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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汉迢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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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些哽咽,想起自己与聂江短暂的爱,牧冶心想:“往事了,随风吧。”喝到七八分醉的老刘忽然想起坐在角落的辛追三人,走过来拉着他说:“兄弟,你不说,就唱吧,来吧。”牧冶以为他会躲闪或会大怒,结果什么都没发生,辛追从容地说:“我们不会唱,我就吹一曲罢。”说完,摸出那支玉笛,吹起了《游龙逐凤》,付琳琳已大醉,此时却拉着牧冶说:“是你……元旦那晚哼的……那个曲子……”牧冶也轻声说:“现在,我知道它的名字了《游龙逐凤》。”笛声中,众人渐渐安静。等他吹完,老刘说:“小魔豆,来,《 Don’t Break My Heart》,唱完我们今晚结束吧,明天,重又开始新的生活。”牧冶也有七八分醉了,此时敲着空罐头唱了起来,相对于那个下午,牧冶的声音高亢了许多,迸发出无数的怀念和渴望,众人渐渐地加入和声……隔着火堆,辛追看着牧冶,听着她唱的词,忽然觉得这首歌应该由自己来唱。
第二日,众人收拾好已近九点,老刘三人都还要上班,于是决定马上下山。牧冶忽然想去自己当初坠落的地方去看看,程夷非也说他在山北麓看到一些草药,今天想再去仔细看看。牧冶就让付琳琳他们先走,营地的垃圾等牧冶他们去过北面后回来收拾带下山。老刘他们此时已经知道辛追不仅仅是牧家的客人,临走时拍拍辛追:“哥们,好好待小魔豆,我们中间总该要有个幸福的人吧!”辛追颔首:“刘大哥,放心!”
时空通道
牧冶宿醉未醒,头痛欲裂,老刘他们往下走后,她一屁股坐在一块山石上,开始敲自己的脑袋。没敲两下手便被人捉住,辛追坐到她旁边,以拇指抵着她的太阳穴为她轻轻揉着。程夷非看见了笑笑,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取出一丸药来塞到牧冶嘴里,不一会儿热气上涌,牧冶头上蒸出汗来,顿觉头轻了不少。
一行四人整理好垃圾放在路边,方便下山时拿取,便背着背包往北面去了,这回辛追不由分说就拎过了牧冶的背包,不让她再背了。牧冶一边走,一边努力回想自己是从哪儿掉下去的,那里好象是个怪石很多的地方。他们攀到山顶向北麓走去。逸阳山的南麓是清新秀丽的,而北麓则要险峻的多,来的游人稀少。但是北麓奇峰林立,树木茂盛,由于是岩溶地形,其间还藏有不少溶洞。对于这些溶洞,当地村民十分畏惧,据说进去了很难出来,相传是通往龙宫的。况且这些溶洞往往处于陡峰的半腰,也非常人可达,故这一片地形充满了奇幻色彩。
“等等,好象就是这里了。”牧冶叫住了前面的三人。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两峰相交的山脊,看上去并不是很陡,但是崖下多杂树乱石,看不清下面的状况,不能判断谷有多深。牧冶指着一块略突出的石头说:“那次就是在那儿,我看到了滕毅的鞋掉在下面一点点的树丛里,想下去捡,就摔下去了。”
四人站到崖边上看了看,牧冶掏出手机说:“来,拍个照纪念一下。”她先让辛追他们一个个地站好拍照,然后自己站到崖边来了个自拍。拍完转身时不知怎么脚滑了一下,吓得她赶紧抓住了旁边的一棵小树,手里的手机却一不小心没捏住甩了出去。眼看着手机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的姿态向崖下落去,牧冶的脸苦了下来:这里可真是她的霉地,这手机是前两天去上海时刚买的呀!难道它也这么急不可待的穿越去了?
看着牧冶懊丧的样子,辛追淡淡地说:“我去拣!”
