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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汉迢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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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放也喜欢这里的环境,兄妹三人倒是把这个别墅当做真正的家了,也于其如此,这么大的别墅才有点人气。
饭后,牧冶借口要做作业,拎起本本回了二楼的房间。过了一阵子听到许多人上楼的声音,想来权婶是把三楼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他们住了,再过一会儿,大哥会来跟自己谈话了吧。果然,只一会儿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
牧华走进来坐在桌前:“小冶,你是不是奇怪我要留他们住在这里?他们不是这里的人。”然后大略地讲了下他们的来历,牧冶的嘴已经张得可以塞下鸡蛋,半天也合不上。
牧华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喜欢看穿越文,你怎么看?”
牧冶觉得自己说话不利落了:“他、他、他们是穿过来的?噢,天,反穿呐!那个那个,以前滕毅喜欢研究这个的,他还说自己有能力来着……”想起滕毅,牧冶眼神一暗,滕毅对她来说亦师亦友,却在牧冶大一的那个暑假突然失踪。
“还有,那个刀锋男,他是来找老婆的?我怎么觉得他不怎么认识自己的老婆,不是听了啥国师的话来相亲的吧?”又轻声嘀咕道:“谁这么倒霉,嫁这么个人,冬天不得冻死?”
牧华没听清后面的话,“刀锋男?”他很快就明白她指的是谁了“别乱叫了,人家叫辛追。你说的也有道理,他既然说是你们学院的,而且你原来也在工商管理呆过,想想是不是有叫方沐野的女孩子?”
这个城市学院基本上就是晨江大学的商学院了,学工商管理的当然多,牧冶低头想了想: “田园是工商管理那边的大姐大,她可能会知道,就我知道的,同音的人也有两个,就不知道是不是了。”既而又问:“大哥,怎么我一提刀锋男,你就知道是他呀?我说得形象吧?”
“他那身气势是不能让人忽略的,倒确实有点象刀,你以前还不是说小放象把手术刀么?”
“他会不会是杀手组织的?”
“你真是小说看多了,看他的气势在那边应该是个相当有地位的吧。”
“那紫依呢?跟他什么关系,看上去小媳妇似的。”
“别瞎猜了,看上去是上下级关系,可能是丫头。对了,你等下上去看一下紫依吧,那个卫生间里的东西她可能不会使。权婶在教辛追他们,你去帮一下紫依。她在西边那个房间。”
牧冶想到可以贴近美女打探八卦,便也欣欣然领命而去。这三楼,造的时候建的就是客房,所以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紫衣果然是呆在卫生间里对着水笼头发愁,牧冶去得很及时。紫衣很聪明,很快就学会怎么用这套东西,又练习了一下调水温和用抽水马桶,就说要去主人的房间,牧冶说:“那边权婶会教的。”“主子这一路上都是婢子伺候的。”牧冶冲口一句:“他有手的好不好?”紫依看了下牧冶柔柔地说:“牧小姐,您应该知道了我们的来历了吧?我知道你们这边和我们云阳不一样,这里没有下人,婢子也看出来了,权婶虽然做下人做的事,公子和小姐却没有将她当下人。可是我们那里不同,卓大哥和程大哥都是主子的部下,只有紫依一人是婢女,这是紫依的本份。”
想来紫依相当敬业,牧冶无言,但又不甘心自己的民主化失败,于是说:“看来你主子也习惯了你吧,出这样的门还带着你。”
紫依此时却抬头看着牧冶认真地说:“其实紫依姓方,一直是我家小姐的婢女,小姐不在了才跟着姑爷,姑爷这次之所以带着紫依,是因为紫依与小姐最为亲厚,国师说,小姐在这世,恐怕容貌有所改变,只有生活习惯和神态动作才能分辨出来。”
牧冶预感自己的嘴又可塞鸡蛋,于是使劲闭上,敢情不是来相亲,是正儿八经来找老婆的,听上去很深情款款的样子么。那个方沐野那是穿来又穿去呀,学院里居然有这等人物,牧冶决定一定要通过田园好好结识一下,要这么容易,滕毅也不用天天钻到那不知什么朝代的破书里了。
牧冶走后,紫依正想出门往南边辛追的房间去,忽然发现床上的包袱里隐隐有光,打开一看,她的表情变了,急急地抓起包袱里一个黄色绢包往辛追的房间而去。
权婶已经离开了,程夷非也在辛追的房内,看紫依满脸通红的样子,忍不住出口问:“怎么了,紫依?”
