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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红颜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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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握着匕首的劲还没使上,子殊已经从房中快步走了出来,走到顾骋面前,拱了拱手,沉沉说道:

“主子,一个不少。”

子殊说罢,秦阮昕两人脸上漫上一丝疑惑,却也当即消失,被遮掩过去。秦阮昕覆在楚君亦臂上的手,用劲也松了些。

只是,如此的亲昵,依旧是落在了顾骋的眼中。

想起她前日还拿着玳烁的匕首对自己刀剑相向,今日却又跟这静王如此亲密。

这个女人,竟是如此的水性杨花么?

顾骋心里平白地又生起一股厌恶,明明她这般不堪,居然到了自己手中,却跟个贞洁烈妇一般,只说两下便拳脚相加。

今晚,还如此费尽心机要自己的性命。

顾骋想到这,冷笑了两声。语气中已经多了几分不屑,说道:“楚静王,为了杀我,让如此一个美人儿深入险境。你对你的女人,当真是狠得下心。不过……”

顾骋说到这,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不过你这女人,如此周旋于三个男人之间,这身子……啧啧,想必楚静王也是心中不堪了。才会任她以身犯险吧。”

楚君亦听着顾骋话中的嘲讽,回过头,看着顾骋。脸色已经有了微微的愠色,一字一句说道:“既然顾大将军知道阮儿是我的女人。那么,也请你对我的女人放尊重点。”

“尊重?”顾骋大笑了两声,又接着说道。“楚静王当真好忍性,只不过。待静王此事后成了一股幽魂,我倒看看你的女人是要为你守寡呢,还是去那玳皇宫中另嫁他人。”

“顾大将军。”楚君亦还未说话,秦阮昕已经先行打断,声音提得很高,尾声顿了顿。语气中嘲讽之味浓厚。

“你说得对,我秦阮昕的确水性杨花。不过,我什么男子都喜欢。偏偏顾大将军你,在我看来,却不如一只狗,来得让我愉悦。”

“你……”顾骋脸上的笑意忽得冷了下去,他几时像现在一样被别人占口头威风。冷冷道。“好,很好。秦阮昕。你别忘了,你心仪人的命,偏偏被我这个你看不上的人操控着。而你,你也会如一只蝼蚁一般,死不死,只看我心意。”

顾骋说罢,秦阮昕却连回话的心思都没有,只淡淡笑了一声,对身边的楚君亦说道:“我们进去吧。”

楚君亦点点头,扶着秦阮昕进了院落之中。

顾骋看着相依偎的两个人,眉头紧紧皱着,怒气已经微微显露在脸上,眼睛危险地眯起,对一旁的子殊说道:“好好看着这些人,若是再过两天,还如此心硬,便无需再留。但是那楚君亦和秦阮昕的命给我留着,我要好生折磨。”

“是。”一旁的子殊应道,顿了顿,又接道。“主子今晚且到任尉院落中住。这事,也要不了多久便可了结了。”

顾骋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秦阮昕两人,再没说什么,拂袖离去。

楚君亦和秦阮昕两人走进房中,南宫辰推了玉清过来,问道:“阿昕姑娘,可还安好?”

“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秦阮昕回罢,看向南宫辰,又疑惑地问道。“亦风、亦雨不是还没回来吗?怎么,子殊查人会一个不少?”

南宫辰朝一旁指了指,秦阮昕顺着看过去,有两个人,穿着亦风亦雨的衣服躺在地上,夹杂在众人之中,并不分明。

楚君亦看罢,说道:“是那两个守卫?”

南宫辰点点头,说道:“不错,我看顾骋那木屋已经塌了,亦风亦雨却还未回来,怕时间来不及,便将后院那两人换上他们的衣服,乔装在这里。这儿人数众多,那亲卫只是匆匆一数,并未发现。”

秦阮昕松了一口气,此举虽然有些冒险,但怎么说,总算是蒙混过关了。只是……秦阮昕眉间漫上几分担忧,问道:“守卫那两个位置的空隙,准备怎么补?待会他们若是换轮了,岂不一切都露陷了。”

“恐怕决不能让他们二人了。”一旁的玉清皱了眉头,说道。“顾骋手下的人脑子可不蠢,我们用迷药迷晕的他们,想必他们醒过来,也必然知道事情不对。”

楚君亦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不是不知道。他凝神想了想,才看着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我们再行一招险棋,如何?”

