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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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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吗?”她怀孕了!母凭子贵,一跃而成五妃之一,真是值得恭喜!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早已被我压制在心底的强烈感情又破了壳,冒了出来,还是难忍心酸。

    我沉默着走回床边坐着。

    海秋她们还喜滋滋地谈着。小萍道:“听说皇上还赐给徐贵妃花蕊夫人的别号!”

    香凡道:“这个我知道。听说花蕊夫人曾是前蜀王王建的妃子的别号,这个妃子也是姓徐!花蕊夫人得源于一句诗叫什么来着?”

    小梅轻声念道:“花不足以拟其色,蕊差堪状其容。”

    媛冬正剥一颗糖果送往嘴里,听到小梅的话,抬头笑道:“哟!看不出来啊,我们小梅肚子里还有些墨水嘛!”

    “花不足以拟其色,蕊差堪状其容!”我默默念了两句,这么美的形容,皇上此时对她的宠爱真是无以复加。我也抬头看向小梅,她微圆的脸庞有些泛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这么久的相处我也没有看出来她肚里有些学问。

    喜事接二连三地来,没几日又传来赵德妃怀孕的消息,我虽有些诧异,但这些事都不是我该关心的了,便不再去想。

    年关近了!

    窗棂上的福字被清晨的寒风吹得呼啦啦地响,房里的床上有人动了一动,接着有人起床了。胡乱梳洗了一番,吃完了总算冒着热气的饭菜,我木然地看了一眼窗棂上即将破碎的半个福字,用粗糙僵硬的手从水井里提了一桶水上来,哗啦啦地全倒进了大盆子里,一天的浣洗工作又开始了。

    “叮叮叮叮……”

    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打破了此地的沉寂。

    宫人们愕然地抬起酸痛的头颈,向宫门处投去诧异地一瞥。

    一只做工考究的鞋踏了进来,这是一双很小的脚,一只鞋便能看出主人的高贵。小孩一身华服,滴溜溜的跑了进来捡起滚落在地的竹篾编的圆球,上面缀有铃铛,难怪会有响声。

    我愣愣地看着他,稚嫩的面孔有些熟悉。小孩约莫四、五岁,捡起球并不离去,一双机灵地眼睛也正盯着众人看,充满了惊奇。我认了出来,是李妃的儿子——二皇子玄珏。

    我没有叫出他的身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已经学会了淡然,还是已经学会了万事不关心?

    “二皇子,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让奴婢好找啊!这可不是你来的地方,快跟奴婢走吧!”一个蓝衣宫女冲了进来,一把牵住了玄珏,她正是李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喜鹊。

    “二皇弟,总算找到你了!”喜鹊身边跟着一个七、八岁的锦衣小孩,是大皇玄喆。

    众人吓了一跳,这里很少有什么显贵的人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伏地而跪。我看着玄喆愣忡了一下,跪下晚了,他已经看到了我,有些诧异、有些惊奇,似乎在辨认什么,回想什么。

    我忙埋下头,将头低的不能再低。

    玄珏稚声道:“喜鹊这里是什么地方?”

    喜鹊未及回答,又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是奴才们的住的地方,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快跟母妃回去!”声音顿了顿,道:“你们都起来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李妃来了!我有些惶恐,这些人似乎已经离得我很远很远了。

    “贤妃娘娘叫你起来,你没听见吗?”喜鹊在我头顶上方吼道。

    我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向李妃。她看着我的面容有些惊异,不知道今日如此憔悴沧桑的我她还可曾记得,不过瞧她面容她应该是记得了,她悲悯地看着我,摇了摇头,牵着两位皇子离去。

    杂役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活儿继续做着。李妃的到来只会是宫女们饭后偶尔的谈资。

    几日后,我将小梅砍好的木柴送去御膳房,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往里窥探,瞧见我出来了,慌忙地跑走,可才跑了几步,又折回来了,走到我身前不走了。

    我连忙躬身行礼,“奴婢参见大皇子!”

    “免……免礼吧!”他的声音透着紧张,偷眼瞧了我几下,犹豫着说:“我……我见过你几次,跟那画像很像,你……你的手没事么?”

    他说话几时这么吞吞吐吐了?我跟什么画像很像?很久没有运转的脑子迟钝地想了一圈,终于忆起在安崇殿曾看过的淑妃的画像,她是玄喆的生母。

    他的眼睛盯着我的手,有些害怕,我匆匆放下木头,将皲裂的手藏入身后,“对不起,吓着大皇子了!”

