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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不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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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逃还是不逃?!
  我到底该怎么办!?
  为什么给我下套的总是这种智商高到变态心思又无法捉摸的家伙啊啊啊!!
  甩出充满暗示性两难选择的库洛洛依旧老神在在。
  而彻夜纠结在To be or not to be万恶选择中的我,只能在心力憔悴也做不出答案的疲惫情绪里,面带菜色的跟着罪魁祸首踏上了开往奇斯市的火车……
  大概思考真的很耗费精力——尤其是两难且关系性命的思考,连续数日彻夜难眠的繁重思虑之后,我终于,病倒了……
  当然生病并不完全是因为思虑过重,大概在这种初春的流感高发季节,细菌本来也容易侵入体内。事实上,最开始也的确只是小感冒的病症而已,有点头晕有点耳鸣有点发烧……但拖了两天之后,病情居然大爆发!吾十分利索的就倒了……
  倒下的时候我正捧着地图领着库洛洛熟悉奇斯市的地形,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我们租的旅馆房间里。
  “叫医生了么?”我半睁开眼睛把下巴埋在被子里哑声的问。头还是嗡嗡的疼,症状并没有减轻……唉,虽然到这个世界以后一直死去活来,但生病倒还是第一次啊。这是我越来越接近正常人的表现么?
  “医生?”大概真的从没生过病的团长大人甩来一句欠抽的话,“你只是发烧吧?并没有外伤,睡一觉就好了。”
  “睡……开……开什么玩笑……我不是你们那种身强体健的念能力者好不好!普通人生病了要看医生要打针吃药才会痊愈!这是常识,常识!”情绪太激动,我的脸上发烫,大概涨得更红了……
  “让不相识的人往自己体内注射东西或者服下不明药品不是很危险么?”库洛洛走到床边坐下,侧过脸微朝着我的方向,“你对人很没防备呢……”
  我几乎吐血死在被子里……这个男人到底是在什么环境生长起来的?!流星街的医生都习惯治病时顺手杀人玩吗!?
  “团长大人……你……把电话递给我吧……”
  对生存理念不同的人,根本解释无用,我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医生来得很快,检查结果果然只是普通流感而已,但我拖得太久,高烧几乎发展为肺炎!医生伯伯一边指责我为毛拖延病情,一边给开了药打了退烧针,然后在团长大人防贼一般的表情下略显生气的嘟囔着离开了。
  “肺炎?”库洛洛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望,“不行么……本以为逼到极限时潜能更容易被激发。看来似乎还没到能力恢复的时机,可惜了……”
  这个……畜生!
  我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看也懒得看他。
  二人长久的沉默以后,我突然发问:“库洛洛,恢复念能力以后,你要做什么?”
  “真难得,”团长大人低头微笑,“你似乎从来都不关心我想要什么或者打算干什么的,这次为何会问呢?是想从中获知我的可能去向,好避开旅团么?还是打算旁敲侧击一下我会怎么对付锁链杀手?”
  “……”跟心思太多的人对话真是累……我仰天翻了个白眼,“不想说就算了。”
  “恢复念能力后首先要履行约定与西索决斗,之后会去友克鑫祭奠派克。如果你打算避开旅团,接下来的一年内不要出现在有历史悠久博物馆的城市。至于链子杀手,基于我与杰斯的约定,三年之内,我不会主动去找他,但如果他送上门来,则不再约束范围内。”库洛洛转眼带着笑意看我,“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一脸诧异的看他,“你干嘛都说实话?”
  “嗯?”团长大人挑眉,“呵……我本来就不说谎,只是你从没问过我问题而已。”
  “你……”唔,他好像说的也对……虽然这家伙是演技派,但的确没用谎言掩饰过自己,骗粉红女郎的时候也是直言不讳自己叫库洛洛,同伴叫自己团长的……如果真要说他有撒谎的时候,好像都是我在撒谎他顺势配合呢,比如毛豆的时候比如伪造身份证的时候……
  真是……难以置信!仔细想想这个大名鼎鼎的盗贼首领居然比我还实在!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疯狂……
  “那好,”这种大好机会一定要抓牢!我连忙翻过身来凑到库洛洛旁边,“那我问你,你会遵守我们的约定结束以后就放我走而且不会让旅团来抓我吗?”
