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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大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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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更和赵玉敷坐回了位置,赵玉敷暧昧地笑着捅了捅罗更说:“你最头痛的事终于解决了,原本以为那花痴会入宫做妃,没想到是被程曲莲接收了,哈哈,反正不会再缠着你了。”
罗更却并没有高兴的神色,花婷婷五岁时初见罗更就一直喊着要嫁给他,这么多年一直缠着他烦不胜烦,虽然以后她不会再来缠他,可是想到她要嫁给一个变态的孪童,他却心里难受。
拿起酒喝了一口,然后转头对赵玉敷说:“这程曲莲,真是坏透了。”
赵玉敷高兴地说:“本郡王最恨喜欢男子的男子了,要不咱们去打他一顿?将他那白白的小脸蛋揍成猪头,肯定过瘾。”他说着说着就开始摩拳擦掌。
“就知道打打杀杀,小心你爹又将你关起来,这程曲莲若真是皇上的入幕之宾,你揍了他,就等着被皇上揍吧。”
赵玉敷一听到皇上两字,立马老实了,他在德宗手上可吃过不少亏。
程曲莲回到自己的屋子,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圣旨,苦笑,德宗没杀她,却将花婷婷嫁给她,想来也是,德宗怎么可能会要一个被别的男人看过裸体的女子呢?除了花婷婷死,或她死,剩下的就是将花婷婷嫁给她了。
她这一辈子,娶谁都无所谓,只是,花婷婷一个花信姑娘,从此便是要苦了,一个侯府的嫡女,在闺中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且还有一个爱慕的心上人,突然落到要嫁给一个连品级都没有的小大夫,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
跟着程曲莲去的衣三和扶桑将赐婚的消息带给了艾菊和灰喉,艾菊和扶桑看程曲莲将自己关起来,知道她不想人去打扰,艾菊对着扶桑压低声音说:“扶桑,现在该怎么办?少爷该怎么办?”
扶桑说:“少爷会处理的,你不要先乱了阵角。”扶桑用眼朝着衣三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艾菊立马收了声,乖乖地守在门口。
而同样的时间,威信侯府也收到了赐婚的圣旨,整个威信侯府都炸开了锅,他们是送嫡女进宫争宠的,结果却被迫与一小世家结亲,这怎么可能呢?
(码着码着,还是孤独地码着,觉得难过和低落,昨天晚上睡觉前情绪一直低迷,会怀疑,会彷徨,我写的东西真的有人在看么?我写的东西有人喜欢看吗?写作这一条路,没有鼓掌的时候,孤独而寂寞。今天看着《我是歌手》码字,让自己有信心一些,将心中的故事和情感用写出来,坚持下去。)
正文 第五十二章 一波激起
第五十二章一波激起
赐婚圣旨下的第二天,花婷婷就被送回了威信侯府,等钦天监排了婚期就要出嫁。
威信侯夫人本来打算递帖子给文太后想探听一下消息,但在花婷婷回来后,威信侯和侯夫人就彻底消了这个念头,威信侯夫人当晚还被威信侯狠狠地骂了一顿。
又过了几日,德宗下了旨,封程曲莲为门下省左拾遗,可宫内行走,于三月三上任,此圣旨一出,京中又一片哗然。
门下省左拾遗只是一个八品小官,一般只是负责对朝中事务行规谏之责,等闲也见不着皇上的面,可若是有宫中行走之权,那么这个左拾遗就等于是皇帝的耳目了。
而左拾遗一般都由科举出身的寒族之士担任,但程曲莲连个功名都没有,京中的寒士以尚书省沈尚书为首,上书抗议,各种抗议书如雪片般飞到了德宗案头。
德宗看着堆积如山的折子,全都让高公公扔进垃圾堆里,他的不回复不批复,引得京中议论更甚,沈尚书挑了一天德宗早朝时心情还不错的日子,将程曲莲不适合担任左拾遗之事提了出来,一时附和者众。
德宗看着群臣,嘴角带了些讽刺的笑,他说:“朕不记得在律法中有规定唯有科举出仕才可任左拾遗之职。”
吏部左郎中出来往前一步,躬身说:“臣掌管吏部文官班秩品多年,朝中律法任文官之径有四:一为科举出仕;二为举荐,需要多位大儒引荐才可出仕;三为荫恩;最后一种为入幕府(即为某位官员作谋士)。程曲莲一无科举二无大儒引荐三无荫恩更无入幕之事,实在不堪左拾遗之任。”
德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说:“曲莲为朕的入幕之宾,怎么可能说她无入幕之事?”