卓青忙说:“主子,属下去。”
辛追摇头:“不用。”
牧冶对这块地方是心存惧意,忙位住辛追说:“算了算了,下去太危险了,为了一只手机不值得。大不了,下次让大哥再给我带一个。”
辛追握着她的手:“这里也不陡,这么点地方也为难不了我。”说完就往崖边去了,牧冶只见得他身影掠起,很快就落到了崖下的杂树丛中,然后又被树丛掩住了身形。牧冶心里忐忑不安,看看卓青和程夷非却是气定神闲的。程夷非甚至说,他看到前面不远的坡上有一种药,他要过去看看,说着也走开了。卓青看牧冶有点急,安慰她说:“放心,以主子的身手,就是比这陡上几倍,高上几倍的山崖都能来去自如,只怕寻东西要费点功夫罢了。”牧冶心道,说不定捡上来也摔坏了,但人家一番情意,自己总不好乱打击,便找了块石头坐下来默默地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崖下却没有动静。都一个半小时了,牧冶不禁有点焦急,自己的手机摔了,还有一部手机却是在辛追身上,现在人也联系不到了。看看卓青,还是神态自若的,牧冶把抬起的屁股又放回到石头上去。又过去半个小时,去采草药的程夷非也不回来。牧冶终于坐不住了,走到崖边大喊:“辛追……辛追……”,可是除了山风和谷中的回音,半点也没有她想听到的声音。她有点慌了,求助般地看向卓青:“卓青……”卓青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牧冶感到越来越害怕,害怕失去辛追。这种感觉好象以前也曾有过,什么时候呢?她苦苦地思索着。脑中不时闪过一些片断:到处是残垣断壁,呻吟的人,看上去倒象是地震,自己焦急地询问卓青什么,再有,就是在一块倒下来的墙下,她双手拼命地扒着什么,墙边上露出一块黑乎乎东西,象是铠甲……而她最强烈的感觉就是害怕,仿佛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离去,自己又抓不住。
卓青也有点急了,对牧冶说:“夫人,要不我下去看看。”牧冶已经心慌意乱地无暇计较他的称呼,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既想让卓青下去找人,又怕万一辛追出事没救上来又折了卓青。卓青却说:“我总要找到主子。夫人请放心吧。”“将军还没上来?”牧冶扭头一看,是程夷非回来了。这头的心倒是放下了,另一边却又为了辛追高高挂起,卓青倒是松了一口气:“好了,程大哥陪着夫人,我下去找找主子。”牧冶茫然地看他如一只大鸟掠下崖去。
牧冶在崖边上来回地走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崖下忽然传来一声哨声,程夷非说:“卓青回来了。”接着便嗫唇长啸,紧接着,崖下树丛中也传来两声长啸,程夷非笑着对牧冶说:“将军和卓青都回来了。”牧冶心气一松,瘫坐在石块上。约摸十五分钟后,辛追和卓青站到了山脊上。
看到牧冶坐在石头上,辛追举着手机向她走去:“一点都没摔坏,链子挂在树枝上……”忽然看见牧冶泪流满面,唬得他边为牧冶擦泪边问:“小冶,怎么了?怎么了?”
牧冶一下子扑进辛追怀里,抽噎着说:“你那么长时间不上来,我以为,我以为你跟我上次一样,我好害怕……”
这是辛追半个月来第一次得到牧冶的回应,心里十分激动,不由得紧紧地搂着她低声说:“不会有事的,我怎么舍得下你?就是伤了也要爬回来。”说完情不自禁地去吻她脸上未干的泪。
靠在辛追宽厚的胸前,牧冶想了想问道:“我以前,是不是在地震时找过你?”
辛追激动地扳过她的身子:“是,在边关。是你把我挖出来的。你,你终于想起来了么?”
