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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大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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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默公子,你别过份了!”程曲莲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她希望尖刺是忍无可忍的最后一步,不到万不得已不想用它。

玉默停了脚,他已经到了程曲莲的旁边,他脸凑近了她,极近,从外面看就像他在亲她一般。

程曲莲觉得手都抽筋了,她想,他若再近一点,若是再近一点,她就动手。

可是,当玉默离她越来越近,她看见了他的眼睛,她居然看见了他眼泪!

暴戾的悲伤,程曲莲突然想到了这句话,她屏住了呼吸,看见他的眼泪滴落在她的脸颊上,耳边听到他的声音,极轻,但她又听得字字分明:“陪我演戏,我不会伤害你。”

不知是被蛊惑还是被他的悲伤感染,程曲莲居然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他的呼吸就近着她的呼吸,极近极近的距离,他身上暴戾之气之中的铺天盖地的悲伤席卷着她,她觉得好像面对着一头受了极大伤害的野兽,想用最原始的暴力来发泄他的难受。

玉默见她点头,伸出手将她抱了起来,往床上走去。

程曲莲揪住自己的衣领,她的底线,她要守住。

玉默将她粗野地扔上床,然后狂笑了两声,他飞身上了床,用力地扯下了帐幔,遮住了满床的风光。

然后,程曲莲就被他挤到了床的最里面,她看着他一个人表演,发出了类似于欢爱的声音,还四处摇动着床,在玉默的示意下,程曲莲也尝试(W//RS/HU)着叫唤了两声,不过大概是她叫得实在太不像,玉默瞪了她一眼,捂住了她的嘴,由着自己一个人演。

一个时辰后,总算停止了,玉默看着程曲莲,伸出手想扯乱她的衣领,程曲莲警惕地看着他,立马坐了起来。

“这么整齐不像。”玉默飞快地说。

程曲莲想了一下,自己伸手弄乱了衣服,又扯出半条裤带,扯裤带时不小心用过了力,居然将整个裤带都扯下来了,程曲莲又面红耳赤地将裤带穿回去一半,抬眼看见玉默鄙视的眼神,程曲莲狠狠瞪他一眼,扭过头,耳垂微微地红了。

正文 第十九章 难解的布团

第十九章难解的布团。

玉默看程曲莲弄好了衣裤,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些液体出来,吐上几口唾沫,一股奇怪的味道就弥漫了开来,程曲莲不能确定那是什么样的味道,只是觉得有一点点有腥味。玉默将液体抹了些在自己身上,又看了看程曲莲,程曲莲疑惑地回看,玉默迅速而又默默地将那剩余的液体抹到了程曲莲的腰上。

口…口…水!程曲莲张大了嘴,反应过来时,脸上恶心得怒了,正待开口问,玉默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把匕首,在自己的上臂上划了一下,将血滴在被子上,然后又抹了些在程曲莲的裤子上。

程曲莲隐约明白了些,不管是前洞后洞,都改变不了第一次会流血的本质。

“出去吧,你。”玉默大声地说,然后手捏住程曲莲的手,将一个布包塞到了她的手心中。

程曲莲看了玉默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多提一句无关的话。

程曲莲掀开帘子,门就打开了,侍卫锐利的目光扫过了程曲莲,在她凌乱的衣服上停了会,又扫向床铺,玉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条光滑的裸大腿露在外,侍卫扫过时,停留了好一会,活色生香得令侍卫咽了咽口水。

“三少爷,小的服侍你一下。”端工瘦小的身影从侍卫背后走了出来,走到程曲莲旁边,伸手整理她的衣服,他的指尖划过了程曲莲的脖子,冷冰冰的,像蛇一般。

程曲莲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玉默一眼,他静默地躺在那里,无声无息一动不动,床帘的罩成的阴影将他的脑袋围在了里面,她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悲伤。

回到程府时,午时都过了,端工顾自回了偏厢房,程曲莲也不想他陪着,艾菊本想陪着她,但程曲莲指定扶桑帮她洗沐,扶桑看见她的衣服明显有点乱,眼里有担忧,但没有多话,只是听着程曲莲的话,忠诚地守在她的旁边。