底下的声音一下子都消去了,原本闹哄哄的朝堂静得只闻到粗重的呼吸声,
当天,下朝后的官员们都出现了脸上不同程度的扭曲,尚书左仆射和右仆射陪在沈尚书的两边,他们在议论德宗此举何议,是不是从此又有新贵将从朝中崛起,但沈尚书叹息了一下,说:“皇上不要脸程度愈加深了。”
左仆射与右仆射愕然。
沈尚书之嫡长女是德宗的淑妃,沈尚书又曾是德宗的老师,深得德宗的信任和倚重,仆射们实在不晓得沈尚书怎么突然就说皇上不要脸了?
京中关于德宗与程曲莲有一腿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威信侯在家中实实摔坏了好多杯具,当宫中的小黄衣来传婚期的圣旨后,威信侯又大发了一顿雷霆,足足有一个月不见侯夫人,侯夫人天天以泪洗面。
钦天监给的婚期定在了十月初八,婚礼的前期程序将在三月启动。
而门下省的众官员,对于空降过来做左拾遗的程曲莲正打算使些手段让她自己知难而退。门下省是给皇帝进谏纳言的地方,里面都是些敢直言敢骂的读书人,他们自命清高,根本不能忍受一个孪宠进来玷污他们的名声,而且左拾遗才八品官,比芝麻还小的官,要欺负欺负实在太容易。
处于风浪中心的程曲莲整日闭门不出,程家药铺的两个大掌柜每日将帐册送进程府,程曲莲直接与他们在程府中谈话,然后由灰喉代她巡视药铺。
二月底的时候,两个人带来了两个让程曲莲高兴的消息。
一个是牛子,他为了程曲莲特地跑了趟海边,带回来一堆海马干和海狗鞭干。二月二十日那天,黑得都快分不清眼睛鼻子的牛子提着一个大麻袋站在程府门口时,差点被看门的小厮以乞丐打将出去,幸好燕鸥正巧从京郊赶回来,他曾听程曲莲说过牛子的事,看了看牛子麻袋里的东西后,赶紧将牛子带到了程曲莲的面前。
燕鸥也瘦了好多,当他出现在程曲莲的书房,程曲莲几乎都没认出他,又黑又瘦,她惊讶地说:“燕鸥,没吃饱饭吗?”
燕鸥笑了笑,先将牛子推到程曲莲面前说:“这位牛先生说带了些海边的干货给少爷。”
程曲莲将目光移向牛子,同样惊讶了,牛子怎么黑得这么彪悍哪,她看向牛子手上的大麻袋说:“你真去了海边那个朋友处?”
牛子憨厚地说:“小神医医好了俺的病,帮俺找回了俺媳妇,俺没啥好报答的,就去了兄弟那,亲自下海捞了些带回来送给小神医。”
程曲莲有些感动,这个朴实的汉子,用最实际的行动表达他的感激,她赶紧伸手接过麻袋,麻袋还真有些沉,程曲莲一下子没接住,掉到了地上,麻袋装得满满的,一掉地上就散了开来。
一旁的灰喉、燕鸥和牛子都赶紧蹲下帮着捡起干货,程曲莲突然抓住几只海马干兴奋地说:“牛子,这是黄金海马,是黄金海马!天哪!你是如何抓到的,这可是在极深的海里才能找到。”
牛子被程曲莲激动得面红耳赤,他手脚不调地说:“俺头天下海,不小心没带网和绳索就掉了下去,几乎都掉到底下了,正好看见这虫子长得跟金子似的,想着小神医必定是喜欢的,就捞了起来。”
“牛子…”程曲莲扑上去抱住了牛子。
一旁的灰喉和燕鸥都眉角抽了抽,互相看了眼,还是忍住了。
牛子脸更红了,蹲下去,从麻袋里面扒拉出另一些颜色特别的海马,举给程曲莲看,说:“这是俺学会了下海,抓到的颜色更特别的。”
“天哪!天哪!天哪!”程曲莲兴奋得手舞足蹈了,药痴的一面展露无疑,她接过那几只海马说:“这是极其珍贵的三斑海马,三斑海马呀!”