    他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道:“这是我跟宫女们要的,听说对冻疮很有效的,你试试!”

    我看着他诚挚的眼神,心里某处像是被柔柔地撞了一下,满是感动,随伸手接过,“谢大皇子还记得奴婢!”

    玄喆痴痴地瞧了我一阵,眼里全是渴望和依恋,这一瞬间我明白了,他心里深处正将与他母亲相像的我当做了一种替代,面对这种情况,我完全无法推开他,我也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失去至亲的确是痛苦的,更何况孟昶并不常去看他们,又寄养在李妃宫里难免孤寂。

    他见我收下了很是高兴,开口道:“我能帮你擦吗?”

    我不忍拒绝,遂坐在了石栏边,他打开盒子,我立即闻到了一股药味,可这味道和平常我们擦的不一样,还带有一丝香味,他挑出来一些,小心翼翼地抬着我的手,轻轻地抹着,害怕弄疼了我。

    待两只手都抹好了,他才站起来,依依不舍地道:“我……我该回宫了,李妃娘娘该到处找我了。”他将药膏往我手里一塞,快速的跑走了。

    我愣了一会儿,才将柴火抱起送到了御膳房。出来往回走时,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跟着我,这种感觉我时常都有,但每次转过身去都看不见人,这一次我装作毫不知情慢慢得走着,又来了一次突击回头,终于在转角处见到一块黑色的衣角快速地隐去。走过去时又没了人,我甩甩头,迫使自己不要去想是谁?不知道也许会好过些。

    从这日以后,玄喆隔三岔五地往杂役房跑,每次都与我偷偷地躲在一边说会儿话,他送的药膏的确是不同,效果比平常的好太多了。他也时常送些别的过来,渐渐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属于小孩的笑容,他一直没有叫我名字,也没有其它的称呼,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其他。

    可我却因为有他的陪伴,觉得这难熬的日子多了些阳光。




第二章 惊人秘密(2)

大年三十的晚上,宫里有宴会,我们这些下等宫女虽连瞻望的机会都没有,但庆幸地是可以一天不干活,晚上还有宵夜吃,各自窝在房里守岁。

    午夜就将来临时,一个尖声地太监忽然出现在门口,告诉我有人找,我诧异地和小梅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是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找我,我问太监,他却不答。我带着惊讶跟着太监出门,一路上心里怦怦而跳,是谁会这么神秘地来找我?会是我一直想见的人吗?会是她吗?她新晋了贵妃怎么会想到我!

    进了一间空置的房间,屋里只点了两盏昏暗的油灯。太监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桌前一个黑色的影子站了起来,他一动我才知道那里有个人,只见他浑身都裹在黑色的斗篷里,看不清面容,待斗篷上的帽子取下,我惊呼出声:“刘婕妤?”

    她柔柔地眼眸看着我,说不出的楚楚可怜,“绮回,你可好?”

    我失望地看了她一样,“来了这种地方怎么会好?”

    “哎!”她长长叹了口气,看了我许久,像是有什么话说,但又说不出来。

    我道:“今晚宫中有宴会,刘婕妤这样溜出来好么?你千辛万苦、偷偷摸摸地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面对面站着吗?”

    她道:“你面容变了很多,心态也变了很多,但是这牙尖嘴利一点儿也没变。”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那秋水盈盈的双瞳带着怜悯与悲切,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好像我已经惨到极致,连与我素无交情的她也来可怜我。

    刘婕妤终于还是开口了,“本宫在那热闹的宴会上,就是忽然想起了你,才偷偷地跑出来的,反正也没人注意我。”说到这,她有些为自己伤心,她试探地看了我一眼,道:“有些话,我还是想说,你的处境比我可怜千倍百倍,如果我不将事情告诉你,我的良心难安啊!”

    我冷笑道:“你突然说出这些话,突然对我这么好,我的心也不安啊!”

