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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大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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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嬷嬷这次没有犹豫,她转身出去,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程曲莲继续让皇后含人参,又开始用特殊手法揉皇后的肚子,让莫掌事掐醒了皇后,然后开始观察皇后羊水的情况。
婴儿的头终于又露出来,这次手没有再卡在宫口上,但头还是太大,尽管**口已经撕裂了一些,还是没有办法出来。
程曲莲拿起准备在一旁原先打算剪脐带的剪刀,在皇后的**口用力地剪了一个口子,皇后已经不知道剪口子的疼,如果不是做母亲的意志在,她早就晕死过去了。
头又再露出来了一些,但耳朵处还是卡住了,程曲莲看向门口,恰在此时,文嬷嬷回来了,她的手上拿着一个形状奇怪的钳子,大家都非常惊讶地看着那个钳子。
程曲莲拿了过来,钳子带进宫时就放在了酒里浸着,此时她没再消毒,而是直接把产钳伸进了宫口。
“啊!”在场的其他人都惊呼了起来。
程曲莲手都没有抖,稳稳地用产钳夹住了婴儿的脑袋,摒住呼吸,小小翼翼地往外拉,她做的是伤害度最小的单叶产钳,就算在21世纪也是一项新的助产技术,与双叶产钳相比,对母婴的伤害都很小,在她参加的21世纪实验中,80例患者仅有2例新生儿的头皮擦伤。而双叶产钳则会重重地伤害**和婴儿的脑袋。
随着单叶产钳往外拉伸,婴儿的头慢慢地完整地出现,一张皱巴巴的小脸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头一整个出现,程曲莲动作加快了,把婴儿的整个拉了出来,拿起剪刀剪掉了脐带,将脐带打了个结,然后将婴儿交给了莫掌事去清洗。
皇后听见了婴儿哇的一声时就完全晕死了过去,程曲莲拿起针,把宫口撕裂的伤口缝起来,整齐的针脚,让伤口的肉很好地合在了一起。
一切忙好,正是第三天晨曦起的时候。
一缕阳光划破了黑暗,赶退了所有的阴霾,迎来了新的希望。
产室内外都是累得几乎脱力人,程曲莲也很累,可是她接过襁褓包着的新男婴,笑得很开心,小婴儿很健壮,程曲莲估计有八斤重,五十公分长吧,可惜没有准确的测量工作。
小男婴舒服地打了个哈欠,一只眼睛睁开,一只眼睛睁不开,然后就用一只独眼,对着程曲莲笑了一下。
每一个小孩子都是天使,程曲莲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一句话。
母子平安,程曲莲趁着大家还在忙就迅速地退场了,程白芨看见她出来,就让灰喉扮的程曲莲将她带出宫,走的时候,程曲莲带走了产钳,这种东西需要专业的操作,她可不敢随便留在那里。
皇上是近食时过来的,皇后已醒了一会,皇上并未进入坐月子的耳房,而是让高公公去传了话,给了赏赐,并传旨为庆贺嫡皇子的出生,大赦天下,给嫡皇子取名“瑞”。
程白芨是在第四天的黄昏回到程府的,赏赐也随之而来。
关于程曲莲的扮的艾草的事,没有更多的消息传出来。
程曲莲很诧异,她还以为会因为给皇后接生而名声大躁,并打算用病死隐退,谁知她入宫接生这事,就跟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皇后生子第五天,皇后崩。
程曲莲再次诧异了,给皇后接生时,她把过脉,除了虚弱外,她一切正常,居然会在产后第五天死亡,怎么会这样?
程曲莲问父亲程白芨,他告诉她:血崩。
正文 第六章 殒
第六章殒。
不管程曲莲有多少疑问她都只能埋在心里,外表辉煌的皇宫有多黑暗在家里祖传的秘密典籍里早就写满了,每一代的程家家主都会在死前写下毕生行医的心得,而且还会用程家家主才懂的暗语记下宫内接触到的秘事,为的是下一代的程家家主能尽可能地避开危险,保持程家家业。
程白芨在程曲莲很小的时候就手把手地教她了医术以及家主应该知道的一切,在程曲莲十四岁生辰时,程白芨就当着程家众人的面宣布下一任的家主之位由程曲莲担任。
通过阅读程家家主秘籍,程曲莲对宫的阴暗面了解得并不少,所以她不多问不多查,在听到皇后血崩的消息后,她整夜整夜都睡不着,皇后产后第五天血崩,万一皇上严查,那足以让程家灭族!
