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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大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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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兽欲还潜伏着呢。”

兽…兽…欲?看他一脸冠冕堂皇地说出这两字,程曲莲顿时有一种面对着禽兽的感觉。

“这位贵人,人为人欲,兽才兽欲,人若有了兽念,那人将不人了。”程曲莲很正经地看着他说。

“扑哧!~”年青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程曲莲的脸,说:“小美人一本正经的模样真让我想蹂躏啊,如果再不来把脉,那就先让我尝尝你的味道,如何?”

野…野…兽!程曲莲被捏的地方红了一块,她伸出手打掉男子的手,在心里暗暗骂着。

“还请贵人到榻上躺着,小民马上为贵人请脉。”程曲莲今天带了药箱,她将药箱放在榻边,看着那男子。

“玉默。”年青男子走向榻,坐着,眼睛看着程曲莲,收起了玩笑的调调很认真地说。

“噫?”程曲莲不明白他的意思,惊讶地说。

“叫我玉默。”玉默又微微地笑了一下,眯起他的眼,又说:“如果小美人愿意叫我默,那就更好了。”

玉默?程曲莲在大脑里过了一下,好像整个大赵朝并没有姓玉的大族和达官贵人,那这个男子为什么会被禁在这深宫之处,以什么身份?

程曲莲盯着男子看着,突然一个念头浮上了心头,难道是男宠?

想想长着倾国倾城脸的玉默被气势英武的德宗压在身下的情景,程曲莲心不由得荡漾了。

“小美人爱上我了?”玉默又嘻笑着说,他的手又伸到程曲莲的脸上,好好地捏了一下。

程曲莲吃痛,回神了,眼睛带了些懊恼瞪了瞪玉默,弯了腰,将手放在玉默的手脉上,认真地诊起来。虚脉更明显,洪脉显弱但并不消失,而且脉动浮而躁,看来白天的脉与晚上的脉有区别。

玉默一直盯着程曲莲的每一个眼神,眼里冰冷一片,刚才温和调笑不羁的眼神不复存在,反而带上了些残酷的光芒。

可惜,程曲莲进入了诊脉并思考药方的状态,她想了会,从药箱中拿出空白药单,又拿出笔和砚,磨了些墨,刷刷地开了两个方子。

虚脉,应用刺络泻血以泄其热,药方以温补心肾活血化瘀为主,但这种洪脉为底虚脉为表的奇怪矛盾脉相,不能光补活血,程曲莲决定先开温泻的泻下药,先疏通他的身体,再看情况加料。

程曲莲想了会,又停了笔,看向玉默,在程曲莲停笔的瞬间,玉默的眼神又恢复温和无害的模样



“请问玉公子,每日出恭顺利吗?”泻下药用哪一种,与便秘与否关系极大,所以程曲莲决定先问清楚。

玉默脸黑了下,极快地说:“很顺利。”

“不可能啊,按常理应该是便硬溺黄才对。”程曲莲立马接上,然后就看见玉默的脸完全黑了。

“庸医!给本公子滚出去!”玉默冲着程曲莲挥舞着手。

程曲莲作为医者的犟病发作了,她站了起来,走向出恭之处,打算亲眼证实一下,但没等她走近,后领就被玉默抓住,玉默大骂:“死庸医,快滚!我不要再看见你!”

玉默大骂过后,又以极低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说:“你父杀了皇后。”

程曲莲震惊得呆了,傻愣愣地被玉默直接甩出门,她躺在地上,眼里还是有着震惊。

侍卫看见程曲莲四脚朝天地躺着,眼睛有了些笑意,高一点的侍卫嘀咕说:“又一个被赶出来了。”侍卫们以为程曲莲被那人无礼的举动吓着了,对她的呆样并不惊讶。

出宫回程,程曲莲脑子清醒了些,父亲杀了皇后,这是早就存在程曲莲心中的怀疑,如今被玉默说了出来,更进一步印证了她的猜想。

如果父亲真的害死了皇后,那皇上知道吗?如果知道,又怎么会留她和程家一条生路?如果不知道而玉默知道,那玉默又有多少可怕呢?

皇上,知道吗?