  “嗯。”团长大人很痛快的就点了头。
  “什么啊……”我泄力的瘫坐在被子堆里,“害我忧心那么久……既然会遵守约定就不要提出什么入团邀请吓唬我啊……”
  团长大人但笑不语。
  我看看他,然后坐直身子,“呐,我不会白要你的消息的,为了以示公平,我也告诉你任务结束后我的打算好了。嗯……等我病好了就会立刻离开,然后找个没有博物馆的偏僻小镇住下,攒钱学习烹饪,以后开餐馆维生。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你们,也不会再见任何跟你们有关系的人,不会进入任何有可能给你们带来麻烦的职业,也不会再跟猎人协会有任何接触。总之就是要做彻头彻尾的路人甲,做完普通小市民该做的事之后死在不为人知的小角落就好。”
  “你是想说……你绝对不会成为我们的隐患,所以让我们不必杀你灭口么?”库洛洛轻笑。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我无害的微笑点头……
  团长大人收回笑容,轻声感叹,“你的世界,真的很难进入……”
  这句话,我从前也听到过。
  是谁呢,那个做出这个结论的人……看似妩媚的细长眼角,里面却是一直冷冽的灰色眸子……我们没有人能进去小宝贝心里呢~
  多么傲慢的一句话啊……
  只想横冲直撞的进入别人的世界,却一点也不愿献上自己的呢。
  我转头看向窗外渐入黄昏的街道,行人和路边的鸽子都清晰得如此真实,安详的如此美好。
  “库洛洛,以前你说过,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它能伤害我,我也能伤害它。你说得对。其实我愿意接受这个世界的真实,可我不愿意伤害它,真实不应该是通过伤害来体现的。”我苦笑,“可惜它倒是一直在伤害我……我啊,大概就是太容易被侵害了,才把门关紧一点的。”
  ……
  ……
  生病的时候情绪总是比较柔软,所以平时扛得住的孤独就统统化成倾诉欲了吧?
  今天醒来的时候,我后悔了很久昨天的啰嗦。
  跟他说那些干什么?真是的,反正他也同意放我走了,这些感想他知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反正那种人,并不会因此就同情一下弱者,收敛一下暴行,或者稍微自我检讨一下的。我真是自讨没趣……
  比如现在,这厮依旧是本着强盗的一贯风格恬不知耻的睡在我旁边……你也不怕被传染了!
  “放手,我要起床。你不想吃早饭了么?”
  “你躺着吧,我来做。”强盗头子面无表情的说。
  “啊?”我的表情有如落枕……
  “我来做早饭,你在生病。”团长大人耐心的重复了一遍,然后坐起来理了理睡乱的睡衣和头发……
  为什么这句体贴的话跟他的小白脸如此的不搭调,让我充满了不详的预感……“你做饭?库洛洛你会做饭么?”
  “……会。”
  之前那个三段省略号的沉默是什么意思啊啊?!好不安……T—T
  蜘蛛大人的手艺我终究还是很幸运的没有尝到,因为在早餐新鲜出锅之前,逃亡期间偶尔露个脸的暗杀就再次降临了。
  不过这次很有新意,不再是纯粹的正面武力进攻,还很有技巧的使用了线人、间谍、下毒、人质等等一系列高段位的技巧……具体过程如下,欢迎大家记录参考:
  首先,按时来给我打第二针退烧针的医生伯伯神色诡异满脸冷汗的往我胳膊里哆嗦着打奇怪的针。
  “医生,您这针管里的药水颜色跟昨天给我打的那管不一样耶。”
  “是,是吗……你记错了吧……”
  “而且你哆嗦的很厉害,是紧张吗?”
  “不,不……小姑娘真爱开玩笑……”
  “我今天觉得好多了,这针就不用打了吧?”省点是点……
  “那,那怎么行?不去根,病情会反复的……”
  接着,一群米啥创意的黑衣人破门而入!
  厨房里一片惨绝人寰的叮咣巨响……一具脖子上插着菜刀的尸体撞破门板飞进卧室!库洛洛冷静的吩咐声传来,“小宝,躲起来。”
  一般库洛洛打扫垃圾的时候不会说话,如果情况需要我躲起来的时候,就是很不妙的时候。往往意味着,有高手来了,他无暇分神照顾我。
  所以,这次其实还是有创意的,因为我得自己保护自己。
  菜刀男尸体落地的同时,医生伯伯手上猛地用力!俺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针管往外拔!
