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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大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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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大变冲进来的是扶桑,灰喉停在了耳房的门口。
艾菊对着灰喉说:“少爷摔晕过去了,灰喉,快来抬少爷回房。”
灰喉迅速地进来,他看见艾菊的脸色就知道定是没事,就走过去将程曲莲整个抱了起来,程曲莲的重量在他的手里不算什么,他一个人就能抱走了。
程二老爷一直等在花厅,扶桑到他身边将程曲莲摔晕的事说了,程二老爷的脸马上变得有些狰狞,他咬着牙说:“大侄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的,我亲自为他把把脉。”
扶桑也不拦着,就带着程二老爷进了程曲莲的卧寝。
程曲莲完全睡着了,她服了颗自制的安眠丸,是能让失眠的病人好好地睡一觉的药,反正也不想管程二老爷那摊事,她干脆就服药装晕,正好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程二老爷不甘心地收回手,盯着程曲莲额头上的伤口说:“你们少爷没什么大碍,等她醒了就来通知我。”
艾菊撇嘴,眼神看向另一边,她可不愿搭理这到大房来当自己是主子的二老爷。
扶桑恭敬地回了个是,就送程二老爷出去了。
程曲莲一直睡到第二天,扶桑也没去通知程二老爷,一直等到第二天午晌时,程二老爷按捺不住又自己跑了过来,看见躺在床上的程曲莲已经醒了,就带些怒气地骂扶桑:“你家少爷都醒了,怎么没来通知我啊!”
“二叔,扶桑被母亲叫去了,才刚回来。”程曲莲的声音带了淡淡的不悦。
程二老爷马上笑着走到程曲莲床前,说:“曲莲啊,随二叔出门一趟,好不好啊?”
程曲莲捂着自己的头说:“二叔,曲莲昨日摔得很实沉,头很痛,这不连床都起不了呢。”
程二老爷让小厮递上一根人参,说:“二叔晓得大侄子受伤,特带了这根五百年的人参,你喝下去就好了,男人摔破个额头,又不是什么大事。”
“二老爷,摔破额头不是大事,难道要摔断头才是大事啊。”艾菊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刺了过去。
“艾菊,不得无礼。”在程二老爷出口之前程曲莲先假装喝了艾菊一声,然后再带着歉意转向程二老爷说:“这丫头,被我宠得无法无天了,二叔莫怪。”
“呵呵,不怪不怪。”程二老爷证据明显急促了些,又接着说:“大侄子,二叔真的有急事要你帮忙,你随二叔走一趟,好不好?”
“二叔,曲莲也很想帮你的忙,但这身体实在不争气,床都起不了,又如何随二叔出门呢?”程曲莲说。
“二叔找人用担子抬着你去!”程二老爷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说了这一句后就转身对小厮吩咐:“快去叫四个身强体壮的下人过来抬三少爷出门。”
程曲莲沉下脸,说:“二叔这是要强押着曲莲出门吗?”
程二老爷也沉着脸说:“作为家主,家里人有难事,本就应该不计一切帮忙才对,大侄子推三阻四的,二叔也只好抬出作长辈的威严了。”
“二老爷,我们少爷不是你们二房的人,奴婢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堂堂一个家主还会被家里的某个人强行抬出门的。”艾菊又开口说话了。
啪~~啪~~~程二老爷恶狠狠地打了艾菊两个巴掌,说:“贱蹄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再多说一个字,拔了你的舌头!”
“灰喉、燕鸥!”程曲莲怒吼。
灰喉和燕鸥早就等在外面,程曲莲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就冲了进来,灰喉的眼睛掠过了艾菊红肿的脸颊,他看向程二老爷的眼光就带了些狠戾。
“将程二老爷请出去!”程曲莲冷冷地说。
“是。”灰喉和燕鸥齐齐回答。
“你敢!”程二老爷被灰喉和燕鸥夹着住外拖,他狼狈地喊:“程曲莲,你不敬长辈,一醒来就克死你父亲,还有脸当这程家家主,你这个克星,灾星!”