程曲莲怎么能不激动,野生的颜色如此漂亮的三斑海马,就算在21世纪也是看不到了,三斑海马在增强肾功能上,可算得上是海马中的战斗马了,直接用三斑海马的干磨成粉喂给小白鼠吃,小白鼠过不了一会就会发情的,是天然的雄激素宝库。
程曲莲将头埋进麻袋里翻找,过了一会,她又兴奋地拿着一根长鞭,看向牛子说:“这根狗鞭是我生平见过最长的,真是一条好鞭哪!”她突然在牛子的脸颊亲了一口,说:“牛子,你真是太棒了。”
正文 第五十三章 一波又起
第五十三章一波未平
“少爷!”燕鸥拎开程曲莲,灰喉站在牛子的前面,将牛子与程曲莲远远地隔了开来。
牛子摸着被程曲莲亲过的脸颊,脸红得跟打了猪血似的,他呐呐地说:“小神医,俺…俺先走了。”他扭转身就欲逃离这个让他羞涩得不知所以的地方。
“牛子,慢着。”程曲莲想绕过灰喉走到牛子身边,可燕鸥和灰喉就像两门神似的堵在她与牛子中间,程曲莲只好无奈地隔着两人对着牛子说话:“牛子,你以后就到程家药铺帮忙吧,每月二两银子,若是采到好药,再另给药钱,如何?”
牛子连连点头说:“就听小神医的,牛子跟着您混了,不过二两银子太多了,给个一两就得了。”
“就二两银子,等过两天,我让人将这药钱给你送过去。”程曲莲说。
牛子正想再推辞,燕鸥脸色不善地半推着他说:“少爷说一不二的,牛兄弟还是别推了,来来来,让燕鸥送你出去,外面天都快黑了,你还要回家抱媳妇呢。”
“天黑了?”牛子疑惑地看着春光灿烂的外面,有些摸不清头脑。
燕鸥眼睛眨也没眨地说:“这里离你家定是极远,你到家天就黑了,快些出门吧。”
燕鸥连推带抱地将牛子哄出门去,书房里,灰喉默默地用两只眼睛看着程曲莲,程曲莲有些心虚,她嘿嘿地笑了一下说:“少爷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灰喉不要这么严肃了,以后我再也不乱亲了,好不?”
灰喉将目光移向麻袋,又默默地移向程曲莲。
程曲莲摇了摇头说:“以后再来就算来虎鞭,我也不激动,不激动。”
灰喉收回目光,蹲下来,开始帮程曲莲整理麻袋里的东西。
程曲莲也蹲下来分类药物,先将海马干与海狗鞭干分开,然后再按珍稀的,上等的,中等的以及普通的四个等级将药材放到不同的壁盒当中。
程曲莲的书房有一个超大的药材壁盒,专门放她整理出来的药材,大部份的药材会转移到程家药铺或者程曲莲在外面的秘密基地中。
快整理好的时候,程曲莲抬起头看着灰喉,说:“刚才那事,可千万别告诉艾菊啊,少爷的耳朵会被她烦死的。”
灰喉默默地用无语的目光回应程曲莲,又默默地看向程曲莲的身后。
“少爷,你说什么事不能告诉艾菊啊?”艾菊阴测测的声音在程曲莲的背后响起,生生地让程曲莲娇躯一震。
“没事,没事。”程曲莲站起来,绕过艾菊,想随便找个借口遮盖过去,谁知燕鸥正好送完牛子回来,一进屋就说:“少爷,牛子脸上那个口水印一直带到了大门口,幸好我看见了,要不然还不知会惹来什么误会呢,我说你亲牛子也亲得太快了吧,想挡都来不及。”
“什么!你亲了什么?牛?”艾菊尖叫了。当初牛子在程家药铺闹的时候,艾菊留在家里,扶桑眼着程曲莲去的,所以艾菊只在事后听到过这事,至于牛子是谁早被她忘了后脑勺去了。
“什么牛!”程曲莲哭笑不得,她转向燕鸥,问:“这么久了,玻璃窑子那边有没有结果出来?”
