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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之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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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左鸿明说完吴启松也立刻接口道:“皇上,无论如何,老夫已经把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了!您要否定我,可不是只凭声音大就可以的!即便您是皇上,但既然今天老夫已经豁出去了告天子状,那还是斗胆犯上请您拿出证据来!”

“要证据?”项威站出来喝道:“我孙女儿就是当事人,让她来做人证如何?”

此时项兰馨已经在殿外等候了,就是为了等着给纪墨作证的。现在急性子的小丫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听到项威提起自己,立刻冲了进来:“我能给皇上作证!”

朝中大臣多是认识她的,而且她也是没过门的兰贵妃,众人都是躬身让开一条道路来让她一路冲到最前面。

“哈哈哈哈……”吴启松大笑着摇起头来:“开什么玩笑!这位乃是兰贵妃,什么时候,后宫妃嫔也能出现在朝堂之上了?”

“……”项威差点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他把这条给忘了……若是项兰馨不是兰贵妃,自然就可以作证了。但问题是项兰馨是,虽然未过门但也没有悔婚的想法。

换句话说,即便是黎民百姓都可能有机会出现在朝堂之上,比如这次的机会。但后宫却是不行,即便前几年慈恩太后在幕后替纪墨处理朝政,也绝不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金銮殿中。

这是规矩。

左鸿明看向了屈浩然,阴阳怪气的道:“屈尚书,您来判定吧,兰贵妃能不能当证人。要是您说能,我相信定然能堵住悠悠众口!”

屈浩然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他的心其实是偏向纪墨的,只是他的操守和德行,让他不能违背道理。

他只好闷声道:“后宫妃嫔不能出现在朝堂之上,不能为证。”

“说的好!果然是铁面无私!圣人!真圣人!”左鸿明不禁拍起了巴掌,得意的和吴启松相视一笑。

纪墨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头上还有一座大山,便是祖制。有的时候,祖制对纪墨而言是助力,比如就因为祖制纪墨才有机会去参军。但有的时候,祖制就是对纪墨的制约,比如现在。

但是没办法,自己祖宗立下的规矩,自己要是去推翻,那就是大逆不道。至少在通明界,就是这样的道德规范。

摆了摆手,纪墨平心静气的道:“兰妃,去见皇后吧,她最近可是一直念叨着想和说说话呢。”

万里河山一片红的屏风之后,屈雪凝撇了撇小嘴儿,哼,本宫还真是想跟她说说话呢,也该让这丫头知道知道宫里的规矩了!要不然等她日后入宫,宫里还不得翻天啊!

项兰馨郁闷了,求助的看了一眼她爷爷,项威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项兰馨绝望的用力跺了下小蛮靴,咬着樱唇跑出去了。

“御前侍卫统领连浩龙,亦是当事人之一,他能算是证人吗?”纪墨目光投向了屈浩然,对屈浩然这人,纪墨真是又爱又恨。

要说屈浩然绝对是挺他的,很多时候屈浩然都作为定海神针般形象出现,替纪墨压场子。

但很多时候,这老古板都那么公平公正,偏偏纪墨还无法就此来批判他。他就是这么个人,唉……

吴启松一声嗤笑:“连浩龙乃是皇上身边儿的人,最贴心了,他来作证的话,我们能相信吗?”

屈浩然眉头紧皱,无奈的对纪墨摇了摇头。

纪墨冷哼一声:“那么被陈国逗逼纠缠的民女祖孙呢?”

