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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谋:痴傻王爷无盐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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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眉如墨画,优雅中带着一种倾绝天下的风情。
没有丝毫的阴柔女气,如同一块天然去雕饰的璞玉,光华倾世。
而且是那种不需雕琢,就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的那种。
这样的男子,若是家中真的如花美眷众多,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是若能真的伴在他左右,想必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吧。
虽然与他素未相识,但是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眼前的公子,值得托付终生,他若能应下她的心意,她定能百转千回而不悔。
“不用了…”君非墨随意的摆摆手,更显谦谦公子风度。
虽然眼前的女子说的有些拗口,但是他还是听懂了。
她是想要呆在他身边侍奉他,可是,这怎么能行呢?他这么多年都是自己照顾的,根本不需要别人侍奉。要是带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回去,母后还不得又对他耳提面命啊。
PK哮天犬1
母后说了,以后除了云姐姐,他身侧最近的位置,不能出现任何女子。
这个要求很得他的心意,所以他不能答应眼前的女子。
听见君非墨没有迟疑的拒绝,那珠玉环身的女子,轻轻的拭了一下眼角,把锁在眼眶中的泪水释放在指尖,贝齿咬着下唇,半晌不语。
云蝶衣似乎听见了眼前女子心碎的声音,但是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只能看着她含泪退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然后看着君非墨,“你有很多良配?”
此时此刻,她对这个问题最感兴趣。
“良配,不就是质量良好的玉佩么…非墨有很多玉佩啊,质地都很上乘。”君非墨的声音中是满满的无辜,和此刻纤尘不染的气质浑然一体。
云蝶衣初闻这种关于良配的解释微微咂舌,笑意从心底蔓延,浮于眼角,“非墨真聪明,这么难的词语都能够自悟透彻。”
她敢保证,这话绝对不是夸君非墨的。
可是君非墨童鞋一听被表扬了,那张风华尽显的容颜上笑意一下子浮现。
云蝶衣看着君非墨的笑颜,原本想接着开玩笑的,却乍然发现行人都自觉的退避街侧,似乎在为不知来路大人物让道一样。
她和君非墨也随着人潮退避,值得她让道的人不多,只是此时没有必要生事而已。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蹄踏过街上发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慢慢的,三个男子骑着马并肩行来,最左侧的男子戴着一张面具,看不出原貌。
透过那冷冷的嘴角,似乎可以猜到他必定是不苟言笑的那种。
中间的那个男子,一身书卷气,可能是读书太久的缘故吧,眼神有些不够清澈。
而最右边的男子,正是那个人品烂到被马踢的驸马柳轩。
听到身后有女子在赞赏今科探花柳轩的风采,云蝶衣实在不敢苟同她的品味,尤其是在那女子叹息柳轩公子已有妻室的时候,她直接拉着君非墨离开。
人都面临着被同化的危险,进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
身处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她可不想靠近这种品味的人太久了,把她的品味也同化的如此不堪。
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其余骑马的那两人都是此次天下大考中脱颖而出的士子吧。
她早就听闻今年的状元是个带着精致面具的少年,据说是个奇才,文武全能,可是如今怎么看,都觉得他身上那种特质,有点像…墨非君。
只是以墨非君的骄傲,是绝不会去应考什么状元。
而他也不可能在白日出现。
再看看柳轩,那种如丧考妣的神情,云蝶衣就心情大好。
古代有‘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说法,极尽形象的描述了士子鱼跃龙门、金榜题名后的欢喜,可是柳轩却不见丝毫喜色,脸如沉炭。
他心情不好,她心情就相应的好。
街侧的人大多都恭敬站立,现场的气氛有些安静,所以突然在人群在拉着君非墨前行的云蝶衣,就格外的显眼,柳轩又身处马上,自然一下子就看见她了。
PK哮天犬2
“清遥王妃,这是急着去哪?”
云蝶衣闻言止住了步子,回眸看着柳轩,“关你什么事?”