相比程曲莲的惶恐,程白芨好似没有任何担忧,从皇宫回来后,他几乎都呆在书房里,偶尔程曲莲去给父亲请安,会看到父亲坐在宽大的桌案前看着医书,但奇怪的是,每一次程曲莲都会闻到淡淡的墨香,而父亲桌案上上好的蟹壳青的澄泥砚总留着新鲜的墨汁。
皇后崩后第二天深夜,皇宫的角门悄悄出来了一顶小轿,轿穿过内城门,到了程家停下,约末一个时辰后,那顶小轿回了皇宫。
隔天,程家家主程白芨亡。
那晚程白芨不曾回房,一直呆在书房中,还摒退了所有服侍的人,一直到早上打扫书房的小丫头想去叫醒老爷,却发现老爷倒在了地上。
慕氏听到消息时当场就昏了过去,程曲莲不敢相信父亲死去,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书房,当手放到父亲的颈脖处,上面已经没有了任何跳动,她直挺挺地跪着,一声不吭,身体细小地抖动着,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跟着曲莲的大丫环艾菊看见有血从小姐的脸颊上滴下来,她吃惊地抱住小姐,看见程曲莲居然活生生地将自己手心中的一小块肉几乎咬掉了。
程家大房塌了天,程家二房喜上了眉。
程二老爷赶着进了程姨太夫人方氏的屋子里,母子俩人开始暗地里谋划。
程姨太夫人方氏是程老太爷程龙葵的表妹,在程老太夫人罗氏进门一年后纳的贵妾,一直非常受宠,程老太夫人罗氏自从生下程白芨后几乎就独守空房,如果不是仗着程老太爷的宠,程二老爷也没胆子妄想家主之位。
而程老太爷并没有做过家主的位置,当年程老太爷的父亲程太老爷隔代传家主之位给程白芨,对于此事,一直是程老太爷与程老爷父子之间的心结。
程白芨的死,让程家的家主之位一下子变得玄妙了起来,不光程二老爷动了心思,就连程老太爷也想弥补上不曾做过家主的遗憾。
程白芨去得突然又逢国丧,程家低调地关门谢客,只留了一些师从程家医术的大夫坐镇程家药房。
慕氏连哭了几天,最后哭得站的力气也没有了,也接着病倒在床,程曲莲从父亲的书房出来后就一切如常,她冷静地安排着父亲的后事,事事亲力亲为,每天晚上都为父亲守灵到天亮。
两个大丫环和两个贴身小厮每天留下两人陪着程曲莲守灵,本来四个人都要留下来的,但程曲莲另安排了任务给他们。
外界的纷纷扰扰,程府平静表相下活动着的魑魅魍魉,程家的未来,这些都压在了十五岁的程曲莲肩上。
瘦弱的肩膀,不代表没有力量,程曲莲平静了撕心裂肺的伤痛,承担太多的人,没人资格长久地悲伤。
深夜,一个灵堂,几排烛火,黯淡的烛光不到的地方是黝黑的暗,如果程府其他人过来灵堂,也许会被吓得半死:一个人半趴在棺椁上,只吊了半个身子在外面!