艾菊看见程曲莲拉着燕鸥谈起了正事,她就扯了扯灰喉的袖子,示意他跟她到角落里交待一下程曲莲亲牛的事。
灰喉乖乖地跟着她走到角落,然后说:“一两银子。”
“啊?!”艾菊没反应过来灰喉说的是什么意思。艾菊是一个小财迷,一般的丫环都会买些胭脂水粉打扮打扮,但艾菊将钱全都省下来,找了个地方藏得妥妥的,平常都一角钱都不舍得用。
“给我一两银子就告诉你。”灰喉眯眯笑地说。
“你!”艾菊脸上出现了肉痛的表情,她气呼呼地说:“不说就不说,一会我问燕鸥去。”
灰喉慢条斯理地拍拍袖子,刚才被艾菊扯了有点点皱,然后慢条斯理地说:“燕鸥不会说的。”
“为什么?”艾菊又惊讶了。
灰喉又眯着眼,伸出手握成拳头:“因为在他说之前,会被我揍昏。”
艾菊无语了,她呆了半晌,说:“灰喉,这一年来,你怎么愈发穷凶极恶了…”
灰喉面无表情地朝着她伸出手,还用食指勾了勾,艾菊撇嘴,不甘愿地说:“身上没有,等回去拿了再给你。”
这边艾菊和灰喉正在谈八卦,那边程曲莲却是又一次激动了,燕鸥从随身的小袋子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程曲莲。
程曲莲接过来,打开盒子,里面一只透明的玻璃杯静静地躺着。
不是非常的透明,但已(:文:)并非像仿玉一般(:人:)的琉璃,程曲莲(:书:)拿起玻璃杯对着(:屋:)燕鸥说:“那两个师傅一定要看好,一人奖一千两银子。”
燕鸥的脸上出现奇怪的表情,他停顿了会说:“两个师傅说想要少爷给他们在玻璃窑的旁边买座四进的宅子。”
“宅子?他们都是单身一个人,住四进宅子?”程曲莲滞了滞问。
燕鸥露出了一丝好笑的神情,说:“两师傅已结成了夫妻,女师傅怀孕三个月了。”
“啊!”程曲莲又说:“那个男师傅不是说要浪迹天涯发誓不娶妻的吗?要不然以他的技艺,又怎么会跟着你从南边过来?”
“呃,那女师傅长得比较壮…”燕鸥小心地选择措辞。
“壮?女的壮…难道?”程曲莲眼睛瞪得圆圆地看着燕鸥。
燕鸥点了点头,说:“夜黑风高的时候,男师傅不从,女师傅就…”
“天!”这消息真让她震惊,比造出玻璃杯还震惊。
这一整天的事都让程曲莲心情大起大落,等晚飨过后,她还在书房研究着新药材的新药途,以及拿到手的新玻璃杯是否能耐高温的实验。
在玻璃杯的底下点火,在玻璃杯里放水,火烧到水的沸点之前,水将沸未沸之时,玻璃杯嘣地碎了,实验失败,程曲莲在纸上记录下各项数据,准备再让燕鸥带去给玻璃师傅们改进。
艾菊一直在书房里外飘来飘去,看见程曲莲伸了腰,她端了茶给她,两只眼睛一直盯着程曲莲的嘴巴看。
“哎,艾菊,这一晚上,你都盯了我多久了?”程曲莲被她盯得受不了。
艾菊幽幽地说:“少爷,刚见你时你还是个奶娃子,如今都长这么大个了,居然是让别人先亲走了,艾菊都没亲过哩。”
程曲莲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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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千层浪
第五十四章千层浪
三月三,上祀节,古时为纪念黄帝的节日,后来成为水边饮宴郊外游春的节日,大赵朝的花朝节也从这一天开始,持续半月,而王丞相正是在这一天开了宴席,除却少数的朝中好友,他这次邀请的大多是年青才俊,众人纷纷议论,王丞相是打算给嫡幼女找夫婿呢。
程曲莲没有被邀请,她更不会凑上去自找事,何况,三月三,是她到门下省当官的第一天。
八品官的服饰早就送到了程府,这天一早,程曲莲穿着深青色的官服,载着一梁冠,用银腰带,手拿着竹木笏,进了皇城的门下省。
本来八品官是没有鱼袋子的,但因为程曲莲有宫中行走的权力,所以德宗让人送来了一只鱼袋,鱼袋是官员证明身份的证物,是出入宫庭的凭证,五品官以上才有银鱼袋,而三品官以上则上金鱼袋。
而程曲莲的鱼袋子是金制的,所以当她带着灰喉走进门下省大门的时候,一路受到了火辣辣的注目礼。