“你是说,让亦风亦雨假扮他们?”秦阮昕看着楚君亦脸上的神色,一想便通。

可是,两个朝夕相处的人,忽然换了别人,谁能看不出。

这一招,实在太过冒险。

玉清听了,也有些不同意,说道:“生生换下两个人,怎么让他们不发现。阿楚公子,我们现在可容不得差错,一步走错,阿昕姑娘冒的险,可全都白费了。”

“我知道。”楚君亦说道,语气中却仍然很是坚持。“可是除了这一招,我们别无他法。我想过了,这次失火,这一批守卫中也有五人去了营救,所有人脸上都被烟尘遮盖,尽是乌黑,什么长相并不是很分明。

再者,顾骋的手下都是训练有素的人,沉稳冷静,像这种有任务在身的时候,他们之间几乎不会交流。所以,让亦风亦雨换上他们的衣服,再用炭在脸上抹几道黑,想要蒙混,算不上太难。”

楚君亦的话虽然说得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么做在玉清看来却仍是太过冒险,是也只是皱着眉头,没有搭话,一旁的南宫辰却沉声说道:

“我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可。静王说的是实情,我观察过这些亲卫,确实如静王所说,他们之间很少有话,也很少正面交流。况且,如若明日我们动起手来,在司马慕璃身边,有两个我们的人。这样,对我们也很是有利。”

秦阮昕也点点头表示同意。楚君亦和南宫辰都赞同的方法,定然也不会错到哪去。亦风亦雨是朝廷的人,对朝廷的规矩也懂得几分,让他们蒙混,应也不至于露陷。

况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兵行险招,如何擒得贼王。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天一亮,亦风亦雨的蒙混就极易被发现。”

“不能再拖了,两个时辰后。”

这一夜,所有人都在忐忑和担忧之中。

两个时辰的时间,竟像飞梭一般穿过。

此时早已到了夜半子鼠时分。

今日的夜晚,灰暗得有些可怕,寥寥的几颗星斗晃晃悠悠地挂在天际。连风都平静了下来,整天逸林的夜晚那么得静谧,似乎是暴风雨的前兆。

秦阮昕走到窗子旁,远远地朝那群黑衣人中望了一眼。亦风亦雨此时随着那批黑衣人正在坐地休息。确实如楚君亦所说的,无一人在交耳而谈。

到现在,总算是还相安无事着。

秦阮昕抬头看了看逸林一望无垠的灰暗天空,这会子,原本就寥寥无几的星星也全都被云遮住,偶尔才有一两处淡淡得亮了一下,似乎在偷瞄着这逸林中平静下的万般波澜。

明日,不知道会不会是个好天气。

一旁的南宫辰和楚君亦走了过来,问道:“怎样?”

秦阮昕点点头,说道:“还没被识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再等等。”楚君亦说道。“我们作好准备,若是亦家军发了暗号,我们便也立马行动。亦风亦雨去玉清房中拿药,我们守住这个院落,只要在亦家军攻破顾骋之前,不要被他们挟持了便可。”

“嗯。”秦阮昕简单应了声,点点头,今晚的夜色浓厚,对于他们的行动来说,很是有利。

只是……

秦阮昕手上使了力,屏气紧紧地拧起拳头,背上的痛楚便一丝丝地蔓延开来。

她经得那块短木一撞,背上的伤并不轻。

可赵旭这儿只有治刀伤的创药,对她的伤并无太大的作用,是也秦阮昕并没说出来,免得徒增大家担心。

但她如今被这伤牵制着,身上更是使不出大劲来,晚上若是打起来,可不要拖了楚君亦他们的后腿。

秦阮昕还在冥神想着,楚君亦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来,温沉的嗓子,听着让人安定:“别担心,亦家军很快就要行动了,这件事情,终于要过去了。”