真是的,她善心大发,不打算和他有什么冲突,免得他太难看,他竟然不自量力的找上她,有时候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神经出问题,企图借被虐来寻找存在感。
柳轩原本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会是状元之选,如今才得了一个探花,心中忿闷不平,看见屡次为难他的云蝶衣,更是心情郁闷,
“的确不关我是事,只是想劝你一句,言行举止都谨慎些,免得不小心弄丢了清遥王,为皇室增加一桩丑闻,毕竟清遥王神智有点异于常人。”
云蝶衣此时突然一点都不急着离开了,慢悠悠的转过身子,和君非墨走到柳轩的马前,“既然你都说不关你的事了,那还狗吠什么?”
他也不嫌浪费唾沫,他丫的文盲,不知道唾液淀粉酶也是很珍贵的吗?
信他安了好心劝她照顾好君非墨,才是见鬼了呢。
她怎么看,都觉得这柳轩像个斯文败类。
柳轩显然被气得不轻,紧紧的抓紧缰绳,手握成拳,“你…没教养。”
君非墨睁着一双无邪的眸子,瞳光中尽是纯善,看着云蝶衣,“姐姐,你前几天给非墨讲的那个封神演义的故事,非墨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恩?…”不明白君非墨想表达什么的云蝶衣只能应他一句。
“非墨觉得那个哮天犬,很好玩呢,比驸马聪明多了。”君非墨说的煞是无辜,水眸中没有任何褒贬的意味,让别人觉得他只是由衷的赞赏了一下哮天犬,并无其他意思。
他绝不承认,他一看见柳轩,就忍不住想起哮天犬。
然后用心的把驸马和它比较了一番。
敢说他的云姐姐没教养,哼,他就偏要把驸马和狗狗比。
“噗…”云蝶衣忍俊不禁,她第一次发现君非墨很有含蓄骂人的天分,说驸马不及哮天犬,这不明摆着说他连狗都不如吗?
人群中很多人虽然不知道哮天犬是什么东西,但是大抵知道是狗。
如今再结合前后语境,就明白了君非墨所说的话,一个个都忍不住低笑起来。
驸马气结,原本沉炭一样的脸色,现在变成了猪肝色,“清遥王你别欺人太甚…”
这次连云蝶衣都忍不住想给君非墨鼓掌了,哪一次不是他被旁人欺负,柳轩这个脸皮不比城墙薄的这次竟然说他欺人太甚。
在她看来,这就等价于夸他变聪明了,懂得反击了。
这是个好现象,唔,值得鼓励。
君非墨对于柳轩的怒斥不以为意,似乎丁点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眨着眸子,接着开口,如同一个误落人间游玩的精灵,“驸马可是觉得非墨的判断有失公允?
书上说了,与人相交,以善为先,驸马若是不满意非墨说的话,非墨就稍微违心一下,说哮天犬不及驸马,这样好不好?”