如果知道又当做没这件事,那……程曲莲不敢再往下想,皇上,又想做什么呢?

程曲莲回到程府又隐了起来,接下来的几天,宫中也没有再来接她入宫,程府里担忧程曲莲被皇上青睐宠信的人,又纷纷放下了心,原本沉寂着的那些阴私,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正文 第十五章 饿鬼上门

第十五章饿鬼上门

正月初二,程府其他的人都出门走了走亲戚,又收了些别的府里送来的年礼,程老太爷和方太夫人还专门进了宫,回来时,整个程府都沸腾了。

国不可一日无后,皇上将在文皇后殁后两年整选后,并且这次选后并非从现有嫔妃中选,而是从新的秀女中选。

大赵朝三年选一次秀,太祖皇帝为了避免**成为另一个朝廷的翻版,规定凡是士族家未满十八岁的女子都可参加,虽然不曾明文规定,大赵朝的皇后大都家庭地位不高,比如当朝太后文氏,当初是一个七品县令之女,而刚去一年多的文皇后是难得的例外,文太后成为皇后后,文氏的爹慢慢高升到正四品的尚书左丞,统吏、户、礼三部,后来去逝后,又被追封为三公之一的司空。而文太后的哥哥则成为了大赵朝正一品的大将军,驻守北疆,是驻边大将中唯一非赵姓之人,因其骁勇善战,与驻守南疆的南宁王赵存翼并称大赵朝的两大战神。

另立皇后本是大家意料中事,但从新秀女中选后,着实出乎意料,消息虽然还未曾公开,但程老太爷和方太夫人的消息来源是太医院的王院卿,而王院使一直是皇上最亲近的御医。

程府正有一适龄女子可以参选,程老太爷和程二老爷们都激动了,程二夫人主动提出将程红粉记到她的名下,成为程家二房的嫡女。

程家大房还在孝中,而且也没有能参选的人,所以相对于程府其他人的热闹劲,大房中的主仆们都没有起一丝的波澜。

但慕氏心里却是非常难受的,程曲莲女扮男装成为程府嫡子,明明应该绣花吟诗的纤手终日与药为伍,夫君在去逝前几日还特地吩咐过她,这一辈子,程曲莲大抵很难恢复女儿身了,程曲莲的假妻子只好在两个知情的贴身大丫环中选一个,若是官家反对以丫头充正妻,就让慕氏认两个丫环为远亲,莫让程曲莲一个人面对外界的压力。

在老太爷、方太夫人和程二老爷等人面前,慕氏装作无动于衷的模样,但一到夜深人静,她总会在心底叹气,若是她能生下一个儿子,可怜的莲儿是不是也能参选了呢?就算不能参选,以莲儿的样貌,挑个门当户对的少年郎也不是难事。想到这,慕氏眼泪都不停地流下来。

“母亲,怎么哭了?”程曲莲每日睡前总习惯会到慕氏处请安,进来时正好看见慕氏落泪。

慕氏连忙擦了泪,强作欢颜,说:“母亲只是想起了你的父,没什么的。”

程曲莲看着慕氏,蹲在慕氏的面前,柔声说:“父亲在天上看着我们,他没有离开。”

慕氏看着自己的女儿,从小就懂事早熟,很多时候都是她在照顾她,慕氏禁不住又流泪说:“莲儿,要不我们走得远远的,隐姓埋名,好不好?”

程曲莲心揪了一下,她很想说可以,但她不自觉地伸手去摸了摸贴身放在胸口处的程家家主之印,她张了张口,又挤出一个笑容说:“母亲,等小莲找到合适的家主继任者就带着您游历天下,如何?”