牧冶忽然觉得自己愧对他的激动:“只有刚才一点点。我刚才很害怕,忽然想起以前也这么害怕过,是在一片废墟中。”
辛追说:“不急,慢慢地你就会都想起来了。”
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给牧冶看:“小冶,你认识这个么?”牧冶一瞧,那是一串钥匙,连带着一只维尼熊的挂坠。牧冶怎么会不认识,那只维尼熊还是他跟自己打赌打输了,自己强迫他挂上去的。
“那是滕毅的。你……”
“我在崖下的一个洞口找到的。这谷底比我们看到的要深,我下去时仔细探了一下地形。山阴面有不少溶洞,在半腰的一个洞口我发现这个。你说是国师的,那么……”
“难道滕毅是穿过那个溶洞到你们那里的?我当时是掉下了谷底,而他是慢慢下来的,所以看得到山洞?”
“国师曾说,来他可以送我们,若要回云阳,需找到逸阳山阴面的时空通道。但那个通道不是常开的,月圆才行。而且也不是每个找到洞的人都能找到通道,有缘才行。我前面略探了探那个洞,十分幽深,因未带照明工具不敢深入,不过我的逐凤佩却有反应,应该就是了。”
“这里地形那么复杂,等你下次要找也未必找得到。”
“我已在洞口做标记了。”
牧冶喃喃:“那里就是时空通道了?”忽然反应过来:“你,还是要回去的?”心下生出不舍。
辛追回答说:“这个,等你想起所有的事,再作决定。”心下却在算:离国师规定的六十天期限不过一个月多几天了。
冯家马场
五一后没几天,牧冶接到了冯致乔的电话,邀请她周六到骑马,她犹豫了一下,说要看看周六有没有安排,让她考虑考虑。对方见她犹豫就说,是为了谢谢她,一定要请她,她可以把自己的朋友也带去。如果这周没空,下周也行。没一会儿,又在校园里碰到冯致远,他又来邀请牧冶去马场,牧冶想不如把田园她们都叫上,还可以带上辛追他们,反正这事辛追程夷非也是帮了忙的,也在他的感谢范围内。于是跟冯致远说问过室友后再定时间。
回寝室后跟田园他们说孔雀男邀请他们去冯家马场玩,众人都惊圆了眼睛。于是牧冶把当初如何路遇Z4男,那晚又如何英雌救型男的故事讲了一遍。
田园道:“你真胆肥了,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你也敢这么出手,幸亏有辛追他们在你身边,不怕被人跟踪。”
牧冶低头,要是没有辛追三人,自己还敢不敢这么做呢?
林昱倒是不满道:“那Z4男那种人果然跟孔雀男是近亲,难怪前面这么讨厌,这么讨厌的人救他做什么呀,也该给个教训。”
田园正色道:“孔雀男自大了一点,不过论条件倒是挺优秀的,是我们经管的佼佼者呢!”
鱼小悠不急不慢道:“谁叫咱阿冶太善良呢。希望你善良没用错地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邀请咱们,不去白不去,白玩谁不玩,去呀!”
这么一说,大家又觉得去玩玩也好,于是又去隔壁叫付琳琳过来,通知了她。牧冶想想,要去的话,还不如这个周六就去呢。随手拿起电话打给了冯致远,说她们接受冯致乔的邀请了。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知了辛追。
这头,冯致远收了电话对身边的冯致乔说:“行了,她答应了,她的那几个室友和那天和她一起救你的几个朋友都会来。”
冯致乔说:“还是你的面子大,看来是跟你有缘的。”
冯致远沉思道:“牧家……牧冶……”
那日,冯致乔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宾馆里,身旁坐着冯致远,奇怪地问:“我不是在宜兰么,你把我弄到这儿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宜兰?”
冯致远没好气地说:“你还记得你是在宜兰呐?不就是家里让你娶王家那女人吗?你又没有固定女朋友,你跟她也有来往,娶谁不一样?还要搞得跟个贞节烈男似的,喝那么多酒,被人下了药都不知道,要不是牧冶,我看你得被人做了!”
冯致乔皱眉道:“王家那个,是她缠的我,这段时间天天来缠,家里人还拼命撮合,甩都甩不掉,昨天刚借了一个悍马小妹把她给气走了,所以多喝了点。唉,我记得,最后好象是悍马小妹在我身边来着……那个悍马小妹就是你说的那个牧~牧冶?”