程曲莲一直淡淡地笑着走到了门下省的官员报到处,是门下省一位姓关的给事中,一般人称他为关给事中,专门负责人事的审查。
踏进关给事中的屋子,程曲莲略有些惊讶,这关给事中长得身强体壮,脸上都是胡子,看去很像是一个武将,而且关给事中的旁边还站了好几位或穿浅绿或深绿色官服的人。
“哪来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怎么进到门下省来了!”关给事中拿眼撇着程曲莲。
程曲莲恭敬地递上了报到文书,说:“下官程曲莲奉命来报到。”
关给事中懒懒地接过文书,瞄了一眼,然后转头对旁边一六品深绿色官服的人说:“吴左补阙,这就是鼎鼎大名的程左拾遗大人,没想到长得这般矮小,跟个娘们似的,哈哈哈。”站在关给事中旁边的几位官员一起发出了嘲讽的大笑。
程曲莲微微笑着看着关给事中,说:“关大人,难道左拾遗还需要长得高大威猛吗?”
关给事中脸色一愣,然后说:“像娘们一样,风一吹就跑,门下省的大门可开着的,要是哪天程大人被什么大风给吹着了,别怪关某没提醒你。”
程曲莲不卑不亢地回:“多谢关大人以及诸位大人的关心,曲莲虽然不高不壮,却是从未被风吹走过,大人们不用担心。”
关给事中朝着吴左补阙示意了一下,吴左补阙就走到程曲莲的面前说:“程大人,我们在同一处共事,就由我带你过去吧。”
程曲莲行了礼,谦逊地说:“劳烦吴大人了。”
吴左补阙就含着深意地看着程曲莲一眼,率先走到了前面,灰喉紧紧地跟着程曲莲,程曲莲深吸了一口气,跟在了吴左补阙的后面。
从关给事中的屋子出来,右拐了一下,又往左拐了两次,程曲莲以为吴左补阙是要让她找不着路,就一直特意记着路线,但拐了几次之后,吴左补阙的人影往一个边门闪了闪,就不见了,程曲莲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踩进了那门,正当她一只脚跨过门坎时,头顶一个大桶落了下来,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没等程曲莲反应过来,她就全身都被粪便淋了个透。
这么幼稚的把戏,居然会发生在大赵朝最为犀利的门下省,这么无聊而赤裸的挑衅,居然会发生在一个皇帝钦点的官员身上。
程曲莲紧紧咬着嘴唇,灰喉想将她拉出边门,可是程曲莲死死地钉在原地,她仰望着头上的桶,桶的边沿还不断地滴着黄黑色的液体,一滴两滴,有些落在她的身上,有些落在地上。
“少爷…。”灰喉犹豫地叫她。
程曲莲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她转过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往右拐三下,往左拐一下,回到了关给事中的屋子。
屋子里的官员更多了,深绿浅绿还有浅绯官服的都有,代表门下省最高级别的紫色官服并没有出现,程曲莲径直往屋里走。
随着她的走动,屋子里原本大声喧哗着的官员们捂着鼻子看着程曲莲,他们的眼里都带上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没有一个目光是友善的,程曲莲觉得心里的火烧到了最旺处,她重重地踩着地,想要将愤怒发泄出来,她的目光如炬,与每一个嘲笑她的官员互相对视,可是,不管她有多愤怒,这些官员眼里的嘲弄只有更加地明显,显然对她的怒火,这些人根本无所畏惧,反而更加觉得她像个跳梁的小丑,不堪一击。
程曲莲走着走着,她压下了怒火,慢慢地绽放微笑,她的头发上挂着粪便,脸上流着屎尿的残留,可她却微笑了,随着她的微笑,围观看热闹的人脸色慢慢变了,变得有些震惊有些不可思议。
程曲莲走到关给事中的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说:“给事中大人,下官走路不甚掉到了粪坑里,这身行装实为不雅,还望大人能容下官回去换装再回来任职。”
关给事中显然没料到程曲莲对官员们集体整她的事完全不提,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呐呐地说:“好,好。”