“逃奴是不能为证的,他们没有身份和资格!”吴启松再次冷笑辩驳,他可是礼部尚书,对通明界本土文化懂得可比纪墨多多了。

这话不用吴启松说,满朝文武都是在摇头。显然吴启松说的是真的,在这个世界里,奴才是没有独立人格的,他们只是一种附庸,换句话说跟家里养的猪狗没什么区别。

而逃奴,则是最没有人权的,他们如果被官府抓住就只能被关进监牢,等候再次拍卖。或者被其他地主豪绅抓住,再次变成奴才……

屈浩然叹了口气:“皇上,这是祖制。”

祖制祖制!又他妈是祖制!纪墨真心想掀桌开骂了,但是蓦然他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道刀锋般的光亮,纪墨指着地上趴着的吴能喝道:“这吴能亦是你吴府的奴才!那民女不能作证,吴能便能作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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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伪证

纪墨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是脸上浮现出古怪之色,似乎纪墨这话说得很奇怪似的。包括屈浩然在内,仿佛在猜度,怎么之前皇上言辞如此犀利,现在却犯下个这么糊涂的常识性错误呢?

吴启松也怔了一下,脸上带着戏谑笑意摇头道:“皇上您错了,他可不是人证。”

什么?纪墨目光一凝,不是人证?什么意思?

吴能将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虽然心底还有那么一丝屈辱,但是长期的奴才生涯已经让他早就习惯了接受。

“回皇上的话,小人是物证。”吴能也不是一出生就是奴才的,只是现在他已经认命了。

纪墨面无表情,心中却是仿佛被雷劈到了一样。

果然自己还不是真正的土著啊,穿越过来的,即便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是有些深入骨髓但平时隐藏的很好的东西,纪墨还是没能彻底的理解。

原来所有人都没有把奴才当成过人,包括奴才自己。他们只是“物”而已,就和铁锹、烟斗、猪、狗这些没什么区别。

暗暗叹了口气,纪墨真心为他们悲哀,只是纪墨也没想过去改变什么,也无力去改变什么,入乡随俗就好。

“既然他是物证,那谁是人证?”纪墨冷冷的盯着吴启松,他知道这次交锋必须亲自上阵,还一定要赢才行。

事实上今天文武百官发自内心的拜纪墨那一次,已经是个很好的改变了。只是那不过是一次感动和认同,要想成为他们根深蒂固的思想,纪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就比如现在,也许心里支持或者行动上也已经支持纪墨的人不少,但是并没有形成规模。换句话说,很多人即便是已经心里支持纪墨的人都还在观望,如果纪墨今天败了,那自然也就谈不上支持了。

若是纪墨今天胜了,那才是纪墨掌控江山的真正开始。

吴启松想跟纪墨对视来着,但是目光刚一接触,瞬间就感觉到似乎有刀锋在切割着自己的精神。

那是纪墨的刀意,刀意无处不在,目光如刀可不仅仅是个形容。

吴启松下意识的避开了纪墨的目光,不禁有些羞怒,自己居然会在跟这昏君的目光对视中败下了阵来,真是太耻辱了。

“我末将刘德金便是人证!”便在此时,从带着陈国使者的尸体进来之后就一直没说话,化身小透明的刘德金忽然开口了。

他这一开口,那便是如晴天霹雳,满座皆惊!

纪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而文武百官也都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刘德金,之前虽然吴能也说过刘德金可以作证,但是没人相信他这句话。

刘德金可是御林军的军官,年纪轻轻前途似锦,将来外放少不了就是个百夫长起步。怎么可能昏了头,指证皇上?这完全不合情理啊,有史以来御林军都是跟皇上一条心的。

而刘德金进来之后一直小透明一样没有存在感,也似乎让大家都认定了刘德金其实只是走个过场,不可能起什么作用。

这是一种惯性思维,就好比:爹犯了罪,当儿子的一定会想方设法帮他爹潜逃,或者帮他爹隐藏罪证。

这是人之常情,若是儿子大义灭亲向官府举报,或者干脆绑了自己亲爹送去官府,那就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新闻了。

所以谁都没想到,刘德金真就这么干了!

看着一张张惊诧、难以置信的面孔,吴启松一下子感觉就是这个feel倍儿爽!爽爽爽爽爽!