“主子,是隐龙镯,刚才有亮光了。”
辛追一听,疾步上前拿过绢包打开,绢布内一只白色的玉镯果然有一层极淡的华光,玉色的镯身上雕着的一条游龙泛着极淡极淡的青色,就象天边刚泛起的鱼肚白中透出的些微青色,如果不是曾亲眼看到它如何变成死白一片,如今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变化。
辛追道:“颜色也有变化,难道她就在附近?”
紫依道:“刚才还要亮,现在是淡下去了。”犹豫了一下说:“刚才牧小姐曾到过紫依房间,紫依一直觉得她有点熟悉,现在想来,有点,有点象小姐。”如果不是后来知道牧冶是女子,紫依估计是不敢抬眼看她的,看了便依稀觉得象小姐,具体哪里象说不上,但直觉却非常强烈。
程夷非道:“是有几分,只是我晚膳时打量过牧公子,觉得他的眼睛还比牧小姐更象夫人,不过这兄妹俩别的地方都不象。”
辛追沉吟,明日先去过学院找过再说罢。
紫依为辛追在浴缸里放了水便和夷非一起出去了。辛追从怀里取出一个青布包,那里面是一个玉佩,玉佩上有一只昂首向天的凤凰,辛追伸出手指轻轻滑过凤凰光滑的长尾,不知是不是浴室里热气蒸腾的缘故,只觉指下的玉不象往常那样冰冷。唉,逐凤佩,何时能等隐龙归来呢?
农林牧付鱼
早晨牧冶下楼的时候只觉得头昏脑涨的,昨晚根本没睡好,也不知道怎么地老是在做梦,做点什么早晨全忘光了,只记得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在叫着“小冶~小冶~”牧冶被叫得不耐烦,大嚷一声“叫魂啊!”就醒过来了,心里想着不会是黑白无常吧还叫得那么亲热。
楼下众人都已坐好,餐桌上权婶也已经摆好了早点,权婶很细心,今天煮了粥,蒸了包子,平常牧华和牧冶都是三明治牛奶打发打发的,很少喝粥,权婶看来也是注意到了客人的样子做出了推断。
牧华看着牧冶无精打采的样子,问道:“小冶,没睡好啊?”“嗯,做了一晚上的梦。”
“哟,什么梦啊,这么折腾?”
牧冶顺嘴道:“春梦!”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呛咳,抬头一看,紫依和卓青都呛着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自己跟田华她们瞎白呼惯了,在大哥面前也是很放肆的,现在在客人而且还是古人面前这么露骨,好象是要把人家吓一跟头的。再一看座中各人,大哥是咧嘴笑着,紫依满脸通红,卓青在憋笑,程夷非似笑非笑,只有辛追看上去还是四平八稳的没啥表情,不过牧冶也不敢多看罢了。权婶嗔道:“这孩子,话乱说。”牧冶赶紧解释:“现在是春天么,春天做的梦不是春梦?”
牧华本打算让牧冶今天就带他们四人去学校,牧冶却说今天是周日,许多人可能都出去玩了,未必找得着人。而且校际运动会就要开了,她今天要训练。牧华忙问她要参加什么项目,牧冶说是400米接力和1500米,几天以后还有一个游泳比赛。牧华松了口气:“你自己注意一点,还没完全恢复呢,可别象上次那样想参加什么铁人三项。”牧冶悄悄吐了下舌头:“都快一年了,我早就没事了。”
他们最后商量的结果是让牧冶先去学校找人打听一下,他再带辛追他们过去。辛追道:“不必麻烦牧公子了,倘若能借宝马一用,我等可以自行前往。”牧冶知道他是昨天看见了冯家的马场,以为可以骑马,却不知现在的马完全是用来消遣的。本想不说,却又憋不住要逗两句:“我们家宝马是没有了,悍马倒是有。”倒是牧华,认真地解释说:“我们家没有马,但有车,还是我送你们吧。”
牧华先回了宿舍,按说这么个大八卦早就该跟田园她们分享了,但真的涉及到匪夷所思的穿越,牧冶倒觉得需要斟酌一下了。她问田园,她们系有几个方沐野或是类似读音的名字,田园说,三年级里倒是有个叫方沐野的,还有一个叫方暮衣的,二年级里有一位叫顾暮也的,“一大早的,你问这个干吗?”