“应该是吧,反正是她打电话给我的。我到这儿一看,人认识,是小学妹,所以才放心。”
“牧冶,牧冶?不会是城南那个做鞋出身,现在在山西开矿的牧家吧?难怪开得起悍马。王家那女人老说她傍款,其实我看着一点也不象。如果真是牧家的,那真是很低调啊。”
“我哪儿知道。大二那年,她们那个寝室跟我们寝室搞联谊,她还说她们家是养猪的呢!”
“你?搞联谊?”冯致乔笑了起来:“你不是说女孩都倒追的么,怎么还要去联谊?”
“那阵子太无聊了么。本来不想参加,后来想想寝室里的活动也算是集体活动,偶尔参加一下也是必要的,所以去了。”
冯致乔忽然敛了笑:“如果真是牧家的女儿,阿远,可能跟你就有关系了哦!”
“怎么说?”
“上上个星期,就是王家逼婚前,我跟着大伯到太原,那次是去参加一个商业活动,后面的酒会上,我听见大伯跟牧家那花老头在那儿商量,说是要你去见一见牧家小女儿,好象就是叫牧冶的,看样子是想联姻。我当时还挺乐,你要被套进了,结果还是我先被套进王家。”
“这样?难怪爸爸说近期有事要跟我说,不过他还没开口。”如果是牧冶,他心想,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冯致乔见他发呆,碰了碰他:“哎,阿远,不愿意啊?要不咱俩换换,你去娶王家那位,我宁愿要牧冶。虽然不是什么绝色,不过清新爽洁,气质出众。再说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要以身相许。反正换一下也算是跟冯家跟王家都联上姻了,家里也不会反对。”
冯致远气恼地推了他一把:“去你的,谁要你那有胸无脑的女朋友。”
“唉,我可没承认她是我女朋友噢。‘有胸无脑’,嘿嘿,倒是跟那天牧冶骂她‘有脸蛋没思想’异曲同工啊!那个牧冶吵起架来倒也伶牙俐齿,很好玩。”
冯致远说:“如果家里真的定的是她,我当然接受。你还是想想怎么去对付王家吧。我可跟人家说了,等你醒了,要请人家来马场玩的。”
“那当然没问题了,定时间就行了。阿远,想好了,这回可得是你追人家女孩了。”
“我什么时候憷过?再说还有双方家长在呢!”
五一节前后,冯致远都没碰见牧冶,他又觉得还是当面邀请有诚意,于是决定放到节后。
周二,冯致远和牧华分别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大意是要介绍牧冶和冯致远认识。冯致远回说,已经认识了,正准备周六请到马场玩呢。就听到父亲在电话那头笑着对另一个人说:“老牧啊,都不用我们操心了,小远他认识你家牧冶,一起玩呢。”又对着儿子说:“本来我们还想回来一趟,你们既然已经认识,我们就不回来了。要多请牧冶玩,多陪陪她啊。”冯致远高兴地答应了。
跟冯致远的兴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牧华的沉默,牧子明又强调说:“我可不是强拉硬扯,他们已经认识了,而且这个周六还约在冯家马场玩。小冶自己答应了人家的。你要不放心也可以跟着去看看嘛。”牧华回道:“我当然尊重小冶的意愿,前提是她要清楚地知道情况。你也不用再说了,我会看着办的。”
收线后他又给牧放打了个电话:“小放,牧子明打电话来过了。”
“他又怎么了,最近风声不对了吧。”
“跟那有关。他想介绍小冶和冯家小儿子冯致远认识。”
“想联姻?跟他的矿业有关吧?他别想拿小冶当筹码,我们辛辛苦苦地带大小冶,不是给他铺路的。”
“小冶跟那小子认识,而且周六已经约在马场了。”
“小冶对那小子有好感?”
