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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谋:痴傻王爷无盐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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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故意惹云姐姐生气的,他只是忍不住想咬而已。

云蝶衣看着他这个样子,实在不忍心责备他什么,索性这会睡意全消,就起床梳洗,临离开房间之前,视线重现游转到君非墨的身上,“今日的事情不准出去乱说,要不然,戳你。”

这声威胁其实并没有任何压迫性或者生气意味在内的。

但是她实在忍不住出声提醒他把这事低调处理。

本来就被他这幅萌者无敌的样子弄的jiong滴,若是再不小心被他拿出去加以大肆渲染,她不知道出来的版本会不会让她无言到直接强迫君非墨得失语症的地步。

如果说以前她还对自己的自制力有什么信心的话,现在她彻底败给君非墨了。

君非墨此时倒是应的格外乖巧,“非墨知道啦。”

这是他和云姐姐之间的秘密,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他才不会让别人知道呢。

这份幸福和甜蜜,他要在自己的心中珍藏很久,直到天地都苍老荒芜。

…云蝶衣离开自己的房间后,去素年居住的地方,准备问清楚那媚药的事情。

没办法,她对素年的认识太过浅薄稀少,交集也只比空集好些,从以前的交流痕迹根本猜不出她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刻给自己下媚药,所以只能自行去探问了。

根据她的理解,一般下媚药这种戏码,最后的目的大多就是下媚药的人找一个非主角的男子毁去中媚药者的清白,可是素年却并没有安排其他闲杂人物出现,这点很是奇怪。

还未靠近素年的房间,云蝶衣便听到有女子浅呼的声音。

那声音其实很轻,若非刻意辨别,便会在轻易间忽略的那种。

【前天匆忙更了四章,便开始赶火车,颠簸了一天一夜才到达陌生的城市,各种不适应忙碌,还得做兼职,所以这蜗牛般的更新速度,亲们勿拍,这件事完全是某悠的过错,但是却没有办法改变…喵呜,某悠尽力多更…】

素年2

而云蝶衣却凭借着对素年那些微薄的认识判断出是那声音是她因痛而产生的浅浅呻yin,转眼间飞身至房檐,揭瓦探看,紧接着便听到熟悉男子的声音,

“我给你的是剧毒,为什么云蝶衣还活着?”

素年的房间内,君非衣怒容狰狞,阴柔的面容变得更加的阴气遍布,像极了煞星。

他此生最杰出的两枚棋子,就是素年和舞沁。

可是舞沁却突然失踪,虽不知去向,但是她背叛了他,却是没有疑问的事情。

如今,竟是连素年也要背叛他吗?女人,果然是最不可信的。

素年此时身上所中的毒已经发作,君非衣昔年为了掌控她们这些培植的杀手,在她们身上种下了无药可解的断肠毒,便于控制,这就是杀手的悲凉命运,无法选择。

如今正好到了毒发之期,以前的时候,君非衣会命人送来解药,暂时抑制毒发带来的痛苦,但是这次,她注定和解药无缘了,因为她办砸了君非衣的命令,放过了云蝶衣。

君非衣给她的是一包剧毒,若是服下,便能在顷刻间毒发致死。

可是她却把那至毒之药换成了媚药,成全云蝶衣和清遥王之间的感情增温。

她想,对于云蝶衣,她是有些失望的,因为今日的云蝶衣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在盈满乾坤的萧瑟秋风中救下她的那个女子,可是最终…她还是舍不得伤她。