第六十八章 南宁王世子三。(加更加更)
“艾菊,过来。”程曲莲轻轻地看着艾菊说。
艾菊摇摇头说:“少爷,艾菊没事,那死老头,下次别再来这边,艾菊会给他吃鹤顶红的。”
程曲莲从床上站起来,走到艾菊身边,摸着她肿涨的脸,说:“下次有人打你,你躲了再说,别傻傻地站着让人打,你的少爷再没用,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们四个的。”
“少爷,艾菊没事,打两巴掌嘛,以后少爷会给艾菊讨回来的。”艾菊微红着眼。
程曲莲肯定地点头,然后说:“去药盒里翻些清凉膏涂上,消消肿。”
艾菊转身走去小药盒拿药膏,扶桑过来扶程曲莲回床上,程曲莲推开她的手,摇了摇头说:“二叔跟我撕破脸,肯定是出了大事了,他要我随他出诊,我猜十有八九想将这事摊在我的身上,只是不知道是关于红fen妹妹的还是贤妃娘娘的,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这几天,你就以我养病为借口,不要出去。”
程府大房,从慕氏到一般的仆役都在整个程府中沉默了下来,程二老爷也没有再上门,程曲莲打算一直呆到南宁郡王府造好,圣旨下达让她去,她才出门,药铺的巡查又再度交给燕鸥和灰喉,她写了封信,给与父亲相熟的接生婆,是一个接生婆世家,重金聘请了一个技术很好的接生婆,再让燕鸥送回玻璃窑。
过了五天,二房钉子传来的消息,他们越来越燥动了,时常会听到程二老爷在书房咆哮的声音。
当天下午,程老太爷叫人来传程曲莲过去后院,程曲莲让灰喉过去回说她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老太爷,等身体恢复了再过去回话。
程老太爷听到灰喉说完,脸当场就绿了,一旁的方太夫人更是满脸恨色。
当夜,程曲莲坐在内寝中,扶桑走进来,压低声音说:“少爷,老太爷来了。”
程曲莲穿起外衣,走到外间,程老太爷板着脸站在屋子正中央,厉声说:“这不是还能走吗?连祖父的话也不听了?”
程曲莲跪了下去,低头说:“曲莲前几日洗沐时摔了,得了风寒,这几日也不见好,怕是转成肺热,过了病气给祖父。”
老太爷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程曲莲,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程曲莲捂着嘴低咳了两声,老太爷就往后退了几步,肺热是会传染的,而且极难治好,他可不能被传染上。
“明日祖父去太医院求张院使来帮你看看吧。”程老太爷丢下一句话就匆匆走了。
程曲莲冷笑着站起来,人人都惜命,在这个一个感冒都有可能夺命的时代,肺热那可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
程老太爷离开后没多久,程曲莲换了衣物正倚在床上看书,扶桑又走了过来,脸色奇怪地说:“少爷,罗太夫人来了。”
“啊?!”程曲莲惊讶地坐直了,看着扶桑。
“怎么,我来看生病的孙子还需要你们同意不成?”罗太夫人严肃的声音就近响起。
程曲莲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笑着对罗太夫人说:“祖母怎么过来了。”
罗太夫人犀利地看着程曲莲,冷冷地说:“还没死就好。”
呃…程曲莲赶紧让罗太夫人坐下,吩咐扶桑去端茶,自己站在罗太夫人的旁边,恭敬地听她说话。
“你可知道那老不死的找你去干什么?”罗太夫人直接奔主题。
“曲莲不知,但想想总跟宫中之事有关。”程曲莲想了一下才回答。
“他们就要大祸临头了,你绝对不能与这事扯上半点关系,否则祖母也救不了你。”罗太夫人厉声说。
“是,曲莲知道该怎么做的。”程曲莲回答。
“不要忘了祖母的话,这几天,你都给我呆在家里,最多过一个月,事情就有结果了。”罗太夫人再次强调。
程曲莲犹豫了一下说:“圣上让曲莲约摸过半个月后就要日日去南宁郡王府呆着,有病看病无病也呆着,不出门那就违了圣旨了。”
“那就自己小心点,出了这门就直接去那,不要中途去干些别的事。”罗太夫人最后再强调了一下才回去。
程曲莲看着罗太夫人的背影,她想起贤妃受孕消息未传来前的那两个月,罗太夫人将她关在小佛堂,如今又说二房和老太爷会大祸临头,看来程二老爷能让贤妃有孕之事,十有八九和罗太夫人是抛不开关系的。
罗太夫人离开后,端茶回来的居然不是扶桑,而是衣三。
“你怎么来了?”衣三到了程府后一直很规矩,程曲莲都快忘了还有这个人存在了。
“少爷,奴家好久不见你,想你了嘛。”衣三衣衫极薄,扭动着腰肢走到程曲莲的床边。
程曲莲有些尴尬地往里挪了挪,说:“今日不是你守夜啊,扶桑呢?”