要知道御林军可是皇上最忠诚的军队,但是现在一名御林军军官当众做人证指证皇上之罪,哈哈哈!还有比这更爽的吗?现在昏君的脸一定都肿了吧?吴启松憋了这么久,终于如此出其不意的扳回一城。

纪墨不是没想过刘德金有可能会替吴启松做伪证,可是他想到刘德金他爹刘树仁还是他的锦衣卫呢

刘树仁自从担当了纪墨的锦衣卫之后,被交代了几个任务都尽心尽力的完成了,再加上被纪墨种下了号称天子圣火的一心魔焰,所以纪墨对刘树仁的忠诚还是挺信任的。

所以纪墨才没担心刘德金会不会作伪证,他觉得刘德金不会不顾他亲爹的死活吧?刘树仁肯定把事情都告诉他儿子了,这种事瞒天瞒地要想瞒住自己的亲儿子还是挺难的。

而且当时一开始刘德金虽然帮着吴能和陈国使者那一边,但也是纪墨没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如果刘德金迷途知返,也不是不能饶恕。

纪墨猜想的没错,刘德金确实知道刘树仁的事情。但是,刘德金已经做好了大义灭亲的准备了。

在此之前,吴启松已经派了亲信去跟刘德金通了气。

吴启松要求刘德金在朝上指证纪墨,刘德金一开始自然是犹豫不肯的。但是吴启松派去的亲信也是个巧舌如簧的家伙,先是指明刘德金的立场,这事儿刘德金已经搀和进去了,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

而且吴启松已经决定发力借这个机会把纪墨拉下马,到时候翼王纪元便会成为新的天子。若是刘德金能抓住机会,立下这个功劳,等翼王登基之时,吴启松可保刘德金为武卫将军。

武卫将军乃是御林军中统领武卫营的将军,可不是什么杂号将军,而是四品武官的实权派!

要知道刘德金现在只不过是个队正,队正只不过是个掌管五十人的基层军官而已,连个品级都没有。

虽然刘德金还年轻,但是再混个两年。然后下放到地方,活动一下提一级能到百夫长。百夫长也不过就是个八品武将,而且刚开始说不定只能从八品。

接下来如果没有战争的话,那就只能等待漫长的时间来熬资历。像他这样上面没人的,如果有贵人能提携一下,大概卸甲归田的时候,能熬出个七品千夫长来,就算是挺不错了。

所以刘德金一下子就被四品的武卫将军给动摇了心思,四品武将啊!他爹混了半辈子,也不过是个正六品的户部主事,而且没有意外的话,就是在这个职司上混到老死了。

而他刘德金,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能一下子成为四品武将,这真是像做梦一样啊!

再者,翼王登基,他就是从龙之功!又跟国丈搭着关系,以后还不是平步青云?说不定未来的大将军就是他了!

虽然这只是吴启松给他画了个大饼,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再加上吴启松都擂山河鼓了,背后又有翼王纪元,刘德金觉得这等大人物做事必然是有胜算的。

所以,刘德金就豁出去了。

至于他亲爹刘德金也想的很简单,要是能把纪墨给搞下去,等他当了武卫将军,他爹一定会含笑九泉的。唔,为了孩儿的幸福,爹你就牺牲一下吧,你肯定也希望看到孩儿有出息吧?

狠下心之后,再做什么都不会有那么大心理压力了。刘德金说出这话之前额头上还沁满了冷汗,但真的把话说出来之后,瞬间就汗都消了,只觉念头通达、神清气爽。

“诸位大人,末将刘德金,乃是御林军队正。末将可以用身家性命为担保,证明此事确实如吴尚书所言,绝无虚假。”刘德金也是个杀伐果断的汉子,这话说的义正严词,就跟真的似的。

“嘶……”好多人这时候都默契的在倒吸冷气,这这这……难道这就是真相吗?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那些始终支持、相信纪墨的人就不说了,其他那些半信半疑的、立场不坚定的、精神上支持纪墨的人们,心里都是难以名状的失落和难过。