曾经的云蝶衣与她有大恩,粉身碎骨也难以偿还。

今日的云蝶衣,却是她欣赏的女子。

她不知道那个出手援助过她的云蝶衣去了何方,但是今日的云蝶衣却一个人撑起了云家的所有商行,扩大了经营范围,她独自无数次挑灯核算账目至深夜,没有丝毫的抱怨之色。

这样的女子,用她独特的方式活在众人的视线中,却采撷着旁人无法触及的逍遥自在。

她一直觉得,女子当如是。

可惜她这辈子都只能当报恩人或者棋子,所以对于云蝶衣,徒有百般羡慕。

此刻的素年已经痛的深眉紧锁,眉眼都蹙在一起,她的手深深的嵌入掌心,长长的指尖刺穿掌心处的肌肤,透出殷红的血迹,试图借着身体所承受的痛苦来减轻毒发时的痛。

以痛止痛,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云蝶衣透着那空隙,看见素年的身影挺的直直的,如同在风狂雨骤中经受考验的青竹,心中微微酸涩,她此来原本是想查问缘由的,却不曾想到会看见这一幕。

在她的记忆中,素年永远都比夜还要静默几分,总是不发一言的做完她应该做的事情,然后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大多时候,即使她在,那周身的气息也淡的几欲化作虚无。

想不到,如今她竟然会为自己承受这样的痛苦。

房间中的君非衣心中的怒火遍及空气,让冬日也多了几分燥火之气,他狠狠的揪着素年的乌发,想要将她完全撕扯成碎片,“求饶啊,你要是跪下,我也许会考虑放过你。”

素年3

素年是杀手之中,最为出色的。

她若是悬崖勒马,认错求饶,磕头认罪一番,他也许会舍不得丢掉这颗棋子。

素年似乎并没有听见君非衣的话,她扣入掌心的力道逐渐的加深,血迹淌出,血珠顺着她白净的手到处弥散,在地上滴落出殷红的印记,而她的手早已红白交错,骨节突出。

淡淡的血腥气逐渐的在空气中扩散。

她,从头至尾,并不曾开口,把所有的痛都强行吞咽下,身影如青松。

君非衣一看见素年这个样子,那怒火燃烧的更旺盛,几乎要焚尽一切,“你连求饶都不肯?那好,既然如此,我便毁了你,让你尝尝背叛的滋味。”

在她要动手的时候,云蝶衣直接用流雪剑刺穿房顶,飘然而落。

她如蝶的身影正好落至素年的身边,当空一掌便迫的君非衣不得不暂时放开揪着素年墨丝的那只破手,然后笑吟吟的看着君非衣,“背叛你是什么滋味,我替她领受。”

早就看君非衣不顺眼了,今日便旧账新帐一起算。

刚才虽未正式交手,但是她却发现君非衣的身体比及以前有些差,应该是上次中了相思引后,虽然毒素清除,但是元气还未完全恢复的缘故。

他比猪还健康的时候尚不是她的对手,如今,他们之间更加不是一个武功等级。

君非衣看到乍然现身的云蝶衣,往日在墨非君那所受的耻辱一下子从脑海浮现,然后转移成对云蝶衣的恨,阴沉如鬼气的脸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你还敢出现?”

“噗…”云蝶衣很不给面子的笑出来,没有任何大敌当前的紧迫感,她接着开口,

“你这个长的可以媲美人妖的都敢出现了,我为什么不能出现?难不成你觉得比起人妖,你更像恐龙,随便一露面,就能吓得别人退避三舍,神魂失守,生灵恐慌?”

她一直觉得君非衣的长相过于阴柔了些,但是找不到相似之物。

如今才蓦然觉得,他长的像极了泰国极富盛名的特产—人妖。

那容颜,那肌肤,那身段…无处不像。

只不过人妖是纤柔的让人觉得阴气颇重,他是直接拿阴柔当特色。

至于恐龙的长相和他几分相似度,她不予评价。

每个时代都有关于美的评判标准,彼此之间有时候差异性很大。

说不定人家恐龙身处原始时代,也是秒杀万千异性的帅气物种呢,引导时尚潮流,和君非衣同台PK一番,输的估计就是君非衣了。

君非衣虽不知道人妖和恐龙是什么,但是确定云蝶衣是在损他,怒气滋长的比雨后春草还要旺盛几分,那张妖脸上瞬间怒火闪烁,“你别太目中无人了。”

目中无人?云蝶衣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听到这样的话了。

可是她如今对于君非衣的这句话有深刻的怀疑,她承认,她有时候是有那么点目中无人,可是他丫的,他能是人?这种连性别都没有的人妖能是人?

