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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6卷 殿前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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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他才有这种胆子,在内宫里做广播体操。
今儿个是陪婉儿回娘宫,甫一进宫,婉儿便被太后留在了身边,再也不肯放走,说是要留最疼的外孙女过夜,范闲无可奈何,只好带着各式礼物,往各宫里走,这回京后就走过一道,如今再来一道,实在是有些烦闷,所以觑了个空,在太极殿后方的长廊下歇歇脚。
陪着他、抱着一大堆礼盒的太监是戴公公,他听到范闲骂自己,不惊反喜,笑嘻嘻说道:“刚范大人可是九品高手,我们这些奴才哪里能比?”
戴公公当年也是极得圣宠的一位,虽是淑贵妃宫里的人,往各府上宣?的紧要差使都是他在做,只是后来因为他侄子的关系,又牵扯到范闲与二皇子的斗争,便放了闲职,后来又因为悬空庙的刺杀,硬是被赶到了偏局中,若再耗个两年,只怕就要死无草席盖身。
全亏了范闲替他不停说好话,皇帝犹记得他当年服侍的好,这才饶了他一命。让他回了内宫做些闲差。
对戴公公而言,范闲就是他的救命恩人,甚至是他的半个主子,比淑贵妃更重要地人物。哪里敢不服侍周到。,,范闲脚下的靴子发热,他干脆也不全拉好,就这样趿拉着往长廊那头走去。
戴公公看了他脚下一眼,为难说道:“大人,在宫里还是讲究些。”
范闲看了他一眼,正想再调笑几句,忽然瞧见打走廊尽头走来了几个太监,其中当头一位年纪轻轻,模样有几分脸熟,脸仰的极高。一身的骄横味道,后面地几个小太监半佝着身子跟着,看着就像是奴才的奴才。
“是小洪公公。”戴公公敛神静气。在范闲身后提醒道。
范闲眉头微皱,也不说什么,直接迎了过去。
两边人便在走廊中间对上了,范闲清清楚楚地看着那骄态十足的年轻太监脸上的那几颗青春痘,也不说话。便是站在了原地,冷漠地看着对方。
洪竹一愣,他知道范闲是等着自己向他行礼……只是他如今已然是东宫的首领太监。而且陛下最近偶尔也会让他去御书房帮忙做事,比诸当年在御书房抱册时更加风光,这宫里谁不敬他?就算是朝宫入宫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的,除了舒大学士之外,还没有哪位大臣,敢等着自己先行礼。
他认识范闲,当然知道范闲不是一般的大臣,可是看着范闲那副冷漠之中夹杂着不屑的神色,他的脸色便惩的通红。硬是不肯先低头。
双方便僵持在这里。
跟着洪竹地那三四名小太监职属太低,却是根本没有见过范闲的面,哪里知道这个年轻官员就是权势薰天的小范大人,看着这一幕,心里急着替小洪公公出头,尖声说道:“这位大人,怎么却在宫禁重地里乱走?”
戴公公躲在范闲身后偷笑,他如今早已没有当年地地位,在宫里被洪竹等人欺压的不善,此时见对方那些蠢货要得罪范闲,心里说不出的开心,正想说两声什么,却被范闲挥手止住。
范闲微笑看着洪竹身后那几个小太监,好笑说道:“入宫没多久吧?这宫里不认识本官的人倒是不多……本官也没有乱走,只是奉旨去漱芳宫晋见。”
果然是几个入宫没多久的小太监,居然没有听出这话里地意思,直着脖子说道:“好大的胆子,漱芳宫在哪里?你们怎么在这长廊里停留?仔细小洪公公唤侍卫来将你打将出去!”
他是替主子惩声势,却哪里知道是在给主子惹祸,果不其然,洪竹看见范闲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温柔,自己地脸色马上就变了,又惊又惧又恼,回头痛骂了那几个小太监两句,这才缓缓对范闲行了一礼,说道:“奴才见过小范大人。”
小范大人四字一出,那几名小太监顿时知道……自己完了!满脸惊恐地看着范闲,赶紧跪下求饶。
范闲却是看也懒得看那几名小太监,只是盯着洪竹的脸,讥讽说道:“家父范尚书,故而世人称我小范大人,你这奴才,又是哪门子的小洪公公?洪公公知道这话,仔细剥了你的皮!”
洪竹满脸惊惧与戾狠,恨恨盯着范闲,一字不吭。
“自己掌嘴。”范闲皱眉说道。
洪竹咬牙切齿说道:“奴才是东宫的人,小范大人乃是朝臣,怎么也管不到宫里吧?”