    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正色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要说的。那日我闲来无事就让宫女彩盈陪着,四处闲逛,不巧就逛到了收放贡品的珍宝阁,我瞧见……我瞧见徐昭仪身边的宫女湘雨不知怎么贿赂了侍卫,偷偷摸进了珍宝阁,当时我知觉的她行为诡秘,有些奇怪,也未作细想,可自从你被冤枉后,我就越想越不对劲。还有,当时我和彩盈躲了起来,正当湘雨出来时,德妃娘娘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刚好从另一边走来撞见了湘雨,没想到就在你出事那天,那小宫女莫名其妙的死了……德妃娘娘素来不喜多事,更何况她也不知道其中内情,那小宫女也草草安葬,可是……我知道啊,我知道她为什么会死!”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刘婕妤的话如利刀挖进了我的心里,本来已经心如止水只盼望出宫的我,那层伤疤又被揭起,还刺得更深。残忍的事情扼杀了我心中最后一点希望,我朝她大吼着,双手捂住了耳朵,拼命地摇着头。

    她却还在说着,“我……我人微言轻,实在是说不上什么话,况且当时我说出来也不一定有人相信我,皇上……那么宠爱徐贵妃,怎么会相信我的话?而且还有可能觉得是我在冤枉徐贵妃。”

    我朝她吼道:“你不觉得你现在对我说这些话很残忍吗?”

    她道:“残忍吗?难道看着你被冤枉了你还不知道冤枉你的人是谁,看着你因为别人的陷害每日都坐着苦工,这样就不残忍吗?”

    我用力地捂住耳朵,干涸的眼泪又唰唰地流出,“不!我不要听!你不要再说了!”

    她走过来,用力掰开了我的手,低头道:“你看看你的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你原本姣好的面容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还说我残忍?你好好想想,你被带走的那一天,你对着徐贵妃哀求,她是什么表情?这些日子以来,她看来看过你吗?她现在正怀着龙种享受着一切荣华富贵,她计谋得逞后早就把你抛诸脑后了!”

    我抱着双膝,哭倒在地,“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我宁愿永远都不知道!”原本便想了很多,只认为她是自私,为了求得自保,不惜与我撇清关系,毫不顾念姐妹之情,当然我也埋怨伤心过,将她的不是一遍遍在心中数落,我已经说服自己她就是那样的人了,现在刘婕妤向我走来,推倒了她以往的过错,重新造了一个更让我心寒、心痛的她,可是……我宁愿都不知道啊!

    原来姐妹之情在她心里从来都是不存在的,我只是个利用完了就可以丢弃的棋子。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

    刘婕妤蹲下身来,轻声道:“我知道你现在也恼恨我,怨我不该告诉你,但是……这些话我不得不说,你就当是我自私吧,为了自己好受,不惜让你如此难受!可是你愿意就这样了此残生吗?让冤枉你的、陷害你的过着好日子吗?好了,我话就到这里了,你愿不愿意相信都由你,我走了!”

    我慢慢地抬起头来,抹干净了脸上的泪珠,“我凭什么信你?你我的交情值得你告诉我这些吗?”

    她手扶着门把,转过头来,“我知道你会有此一问,据我估计,赵妃虽然表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一定也知道些什么,你可以想办法向她求证!”她打开门,重新戴上了帽子,裹好了斗篷,直到身体都隐入黑暗中,才走进了夜色里。

    姐姐、徐昭仪、徐贵妃、花蕊夫人,我是从未真正认识过你么?若是刘婕妤的话属实,你要我如何做?我曾经为了你,觉得接近孟昶都会良心不安,我曾经为了你的一句话,认定了高彦俦,我曾经会为了你的安排,谋划着出宫。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知道我聪明不如你,美貌不如你,什么都不如你,可我心里是一直敬爱你的啊!这种伤痛如此之深,如果事实证明是你害的我,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小梅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僵坐在地上很久了。她焦急地扶起失魂落魄的我,揉着我身上,问道:“怎么了?你见了什么人啊?”

    我茫然地摇摇头,“我冷!”小梅拥紧了我,将我带回了房间。




第三章 惊人秘密(3)

大年初十,凤仪公主的三岁生辰,皇上亲自前往赵德妃的喜德殿为长公主办寿宴,我试图混进去打探消息,但因一身装束被侍卫挡在了侧门外。百思不得其入,只有悻悻然回了杂役房,正要进大门,忽听身后一声叫唤,“绮回!”