程曲莲按着来时的步调,走出了门下省的大门,在门下省的对面就是大赵朝执政的中枢中书省,中书省是掌管机要,发布政令的地方,也是官员数最多的机构之一了。在中书省的门口,早早就聚集了一堆人等着看热闹,当他们看见程曲莲全是粪便地走出来,都互相咬着耳朵,嘴角带着嘻笑。
程曲莲在门下省被泼粪便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朝堂,众官员都在翘首等着德宗的反应,从尚书省到中书省到御史台到九寺五监的官员,都在想着德宗会为他的孪宠作到什么程度,是会严惩门下省参与这事的众官员,还是会调离程曲莲。
程曲莲离开门下省时,关给事中的屋子里进来了一位紫服的老者,他一进来,众官员们都低头行礼,称他为左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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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浪过无痕
第五十五章浪过无痕
牟龙甲,是门下省的正二品侍中兼领弘文馆,被称为左相大人,是建熙十年的状元,德宗登基后成为左相,是朝中有名的刚正不阿之人,与王丞相并称为大赵朝的两相,一起行宰相之职。
本来王丞相应该被称为右相,可是王丞相不愿意与牟龙甲并称,所以大赵朝出现只有左相与丞相并称的情况,王丞相与牟左相时常在朝中争吵,互不相让。
牟左相阴沉地看着屋子里的众下属,沉声说:“这等害群之马,士族之败类,老夫就算弃了这乌纱,也定要将他赶将出去,你们莫怕,一切都由老夫担着就是。”
吴左补阙凑到牟左相跟前说:“下官与大人同进退,这等以色侍主之徒,我等定容他不得。”
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但关给事中却脸面豫色,他迟疑了一下说:“下官瞧那程曲莲颇有些气度…”
牟左相瞪了关给事中一眼,打断了他的话说:“不过一介徒有虚名的江湖郎中罢了。”
关给事中闭口不言,其他官员发出了齐声的笑声。
在程曲莲回程府的路上,德宗就收到了消息。
高公公偷偷觑了眼德宗,看他脸色很平和,于是小声地说:“皇上,奴才担心那程曲莲初入官场,怕是适应不了这种招数啊。”
德宗倚在榻上,闭上眼说:“若是这点事都经不起,那他对朕也没有用了。”
高公公低头后退,不再多语。
程曲莲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程府守门的小厮捏着鼻子避到了一边,若不是灰喉跟着,他肯定会认不出程曲莲。在下马车前,灰喉低声地问:“少爷,要不要瞒着夫人?”程曲莲摇了摇头说:“自古以来,雪中送炭的少,伤口上撒盐的多,我被皇帝推到了风浪的中心,订了一门好亲,又以八品官之身背金鱼袋,京中之人希望我出事者不知凡几,这件事,早晚都会被母亲知晓,还不如就直接让她知晓。”
灰喉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他默然。
经过前厅花园,路上经过的人都停步惊讶地看着程曲莲,有些丫环小厮甚至尖叫了起来。
程曲莲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她捏着拳头,慢慢地目不钭视地走着,走到程府大屋的门边,她仰望着门上曾祖父写的横匾:淡泊明志,悬壶济世。
程曲莲喃喃自语:“曲莲欲宁静而不得,欲悬壶而不得,欲淡泊而不得,求不得。”
进了大屋,程曲罗斯福快步走向自己的内寝,守在内寝的是艾菊,扶桑和燕鸥替她去巡视药铺还未回来。
艾菊尖叫了一声,随后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她扑过去,抱住程曲莲,眼泪哗哗地流出来,压抑着声音说:“我可怜的少爷,哪个天杀的干的!”