他们刚刚才都激动的对纪墨下拜过,可现在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太可惜了失去那昏君,说不定真的是这万里江山的遗憾呢……

或许不知不觉之中,在他们的心里,纪墨已经跟“皇上”这个词儿,合而为一了。

“噗通”刘树仁摔坐在地上,他想爬起来,却是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他浑身一点儿劲儿都没有,有的只是恐惧和愤怒还有伤心。他真的没有想到,他儿子竟然会不顾他的生死,指证纪墨。

这不仅仅是对皇上的背叛,更是对他这个亲爹的背叛。此时此刻,最难过的绝不是纪墨,而是他这个刘德金的亲爹。

孽子啊……刘树仁老泪,却是默默地流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八蛋!你竟敢做伪证!”项威愤怒的过去一脚踹得刘德金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他绝对相信他的孙女,他也绝对相信他的孙女婿,所以项威出离愤怒,如果不是担心打死了刘德金就坐实了纪墨的罪过,项威真想一脚踹死刘德金算了。

“大将军小心啊,要是打死了他,您这不是让皇上百口难辨吗?”左鸿明阴阳怪气的道:“哦呵,本座想起来了,大将军的孙女,可是贵妃娘娘呢。嗯,这事儿,大将军是不是得避嫌一下啊?虽然我们都知道大将军不会徇私,可是总要避讳下瓜田李下嘛,对吧,呵呵呵……”

“你”项威怒了,这是要把纪墨往死里逼啊!但问题是,刘德金做了人证,似乎真的让这次天子状有了尘埃落定的趋势呢……

第207章将军

“大将军您打死我吧!”得了左鸿明相助的刘德金一下福至心灵的口齿伶俐起来,一边磕头一边声嘶力竭喊道:“末将自知今日说出真话,必然是难以活着走出金銮殿!但是末将一条小命不算什么,却不能让这天理埋没于谎言之中!

“末将知道,此事原本只是个误会!项小姐肯定是误会了陈国使者强抢民女,所以才仗义出手。这个不能怪项小姐,只是她不了解实情,为那逃奴所蛊惑而已。

“此事更怪不得皇上,皇上虽然贵为天子,但终究也是项小姐的夫君。为自己的女人出头,是每个男人理所应当的事情。

“怪只怪这误会没有能够及时澄清,导致这一发不可收拾的结果……只是,虽然是误会,可皇上终究是我大楚至高无上的天子,受命于天,岂能没有担当的颠倒黑白?

“末将斗胆说出实情,并非不忠于皇上,而是不愿皇上再如此错下去。误会就是误会,杀了也是杀了,但是皇上,您若是连承认事实的勇气都没有,您还让我们大楚亿万百姓如何相信您?您还让这大楚的万里河山如何相信您?

“皇上,错了不可怕,怕的是迷途而不知返!皇上,今日末将豁出去一死,只求您能悬崖勒马,不要再错下去了啊皇上……”

说到这里刘德金放声大哭,鼻涕眼泪满天飞,就跟捣蒜似的把脑袋磕得“梆梆”作响。

文武百官之中原本半信半疑、立场不坚定的人们都是被刘德金的一片赤诚给感动了,有人甚至留下了心有戚戚然的泪水。

干得漂亮!左鸿明和吴启松相视一笑,就差击掌庆祝了。

没想到这刘德金关键时刻挺给力啊,这下看昏君如何应对!吴启松笑得很得意,原本他只是给刘德金开了个空头支票,但是此时刘德金的表现,让他觉得给刘德金个武卫将军当倒也不是不行。

项威这下能打死他也无法动手了,这要是动手,肯定会让人觉得项威是徇私包庇他的孙女。

屈浩然也是眉头紧皱,虽然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显然此时局势已经十分不利。

“我们朴正使,向来公正廉明、爱民如子。”这个时候陈国副使也站出来刷存在感了:“他是一位好官啊,去年水灾,民不聊生,是朴正使打开了自家的粮仓,才让数千灾民们度过了饥荒……”

