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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红颜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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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阮昕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书桌旁,继续说道:“所以司马,如若楚君亦真的不在乎那个皇位,你便多派人到那些边境小城里宣扬楚彦做的功绩,压住楚君亦的名声。再等楚国江山平稳了,你便劝楚君亦主动请辞,释了兵权吧。这兵权之事,若是等到楚彦有心,便是防不胜防了。
如若,楚君亦也对那皇位有心,你们一定要提前多加打算。”
秦阮昕说着,从书桌上拿起一本书,递给司马慕璃,又接着说道:“当日我说过,如若有缘再见,便送你‘有缘兵法’。虽然我们并未分离,但今日我便承了当日的诺。只是时间紧迫,我又一向不擅长书法,是故这兵法书有些潦草。
不论你们是否要夺权,我都希望这兵书对你都有所帮助,对楚君亦也能用到一二。我不敢说夺权该不该做,但是我相信楚君亦,他要做的我必然支持。”
秦阮昕说着,将兵书递到司马慕璃手中。这几日在香芜宫中,秦阮昕闲来无事,便思索着将孙子兵法的一些兵法之道,三十六计,以及她在野战营中学到的那些如今能用得到的现代的兵法经验,都一一陈述下来。
司马慕璃听了,微愣了一下,面前这女子能明白静王的处境,他不意外。但没想到她竟然能为静王想了那么多,他收回抚上香炉的手,接过秦阮昕手上的兵法书,走到桌子旁坐下:“你既然如此关心静王,为何又不愿和他在一起?”
“我是为了还恩,不是为了爱。你和楚君亦对我都有恩,我也不愿看着楚君亦受难,只是以成亲之事报答,恐怕我做不到。况且我又怎么好意思扰了楚君亦和苗芷晴的郎情妾意。”秦阮昕说罢,又接道:“所以,我如果知道如何离开这里,我绝不会迟疑。”
语落,秦阮昕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司马慕璃刚站着的陈架旁,覆上那个香炉,使力一动,如她所想,这陈架果然向一旁移去,让出了两人宽的一条通道,里头没有灯火,只看得清一两米远,不知通往何处。
“你那首诗是藏头诗,每句第一字加起来便是‘此中玄妙’,司马,我不知道你为何想告诉我,却又反悔。不过只要能有离开的机会,我便不会放过。”
司马慕璃皱紧了眉头,看着那条昏暗的通道,说道:“秦姑娘,聪明可以,却莫反被自己的聪明误了。”
秦阮昕却似没听见,径直走入了通道之中,司马慕璃的手不由得拧成了拳头,只犹豫了一瞬间,一咬唇,也跟着走进了通道。
在他刚走进的一刹那,陈架移回了原位,丝毫不差,将光亮和黑暗生生地隔断,房间里立马恢复了寂静。
只有那热茶还在轻微地腾着热气,诉说着这个房间曾经的不平静。
宇华殿。
傅涵一袭宫服,恭谨地对着一旁的楚彦说道:“大皇,香芜宫中有了消息,鸟儿入了笼了。”
“司马做事倒是迅速。”
“只不过,司马大人同秦姑娘一起入了暗道。”
“噢,是吗?”楚彦说道,唇角勾起一弯意味深长的笑。
一个时辰前。
楚彦看着面前簌簌而立的司马慕璃笑道:“司马大人可有事?”
“大皇英明,自知臣为何事而来。”
“若是为了香芜宫中的女人,何不让静王直接八轿婚撵迎娶而回。”
“大皇若是知道此路行得通,也不便将秦姑娘置以香芜宫之内了。”
楚彦放下墨笔,会然一笑,道:“孤最喜和司马大人这般的聪明人说话。司马大人既然明了,何不推波助澜一番。不然,若秦姑娘在那地宫之中香消玉殒了可怎向静王交代。”
“臣若引得秦姑娘入了暗道,那大皇可否相信静王的忠心?五个营的兵马便是此事的终结,如何?”