“哈哈…”人群中更大的笑声浪潮铺卷而来。
PK哮天犬3
世人皆说清遥王愚不可及,如今看到,才知传言误人,这份通彻的聪明,这份敏捷的反应度,真的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啊。
天下人骂人,要么引据经典著作,指出别人的错处。
要么直接粗口相向,抑或指桑骂槐。
可是这位清遥王骂人,功力早已超脱这些人,把人和狗比的这么经典的,可比直接骂人家猪狗不如来的更为精彩,那效果,称得上立竿见影了。
柳轩额上青筋暴起,在云蝶衣看来原本还能勉强入目的容颜,变得如同恶鬼,难看之极,缺乏美感,他的声音突然加大,有些刺透耳膜,
“清遥王,你…”
“咦?”君非墨的声音如同一缕清风,滑进每个人的心间,“驸马怎么还是不高兴的样子呢?要不非墨说你和哮天犬一样聪明吧。”
说他不及哮天犬,他不满意自己说真话。
好不容易违心的说哮天犬不及他,他又不领情,反而一脸不悦。
那么,他就只能说他和哮天犬一样了。
“砰…”人群中有人因为笑的不可抑止,而身子前俯后仰,结果撞到了周围的其他人,紧接着此起彼伏的笑声开始如同巨浪般席卷而来。
就连那个面具少年嘴角也微微弯出弧度。
柳轩成了在场唯一一个心情不好的人,云蝶衣笑颜绽放,看着他,“老莱子彩衣娱亲,被列为二十四孝之一,你这点娱乐观众的贡献值太小,想要被列为第二十五孝,多加努力吧。”
依她看来,他彩衣娱乐众人,也没什么新意。
哪天与狗同眠,然后狗再不小心有了身孕,才配称为迷国第一头条。
最好那只狗再稍微有点灵性,挺着身孕游走在驸马府门前,和公主上门争夫婿,讨论安胎事宜,那才叫真正的奇葩,亘古之罕见。
柳轩一下子怒气充盈于脸上,脑袋中回响的都是君非墨和云蝶衣的笑脸,恨不得把他们都从自己的眼前抹去痕迹,头脑有一瞬间的发热。
他勒紧缰绳,直直的向着云蝶衣和君非墨而去。
看这意思,竟然打算让马去踩他们,众人在纷纷躲避的同时都忍不住为他们捏一把冷汗。
云蝶衣手已经环上柳轩的腰上,轻轻一转,便避开了那气势如虹的马蹄攻击,眼看见柳轩那马和人一样,都精神病复发,她直接抱着君非墨立于空中。
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柳轩,“驸马这是打算当街杀人?你可知根据本朝律法,杀人未遂,也是重罪,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
众人这才发现天下第一富商的云蝶衣,竟然是个武学高手。
而同一时刻,柳轩坐下的马突然摔倒在地上,膝盖处有血流出,伴随着“咚咙…”声,他整个人也随之摔在地上,紧接着叫痛不迭。
其他的人没有看清楚,云蝶衣却没有错过丝毫。
柳轩的马根本不是离奇摔倒,是那位面具少年的掌风所致,和君非墨稳稳落地之后,她看着那身份成谜的状元,“为什么?”
公子,姓墨1
这人和他素来没有什么交集,又不曾受过她半分恩惠。
何以竟然会出手帮她,要知道敢轻易暗算柳轩的人,其实也不是很多。
“公子吩咐过了,伤害姑娘的人,轻则伤,重则死…”有声音传入云蝶衣的耳中,用的竟然是秘音之术,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
公子?那是什么人?
轻则伤,重则死,她何时结交过如此霸道的人?
霸道?当这个词从云蝶衣脑海浮现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面具少年似乎是为了肯定她心中的猜想,再度秘音,“公子,姓墨。”
他冥家势力遍及天下,翻云覆雨,无所不能,数年之中却无一人入仕途,不是不能,是不屑,可是家主此番安排,却只是为了让他保护眼前的女子。
他纵然心有疑虑,却只能执行。
云蝶衣还来不及缕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的时候,负责京都安危的九门提督已经赶来,在向君非墨和云蝶衣行完礼后,准备安排下属给柳轩治伤。
“大人该不会是忘了迷国律法中,蓄意杀人是重罪吧。”
虽然她不懂墨非君为什么会这般护她,但是她从来都不是躲在别人身后求庇佑的稚鸟。
她方才其实也可以出手的,那般避开,只是为了让柳轩尝试一次进监狱的滋味。
伤了他,他顶多是躺在舒服的锦塌上治伤,身边还有公主的精心呵护,可是一旦入了牢狱,那待遇大抵应该不是一个级别的吧。
九门提督张炎,脸上闪过一丝的犹豫,显得有些难处理,“王妃,方才之事下臣也有所耳闻,驸马当是不小心马受惊了,并非刻意伤人。”
在云蝶衣和柳轩的身后,一边是清遥王,一边是公主。
这两人都是皇族贵胄,双方他都得罪不起啊。
“受惊?青天白日的说什么梦话呢?我记得张大人你是御林军出身,精通马术,你见过谁家的马受惊了是那个状态?诚心欺负我无知吗?”