慕氏悲哀地看着程曲莲,哽咽着点了点头。

正月初八一早,程曲莲吩咐艾菊到前厅侯着,若是听到门口有什么异常的事就马上向她禀告。艾菊一向八卦,整个程府的大小消息就少有她不知道的,一早就听到程曲莲让她去听消息,她满心欢喜地走了。

大约在正午时,艾菊小步快跑地进来,脸上红通通地,看见程曲莲就兴奋地说:“公子,公子,有事,有事…。”她喘着气说。

扶桑板着脸,说:“菊姐,先喘好气再说,口水都喷出来了。”

艾菊边喘边白了扶桑一眼,平复了会,马上就说:“公子,门口来了个人。”

程曲莲放下了手上的书,让扶桑给她穿上外衣,然后就出了屋子,往正大门而去,艾菊立马也跟在她们身后。

还未到大门就听见了一阵激昂的歌声:“程府酒肉臭,路有饿死鬼!”歌声激越高昂,传得远远的。

程曲莲不禁扶额,那玉默不会找了个疯子来吧?

加快了脚步,看见五个家丁围在门口,个个手上还拿了木棍,为首的是一个外院的小管事。小管事对着那歌者怒叱:“快滚,否则不要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

门外又响起了另一首歌:“人人都说程府好,谁知程府恶仆多,程家大夫医者美名天下传,却将棒棍加诸我之身。”

小管事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恶狠狠地盯着那歌者,对着家丁挥了手下令:“打出去!”

“慢着!”程曲莲喊了一声。

小管事看见是家主来了,脸色白了许多,指着门外的人对程曲莲说:“三少爷,这恶汉一定要闯到府里来,小的正要将他赶出去。”

程曲莲走到了门口,看见一个干瘦的老头,头发蓬如乱草,脸上和手上都是污泥,身上还发出了一股异味,就像一个刚从垃圾堆里醒来的乞丐一般。

“这位老者是否肚子饿了?”程曲莲就跟没有闻到那异味一般,脸色自若走到老者身边问。

老者嘿嘿一笑,露出他的又黄又黑的牙,说:“这位小公子心真好,小老儿无家可归,听说程家都是大善人,特来求收留的。”

程曲莲眼神闪了一下,又问:“这位老者,你听谁说程家都是大善人的?”

小老儿又笑了一下,用黑乎乎的手指从鼻子扣了颗大鼻屎出来,让围观的人都恶心得不自觉后退了几步,他又开口说:“小老儿在京门口听一个玉公子的人说的。”

程曲莲心下明了,回头对小管事说:“去收拾一桌菜,好好款待这位老人家。”

小老儿高兴地站了起来,紧紧地跟着程曲莲走着,还对脸色极其难看的小管事和家丁们嘻嘻地笑着,边笑边哼着小歌。

迎着程曲莲他们走过来的是匆匆赶来的程大管家程崎山,他看见程曲莲后面的小老头,大声说:“三少爷,这种低下的贱者不可引入程府啊。”

程曲莲脸上一冷,哼了声说:“本少爷想收留个人,还需要大管家允许吗?”

程崎山脸上僵了僵,马上又笑着说:“小的也是为三少爷着想,老太爷素来不喜欢陌生人进府,这位老者又…。形象特别,小的怕老太爷怪罪。”

程曲莲捏着自己的手指,低垂着眼,淡淡地说:“大管家年纪也不小了,要不还是回去养老吧。”

程崎山立马噤言,程曲莲也许不会把老太爷怎么样,但要存了心要撤他的管家之位,那还是相当简单的。

程曲莲抬腿就走,小老儿经过程崎山面前还伸出舌头,对着他前面的地吐了一口浓痰,程崎山忍着,等他们都走了,不由得哇地吐了一地。

正文 第十六章 饕餮

第十六章饕餮

程府的厨娘们累垮了,那小老儿都没等饭菜上桌,径自嗅着就摸到了厨房,程曲莲和扶桑艾菊跟着小老儿的后面,看着他席卷厨房里所有的饭菜看得瞠目结舌。

厨娘们脸色惨白看着空空如也的饭桶,又看了看光可鉴人的菜盘,她们尖叫着往外跑:“妖怪啊,猪精来了!”