程曲莲把脸凑近了父亲的脸,她用嘴闻了闻父亲身上的味道,又用手压在父亲的胸口,然后翻开了父亲的嘴。
程白芨的死,有太医院的院使大人张方正奉皇帝之命验过,张方正得出是心骤停而亡,死于意外。
由于一直人很多,程曲莲没有机会亲自为父亲尸检,只能等到这种夜深人静之间做这些事。
程曲莲没有因为怕亵渎父亲的身体而漏过细节,她从棺椁中抬起头,叫扶桑去守着门,然后让小厮燕鸥帮忙脱掉了父亲的衣物,将父亲翻过身,仔细检查了背部。
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任何被胁迫的痕迹,而且程曲莲当时跨进书房时检查过屋子里的东西,没有迷药的气味,要么真的是意外,要么就是父亲是因为某些原因自愿死亡的。
院使张方正大人医术精湛,他的结论连慕氏都深信不疑,可曲莲不信,因为她去翻了放置家主秘籍的地方,翻到了父亲写的家主秘籍,只有家主临死的时候才会把自己写的秘籍放进那个地方,这一切都说明,父亲是知道自己即将死亡,这不是意外。
程曲莲再次掰开父亲的嘴,掰得很大,看见了父亲的喉咙,程曲莲从燕鸥的手上接过一个自制的长长棉签,将棉签伸到喉咙深处,反复地掏了掏,再拿出来时,白色的棉签头已经变成了紫色的!
果真,是中毒!
紫色的毒,能让人出现心脏骤停的毒药,应该是洋地黄。
这个时代的人一般认为洋地黄可入药活血,但程家很早以前就发现了洋地黄的毒性,洋地黄能让心脏兴奋,但如果过量,会导致心脏突然停止!
而一般的洋地黄为黄色,所以就算有人看见紫色的药汁也不会认为是洋地黄,但程曲莲却清楚地知道,洋地黄中最毒的药是紫色的,在21世纪被称为紫花洋地黄,是一级毒药,一般用在强心剂中或治疗抑郁症的药里。
程曲莲拿着紫色的棉签头,喃喃地说:“父亲,你为什么要死?”
紫色的洋地黄,程家药店根本没有,但在程家内药库房中,由程家家主保管钥匙的一个小药箱里却有。
父亲是自己服药死的,是什么原因让他连她都不明说呢?
“皇后!”程曲莲一惊,棉签落地,灵堂的烛火被一阵狂风吹过,灭了一半。
正文 第七章 静水微澜
第七章静水微澜。
大成十年,程曲莲居丧守孝,不宴不娱不娶不纳不行房事,不走正门上下不走中阶,不酒不食肉,程曲莲在父亲的墓旁搭了一个简单的棚住着,一年当中,言而不语,对而不答,不与人座,也没有带上丫环和小厮,自己烧饭烧菜洗衣,空闲下来就看随身带着的一箱医书,在这箱医书里,父亲死前写的秘籍就在里面。
守孝苦修苦读,程曲莲在父亲的秘籍里学习了父亲一生行医的精华,也在秘籍里看到了德宗、(后)宫诸妃之间的隐秘,但她并没有在里面看见父亲自杀的原因,在秘籍的最后一行,父亲写了一行字:泰山之顶,刍狗奔,月出关,狐悲。
程曲莲看不明白,她决定先放在一边,开始将穿越所学的医术与这个时代医术的结合,第一件事是做出可提炼出纯酒精和药汁的设备,在21世纪时会去研究提炼酒精和药品的设备和方法,一个原因是出于好奇心,另一个原因也出于不可言说的直觉,所以她曾经很认真地研究过怎么提取酒精和药物,每接触到一个新的东西她就会思考,如果是在她原来的时代,又要该怎么制作和使用这些新的东西。
这一整年,她在墓旁结棚而居,避开了一切凡世的眼光和喧扰,虽然不能亲自去寻找原材料,但却给了她一个无比安静没人打扰的研究环境。
第一件事是找到玻璃。
不管是大赵朝还是21世纪,玻璃都已出现,只是在大赵朝,玻璃颜色并不纯粹,而且非常的脆,人们更喜欢用金属器和陶瓷器,所以玻璃极为少见,而且色泽透明度和硬度和21世纪的玻璃不能比。
程曲莲的大脑里记住了烧制玻璃的方法,但棚边的条件并不允许,她也不愿意打扰父亲的清静,于是决定派灰喉和燕鸥在这一年中四处去寻找玻璃,最好能带回会做玻璃的老师傅。
半年后,灰喉和燕鸥先后回来,他们没有让程曲莲失望,带回来了两个制玻璃的师傅,程曲莲没有见他们,只让小厮们在京城的城北,离墓地约五十里处,买了一个旧的烧瓷小窑子,并准备给五千两银子,让师傅们先按她的意思改建窑。
没几天,去程府取银子的灰喉回到程曲莲身边,看见灰喉两手空空脸上还带了隐隐的怒,程曲莲淡然地一笑,问:“是老太爷在帐房?”