  牛人我搞不定,普通人咱绝不能坐以待毙!不过到底大病未愈四肢无力,虽然对方也不过是个干瘪老头,但好歹也是男人,力气还是很大的……最后,在两人费力的扭打争执中,那根倒霉的注射针居然活活断在了我胳膊里!嗷嗷,疼死了!我两眼含泪的蓄力踹开死老头,捂着胳膊退到床的另一侧,试图从翻搅得出血的肌肉里把那破针挑出来……
  死老头医生紧握着注射了半管的针管脱力跪地,一脸青灰死色,嘴里念念有词嘟嘟囔囔……大意是“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和“我真的需要钱我也没办法不要怪我”之类的……
  我手指上沾满血的把那断针抠出来的时候,那不知明的注射剂已经开始发挥效用了!从手脚之类的肢体末端开始,我的身体渐渐麻痹失去知觉……倒下之前我很想对着死老头大喝一声“想赚钱也不能走歪路啊!下辈子好好向我学习!”但终究没来得及出声,只徒劳的张了张嘴便重重的扑倒在地了……
  最后,精彩的部分来了,这一针毒药没杀死我,甚至没夺去我的意识,但却让我如同尸体一般动弹不得。于是我倒在地上,对周围发生的事听得到,看不到,思路清晰,感觉正常,却没办法说话。
  死老头医生絮絮叨叨的自我忏悔进行了很久,才被一声野兽恐怖的呼噜声和干脆的骨头碎裂声打断。
  唔,大概是出门溜达的小黑回来了。
  这老头也真是没经验,行凶之后不赶快逃离现场,这不是找死么。大概也是个没干过什么坏事的老实人吧……
  毛绒绒的胡须和潮湿的鼻尖蹭过我的脸颊,大概检视了数次之后小黑同志终于绝望了,开始发出比较让人难过的呜咽声,然后很温暖的盘在了我身旁,偶尔用舌头舔舔我……
  我忽然回忆起从前看过的动物世界,幼子死掉的豹子会哀伤的在一旁舔舐其尸体很久,然后再慢慢吃掉……
  本来沉浸在温馨里的我突然开始发寒了……
  唔,拜,拜托快来个人类救救我吧……
  好在团长大人终于结束了厨房里的恶斗,时间这么久才完事真是罕见——果然男人就是跟厨房相克啊……
  轻微的脚步声之后,很快感觉我的身体被抱了起来,心跳和呼吸被试了试,注射的伤口被碰了碰,四周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库洛洛的声音响起来,平平稳稳的带着一贯的下达指令式口气。
  “不许死。”
  喂喂,这种事情不是你许不许就能决定的吧?
  “振作些,死在这种小事上,你不会觉得不甘心么?”
  怎么是小事?我死在追杀中哎,有几个平民能死得这么离奇这么风光的?(喂!)
  滚烫的液体滴在我脸上,然后带着血腥气一路滑落……(误以为团子哭了的小朋友出去面壁)
  什么啊,打到淌血吗?果然就算是团长,没有念也很不利啊……这家伙可是我养的白白胖胖气色红润的哎,那群混蛋杀手居然下得去手打得他直冒汁……太可恶了!太浪费了……
  虽然我很想抬手按住库洛洛的脑袋咆哮着“快点给我止血!”但实在是一根指头也动弹不了,只能横尸在他怀里任他的血在我脸上淌……
  “你其实很高兴吧……可以死掉。”
  怎么会,我可是一直努力活着啊……
  “呵……真狡猾。”
  血淋淋的污蔑啊污蔑!你才是世界上最狡猾的男人吧……
  ……
  ……
  如果此时团长抱着我的“尸体”仰天长啸“小宝————!”那是金庸武侠剧。
  如果此时团长抱着我的“尸体”猛摇猛晃脖子冒青筋的咆哮……那是琼瑶咆哮马。
  如果此时团长抱着我的“尸体”缓缓走进厨房然后大卸八块煎烤烹炸……那是CCTV美食天地。
  如果此时团长抱着我的“尸体”掏出手术刀划开肚皮分析心肝肺肠脾胃注射针孔指尖发黑……那是探索发现法医揭秘。
  鉴于这是不负责任的后妈文,所以此时如果以上恶趣味情景都没发生,那就该是另一个角色冒出来切换剧情的时候了。
  先是窗玻璃哗啦啦一片碎落声……
  接着是阔别已久的BT式悠扬语气……
  “哟~库洛洛,好凄惨呐~◆”
  “西索,你来早了。”
  “怎么会~应该是来晚了才对~否则就可以英雄救美了呐~♠; 来,把你怀里的小宝贝还给我吧~♥;”
  “除念师呢?”