楚彦笑道:“皇兄与孤兄弟情深,那是自然。”
“那,臣先告退了。”司马慕璃说道,福礼退出了宇华殿。
待司马慕璃走后,傅涵才走了上前,问道:“大皇,让司马大人前去,不怕那秦阮昕就此逃脱了吗?”
楚彦坐回到龙椅处,笑道:“那且让她逃不出便是。”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暗道
“你为什么跟进来?”黑暗之中,秦阮昕问道。司马慕璃掏出火石点亮两旁墙壁上的火把,火把的亮光一照,秦阮昕才看清这个暗道,两人宽,石头铺砌的路,两米开外有一个石阶,往下通去,不知道通往何处。
“你进来的如此仓促,连火石都没有准备,我不进来,你什么也做不了。”
“谁说我没有火石。”秦阮昕从腰间掏出火石来,她决定得再仓促,也不至于如此愚蠢。
“你还随身带着这东西?”
“上次从后方闯楚营,赢了北营出战的楚兵后,本想冲进去烧了你们的粮草。谁知你和楚君亦后援得太快,粮草没烧成,火石便随身带了。”
“你个玳国贼,早知道我便不进来了,让你送死在这暗道里好了。”司马慕璃骂道,上次战场吃的亏,他还记忆犹新着。
“依你的意思,这暗道不好走吗?”秦阮昕说着,往前走了几步,顿觉这脚下的石头和刚才的不一样,秦阮昕危机感顿起,立马借力一个侧滚,回到司马慕璃身边。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那块地上和两旁墙壁的石头松动,从那石头缝隙中射出数十根银针来,射到石壁上又双双落地,不过一瞬间功夫,周围又安定下来,除了那散落在地上的些许银针,倒真以为刚才的不过是一阵臆想而已。
“怎样,不好走吧。”司马慕璃的声音依旧不急不躁地在身后响起。
“好你个司马,你知道有机关怎个不早说,差点送死在这。”秦阮昕庆幸自己培养了多年的危机敏觉还没有消退,否则只需晚了一步,脚下不稳,站都困难,哪来得及躲掉暗针,不过一瞬间时间,差点便成了针下亡魂。
“怎么,这就害怕了,想出去可没机会,这门只能从外开,能进不能出。”
“既然进来了,我就没想着从原路回去。不过你知道这里头机关重重,竟还陪着我来送死?”
司马慕璃依旧面不改色,笑道:“外行人进来是送死,内行人就不一定了。”
“这么说,你是内行人。”秦阮昕当然懂他的意思。
“数年前来过一次。”司马慕璃说罢,径直走到一旁,在墙壁上敲打了一阵,找到一块有些松动的石块,搬开来,里头出现了一个半米长的机杼,司马慕璃将它掰动到反方向。
待掰过之后,司马慕璃拿着火把再往前走去,那两旁石块竟然不再松动,亦没有暗针射出,好像它原本便是一个普通的地道。秦阮昕快步跟上司马慕璃:“这暗道还有如此奇妙之处。”
“出自机杼奇才慕子楠之手,那是自然。”
“给我讲讲暗道的来历。”秦阮昕有些好奇。
“楚皇宫的这块地方从前是南宫国的土地,南宫国国主南宫狄找了慕子楠设计了这条暗道,又抓了上千个苦力历时整整八年在地底修筑了这条暗道,几乎遍及了整个皇宫。只不过,地道刚修好没多久,南宫国便让楚国灭了。南宫国国主暴虐,臣子早是苦不堪言,楚太皇与南宫国宫人里应外合抓了南宫狄,攻下了南宫国。
当初南宫狄修地道便是为了不时之需保命所用,万万没想到连逃命都没来得及便被宫人挟持了。南宫狄为了保命将这暗道地图献与楚太皇。但楚太皇以他太过暴虐,拿到地图后还是将他杀了。太皇见识了这暗道的妙处,便将都城迁到了这。”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的?”