程曲莲哭笑不得地看着四处逃窜的厨娘,又回头看着小老儿,见他捂着肚皮恶狠狠地打了个饱嗝,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小老儿对程曲莲说:“你们家的饭烧得太少了,我才吃了个半饱,记得晚饭帮我多烧一大桶啊。”

“一大桶?!”艾菊从程曲莲的背后跳了出来,大声地说:“这位老人家,你刚才吃掉的那一大桶可是我们府里二十个下人的饭量,二十个人!”艾菊为了加强效果还伸了自己的一只手掌正反晃动了四次。

小老儿白了艾菊一眼,看向程曲莲说:“这位小公子,我看你一表人才的,怎么就收些乍乍乎乎的小丫头?早打发出去嫁了吧。”

“臭老头,你找死!”艾菊跳脚了,气红了脸,冲到小老头面前,要不是嫌他臭,估计被暴力的艾菊拎起来甩出去了。

“艾菊!”程曲莲喝了一声,然后程曲莲转向小老儿说:“这位老者吃饱的话,不如跟着在下到那边聊聊?”

小老儿从散乱的怀里掏出一根长长的牙签,边剔边说:“小公子真有礼貌,唉,这年头,能尊敬老人家的少年人可真少啊。”

艾菊咬着嘴唇,气呼呼地跟在后面,还时不时在小老头背后伸出拳头作出揍的架式,扶桑看着艾菊好笑,正想扯扯艾菊的衣衫让她收敛些,恰在此时,一个很古怪的声音从小老儿的身上发了出来:“这位姐姐长得可真貌美,给俺作媳妇吧,连挥拳头都挥得这么销魂。”

艾菊吓了一大跳,蹦到扶桑后面探出个脑袋看。

扶桑脸色也不由得变了变,快速闪了个身隔开小老儿和程曲莲,紧张地看着小老儿说:“什么东西!快拿出来!”

扶桑样子柔弱但一旦发威气势却让一般的男子都退避三舍,程白芨为了保护程曲莲,从小就请了一个女护院教过扶桑些功夫。

小老儿慢不经意地看了看扶桑,说:“小老儿身上一堆东西,这位丫头,你要小老儿拿什么出来?”

程曲莲奇怪地看着扶桑,如果拦在她面前是艾菊她反倒不奇怪,但扶桑一向稳定,除了她昏睡了一年突然醒来时看见过扶桑明显表露的情绪外,几乎都没有见过她像这般紧张的模样。

“小老头,你身上那个会说话的东西,快拿出来。”扶桑暗自摆出了防卫的架式。

小老头嘿嘿一笑,看着程曲莲说:“这位小公子,你离小老儿最近,可曾听到我身上传出什么声音了?”

程曲莲毫不迟疑地摇头,皱着眉看着扶桑说:“我没有听到,扶桑,你听错了吧?”

“小姐,这个小老头太古怪,我也听到那声音了,对我说什么貌美,要我做媳妇的话。”艾菊也赶着过来,盯着小老头。

小老头眯了眯眼,小眼睛里发出炯炯的光,他与两丫头对峙了会,突然又笑了,伸出往屁股上又掏又挠,最后只听得“咯咯嗒”几声,一只超级彪悍的大公鸡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艾菊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小老头用手拍拍大公鸡的脑袋,对它说:“这两位小丫头被你的叫声吓着了,快道歉。”

大公鸡拍打着翅膀,对着扶桑和艾菊又咯咯咯啰啰地叫了会,边叫还跳几下。

艾菊完全呆住了,她呆醒过来,看着小老头扁扁小小的身体,吃惊地问:“老头,这么大的公鸡,怎么藏在身上的?”

小老头又眯眯笑了笑,说:“小老儿自有妙法。”他没有再多说,摆明了不想说这个问题。

程曲莲对着小老头笑了笑说:“老者,请这边来。”

艾菊和扶桑又跟在他们身后,紧紧地跟着,眼睛还直直地盯着那老头和大公鸡,大公鸡似乎难得出来活动显得份外兴奋,一直昂着鸡首走在最前面,说来也奇怪,它居然没有走错路。

快到程家主屋的时候,迎面走来了大少爷程寒水,看他那样子应该是闻讯赶过来的。

程曲莲对着程寒水行了行礼,然后说:“大哥来找曲莲吗?”

程寒水看了看那小老头,后退了几步,然后捏着鼻子对着程曲莲说:“大管家说你带了个乞丐进府我还不信,现在看了真是不可理解,三弟,这种人怎么能带进程府来!”