云蝶衣的声音加了些厉气,这种混迹官场的人她见得多了。
不施加威慑,他还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捏呢?
既想讨好公主,又不想得罪她……做梦。
今日柳轩不入一次牢狱,她绝对不会罢休。
九门提督张炎抬头望了望天色,已经快接近正午了,他额上汗水直流,“是有点不像受惊的症状,下臣判断失误,还请王妃见谅。
驸马当街伤人,是他的不是,如今他已受重伤,下臣代他向王妃赔罪。”
云蝶衣看着眼前这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九门提督,脸上染上了冷气,“当街伤人?我知你来晚了,不明真相,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驸马他意欲当街杀人。”
企图和她玩文字游戏,当她好糊弄吗?
这当街伤人和当街杀人,怎么可能是一回事。
听见云蝶衣的责问,九门提督突然有一种错觉,好像站在金殿上承受皇上的怒火一样,他从未想到名声早已人尽皆知的云蝶衣会是这么精明的女子。
公子,姓墨2
轻轻的拭了一下汗水之后,期期艾艾的开口,“王妃何以见得驸马是当街杀人?”
眼前的云蝶衣,毫发无伤,竟然紧咬着驸马当街杀人的罪责不放,在他看来,实属有些刻意为难,但是没有办法,谁让她贵为王妃呢。
“我略习武艺,姑且可以认为驸马是刻意伤人,可是我家夫君手无缚鸡之力,如何经得起那马蹄一踏之力,这岂非是刻意要他的命?
不是当街杀人是什么?难道非得等他有什么闪失,你再提着人头去向皇后请罪吗?”
到了最后,云蝶衣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色厉内荏的感觉。
对于眼前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九门提督,更多了些冷视。
他先说柳轩是马受惊,其实无意伤人,后说是刻意伤人,一字一句无不是在为柳轩开脱罪责,她今日若不能让柳轩多一次牢狱之灾,定然不会罢手。
这九门提督想护柳轩,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护住。
她最讨厌这种没有那金刚钻,还偏偏喜欢大揽瓷器活的人。
云蝶衣的话字字珠玑,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咄咄逼人中让人没有后退的余地,九门提督到最后已经放弃替柳轩减轻罪过了,改为求情,
“王爷和王妃皆毫发无伤,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就此揭过?”
“张大人这是什么话?我和我家夫君平安无事,就得宽宏大量吗?难不成你觉得等我们二人魂归地府了,才可以和别人计较这过失吗?”
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毛线真理,她不屑一顾。
在她云蝶衣的字典中,仁慈是留给自家人的,对于敌人,绝不能留情。
柳轩存了伤她和君非墨心思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得饶人处便饶人?
凭什么她要以德报怨,她又没打算当圣母,让别人立仁爱牌坊。
九门提督看了一眼浑身剧痛的柳轩,又眼见云蝶衣的态度这么坚决,最终只能进行哀兵措施,向云蝶衣打起了苦情牌,
“驸马如今已受重伤,也算得到了小惩,王妃还是不要计较他伤人之过吧。”
云蝶衣眉中闪过一丝不耐,看着被摔得散架的柳轩,“驸马被马欺负,谁知道是不是另外做了什么恶事,得到惩罚。
至于眼前这一桩罪过,你当真打算包庇到底?”
看样子这九门提督是打算杠上她了,真是好胆识。
不加点重料,真当她是菩萨心肠?
“张大人,我记得宫中快到了选秀的时间吧…令千金似乎也在入选名单内,需要我特地向皇后要求,把令千金安排到大皇子宫负责杂役吗?”