浸在温暖的水里,程曲莲松开了一直紧捏着的掌,掌心的布条慢慢展开,一行红色的字显示了出来:“程府急难,退太医院。”

程曲莲整个人沉到了水里,憋着气,在窒息的极致中让自己获得挣扎的勇气,出了水,大口地呼吸,她想,只要活着才有希望,程府也不是谁都能动的。

洗沐完,扶桑又默默地给她穿好衣物,扶桑和艾菊从她出生之前就被程白芨养在身边,是程白芨从全国各地收养的孤儿中挑出来的,整个程府大屋服侍的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但她的身份只有两个贴身大丫环和两个贴身小厮知道,而且灰喉和扶桑都是可以随时扮成她的。

扶桑给她绑上了裹胸布,十六岁的少女,胸膛也青春逼人,要绑紧是越来越难了,为了避免绑得太紧而呼吸困难,程曲莲给自己的腰上也绑上了布条,使得上下看来还是平板的。

上亵衣穿好,扶桑又拿起一个软的阳|具,是程白芨最得意之作,也是逼上梁上之作,安在了程曲莲的下身,然后再给程曲莲穿上了裤子。

出了耳房,程曲莲又精彩奕奕了,艾菊看见程曲莲出来,嘴扁了一下,不吭声地端过来一个小茶点,放在程曲莲的面前。

程曲莲皱着眉着说:“早晨出门时被风吹了一下,头有些痛。”

原本想发点小脾气的艾菊立马很紧张围在程曲莲面前,急着问:“少爷,哪里疼?艾菊帮你揉揉。”

程曲莲暗自得意,指了指自己的左边,艾菊马上就伸手去按摩了起来。

“扶桑,燕欧回来了吗?”程曲莲闭着眼问。

扶桑回:“燕欧还没回,十天前传信来说已经找到了十种材料,打算再往南找找看,大约会在二月回。”

程曲莲沉吟了一下,又说:“让灰喉来见我,他来了以后,你和他一起到书房来,艾菊帮我守住书房,连蟑螂都不可放进来。”

艾菊和扶桑与程曲莲十六年相伴早已互相心灵相通,两丫头意识必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齐齐脸色严肃地回了声是。

一刻钟后,程曲莲坐在书房的圈椅上,对面站着灰喉和扶桑。

“灰喉,你启用在太医院的探子,要探听到一切程二老爷在太医院和宫中的行踪,就算暴露了身份也一定要探听到。”程曲莲吩咐说。

灰喉的脸色变了些,他回了是。从程祖太爷就传下来的传统,程府会在太医院的药仆或药僮中安排一个探子,不管是太平盛世还是乱世,这条规矩都不会变,每一届家主都会安排一个,但也只安排一个,多一个也不行。

程曲莲刚接手家主之位,她还来不及布置自己的探子,所以现在动用的是程白芨安下的。

扶桑和灰喉听到程曲莲说不惜暴露探子身份这几个字时,心里都已明白,此次事件极有可能是非常重大的。

这么多年以来,程家家主都没有动用过探子,从程太老爷到程白芨,前后都一百多年了,探子一直是有备无患不曾动用的,而这次……

“扶桑,让潜在二房的探子将程二老爷和程二夫人行踪每日报给我。”程曲莲又对扶桑说。

扶桑也回了是。

程白芨告诉程曲莲,他在二房和程老太爷的屋子里都安了一个探子,不过都只是粗使仆人。

灰喉和扶桑都领命而出,程曲莲慢慢地靠在圈椅的背上,书房的外面,太阳夕钭,冬日的日头总升得晚而降得快,她看着外面的梅枝,白梅树上的梅枝,每一枝都想伸出阴暗的角落去照耀阳光,照得越多的梅枝,梅花就开得越闹。