书状官也不甘落后,他红着眼圈道:“前年的时候朴正使曾经路过一座患了瘟疫的小城,满城百姓都感染了瘟疫,我们朴正使不畏死亡的威胁,亲自组织了一队医者进城,救死扶伤,甚至我们朴正使还亲自为一个重病乡亲喂水……呜呜,谁也没想到,这一次出使竟然就是朴正使的最后一次……”

纪墨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两下,你们确定说的是地上这个死鬼吗?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纪墨身上的,此时吴启松一方已经出了大招,相当于象棋里的“将军”,就看纪墨如何拆解了。要是不行,那便是一步死棋!

万众瞩目之下,纪墨忽然呵呵一笑。

昏君疯了?吴启松、左鸿明乃至项威、屈浩然等人都是一愣,这种情况下,正常人能笑得出来吗?

“别急别急,咱们一个一个来。”纪墨笑着伸手一招,陈瑾奉上云雾茶,纪墨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慢条斯理的道:“那个谁,你说你们朴正使公正廉明爱民如子是吧?”

陈国副使愣了一下,点点头道:“是啊。”

“你还说朴正使打开了自家的粮仓,才让数千灾民度过了饥荒是吧?”纪墨继续慢条斯理的问。

“呵呵,那朕就想问问你了,你知道‘廉’字何解吗?”纪墨俯视着陈国副使,就像只是在随便聊天而已。

“廉字之意,当然是指廉洁了!”陈国副使理直气壮的道。

“哦,我还以为你们陈国对于这个字的定义跟我们大楚有什么不同呢,既然你这么说,朕就放心了。”纪墨呵呵一笑:“那么你就再给朕讲讲朴正使的俸禄标准吧。”

“呃……楚皇的意思是……”陈国副使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他刚才也是临场发挥,编话就欠了严密。

“朕是很有兴趣想知道一下,陈国的官员俸禄究竟有多么丰厚,区区一个朴正使,打开家里的粮仓,竟然就能赈济数千灾民!啧啧,真是好廉洁啊好廉洁……”纪墨口中“啧啧”有声,瞬间陈国副使的大脸就红透了。

“至于书状官你”纪墨轻蔑的一笑:“大概你做惯了出使的工作,不太了解瘟疫的处理方式。若是只有几人病了,确实是有医者入城救治。但满城的人都已经感染,朕不知道你们陈国是怎么做的,反正这种在我们大楚是只能封锁这座城,不许进亦不许出。

“你们一个朴正使,居然能带领医者进去救治,还亲自给病患喂水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还是皇上慧眼如炬啊!”

“这两个蠢货,真是撒谎都没打好草稿的,呵呵呵……”

文武百官们都在小声取笑,这种情况下是可以笑的,附和皇上嘛。其实不少人也都想到这些了,只是他们不敢随便说出来。在这种涉外的情况下,只有有数几人能够随便说话而已。

而对于屈浩然等少数能说话的几人来说,他们都知道两个陈国使者已经乱了方寸,信口胡诌了,这种有漏洞的谎言就该让皇上来亲口拆穿,也是借机巩固皇上的威信。

现在纪墨轻而易举的拆穿了两个陈国使者的谎言,屈浩然、伍子权等人都是含笑点头。但其实大家都知道,两个陈国使者只是开胃菜而已,真正的重头戏,是皇上如何对付刘德金的证词。

“屈尚书,刘德金的证词,是否就代表了天理?”纪墨目光扫向屈浩然,他是真心有点不满了,知道老爷子你大公无私,但是你好歹多给点儿提示啊!

“当然不是。”屈浩然暗暗叹了口气,其实,刘德金的身份就注定了他的证词很有份量,很难对付。

换句话说,当事人除了刘德金这个军官以外,还有御林军士兵。但是士兵和军官的证词,按照祖制肯定会选择相信军官。

“皇上,刘德金乃是御林军的队正,他的证词若要推翻,便需职司在其之上者出来作证,人越多越好。”屈浩然心说皇上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这也是祖制?纪墨目光闪烁,屈浩然会意的点了点头。

次奥!纪墨摇了摇头,妈的祖制祖制祖制!这祖制简直就像是个枷锁,牢牢束缚着自己!

