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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王爷传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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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张学良。这次又扣留了阎锡山的人,招来了更多人的反对。索王叫他去,让他放人:你一个小小王爷、一个锡盟的副盟长,敢惹冯玉祥和阎锡山吗!冯玉祥占领着长城边,阎锡山又在我们蒙民拜佛的五台山下,惹下这些大人们,锡盟还有好日子过吗?
  你想德王会说啥?他说,索王爷你错了,你不看当今天下谁为首吗?整个中国在蒋介石、张学良手里,只要我们有了蒋介石和张学良这两个保护伞,我们就不怕冯玉祥和阎锡山这两个败将。在这乱世之中,不动点真的谁还能支持你?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索王看他不听劝阻也就算了。他三娘明白了,他想要做的事,你劝也是白劝,尤其是这两件事。三娘半开玩笑地说:“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有‘野心’。”
  这两件事干完之后,德王觉得有了资本,在锡盟地区干事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有许多大事不与索王商量自己想咋干就咋干,与外界的接触交往同样打着锡盟的幌子干。
  随着日寇进犯的呼声越来越高,一些老王公有点厌世,越来越后退了,索王也经常抱病在家很少考虑盟里的事情,有些事情正盟长不在就由副盟长办理,各旗的王公由对德王蔑视转为讨好。谁亲谁疏德王心里清楚,可他为了笼络人,有时对待反对过他的人,比对他好的人还要特殊照顾,这是许多老朽王公们看不清的政治手段。
  德王为了壮大向外扩张的声威,在自己原来一千人的军队基础上,又扩增了将近两倍的兵力。他觉得你的兵力越多,越容易弄到枪支弹药。战争年代兵力是你的资本,没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你打出去的拳头就没有力量。
  为了加强军队的正规化程度,德王从黄埔军校毕业的蒙古族学员中聘请一些人到他府上训练军队,同时计划搞一座军官学校,请来的人当教官。这些年轻军官,都是抱着许多幻想和抱负走进德王府的,他们被德王的煽惑迷住了。他们是为了蒙古民族的繁荣振兴来的,根本不知道德王用心所在。一个人,一旦被谎言和假相所迷,就难免走入歧途。这一批北京来的学生都是知识分子,他们没用头脑,只凭一股热情扑到这边。他们不想,一个旗的王爷,一个盟的副盟长能有多大的回天之力?乱世之中,一个“草头王”,凭一二千军队能成多大气候?他们什么也没有考虑,一听德王说搞民族复兴就来了,这是青年知识分子的一个弱点。
  

10日寇渴寻代理人  老蒋急需效忠犬(1)
“八百里青山八百里川,八百里哀声漫荒滩……”
  青山南北,广大草原,灾荒加战火搞得百姓哀愁万结,号哭无泪。接着又有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踏进了东北三省,踏进了千里草原。“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国恨家仇使许多人开始了思考、选择。
  形势在急剧变化,侵华日军日渐向西推进,占领了东部之后,又要占领华北,占领内蒙古西部地区,战火狼烟使明净的草原变得灰暗了。日本侵略者这一野心由来已久,早在一九〇五年,沙俄与日本就缔结了瓜分中国东北和广大蒙古地区的协约和密约。随着日本侵略者在南满地区逐渐站稳了脚跟,就又要把侵略的魔爪伸向内蒙古东部地区。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沙俄和其他列强无暇顾及中国的东北,日本侵略者就乘虚而入,千方百计要侵占这块土地。