范闲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他。
被那两道眼光所逼,洪竹无可奈何,只得轻轻往自己的脸上扇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落下,范闲身后的戴公公是乐开了花,准备晚上就在皇宫里好好宣传一下,而洪竹身后几位小太监却是吓得半死,他们都知道小洪公公在宫里的地位,哪里知道只是小范大人一句话,小洪公公便只能自打嘴巴。
看来……这小洪公公确实不如小范大人厉害。
范闲往旁边侧了侧身子,挡住了戴公公的视线,趁着那几名太小监跪在地上地机会,向洪竹使了个眼色。
洪竹看的清楚,眼神里却在叫苦,表示自己此时实在无法找到方便的地方说话。
范闲点点头,冷漠说道:“滚。”
于是洪竹一拂袖子,又恼又羞地带着几个小太监往长廊那头去了。
看着这一幕,戴公公对范闲媚笑说道:“让这狗奴才再嚣张,仗着皇上和皇后都喜欢他,在宫里尽瞎来。”
范闲笑道:“这宫里确实不好瞎来,呆会儿去漱芳宫,我还是得注意下仪容。”
也不等戴公公再大义凛然地说什么,他蹲下去,一边把脚下的长靴往上拉,一边将靴下踩的那张纸塞进了靴子里。第六十二章 宫里那些……破事儿
漱芳宫里,宜贵嫔眉开眼笑,看着书桌边的两个人。范闲正在盯着李承平抄书,这书的内容是什么,宫里没有多少人在意,但关键就在于这个盯字上面,关键就在于范闲与李承平的师生关系上。
宜贵嫔不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厉害贵人,相反,她在这个阴森森的皇宫之中,一直保有着黄花闺女时的疏朗与开明,因其纯,因其真,才会受到陛下的宠爱,生下了三皇子。
以庆国皇帝毫不在意男女之事的风格来看,当皇后生下太子之后,只怕根本就没有准备再要孩子了,以此可见,宜贵嫔的心性,确实投了皇帝的性情。
便是宫里其余的人也是一样,总觉得这位出身柳氏的贵嫔,一天到晚精力十足,娇媚活泼,让人看着便身心舒畅,和那院里的宁才人一样,都是皇宫中的另类,只是她这个另类更讨人喜欢些。
所以即便皇太后因为柳氏范族外戚势力的缘故,对于三皇子一向不是怎么很亲近,但对于宜贵嫔也没有什么恶语——众所周知,宜贵嫔御下极宽,待人极厚,从来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这是宫中十来年里默默得出的结果。
但是不愿意算计,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并不代表宜贵嫔真的就没有自己胸中的算盘,不然当年也不会借着范闲救了三皇子的机会,便让三皇子拜范闲为师,而且将漱芳宫里的一应资源都向范闲敞开。
她知道范闲对于漱芳宫的重要性,所以在无人处总是刻意笼络。皇家一向对外戚盯地严,但范闲却有个横亘于外戚、朝臣、皇族三面间的复杂身份,漱芳宫与范闲交往,宫里的人说不出太多话来。
——范闲在朝中的地位越稳固。漱芳宫在皇帝心中地地位也就越稳固。
只是偶尔思及范闲的权势与圣眷,宜贵嫔的心中也总会有些讶异,皇帝陛下,也太宠他这个私生子了。
因为范闲的极为受宠,宜贵嫔不是没有警惕过某种危险,只是那种警惕绝对不能宣诸于口,所以她一味沉默并且保持着爽朗娇媚,直到范闲归宗,她才真正确认了范闲的心思,从心底深处涌起无限感激。
所以此时。她看着范闲与自己儿子并排坐在书桌的场景,无比快慰。
……
……
“听说先前在殿后长廊上你碰着一个人。”
宜贵嫔的贴身宫女醒儿收到了宫内的一个风声,便急忙告诉了自己的主子。宜贵嫔心头微动。将范闲轻轻招至偏厢间,睁着眼睛,很认真地问道。
范闲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指头,笑着说道:“洪竹那奴才,现在越来越放肆了。见着我居然不行礼,走路都是在用鼻孔看路,我代陛下教训了他一下。”
用鼻孔看路。这形容有趣俏皮,宜贵嫔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但旋即将笑意一敛,轻声说道:“忍洪公公如今是宫里地红人,东宫的首领太监,而且陛下似乎也挺宠爱他,准备让他回御书房。”
她看了范闲一眼,宫里所有人都通过各自的途径将洪竹地晋身履历摸的清清楚楚,都知道洪竹在御书房当差。眼看着就要爬上去的时候,是范闲的一个暗奏,让洪竹丢了差使,被赶到了东宫。
宜贵嫔知道范闲与洪竹不对路,但是洪竹如今已经在东宫又爬了起来,陛下似乎也对当年的举措有些后悔,她不得不提醒范闲一声,像这种大太监,他虽然不惧,但身为外臣,总要防着宫里这些太监们吹阴风。
范闲摇摇头,冷笑道:“这样一个纵容家兄强霸百姓田产地小奴才,想回御书房,哪有那么简单?”