    我回过头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齐才人和韩修仪正结伴向我走来,刚刚那一呼唤是韩修仪发出的。只见她们都披着水蓝色白狐毛镶边的斗篷,身体虽然被遮得严实,但行走只见仍可见窈窕的身段,身边并没有宫女跟随。

    许久未曾见她们,她们依然美丽动人,我却已形如枯槁。我以为她们也跟其他人一样早就将我忘却了,更何况出事前我与齐才人的关系闹得很僵,韩书真在章兰殿为我说话求情我一直记在心里,这时见到她,我向她感激的一笑。

    她懂得我的意思,也向我一笑,我有些僵硬地向她们俩行了礼。

    齐才人脸色有些不好,或许是她本厌恶我了,现在又觉得我可怜,也不知道该对我说些什么。

    我道:“外面冷,如果两位娘娘不嫌弃屋子肮脏不堪,随奴婢屋里坐吧!”

    韩修仪点了点头,我前面带路,将她们带进了屋里,今天恰巧只有我一人休息,屋里没有别人,我让她们先坐着,提了炭盆出去,换了燃着的木炭,这个炭盆是我用鱼丽给的前央求太监送来的,不然这大冬天的,还不得冷死在屋子里。

    她们看着我忙来忙去,几次想开口说话,又每每都忍住了。直到我停下来,她们让我坐在一边,却是齐才人最先忍不住了,望着我,眼里的泪珠滴答滴答地落,“本来我很讨厌你的行为的,可是见到你这样我还是忍不住伤心,很早就想来看看你,可是又过不了自己这关。”

    韩修仪道:“我们是从凤仪公主的寿宴上过来的,那寿宴实在无趣,多我们两个不多,少我们两个也不少。我突然看到桌上有这个……”她将藏在斗篷里的手拿了出来,一张干净的手帕裹着几块精致的糕点,模样很像我督促御膳房做的玫瑰糕之类的,她继续说,“看到这个……就想到了你,料想你在这儿也吃不好……没想到乐儿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她死活也不敢来看你的,但被我硬拽着来的。”

    她将糕点塞到我手里,“吃吧,我们专程给你带的!”

    我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糕点,开始一块块地送进嘴里,是久违了的香甜滋味,黏腻腻地满口都是,低着头,眼前却忽然模糊了,糕点哽咽在喉间,逐渐转化成低低的啄泣,齐乐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我伸手轻拭了下不小心低下的眼泪,却有更多的眼泪滴入了手中的绢帕上的糕点里。

    “算了,别吃了!”韩修仪伸手拿走了我手中的绢帕。

    我擦干眼泪抬头笑笑,“我没事!只是现在有一点点的关心我都会忍不住掉眼泪!”

    齐乐别过了脸去,肩膀有轻微的耸动,良久,她轻叹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事实上,她一直是误会我的,可就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肯来看我,见我如斯境地还会掉眼泪。

    韩修仪道:“乐儿,我始终相信绮回!”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涌动的情感,话脱口而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没有下毒害人,我没有觊觎任何的地位。韩修仪,谢谢你的相信,我很感激。齐才人,你的不相信,我也没有任何话好说,一切事情都在错错对对、真真假假的误会中进行,可是清者自清,我不相信我绮回就会被冤枉一辈子,我一定会找到机会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齐乐眨巴着眼睛,震惊的看着我,“你说的是真的?是谁害你的?”

    我摇头道:“我不确定,不敢肯定!如果事实真是那样,那就太让我寒心了!要知道,数日前,我的心已经是一片死灰,任何风都经不起丝毫涟漪了,可是那个消息实在是震撼极了,如果我不振作起来找出真相,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我很不甘心!”

    韩修仪道:“什么消息?你从哪儿听来的?”

    我看着她们,矛盾得很,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相信她们,这个蜀宫里友谊是那么的脆弱,经不起一点的风吹草动,我被伤怕了,不知道谁才是表里如一,值得我相信的人。可是如果我不相信她们,我还能相信谁呢?既然她们能在这个时候想到我,还来看我,那就证明她们确实是关心我的,还拿我当朋友。

    鱼丽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帮我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高彦俦、王昭远说到底还是外臣,不如齐才人和韩修仪在宫里行走方便。我反正已经是如此田地了,何不相信她们,赌这一次,赢了,就海阔天空了。

    齐乐看出了我脸上的犹豫,“你不相信我们?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是被冤枉的,那么你就可以出去这个鬼地方了,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喜欢你!”

    韩修仪期待地看着我,突然之间展现了她隐藏的豪爽一面,“快说吧,我们来这儿一趟也不容易。有什么事儿我们可以帮你去办!”