云蝶衣的声音再度响起,轻轻淡淡的。
可是这语中威胁谁也无法忽略。
九门提督一听脸色大变,脸色闪过不甘,最终咬牙下令,“驸马当街意欲杀害清遥王和王妃,立刻打入大牢,奏明圣上,听从发落。”
然后向云蝶衣行礼,“今日多有得罪,下臣改日再去王妃那请罪。”
“不用了,我不想看见你。”云蝶衣直接拒绝。
公子,姓墨3
请罪个毛线,他要是觉得自己有罪,至于和她在这磨磨唧唧个半天,浪费她大好年华青春。
既然心不甘情不愿,又何必装什么腔做什么势。
她体谅他混迹官场不易,摸爬滚打才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会为了保住乌纱不想轻易的得罪人,可是他难道不知道,很多东西是没有办法两全的吗?
云蝶衣随后和君非墨去了云府,身后是柳轩声嘶力竭的责骂声。
对此,她置若罔闻…
柳轩堂堂驸马都可以不介意形象,当街狂吠。
她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只要不会被咬到,她也没有必要注射狂犬疫苗不是。
她云蝶衣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不计代价和手段。
所以柳轩这牢狱之灾,必不可免。
可是如今对于他各种充而不绝的指责怒斥,毫不介意,这点修为还是有的。
…夏天已经接近尾声了,夜间也多了几分秋寒特有的凉意,皇宫中某处废弃的宫殿,杂草横生中,一男子跪在地上,脸上的银质面具在夜色下反射出皎洁的光芒。
在他身前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负手而立。
背着月光,看不清他的容颜,只是那一身怒意却已昭然若揭。
他半晌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声音中隐含着极大的压迫,“我记得我说过意欲伤害云蝶衣的,轻则伤,重则死,柳轩为何只是被马摔成了轻伤?
你为何没有出手施加惩罚?”
云蝶衣只能他欺负,其他的试图伤害她的人,就该得到代价。
今日柳轩却只是从马上摔下,这点伤,怎么够消除他心头不满?
他都舍不得伤一毫发的云蝶衣,柳轩他也配对她产生杀机?他算什么东西?
跪在地上的男子承受着他的威压,背脊却挺的笔直,如同青竹般,“回公子,是属下看云姑娘无意取驸马性命,所以斗胆做主,饶过驸马。”
此时若有外人在,定然会被这句话惊得不知道身在何处。
柳轩虽然是一介书生,但是身为驸马,要动他也得估量一下自身实力。
免得引火上身,弄得自己一身狼狈。
可是这跪着的,自称下属的男子,竟然用的是‘饶过’这个词,下属尚且如此自信,这身形都隐于黑暗的男子身份,想必更是显赫无双。
他身前站立的男子,听见这句,浑身的气场稍微收起,字句皆落地有声,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了吧?
容我提醒你一句,这次你要是再办事不利,我会怀疑自己挑人的眼光。”
是了,她那性子,纵然不是多情的人,却不会轻易取人性命。
若是柳轩当真因为这种事而死,估计她也难免会有动容。
既是如此,他就暂时不要柳轩的性命,把他那项上人头先寄存在他自己的脖子上。
“是,属下会在驸马所在的牢房内,放满蛇虫鼠蚁,在他的食物中多加一些蝎腿蜈蚣之类,在公主向皇上求情赦免他的罪之前,保他夜夜难以安寝。”恭敬的声音响起。
公子,姓墨4
“如此甚好。”黑衣人施展轻功离开,身法精妙之极。
那原本下跪的面具少年缓缓起身,并没有因为公子让他下跪而心生不满,只是对于云蝶衣多了几分羡慕,值得公子重视到如此地步的女子,真是罕见。
风吹过这一方天地,将原本的声音都吞噬进空气中。
转眼间此处已经没有任何人烟,刚才的一切似乎不曾发生过。
唯有那明月在云雾间穿梭游移,见证着方才那对话的两人曾经存在的痕迹。
…墨非君回到君非墨的居处的时候,发现云蝶衣并没有入睡,正在诧异的瞬间,她已笑意嫣然,行至他的面前,素手拿出身后的糖葫芦递至他的面前,“糖葫芦,给。”
那糖葫芦色泽诱人,外面似乎镀着一层晶亮的色泽,圆圆的山楂被串在一起,如同凝若实质的幸福滋味,让人看到就心生舒坦。
他接过,轻轻的在鼻尖嗅了一下,怎么是酸的?