  “在外面~♣;”
  感觉身体被抱得高了点,大概库洛洛抱着我站起来了……“西索,你要她做什么呢?她已经失去不死的能力了。”
  “嘻嘻~那种无趣的能力失去了比较好~♥;库洛洛,我跟你感兴趣的东西一向不一样呢~♣;”
  “呵……说的也是……不过她已经死了,我记得你对死人没兴趣。”
  “嘛~有人感兴趣呢~◆”
  库洛洛的动作忽然快了起来!耳边有凌厉的风声和肢体的击打声!西索身上特有的香气若隐若现,纠缠着库洛洛的血腥气,格外混沌……不过几分钟的光景,库洛洛闷哼一声,手臂一松,顿时一阵失重感,接着我就落入了带着特有香气的怀抱……
  “嘛~库洛洛,你果然很诱人呢~♥;没有念受重伤而且有人碍事还能在我手下撑这么久,真是让我更加期待与你的决斗了呢~♥;”
  库洛洛没答话,只咳嗽了一声,可能是伤到肺了。
  “嘻嘻~去见除念师吧库洛洛,好好养伤~♥;十天后,我们在奇斯城西南30公里外的山谷决斗,不要逃走哟~♠;”
  “我不会,因为还有要向你问清楚的事。”
  小黑跳到我身上,对着西索发出嘶嘶的恐吓声,伸出的爪尖抓得我有点疼……
  “嘛~小猫咪,想保护主人么~真是可爱呐~♥;不过她我是一定会带走的哟~留下或者跟来,你自己决定吧~♠;”
  小黑安静了,动物总是最会衡量强弱对比的,它在我身上趴下来,开始发出均匀的呼噜声……
  “那么再见了,库洛洛~♥;”西索轻佻的挥手告别,然后抱着我和猫离开。
  西索离开的时候总是特别果断。
  那么不见了,库洛洛。
  我在心里暗暗祈祷……
  其实我决定要离开的时候,更果断。
  ……
  ……
  西索带着我这个尸体悠哉悠哉的前进着。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从声音来判断似乎有到过机场,火车站,渡轮,还坐了汽车……
  一路上经常有人问,“哎呀,帅哥,这么宝贝小女朋友啊,一直抱着呢~”
  然后西索就会厚颜无耻的回答,“呵呵~昨晚做得太爽,她累了呢~♥;”
  我从最开始的只想抽搐喷血以头抢地,到后来的全盘麻木心中默念“名声皆乃身外之物”随他去了……
  也许是因为看不见,总觉得这段路走得十分漫长。
  经常能听到西索按手机的声音,不知道是跟谁发短信。
  大概几天之后,颠簸的旅程终于停止了。
  “小宝贝不可以死哟~你答应了给我收尸的呢~♥;”
  留下这句惊悚的鼓励话语,西索大人便不负责任的把我移交给一个沉默的家伙,拍拍屁股走人了……
  沉默家伙抱着我在风里站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在思考丢掉还是不丢,最后只对盘在我身上的小黑嘟囔了一句,“我见过你呢,又见面了。”
  原来沉默的家伙是伊路迷。
  伊路迷把我移交给他家的研究所——他家居然还有个研究所!而且从对话看来,这研究所还不是第一次研究我。因为我的主治医生说,“哎呀,这是那个不死血样的主人呢!”
  研究人员们得出的结论是我由于中的是血液毒素,想要活命就得全身换血。
  然后很兴奋的汇报大少爷伊路迷,这妞不愧是不死能力者啊,虽然血液复原能力已经降到了最低水准,中了这样的毒还能不死!
  然后开始报丧:虽然不死但也复原不了,而且这妞血型特殊,找不到匹配的换血配型。
  所以结论就是:要么用不配的血型强行换血50%的复活概率赌一把,要么就这么一直植物人下去吧……
  一直植物下去听听就很费钱,所以伊路迷大少爷十分之果断的做出决定,换血。
  这种换血是连造血骨髓也更换的,其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更糟的是,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我其实有知觉。
  而研究人员又担心大量使用麻醉剂会造成我大脑瘫痪,所以干脆就没用麻药。
  这种手术,在医学上,就叫“活杀”。
  生活啊,你总是这么血腥而美丽。
  ……
  ……
  手术第一刀下去的时候,我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在研究人员的对话上。
  “大少爷说这小妞在这儿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不能让二少爷知道,你们猜是为什么?”
  “我不猜,猜错了没意思,猜对了死路一条。主人们的事,我们下人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咔咔,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在~听说这次手术无论结果如何都必须记录为‘死亡’呐,好没成就感~”
  “你要成就感还是要命啊?”