灰喉带去的是程家家主的印信,敢阻拦的,也就老太爷了。
灰喉点头说:“老太爷作主把程府的大帐房换掉了,由方姨太夫人的表弟吴光做大帐房,小的怎么说都没用。”
程曲莲沉吟了会,从身上掏出了两张银票,递给灰喉,说:“这里的五千两先拿去用吧。”她并不意外这样的情况出现,程老太爷的不甘心在父亲在世时就很明显,只是那时父亲的地位不可动摇,所以老太爷才没有发作出来,如今父亲已去,她一无官二无名,年纪又小,老太爷和程二老爷肯定不会甘于在她之下。
灰喉接过了银票,又接着说:“公子,这是师傅们以前做的琉璃。”玻璃在大赵朝被称为琉璃,程曲莲就沿用了这一个称呼。灰喉递过来一个色泽晦暗的镜子,制作很粗糙,看去就像一块仿玉。
程曲莲早前就见过类似的东西所以并不意外,她将镜子收了起来,让灰喉去安置师傅并全权负责改造窑子。
如果能提炼出纯度高的酒精,不仅能制作其他的药品,更加能减少伤口发炎感染而死亡的病例,只是提炼从头做起,技术工人还有金钱,都是摆在程曲莲头上的难题。
程府的钱,看来是很难动用了,幸好,作为百年世家程家一直准备了一条只有家主才知晓的退路,程白芨早已将藏着应急钱财的地点告诉了程曲莲,一旦身上的钱用尽,她还有一笔备用的钱。
一年过后,程曲莲回到了程府,回京继续守剩下那两年的孝。
穿着孝衣回到程府,还没进大门,就看见了程府门前来了一辆小黄车,小黄车的边上是两个宫内侍卫,看去应该是宫里传话传旨来了。
不过程府的人并不知道她具体哪一天回来,所以小黄车到程府应该与她无关。
程曲莲没走正门,悄悄地从侧门进了程家,开门的小厮看见程曲莲明显愣了愣,脸上浮了起慌张的表情,他结结巴巴地说:“三少爷…三少爷回来了。”然后他又扭身朝着里面喊了声:“三少爷回来了!”
程曲莲依稀记得这个小厮,好像以前是在二房那边做外院跑腿的,怎么来守门了?
没等程曲莲反应过来,程府的大管家程崎山就赶了过来,满脸堆笑地说:“三少爷回来了,大夫人叫您过去呢。”
“我想先去给祖父和祖母请安。”程曲莲回程府理应当先给老太爷请安,如果先去了母亲那,难免又落个不是。
大管家连连微笑说:“是老太爷吩咐的,说大夫人身体不适,三少爷若是回来就先去大夫人那就可。”
程曲莲狐疑,但程崎山是父亲提上来的,一直以来深得父亲的信任,她就没再多想,抬腿去了程家的大房。
进了慕氏的屋子,程曲莲看见母亲坐在几边绣着花,脸色挺好,她赶了几步,跪在慕氏的面前,低头说:“母亲,儿子回来了。”
慕氏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抬起手,摸着程曲莲的头,说:“莲儿…”慕氏一把将程曲莲抱在怀里,哽咽了起来。
等平静下来,慕氏说:“莲儿,你去老太爷太夫人那请过安了吧?”
程曲莲摇了摇头说:“大管家说您身体不适,老太爷特地吩咐让儿子先到您这里来。”
慕氏惊讶地说:“我在这几日身体已大为好转,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如今大好了,今天早上还去给老太爷和太夫人请过安,怎么会?”
程曲莲和和慕氏都不是蠢笨之人,话没说完,两人都已明了今日程府必有古怪,而且这个古怪必是要避开程曲莲的,到底是什么事?