“是那个神秘四人组要打听的,我昨晚又见着了。”一听这话,还在床上的林昱一咕噜起来挨了过来,鱼小悠也拿了把牙刷凑了过来,牧冶索性叫小悠去叫了隔壁的付琳琳过来,把昨晚的事和牧华的分析又说了一遍,然后满意地看到四人脸上出现昨晚上自己曾出现过的痴呆表情。田园最为老成,最先醒过神来:“你是说方沐野是那神秘刀锋男要找的老婆?她也是学生会的成员,我常看她进进出出的啊,怎么也不象是穿过去又穿回来的人啊?”
“名字、专业、年级都对得上,她穿越过难道脑门上还刻上‘穿越’俩字啊?”林昱倒是有些相信。
牧冶正想和她们说紫依说的话,楼下有人喊她让她过去训练,她匆匆换了衣服下去了。
中午时分,训练结束,牧冶正在那儿做放松动作,忽然听到田园在场外叫她,牧冶跑过去,只听她说:“你大哥来了,带了那四人组,目前正在宿舍楼下被围观中。”牧冶套上长裤,拿了衣服往宿舍楼边走,远远地就看到大哥带着辛追四人往这边来了,是有不少围观的,却只是远远地围观,牧冶心里暗笑:估计是被刀锋男煞到了。田园也看到了那情景,低声在牧冶身边说:“那刀锋男,果然够刀锋,我刚才也没敢看他,你的感觉还真准确。”等走近一看,何止是刀锋男身上有刀气,连卓青身上都有一股厉气,想来他是护卫,见这么多人,本能地就戒备起来了。
四人都换了装束,大哥估计是找了自己的衣服给他们换上了,头上各戴了顶棒球帽遮了头发也遮了点眉眼,紫依穿的是牧冶的一套比较宽松的衣物,大约是权婶找出来给她换上的,头发编成辫子盘在了头上。牧冶看见小悠和林昱抱了一堆书也挤在那堆围观的人中,看到牧冶看过来,林昱做了一个“美人”的嘴型,还夸张地做了个眼冒红心的动作,牧冶一看忍不住笑了起来。
辛追看见牧冶跟在先前在宿舍楼下遇见的田姑娘身后向他们跑来,边跑边套着衣服,短发已被汗打湿,额头上的汗在阳光下晶亮晶亮的,一瞥之下发现她正在套衣袖的右手手腕上似乎有青色的东西一闪而过,既而就看见她好象是看见了什么,冲着这边笑了一下,那朵笑容象花一样瞬间绽放,他忽然觉得被晃了下神。这样的笑容曾经在另一张脸上绽放过,明亮而俏皮,也曾晃过他的眼。
牧华说下午公司有事,把辛追四人交待给了牧冶,让她下午陪他们去买点衣服什么的,车也留给了她,说自己已经叫公司的司机来接了,塞给牧冶钥匙,又交待了停车的方位就匆匆地走了。
牧冶和田园把辛追等四人带回了宿舍,林昱和小悠已经在那里了,等牧冶换了衣服,四人叫了付琳琳,给辛追他们介绍过了就开始商量起午饭,她们五人原本就是 “饭团”——吃饭团体,原本想去校外饭店,又懒得走,索性带上那四人组浩浩荡荡杀奔食堂,反正食堂也有点菜的。辛追他们从没在这么阔大的地方吃过饭,卓青等都十分好奇,辛追的眉头却是皱着的,田园让牧冶陪着那四人先找个一溜长桌坐下来,她们四人去点菜取饭菜。
那四人就算是换了装束也扎眼,就听到有人在问:“坐那边的是谁呀,一下子来那这么多帅哥美女?”有人答:“喏,二舍的农林牧付鱼带来的。”
也有人过来跟牧冶打招呼:“哟,你们饭团又扩大了呀!”