    我想了想,点头道:“好,可是我不能告诉你们从哪儿知道的消息,因为我也不太确定那个人的意图。我只知道当时知道内情的小宫女是德妃宫里的,但是后来莫名其妙的死了,好像德妃也知道一些内情。”

    韩修仪道:“那是谁下的毒呢?”

    我道:“据说……是徐贵妃宫里的宫女湘雨!”

    齐乐叫道:“是湘雨?”她立时觉得声音太大,捂住了嘴,小声道:“怎么会是她?徐贵妃陷害你?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

    我苦笑了一下,道:“我以前也那么以为!”

    韩修仪道:“如果是徐贵妃,那她这招真的是一箭双雕了!难怪你形容如此憔悴,知道这个消息难免要伤心的。”

    我站了起来,“希望两位娘娘能帮我设法打探一番,这其中一定很有风险,再生之恩,无以言谢,奴婢在这里先谢过两位了!”我朝她俩直直地跪了下来,齐乐直跳了起来,拉住我道:“你干什么啊?怎么行这么大的礼啊?就算你不去查,我也忍不住去查的!想想徐贵妃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我见她平时温柔沉静,没想到心却是这么歹毒!”

    韩修仪在另一边扶起了我,“乐儿也话也是我想说的,怎么能够平白看着你受冤枉?你等着我们的消息,我们一定要去查个清楚。”

    我道:“本来我想今日混进喜德殿里去的,但是总混不进去。”

    韩修仪拍拍我的手,“你放心,都交给我们,我会有主意的,一有了消息就来通知你。”她复又看着我的手,“你的手……从现在起,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要好好保养自己的手了,难道你想用这双手去给皇上端茶递水吗?还有你的脸……”

    我苦涩地笑道:“别管我的脸,我的手了,我现在只关心陷害我的人到底是谁!”

    齐乐拉过我的手,泪眼汪汪地看着,“那你也得注意些,那些活儿能偷懒就偷懒,不要任人欺负了!”

    我点点头,“我都知道,从现在起,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

    韩修仪拉起齐才人的手,道:“那我们走了,好好保重!”

    “嗯!”我将她们送了出去,目送着她们远去,长长地叹息一声,转身进了屋。




第四章 惊人秘密(4)

日子还是一天天挨着过,外面风平浪静,似乎风都吹得慢些,但是表面越是平静无波,背地里就越暗潮涌动。

    许久没有韩修仪她们的消息了,前不久没有什么进展时,玉珠还时不时过来送信,让我稍安勿躁,可是半月过去了,玉珠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我心里焦急如焚,偏偏什么都不能表露出来,更不敢冒险去探听消息。

    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以前不愿意去给各宫宫女送浣洗好的衣服,现在我几乎抢着做,连小梅都要看出我的不对劲了,这一日捧着叠好的衣物,刚踏出宫门,行走在夹墙道里,迎面看到玉珠正朝我走来,我心里激动万分,害怕、恐惧、急切通通在我心中翻滚,偏偏面上要强装镇定,进了……进了……玉珠脸上的神情与以往都不同,似乎也是紧张得很,她是个妥当的丫头,越是靠近我神色越是放松,交错的一刹那,我捧着的叠着衣物的盘子险些跌落,她顺手扶了我一下,轻声道:“小心!”我向她笑笑,“多谢!”继续往前走。

    慢慢的,我的脚步越走越快,我实在是难言心中的焦急,手心里的纸片牢牢地捏着,快速地进了各宫的后门,将衣物交接完毕,我近乎飞奔地回了杂役房。

    回到房间,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赶紧关上了门,坐到床边,将塞入怀里的字条拿出,可真正捧在手上时却又不敢打开了,我拿着字条,双手颤抖,愣愣地瞧了许久,心里除了忐忑不安还是忐忑不安,总总设想想过了,再安慰自己一遍,回过头来看字条时,心里还是害怕极了,如此反复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开了!

    可是,又不敢睁眼看,再经几番挣扎,睁眼瞧在了纸上,我像被人施了巫术,一动也不能动了,看着纸上短短的一行字,灵魂像是被人抽走了,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呆坐了不知多久,我站起身子,直直地走向油灯,点燃了,将纸覆上,看着它慢慢燃烧起来,慢慢变成灰烬,被屋外透进的冷风一吹,飘散在屋里各处。

    是你!真的是你!竟然……真的是你!

    “啊……”

    我再也忍受不住,凄厉地大叫了一声,不多时,房门被推开了,只觉有人将我扶住,是小梅,她惊恐地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叫的这么恐怖啊?”