衣三眯着眼,娇媚地说:“让奴来陪你好不好?”边说,她边脱去衣衫,人直接上了床。
程曲莲脸色有些变,说:“我身体不适,只想好好睡觉,你还是先回去吧。”
衣三委屈地说:“就是听说少爷身体不舒服,衣三才会来照顾少爷,衣三只想好好照顾少爷。”
想好好照顾我还穿得这种露透装…。程曲莲嘴角抽抽地想。
“去叫扶桑进来吧。”程曲莲有点不耐烦地说,她一天应付这么多人,实在有些累了。
衣三咬着嘴唇,抽咽着坐在床角,手上扭着衣角,不吱声。
“少爷,少爷!”灰喉突然在门口喊了几声,声音带了些急促。
程曲莲连忙应了一声,灰喉似乎松了口气,说:“小的刚才看见扶桑被人敲晕在小厨房,定是来了什么贼子,我去找些家丁好好地搜一下,少爷关紧门窗,注意安全。”
“不用了,灰喉,你照顾好扶桑就行了。”程曲莲看了眼低着头的衣三,对着灰喉高声说。
灰喉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就应声而去,将扶桑带去艾菊房中,自己又不放心,回到程曲莲寝居的外间守着。
“衣三,你想要的是什么?”程曲莲看着她说。
“衣三得了皇上的恩典能够陪侍少爷,这便是衣三所想的。”衣三柔柔地用充满情意的脸看着程曲莲。
程曲莲扶额,无奈地开口:“你想要我给不了,我不喜欢女人,你没看见我身边连通房丫头都没有吗?”
“可是,少爷总归要生育后代的啊,衣三愿意为少爷生一个孩子,不会求着少爷一定要喜欢我的。”衣三说。
“程府的家主之位,只能由嫡子继承,这是祖训。”程曲莲的言下之意很明了,就算要生,那也得让正妻生子。
衣三脸色一暗,将衣衫拉笼,默不作声地下了床。
“衣三,你是宫中的人,我不能给你自由,但我可以认你做妹妹,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子之一了,其他更多的,我也给不了。”程曲莲对着她的背说。
衣三对着她微微地点头,就脚步踉跄地离开了,似乎受了莫大的打击。
程曲莲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衣三并非真的爱上了她,衣三对她好得莫明其妙,在她天真活泼外表下,有一种虚伪的掩饰,这种掩饰让程曲莲不是很舒服,所以她宁愿远着这尊神,将她供起来,好好养着。
第二日,程老太爷去了太医院,却气呼呼地回来了,方太夫人端了茶给他,却被他扫到了地上,他怒吼:“这群小人,收银子的时候满面堆笑,如今却避我如蛇蝎,小人!”
方太夫人脸上挂着泪,哽咽着说:“老爷,你可得救救术儿啊。”
程老太爷烦燥地开始踱步,嘴里念着:“救救救,若是不救,全家都得完蛋。”
程老太爷突然停住了脚步,转了个身,快速地冲进小佛堂,小佛堂内,罗太夫人正闭目念经,赫嬷嬷大声地说:“老太爷,您怎么来了!”