牧冶笑答:“客人客人!”
程夷非看向牧冶:“农林牧付鱼是指你们吗?”
这个,其实是有典故的,一年级时入学没多久,就有男生宿舍前来联系“联谊宿舍”,是田园班里的男生,大家都知道所谓的“联谊宿舍”就是相亲动员,偏偏这个宿舍里有一位孔雀男自恃自己家里条件好,当众放话:称自己不一定会参加,怕别人会粘上他,虽说他也不怎么住宿舍。原本不怎么热心的田园她们当即就决定参与这项活动,去粘粘这个孔雀男。其实进晨江的城市学院,成绩不是主要的,家里条件倒是必需的,谁不是有点身家的呢?
结果,到了活动当天,孔雀男居然也到场了,在自我介绍时,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篇,介绍他的骑马、高尔夫等等的爱好。轮到女生时,田园说:“我姓田,农田的田。俺们家种田,俺只会种地。”其实田园家有着B市最大的一家农产品贸易公司,并有自己的农场。林昱便说:“我姓林,林业的林,我们家伐木的。”家居公司倒也是跟伐木有点关系的。牧冶也说:“我姓牧,畜牧业的牧,你可以当我们家是养猪的。”其实完全是胡说八道。一听她们都这么介绍,鱼小悠也接口:“我姓鱼,一条鱼的鱼,打鱼的。”当时就把孔雀男给弄得目瞪口呆,这“农林牧鱼”就这么传出去了,隔壁的付琳琳后来跟她们交好,就说:“索性加我一个吧,我姓付啊,付业的付,这下我们农林牧付鱼全齐了,经济多发展啊。”
牧冶概略地说过后,程夷非很谦虚地请教:“孔雀男是什么?”
“那个啊,就是指象孔雀一样,很喜欢炫耀,很自恋的男人。”
“什么是自恋?”这回问话的是卓青。
“自恋就是自己喜欢自己,觉得自己最好啦。”
辛追依然是一言不发,紫依则是坐在牧冶身旁安静地听着,牧冶觉得以后这里的生活要跟他们解释的地方太多了。田园他们端菜回来的时候也带来一个消息,她打听过了,方沐野不在,去晨江大学了,去找男朋友去了。说到“男朋友”三字时,她看了眼辛追,却发现他什么表情也没有,也许他根本不懂“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既然这样,牧冶决定午饭后就带他们去众安广场那边的百盛买衣服。走之前,先落实了两件事,一是跟田园他们说好四人组的保密事宜,他们的来历未免也有点惊世骇俗,虽说没有利益冲突谁也不会来管你是怎么来的,但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在她们宿舍的女生嘴其实都挺严,就算是林昱,八卦也只是八卦别人的,自己宿舍里的事从不八卦出去。再就是谁坐副驾的事了,辛追?牧冶只怕他坐身边会让自己手哆嗦;紫依?只怕她会害怕;那就只有卓青和程夷非两个选择了,牧冶让他们自己选,卓青说他要在主子身边。那么,程夷非坐副驾。
牧冶真正开车其实还没满一年,驾照是大一那年暑假考出的,没多久自己就爬山出了事。休学后重回学校才开始拿家里的车练手,不过好在她有运动天赋,这一年虽不是天天开,倒也日渐灵活自如,超车插队啥的也挺顺溜了。