秦阮昕点点头,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便好。

可是,才刚刚如此想,却听着里屋的任尉大喊一声:

“宣儿,宣儿!药王快来。”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战斗,开始了

听到任尉的喊声,南宫辰忙推了玉清过去,是任尉的儿子任宣病发了。

算起这一次,他已经是第三次病发。

前两次的时候,他便已经疼痛难忍,将自己的手上刮破了好几道痕。

这一次,更是剧烈,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身子一抽,那种全身被咬蚀的痛苦又慢慢侵蚀过来,他颤抖着手从一旁的剑鞘中拔出匕首,便要向自己心窝刺去,想要早日了结这番要命的疼痛。

任尉也正好端着一盆水进了房间,见着任宣举起了匕首,忙从一旁抄起一个茶杯朝匕首扔去。

茶杯打中匕首,刀锋一偏,但虽没刺中任宣心窝,却也划破了手上的皮肤。

鲜血只一瞬间,便往外冒了出来。

任尉慌忙跑到任宣面前,夺下匕首往地上一扔,从一旁拿起白布护住伤口,想要止住血。

脸上早已是掩盖不住的焦急神色,大喊了玉清过来。

任宣是他唯一的儿子,此时见着他被这宜香毒发作弄得轻生,心中自是悲怆不已,喊道:“宣儿,你糊涂啊。”

任尉的妻子宋澜此时也扶着桌子走了过来,三日来的毒性发作,早已让她原本端庄的脸变得苍白不已。

此时,见着任宣的血从那白布之中渗透出来,连任尉的手都染红了。宋澜的脸色更是难看,眼中已经泛出了泪花,搂住仍然疼得抽搐不已的任宣,带着颤抖的哭腔,说道:“宣儿,宣儿你忍住,忍过去就好了。”

“爹,娘。”任宣被手上的伤痛激得意识也回来了几分,声音颤抖得说道。“我受不住了。你们……你们给我个痛快吧。”

任尉抓住任宣的双手,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怆然,说道:“宣儿,且莫糊涂,毒性发作只在一时,男子汉,不可如此无志。”

南宫辰推了玉清过来,玉清给任宣把了脉,插了针,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宣儿这已经是第三次毒发了,毒性尤为毒烈,这么一会功夫。恐怕是退不去了。”

玉清话音刚落,南宫辰几人脸上都漫上几丝阴霾。

秦阮昕也知道玉清的话代表着什么,这宜香毒如此发作,只靠玉清、如安根本照顾不来,宋澜、赵旭一行人又本身便中着毒。全身软弱无力不说,更是保不准什么时候会毒发。

这任宣此时毒发,任尉怎么静得下心去对付屋外的守卫。

正是踌躇之际,却只听着一声悠长清丽的鸟叫声响起,穿透逸林寂静的夜空,落入几人的耳中。

楚君亦凝神道:“亦家军行动了。”

可却偏偏在这时。一旁却又有一个赵门弟子毒发。宜香毒的毒性已经过了两天,毒性的剧痛多了许多不说,毒发的频率又越发得高起来。

南宫辰知道不宜再拖。一凛眉,说道:“任掌门,如若信得过,便让阿昕姑娘来照顾宣儿,你的功夫在阿昕之上。还要靠你来守住逸林中人。”

楚君亦本意也不想秦阮昕去外打斗,她从那顾骋房中回来。虽然不过是皮外伤,他却觉得她似乎状况并不好,如今若是让她留下来照顾,他也放心得多,当即点点头说道:“任前辈,不能再拖了。阿昕和药王会照顾好任公子的。”

难得说话的赵旭此时也开口说道:“宣儿就交付给我们照顾,逸林的安危,就有劳你们几位了。”

一旁的儒海正直了身子,点了点头,接道:“我们几个武功底子好的,也可以帮忙照顾几分,若是毒发,便自己咬牙忍着。老二,切不可再大声嚷嚷,免得乱了他们的心思。”

剑易听罢,脸上红了几分,他倒不是因为这痛要死要活,但是这几日,他每每发病,便咬牙切齿地将那顾骋的祖宗八辈全照顾了一通,话语不堪入耳。如今,他也知道不能扰乱了其他人,只得悻悻道:“是,老大。”