  “这女的到底是谁呢?大少爷救她你猜收了多少钱?”
  “不好说,我看没有上百亿下不来……”
  疼痛太剧烈了,而这个上百亿的钱额更是极大的打击到了我……我于是终于,在地狱般的痛苦中,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睛上蒙满了纱布,我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还能醒来,我已经很庆幸了。
  研究人员们更高兴,经常围着我讨论我听不懂的医学术语,大意应该是“咱真牛B,死成这样也能救回来”。
  我等着伊路迷来问我要钱,但他一直没出现。
  小黑也不在附近,不知是不是被伊路迷带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能摘掉纱布看清自己的时候,诧异的发现自己的样貌竟然已经完全改变了!
  “不全是我们改的哦,”研究人员甲说,“其实换了血之后你的发色和瞳孔颜色就改变了,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微调而已。”
  我捧着镜子不说话。
  研究人员乙想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把手缩了回去,讪笑,“哎呀呀,我们改得很细心的,你看是不是比以前更可爱了呢?别伤心啦~”
  我其实不伤心,只是这样大的变动,让我觉得自己仿佛真的重生了一样。
  有点兴奋,还有点莫名的忧伤。
  一直没有见到伊路迷,或者西索,或者任何其他人。
  小黑也再没出现过。
  那之后小型的手术也进行了几次,因为换血极大伤害了我的健康,麻醉的效用在我身上变得十分明显。
  我昏睡的时候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
  在我以为自己后半辈子就会这么睡死过去而万分不甘心的时候,我就醒了。
  ……
  ……
  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再次被丢掉了。
  不是研究所,不是任何我见过的地方,完全陌生的土地,完全陌生的人们,我没有身份,没有钱。
  一切需要重头开始。
  而我对这种事是如此习惯。
  不想知道为什么伊路迷救了我又丢掉我,他有自己的人生和责任。
  永远不要问自己被丢掉的原因,因为知道理由也改变不了结果。
  事实上我更喜欢现在的结果,因为无论是库洛洛还是西索还是伊路迷还是其他任何人,他们太强大,也太特别了,他们可以是我人生中的风浪,却不会是我的归宿。
  没有了这些麻烦人物的阻挠,我的人生目标实现起来果然要快得多。
  一年以后我已经获得了新的身份,在一个符合我理想的边陲小镇重新开始,安家落户,打工攒钱。
  三年以后我从烹饪学校毕业,拥有了可以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求生本领。
  五年以后我从餐馆学徒晋升到主厨,每天都很有干劲,目标是攒钱开一家自己的店。
  第六年的时候同事帮忙安排了几次相亲,虽然每次见面时都相谈甚欢,但那之后总是不再联系。唔……大概果然从婚姻条件来说,我在家庭背景上还是比较欠缺的吧……
  二十二岁的时候,终于在一次半相亲形式的工作酒会上认识了现在的丈夫。说来很巧,正是当年西索与他的情人决斗时跟我共同在场的那个遗嘱律师罗生。不过由于时间久远我的样貌又改变了,他也没有认出来。记得当时他还好心的帮过我来着,看上去也是个一板一眼的男人,老实又踏实,职业正当,勤恳工作的普通人,太完美了。
  第二年年底二人奉子成婚,婚礼简约,两人在小镇的教堂起了誓交换了戒指就完事了,果然双方都没有父母就可以省掉好多酒席开销……蜜月在NGL自然保护区度过,天地清新,十分愉悦身心。就是曾与长大了些的奇犽小杰擦肩而过,吓得我心肝儿乱跳,从此决定再也不要踏出小镇一步。
  婚后第二年女儿出生,合家欢乐。夜里悄悄查看女儿样貌,确认不是灰发灰眼,割破手指不会突然复原,终于放心。女儿大哭不止,做鬼脸安抚之。
  女儿满月酒席上收到匿名包裹,里面居然是GI游戏卡片专用盒,盒里放了两张卡片。老公没问谁人寄来的,只对内容表示好奇,为其解释之:
  “014 缘尽剪刀,用这剪刀剪碎不想再见的人的照片,便不会再见到那个人。”好东西,虽然收集众人照片会有一定难度,但总是有办法的,此物甚合我心,是谁送的呢?