“父亲,程府一定会在孩儿的手上,再一次站在大赵朝的顶级世家之列。”程曲莲一字一句地说。

程府内忧外患,程曲莲反而有了更强的斗志。

“是谁在谋程家?”程曲莲喃喃地说,有一只黑暗的手,操纵着程府往泥塘里去,从文皇后产子开始,程曲莲从来没有放弃去找到这只黑手,只是她还有守孝,又刚接手家主,家里的很多财物和人权都被老太爷和二老爷拿走了,她又没布置下属于自己的人手,真分不出手去查外面的事,比如文皇后事件中最明显的嫌疑人——王院卿。

正文 第二十章 烫手的卖身契

二十章烫手的卖身契

五日后,陆续传来了消息。

第一个消息来自太医院的探子,探子说程二老爷极受王院卿大人的看重,每次王院卿给**嫔妃们看诊都会带上程二老爷,但如果是给皇上诊脉,就不会带上程二老爷,程二老爷在**的医术名声渐起,隐隐有些传言,说是程二老爷在妇人怀孕生子上有秘方,颇有程家祖太爷的遗风。

程祖太爷是服侍大赵朝开国皇帝及其**的名医,当年太祖武皇帝得了天下后年纪已大,皇后也年纪不小,一直不曾有嫡皇子,正是在程祖太爷的手上,皇后才生下了嫡皇子,但在那不久之后,程祖太爷就去逝了,而此后的程家历代太医,都不曾有人习得妇人生子之术。

当然,程家并非真的无人习得生子之术,而是遵从程祖太爷的遗训,程祖太爷留下来的医籍里,有一本只能给家主看的就是关于怀孕生子的。

程曲莲听到这个消息后眉头皱得很紧,据她所知,父亲并未曾将那本生子医术给除她以外的人看过,那程二老爷又是从哪里学得的?这么多年,她可并未曾听过他有此医术。

程曲莲让灰喉传信给太医院的探子,尽可能地查清近三个月以来**诸嫔妃的用药纪录和脉方,若有人想谋划一个阴谋,又传出这般流言,那极有可能会让程二老爷在为**嫔妃孕子生子上出大错。要害程府,她又一直守孝不出门,程二老爷又是初次进太医院正是志得意满之时,正是好谋害的缺口。

程府二房的探子只是一个粗使仆人,只能摸清二房诸人进出的时间,等到了正月十四,元宵节之前,那边传来了一个消息,程二夫人的嫂子轻车简行地来访了。

程二夫人的大哥赵房山是江南监察史是正五品官员,在京城之外负责江南官员的分察和分巡,在江南也算是一方大员,在年节时侯,当家主母正是忙得分身无术之时,怎么会在此时上门呢?

程曲莲想了一下就放一边了,执笔开始写下她在21世纪最有心得的三类医术之一:春药与房事。

房事与生殖息息相关,从小的时候程曲莲就钻研过这方面的事,但苦于没有现代化的分析仪器无法论证她的想法,直到穿越到21世纪,借助先进的仪器,她对各种春药的药性更加了解,同时也得益于21世纪发达的西医,在解剖学上加深了她对人体生殖器官的了解,所以她借助春药医治房事中出问题的人颇有造诣,她的研究生论文正是关于这方面的,当时带她的导师都自叹不如。

守孝的第一年,她完成了玻璃的制作以及酒精的提取、单叶产钳的制作及使用等与生产相关的书,而守孝的第二年,她开始写春药与房事的书,守孝的三年是难得平静的三年,她利用了所有空闲的时间将对医术的心得都记录下来。

“锁阳,又名不老药,野生于荒沙之处,即便满地白雪,锁阳生长之处不积雪不冰冻,为治阳痿之上上药。”程曲莲写下这行字,放下笔,蹙眉,叹气,锁阳是治疗男子不**的极好之药,可惜一般要长在极寒的沙漠冬天,只能等她能自由了或者派人去找了。