“不知道。但小冶对辛追肯定有好感。”
“我也看出来了,五一期间特别明显嘛。辛追要是留在这里,我倒觉得挺好的。到底是瑞瑞的爸爸,噢,那个DNA报告已经出来了。跟预计的一样,真是神奇。”
“辛追这段时间在我公司帮忙,看得出来,有很强的学习能力,也有非常出色的头脑,现在已经开始学电脑了。但我有预感,他,可能留不下来。他在那边的地位太高,应该有很多东西舍不下。”
“这怎么弄,小冶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如果她选冯家那小子,两情相悦,本来也没什么,但冯家那样复杂的大家庭环境,她那么单纯,我真担心她以后会吃亏,会不开心。再说现在明显是利益婚姻。”
“等过周六吧,我们也可以跟到马场,到时跟她说清一切。”
周五牧冶回家,请牧华和牧放周六一起去马场玩,牧放故意逗她:“哟,新交的男朋友啊?”牧冶只好又把那晚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强调:“萍水相逢噢,我现在是好人有好报。”牧华牧放听她这么说,倒也稍稍放下了心。但也都斥责到:“这次亏得有辛追他们跟着,下次可要看清楚形势,哪怕你跟着再报警呢,别莽撞了。”牧冶吐了一下舌头。
周六,牧冶约齐众人,浩浩荡荡地奔向逸阳山脚冯家的马场,冯氏兄弟俩已经等在马场了。众人进了马场,时间还早,马场里并没有其他的客人。他们被带到休息厅,冯致乔招来服务员和驯马师介绍马场的情况和骑马的注意要点。一众人中,辛追四人应该都是会的,牧华牧放都是有点会骑的,室友中只有付琳琳会骑,牧冶以前并没有怎么骑过,人家牵着她坐在上面走走还可以。于是到马厩后,会骑在都在选马,不会骑地选驯马师。冯致乔看到牧冶站在一旁,就说:“牧冶,你不会的话让致远带你好了,致远的骑术相当好,可以去参加比赛了。”冯致远已经换好了骑装,看上去倒是英姿勃发,听致乔这么一说,就走上前来拉牧冶道:“你先去换衣服,我帮你挑马。”一只手伸过来轻轻隔开了冯致远的手,一个声音沉沉道:“不需要的,小冶,她会骑。”牧冶惊讶地看向说话的辛追,辛追朝她点点头。她又看向卓青程夷非紫依,三人都微笑点头。她想,上次自己莫名其妙地会吹笛,这回他们都这么说,那么自己也应该会骑马了。辛追说的,应该没错的吧。
牧冶和田园她们换好衣服出来后,自己去挑了匹纯黑的马,辛追看了看点头:“倒是匹好马。”牧冶见自己挑马都会,更相信自己是会骑的了,不过驯马师的表情却有点犹豫:“马是好马,也算温顺,不过这匹马才来没多久,性情还没摸透。”牧冶懒得再挑,说,就这匹吧。冯致远也在一边说:“我在你边上好了,马场的马一般没有什么暴躁的。”
牧冶上马非常利落,这让她的信心又添了一分。起步,颠步,小跑,一切如牧冶想象中的那样顺利,牧冶开心了起来,辛追和冯致远一直在她左右,看她动作还算娴熟,都放了心。他们便各自到场上跑了起来,冯致远果然是个中好手,让田园、林昱、鱼小悠都看着赞叹不已。而辛追三人的风格与他完全不同,骑在马上分外轻松,走马如履平地,三人骑得高兴了,还不时在马上交换位置,看得一众驯马师目瞪口呆,鱼小悠的驯马师不由地问:“他们,是不是蒙古人?”