“我不仅知道这个暗道,我还知道如果你要站在这等我将这个故事讲完,恐怕活着走不完这暗道。”
“那机关不是关掉了吗?”秦阮昕四处望了望,不知哪里又要跑出什么银针之类的暗器来。
“只能撑住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机杼回到原位,还是会触动机关。我们得在两刻内走完这条暗道。慕子楠是奇才,他造的暗道有的是玄妙之处。”
“所以你当时想告诉我这条暗道,就是想我进来白白送死?”秦阮昕脸一黑,这密道如此奇妙,她进来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得这么多。
如果说刚才的机杼,自己发现机关后鼓弄一阵还有可能发现,可是这半个时辰便能再触动机关的险处,自己独自恐怕只能靠命。
原以为既然是司马慕璃透露的暗道,不应该会太危险,如今看来,凡事不能想的太简单。
司马慕璃却是只朝前走着,泰然自若道:“是你自己非要进来的。”
“是你先提醒我有这条暗道的。”
“是你自作聪明,识破了那首诗。”
“是你……诶,你说得对,我就是聪明。”秦阮昕脑袋一撇,好听的话自然要收下。
“我本想将这条暗道连同这些机关玄妙之处一齐告诉你的,但是……”
“但是还是怕我送死在里面,所以那时你后悔了,没有转动香炉打开暗道,是吗?”秦阮昕说道,难怪那时候他念那首诗时眼中有几分犹豫,才让自己起了疑心琢磨了那首诗,难怪他手都已经覆上了香炉,却还是退了回来没有打开暗道。
“谁怎想你自作聪明,识破诗句还擅自闯了进来,害的我也只能跟了进来。”
“所以,你还是不忍我丢了性命。”秦阮昕笑笑,逗趣道。
“我是怕静王责怪。”司马慕璃撇清恩情,又道:“废话少说,我们得赶紧走到冰屋去。”
“冰屋?”楚国地境不是终年寒冷之境,怎么会筑有冰屋,夏天的时候不怕融化吗?
“你只管跟着就是。”司马慕璃说道,不再多说,只径直朝前走去。秦阮昕也只好缄默地跟在身后走。
走了很长的一段暗道,才走着一个岔路口,司马慕璃也不假思索,走了左边的一条道,好像这暗道是他天天走惯的路。
“那条路通向哪?”自从进了这暗道,秦阮昕发现自己问题都多了许多,她对这条暗道好奇的很。
“你不会想去的。”司马慕璃的答案却跟没说没有差别,秦阮昕觉得他自从走进了这条暗道便有些奇怪,说话也总是遮遮掩掩。
他说他不过数年前来过一次,可是他对这里却熟悉地好像每日常来一样。只不过这些疑问秦阮昕没有说出口,既然如今与他为伴,便要相信他。有些事,他不说你问也没用,他想说也无需你问。
走了些许时候,暗道终于宽敞了些,秦阮昕走近了些才发现又是一道大石门,旁边有一个大石盘。司马慕璃将手上的火把递给秦阮昕,走到石盘旁转动那个石盘,石头摩擦着发出“咔咔”的声音,在这个空荡的暗道里尤其明显。
随着那个石盘的转动,大石门竟然一丝一丝地开了,从那石门后扑面而来了一阵寒气,秦阮昕虽然进暗道的时候仓促,没有披上那件厚披风,但也穿着一身裘毛暖外套,可是被这寒风吹着,依然感觉到寒气逼人。
莫非这石门背后便是司马慕璃所说的冰屋。
待那石门开得差不多了,司马慕璃才停下来,走了进去。
秦阮昕当下也收起疑惑,抬脚跟了进去。
地宫下的冰屋,当真是令人好奇得很。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慕为姓,璃为名
鬼斧神工,真真是鬼斧神工。
秦阮昕打从进了这冰屋,心中的惊异便久久没能退去。
四周光滑澈亮的冰墙,精雕着的冰柱,还有这冰屋里的每一样东西,桌子、椅子、床,样样都是用冰精雕细作而成。
偏偏还雕刻得如此栩栩如生,连那桌上、椅子上的图案都雕刻得清清楚楚。
秦阮昕指尖拂过冰墙,那冰冷的触觉透过指腹传来,呼吸间尽是凉凉的寒气。
“这冰屋果真神奇,那慕子楠是如何做到的?”