但是想了想,便觉得糖葫芦应该原本就是这个味道。
没有迟疑的,轻咬一口,唇齿间立刻溢满酸味,似乎饮了一杯醋那样的古怪。
眉没有丝毫的皱,也没有做多余的思考,他接着咬下第二口,神情坦若的似乎在享受着真正的美味一般,淡定如常。
是她买的,就算再酸,他也甘之如饴。
云蝶衣嘴角原本静待好戏的笑意却突然消失,僵硬在唇边的,只剩下酸涩还有苦笑,她一把抢过墨非君手中的糖葫芦丢到一边,
“不要吃了…一点都不好吃。”
她原本是想恶作剧的,今日从街上买了糖葫芦之后,就把它锦袍在醋中很长时间。
作为对他上次添乱的惩罚,那次的休书事件虽然没有什么严重后果,可是他毕竟做错了。
可是,看着他眉色不动的咬着,她却无端了多了心疼。
她忘了,他是长存于暗夜的,那终日在繁华街市上随处可见的糖葫芦,夜间根本没有卖。
所以,他不知道那铺天的酸味并不是糖葫芦本身的味道。
骄傲如他,竟然不知道糖葫芦是什么样的味道。
与身份背景无关,也与财富地位无关,只是因为白日的一切都是他无法触及到的。
墨非君不明所以,盯着已经被云蝶衣丢到一边的糖葫芦,视线流连在那光亮的色泽上,“是有点难吃,也许是我第一次吃,不习惯而已。”
等到他在抬眸重新看云蝶衣的时候,才发现她眼中似乎有泪光浮现。
“谁欺负你了?我帮你讨债。”替她做主的想法直接转化为承诺。
云蝶衣抑制住眼中的那滴泪,嘴角尽力扯出明媚的笑容,“没有,我们去皇宫外吧。”
从相遇到如今,她似乎不曾为他做过任何一件事情,也不曾待他有半分的好。
可是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她这么好呢。
若不是看见那神秘的面具男子出手,她不会知道他会如此费心的找人保护他。
若不是方才不小心去了那处冷宫透气,她不会知道他会为了她为难柳轩。
公子,姓墨5
若不是她给他酸意难忍的糖葫芦,她不会知道他对她竟然如此信任。
就连方才,她只是心疼他而已,眼眶稍微有些湿润,谁知他那样霸道的男子竟然会出现紧张的情绪,似乎她真的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被谁欺凌了一样。
他难道不知她的武功纵然不及他,能欺负到她的也没有几人吗?
她向来恩怨分明,别人欺辱她一分,便还之以十分。
若有人待她好半分,便十倍相报。
可是如今,她却不能为他做什么,因为他没有什么是需要她帮忙的。
那么就陪他去一下皇宫外,看一下他生存的黑夜是什么样的光景。
她插足不了他生命中的过往,只是希望可以借此,感受那暗夜中的天地。
不知道云蝶衣想法的墨非君,虽然觉得她提出要去宫外的要求有些突兀,但是还是应下了,对他来说,只要能看着她,去哪都好。
清辉如同万丈银匹,以其淡淡的光晕笼罩着整个乾坤。
京都空旷的大街上,云蝶衣和墨非君并肩而行。
稀疏的灯火将他们的背景拖得很长,如同两尾在海中畅游的鱼。
迷国京都的夜间不同于白日那般繁华喧闹,此时万籁俱寂,一切都归于沉静,偶有零零散散的行人拖着身形匆忙赶回家,神色或焦急,或疲惫。
夜深,所以的酒肆都已打烊。
客栈中也过了留客的时间,木门紧闭,迷国法令规定所有店家都不得通宵营业,之所以这样安排,是为了加强管理,减少夜间出事故的可能性。
青楼成了唯一特殊的存在,它们可以极大的增加经济收益,所以法令为它们破例。
有更夫敲着梆子,从云蝶衣身侧走过。
伴随着那声“天干物燥…”,响亮的铜锣敲击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更夫行远之后,空气又恢复了安静,云蝶衣打破这氛围,“你平时晚上做什么?”