罗太夫人睁开眼,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看着程老太爷走到她的身边,听得他说:“那个方子,那个方子,是不是有问题?!”
“什么方子?老爷这是怎么了?”罗太夫人很平静地问。
程老太爷脸上僵了僵,这个方子是他从罗太夫人的珍宝箱里偷出来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他平静了下来,说:“当年你一直不能有孕,后来去了父亲的院子住了两月后,回来再过一月就有孕了,我问了父亲,他说给了你一个方子调理了身子,那个方子,是不是有问题?”
“哦,老爷也知道那个方子吗?”罗太夫人盯着程老太爷。
程老太爷点头说:“父亲死的时候,我亲手交给我的,说是祖传的方子。”
“既然是父亲传给老爷的,那来问妾方子是否有问题作什么?难道你父还会害你不成?”罗太夫人冷笑着说。
“你!”程老太爷又有些气急了,“你不是亲自用过了吗?方子有没有问题,你试过了而且确实是生下了芨儿,那方子没有问题的,对不对?”
罗太夫人又安稳地坐了下去,点头说:“我用的那方子,确是没有问题。”
“可…可…”程老太爷迟疑了一下,又咬着牙说:“那为什么别人用了这方子,却出现了有孕七月之后下面流血不止,而且肚子奇大无比?”
罗太夫人奇怪地问:“老爷将那方子给人用了?父亲难道没和你说过,这个方子极为霸道,能够用的妇人极为稀少,若是一般人用了,反而会出人命?父亲将方子交给你,又怎么可能没和你说这些?”
“出人命…出人命…”程老太爷失魂落魄着走了。
留下罗太夫人拿着经书,在佛堂微笑。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南宁王世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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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南宁王世子四。(今天会加更的)
“阿修罗王,劫初之时,火起一劫,雨起一劫,风起一劫,地起一劫,劫灭重生。”罗太夫人低低地念起佛经,她面前供着湿婆佛像,愈加地阴暗。
程老太爷出了罗太夫人的小佛堂后,将自己关在寝屋里整整一天,等再出来时,满头白发,老了很多,方太夫人和程二老爷等在外间,看见程老太爷时都十分震惊,方太夫人眼泪叭叭地掉出来,结巴地说:“老…老爷…”
“父亲!你怎么头发全白了?”程二老爷悲声地说。
程老太爷眼睛发直,他移向程白术,目光复杂,良久,他说:“术儿,这次可能要完了,那方子,不对啊!”
程二老爷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说:“父亲,你不是说这方子是祖父给罗氏开出来的吗?罗氏也确实生下了大哥,怎么可能会有问题?而且贤妃,确实怀孕了啊。”
程老太爷长叹了一气,说:“当年…”他停住了嘴,脸色悲戚。
“父亲,你一定要救救孩儿!”程二老爷扑通地跪下,抱着程老太爷的腿呜呜地哭起来。
程老太爷悲伤地看着程二老爷,又叹了气说:“贤妃的事,怕是捂不住,若是能止住血,那可能还有救。”
“让程曲莲去!让他去!”程二老爷的脸扭曲着,狰狞地说:“若是保不住了,正好将这事推到他头上去!”
“可就算是推到她身上去,这事一样会牵连到整个程府,我们一样是难以脱罪啊。”程老太爷有些犹豫地说。
程二老爷急切地说:“受牵连,总比首当其冲要好,父亲!”