    海秋、香凡等人的声音杂七杂八地响起。

    “呀!这是在干什么啊?这些灰烬是什么?”

    “喂,我说绮回,你在发什么疯啊?你以为这个房间就你一个人住吗?”

    “我看她啊真的是疯了!”

    小梅叫道:“她没有疯,你们胡说什么?”其他人骂骂咧咧了几句,纷纷出了房间,小梅将我扶到床上坐着,道:“你干什么?绮回,你不要吓我,你怎么又是这样?你哭出来啊!以前你不也是哭出来的吗?有什么委屈不能解决呢?”

    “不哭,我不会再哭了!”我回过头去,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她们说得对,我是疯了!我要让逼我疯的人付出代价!”

    小梅震惊地看着我,扶住我的手松了,不知道此时我的脸有多狰狞!

    可是我话虽这么说,心里到底是不安的,我还没有彻底狠到要以牙还牙的地步,前路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

    一天夜里,众人劳累了一天了,倒头便睡,雷打不醒。我因为这几天心里有事,脑子里乱轰轰的,夜间很晚才睡得着。

    正朦胧时,觉得有些响动,我猛的睁开眼睛,一个黑色的人影如鬼魅般窜出了屋子,我叫了一声“谁?”那人已无影无踪了,同屋的姐妹被我吵到,嘟囔了几声,又睡着了。

    我披衣起身,心里惊魂不定,趁着月光,环视了一圈屋子,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心中犯疑,难道是我眼花了?盆里的炭火要熄灭了,我赶紧扒拉了几下,突然觉得有些口渴,正要倒杯水喝,忽然发现我的杯子倾斜在桌上。

    我因不喜与别人同喝一个茶杯,所以在我的茶杯上刻了个痕迹,本来心中就有些不安,又觉得刚刚那个黑影就是在桌前徘徊,还碰到了什么东西,难道就是我的这个茶杯,我拿起茶杯细细看着也没发现什么特别。

    这时月光洒进,照着杯子的内壁色彩有些不对劲,我伸手一摸,手上摸到滑腻腻的粉末,如同杯子的白色,却不会反光。

    这是什么?

    正想着,窗外又一个人影闪过。

    “谁?”

    “绮回是我!”窗外一个人影轻轻唤道。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只见韩书真一身裹在黑裘里躲在门边,“韩修仪,你怎么来了?”

    她一把拉住我,“走,找个僻静的地方说去。”

    我们俩跑到了一处废弃的宫殿,阴深可怖,韩书真环视了一圈,道:“这里总算是安静的。今天我是不得不亲自跑这一趟了。纸里的内容你都看了吧?”

    “嗯!”我点了点头。

    韩修仪叹了口气,道:“徐贵妃好像察觉到了我们在查她的事,我料想她会有行动,没想到这么快!我是跟着那个黑衣人来的,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我道:“真的有黑衣人出入过我的房间?”

    “是,我因为小时候跟着叔叔伯伯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身手还算灵敏,没有被那黑衣人发觉,我看到他进了屋在一个杯子里涂了什么就出去了,这个人显然是侍卫里的高手,等他走远了没发觉我,我才出来唤你!”

    “啊?杯子?”我想起了杯子里的白色粉末,刚刚随手带了出来,递给韩书真看,“我的杯子里好像被他放了些白色的粉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韩书真皱着眉头看了看,道:“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毒药,你将它刮下来,替换掉杂役房里的老鼠药,一试便知!”

    我点点头,顿了会儿,问:“你们是怎么查到的?”

    韩书真道:“我们设法从喜德殿里一个叫静雅的小宫女处套取的消息,这里面有玉珠和乔眉的功劳。乔眉扮白脸对付静雅,玉珠则扮红脸救她,让她对玉珠感恩戴德,不久秘密就套出来了。这个静雅和死去的小宫女华珍是对好姐妹,华珍死前曾留下一张写着血字的锦帕被静雅收起来了,静雅胆子极小,一直被宫里的人欺负,所以什么事都不敢声张。现在,静雅已经被玉珠警告过了,以后你要有人证明她也会出面帮你。锦帕在我手中,现在……给你!”

    我接过帕子,上面的血字触目惊心:“徐昭仪投毒,华珍枉屈赴死。”我紧捏着手帕,看这语气,这个华珍应该是被逼自杀的。

    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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