  一九一九年,日本提出建筑满蒙五铁路,想通过此种方式进入内蒙古东部。一九一五年日本看到袁世凯在国内的危机,急于取得日本的支持,于是他们便诱迫袁世凯接受“二十一条”中的有关内蒙古东部的特权。袁世凯这个卖国求荣的败类给日本侵略者开了绿灯。一九二七年,臭名昭著的田中义一写奏折,提出所谓“满蒙非中国领土”的谬论,其鲸吞内蒙古的嘴脸跃然纸上。他想篡改历史,岂不是痴心妄想吗?但他不死心。田中义一又在一份奏折中说:“内外蒙古既以王公旧制为治,其主权明明在王公手中,我如欲进出内外蒙古,可以与蒙古王公为对手,而缔结权利,便可绰有机会,而增我国力于内外蒙古也。”
  日本占领了东北和内蒙古东部之后,在准备西进时想再找一个他们的代理人。德王的锋芒毕露引起了日本帝国主义的注意。一九二五年冬天,日本驻张家口的著名特务盛岛角芳等四人,潜入锡林郭勒盟各地和苏尼特右旗对德王进行拉拢活动。
  日本特务进入锡盟拉拢德王的消息传到蒋介石那里。这时蒋介石掂出德王在蒙古地区的分量了。加上他对德王扣压了阎锡山使臣和密信已有好感,决定很快了解德王的全面情况。于是在一九三二年秋天,正是草原秋高气爽的美好季节,蒋介石派他的亲信桂永清前往。桂永清当时是国民党军官训练班的主任,许多军官经他那儿受训后都称他桂老师。
  陪同桂永清前去德王府的还有军政部要员余玉瑗、彭秉离及驻北京蒙藏委员会专职委员包悦卿。他们从南京起身到苏尼特右旗拜访德王,可见德王的身份已变得多么重要了。
  在这以前,都是德王拜访别人,是他登人家的门,现在变成别人来拜访自己,他觉得自然是美不可言了。但他觉得这是“时势造英雄”的结果,自己初露头角,还得挟着尾巴做人,他不能高傲放肆。
  此时德王正带头反对吴鹤龄代表蒙藏委员会拟定的《   蒙古各盟、部、旗组织法   》。他感到这一次桂永清他们的到来,对自己反对吴鹤龄更有利了。因此,他要隆重接待蒋介石的使臣。
  德王为了给桂永清留下先入为主的好印象,感到需要加强对他们欢迎的热烈程度,于是便带领府上官员到十里外的山口迎接客人。桂永清乘车远远就望见,有一大队人马打着旗子迎接他们,便赶快下车迎了过去。这时,草原姑娘手捧哈达,哈达上托着银碗,碗中斟满醇香奶酒走来。当那些深情嘹亮的敬酒歌唱起时,他们感到心情愉悦疲劳顿消。这种接风洗尘仪式使他们感到新鲜好奇,一下就把主宾间的距离拉近了。
  走到王府前,德王安排了仪仗式列队迎接,那整齐的队伍以及训练有素的气质,使桂永清他们大为惊讶!别看这些表面的欢迎,可给客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桂永清打心眼里对德王高看一眼。
  迎宾进府,桂永清一行被安排下榻在一个硕大的蒙古包里。本来王府有的是金碧辉煌的仿古建筑,德王让客人住进蒙古包是给他们一种草原的新鲜感,使他们感到这是身在草原,而不是在南京官衙,以后说话行事必然受草原影响。
  蒙古包是游牧民族为了搬迁方便的特有居室,牧民将大自然的美糅进了蒙古包中。德王向桂永清解释说:“诸位来到草原可感受一下蒙古民族的古老住宅。”
  桂永清说:“德王爷想得周到,这正合吾意。”
  德王说:“这蒙古包是有讲究的。你看这圆顶,我们叫‘堂脑’,表示一轮头顶的太阳;连接上下这一根根叫‘乌尼’杆子,上头收缩向下放大,表示太阳的光芒;‘哈那’又表示挂起的渔网。这就叫太阳的光芒洒在渔网上……”
  “妙!妙啊……”
  “你们看这‘堂脑’顶是半开着,这半边又是表示月亮。每当夜晚,月轮当空,月光照进蒙古包内恰好是半边月影。今天晚上,正好是月到中秋分外明时,你们会亲身体会到它的妙处。这哈那上挂着半裙蓝绸表示渔网在海水中,包顶上白毛毡又表示一片白云在上空。为了不让人们误解为白雪,白毡上绣了蓝色云图。”
  德王的这一番侃大山对于这些初次住进蒙古包的人来说,无疑增加了几分神秘感。最使桂永清佩服的是这位年轻王公,蒙汉兼通,知识渊博,又有远见,将来必是出任蒙事的最佳人选。
  德王谈天说地,走上正题,渐渐地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桂永清已经领会了。德王通过包悦卿趁机向桂永清提出让他出任“蒙旗宣抚使”之职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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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日寇渴寻代理人  老蒋急需效忠犬(2)
桂永清听了觉得他要这种职务没用,便对包悦卿说:“我看德王是个年轻有为的王爷,宣抚使是老年人干的事,他要这个干什么!依我之见,他应当组织军队,扩充实力,在蒙旗先组织一个骑兵师或骑兵旅,当一个中将师长或旅长,不比当个宣抚使更实惠吗?”