任尉自也知道亦风亦雨不在,他再不上,这屋中人的危险便都会多几分。当即看了一眼仍在抽搐着的任宣,对着秦阮昕拱拱手,说道:“有劳了。”

秦阮昕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楚君亦。她对他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放心,如若不是情况危急,她也定不会让他去冒如此的风险。

可是如此情况,她也只好沉沉说道:“万事小心。”

楚君亦应了声,抽出长剑,跟南宫辰、任尉三人,把剑守在几个门口。

一切,蓄势待发。

而在顾骋这边,这个时辰,他早已入睡,只是如此静谧的深夜,那一声鸟鸣划破天际响起的时候,他迅速清醒过来,右手已经伸向了他身旁的佩剑。

他刀剑战场上过活,自然警惕心也很重,这个时间,这一声鸟鸣,奇怪得很。

只是凝神之间,便听得“嗖、嗖”两声,屋外几支利箭射来,立马便是一阵刀剑相向之声。

战斗,片刻之间便开始了。

顾骋翻身下床,抽出手中长剑,还没走到门口,身后的窗子却被一脚踢破,两个人从窗外翻将进来,一袭黑衣打扮,蒙着面,提剑便刺了过来。

顾骋自也不含糊,手中剑婉转,便应付过去。这两个黑衣人武功也算不错,但他的功夫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还不至于对付不了这两个人。

只是,顾骋看着他们的衣裳,虽然不明显,但仍然看得有几分湿润的痕迹。顾骋冷笑一声,是从清池过来的。

他自然而然就想起两个时辰的那场火,果然,她意不在杀他,只是要造出乱子来,掩护那屋中的人去找救兵。但是,不过就这么点时间,能找来救兵,居然还能让他的手下浑然不知,他真是小看这些人了。

顾骋拧眉,计划被人打乱,心中自然很是不快,手上使剑更是迅速,招招下了狠手。但这两黑衣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招式迅猛之下,更是处处透着杀机。

顾骋知道这情形,且不可和他们多作纠缠,要速速结束才好。当即一个虚招,踢开其中一个黑衣人,手上虚打了一个剑花,便径直向他砍去。

黑衣人还未稳住身形,只得双手把剑,奋力一挡,谁料顾骋却剑锋一转,避过他的手,直直向黑衣人心窝刺了过去。顾骋眸间冷意,显然是下了杀意。

谁料另一名黑衣人却眼疾手快,从袖间迅速扔去两把小刀,抵住顾骋一些攻势,从一旁抄起一把椅子,便横扔了过去。

顾骋只得侧身横踢,踢掉椅子,脚下下了狠力,木制的椅子摔到墙上,已没了原形。只是那黑衣人趁着顾骋防备之际,早已逃脱了攻势。稳住身形,和同伙又直刺了过来。

这房间虽然不算太小,但是要容得下三个人打斗,仍然很是施展不开,只一会功夫,这屋中的桌子椅子、茶杯碗碟,都尽数被剑砍得七零八落。

这房中打斗得如此风生水起,屋外更是毫不逊色,刀剑之声此起彼伏。顾骋一咬牙,脚下游离,剑锋飞舞,将地上的杯瓷碎片,尽数横扫了过去,两个黑衣人耍着剑花,尽数挡开,顾骋再提腿一踢,将一旁的早已被砍坏的椅子横踢了过去。

待两人抵挡之时,顾骋便趁乱一踢门,出了房间。

屋外的情形,显然比他自己想得要乱得多。

子殊和十多个鹰队的亲卫正在和一群黑衣人奋力打斗。人数上占了弱势,自然是有些吃力,索性还未有什么伤亡,他的亲卫,也不是如此无能的。

顾骋几步跃将过去,砍开子殊身旁的一名黑衣人,问道:“赵门院落那边如何?”