程曲莲写医术时浑然忘我,等她觉得脖子酸痛抬起头时,却瞪瞪地与两只鸡眼相对,吓了一跳。

“咯~~~~~~~~~~~~”公鸡拍了拍它的鸡膀,歪着脑袋,好似在嘲笑程曲莲傻呆呆的样子。

“大公鸡,你家主人不在这里,找错地方了。”程曲莲好笑地说。

“唧唧~~~~”公鸡居然发出了小鸡的叫声,边叫边开心地伸出鸡嘴从它的腹部掏出一张纸来。

程曲莲惊讶地看着它的腹部,在一大堆鸡毛当中,居然有一个鸡毛形成的小袋子。

接过纸,一看,居然是端工的卖身契,卖身十年,并印了一个大大的手印。

程曲莲的脸色稍变,这卖身契…她可不想接,家仆犯错,主人难辞其咎,端工的来历神秘而玉默公子又被软禁在深宫之中,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说,他们俩的图谋必定不小。

“大公鸡,把这张纸带回去给你的主人吧,我不要。”程曲莲微笑着将纸递回公鸡。

公鸡将头歪向另一边,用一只鸡眼瞪着程曲莲,虽然它不说话,程曲莲不知怎的就觉得这只大公鸡满肚子坏水。

程曲莲的直觉没有错,才一个眨眼,大公鸡就拍打着翅膀飞着跳着,在程曲莲的房中四处拉屎!飞一次就拉一泡,没一会就搞得到处都是鸡屎。

作为大夫,程曲莲向来喜欢清洁,哪能受得了这般脏臭,她气得脸色铁青,拿起一个掸子就追着大公鸡打。

大公鸡体型比一般公鸡要大一些,但逃起命来一点也不含糊,看情形不对,夺门而逃,程曲莲追了过去,它一直逃到偏厢房,闪进端工的屋子里,程曲莲追了进去,端工正坐在凳子上看着一本书,看见大公鸡冲进来,他放下书,转眼又看见程曲莲满脸怒色地冲进去,他心里就明白了,对程曲莲说:“三少爷,小老儿的弟子又闯货了,小老儿必定会给你个交待。”

“端工,这只鸡将屎拉到我的书房,实在太可气了!”程典莲一直以来都是彬彬有礼的,此次真是被气急了。

大公鸡躲在端工身后,抖了抖身体,从鸡胸袋里掏出卖身契,给端工,鸡眼里充满了委屈的神色。

端工接过纸,严肃地看着程曲莲说:“三少爷,为何不收小老儿的卖身契?”

程曲莲缓了口气,冷静了些才说:“曲莲对端工以客相待,怎能收端工的卖身契。”

端工生气地说:“三少爷,小老儿诚心来投奔少爷,以卖身契投诚,少爷嫌弃小老儿吗?”他的神色隐隐有些威严,让程曲莲哑了哑。

“再说,如果三少爷没有小老儿的卖身契,又如何向程府以及宫中解释小老儿成为你的医仆之事?”端工又说。

程曲莲想了想,平静下来,小老儿说的也是极有道理,如果没有卖身契,整个程府又怎么可能会认为端工是她的医仆?如果不是医仆,他又如何能跟着她进宫?

程曲莲接过了卖身契,脸色凝重地看着端工,说:“端工,曲莲这一生无所求,曲莲命也好,个人荣辱富贵也好,可抛却,但唯有母亲与程府的名声基业不可抛,这是曲莲的最后底线,端工可明白?”

端工眯了眯眼,然后微笑着说:“当然,当然,小老儿必定不会让三少爷为难的。”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又一张卖身契

第二十一章又一张卖身契

这天夜里,程曲莲躺在床上,看着卖身契,她将这件事的前后都反复想了又想,第一件事是在玉默给她第一个布包时,她为什么不将它交给侍卫?第二件事是为什么她要继续接下玉默给她的事情?

若是开始就将布包给侍卫,那后面的这一切麻烦也许都不会随之而来,程曲莲仔细地想了想,最根本的原因是她对父亲的死亡存在着极大的怀疑,而玉默一个关在深宫中的人,突然告诉她他可能知道答案,所以她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

第二天一早,程曲莲刚起,大公鸡就出现在她的门口,它默默地看着程曲莲,旁边还蹲着一条盘成便便状的大花蛇。

原本守着门口的艾菊脸色难看地对程曲莲说:“少爷,这两只畜生。。”公鸡和蛇齐刷刷地看向艾菊,艾菊马上住了嘴,停了一会指着它们说:“它们天没亮就到这里了,也不进来,好像在等少爷出来似的。”