小老头垂着眼,听到这话,抬起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程寒水突然就打了个寒颤,他看了看小老头,突然眼睛里有了些迷惑,似乎这人有一点点的熟悉的感觉,但相貌明明是不认识的。

程曲莲早料到会碰到阻拦,微笑着对程寒水说:“君子交友重于德而轻于貌,大仁者大都不重貌之修饰,大哥又何须以貌取人呢。”

“你!”程寒水噎了噎,又拿眼瞅了瞅小老头,心里暗暗惊诧。他硬着脑袋说:“三弟强词夺理,自己去向老太爷解释吧。”说完,匆匆就走了。

程曲莲扭头吩咐扶桑,让她带着小老儿去洗漱,然后自己向小老儿道了歉,等去过老太爷屋再来找小老儿细聊。

小老儿没多话,只挥手让程曲莲自去,他跟着扶桑往程家大屋的小厢房走去。

程寒水先一步回到后院,将小老头的恶形恶状添油加醋说了一堆,又说了程曲莲几句坏话,听得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的,然后满意地离开了,他暗想一会程曲莲来了必定会被老太爷狠狠训斥,心里不禁一阵酥爽。

程寒水又进了程二老爷的屋子里,将刚才那事又重复了一次,但在最后,程寒水犹豫地对程二老爷说:“父亲,不知为何,儿子总觉得那小老头很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程二老爷沉吟了一下,说:“水儿,你分出人手去查一下这老头,以防万一。”

程寒水点头,自去找人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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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奇怪的事一件接一件

第十七章奇怪的事一件接一件

老太爷整整咆哮了一整个下午,一定要程曲莲将那垃圾乞丐一样的老头扔出府去,程曲莲也不争辩但也不应承,任由老太爷骂着,老太爷骂到生气处,将手边的茶碗狠狠地砸了过去,正中程曲莲的额头,鲜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旁边的奴仆们都慌了神呆在原地齐齐看向老太爷,老太爷脸色也变了变,最后挥了挥袖子,大声说:“不孝孙,自己冲向这茶碗,存心要我难看啊,快滚下去!”

程曲莲捂着额头,低眉冷笑。父亲在世时,老太爷哪里敢命令父亲做事情,一个程家的家主可以决定程府的大小事情,老太爷只能被荣养在程府后院,父亲有官位有医术有名望,在早些年还有老太爷的父亲亲自教导撑腰,父亲的地位无可动摇,老太爷敢这么对她,不就是欺她弱小无人帮扶吗?

一个丫环递上了一个手帕,程曲莲推开她的手,自己紧紧地压在伤口处,鲜血还是止不住,程曲莲也不想再停留在后院,抬腿就想走。

“慢着。”老太爷又发了话。

程曲莲停下脚步,扭过身恭敬地说:“祖父还有吩咐吗?”

老太爷看着程曲莲的样子,眼里闪过了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下了决心,说:“你受了伤不太方便,程家药店的事就先让老二管吧,好好在家养伤。”

程曲莲心里抽了一下,程家药铺是整个程家的命脉,即是最赚钱的产业,也是程家施展医术的地方,失去药铺就等于失去程家的家主控制权了,程曲莲马上抬起头,坚定地说:“祖父过虑了,这点小伤,小莲明日就可以无碍了。”

老太爷脸又变得狰狞了些,声音又大了起来,说:“你受了伤,而且还在孝期,要去巡视药铺本就不合适,老二现在进了太医院,交到他手上,也可以多些人脉,还能将程家药铺开到京城外的地方去,小莲莫要这么不懂事,你的祖父和叔叔还会害你不成?”