“慕子楠已经死了,这其中的玄妙恐怕世间无人知晓了。”司马慕璃说道,语气中竟好像透着几分凄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惜英雄的缘故。
“死了?”秦阮昕冥神想想,说道。“也是,照你说来,南宫狄如果要建地宫保命,恐怕是不能留下知情人的性命。当年,像慕子楠一样知晓地宫的人,不知道死了多少。”
“帝王心思,你倒猜得透。”司马慕璃轻蔑地笑道,对于南宫狄这样暴虐的帝王,想必他是看不起的。“你知道南宫狄为何要让慕子楠建造这间冰屋吗?”
“为什么?”秦阮昕接着话语问道,司马慕璃却没回答,走到冰屋另一边,依旧是用石盘打开了另一道门。
不过只是一道石门的隔绝,却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这处是寒气逼人的冰冷天地,另一处却是温暖宜人。
石头墙上开着细小的洞透着光亮进来,照着房间中央一池泉水,轻腾地冒着热气。泉边有一石桌,三把石椅,上面的龙腾装饰也是雕刻地细致无比。
这个地宫之中,当真是处处用尽了心思。
秦阮昕走了进去,看着那中央的泉水,还清晰可见得上头有热气冒腾着,惊道:“温泉?”这地宫之中,冰屋之旁,竟然还有温泉。
“温泉?通俗易懂,倒是个好名字。”司马慕璃点点头,继续说道:“这是慕子楠建造地宫时偶然发现的,这泉水常年温和,泡了让人神情气爽。南宫狄又让御医寻了很多名贵的药草,浸泡到水中,将这泉水添了许多药性,对人的身体多有益处。当时的修仙文中便对仙宫有‘仙池水露,玉琼冰饮’的描述,所以南宫狄便取这池温水为仙池,又让慕子楠在一旁建筑了这冰屋琼宇,仙池宫和玉琼宫,造了这两重天地。”
秦阮昕听罢,笑道:“这皇帝倒是会享受,只不过却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他如此暴虐,本该有此报应。”司马慕璃冷哼一声,语气中对这南宫国皇帝有着深深的不屑。
“南宫国亡国之时你恐怕还不到十岁,竟对这南宫狄有这么大的怨恨。”秦阮昕听着他语气中深深的厌恶,说道。
“如此暴虐之帝,人人得而诛之。”司马慕璃语气中不减仇恨之气,却也似乎不想再多说。“暗道出口就在前方,我们走吧。”
“出口通往哪?”
“宫外的一个小庙。”司马慕璃说着,走向仙池宫的温泉旁的一个角落,秦阮昕跟着走近,才发现藏匿在几块大石头后的一条小径。
司马慕璃打前走了几步,推了推一旁的机杼,刚刚平缓的眉头又紧紧拧了起来。
“怎么了?”秦阮昕直觉有些不妙。
“他把机杼破坏了,这条道出不去了。”
“他,谁?”秦阮昕眉头一皱,心中也有了几分思量。“是楚彦,对吗?他是楚国的大皇,必然知道这条暗道。”
司马慕璃不置可否,又上前查看了出口的石头,却只是纹丝不动。“这条路出不去了。”
“还有其他出口吗?”秦阮昕问道,楚彦将这处封了,那么他也势必知道自己会入了这个地宫。他,到底想做什么?
司马慕璃从小径里退了出来,坐到温泉一旁的石椅上,轻叹了一口气,又兀自摇头笑了笑:“倒是还有一个,不过是通往宫内的一处。”
“宫内也罢,只要能出去,就有办法。”秦阮昕松了口气,出了这暗道,出了那香芜宫,总是会有离开的办法的。秦阮昕想到这,心情也好了几分,看着坐在一旁的司马慕璃,笑道:“不管怎样,总还是要谢谢你,慕璃。”
秦阮昕心中谢意,声音也柔了几分。司马慕璃却是一惊,两道凌冽的目光立即追随过来:“你唤我什么?”