大公鸡点了点头,叫了声“唧唧”,然后低头从鸡胸处掏出一张纸,递给程曲莲。

纸?又是纸?程曲莲接了过来,低头一看呀了一下,又是一张卖身契,第一行上面写着:“兹有一个唧唧因做错事而不得不卖身与程曲莲,为期十年。”

唧唧?还一个?程曲莲继续往下看,脸黑了:“卖身期间,主人要每日给唧唧提供三餐,早点提供十只毛毛虫,午饷提供一条蛇,晚飨须有两条蛇,不得有误。”

落款:唧唧。在落款上还盖了只大鸡爪。

不用想了,唧唧估计就是这只大公鸡的名字,程曲莲哭笑不得地对鸡说:“唧唧,我没有这么多虫子和蛇给你吃,卖身契就算了吧。”

唧唧咯咯地叫了,翅膀又拍了起来,然后又从鸡胸处掏出一张纸递给程曲莲。一旁的大花蛇盘成一团,动也不动,就露出一个蛇头,两只蛇眼呆呆地无神睁着。

程曲莲犹豫地说:“不收你的卖身契就是看不起你?看不起你,你就要拉屎?”

大花蛇的眼神还是那般呆,但一旁极为怕蛇的艾菊死死地盯着蛇眼,却从蛇眼中好像看出一种对大公鸡的嘲笑神色。

程曲莲苦笑说:“我这里真没蛇,要卖身就不能要吃虫和蛇。”她又不是鸡丫环,难道为了给鸡找吃的,天天上山捉蛇不成?

唧唧抗议了一会,但程曲莲态度坚决,它歪了歪头,然后又从鸡胸处扒拉出一张纸,纸上写着:“唧唧自己可以找吃的,但主人不能在唧唧进食时打扰。”

程曲莲头也大了,点了点头,将卖身契收了起来,然后挥挥手,让一鸡一蛇赶紧离开。

看着它们离开的背影,程曲莲有一种自己将与鸡蛇一窝生活的感觉。

收拾出门,艾菊看家,程曲莲特地吩咐了跟着端工的小丫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如果有异常马上就得向她禀报。

走到程府大门口时,正好碰见一顶陌生的轿子抬了过来,程府中要坐着轿子的一般为女眷,程曲莲避让到了一边,让行。

那轿子经过程曲莲时,帘子突然掀了开来,露出一张圆月般的脸,陌生的,从未见过的妇人,她将程曲莲上下扫了一下,然后说:“这位就是程三少爷吧?”

程曲莲弯了身,执小辈礼,说:“赵舅妈安好,曲莲有礼了。”这程府中摆这么大架子的妇人,也只有程二夫人的娘家嫂子赵夫人了。

赵夫人眼睛往下看着程曲莲,又说:“年纪轻轻身体这么单薄,年少失怙,一看就是福薄之人,我劝你,有些人,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程曲莲听了脸色未变,笑着说:“曲莲一无功名二夫官身,从不曾想过什么人,舅妈怕是误会了。”

赵夫人脸色变了变,话到了嘴边又有顾忌吞了回去,哼了两声,放下帘子,轿夫抬着轿子,一颠一颠地走了。

程曲莲放下脸,一大早莫名被人刺了一句,要说很开心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更想知道,这赵夫人怎么会说这么一句话。

赵夫人嫡亲女儿赵紫怡除却在程老太爷那吃过几顿饭时见过,其他时间都不曾接触过,其他的就更谈不上了,倒是赵家的庶女赵紫袅曾在年前的某下下午,在后院的小花园中曾经见过一次,她就回了个礼就走人了,这赵夫人的火气从何而来?