程曲莲冷笑了一下,抬眼,定定地看着老太爷,她抿着嘴,一会,才开口说:“祖父,程家家主可以放开程府的所有产业,但唯有程家药铺是万不能交给他人的,莫非祖父忘了这条祖训了?小莲莫不敢忘。”

老太爷脸色由红变青,又由青变红,气愤地说:“你叔叔只是帮你暂时管一下,又没让你放手,不用你提醒祖父你才是家主!”最后几个字,老太爷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程曲莲躬了躬身,说:“小莲先去处理伤口了,祖父早些安置吧。”说完,她径自离开了,只留了老太爷一个人生气地留在那里。

回到程府大屋,扶桑静静地守在一旁,看见程曲莲过来,脸色变得奇怪了些,程曲莲正想问她那小老儿的事,艾菊的尖叫声一阵又一阵地传来。

“公子,你额头上的伤!”扶桑拦着程曲莲,程曲莲示意扶桑莫要管,先去找艾菊再说。

程曲莲赶到了偏厢的耳房处,看见一个大澡盆直接露天放着,小老儿就在澡盆里,只露出了一个老脑袋。

艾菊的手上缠着一条蛇,一条大蛇,黄色和黑色夹杂着的约有一丈长,蛇昂着头,吐着红信子。

“这位老者,还请把您的宝贝收回去。”程曲莲顾不得害怕连忙向小老儿求情。

小老儿瞥了艾菊,开口说:“小老儿家的宝贝都很护主,听不得有人说小老儿坏话,想要让它下来,那就向小老儿真心实意地嗑三个响头才行。”

艾菊咬着牙犟着不肯嗑头,那大花蛇就将头伸向艾菊的脸,张大它的嘴巴,程曲莲看得拳头都捏了起来,但她不敢随便伸手去抓蛇,怕一抓反而触怒了这条蛇,只好不停地朝艾菊使眼色。

艾菊扑通跪了下去,认真地嗑了三个响头,头抬起来额头都肿了,那大花蛇歪着蛇头,似乎觉得满意了,就从艾菊的手上游了下来。

那只大公鸡从不远处踱了过来,一摆一摆的像个大将军,走到大花蛇旁边,伸下了它的脑袋,大花蛇就盘上了大公鸡的脖子,爬到鸡背,盘成四圈,一鸡一蛇,走到澡桶旁边,像侍卫般守着。

若不是程家大院都由程曲莲的人守着,而且住人的几个地方都是程白芨从小捡来的忠仆们,这个小老儿的异状估计会让整个程府的人沸腾。

程曲莲带着艾菊和扶桑先退了出去,等了约半个时辰,小老儿才伸着懒腰,穿的还是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边打哈欠边出来。

“这位老者,不知该如何称呼?”程曲莲态度很恭敬。

小老儿坐在程曲莲的旁边,端起放在桌上的点心盘,先一口将点心都吃了进来,抹了抹嘴说:“小公子可以叫我端工。”

“这位端老…”程曲莲正待问一下他的来意和来历,端工马上打断了她,说:“我不姓端,你莫要叫端老,听着别扭,就直接叫端工吧。”

“端工,请问您来程府有什么事吗?”程曲莲改了话问。

端工嘻嘻地笑着说:“我听说程家三公子少了个医仆,小老儿正好没地方吃饭,就给程公子做个医仆吧。”

医仆…程曲莲隐约有了点数,迟疑了一下说:“不知道端工与那玉公子…”

端工伸了个大懒腰,打个哈欠说:“小老儿困了,明日再说吧。”说完,他又趿着鞋子,拖拖拖地顾自走了。

程曲莲无奈,想想这事也着急不来,就决定先放一放。

食时刚过,程曲莲正和慕氏在院子里消食,突然又接到了宫中的旨意,让程曲莲明日进宫。

程曲莲心里暗想,莫非那玉默知道端工已到,打算开展些什么行动了?但为了小心起见,程曲莲将这消息瞒了下来,正好这次宫中传话只是让小黄衣直接找程曲莲传了一个口诊。所以她若不说,其他人也不会知道。

(僵尸今天的心情有点低落,先更这些吧,玉默公子明天会出来,有会喜欢他么?)

正文 第十八章 玉默公子很妖孽

第十八章玉默公子很妖孽。

正月初十,因为还在国丧期间,所以年节的喜庆氛围并不是很浓,元宵的灯虽然已经慢慢地挂了出来,但稀稀落落的并不是很多。

程曲莲坐在小黄车上,满头雾水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端工,就连扶桑和艾菊都只知道她要出去并不知道她要进宫,这端工又怎么会一个大早守在停在角门的小黄车旁边等着她呢?而且还很清楚她要去哪里。

谁泄了密?抑或,她与传口谕的人谈话时,端工就坐在一边?不可能,她特地让一个小丫头贴身侍侯着,而且她的书房外还有扶桑守着,他又如何接近听得?