牧冶看着眼热,便想着放马快跑,看看自己到底会骑到什么程度。于是她开始夹紧马腹,催马前行。黑马果然放开四蹄,在场中欢快地奔跑起来,牧冶在上面感觉有点御风而行的感觉,她本来就喜欢有速度的东西,于是不断地催着坐下的马儿。场内跑圈跑得无聊,她驱马跑向马场内的林荫小径。马儿明显兴奋起来,四蹄翻飞,向着小路冲去。
辛追一回头,看到牧冶骑马往小路去了,而且速度飞快,不禁有点担心,叫了一声“小冶!”见牧冶没反应,赶紧拍马跟上。冯致远也看到了,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小路尽头有前两天自己练习跨障碍的木栏,这匹马应该还没有接受这种训练,万一将牧冶摔下可要闯大祸了,他也一拨马头追入小道,一边呼叫牧冶停下来,说前面有障碍。他的身后,卓青、程夷非也紧紧跟上。
牧冶已经听见了冯致远的叫声,也想叫马儿停下来,可马显然是极度兴奋,越跑越快,牧冶已经顾不得勒缰绳了,只想稳定住自己的身子,别被甩出去。后面的马蹄声清晰地传来,而前面出现了一道栅栏。
马在兴奋中,人在恐惧中。
牧冶不由自主地勒紧手中的缰绳,黑马长啸一声人立起来,牧冶控制不住终于被甩了出去,远远跟在后面的牧华牧放都惊叫起来,冯致远顿时脸色发白,然而前面那匹白马上忽然人影一晃,只一瞬便又回来了,身前却多了一个人,而那匹黑马停在栅栏前嘶叫不已。
牧冶下意识地拉住缰绳后,只感觉在马上再也坐不住,人便往道边的树上飞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撞上树,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就在此时,她感觉有什么拉住了她的胳膊,接着便是腰被圈住,下一秒,她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已经被吓傻了的牧冶,呆呆地由辛追搂着坐在白马上。后面的冯致远长出一口气,只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湿透。他早已认出辛追便是那日和牧冶一起送致乔到酒店的男子之一,没想到那男子身手如此之好,而且对牧冶也不是一般的关心,不由猜度起他的身份,心里有点发酸。
牧华等人从后赶上,看见牧冶没事,都松了口气。但一向温文尔雅的牧华却是变了脸色,将牧冶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牧冶,不会骑马还骑那么快,你到底得瑟什么?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量力而行这个词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总是要弄得别人为你担心,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牧放赶紧劝说:“小冶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嘛,我看她前面骑得挺好的呀。这马太兴奋了。”
牧华斥责道:“就你护短,会给她找理由。”
牧冶听到大哥一声“牧冶”,就知道大哥是很生气了,眼里含着泪嗫嚅着说:“辛追说我会骑的,我试了一下也觉得会骑才这样……”
辛追看牧冶被斥,有点心疼,听她辩解又觉得好笑,低头对她说:“我说你会骑是不错,可你骑术不精哪!”
牧冶低头不语。
辛追又冷冷地说道:“卓青,毙马!”卓青应声就要上前,牧冶大惊,急叫:“卓青,不要!”转头又对辛追说:“辛追,别这样。是我逞能了,别人的马,不能说毙就毙的。”
辛追淡淡地说:“马没驯好,容易伤人,自然该死。别人的马,赔他金子便罢了。”
牧冶急了:“好好一匹马,也是一条生命,现在我又没事,你别叫卓青杀了。”
辛追想了想:“也罢,我要买下这匹马,时时教训。”
冯氏两兄弟还真没见过辛追这样的人,听他说要买马,致乔说:“送给你们吧。可以先养在这里。”
牧放看着牧华低声说:“看到没,有比我更护短的。”