程老太爷转动着眼珠,他在犹豫,在衡量,考虑了很久,他站起来说:“术儿,莫说莲儿不肯和你出去,就算他愿意去,这贤妃的宫中,也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
程二老爷立马说:“孩儿可以劝得贤妃同意他为她听脉。”
程老太爷开始踱步,他踱了很久,看得方太夫人和程二老爷眼都花了,停下,他说:“我豁出这张老脸,去求他。”
程二老爷喜出望外,连连点头,伸出手,扶着程老太爷就想出门,程老太爷推开他,说想先睡一觉再去,让程二老爷先行回去。
程老太爷将程二老爷和方太夫人都赶出了屋子,他一个人进了寝屋,躺在床上,陪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心腹韦舀。
“韦舀,我们都老了。”程老太爷突然说。
“老太爷,韦舀一直陪着您呢。”韦舀恭敬地说。
“你说,芨儿是不是我的骨肉?”程老太爷问出了一个很令人意外的问题。
韦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二老爷长得更像老太爷一些。”
程老太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闭上了眼,老态毕露。韦舀悄悄地看了程老太爷一眼,仔细地听着老太爷的呼吸,一直弯着腰侧着耳听着,一直确定程老太爷真的睡着了,他悄悄地出去,方太夫人等在外面,看见韦舀出来,她激动地走了几步,但又止步,左右四处看了看,发现还有丫环在外间走动,她站在那,用眼光询问韦舀。
韦舀用了一个让她安心的手势,方太夫人松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抹去了脸上的泪,若无其事地回自己的屋子了。
四月二十日,程老太爷起身,仔细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出了后院往大屋走去,韦舀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程曲莲知道老太爷过来,就从床上起来,她知道老太爷既然没请到太医还会来,定是下了决心要她出手帮程二老爷的。
果然,老太爷坐下没一会,就直接对她说:“明日和你二叔进宫为贤妃请脉吧,你二叔医术不够,你是程府家主,此事不解决,这程府也保不住。”
程曲莲没有答应,问:“祖父,贤妃出了什么事,连二叔都解决不了。”
老太爷沉吟了会,他回答说:“下身血流不止,术儿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用。”
程曲莲假装惊讶地站起来,皱眉说:“莲儿妇人孕事实在不擅长,此事事关重大,何不请王院卿为贤妃医治?”
“若是让太医院其他人晓得,不就等于皇上也晓得了,龙胎出事,那可是你我都担不起的大罪!”程老太爷板着脸训程曲莲。
程曲莲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她说:“那若是曲莲也看不好贤妃的龙胎呢?”
程老太爷脸上一愣,随即说:“你是家主,难道你还能脱得了责任?维护整个程府,这不是家主的职责吗?难道你要看着整个程府完蛋?”程老太爷理直气壮地说。
程曲莲气结,她冷冷地说:“曲莲作为家主,当初二叔要进太医院时,曾经用程家药铺的经营权换二叔退出太医院,结果二叔不愿意,曲莲是家主更是晚辈,难道还能用绳子困住二叔不成?他若闯了祸,就应该自己去承担,当今圣上英明,自然清楚谁对谁错,不会牵连无辜。”
程老太爷愤怒地敲着拐杖,大声地吼:“你这个不孝孙,连祖父的话也敢反驳,我现在就去官衙告你不孝!”
“被告不孝,也总比为了别人丢了命强,祖父想去,就去吧,曲莲恭送祖父。”程曲莲轻笑着说,被逼到了绝境,她绝不会妥协,越过了底线,那她必定会给伤害她的人一个狠狠的耳光。
程老太爷脸色铁青地走出了程曲莲的屋子,他回到后院,看见方太夫人和程二老爷充满期待的目光,恶狠狠地说:“那不孝孙,我明日要开了祠堂,将他从族谱上抹去!”
程二老爷脸色苍白,他不死心地再问了一句:“父亲,大侄子还是不愿意去吗?”
程老太爷气呼呼地说:“不要他去!哼。”
程二老爷蹲坐在地上,呆呆地,突然哇哇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完了,完了,孩儿明日又要进宫为贤妃诊脉,再想不出办法,贤妃就要告诉皇上了,孩儿彻底完蛋了!”
程老太爷也脸色变得灰败,他说:“术儿,此事是父亲惹出来的,到时你就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就是。”
二老爷抬起头,看着老太爷说:“要不父亲明日随孩儿进宫?”