程曲莲想起了门口的小黄车,她想,难道与宫中有关?
正文 第八章 掠夺
第八章掠夺。
快至申时时,程老太爷遣人来叫慕氏和程曲莲去他那用飧(晚饭),说是有事要说。
程曲莲回了自己的屋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艾菊和扶桑久未见她都有些激动,像两只小蜜蜂一般对着她绕来绕去,艾菊一向话多,一直不停地唠叨“公子怎么瘦了这么多”之类的话,而扶桑不善言辞,她只是不停地翻找衣物,把原本灰突突的曲莲打扮一新,一下子又变成了翩翩公子。
申时一刻,慕氏带着程曲莲去了程老太爷的屋子,程老太爷的屋子在程府后面的位置,是府上老太爷和老太君的荣养之所。而程家大房持家主之位,住的是程府最中央最大的主屋,从主屋到后屋,需要穿过一个小花园。
等她们到老太爷处,却没看见太夫人罗氏,只看到方姨太夫人和程二老爷一家,太夫人不在并不是很奇怪的事。
太夫人罗氏是程曲莲的亲祖母,但关系并不亲密,罗氏对整个程家人都很疏离,包括亲生的儿子程白芨,程白芨死的时候,罗氏只去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程曲莲醒来后只见过祖母罗氏两次,一次是她刚醒的那会,一次就是父亲死的那天。平常罗氏都是呆在自己的小佛堂念经。
老太爷面色红润,程二老爷的脸上更是春风得意,眼角带了些高高在上的架式蔑了程曲莲几眼,程二夫人笑眯眯地慕氏说:“大夫人快来坐,今日姨娘特地为你和三少爷下厨做了菜呢。”
老太爷捋着胡子连连点头,指着他对面下首的位置说:“坐吧。”
慕氏一滞,往常她和夫君都是坐在老太爷下首的第一和第二个位置,而太爷对面的一般是程二老爷家的两个儿子做的地方,如今居然叫她坐到这个位置,她心里觉得有些屈辱,但夫君已经不在,她手紧紧地拽着程曲莲的手坐了下来。
老太爷对于慕氏的识时务很满意,示意大家开饭。
食不言,大家族的规矩更是严格,菜都由老太爷这边的丫环布着,慕氏和曲莲带来的贴身丫环都得站在门外等着。吃饭吃菜连咀嚼声都不能发出来,程曲莲突然“哎哟~”了一下,吐了口菜出来。
叭~
老太爷把筷子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大声说:“怎么这么没规矩!姨太夫人做的菜你居然给吐出来,你娘就这么教你的吗?”老太爷说着就把眼睛瞪向了慕氏。
“祖父!”程曲莲把筷子放下,抬起头,直视着程老太爷。
从接到要她们过来吃饭的消息起,程曲莲就晓得这是一桌难以下咽的饭,她一直隐忍着把自己当隐形人,父亲说过,没有力量对抗的时候,就要学会把自己的翅膀收起来,不要为了一时的意气而折断自己的翅膀而导致再也没有飞翔的能力。从位置的掉换到小黄车的来由,程曲莲都忍了下来,但此时,老太爷明显是直接打慕氏的脸,身为子女眼看母亲为自己受辱,那便是猪狗不如!
程二老爷看见程曲莲出声,他悄悄地笑了一下。
老太爷瞪着程曲莲,威严地说:“怎么,对祖父的话有意见吗?”
程曲莲微笑着说:“祖父,是小子一年在外守孝,对规矩有些生疏,不关母亲的事。”
老太爷哼了一声,说:“你父亲才走一年,你就如此没规矩,怎堪承担程家的家业!”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程曲莲没有多加争辩,低着头,继续吃饭,她没有再碰碗里的菜,在她吐出来的那口菜里,一颗牙齿大小的石头和着她的血静静地躺着。
丫环又给程曲莲夹了两个菜,程曲莲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只吃着白饭,方姨太夫人,很关心地问:“是祖母做的菜不好吃吗?”