程曲莲纳闷了一会就抛开了,今天是她年后第一次去程家药铺巡查的日子,这段期间累下来的事情应该不少,还需要去对帐,以及一年的进货事宜。

程府在皇宫的东侧延寿坊处,延寿坊与皇宫极近,京城一共有108坊,有东西两个集市,而东市周围是京城中达官贵人所在,程府虽然不算显贵人家,但因为是太医世家,府里的人需要随时待命入宫,所以一般太医院的人都会把家安在延寿坊。

延寿坊隔壁就是东市,东市大都是做显贵们的生意,程府在东市的药铺以卖最上等的药品为主,千年的人参、难得的雪莲等,就连最为廉价药,也是选择品质最好的那一等,卖价要比别的地方高两倍以上,所以程曲莲在东市处理的时间极快,这种上等药产地稀少,订货来源都极为稳定的,处了约一个半时辰就处理完了。

东市的药铺也没有坐堂的大夫,这片的人生病都会去太医院请,没有人会到药铺来看病。

东市的事结束,程曲莲就前往西市。西市离皇宫极远,多为平民白身所住,程曲莲坐着马车跨过了朱雀大街后,整个景像就全然变化。

从奢华的坊间到朴素的坊牌,无不提示贫富之间的差异。西边坊中,四处可见穿着破烂衣衫的人乞丐,沿着小街道,程曲莲到了西市中程家的第一个药铺。

甫一进门,就看见程家西市第一药铺的掌柜苦着脸迎在门口,看见程曲莲,马上走前了几步,急急说:“三少爷,大麻烦,大麻烦。”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奇怪的病人

第二十二章奇怪的病人

程家药铺的白大掌柜都是程家从签了死契的小药僮培养起来的,一般要到三十岁左右都有可能扶持成大掌柜,而西市的药铺都兼有坐堂大夫,不仅要抓药,〖TXT小说下载:。。〗还需要看病的,所以西市的掌柜在真正做大掌柜时,还需要帮程家的家主提药箱半年以上,跟着进宫看病,也会跟着看平民百姓的病,一般的小事,白大掌柜才不会惊慌失措。

“什么大麻烦?”程曲莲皱眉,看着白大掌柜。

白大掌柜看见程曲莲有些不悦,也马上收了自己慌张的表情,说:“年前时,来了一个病人,说是心跳极快人很难受,坐堂的米大夫把了脉后觉得病人只是气血过旺心浮气躁,就开了些消散的药,但谁知今天一早,那病人就跑来大闹,说是咱家的药让他妻离子散,一定要砸了药铺。”

米大夫是程曲莲的曾祖父程太老爷的学生,是整个程家药铺坐堂大夫中年纪最大医术最高的一个大夫,程曲莲也时常会向米大夫请教医术,若是他开的方子都出了问题,那么这个病患所患之病必定是非常理可解的。

程曲莲加快了脚步往里走,还未走到药房,就听见一个大嗓门:“把俺的妻子还给俺,庸医害人哪,假药杀人哪!”

在药铺门口还围上了诸多看热闹的客人,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白大掌柜将人群分出一条路,领着程曲莲进了铺子的中堂,程曲莲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拿着把菜刀,气势汹汹地站在屋子中间,两只眼睛狠狠地盯着药铺中的众人。

今日值守的是秦大夫,他站在壮汉面前,脸色苍白,在他身后的是几个吓得发抖的药僮。秦大夫是程白芨的学生,十五岁出师,已经在药铺坐了三年的堂,医术也颇佳。

“这位壮士,小可是这家药铺的主人,请和我到内堂说清楚事情本末如何?”程曲莲走到黑大汉身边说。

黑大汉挥舞着菜刀,大声嚷嚷:“什么四斤粉末,你们药铺卖给我的明明是四斤草根,不是粉末。”

围观的人顿时大笑,黑大汉脸色更黑了,对着人群吼:“笑什么笑,草根就是草根,这点俺还是认得出来的。”

人群笑得更厉害了,程曲莲抿着嘴,脸色很严肃,她说:“壮士,这里太吵了,还是跟着小可到内堂去吧。”

黑大汉憋着气,看着程曲莲说:“看你这娘里娘气的小身板也不能把俺怎么样,去内堂就去内堂。”

程曲莲笑着走在前面,黑大汉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跟上,秦大夫拦住了程曲莲,焦急地说:“少爷,不可,万一…。”

“秦大哥,不用担心,扶桑在呢。”程曲莲指了指扶桑,让秦大夫放心。

秦大夫不放心地看着黑大汉,小声地说:“少爷,我陪你进去。”