困阵1

开什么国际玩笑…自然界中的那些生物好歹还有鲜明的性别,都尚且不能称之为人,他也配?再说了,按照语法分析,人妖中人是定语,妖才是重点。

抬起眸子,她眼中散发出琉璃般的光彩,“刚不是说要让素年尝尝背叛的滋味,既然我替她受了,那你就速度的出手。别你丫的玉手娇嫩,垂在空气中,半天不出招,浪费我时间。”

世间的味道大抵不过是酸甜苦辣咸,她已经尝腻了,如今正想换换口味。

看一下他这个白痴能把背叛给烹饪出什么味道来。

君非衣何曾见过比云蝶衣还嚣张的人,他是皇子之时,就因为对朝政的看法深得皇上心意而受宠,如今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眼见云蝶衣对他如此无礼,出手也变得毫不迟疑。

云蝶衣浅笑勾于嘴角,脚踏坤位,双掌以奇怪的方向推出,抵挡着他的招式。

剑光交错中,房间的大多陈设都化成碎屑,洋洋洒洒的飘落。

…他们之间变化着攻守方式,凌厉如电光的招式中,丝毫不掩藏对彼此的厌恶。

君非衣的师傅是当世仅存的成名高手,虽然浸泡在酒肉中很久了,但是武功却从未停滞,因此,君非衣对于自己的武功有极大的优越感,总觉得招式定然比云蝶衣的精妙无数。

可是一番交战下来,他才知道自己低估了云蝶衣。

她的武功轻灵中蕴含着曼妙的身法,剑法已经超过了高明所能修饰的范围。

这些,都让他不得不谨慎迎敌。

时间在打斗的痕迹中趟过,入目所见,皆是剑影重重,入耳所闻,皆是毁坏房间的声音。

一个时辰过去了,云蝶衣的流雪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向着君非衣刺去,泛着冰雪的寒光在空气中弯折出曲线,差点就能刺穿君非衣的命门,给这场打斗画上句号。

突然有道人出现,直接朝着云蝶衣劈空一招。

仅仅是一招就迫的云蝶衣的剑偏了几分,君非衣所受的伤直接从死亡级别成了轻伤。

素年见此去帮云蝶衣应对,她们两人又瞬间和那道人缠斗在了一起。

而君非衣童鞋,很自觉学着病怏怏的林黛玉闪身离开去养伤了。

素年的招式是标准的杀手杀招,杀气和狠准并存。

云蝶衣的武功轻妙如烟,杀气暗藏。

她们两人的武功没有半分融会贯通之处,套路更是南辕北辙。但是却没有因为第一次合作应敌而有任何的生疏感,配合的天衣无缝,如同亲密无间的姐妹,默契十足。

一百招过去了,道人逐渐的占了上风,再这么打下去,云蝶衣必败无疑。

她眉中霎时闪过一丝的慎然,利用巧劲将素年送出很远,一手执剑对敌,一手从袖中抛射出银针嵌入地面,埋没在那烟尘碎屑中,逐渐的她嘴角有血丝浸出,内脏受到了损伤。

她早就发现这道人武功深不可测,内力磅礴深厚,原本还想凭借着招式上的优势消耗他的体力,看能否赢得获胜的筹码,如今才发现几率为零,所以她放弃和他继续对招。

歉意1

先前原本由两人对敌才能勉强支撑,如今只剩下她一个,所承受的压力更大。

可是无论受伤如何深重,她都必须支撑下去,因为这是唯一赢的机会。

她已经害的素年差点因为她被君非衣杀死,如今更没有理由拉着她一起送死。

这份偌大的人情债,她不想等到了地狱才能有机会偿还。

她嘴角的血丝越来越多,到最后‘噗’的一口鲜血狂射而出,顾不得自己所受的伤,她利用仅存的力道施展轻功纵身一跃,退至房间外素年所在的地方,临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