自己是皇上,却还要被祖制所约束着,真是太他喵的不爽了!

不行,回头一定要想想办法,看看究竟如何才能破了这祖制!让朕真正成为这大楚至高无上的皇者!

而现在……现在纪总当然只能暂时忍了,冷哼一声,纪墨那如刀锋般雪亮的目光缓缓扫过金銮殿中每一张面孔,最后目光定在了刘德金的身上,冷笑一声缓缓说道:

“刘德金,朕还真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舌灿莲花的本事!可惜你没用在正途上

“莫非你以为,你说什么,什么就是对的?

“你以为你巧舌如簧,就能蒙蔽得了天下所有人的耳朵?

“你以为你颠倒黑白,这世间人便都看不清真伪?

“你以为你背叛了你的君主,背叛了你的父亲,就能够得到上天的肯定?你以为你勾结了靠山,就能够代表了天理?

“你以为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把事情从头看到尾的,除了你就再没有别的官员?

“呵呵,或许朕不是什么好皇帝,但朕绝对有着一群好臣子!朕相信他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的心是火红的,他们不一定忠于朕,但一定是忠于理的!你说,他们会不会站出来?”

纪墨眯着眼在笑,他没有释放刀意,目光和惊讶的刘德金对视着。

其实这个时候的纪墨是心里很萧瑟的,妈蛋那些人的良心都让狗吃了!纪墨现在已经是修真者了,过目不忘已经成了本能,他目光一扫,其实便看了出来,这满朝文武之中,至少有三个不知道什么部门的小官曾经在现场出现过。

只不过,他们不敢站出来。

当纪墨的目光扫过时,他们胆怯,他们畏缩,他们懦弱的避开了纪墨的目光,不敢相迎。

并非是他们怕说出真相,而是他们对纪墨不了解,他们对纪墨没信心。甚至在进来之前,有人还在心里暗想要是真能换个皇帝说不定还是好事。

所以纪墨只能给他们信心,或者干脆把他们架在火上烤你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的心是火红的,你们都是好臣子,赶紧站出来吧喂!要不然你们就都是不讲理的混蛋哟!

纪墨不求多了,能站出来两个都好。

至少那样,纪墨还不会觉得这个朝廷没救了。

至少那样,纪墨还会认为自己为成为真正的皇帝而努力是有价值的。

现在的大楚就像是病入膏肓的雄狮,纪墨只希望这头雄狮还没有失去王者的心。

祝大家国庆节重阳节双节快乐

第208章证人

刘宇,是隶属于工部的水部员外郎,辅助水部郎中掌管天下川渎、陂池之政令,看起来好像权力很大的样子,实际上只是个从六品上的小官而已。|经|dian|小|说||

如果不是这次“擂山河鼓告天子状”事件,刘宇可能至死都没有机会能走入这代表了大楚权力中心的金銮殿。

由于距离实在是太遥远,所以对于刘宇来说,皇上就像是永远触及不到的天空,高高在上。也由于永远触及不到,在刘宇的心里就更像是个没有意义的符号。

对于纪墨,刘宇所有的印象都是听来的。

工部尚书是申公虎,从他嘴里传出来的有关纪墨的消息,基本就没有正面的、积极向上的。

若是在一个皇帝强势的皇朝,敢背后非议皇上,自然是死罪。但是这一朝皇帝羸弱,申公虎当面都敢斥责皇上,何况是背后?