“备水,洗澡。”程曲莲说。
艾菊抹了抹眼泪,红着眼睛点头去备热水。
灰喉守在门外,艾菊看见他,狠狠地刮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出门时反复地和你说,今天少爷定会受些委屈,你怎么还…”
灰喉头更低了,他捏着的拳头中,不断地滴出了血,如果艾菊翻开他的掌心看,可以看见他将拇指的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自己的肉里。
很快的,热水盛满了浴桶,程曲莲让艾菊也出去,她一个人关在耳房里洗沐。
腾腾的热气,漫过了她的双眼,眼眶,慢慢地就红了,她将脸埋进水里,张着嘴,大声地哭泣。
慕氏也得了消息,她听到消息的时候,猛地从凳子上站起,但站了一会,又坐了下去,脸上出现了极为难过的表情。
慕嬷嬷说:“夫人,不去看看少爷吗?”
慕氏满脸悲凄说:“莲儿从小要强,有苦有痛从来不会和我来说,若是我此时过去,她必定忍着悲伤对我强颜欢笑,与其这样,还不如等她掩饰好了伤口,我再过去吧。”
慕嬷嬷眼泪不断地滴落,哽咽地说:“少爷,可真是不容易。”
“是啊,她没投个好胎,是我和老爷太自私了。”慕氏无声地哭泣。
对于程曲莲的倒霉,程家二房的人都很高兴,本来他们对程曲莲能娶到威信侯家的嫡女一直很嫉妒,后来又知道程曲莲进了门下省,二老爷和他的两个儿子更是气得整天咬牙,现在程曲莲被人泼了粪,二老爷和程大少爷、程二少爷在西院的书房都差点笑掉了大牙。
赵紫怡已有孕三个月,她的肚子还没有明显的变化,刚刚结束了孕吐最剧烈的阶段,她的食欲开始旺盛了起来。在程菖蒲的东小院子单独设了一个小厨房,专门炖各类补品。
大丫头沉香已经梳成妇人头,由于赵紫怡怀孕,她就成了程二少爷的通房丫头,赵紫怡对此并没有太在意,反而专门为了程二少爷和沉香方便行事,特地让沉香在离她内寝稍远的一屋子里住着。
还是丫环妆扮的木香负责小厨房,她正在厨房忙碌的时候,程二夫人身边的一个嬷嬷到了小厨房,嬷嬷对木香说:“二夫人说赵姨娘双身子得多补补,特意让我拿了些上等的金丝血燕过来,刚才拿去赵姨娘那,姨娘让我拿过来请木香姑娘炖了晚上喝。”
木香认得这位嬷嬷,虽然不是程二夫人身边最得用的赵嬷嬷,但也时常让这位嬷嬷四处传话,所以她笑着接了过来,矮了矮身子行了礼。
那位嬷嬷亲眼看见木香将燕窝放进了炖盅,她才满意地离开。
当晚,子夜交替之时,程二少爷的东小院子突然传来了几声尖叫,打破了沉寂的黑夜,程菖蒲从谢氏的屋子匆匆地冲了出来,跟着他的是沉香。
“怡儿怎么了?怎么会肚子痛!”程菖蒲脸色发白地问。
沉香脸色灰败地说:“奴也不知,晚上入睡前还特地喝了些燕窝,明明都好好的,到了半夜就疼得不行了,姨娘让奴来找少爷,让少爷赶紧请二老爷帮着看看。”
程菖蒲停步,转了个方向拔腿就跑,他先到了二夫人的屋子,结果被告知父亲在李姨娘那。
自从程红粉过了第二轮,又从程老太爷那得知她在皇帝那边也是挂了号的,程二老爷就时常住在李姨娘那里。
程菖蒲闯进李姨娘的院子,被丫环拦着不让进,他狠狠地一脚踹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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