牧冶带着他们在七层间荡来荡去,四个人的衣服买了一个下午。他们还是倾向于复古的中式服装,牧冶也带他们去看衬衫和牛仔裤,奈何四人竟都不怎么愿意试裤子,牧冶也只好让有经验的营业员给他们量了尺寸,选了几件。紫依的衣服,牧冶可就不客气,逼着她去试了,可惜她对牛仔裤实在不感兴趣,牧冶只好作罢。
逛到内衣区,牧冶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辛追三人的内衣裤怎么办呢,让她一个小姑娘给三个大男人买实在是有点为难,可让他们自己选,他们根本就不会,抽个空档,牧冶避在一边给牧华打电话,牧华一听,也觉得自己没考虑周到,只说让牧冶帮紫依买了,他们三人的牧华让秘书小王去买。四人逛到内衣区,本来还挺茫然地不知道那些挂着的那么玲珑的东西是干什么,等他们看了货架上的广告,都有点尴尬。紫依拉着牧冶疾步快走,牧冶却在安排好那三位男士后又带紫依回来买文胸,跟紫依说:“这个不试是不行的,量也量不出来的。”好说歹说,说了半天才说动紫依去试,竟试得满头大汗。
牧冶想了想,最后还是到男士区给三位男士买了平脚内裤,比划了他们的身高,让营业员参考了一下。
牧冶是开完了所有的小票才去付钱的,付钱时,卓青要求自己付钱,牧冶还以为他会拿出银子来,结果他掏出来的居然真是一叠百元大钞,见牧冶惊讶,卓青说:“是国师给的,国师说这边用得上。”
牧冶不禁说:“你们国师居然连这个都有,不会也是穿过去的吧?”
卓青竟然点头:“是,国师是说他是穿越时空而来的。”
牧冶被彻底惊到:这是什么事儿啊,穿越时空跟坐个火车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过最后牧冶也没让卓青付钱,她刷卡,反正是牧华的副卡。当然事后又对大包小包拎满手的四人解释了一番刷银行卡是怎么一回事。
遇见Z4男
出了百盛,牧冶将车开出车场时发现周日下午竟然也堵车,挨在牧边上的是一辆宝马Z4,后面是一辆奔驰的跑车,开Z4的是也是个二十三四的小伙子,头发有几簇漂染成银色,副驾驶上是一位留着长卷发的艳丽女郎,小伙子的发色和女子的卷发又让紫依惊诧了一下,比起昨天,紫依活泼了许多,已经会问牧冶很多问题了。天有点热,牧冶降下了车窗。左边Z4里的小伙子看见了开车的牧冶,冲她吹了一声口哨:“嗬嗬,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开悍马H1啊!”旁边的女郎也许是不满小伙子瞩目牧冶,不屑地说:“一看就知道是男的车啦,傍着了款爷呗!”牧冶有点生气却也懒得与他们斗嘴,坐一边的程夷非他们虽然听不懂什么“傍款爷”,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一时间车里沉闷了起来。前面的车动了起来,但很慢。Z4中正在与小伙子讲话讲得眉飞色舞的女郎忽然痛苦地叫了一声,捂住了嘴,只听小伙子急问:“怎么了?”“好象是咬到了舌头。”“怎么讲话讲话也会咬到舌头的?”