  包悦卿给德王说了后,德王从心眼里觉得“正合吾意”,可他说:“谁不想组织军队,扩大兵源,当个师长、旅长的。但是谈何容易?一是兵源,我组织扩大了保安队,被人家说‘苏尼特右旗出了个疯王’,再扩兵那会骂你个狗血喷头;二是有了兵武器哪里来?咱牧区穷,买不起武器,这叫捉襟见肘,说来容易做来难呀。”
  包悦卿给出主意,招兵可以跨越旗、盟界线和单一的民族范围。士兵成分可以杂,军官派蒙古族就可以了。至于武器的来源,可向政府申请,你让桂永清帮忙,他有办法。
  德王让包也帮着说,他自己也说。
  关于反对吴鹤龄拟定的《  蒙古各盟、部、旗组织法  》一事,桂永清他们答应回去向上反映。
  桂永清在此行结束时给蒋介石发电报推荐德王说:“将来收拾蒙事者,必属此君……”
  桂永清走后,德王高兴地去向三娘汇报,实际是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可是,使他万没想到的是,三娘并不认可。她说:“这两天我总在想这件事。蒋委员长派人到咱们草原来拜访你,你不想他们在像豢养家犬一样养着你,让你看守北大门吗?你一旦被他的‘铁绳’拴上了,你就只好让人家牵着走。日本人已经占领了东蒙,现在又想西进,你能守好这个‘门’吗?到时,让你用蒙古人的血肉之躯堵日本人的枪眼,你能不做出牺牲吗?”
  德王想的跟三娘不同,他想,蒋介石需要我,他就得武装我,当我有了力量,听不听他的就不由他了,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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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德王投机一步天壤相别  索王装病三缄软硬不吃(1)
战火日渐推近,德王扩兵心切。一九三一年夏天,德王偕同补音###等从西苏旗出发,到北平拜见张学良将军,张将军现在是陆、海、空三军的副总司令,是蒋介石最信赖的实力派。德王曾跟着班禅赴沈阳已谈过为保安队拨发枪支的事宜了,但是一直兑现不了。他要亲自找张学良将军面谈。
  机敏的日本特务盛岛角芳听到德王到北平找张学良去了,他立即乘车赶往北平,与在北平的军事教授英德佐等联系,共同邀请德王到扶桑馆见面。
  就从这时起,盛岛角芳就像个幽灵一样盯上了德王,有空便放线引他上钩。
  这是不是“鸿门宴”?到底藏着什么阴谋?德王似乎没有考虑过。他并不是不懂人家宴请他的目的,他只是考虑对自己有什么利益。他说,谁的马骑上不能跑?只要能驮着我向前跑我就骑。至于能不能摔下来,那就看我的驾驭能力了。补音###提醒他说,这种宴请可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 没安好心,人家是想利用你。
  德王点头同意补说的“利用”二字。他说,利用有利用的奥秘,人类本身就是互相利用,他们利用我,我也利用他们。你要不会利用别人,只会被别人利用,那就老老实实地当人家的奴隶。
  补音###看着他半晌没说出话来,反复琢磨这句话的道理:你要不会利用别人,只会被别人利用,那就老老实实当人家的奴隶。这么一句随便流出德王口中的话,让补音###想了半天。他想,德王是不是也在利用我?我是不是也在利用别人?到底自己是个奴隶型的人还是支配奴隶的人?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德王看他半晌没说话,问他想什么。他说,我想跟日本特务们打交道还是谨慎为好,这些人比狐狸还狡猾,小心上当。
  德王满不在乎地一挥手说,不爬马背怎知他生不生,上不上当不在进一次饭馆,只要他食中不下毒就行。
  补音###下意识地说,这种“毒”比下在碗里的更毒。
  德王终于踏进了扶桑馆的宴宾楼。从他这一只脚踏进扶桑馆的第一天起,他的人生之路从此便偏离了方向,这是他一生中最最关键的一步,也是决定他后来命运的一步。人生错对只一步:真是一步之遥,相别天壤啊!