“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朋友,无论你是否接受,都是。”

素年不仅仅是违背了君非衣的命令,那换媚药的行为更是救了她的性命。

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她结交定了。

房间内,那道人眼见云蝶衣闪身退避的那般远,以为她是为了急于逃命,心中闪过深深的鄙夷,然后打算在瞬间追逐而至,杀了云蝶衣,为他的徒儿君非衣报仇雪恨。

可是,正在他准备运气施展轻功的时候,突然发现一股莫名庞大的力道在束缚着他,似乎捆绑着他的四肢,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那种让他受制的力道,非武功,非蛊术,奇特而绵远,深邃而又博大。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云蝶衣之前射出的那些银针散发着璀璨的光芒,银光清灼,虽然被掩埋在烟屑之下,但是那些彼此相互呼应的银光在它们所属的方位发挥着难以预料的作用。

他素来喜欢研究武功,但求精进,却很少钻研奇门遁甲之术,所以根本无法知晓云蝶衣之前和他交战时耗费心思依照一定的次序方位射出那些银针,其实是为了…摆阵。

这阵是困阵,能够约束阵中人的行动,让他不得动弹。

方才云蝶衣的那口鲜血刚好射入阵眼,促进了阵法的开启,也极大的增加了困阵的威力。她之所以事先把素年送至安全的地方,一个人硬撑着应战,就是避免不小心困住素年。

…房间不远处,带着银质面具的风傲发现自己来晚了,竟然让云姑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心中闪过一丝的愧疚,他转而决然离开,一身杀气凛冽的似乎要覆灭人的理智。

公子曾经吩咐过,伤害姑娘的人,轻则伤,重则死。

上次云姑娘毫发无损,公子都能因为他没有惩罚柳轩驸马而那般动怒,如今云姑娘竟然受伤如斯,那么公子的怒气……他不敢想象。但是被逐出冥家,是没有悬念的事情。

身为冥家人是他一生的骄傲,他必须做些什么去挽回公子的原谅。

那么…就从杀人开始吧。

如今那道人不能动弹,就暂且留给公子亲手折磨以泄愤,至于他自己,则负责覆灭君非衣手下所有的暗杀势力,剿灭他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摧毁他最引以为自傲的事情。

杀人必杀命脉,践踏人必践踏骄傲,这是冥家家规。

他作为冥家人,必须将这个贯彻到底。

和二为一

君非衣的命轮不到他去取,可是他的势力,他风傲毁定了。

晚霞悬挂在天边,那片残红色泛着淡淡的光芒,如同彩练当空舞过留下的痕迹。

残阳隐约似血,映着江山如画,白日已经快到尽头,而杀戮,才刚刚开始揭开帷幕。

风傲率领冥家高手对君非衣培植的那些杀手所进行的那场绞杀,血腥味遍及十里,妖冶的血色几欲染红了天空,朦胧着众人的视线,飘扬在高空形成一曲悲歌。

在那场充满着残酷的杀戮中,君非衣的那些杀手没有一个可以求得安乐si去,皆被凌迟,成碎片状的血肉在空中飞舞,到最后只余下残骸遍地,和鲜血横流。

那些血液或者化作血雨从空中飘落,坠落地面。

或者直接从躺着的尸体身下流出,汇聚在一处。

殷红色交汇着从那片残阳下的大地上趟过,彰显着它们的主人不堪一击的实力。

等到最后一抹残阳消失的时候,皇宫中,墨非君已经出现。

他看到正躺在床榻之上已经清醒过来的云蝶衣,手覆上那苍白的容颜,没有丝毫的哀恸之色,因为所有的痛都在他的心中疯狂的滋生,恨不得将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段,