子殊剑下毫不松懈,拧眉说道:“那边也打起来了。”

顾骋踢开身旁的黑衣人,剑锋婉转,几剑便横砍过去,沉沉说道:“在这打浪费时间作什么,先把赵门院落拿下了,楚君亦和秦阮昕这两个人,抓住他们,胜算就有了一半。”

“是。”子殊应道,向一旁的黑衣人下了命令,一行人护着打出一条道,顾骋和子殊几人急急退去,向赵门院落赶去。

顾骋又沉声说道:“玉清院落那边如何?”

“我吩咐过,轻易不会撤离。”

“切不可松懈,若是让玉清拿到宜香毒的药方,毒性一解,众多高手联合,我们胜算全无。”

“是。”子殊点头道,这一点,他也知道。

只是,他们没想到,早已有两个人,穿着和子殊一样的暗蓝色衣裳,在黑夜之中,悄悄地向玉清院落走去。

院落前的两个人听着逸林中的打斗声,早已迅速地拔出手里的剑警惕起来,丝毫也不松懈。只没多久,却听着不远有了动静,两个人向这边小跑了过来,两人举起剑,蓄势待发。

只走近才发现来人穿着暗蓝色衣裳,是鹰队的人,两个守卫警惕心卸了几分,其中一个急急问道:“主子那边怎么了?”

来人走近了几分,暗光看不清模样,只听得一个人凝声说道,语速很快,带着几分焦急,可是只要仔细一听,仍然听得出话中的冷意:

“有人偷袭,主子要所有人都速去营救。”

正文  第九十章 要么换命,要么她死

这两人,正是亦风和亦雨。

两个守卫听了亦风亦雨的话,只一瞬间,才刚刚卸下的杀意又立马显现出来,子殊吩咐过,无论如何,这一处地方一定要守住,怎会还没出什么情况便派人来叫他们离去。

况且这两人,声音都陌生得很。

只是,饶是这两守卫已经瞧出些异常,但也已经晚了一步,亦风的剑早已先他们一步出了手,恍神之间,两人提剑匆忙应对。只是剑招相对,亦风两人已经占了先机。

胜,只是早晚的事。

亦风亦雨自然知道时间紧迫,赵门院落那边还需他们速速赶去,自是招招凌厉,杀意迅猛。那两守卫原本武功较之亦风要差上几分,如今,又失了先机,是故不到一炷香功夫,便早已有些防不住,身上也中了几剑,使剑有些吃力。

亦风亦雨自然不会给他们休整的时间,亦雨趁势几剑刺去,缠住两人。亦风抓住机会,剑下毫不留情,几个剑花婉转,横刺过去。

两人躲过不及,被亦风割破了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只一瞬间,两人翻滚倒地,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便已断了气。

亦风亦雨迅速走进了玉清院落之中,按照玉清给的药方,拿齐了几味药,便匆匆向赵门院落赶去。

而此时的赵门院落之中,也早已打得是风生水起。

那一声鸟鸣响起的时候,虎队的人也立马觉察不对,只是顷刻之间,任尉院落那边便已经有刀剑声传来。虎队的守卫相对看了一眼,都立即明了,这个时候,他们要做的不是去主子那边营救。而是抓住这房间的人作要挟。

主意一拿定,虎队的人立马拔了长剑出来,快步向屋子靠近。走得前的两个守卫,抬腿一踢,踢开房门,却在踢开的一瞬间,从那房中甩出一包粉末。

这屋中有南宫辰,谁都知道这粉末意味着什么。

但顾骋的亲卫也并不是如此无警惕心的人,迅速地身形一侧,便躲开了那些粉末的。只是前面两个守卫,靠得太近,手臂上仍然是沾上了些。只是片刻功夫。沾上粉末的手臂便立即青黑无比,像是腐烂了一般,且迅速蔓延开来。

那两守卫丝毫没有犹豫,在那粉末落上的一瞬,手起刀落之间。剑锋平切过去,便剜下了手上沾了毒的血肉。

守卫闷哼了一声,仍是没有退后,只是那皱得生紧的眉头,才稍稍能看得出那手上的疼痛如何剧烈。

那领头的守卫说道:“这粉末是毒王随身携带的,定然不多。作好防备,务必拿下楚静王。”