程曲莲忍住了心里的疑问,超过她掌控力的人和事,先保持沉默,暗地里观察透了再下手,程曲莲不缺耐心,过于冲动和直率,轻易就会将家族置于险境。这个叫端工的,表面看去好接触,实际上老奸巨滑深藏不露,她说得太多,只会暴露自己更多的缺点。

睡了一晚出来,端工身上的鸡和蛇又都不见了,小丫头去查过他的房间,没有,程曲莲估摸着他又将它们藏在身上了,虽然不知道他那干瘦的身板又是如何藏下这两只庞大的动物。

快到皇宫的时候,程曲莲看着端工,很认真地轻声说:“既然端工是曲莲的医仆,还望端工在宫中之时能事事听从曲莲的吩咐,这宫里,规矩可是很严格的,稍有不慎,你我或玉公子,皆可能大祸临头!”

端工笑眯眯着点头,连声说好,那模样无辜又纯洁,好似真的一点心机也没有。

程曲莲心上压着石头,深吸了一口气,掀开帘子,下了车,深冬的晨光破了晓,也照在了皇宫之上。

在皇宫偏僻的侧边早侯着一个侍卫,看着程曲莲,又看着端工,问:“这是谁?”

侍卫正是守在玉默公子外面的两个侍卫之一,连姓都不知晓,程曲莲只好称他为侍卫大哥,她解释了一下端工的身份,侍卫也没为难,只是一直紧紧地跟在端工的旁边。

深宫之处,小屋之内,几日不来,小屋子似乎又破败了许多。

这次侍卫没有留在外面,而是跟着程曲莲和端工进了屋子,而玉默公子还是躺在那榻上,看见程曲莲,嘴角微微地翘起,说:“小美人,你来了?”

程曲莲走到玉默公子旁边,侍卫紧紧地跟在端工旁边,端工提着程曲莲的箱子,就挨着程曲莲站着。

程曲莲特意留意了玉默与端工之间,发现两人连对视都没有,端工佝偻着背,就好像一个踏实的仆人一般呆在一旁,头低头,眼眉都不曾偏一下。

程曲莲搭了一下脉,又被吓了一跳,脉像汹涌澎湃,超过了前两次的诊脉之凶。

程曲莲不顾地抬眼去观察玉默的脸,看见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呼气很重,照常人之体,这种洪脉之下绝无生者,但玉默却只表现为有些上火,真是奇怪之极。

“玉公子哪里不舒服?”程曲莲开口问。

玉默公子盯着程曲莲,他的眼神让程曲莲有一种被狼盯上的感觉,正待站起往后退,玉默却整个扑了上来,程曲莲看情形不对,蹲着往后退,她扭头想召唤侍卫,却发现她旁边的侍卫和端工都不见了,而门,也被关上了。

程曲莲想起了与玉默的第一次见面,那次玉默表现为身体虚弱,而这次却明显来势汹汹,她用尽力气往后退,直到退到墙壁,退无可退。

“小美人,本公子想你了,所以才召你进宫,可不是让你来医病的,嘿嘿。”玉默倒也不急了,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地朝着程曲莲逼近。

“为什么!为什么要找我?”程曲莲急促地问。

玉默妖孽地笑着,他的身上充满了一股暴戾的气息,很危险,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危险。

“因为你长得美喽。”玉默笑着说,又走近了几步。

去**的美,程曲莲心里气极,面上却慢慢冷静了下来,她的左手手掌往袖里反伸,捏住了一根尖刺,尖刺是铁做的,是程曲莲在上次事件后回家让小厮找京里的王牌铁匠做的,刺尖上涂上了一些药。

“玉默公子,你别过份了!”程曲莲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她希望尖刺是忍无可忍的最后一步,不到万不得已不想用它。

玉默停了脚,他已经到了程曲莲的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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