  “九一八”的炮火轰开了中国东北的大门,日本侵略者占领了东北三省之后,于第二年的三月一日利用满清被废弃的皇帝在东北建立了伪“满洲国”。紧接着进兵热河,占领了内蒙古东部三盟。
  占领了东部,当然还要进攻西部。日本侵略者的阴谋是,已建立了伪“满洲国”,还要建立伪“蒙疆”政府。他们讲,蒙族和满族这两个少数民族都在中国历史上建立过王朝。清王朝虽被推翻但还有一个末代皇帝,扶起来还有一定影响。蒙古王朝虽被推翻已经久远,可是他们回到历史的后院,因有自己独立的牧业经济的维系,还是一个北方强盛的民族。他们虽然没有皇帝了,可是还保持着封建王公制度,在大牧区还有奴隶制的影子,王公贵族下面都还有随意使用的奴隶。王爷就是统驭一方的土皇帝,如果再找一个代理人收拾蒙事,成为我们的傀儡政权,整个北方就置于我们的脚下了。有了这个坚实的基地,向南北张弓就自如多了。向南可跨河过江;向北可去威逼苏俄和外蒙古;向西可扼制青海、新疆等地。这是日寇推行其所谓“大陆政策”极为重要的战略计划。
  “大陆政策”的第一步就是搞“满蒙政策”。对内蒙古采取一手硬一手软的策略。既要进行公开的军事占领,又要实现隐蔽的政治阴谋。这样做可以以蒙制蒙,以满制满,既减少对立面,又可成为助力,这样他们向西、向南推进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要实现其“满蒙政策”的计划,就需要从王公中找一个得力的代理人,建立伪“蒙疆”的傀儡政权。“九一八”事变后东部区沦为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东部地区各盟的蒙古上层中一部分人,已公开投降日本,当了蒙奸。可是谁能主事蒙古,他们还没有觅寻到一个能收拾蒙事的人。经过特务盛岛角芳的摸底,认为德王是个首选对象。因为在张学良和蒋介石眼里看准的人,绝对是个有大气的出色王爷。所以,盛岛角芳早就盯上了他。在苏尼特右旗他们接触过,知道他有抱负,有野心,所以尾随回北平宴请他,进一步拉拢他。盛岛角芳怕德王不上钩,因为国民党重视他,怕他不愿意当“一仆二主”的角色,因此,请他时很谨慎,很机密,不料他倒很痛快,这就使日本人有了底,加紧实施他们的“满蒙”计划。
  “九一八”事变以后,锡林郭勒盟盟长索王,在日寇西进的大形势下,一度抱病不出,观察形势的变化。为了摸一下实底,索王派人到呼伦贝尔盟海拉尔市,向凌升探询日本人对蒙古的态度。当时凌升给索王派来的使者讲,日本人太可怕,近不得,远不得,靠不得又惹不得,我们与任何人合作都可以,千万不能与日本人合作。
  这一下索王心里有了底。一九三二年,日本关东军派参谋田中久率翻译金永昌到锡林郭勒盟乌珠穆沁旗索王府,劝诱索王赴伪“满洲国”参观,并提出在西乌旗设立日本特务机关和电台。索王说:“你们日本有力量,你们就设电台,要是征询我的意见,我是不同意的。”对于到伪“满洲国”参观一事,他的回答是,身体肥胖,年老多病,不宜出门。但他还是听了凌升“不能近,不能远”的劝告,派协理胡里图前往沈阳、长春走了一趟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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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德王投机一步天壤相别  索王装病三缄软硬不吃(2)