程曲莲摇了摇头,指着围观的人说:“还要麻烦秦大哥帮我看着铺子呢,一会肯定会有人来买药看病的,铺子可离不开坐堂大夫哦。”

秦大夫无奈地看着程曲莲,说:“那,程弟要小心。”他在私底下都会直接用你或程弟称呼,若是当着外人,就会称程曲莲为少爷。

程曲莲微颔了一下,继续往前走,黑大汉路过秦大夫时狠狠地说:“俺又不吃人,有啥好担心的,小白脸都靠不住。”

“你!”秦大夫一向斯文,骂也骂不出来,只好气愤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生气。

到了内堂,程曲莲请黑大汉坐在桌边的凳子上,并让扶桑上一杯苦茶。

黑大汉大约骂得久了正口渴,端起茶碗就猛喝,程曲莲想阻止已来不及,就只见黑大汉哇地吐了出来,边吐边喊:“好烫,好苦!你娘的,要苦死俺啊。”

程曲莲苦笑,说:“这位壮士,这刚泡好的菜本就烫的,你喝得太快了,小可都来不及说话呢。”

黑大汉想想也是自己理亏,但随即他又指着茶里的叶子说:“这茶比你们卖给俺的草根还要苦,是毒药吧?”

“这是本药铺特制的清肠去火苦药茶,名曰六月霜,初饮会苦,再饮更苦,但三饮过后就会有淡淡的回甘。”

“俺有听说过你们这的六月霜,但这不是夏天才喝的茶吗?现在一个寒冬腊月的,喝这劳什子茶作什么。”黑大汉狐疑地看着程曲莲



程曲莲淡淡了笑着说:“壮士喘气粗而急,短促气息不继,最近几日是不是时常觉得静不下心气血翻滚?”

黑大汉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下来,说:“那位米庸医也是这般说的,俺在过年前一个月就这样子了,只是年后越来越严重了。”

“米大夫给你开的药并无问题,为什么壮士的妻子会和这事有关呢?”程曲莲耐心地引导他。

黑大汉脸突然涨得通红,将菜刀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大声说:“就是庸医的假药,说是清火去躁,可是俺喝了药以后,越来越厉害,最后,最后…。”

程曲莲的鼻子隐隐闻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这寒冬天的,黑大汉居然开始流汗了,她对黑大汗说:“还请壮士把手给小可把一把。”

洪脉,春情躁动之相!程曲莲眉头皱了起来,她在想,这壮汉的症状很像服食了烈性春药的样子,而且服食时间还不短。

“壮士的妻子是否受不了壮士需求过多……不分昼夜?”程曲莲小心地选择措辞。

需求这个词,黑大汉居然毫无障碍地听懂了,他的脸更黑更红,声音却压低了:“这位小大夫真是神医啊,俺去看过别的大夫,他们都只说俺上火,只有小大夫能这么快就知道俺的难言之痛。”

“壮士有吃壮阳药的习惯吗?”程曲莲接着问。

“胡说,胡说!”黑大汉站了起来,指着自己壮实的身体,一副受辱的表情说:“俺很…很厉害的…哪里要吃药,从俺娶媳妇开始,俺就很厉害了!”他说着说着,就开始比划着自己的下身,看去就像要脱裤子证明一般。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病因

第二十三章病因。

程曲莲连忙示意黑大汉坐下,对他说:“请问壮士,有没有什么吃的或喝的东西是以往没有吃喝过而最近三四个月才吃喝过的?”

黑大汉马上点了点头,说:“三个半月前,俺一个兄弟从东海给俺带回来一坛酒,说是补力气的,俺天天喝。”

程曲莲眼睛亮了,她语气带了丝急切说:“还请壮士带小可去你家看看这酒,可否?”

黑大汉一拍菜刀,豪爽地说:“行,小神医到俺家,俺将猪杀了请你吃。”

杀…杀猪…扶桑的嘴角抽了抽,程曲莲依然淡定,她对黑大汉作了一个先行的手势,然后就跟在黑大汉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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