“是。”众虎队亲卫应道,又迅速向房间逼近。

那领头的说得确实不错。南宫辰随身的毒药确实不多。而且要想伤他们,刚才是唯一的机会,只是饶是如此,却依旧只能伤到皮肉。

房中的楚君亦三人,知道不能再等。握紧手中的长剑,还没等到虎队的人逼近。便一跃出了房间。

却也是同时,亦家军的另一队亲卫操剑从栅栏翻跃进来,围将了上来。楚君亦看着那一行迅速提剑上前的黑衣人,领头的那一个,身形如此熟悉,那双眉眼细长,有着掩不住的神采。

脸上虽被黑布蒙了一半,但楚君亦似乎都能看得见他脸上如狸狐一般的狡黠笑意。

司马慕璃,连这好小子都来了。

原本从楚君亦进了逸林之后,司马慕璃得着消息便迅速赶了过来。在这个地方失踪,除了进了逸林,他想不到另一个可能。

可是这个地方偏偏却是如此难以进入,亦家军的人在周围巡查了近十天,却仍然没有什么线索,幸好他派人在各个地方都留了踪迹,亦风亦雨才能如此迅速找到亦家军的人。

只是两个时辰的时间不多,附近的亦家军不过只有五十名左右,都已全速召集过来。

司马慕璃迅速走到楚君亦身旁,从亦风亦雨处他也自然知道楚君亦这几日在逸林中的事,看着他笑道:“为了美人,这几日可过得辛苦?”

楚君亦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这一点他倒是和顾骋像得很,无论什么样的境地,倒还有打趣的心思,便也只笑道:“美人在侧,当然不算辛苦。不过你这上不了门面的功夫,待会可真要辛苦了。”

司马慕璃一挑眉,眼中有几分诧异闪过,他这静雅淡泊、沉闷无趣的静王,什么时候居然也会开起玩笑了。

当真是有趣。

只是司马也只笑笑,没再说什么,打起十二分精神,提剑便和一旁的顾骋亲卫打斗起来。

一时间功夫,这院落之中便只见着黑色和暗蓝色交织相错,伴随着铛铛的刀剑声、衣裳撕裂和血肉崩裂声,在院中此起彼伏。

秦阮昕握住一个毒发的任尉弟子,听着外面的打斗声,饶是亦家军的人已经来援了,她脸上担心的神色依然没有退去,楚君亦的身子原本就禁不起长久的激烈打斗。

如今,这顾骋的亲卫又定然首要去抓了他作为要挟,楚君亦处自然是要比其他人危险得很。

玉清扎好针,看着秦阮昕,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简单安慰道:“相信静王,他不会有事的。”

秦阮昕点点头,她这个时候能做的也只有相信他了。看着这任尉弟子,毒性却似乎还是没有缓过去,连任宣虽然不像刚开始那般疼痛得剧烈了,却也依旧不断得在抽搐着,宋澜和宁珊都在一旁照顾着他。

玉清看着蹲在地上用力洗着毛巾的如安,这几天,连他也变得少话了很多,帮不上什么大忙,便把这些杂活几乎全包了。小小的身板,干起活来却像个大人一般,皱着小眉头,一声不哼的。

玉清想起阿昕说过,她的如安从前便是一直这么过来的。心中更是愧疚不已。她看着小曦儿长大,看着她和任宣、李询他们一起玩着泥巴、抓着兔子。

可是她的如安,在同样的年龄,却不能得到同样的快乐。

秦阮昕看着玉清,知道她又内疚起来,说道:“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如安也早原谅你们了,只是小孩子脾气,还没能叫你一声娘亲。”

玉清淡淡笑了笑,说道:“无碍。我现在还能见着他、陪着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秦阮昕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只是那任尉弟子又浑身抽搐起来,比之刚才,并没有缓上多少。

玉清皱起眉头,说道:“毒性原来越强了,只能等亦风亦雨赶紧取了药过来。还能先缓住他们的毒性不发作。再来慢慢调解。”