德王又怎么样呢?就在同一个时期,日本关东军将官林铣十郎、松井石根二人写信给德王,介绍日本特务目前来苏尼特右旗“游历”。“游历”是一句公开的隐语,实际是让目装扮成喇嘛,潜伏在该旗的寺庙里,长期进行特务活动。
  德王接到关东军的密信,立即回话同意安排,这就是德王和索王对待日本人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从这以后,日本大特务盛岛角芳也常从张家口到锡盟西苏旗与德王暗中勾结活动。
  东北失陷后,形势变得非常紧张,老百姓在无助的情况下求佛爷保佑。可是被僧徒们奉为佛爷的班禅活佛也是泥菩萨过河 —— 自身难保了。他在沈阳寓居经常见日本的流动哨在他寓所周围走动。他害怕被日本人扣留,便暗中离开黄寺,连夜潜离沈阳。先北上,又西折,马不停蹄地往外走,从东部海拉尔,经外蒙古扎门乌德,又返回内蒙古的乌珠穆沁旗索王府给他修的寺庙讲经、放头( 摩顶 )。是年十月,班禅在北平逗留时,德王又亲自出马到北平邀请班禅活佛到苏尼特右旗过冬。这时他非常需要班禅活佛的支持。从政治上他要骑日本人和蒋介石的两头马,在地方和民族宗教中,他需要一个有凝聚力的人来帮助他实现统治整个蒙古的美梦。
  班禅有点犹豫,他也听到了不少德王的坏话,尤其他和日本人勾结这一点班禅不太满意。可他给班禅讲,国民政府这么大个国家,那么多军队都抵挡不住,靠咱们几个蒙古保安队能顶啥用?为了我们的生存和宗教的安然,只能像河水一样弯弯曲曲地向前流,你直流是流不通的,固执只会夭折。汉人有句名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是佛爷,您比我们站得更高,望得更远。弯一弯腰就过去了,何必要让碰了头?汉语《 名贤集  》里讲“既在屋檐下,咋敢不低头”,低头是聪明的,不低头是愚蠢的。您不是经过弯弯曲曲才离开险区回到安全地方的吗,要是直走恐怕不让您通过。蒋委员长的策略就是“曲线救国”,我不是为了草原才曲行的吗?弱不禁风的草原经得起炮火摧毁吗?东部不是个例子吗?
  经过德王的一通辩说,班禅觉得不无道理,连自己不也是害怕才从沈阳黄寺出走,绕道千里来寻避风港吗?于是,慢慢对德王的看法改变了,同时还认为德王是个聪明人,其所作也是聪明之举。
  索王觉得他的盟长之权越来越失灵了,加上日特的压力,德王明一下暗一下的弄权,借着锡盟的名誉胡来,他感到他支撑这个局面,空留这个名位已没有必要了,于是,干脆就称病离职在家,盟长之职暂时让给德王代理。尽管是代理,对于德王来说已经是如虎添翼了。没有代时还“偷梁换柱”,冒名顶替,有了代更名正言顺了。有了锡盟这一大片广阔地盘,就好向四面八方拓展了。过去跟外界联系是一个旗,现在是一个盟。掌管着胜过文王几十倍的土地和人口,还愁拓展吗?