程曲莲抬头,放下了筷子,拿起一旁的布擦拭双手,淡淡地看着姨太夫人说:“小莲的祖母是不太会做菜,还是姨太夫人的菜做得好吃,只是小莲的食量不太大,吃不了太多。”
方姨太夫人听了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自称为祖母却被程曲莲直接称回姨太夫人,被赤裸裸地打了脸,但又不能发作出来,只好铁青着脸看向程老太爷。
程老太爷这次没有发火,只是放下了筷子,看着慕氏和程曲莲说:“今天小莲也回来了,宫里的旨意也到了,正好可以说几件事。”
重头戏来了,慕氏和程曲莲对看了一眼。
其他人也都放下了筷子,程二老爷一家高兴得眉毛都飞了起来。
老太爷看了一圈,视线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然后接着说:“前几日,方氏以平妻的身份入了族谱,以后她也是程太夫人了。”
方氏高兴地看着程曲莲,等着她叫祖母,但程曲莲视若无睹,只是看着老太爷,他应该还没有说完。
果真,老太爷又说:“宫中来了旨意,让白术弟承兄业,去太医院任正六品的殿前太医。”
“怎么可能!接替老爷之位的应该是莲儿才是!”慕氏吃惊得站了起来。
子承父业一直是太医院不成文的规定,一般的大夫要进入太医院只能通过考核或皇家特邀,但太医世家却可以实行继承制,就如同一般的勋贵爵位继承一般,降等级继承,但如果是院判及以上的后代要继续官位,最高只能从正五品御前太医开始,而程白芨是正五品,降一级正是正六品的殿前太医。
原来如此!早上她到家里被隔离开来,必是为了程二老爷的官位不生曲折,程曲莲冷笑,如果光明正大没有暗鬼,又何必将她隔开!
“放肆!一个妇道人家公然对男人之事指手划脚,牝鸡司晨!”老太爷喝道。
慕氏脸涨得紫红,却被程曲莲拉住了袖子,程曲莲对着慕氏摇了摇头,接着站起来,对着老太爷说:“小莲医术浅薄本来就不堪胜任太医院之事,先谢过祖父体贴了。”程曲莲又转向程二老爷,行礼,恭喜道:“祝叔叔在太医院大展才华,为程家光耀门楣。”
程老太爷,方太夫人和程二老爷本做好了慕氏母子大闹的打算,看见程曲莲这么淡然平静,一下子都怔住了。
正文 作者有话说
今天要出整部小说的大纲,先暂停更新
还会回头稍微修一下前面的几章。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得见这段话
求医问子多年,碰到过各种各样的病友,而且我也曾经帮助好几个好友找到病因并且她们也真的在我方法之下生下了宝宝,如果姐妹们也有这些疑问,可以发私信给我。
当年看病时找的是全国非常知名的中药世家名家,也学到了很多知识,会在这部小说里都一一写出来。
正文 第九章 步步紧逼
第九章步步紧逼
“莲儿,你怎么能就这么让他们得逞?”慕氏一回到大房的里间就问程曲莲。
程曲莲挽着慕氏的手,微笑地说:“母亲,皇宫是一个大染缸,皇后产子后父亲就仙去,儿子本来就不想进太医院,祖父和叔叔没有体会过里面的厉害,以为那是一个登天的云梯,儿子便由他们去罢。”
“你父亲…。。”慕氏眼眶红了起来,程白芨走了一年,她想起来还是悲伤得不能自己,她说:“莲儿,你父亲去了哪里,怎么一次也不到我的梦里来啊。”慕氏哽咽着。
程曲莲抱住母亲,她轻轻地说:“父亲去了一个很开心的地方,从此以后都会快活了。”
一室默然,逝者已去,生者哀。
大成十一年秋,程白术正式进入太医院任殿前太医,程白术的大儿子程寒水从南疆风尘仆仆归来,带来了一个消息。
“什么?大巫师不同意?!这一年多你都在那做了什么?”程二老爷的书房里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程寒水脸色也很不好看,他低着头说:“父亲,儿子在南疆一直等着大巫师改变主意,但等了半年,大巫师态度很强硬,实在没有办法了儿子只有回来。”
“大巫师为什么不同意再次下手?”程二老爷问。
程寒水犹豫了会,看了眼父亲才开口说:“死而复活之人是有大福之人,就算再下手只会反噬自身。”
书房里一片沉默,良久,程二老爷才说:“什么大福之人,哼,乳臭未干的小子,连大哥的官位都被我抢了,就连这家主之位也早晚是我程白术囊中之物!”