只是,先闯入这个屋子中的,却不是亦风亦雨。

顾骋的亲卫,快了他们一步。

楚君亦他们都在屋外的院落中打斗,任尉守住屋子的后门,被两个守卫缠住。另外一个守卫便趁其不备,一脚踢破窗子,从窗外翻将进来。丝毫没有犹豫,一剑便向秦阮昕刺过来。

秦阮昕迅速从一旁拔出剑,便几步挡将过去。

她知道这守卫功夫在自己之上,自己又偏偏因为背上的伤,使不出大力气。只得招招避着守卫的刺剑。

可这守卫手上力气使得重,剑法又很是迅猛。秦阮昕若是平时,还能抵挡上些许时候,可是如今,她只不过是稍稍用力,背上便是钻心的疼痛,便使得她手上总是慢了一步。

才不过打斗了些许功夫,秦阮昕已经很是吃力,身上中了几拳不说,防守也有些防不住,守卫一脚踢开秦阮昕的剑,手上一绕,便从她身侧横刺过来。

秦阮昕见着那一剑,知道拔剑再挡已是来不及,正想身形一侧躲过去,谁料一旁的儒海却大声吼道:“别躲,回身一刺。”

儒海声音很大,震地秦阮昕下意识便收回了要侧身的脚步,直接回身一刺。

果然,如儒海所料,那守卫原本一剑便是虚招,只待等秦阮昕侧身躲的时候,再剑上婉转,剑锋横偏一扫,此时秦阮昕再躲也难,这一剑扫来,她定然要被重伤一剑。

但若如儒海所说,直接回身一刺,那守卫虚招原本就有要收的趋势,如今再加上秦阮昕一刺,他下一招根本无法使出,只得被逼得退了一步,去了攻势。

秦阮昕抓着机会,几步向前,正要再补上几招,那守卫脚下稳住,也正要提剑刺过来,却谁知还未等那一剑刺上,他却身形一转,一剑虚晃,朝着身旁的玉清而去。

玉清行动不便,只一瞬间功夫,守卫的剑便已经搁到了她的脖颈上。

秦阮昕差了些距离,没能挡开那一剑,无奈只得手上劲一松,提剑指着守卫道:“要打就打,拿人命要挟算什么好汉。”

秦阮昕虽然打不过他,但是好歹能拖延些时间,等楚君亦他们过来帮忙,可是如今让他抓着空子用玉清作要挟,她就算有心拖延也没用了。

那守卫却似没听到,只径直说道:“要么,你的命换她的命;要么,她死。”声音之冷,较之这冬天的寒夜,还要重上几分。

秦阮昕咬牙,这顾骋手下的,当真和他一样,一个个都毫无人性。

玉清侧眼看着搁在自己脖上的剑,那剑锋已经有些蹭上自己的脖颈,不过是锋利的一丝,但冰凉的感觉却瞬间渗透了整个脖子。

她轻笑一声,说道:“怎么,我的命不值钱吗,还要用别人的来换?”说罢,朝着秦阮昕使了眼色,示意她不要草率行动。

那守卫见秦阮昕没说话,手上一用力,剑又朝玉清蹭紧了一分,已经有些蹭破了她的皮肤,鲜血从细长的伤口上细细地流淌出来,漫上了锋利的剑锋。

玉清吃痛,皱着眉头却没哼声,一旁的如安却按捺不住了,大叫了一声:

“娘亲!你不准动我娘亲!”

只这一声“娘亲”,玉清原本还皱得生紧的眉头,忽得一下便松开了,脸上漫上了一丝笑意,那是一种真心愉悦的却又有些感动无法言说的笑,连玉清的眸中都似乎见着有些什么在闪烁。

她轻轻笑着,说道:“安儿,有你这一声‘娘亲’,我还奢求什么呢?”

秦阮昕挡住要上前的如安,将他拉到儒海的面前,示意他看住,沉声说道:“如安,玉娘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

如安的眸中早已淌出了泪花,可是以他的一己之力怎么能救下他的娘亲,只得看着秦阮昕,伸手握住她的手,恨恨地点了点头。

秦阮昕笑了笑,松开如安的手,左手紧紧握着,几步走到那守卫面前,举起右手手中的剑,手上的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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