前面路堵牧冶还不觉得,车上了空荡的建国路后她才发现自己被夹在Z4和奔驰中间,而他们明显是故意慢慢开的,牧冶变个道却总因车大不如那两辆跑车灵活最终不是被Z4挡了就是被奔驰挡了,而这两位明显是认识的。牧冶的怒火就一点点上来了,低声咒骂了一句。快到滨江路了,本来应该右转,但牧冶还是走了直行,她知道这边直行和右转是同时亮灯的。红灯,Z4是第一辆,牧冶第二,她故意再慢一点,离开Z4远一点,读着红灯的秒数,绿灯将跳未跳时,她把挡位放在空档,一踩油门,高大的H1发出巨大的轰鸣,仿佛马上就要撞出去,果然前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Z4抖了一下,往前一窜,牧冶乘机换档往右打方向瞅了个空右拐走了。一到更空的滨江路,牧冶马上把速度拉了上去,后视镜里再没有那两辆车的影子。田园曾说过,牧冶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温良恭谦,骨子里却有点叛逆,吃点小亏就算了,如果见她没反应而一压再压,那她便会露出爪牙,找回场子来。
刚才牧冶弄出那么大动静时,紫依也吓了一跳,但她却无意中发现那声尖叫传来时,一直盯着前面的主子嘴角微微上翘。之前当那个卷发女郎刻薄牧冶时,她也看到了主子看了左边的卓青一眼,卓青的手微动,那位女郎就捂住了嘴。
快到家时牧冶想起来今天权婶放假,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吃的。自己虽然会做,不过只是常简单做做打发自己的,现在这么多人还没弄过,总不能煮方便面。自已住的地方,就是叫个外卖也不方便。回到家就先到厨房翻东西,却发现竟然已经有一桌菜做好了,看来是权婶临走前做好的,牧冶只需烧饭即可。紫依是知道权婶出门的,所以放好东西便忙不迭地来厨房帮忙,进了厨房却是不知如何帮忙,光可鉴人的厨房里一根柴火也没有啊。牧冶于是一边从米箱里舀米出来淘,一边向紫依介绍着厨房里的设施,紫依边听边默默地记着。
牧华回家时饭已飘香,他换了衣服到厨房里看了一圈,决定再炒两个蔬菜,这个指望牧冶是不行的,于是他挽起袖子,洗菜切菜,在厨房见习的紫依惊讶地问:“牧公子会烧菜呀?”牧华笑笑:“是呀,牧冶不会么,只有我来了。”牧治抱屈道“我会蕃茄炒蛋的好不好!”“可现在是炒青菜呀,是谁把青菜烧得跟咸菜似的呢?”牧冶立马闭了嘴。紫依见他们说话随意关系亲密,忍不住说:“牧公子很疼牧姑娘啊,就象我们家少爷对小姐那样。”牧冶见她提起方沐野,也很感兴趣:“是吗?晚上你跟我说说你们家小姐吧。还有,别姑娘小姐的叫我啦,就叫我牧冶好了。”牧冶一边纠正着紫依的称呼,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辛追,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自己可以跟着紫依叫程夷非“程大哥”,可以对着卓青叫“卓青”,“辛追”俩字却是叫不出口,叫“刀锋男”恐怕真会有刀气过来,叫“辛大哥?辛先生?”总是别扭,难不成还跟着紫依叫 “主子”?那牧冶一定会觉得自己疯掉了。所以喊他们下来吃饭的时候叫了卓青他们嘴里含混了称呼了一下辛追,倒是牧华和辛追两人,“牧公子”啦,“辛公子”地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牧冶决定跟着大哥叫了。
牧华知道他们今天一无所获就安慰说:“明天学生都会来上课,也许明天就清楚了。”牧冶说:“你们明天也不一定要过去,不如我们想办法约她出来好了。”心里在却想,这事儿,自有田园会去搞定。牧冶又表示自己明天要住到学校里去了,紫依刚和牧冶混熟,有些舍不得,在一旁说:“你们住的地方这么小,还是四个人一间房,远不如家里宽松,为什么要住在那里?”牧冶解释,在这里大学生一般都要住在学校里的,是为了方便上课,而且这两天都要训练,后天第一节又有课。紫依低声嘀咕:“这里别的都好,就是人多房子小,有学问的人住得还不如我们丫环呢!”牧冶不禁失笑。
饭后兄妹俩自去教导众人穿衣打扮,牧华见牧冶最后还是给辛追三人买了内裤,不禁冲她竖了一下拇指。牧冶去紫依的房间缠着紫依讲她的小姐,私下里还是想探探刀锋男的消息。
紫依讲的故事
紫依说,她也是在小姐去后听国师说起,才知道小姐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姐,而是别的时空穿越过来的。现在想来,大约应该是在二年半前,小姐第一次逃婚,不慎跌入溪流昏迷后醒来就已经换了人了。但是小姐前后变化并不大,刚醒时是没认出自己,但后来便都记起来了,回家后也都记得老爷和少爷,而且比以前对自己更好了。只是后来,慢慢就看出小姐比以前活泼很多,胆子也大很多。但是大家都以为小姐是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性格才有所改变,而且家里人都喜欢小姐的这些变化。国师后来说前后两个小姐其实在性格上本来就相似,再加上同是国师教出来的弟子,所以家人并不能分辨。
“等等,等等,两个都是国师教出来的,你是说,后来的小姐在穿越之前也是国师穿越前的弟子?”