刚问出口,司马慕璃却又收了眼中的凌厉,低了眼睑,说不出几分笑意地说道:“也罢,唤我此名又有何不可?也不知有多久无人如此唤过这个姓名。”
司马慕璃这么一说,秦阮昕才想起来,这么多天来,她确确实实从来没听过楚君亦、苗芷晴或是其他什么人如此唤过他。
只是他说,姓名?司马为姓,慕璃为名,单唤慕璃,哪来的姓名二字?
“难不成,慕为姓,璃为名,你叫慕璃。”秦阮昕的猜测说出了口。
司马慕璃却不形色,只淡淡一笑:“你一向聪慧,如若你再好好想想,定也会猜到,慕子楠便是家父。”
即便司马慕璃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可是他最后一句话却带给秦阮昕不少惊异。她知他万分痛恨那南宫狄,惋惜那慕子楠,却不知是这个缘故。
“难怪你会知道这个密道,难怪你如此痛恨南宫狄。”
司马慕璃脸上难得地出现一丝波动,好像当年的事还历历在目:“我父亲倾尽心血修建了这个地宫,他曾说过,这是他一生的挚爱,他所有的心血,却也是他毕生的痛。因为他知道,地宫成就之时,便是我慕家灾难之日。所以他在这地宫之中修建了一个秘密的房间,这个房间除了我慕家,无人知道,地图上也不曾记载。地宫修筑好后,父亲便将我藏在那房间里头,而他为了保全我慕家其他旁系,与我母亲双双自刎逝去。”
司马慕璃讲着,好像那些很遥远的事情也慢慢地浮现在眼前,他轻笑了一下,又道:“你知我如何这般熟悉这地道?那是因为,我在这地宫之中独自待了两年。”
……
正文 第五十三章 陈年往事(上)
十二年前。
“治国之道,在乎上明天理,下通人和,与民同享,不逆……”楚国宫殿内的一处花园,一名孩童正握着卷书细细读着,声音虽有几分稚嫩,却仍听得出语气中的严肃认真。
一旁的女子,正是这孩童的母亲雪柔,挽着轻散的发髻,耳鬓的青丝轻柔地在脖间婉转,衬着白玉般的肌肤娇滴惹怜,她看着读著书的小孩,嘴边隐现着柔美的轻笑,眉眼间几分端庄、几分柔情。
女子察觉到一旁有了些许动静,侧过头看见已走到面前的男子,福了礼,婉转一笑,更是百般风韵:“大皇,您来了。”
来者便是楚国征战南北,打拼下整个楚国江山的开国皇帝:楚傲天。
数十年的征战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印记,却没有给他添上一丝的疲惫,反而更添了他不少的傲然之气,南方诸侯征战从楚傲天的祖父开始,便从来没有停止过大大小小的厮杀。
在楚傲天时才以打败了南方最大的诸侯国一仗成名,建立了楚国的地位,两年前又灭了第二诸侯国南宫国,迁都于此。如今,楚国虽比不得玳国、黎国般固若金汤,却也有着不可小觑的地位。
楚傲天看着眼前柔情的女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原想着不让侍卫通报,不想扰了亦儿读书,没想到还是让雪儿你发现了。”
那孩童也应声起了身,跪下行了大礼,稚嫩的声音说道:“亦儿拜见父皇。”
“快起来,亦儿读什么书呢?”
“周夫子的《治国道》,母后说了,父皇刚封了儿臣太子之位,儿臣切不可再像之前一般玩乐,兵书、治国之书都应该多读,为父皇分担。”
“哈哈。”楚傲天听了此言,会心大笑。“亦儿有此心思,孤足矣。对了,彦儿呢?”
雪柔抿嘴一笑,这大儿子虽然聪慧灵敏,却迫于长子的身份独独少了些孩童的稚趣。小儿子倒是活泼的很,只是灵动劲又过了头:“彦儿刚看了会书便嘴馋了,自个儿跑到小厨房去了。”
楚傲天像是料到是此结果,笑道:“彦儿的聪慧不亚于亦儿,只是心思都放到玩乐上了,也罢也罢,他还小,便由他去。”
雪柔轻笑接道:“正说着他呢,他就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小孩从花丛处隐现出来,鹅蛋脸庞,小模样很是俊俏,嘴里还鼓囊着糕点没有吞下,跑了过来,嘟囔囔着说:“父皇母后说我什么呢?”