“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

以往的时候,对于云蝶衣,他有无数份遗憾。

遗憾不能看见云蝶衣沐浴在阳光下巧笑如画的身影,不能看见她闲卧在软椅上,周身笼罩着金光的模样,不能看着她用自己的方式反言相击其他人的每一幕。

可是这一次,他…恨自己。

这是他此生第一次,恨自己,恨自己只能长存于黑夜,不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白日和黑衣横亘在他的世界中,形成鲜明的分割线,让他曾经的生命只余墨色,可是他并不怨这诸事造化,但如今…他却不能不怨这如同万丈深渊阻在他面前的白日和黑夜。

他最爱的女子在她的面前,伤成了如此模样。

而他彼时却没有护住她,不是因为没有那个能力,而是因为没有那个机会。

云蝶衣尽力扯出一抹笑意,虽然那浮于唇边的笑很浅,“没事呢,我的伤不碍事的,过几天也许就能痊愈了…轻伤而已。”

昨夜云雨,今夜伤痕,世间事真的难料。

只是她此刻看到墨非君这个模样,才越发明白,他是她想要依靠的那个人。

她不是柔弱的女子,这伤也不足以让她因痛感伤,她只是看见他,才觉得安全而真实。

已经端着熬好的汤药进入房间的舞沁,将药递至云蝶衣的面前。

墨非君见此径自接过,轻轻的探了一下药的温度,然后将药匙在玉碗中捣了一下,让药味更加的均匀些,动作轻柔的,使得一旁的舞沁大跌视线,“我喂你吧…”

云蝶衣伸出手准备去抢过药碗,“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这么多年都没有享受过被人喂药的温暖待遇,如今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和二为一2

反而是自己动手,来的舒坦些,虽然她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墨非君完全无视云蝶衣想自己动手的想法,拿起那药自己喝了一半,然后在云蝶衣不解的眼神中,把药匙递至她的唇边,“同甘共苦…”

既然是夫妻,就得甘苦同受。这药这般苦,他自然也要和她一起承受。

生死祸福,都一同面对,这就是他墨非君的为夫之道。

待到药碗已经见底的时候,被这幅温馨的画面触动的,舞沁眼中闪过浅浅的泪光。她突然明白,曾经她得到的爱虚假的有多离谱,原来这天地间的男子并不独是君非衣那般绝情的。

她其实如今一点也不怨他,更不恨他,当日彼此不相干的诀别就已经终结了那份感情。

她只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才是真爱而已。

这次被清遥王强行带至京都,结识了云蝶衣这个朋友的时候,她就知道和君非衣只能做路人,君非衣对清遥王的早有除去之心,旁人也许无法知晓,她却极为清楚。

清遥王的实力却强悍的让人意外,这场交锋,胜负已经没有悬念之处。

当时原本决定若是以后君非衣当真有什么悲剧结局,她也只能扮演路人甲的角色观望。

可是这一刻,她却决定……助清遥王一臂之力。

不是为了过去的感情讨回什么,她只是感动于他们之间的爱而已。

君非衣往日犯下的杀孽,在朝中结党营私的罪证,她手中握有的并不少。

…舞沁陪着云蝶衣,墨非君则去讨债。

等到他赶到的时候,那困阵的威力因为耗时过久,又没有布阵者以血支撑,已经降到最低。君非衣的师傅终于摆脱那阵,被困住许久的郁闷心情终于在瞬间得到了释放。

他脸上的神情轻松的,如同苍鹰入高空,鱼入浅海般惬意。

可是他高兴的似乎有些早了,墨非君的身影直接挡在他面前,脸上散发出喋血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声如夜刹“恭喜你,有机会成为第一个死在我剑下的人。”

他杀人从来只用血丝,虽然手下亡魂无数,却从没有人见过他出剑。

道人不明白墨非君的意思,只是神情戒备的看着他,“你是冥家家主吧,这天底下拥有相思引剧毒的,唯你一人。我知你英雄少年,可是你确定你能赢得了我?