“练剑,睡觉。”墨非君沉厚的嗓音吐出这个简致的答案。
晚上能做的事情,其实也就这两件吧。
云蝶衣心中一沉,她如今才深刻体会到了属于白日的色彩是多么的绚烂。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墨非君也随她而行,不知不觉的竟是到了云府的门口。
恍然记起初见,他正在青竹林练武,遇到这个在黑夜中比繁星还耀眼的女子。
彼时的他容不得自己的地盘有其他人的存在,对着她直接出手。
若不是认出他是待君非墨还不错的云蝶衣,她恐怕早已伤在他的手中。
是不是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呢,不怎么美好的初见,竟然让这个女子逐渐的以静然无声的姿态在他的心中占据了那么一大片位置。
这种感觉,就是世人歌颂的情爱吗?
会是吗?还是一切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确定无疑,对她,他舍不得放手了。
云蝶衣视线微愣,她倒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毫无意识的行至云府门前,但是既然到了自己的居处,过其门而不入,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公子,姓墨6
身影轻轻的凌空翻转,她已经到了府内,如蝶飘落在地,而墨非君紧随其后。
他径自抱着她,在云蝶衣还来不及发表任何言论的时候,已经停留在青竹林的顶端。
往日的记忆一下子浮现在云蝶衣的脑海,她突然想起初次相逢时,他的霸道。
那种对他那种浓浓的不满,当时在她的心间盘旋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的云府,明明每一寸土地都该由她做主,可是这个几乎算得上陌生的男子竟然那般强势的宣布他的所有权,颇有几分强取豪夺的架势。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强抢别人的东西还能那么理所当然的人。
正在回忆的时候,墨非君的声音响起,他身上的气息将她紧紧的笼罩,让她没有挣脱的余地,“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云蝶衣摇头,他说过的话那么多,她怎么知道是哪句?
她又不是负责收集墨非君语录的…
而且就算她有心做个文秘,负责这种誊抄话语的琐碎小事,也没人给她发薪水啊,没福利的事情,她才懒的做呢。
“那句,我看上的,都是我的。”墨非君的声音从云蝶衣的头顶落下。
恍惚间,云蝶衣似乎了看到曾经那个霸道专制的墨非君,“然后呢?”
她不懂他此时说这个做什么?不过要是他又不小心看中她云府中什么东西了,她这次会考虑到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他个折扣。
随便给个九点九循环的折扣就好,这是对熟人的优惠待遇。
墨非君把云蝶衣抱得更紧了,似乎要揉进自己的身体中,而他也丝毫不打算掩饰自己的占有欲,“我看上你了,所以,你是我的。”
他见过美貌的女子不计其数,却偏偏喜欢把视线停驻在她的容颜上。
他见过工于心计,聪慧的女子,难以计算,却偏偏喜欢望进她那双狡黠的眸中。
她不是最貌美的,也不是最聪明的,却独独是他唯一想要靠近的。
凡尘中的感情,他不懂,只是觉得这女子不舍放开。
那么,她就只能是他的,不需要什么理由。
云蝶衣一听,立刻抬起眸,瞪着他,企图用自己的视线让他产生乱给她贴标签的愧疚感神马的,可是很显然,没有什么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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