“说你嘴馋得很,才一会功夫便跑去寻吃的了。”
楚彦吞下嘴里的糕点,抹了一把嘴,笑道:“自然不是为了我一个人,我看哥哥也馋了,就带了些给哥哥。”身后的宫女端着一盘千层酥放在石桌上,正是楚君亦爱吃的糕点。
楚君亦放下书,拿起一块放入嘴里:“彦儿这一说,我倒真嘴馋了。”
雪柔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脸上的神情都温柔了许多,逗笑道:“彦儿读书下的功夫不多,这些别的小心思倒是多得紧。”
“读书不是还有哥哥嘛,有哥哥帮父皇分担国事,彦儿自然可以轻松不少。”
“就你会偷懒。”
楚彦挠了挠脑袋,又笑道:“对了,哥哥,我刚才在小花园看到一样好东西,我带你去看吧。”
“什么东西?”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
楚傲天收起楚君亦的书,说道:“去吧,看了那么久书,也该休息一下。”
“那,儿臣告退。”
待楚君亦和楚彦走远之后,楚傲天的神色才慢慢凝重起来,转向一旁对身边的女子说:“亦儿如今已经身为太子,他的饮食和生活便要更加注意。”
“臣妾已经让凤怡多上心,只是,亦儿刚当上太子,裴元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吗?”
“裴元一向做事不按常理,多上点心总是好的。可恨他势力太广,如果没有确凿的事理,恐怕难以根除。”
“但愿亦儿不会出事,那彦儿呢?”
“彦儿那处也要多加注意。裴元想要谋权也不是件容易事,亦儿太过聪明,对裴元又无好感。彦儿却贪玩任性,朝上官员都以为他不思上进,没有才华。孤料那裴元若是想要控制朝廷,必然要对付的便是亦儿,然后捧彦儿做个傀儡皇帝。”
“若非早定太子之位可定朝心,臣妾绝不愿让亦儿处在这风口浪尖之处。”
“亦儿将来要继承大统,这些迫害,早来晚来,总归是要来的。”说到这,楚傲天轻微地叹了口气,这条路,他当初也是这么走过来的。陷害、谋杀,会碰到的还有很多,只是为了楚国,为了先皇的期待,却也不得不走下去。
正想着,一个宫女急匆匆地跑来,踉跄了一下跪倒在地:“禀大皇、皇妃,二皇子出事了。”
楚傲天和雪柔皆是一惊:“彦儿?他在哪?快领孤去。”
楚傲天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气,震得宫女平白生出几分惧意来:“在……在二皇子寝宫。”
说着,宫女慌忙站起身来,领着楚傲天和雪柔快步跑向寝宫:“两位皇子在花园里玩,二皇子看见一旁的花好看,便要去摘,谁知那花上有刺,扎破了手,过了会那伤口处又开始发青,二皇子已经晕倒过去。凤怡姑娘说怕是花上有毒,便让几位宫女去找太医,让奴婢来告知大皇,这会子应该已经让侍卫抱到寝宫去了。”
走到寝宫,太医已经先到了,正给楚彦把着脉。见着楚傲天和雪柔进来,正要行礼,让楚傲天拦下来,问道:“免了免了,赶紧给二皇子把脉,是否中毒,中的什么毒?”