  当一个盟长是他的权宜之计,对于他这么一个贪婪者来说,没有满足的时候。人心无足蛇吞象,吞不下去也想吞。德王从他走出王府,听到“文王百里王天下”和留班禅形成“中心信仰”的提示之后,他的贪婪之心就一天天的膨胀起来,甚至膨胀到必致爆炸方可罢休的地步。
  

12少帅护驾乘兴急赴武汉 总统小惠败兴再返北平(1)
德王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他看到吴鹤龄以蒙古驻京联合办事处处长的名义,代表蒙藏委员会搞《 蒙古各盟、部、旗组织法 》要搂揽统蒙的大权,就决意要让他破产。于是,他借自己掌握了锡林郭勒盟代理盟长的权利,以锡盟盟长的名义致电国民党中央政府,明确表态反对吴鹤龄的《 蒙古各盟、部、旗组织法 》。紧接着他又暗授机宜,让补音###联络包悦卿、贺喜业勒图默尔根( 都称小卓王 )、达木林扎布( 太仆寺旗前总管 )等,以蒙古族同乡会的名义,也致电国民党中央政府:一面反对吴鹤龄的蒙古地方组织法;一面大肆吹捧德王是“素孚众望,恰顺舆情”的蒙古领袖人物,要求国民党中央委派德王出任“蒙旗宣抚使”。这是德王惯用的手腕儿。他曾经阅读过许多搞政治的人登台爬格儿的妙法的书籍,懂得舆论的重要性,他常和自己的好朋友说,人抬人高,山抬树高。你只要想坐轿子,总会有人出来替你抬轿子。有的人是有求于你,有的人是甘愿做你的奴隶,只要你利用得好,他们就会替你抬得很好。一个人如同一株树,你长得再高也遮不住整个草原,以你为中心,成了林才有效力。有些人坐了皇帝也不是凭他自己有多大本事,他也是靠众人的力量。比如说,推翻了我们元大帝的朱元璋不就是个放牛小子穷和尚吗?这样的人能当皇帝别人为啥不能?主要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要素很难得。我想:天是天意,也是时局;地是地域,也是条件;人是人和,也是抬轿子的。汉刘邦当初也不过是沛县泗水镇一个小亭长,最后成了汉代的开国皇帝,也就是凭张良、韩信、萧何这帮抬轿子高手帮他。
  张良和韩信原来都是楚霸王的人,楚霸王不识才,不善于用人,这两个人后来都投了刘邦。据说最初韩信去了,刘邦看他身材矮小,貌不惊人,没有重用他,韩信一生气走了。
  韩信走时萧何当时不在,萧何回来听说韩信走了,只说了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便去追赶。戏曲上有“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段子就是讲的这件事。
  萧何那样执著地追赶韩信,连汉刘邦也不理解。刘邦想,这个韩信真的那么重要吗?
  追呀追的,把萧何追得累死累活,一直追到寒溪边才追上。那也是因为寒溪夜里涨潮韩信过不去了,要不也追不上了。后来萧何力荐韩信才被重用了。刘邦在三军前,宣布这个曾受“胯下之辱”的韩信为大将军统领三军时,许多人不理解,就连刘邦也是半信半疑。
  第一个战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使刘邦大惊其才。后来有诗说:没有寒溪夜涨潮,哪有汉江四百年。这真是人才难得呀。
  众人听了德王的这一段狂说,觉得很有道理。人们从中悟出德王有更大的野心。
  德王从小念了蒙汉文,也阅读了不少史籍,也听教师讲了不少精品典故,博大精深的汉文化使他受益匪浅。加上他家族父母的遗传,从小就比一般牧区孩子聪明好学,素质的提高来源于知识的积累,他心高志远,所以能博采众长。
  德王除了利用小卓王他们造舆论外,还派包悦卿、达木林扎布亲自到南京游说,搞联络活动,大吹大擂说德王是蒙古最具有实力的人物,手中握有五千骑兵,这在王爷旗是没有的,他的麾下聚集了许多有识之士,是个大器“早”成的能干之人。
  在众人的吹捧之下,加上桂永清视察德王府后又给蒋介石打了汇报电报,蒋介石决定亲自接见德王。于是武汉方面来电,召他前往武汉去会见蒋介石。
