道:“你若是再过来,我虽然打不过你,可是自杀的本领还是有的。”

“你怎么……”顾骋听着她的话,手上的动作也终于缓了下来。

他自然知道她的狠戾本事,若是执着起来,谁也无法改变。

他抿了抿唇。看着她,顿了顿,又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我不过是想帮你,你身上没有气力,怎么能上药。”

“不用,我可以。”秦阮昕却依旧冷冷道,容不得半点商量。

“那你背上的伤,你总处理不到吧。”顾骋再说道。

“那便让它待着,自个慢慢好。”

“那……”

“你要再坚持,我就不上药了。反正早晚,也是会好的。就算好不了,死了便是。”顾骋话才刚出口。秦阮昕便已经打断道。

“好好好,你自己上吧,我不帮了总是。”顾骋终于松了口,答应道。第一次,他觉得。他对于一个人毫无办法。

他只得将药递了过去,这才噤了声,待在一旁不再有动作。

可是面前的女人却接过药后再没了动静,只是依旧冷冷地盯着自己,眸中的气焰一点也没有消退。

顾骋撇了撇嘴,说道:“我都说了不帮你了。你还如此看着我作什么?”

女子怒火更甚,神情已经绷得生紧,唇瓣一启。两个字终于从牙关之中咬了出来。说道:“出去!”

马车外,已经是出了草原,走上了山道。

马车旁的子殊簌簌地骑着马,不一会儿却见着自家的主子从马车里头揭开帘子出了车厢,坐到了马车前头。

那个样子。恕他不敬,当真是觉得有些。灰溜溜的。

子殊抑制住自己莫名的笑意,这样的主子,他倒是第一次见着。

他脸上的神情紧绷着,像是打了败仗一般。

就像是上次从逸林里头退出来。

之后的好几天,他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

子殊记得,那一次是他跟着顾骋以来,主子唯一失败的一次。

今天,便算是第二次。

可是这两次,却偏偏都是因为同一个女人,这样的情况可真是少见。子殊想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直看了顾骋好多眼。

终于,马车前的男人眉头一凛,狠狠道:“再看,我就把你调到鹰队去探查情报,不留身边。”

子殊这才一惊,立马收回了视线,急急道:“属下知错。”

顾骋也不回他,神情依旧紧绷着,立直了身子,看向前头。

该死的女人!

马车慢慢地赶着,几日的时间,终于是到了黎国的境内,束城。

一个离边境不远的小城。

顾骋原本就在这边处理事情,是故,他们便也依旧在束城停留了下来。

他在束城也有这自己的住处,虽然比不得黎国大京的大,但在束河,也算的是大户院子,安静也算舒适。

进了城,顾骋便带着秦阮昕住了进去,挑了一间里头的院子,人少也清静

束城虽不大,他却也是请了最好的大夫来看秦阮昕的鞭伤。

那大夫年纪已经不小,胡子都是花白,一身长袍立立整整地穿在身上。一只手拽着衣摆,另一只手拿着药箱,迈着小步便走了进来。

子殊将他带到了秦阮昕窗前,顾骋见着,站起身来,将地方让开给大夫。

那大夫一眼见着躺在床上的秦阮昕,眉头就已经拧了起来,她身上的伤口基本都已上好了药,严重的地方也已经包扎好,手臂上和腿上都系着白布。

脸色更是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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