几位太医连忙也诊治商讨了一番,才有一位太医上前回道:“回大皇,看二皇子的症状,确实是中毒,中的是紫藤毒,这毒倒是有法可解,但是二皇子要受些痛苦,也会常呕吐,侍奉的人也要多下些功夫。只是……只是这毒不是花上的,是有谁抹上的。”
“何以见得?”楚傲天听得太医这话,眉头深深地拧起,厉声问道。
“紫藤无刺,宫女说是被花上的刺所伤,必然不是紫藤,可这毒却是紫藤毒。”
太医说完,楚傲天的面色更加沉重,宫廷大院,戒备深严,是谁动的手脚?如果是裴元,为何又要向彦儿下毒手。“把花卉的掌司收押起来,孤要亲自审问。这几天,多派些侍卫宫女到二皇子寝殿,照顾周全。”
吩咐好事宜后,楚傲天看了一眼守在楚彦床边的楚君亦和雪柔,眉头又皱紧了三分,走出殿门去审问掌司。
待楚傲天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时分,掌司处的审问倒是有些结果,只是刚查出是何人所为,抓的时候却只有一袭白绫一具死尸。
雪柔依然守在楚彦床前照料着,用热毛巾擦拭着脸颊。或许是毒发的原因,楚彦的表情很是痛苦,嘴里也在呢喃着。
“彦儿怎么样了?”楚傲天问道,声音里也有了些许疲惫,常年征战的他早不知恐惧为何物。可是自从有了雪柔和这两个儿子,他便也有了软肋。
“喝的药都尽数吐了出来,太医又给施了几针,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没之前那么痛苦了。”雪柔好看的眉头紧紧地拧着,神情也很是不好,此刻看着楚彦的痛楚,真恨不得中毒是自己。
“亦儿呢?”
“亦儿不知怎的了,身子也有些不舒服,便让凤怡带着先回去了。”
“只有凤怡陪着吗?”
“彦儿屡吐不醒,亦儿便坚持要留下其他宫女侍卫在这帮忙,臣妾看亦儿的寝宫也不远,便只由凤怡陪着回去了。”
这一路确实没有多少距离,凤怡也有些功夫在身上,可是楚傲天总直觉有些不妙,唤来随身侍卫:“傅言,你去一趟太子寝宫,速去速回。”
“是。”
看着楚傲天脸上的担忧之色,雪柔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凤怡功夫不差。再说,附近还有侍卫巡查,不会出事的。”
可雪柔没想到,只不过这短短的一路,却偏偏出了事。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陈年往事(下)
“喂,醒醒。”
楚君亦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早已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身在何处。
他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沉重地厉害。
他想若不是耳边那一阵阵的呢喃声,他恐怕没有气力睁开眼睛来。楚君亦皱了皱眉头,回忆便汹涌而来。
他想起满身是血的凤怡,想起那把刀蹭过自己手臂上时的痛楚。
他记得凤怡一路护着他逃啊逃啊,被逼的逃到了宫中偏僻的地方。
再后来,凤怡支撑不住了,推开了自己。他踉踉跄跄地逃到了香芜宫,想躲到柜子后,却碰到了香炉,用自己最后的气力走进了那条漆黑的暗道之中,倒了下来。
“喂,醒醒,醒醒。”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楚君亦慢慢回过神来,睁开眼睛。还是在那条暗道之中,只是墙上燃了火把,照得分明。面前蹲着一个小孩,是他在这个宫中从未见过的,楚君亦的眸子里立即升起一股清冷之气:“你是谁,怎么会在这?”
“你又是谁?”那小孩听着楚君亦话中的冷意,当即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君亦,拉下脸问道。
楚君亦撑着地坐了起来,手臂上的伤还隐隐作痛:“我是太子。”
“你是南宫国的太子?”听到太子两个字,小孩眸间一冷,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直指楚君亦。
“南宫国早已国灭,我是楚国的太子。”楚君亦看着摆在眼前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又很快趋于平静,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痛楚,淡淡说道。
“楚国,南边的楚王国,是你们灭的南宫国?”小孩收起手中的匕首,又插回到腰间的刀鞘中,问道。
楚君亦却不回话,只扶着墙站起身来,踉跄了两步,站稳后,才开始查看身后的石门来。
“不用看了,那门只能进,不能出。”
楚君亦又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他才转过身来,问道:“你是谁?”
“慕璃。”小孩毫不忌讳。
“这是什么地方?”
“地宫。”
“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我说我是从这石头缝蹦出来的,你信吗?”小孩逗趣道,开始在一旁的石头上敲敲打打。“这儿一年多没有来过人了,机关动了却无人进来,我还以为是机关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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