三人市虎,以讹传讹,再加上以前的昏君本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所以刘宇心里对皇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

曾经刘宇也是挺有一腔热血,想要报效朝廷的。但是时间久了,渐渐也就颓废了雄心蹉跎了壮志,渐渐的习惯了为了生活而折腰,一晃眼就三十多岁了,对于他而言,曾经想要大展宏图的工作岗位也真正变成了糊口的职业而已。

见识了太多官场的龌龊,人心的邪恶,刘宇也变得谨小慎微,不敢再像个愣头青似的仗义执言了。

尽管他很多时候见到不公之事,还是会有种想要主持正义的愤怒,但他已经习惯了忍耐。生一肚子闷气,但是什么都不敢说,晚上回去喝个酩酊大醉,让时间把记忆磨灭也就是了。

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我有过梦想……刘宇时常在酒后哼着这首大楚小曲儿,醉眼中闪烁着泪花,但却没有勇气去改变自己的现状。

刘宇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今天,刘宇抽了个时间出门上街,想要为他的娘子买一根钗,作为诞辰礼物。

他虽然有从六品的品级,但掌管天下川渎、陂池这种工作实在是跟地球上的气象局局长没什么区别,而且还是副的。品级相差不大,刘树仁的户部主事明显要吃香多了。

最直观的是刘树仁出门坐轿子,刘宇却只能步行。

然后在街头上,刘宇看到一群人围着闹闹哄哄的,本着看热闹不上税的心理,他也挤了进去,亲眼目睹了陈国使者的嚣张和吴能的狐假虎威。

刘宇又愤怒了,愤怒之后则是又一次忍耐。

他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小官儿而已,对方且不说陈国使者,就说吴能这礼部尚书的管家,都不是他惹得起的。

刘宇咬着牙攥紧拳头,实在是没勇气挤进去,但就在这个时候,项兰馨和纪墨出现了。

事情的高氵朝迭起,让刘宇目瞪口呆的从头看到了尾。纪墨的强势,让刘宇热血沸腾,也直观的改变了纪墨在刘宇心中的印象。

刘宇连钗都忘了买,回衙门之后手指都还因为激动而在颤抖着。

他的官印有了感应,刘宇急匆匆赶到午门,方才从同僚口中得知了之后事情的发展。

进入金銮殿之后,刘宇夹杂在人群之中,诚惶诚恐,第一次出现在这里让他无所适从,仿佛怎么站都不对。

然后他亲眼目睹了昏君和吴启松、左鸿明的斗法,只觉脑子都不够用了。

其实,他有想过站出来做证人。

可是他不敢,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站出来,会不会死的尸骨无存。

这种上层人物之间的战争,他实在太渺小了,也太脆弱了。随便谁一句话,都能让他全家死光。

而且在国师左鸿明、礼部尚书吴启松这两人的联手之下,刘宇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撑得住。

对于皇上的改观,只是今日才有。但是对于国师和吴启松的畏惧,却是早早就深深烙在心底的。

刘宇攥紧拳头,额头上沁满了豆大的汗珠,甚至一只脚都在抖着,却始终迈不出那第一步。

他那还没有冷却的热血,在告诉他这是挺身而出的时候。但是太久太久的忍耐,让他已经习惯了压抑自己心中的正义。

在他心里天人交战的时候,他听到了皇上的话传来:

你以为你巧舌如簧,就能蒙蔽得了天下所有人的耳朵?

你以为你颠倒黑白,这世间人便都看不清真伪?

朕相信他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的心是火红的,他们不一定忠于朕,但一定是忠于理的!

每一句话都仿佛是铁锤重重的敲在他的心房,每一句话都仿佛是皮鞭拷问着他的心灵,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强效春药刺激着他的雄性,终于

刘宇迈出了一步,大汗淋漓却昂首挺胸,拱手向纪墨的方向遥遥一拜:“微臣水部员外郎刘宇,愿为皇上作证!”

“唰唰唰”

无数道目光在这一刻齐刷刷的都集中到了刘宇的身上,瞬间刘宇感觉仿佛自己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样。

这里的官员,或许随便挑出一个都比他大。在这金銮殿里,刘宇是那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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