紫依点头:“国师是这么说的。”
牧冶吸了一口气:“你们国师的道行可真深啊,说不定你们国师的穿越不是意外,而是刻意的吧。”
紫依又点头:“牧冶你真聪明,国师自己说他为了穿越研究了很多年,他觉得这是他的使命。”
哎,这腔调就跟滕毅似的。滕毅两年前登逸阳山失踪,驴友们搜了很久不见人,牧冶也跟着去了,结果却摔下山差点没命,但牧冶宁肯相信滕毅是穿越了也不相信滕毅死了。
“小姐和姑爷是指腹为婚的,姑爷是云阳名将,十四岁就威震北疆,但云阳一直就在传姑爷冷血无情,虽攻无不克却好杀降俘,十六岁那年攻北漠,战事不顺,折损了一些兵马,攻陷北漠后竟屠城祭奠自己的士兵。”牧冶倒抽一口冷气,但这真的象是那刀锋男能做出来的!“小姐当然也是听到传闻的,就说这个人杀气太盛,太可怕,日后生活必然冰冷无趣,于是不肯嫁。但小姐快十七岁了,距婚期也只有四个月了。老爷说这是夫人生前与姑爷的娘亲定下来的,不能毁约,方家虽是商人,却也一贯重承诺,小姐一定得嫁。
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心疼小姐,却也没办法,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小姐鼓足勇气逃婚。小姐逃婚时甚至都没跟紫依说,是紫依发现后追出去的,小姐很少出门,没有紫依怎么办呢?紫依追上小姐却是在小姐不小心跌入溪流为人所救后。小姐第三天就想起了全部的事,其实她是听说方家曾经的西席现在已任国师,就想去京城找国师想办法退了这门亲。”不错,这小姐看来也不娇,有勇气有智慧呢,牧冶暗想。
“小姐养好伤后,我们跟着救小姐的人一路往北,只说要去投亲,哦,当时救小姐的就是程大哥。但是老爷吩咐行商的大少爷出来把小姐找回去了,说民不与官斗,将来也不知道怎么样呢。回家以后,小姐又出走过一次,因为听说姑爷同时要娶三位夫人。在云阳,姑爷是被当作英雄一样的,许多世家小姐都仰慕于他,也只有我们小姐这样天性纯良的人认为他嗜杀残忍。这次也没走成,是二少爷找回来的,但二少爷说了,如果小姐嫁过去后觉得不幸,可以要求休离,同样是不幸福,不如回到娘家住着,‘方家南方巨富,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女儿?有大哥和我在,又有谁敢说闲话?’”
牧冶心道,这时候方沐野是穿越的吧?要同时娶三位夫人,不走才怪。作为现代人,要乐呵呵地与人共侍一夫,除非是傻的。“那个,你们主子有那么多夫人啊,那他还来这儿追什么?”
紫依喝了一口水缓缓道来:“小姐成婚后还逃过一次,快到国界了却正撞上来布防的姑爷。再后来慢慢地卓大哥和我都发现其实姑爷很喜欢小姐的,被逃婚这么丢脸的事只字不提,而且只有对着小姐才有点笑脸。只有小姐自己好象不觉得,一直有点怕姑爷,可能也不是怕,只是疏离。后来,姑爷一直带着小姐在边关,一呆就是大半年,这段时间小姐也是挺开心的,慢慢地就跟姑爷亲近起来。姑爷甚至表示,只有小姐是他的妻子,他不会再要别人。
但是后来回到京城,那个艳夫人很会兴风作浪,因为小姐一直不在,另一位夫人不爱管事,府里一直是她当家。她自己是丞相的侄女,便鄙薄小姐是商家女,处处为难,这些小姐都忍了,但后来艳夫人说她怀了姑爷的骨肉,小姐受不了,与姑爷大吵。一向来是没有人忤逆姑爷的,姑爷虽宠小姐,但小姐一向不恃宠而骄,以前没顶撞过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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