她斟酌少许后,软声说道:“你何必和一个奴才计较?如果他真回了御书房,两边结怨深了,也怕不方便……再说,宫里都在传,这位小洪公公是洪公公的什么人,你的身份毕竟是朝臣。”
庆国地太监一向没什么地位,自开国以来便严禁太监干涉政务,轻者逐出宫去,重者当场杖死,只是开国数十年,总有一两个异类,而一向在含光殿外养神的那位洪老太监,自然就是这么一位特殊人物。
这位老太监也不知在宫中呆了多少年,深得太后和陛下的信任,而且本身也是位神秘至极的强者。如果洪竹真是洪老太监什么人,只怕范闲也要忌惮三分,只是范闲当然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忍不住笑了起来,却也不可能对宜贵嫔讲,只得笑着说道:“姨,你就甭担心了,我自有分寸。”
宜贵嫔见他不在意,忍不住又劝说了两句,看没什么效果,才悻悻然入了后寝,懒怠再和这娘家的倔强孩儿说道。
范闲又凑到老三桌子边上说了几句什么,便在老三依依不舍的眼光之中离开了漱芳宫。
今日婉儿要在太后的含光殿里留宿,还不知道这一住就是几天,范闲夫妻入宫,却只得一人回去,走在皇宫神武门那长长阴沉的门洞之中,他孤家寡人,看着身后模糊地影子,心里老大不快活,一方面是觉着婉儿在皇族之中果然极为受宠,另一方面却是在暗骂,那个老太婆只知道祖孙怡情,却哪里想过自己小夫妻二人也是久别重逢。
他满脸不爽地出了宫,却看着大殿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由没好气道:“自开国以来,禁军大统领兼侍卫大臣的,没有几个人像你一样天天守在皇宫门口……这不是行军打仗的时候,这是太平盛世,守在宫门口,是准备看谁笑话?”
大皇子敛了笑容,冷哼一声,说道:“你有什么笑话可以看?觉得晨丫头不随你回府丢了脸面?甭忘了,我那妹妹自幼可是在宫里长大的,你似乎早就忘了这些。”
范闲回京后和大皇子见过两三面,只是身边一直都有外人,不好说些私己话,而且虽然在陈萍萍和宁才人的亲切关怀下,这两兄弟早已组成了不须言明的结盟,但毕竟大皇子所处的位置不一样,他是所有皇子们的兄长,并不愿意看着太子殿下和老二就这么被范闲一步步玩到消沉,所以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些隔膜。
“今儿不和你多说,我急着回府办事。”范闲看着大皇子的神情,就知道这位军中猛将,政治上的处女准备和自己说什么,连连摆手。
大皇子沉声斥:“我今儿也不打算为晨丫头的事情教训你,只是你北边那个女人究竟准备怎么处理?”
范闲一怔,这才知道原来又是家务事来了,不由苦笑了起来,说道:“我说大殿下,这是为臣的家务事,婉儿既然嫁给我,就不需要你再来操心了。”
最初他对于大皇子和婉儿的亲密便有一些微微醋意,此时逮着机会,便冷冷地打了回去。
大皇子大怒,强行压下怒火,说道:“谁耐烦管你?只是王妃说过年后你还没有去本王府上坐坐,让我来问你,是不是不打算来了。”
王妃自然就是范闲亲自护送南下的北齐大公主,范闲摸摸脑袋,说道:“殿下府上,我自然是要去的,大约便在后日。”
大皇子见他应了下来,点了点头,也不再管他。范闲忽然想到一椿事情,说道:“我把弘成也带来。”
大皇子微异,看了他两眼,心想弘成那小子不是因为你的缘故被禁足吗?
范闲没有解释,只是皱眉说道:“话说回来,祟葱巷那宅子你到底还要不要?人堂堂一位胡族公主,总不能就搁在那院子里发霉吧?”