“父亲,可是我们程家对家主之位的承继可有特殊的规定啊,从太祖父开始就定下家主之位只能由上一任家主指定,除非现任家主意外死亡又未指定下一任家主则整个程家归隐山林五十年才可出仕,到时由程家族长指定家主之位。如果父亲想接过那家主之位只能由那小子指定才行啊。”程寒水说。
程二老爷阴沉地一笑,说:“为父自有办法,嘿嘿。”
大成十一年,十一月,寒冬白雪飘落在京城,守孝的第二年,程二老爷的小女儿,程家的大小姐程红粉从外祖家回到了程家,随她回来的还有外祖家的嫡女赵紫怡和庶女赵紫袅。
程红粉由程白术的小妾李姨娘所生,十四岁那年被程二夫人送回二夫人的娘家,本来有传言说她会被二夫人送去给江南的一个贵人做妾,但现在为何居然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两位表小妹回到程府。
程曲莲每日花大半的时候打理程家的家业,午时之前去程家大药房,将十二家程家药房巡视一次,回府里食饷,下午呆在书房和程府内药库研究医术,在京郊的小窑子的建造由小厮灰喉和燕鸥定时来报,因为烧玻璃时炉温要求比较高,两个制玻璃的师傅和专业造窑的师傅反复试验了几次都未能达到要求,而程曲莲在守孝期出不得远门,所以制玻璃的事一直在缓慢地进行当中。
大成十一年十二月初十,程老太爷又让慕氏和程曲莲去他那参加寿宴,说是方太夫人过寿,他们一定要出席。
方太夫人转为平妻这事,程曲莲特地去族中问了下,族长答得闪烁其辞,看那模样是收了好处才应下这事的,方氏做姨娘那么多年了,等年纪大把了还来转正,必是为了让程二老爷变成嫡子才肯花大价钱买通了族长的,如果只为了太医院之位,程二老爷不用成为嫡子也是能得到的,成为嫡子,是程二老爷为名正言顺当上家主的第一步罢了。
程曲莲为了改变方氏的平妻之位去求见亲祖母程太夫人罗氏,但罗氏只隔了帘子给了她一句话:“无能者,死了也不可惜。”
从父亲程白芨死后,罗氏就完全呆在了自己的小院子,除了贴身服侍的丫环婆子,别人再也见不到她的面,程曲莲心底有些怨祖母的冷情,但长者如何,一个小辈又能如何呢。
要是有得选,程曲莲宁愿放弃这家主之位带着母亲飘然远去,她向往自由游历天下悬壶济世的生活,可是她没得选,接手家主之位时就已对着祖宗牌发过誓,要保护程家家族,以程家医术扬程家之名,保族人平安。
程曲莲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强,心变强,医术变强,唯有强者,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申正时分,慕氏和程曲莲又踏上了往后院去的路,后面跟着的是她们的贴身大丫环。
“母亲,今日宴饮必无好宴,一会席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母亲都莫要生气,也莫要应任何事。”程曲莲轻轻地慕氏说。
慕氏点点头,说:“你祖父…总不会太过份吧,你也是他的亲孙子啊。”
程曲莲露出讥讽,说:“母亲,儿子曾在书上看到,权势和财富会蒙住人们的双眼,儿子也只是作退一路设想,祖父若能为我们着想一些,小莲会很高兴的。”
慕氏默然一会,又说:“可惜你的外祖已仙去,亲舅舅又只是国子监太学博士,没权没势,帮不了你。”慕氏说完紧紧地拽紧了程曲莲的手,心里凄凉。
一会,母子俩就进了老太爷的正厅,程老太爷、方太夫人、程二老爷一家三个女子都已到了,在方太夫人的手边还坐着两个年青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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