程老太爷复杂地看着程白术,他点了点头,然后佝偻着背,独自进了自己的寝居。
四月二十一日一早,小黄衣突然到了程府,吓得程二老爷赶紧躲了起来,结果却被告知是去找程曲莲的,他又连忙跑到老太爷的屋子里,跑前跑后亲自侍侯老爷子。
小黄衣是来传圣旨的,南宁郡王府已经修缮结束,郡王明日进府,程曲莲也于明日一早就去郡王府侯着,听候南宁郡王的差遣。
程曲莲领了圣旨,想到明日就会见到南宁王的嫡长子同时也是南疆圣女的儿子,心里有一点点好奇。
京中从未有关于这位郡王长相或品德的传言,除了南宁王的家事,以及众人皆知有这么一个人嫡长子的存在外,程曲莲居然一直没有听到过关于他的任何事迹,她在想,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领圣旨时,慕氏也在,她陪着程曲莲将圣旨供了起来,这几天二老爷和老太爷过来闹的事,不可能瞒得过慕氏,她有些担忧地问:“莲儿,若是宫中真出事了,那该怎么办?”
程曲莲笑着说:“母亲,事到如今,莲儿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到了万不得已,逃得你我这两条命总还是没有问题的。”
慕氏想了想,就放下了心,对于这个女儿,她一直很信任,也很放心。
背过慕氏,回到自己的书房,程曲莲看着家主的印信,微微地叹气,喃喃地说:“母亲,莲儿若有什么不测,你就隐姓埋名活下去吧。”
当天,程老太爷和程二老爷进宫后,一直没有回来,方太夫人和程二夫人一直等到天色全黑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后院和西院的人都开始焦燥不安。
四月二十二日,程曲莲带着扶桑出门,走到大屋的门口,就看见端工笑眯眯地站在那,他的手里还拎着个小包袱。
程曲莲很意外,端工自从上次宫中回来后,人消瘦了大半,再后来又不知道怎么的受了次重伤,一直在自己的小屋子里调养,就连那大花蛇也不太见得着影子,大公鸡整整萎靡了好几十天,今天他怎么又等在这里了?
“端工,你要跟我去?”程曲莲问他。
端工笑眯眯地点头说:“小老儿跟着少爷去南宁郡王府,可以照顾少爷。”
“可以不同意吗?”程曲莲直接问。
端工笑而不答,只是提着包袱,走到程曲莲后面与扶桑并排站着。
程曲莲也没管他,他与她之间早就说明白了,不触犯她的利益,那他就是自由的,而端工从宫中回来后,曾经再一次和她说过,只要她帮他完成心愿,他就会帮着保障慕氏的安全。
一主两仆坐上了马车,从程府往南宁郡王府驶去。
正文 第七十章南宁郡王。
第七十章南宁郡王。(粉红票加更)
第七十章 南宁郡王一。
马车不紧不慢地走着,南宁郡王府位于辅兴坊,近掖庭宫,从程府所在的延寿坊往南走,会经过隆政坊,弥政坊,穿过两条大街和两条小巷,经过皇宫的安福门,最后看到的一个气势恢弘的建筑便是目的地。
下了马车,出示了入府的文书,角门的小厮就将程曲莲引到了一个三进的小院子,对她说:“这是程大人白日办事的院子,请进。”
程曲莲有些惊讶,一个驻府的小太医,居然给专门的一个三进小院子住着,这待遇似乎好了些,何况这个小院子非常的精致,正是春末百花逐次盛开时节,她站在门口就闻到了沁人的花香,抬头,看了一下门上的牌匾:怜莲苑。
程曲莲脸黑了黑,怜莲苑,怎么看都有想包*她的感觉,这个郡王是变态吧?抬腿进了小院子,小厮将她引到了院子的正厅,厅不大,家具却是极好,用的大都是黄花梨的材质,正是程曲莲挺喜欢的家具类型,她越来疑惑,她在自己的书房里布置的家具全都是黄花梨的材质,但在见外人的地方,全都用了普通的硬木家具,此事知道的人极少,是谁对她这般了解?