牧华啼笑皆非,他刚才也看到自己斥责牧冶时辛追的脸色有些变,想来不好对自己发作便针对马了。他也看到了冯致远,感觉还不错,但看着辛追如此护着牧冶,心里便又倒向辛追一分。
周末夜话
刚才会骑马的统统都赶到小路那边了,这边只有由紫依带着在场内学骑马的田园三人。在听了付琳琳的转述后,她们赶紧下马围拢过来。小悠悄声说:“看不出牧华大哥这么凶!”田园轻声道:“他只是太担心阿冶了。”林昱的注意力倒是在付琳琳说的后一段上:“啧啧,辛追可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呵,霸道,霸道!”田园白了她一眼:“你当听戏哪,还总结点评。”林昱吐舌笑道:“我也是关心阿冶嘛,关心辛追对她态度,你看看,还真没得说。这个样子,就算阿冶想不起来以前如何,也会被他感动的,我都感动死了。”
有惊无险地闹了这么一出,牧冶的情绪总是有点低落。又玩了一会儿,牧华婉拒了冯家兄弟的留饭,就带着众人回家。冯家两兄弟从刚才辛追出手救人又要求毙马的举动已经看出了端倪,致乔拍拍致远的肩膀:“弟弟啊,任重道远啦!”冯致远却更关注牧华的态度,他已经从父亲处得知,牧华一直以来长兄当父,牧冶对他很听从。他想了想:“那个人不知来历,看上去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不过,我也不是没机会的,也不会那么快放弃。”
牧华牧放先带着田园四人及程夷非紫依回牧家别墅,昨天就说好了,骑完马要请田园她们到家吃饭的,也让权婶早上去准备了菜。而牧冶和辛追、卓青则上山去接瑞瑞。等牧冶回到家,发现女生全在厨房帮忙,原本宽大的厨房现在是拥挤不堪,权婶搓着手站在一旁哭笑不得。牧冶抱着瑞瑞站到厨房口:“你们干吗呢?厨房里有权婶和紫依就够了呀,真能添乱。”
小悠兴奋地说:“我还没在你家吃过饭呢,不能吃白饭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牧冶脑子里灵光一闪:“权婶,你菜都弄好了?”
“还没全弄好,没想到你们回来得早。”
“那咱们别烧了,改烧烤算了。地下室里还有炭吗?”
“有,说起来,你上次买的牛羊肉串冰箱里也有呢。今天我还买了不少鸡翅,本来想给你做贵妃鸡翅的,已经腌了一下,现在拿来烤也不错的。”
众人一听烧烤,都欢呼了起来。于是牧冶分配各人拿炉子的拿炉子,搬炭的搬炭,腌鱼切肉,翻冰箱,可真是各司其职,连牧放都被牧冶支去超市买啤酒。众人将两个炉子搬到房前的草坪上,又搬出桌椅,热热闹闹地开工了。一众人中,竟是牧华和辛追两人手艺最好,牧华善于搭配各种调料,而辛追可以将火候掌握得完美无缺,烤出来的东西外脆里嫩,鲜美多汁。田园等人都知道辛追的身份,难免对他的这一手大感惊讶,辛追淡淡地说:七岁到十五岁他在外学艺,一切都是靠自己的,也常露宿郊野,烧烤是常事。付琳琳点头:“难怪,难怪,前次爬逸阳山,你们拾柴起火布置住宿搞得这么快。”
草坪上不时响起众人的笑闹声,偶尔还会夹上瑞瑞的尖叫,这小子现在特别喜欢尖叫,今天看到人多,又是极度兴奋。权婶抱着他站在一边微笑地看着一堆年青人,面前的盘里装了不少已烤好的食物。她只需要提防瑞瑞突然伸出去的小手。牧冶说了,次次都是她做饭,今天就由他们烤给她吃。
牧冶的心情经过这顿午饭又云散雾收,开朗了起来。
晚上,牧华牧放到房间里找牧冶。看到坐在牧冶床上睁着晶亮的眼睛看着他们的瑞瑞,牧华无奈地指指:“小冶啊,瑞瑞怎么还没睡?他有自己房间的,跟你说多少次了,让他自己睡吧,对他以后也好的。”心里却在想,真是母子连心。
牧冶抱过瑞瑞:“哄着了再把他抱过去嘛!”
牧华朝楼下喊:“权婶,帮忙把瑞瑞哄一下。”进来的却是紫依:“我来哄,我来哄。”瑞瑞看到紫依手里的奶瓶,便扑了过去。看他们出门了,牧华这才对牧冶说:“小冶,哥有话跟你说。”
牧冶看到大哥一脸严肃,二哥又是一言不发,心下有点惶然:骑个马怎么能搞得大哥这么严肃?
牧华问道:“早上骑马,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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