年轻人,还是稍微谦逊点比较好,可别风大闪了舌头。”

冥家家主的相思引剧毒天下无双,无药可解,这是众所周知的。上次非衣中毒,如果不是幸好觅得极品千年天蟾将毒吸收,非衣恐怕也回天乏术了。

冥家在天下人心间威望举世皆知,如果可以选择,他实在不想和冥家家主对上。

可是看眼下这情况,这场生死殊斗必不可免,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迎战了。冥家家主据说武功深不可测,但是他也成名江湖数十年,难道会败给一个后辈?

江湖纵然风云迭起,这成败却不该掌握在一个狂妄后辈手上。

风乍起,夜如墨。

和二为一3

就在这轻扬冷风,冰夜寒凉中,墨非君已经出剑了。

他的剑招诡异,给人一种深夜魂游墓地的错觉,远远超过了毛骨悚然所能修饰的范围,那种完全和黑暗融为一体的诡谲莫测,精妙高绝的似乎要把这天幕都化成手中剑气。

那道人从来不知道剑法也可练成如此地步。

剑气飘忽无形,令人防不胜防,却在攻击将至的时候,刹那间变成凝若实质的杀气,所有的霸绝强势都聚于剑尖,横贯在剑中的剑势不见老辣,却见霸道。

墨非君嘴角的笑意不变,嗜血惊魂。

他若用红丝,君非衣的师傅或许能敌五十招,但若是他用剑,对方就必死无疑。

他的剑只为杀武功稍微入得了他眼的人而存在,所以他轻易不出剑,如今既然第一次祭剑,不见血,怎么可能?江湖不分后辈前辈,能者为尊,强者无敌。

而他墨非君,从来都是强者。

两相交锋,这场对决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一种极大的威压。原本就碎屑遍布的房间这次更是毁坏殆尽,他们两人早已换了交战现场,冷宫周围的花草也被斩断成草沫。

刹那间草色在夜空中飞扬,风卷起尘埃迷惑着众人的视线。

就在那昏暗的交战中,胜负…已见分晓。

墨非君一剑刺入道人的心脏附近,恰好偏离心脏几许,不是因为刺的不够精准,而是想留着这道人慢慢开始无法休止的折磨。因为伤害冥家的人,从来就没有善终的。

其他人不得好死,君非衣的师傅更不能,而且他还有眼无珠的伤了他最爱的女子。

他抽出血丝将道人捆绑住,令他不得动弹。

然后执剑在他身上拦腰划过,片刻间,道人的衣衫破碎,腰上多了一道伤口,伤口很深,却足够让他留着气息接受下一轮的折磨,鲜血逐渐的浸出,染红了其他地方的衣衫。

没有多做停留的,墨非君开始将他脖颈以下部位,腰以上部位,从中间纵着划过,一条垂直地面的血痕随即出现,里面鲜红的血肉立刻暴露在外,被夜色所覆盖。

夜已经变得越发深沉,而这场折磨,才刚刚开始。

墨非君嘴角始终噙着那笑,似乎在完成一个完美的解剖艺术,他从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什么残忍的,而折磨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最普通的两个字眼。

在他看来,他所做的只是在让伤害他挚爱女子的人知道什么是痛而已。

他的蝶衣痛一分,旁人就必须痛十分。

他的云蝶衣伤一分,旁人就必须尝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那求死不得的道人已经痛的几乎癫狂,各种嚎叫声回荡在夜空中,比杀猪声还要惨烈几分,比如丧考妣的痛苦还有深入几分,真正的切肤之痛是什么滋味,只有他这位当事人才懂。

可是无论他的叫声多么的凄厉,都不会有任何人理会办法,因为这皇宫,已经许久没有人有胆量敢管冷宫的闲事了,冷宫成为很多人心中的死地。

和二为一4

当日那场三千御林军覆灭的战斗,成为一个恐怖的噩耗回荡在无数人的心头。

如今再没有人有勇气,去查看冷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新换上的御林军,只能在心中为那个哀嚎的人致哀,祝他早登极乐,早死早托生,死的痛快些。