小院子里配了两个丫环和几个粗使仆人,程曲莲一进去,丫环们就进来服侍她,扶桑接过丫环手里的茶,放在了一边,然后让丫环们退了下去。
带路的小厮告退,并告诉程曲莲,南宁郡王将在午时前一刻到府,届时府里所有人等都需要到正门处迎接。
程曲莲点头,小厮转身离去,端工进了郡王府后,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程曲莲的后面,等小厮退去后,正厅里就程曲莲、扶桑和他三个人,他就对程曲莲说:“少爷,以后就让小老儿住在这院子吧。”
“端工,为什么?你和南宁郡王有什么关系?”程曲莲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她怀疑是端工将她的信息告诉了南宁郡王。
端工认真地说:“少爷,小老儿等了好多年才等到了这一天,你知道多了反而不好,但是小老儿答应过少爷会护着夫人,往后少爷若信得过小老儿,就可以在危急时将夫人送过来,小老儿定会护得夫人的周全。”
程曲莲抿着嘴,看着端工,开口说:“往后都不回程府了?”
端工走到程曲莲正对面,行了一个大礼,说:“前些日子多有叨唠少爷了,此恩此德,端工必不忘。”
“不回,也好。”程曲莲淡淡地说。
端工自去找了个房间安置,扶桑看着他离开,眼里有着淡淡的不屑,她板着脸说:“少爷,估计他晓得程府会有大难了,赶紧找了个借口跑路。”
“莫多言。”程曲莲制止了扶桑。
静静地等了几个时辰,巳时两刻,一个丫环跑了进来禀报南宁郡王马上就要进府了,所有人都到正门前的院子里集合。
程曲莲早就准备妥当,带着扶桑往外走去。
端工并没有跟上来,程曲莲也没去管他,就自己和扶桑去了前院子,院子里大约聚了一百多号人,一个穿着青衫的中年男子站在最前面,跟着她的丫环说那个男子就是郡王府的大管家,大家都称呼他为莫奈管家。
等了一会,就听见门口传来了一阵声响,接着一队人走了进来,程曲莲呆在人群中间,看向门口。
当她看见走在最前的那个人,嘴巴微微地张大了,扶桑极少见到少爷惊讶到有些失态,她也好奇地看向门口,原来是美男哪!
扶桑低头微微地笑,暗想,原来少爷也会少女怀春呢,看见美男就失态了。
程曲莲当然不是被美色震惊,虽然端工的异常表现让她隐隐有怀疑,但真的看见玉默公子穿着郡王的正服走进来,她还是很惊讶的,虽然心里的猜测真的被证实,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德宗一直关着他,她几次为他诊脉都是他几乎濒死的状态,而如今,他神采奕奕风流万态地以南宁王世子南宁郡王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天一地之间颠覆了他在她心里的印象。
“恭迎郡王入府!”一百多号人齐齐地喊,程曲莲回过神,连忙低下头,端工说这是他多年的愿望,而这个愿望肯定是与赵玉默从皇宫出来获得了郡王的封号并得了一定的自由是有关系的,而南宁郡王是南宁王的嫡长子,又是南疆圣女的亲子,那么端工是属于南宁王府,抑或是南疆?
程曲莲想起了那诡异的通人性的大公鸡和大花蛇,她觉得端工来自南疆的可能性更高,毕竟那传说中的大巫师,是能让动物通灵的,那么端工能让大公鸡和大花蛇有人性的能力来自南疆就说得通了。
程曲莲突然又想起,端工第一次随她进宫,玉默公子见过端工后,他的情绪就变得极为暴燥和悲伤,她被他压着的时候,亲眼看见他掉了眼泪,那时,不正好是玉默公子的母亲死去没有多久吗?
“程太医,似乎有些神思不属啊。”带了些调笑的声音在程曲莲的身边响起,程曲莲将思绪拉回,抬头就看见郡王正站在她的面前笑着说话,而其他人正眼神奇异地看着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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