  德王事前并没有想到蒋介石会亲自召他到武汉去接见他,接到蒋介石的电报,真有点受宠若惊了。经过一番精心准备,很快就出发了。
  王爷平时出行,一般都是有官员陪伴,卫队护卫。这次出远门,又是去见蒋介石,他在官员中选了补音###、韩凤林( 他是日本士官学校的毕业生,又是桂永清的同学 ),还有丁我愚等几个参谋高手、吹捧干将。卫队也选了几个高手,因为路途遥远,害怕路遇劫匪,要保证安全到达。
  原计划官员们骑马,德王自己坐轿子,从西路赴汉。正准备启程,张学良来电报,让德王到北平见他。
  德王推测,张学良让他去北平一定有什么安排,所以他打发了卫队,只带了几个官员到了北平。一下火车,张学良就派车把他接到少帅府。德王见张学良,虽是熟人,可还是礼貌周全,谦恭有加。张学良告诉他,你到武汉明天晚上启程,我给安排了专列,有宪兵队派人护送你。德王一听有些着急了,急忙站起说,张将军的关怀我心领了,我自己想办法去吧,不必那样麻烦张将军,我不能给你找麻烦。
  张学良对他说,这是委座在武汉等着见你,你不必客气,听我安排就是,这是公务。其实张学良没有以实情告诉他,张学良这样安排是怕日本特务搞鬼,阻止破坏德王赴武汉见蒋。因为日本特务早就盯上了德王,所以,德王一行一到北平张学良就派人接走了,这一点德王并不清楚。
  人们都说德王是个人才。从当时看,在王公中确实是无人可比的,一个年轻王公,不几年就能弄到这种程度确实不容易。蒋介石接见,张学良派专车,让人陪同保护,连当时的省级头目也上不了这个格儿,所以说德王颇不一般。
  

12少帅护驾乘兴急赴武汉 总统小惠败兴再返北平(2)
南下的列车在两条如金蛇一样的轨道上奔驰,此时德王的心情也如同欢快转动的车轮,从北国的辽阔大地,奔向秀丽的江南。一个蒙旗王爷,坐上陆、海、空三军司令派的专车,要去面见大国之君,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在他们王公史上也是没有过的。他心中想,蒙旗的王爷们得知这一消息,无一人不加羡慕,从此之后,他号召王公们跟随自己起来干事就有号召力了。
  火车一路南下,德王想着如何见蒋,见蒋后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愿,蒋介石会对他说些什么,有些什么期望,他该如何应对……这些,他都打了腹稿。
  车到武汉,德王一行被安排住到璇宫饭店,次日便去行宫谒见蒋介石。
  德王见到蒋介石,没有像见到溥仪一样三叩九拜,他是按照蒙古人的礼俗献上了哈达,问了早安并祝蒋健康长寿。蒋介石惊奇地发现他汉话说得如此好,而且还带有点半文言。蒋介石让他坐下,首先慰问了他一路辛劳,接着问他多大年纪,兄弟几人,表示对他关怀。蒋介石说,你从蒙古草原来到江南总会有点新鲜感吧?
  德王笑笑说,江山万里,美丽如画,江浙一带历来是出英雄豪杰的地方。蒋介石说,北方就更多了,你这不也是一个吗?
  德王急忙说,我不敢当,我们的祖先成吉思汗才是当之无愧的。
  蒋介石说,大有大英雄,小有小英雄,你在你们一方也算名声远扬的人了。你年轻,有头脑,好好干是会有大出息的。
  德王说,我倒是想干一番事业,蒙古草原很辽阔,居住分散,人烟稀少,王公们都各自为政,统不起来,需要有一个统一的意志,统一到一个中心上来,这样才能为国家很好效力,我们既索取也要奉献。过去说,南粮北牧,东林西铁。我们吃南边的粮,就该多奉献北边的肉呀。所以我们需要大力发展畜牧业。肉可吃,皮可穿,毛可纺,这是指牛羊。马的用处更大了,海上需要水兵,陆上需要陆军,草原需要骑兵。蒙古马古代就是好战马,上了战场不惊不炸,在蒙古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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