转眼间,道人的身上已经列满了伤痕,纵横分布的很有规则,他整个人已经鲜血粼粼,却因为相当不错的身体素质,支撑到现在还存活着,虽然气息已经很弱了。

这对他来说,意味着噩梦还没有结束。

墨非君接着施展他的解剖艺术,按照他的想法开始排列伤痕,剔骨添伤。

……等到那道人彻底死绝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了,形容枯槁,所有的精气都消亡,血骨惨烈的,天下再无人辨认得出这个横行江湖数十年的强者面目。

墨非君之后安排黑衣人将他扔到荒山喂畜生。

处理完这一切的时候,心底有声音蓦地响起,没有任何征兆的,“你比我强。”这声音似幽叹,似惋惜,似遗憾,却自有一种心悦诚服的坦然,纯净的如同清泉拂过心间般舒适。

墨非君轻轻的皱眉,“我本来就比你强。”

这声音虽然他从未听到过,可是他却比任何人都熟悉,是君非墨。那种灵魂相融的感觉,足以说明一切。除了君非墨之外,也绝不会有一种异于魂魄的声音,从他的心底响起。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君非墨的魂魄会在今夜同时存在。

这么多年,他们在白日和黑夜分别控制着这个身体,从无例外。

黑夜的一切,他来掌控,白日的一切,君非墨处理,其他时间,彼此都处于沉睡状态,对外界事物一无所知,君非墨做那个痴名满天下的清遥王,他做冥家家主。

今日出现这样的逆转…是出了什么问题?

君非墨清澈如许的声音接着响起,却带了几分愧疚,“对不起,害你看不到白日种种。”

他不怨自己看不到夜幕朗星,也不怨看不到夜间的云姐姐,他只是…对于墨非君心存歉意。愧疚自己霸占了青天碧空,让他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感受不到独属于白日的繁华。

以前的时候,他尚且不明白为什么从未在梦中见过任何人,也不明白为什么醒来的时候会格外的困倦,如今一切都有了答案,可是这答案却让他欣喜。

因为他终于可以安心,虽然自己保护不了云姐姐,有人却可以替他做到。

只要云姐姐安然无恙,他便不会在乎什么白天黑夜。

墨非君听着那入耳的歉意,“你不用愧疚的。”

他虽然看不到白日繁景,看不到阳光下青山绿水真正的颜色,看不到白玉雕柱原本的面貌,但是君非墨也同样的错失了很多,他其实真的没有表达歉意的必要。

他是想白日黑夜长存,却无法因为这个恨君非墨分毫。

君非墨浅声轻语,“我把我的记忆全都给你。若是可以,记得告诉云姐姐,我爱她。”

合二为一5

没有给墨非君考虑商量的余地,他直接把自己的记忆全部灌注给墨非君。

有些东西原本就可以无师自通,与智慧见闻无关,例如灵魂的合二为一。

这是自当年那场灵魂分裂的变故后,君非墨第一次这么果断的做主自己的事情,可是他这次决定的,却是…自身的消亡。

以爱为前提,把他所有的记忆都给墨非君,成全自己的感情。

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他喜欢云姐姐,喜欢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喜欢看着她顾盼间的神采飞扬,喜欢看着她独对于他的那般宠溺,喜欢看着她幽深的瞳光出神。

可是他从不知道…那种感觉是爱。

若非进入到墨非君的记忆中,他也许一直都不会明白,他爱云姐姐。

或许比起墨非君,他不够聪慧,不够武艺超绝,不够霸绝,不够强悍无敌,不够令敌人闻风丧胆,不够智谋百出,可是他的爱…却从不比任何人少一分一毫。

没有人可以因为他的弱而否定他的爱。

也没有人可以因为他的笨而剥夺他爱人的资格。

夕阳临空的刹那,他看见云姐姐苍白如素纸的容颜上满是虚弱不堪,嘴角不断的有血迹流出,气弱游丝,心便在瞬间痛的无以复加,似乎所有的经脉都在被撕扯着般剧痛。

他当时真的好担心,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中,感觉到被黑暗的恐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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