  “017 大天使的气息,一口气便可治疗濒死的重伤和不治之症,但就只会现身一次。老公,这个要收好,自己不用以后也可以换钱。”说来,送这张卡片是为了救我的命么……好人呐……唔,越来越好奇是谁送的了……
  “还有一个位置是空的,大概被取得它的主人使用了吧。”我摸摸那个空着的格子,那个破关了如此高难度的GI游戏的人,唯一想要的那张卡片,会是什么呢……
  女儿上小学的时候,地方警局侦破了一个十八年前的大案,因为跟当红游戏有关,电视上大肆宣传,连回家就钻厨房的我也看了些片段。
  大意是讲一个贵族家族的女儿因为幼年一场不知名的大病成了植物人,每天只能像娃娃一样呆呆的躺着,家族为了面子从未对外公布过这个女儿的存在。大家族嘛,这种地下操作很多,并不稀奇,这个案件的噱头在于那女孩的哥哥很喜欢她,而且是比较变态的那种喜欢,还以她的形象为原型创造了知名养成游戏《我的主人》。游戏风靡大江南北之后,那哥哥也越来越走火入魔,结婚搬出主宅的时候甚至将妹妹也偷走藏在自家地下室里。贵族家当然报案啦,结果因为是家贼难防自然也没查出结果来,最后以走失人口处理。谁知道结婚两年之后哥哥的妻子发现了哥哥的秘密,就悄悄把那个植物人妹妹运送到垃圾处理厂,直接扔到流星街去了……最毒妇人心啊……哥哥发现妹妹不见了,又不敢大肆寻找,只能忍气吞声。于是十八年后,直到哥哥的妻子病逝前对牧师自我忏悔才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虽然警方普遍认为别说是植物人了,就是手脚健全的男人,从运输飞艇抛掷垃圾的高度砸下去,也活不了。但哥哥大人并不放弃希望,开始全球悬赏寻找曾经的植物人妹妹……
  “真感人!”女儿说。
  “哪里是感人?真有这样的人,应该是真恐怖才对。”我不赞同。
  “其实那男子的行为属于绑架和非法拘禁,是违法的。”老公推推眼镜,严谨的得出一句废话。
  “可是要是有人对我做到这个程度,我会嫁给他呢!”女儿蹦蹦跳跳的发表感慨。
  女儿终究跟我是不一样的。
  她在一天天长大,聪明伶俐,长得也比我漂亮。
  在老公的资金支持下我拥有了自己的餐馆,口碑不错,收入也不错。
  我的愿望终于实现。有一栋乡下小镇的房子,干着正式的工作赚钱还贷款,有个平凡人老公,和平凡人女儿,养了一只懒洋洋的猫——长得有点像小黑,每天可以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烦心,周末带着老公孩子去野餐,偶尔在疲惫的下班路上坐在路边摊上啃啃烤鱿鱼。
  生活很安详,日子很美满。
  缘尽剪刀很有用,直到我死去,也没有再见过任何一个剧情人物。
  说到我的死法,也很普通很平民很有时代感。
  我是出车祸被撞死的。
  那天黄昏我拎着一篮子土豆和新鲜小白菜从菜场出来。脑子里还计算着三斤45戒尼的小白菜加上五斤70戒尼的土豆以及一把香菜到底应该是多少钱,那卖菜大婶有没有黑了我零头……然后就被撞飞了……
  我好像飞得挺高的,因为从空中滑出抛物线并落地的过程中我还时间充裕的打量了那辆撞飞我的黄色跑车以及跑车里被酒精熏得满脸通红的年轻小伙子……当我重重摔在菜场旁边一堆烂菜叶鸡蛋壳里的时候,肇事跑车已经七扭八歪的又撞翻了几个无辜路人然后扬长而去了……
  我很怨恨,真的。
  因为他这么乌龙的就干掉了曾经叱咤猎人界谁也干不掉的牛人一枚。
  因为他不仅撞坏了曾经的牛人还撞坏了现在的小市民一篮子土豆,碾烂了我三斤白菜。
  因为他毁了今晚我们全家的晚餐,害我看不到女儿欢欣鼓舞的说好吃的样子,看不到老公木讷的一句夸赞也没有却会把盘子吃干净的样子……
  哎呀……我仰躺在菜叶子堆里,看着头顶上蓝蓝的天空。
  我努力这么久了,要是能多活一阵子多好。
  眼前的天空渐渐昏暗……漆黑……
  唉唉,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被秒了。
  听说人死之前会在脑海中走马灯般的重现今生对她来说十分重要的人和场景。
  我会看到谁呢?
  ……
  ……
  《猎人快报》
  “富家子酒后驾车闯入菜场,十五伤一死现场惨绝人寰!”
  《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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