大皇子一窒,半晌说不出话来。
范闲看着这幕就确认了,当初在西征军回京的途中,这位大皇子殿下肯定与那位胡族公主玛索索有过无数夜露水上的故事,只是不好再刺对方。他拱拱手便上了那辆黑色的马车。
……
……
待回到范府,进了圆内三角区那间最隐秘地书房,确认了四周没有什么耳目,便是虎卫和那位皇帝埋在范府里的仆妇也都离这间书房远远的。范闲才叉开双腿,十分舒服地躺在了矮榻之上,将一双穿着内库出产纯祟毛袜的脚,对着书房地大门,憩意地让热气蒸腾,让酸帐的脚丫子快活。
那双靴子摆在榻下。
那张纸条已经被他拿在了手中。
他与洪竹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人知道,甚至连陈萍萍和父亲都不知晓,便是亲手处理了颍州事宜的苏文茂,也不知道他是在为洪竹报仇。猜也猜不到这方面去,洪竹可以说是范闲埋在皇宫里最深的一枚钉子。
也正因为如此,双方之间根本不敢冒险建立一个常规的情报系统。洪竹有什么消息都很难传递出宫。
当然,皇宫内的一般消息,都有宜贵嫔和范闲交好的几位大太监打理,也不怕耳目不通。洪竹既然冒险传消息给他,那这个消息。就很值得重视,更何况年前入宫里所看见洪竹的那一丝恐惧,更让范闲有些好奇这张纸条的内容。
……
……
范闲看着纸条。不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等看到最后,更是压抑不住心中惊骇,直接从榻上坐了起来!
他开始看这个纸条时,还有些不以为意,觉得洪竹太过行险,可是看到最后,终于看明白了洪竹话语里隐着地意思,吓的他再也躺不住了。
纸条上写的很简单。具体人物代称,用地也是一些范闲最开始和洪竹商量好的隐语,范闲看的十分明白。
最开头的一段内容,写的是太子行床时地一个古怪习惯,总是喜欢将宫女和侍妃的衣裳掀起来,蒙住她们的头,只露出她们赤裸地下半身。
第二段内容,写的笔迹有些颤抖,明显洪竹写的时候也在害怕。
上面写着,在范闲离开京都的这一年里,太子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花柳病似乎也被治愈了,只是行房时的习惯依然不改,而且有几次太子饮的有些醉时,隐约听着在销魂那一刹那时,喊出了姑姑二字。
姑姑?
姑姑!
如果仅限于这两段内容,范闲也只能通过这个情报确认太子殿下对于长公主殿下的美丽容颜,完美身躯有无限的暇想,虽然稍嫌变态,但是对于前世曾经经历无数肥水文洗礼地范闲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真正把范闲吓的从榻上跳将起来的,是洪竹传信中所写的第三段内容,只有一句话。
他说,这几个月里,太子很少亲近东宫里的宫女和侍妾了,而且精神很好。
……
……
很简单,甚至在一般人看来很没意思的最后一句话,却把范闲吓的不轻,这张纸虽然写的隐讳,但是在有心人眼中,还是知道是在说谁,洪竹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却根本不敢写在纸上……
姑姑?范闲在书房里急走数圈,嘴唇有些发干,终于在矮塌前站定,一搓手将这张纸毁成碎末,脸色极为古怪,许久之后,才低声骂了一句:“你***以为自己是杨过啊!”
范闲傻了,他彻底傻了,虽然金先生,仲马先生都曾经教过他,这世上最肮脏的两个地方就是皇宫和妓院,前世的历史也曾经用脏唐臭汉四字给过他一些心理建设,可是真正知道了宫里那些事儿,他这位庆国最大的妓院老板依然止不住瞠目结舌,大感震惊!
他走到桌旁端起一杯冷茶喝了,浇熄了内心的那抹震惊与荒谬感,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下来,他终于知道了洪竹的恐惧从何而来,任何一个人,知道了这样一个不容于世的乱伦故事,第一个反应就是害怕被人杀了灭口。
同时,他也知道了太子为什么最近如此平静,如此显得胸有成竹,原来……他有把握让长公主真正地舍弃二皇子,转而支持自己。
可是……如果长公主是在玩弄太子殿的感情呢?
范闲忽然想到这点,马上又摇摇头,给了自己一个轻轻的耳光,这么大的事儿,自己究竟在想什么?难道还要替老二考虑?自己必须从这个消息里获得最大的好处才是真的。
可是他的脑海里依然忍不住浮现出广信宫里那种画面,不由打了个冷噤。
他的心里确实不舒服,一方面是很莫名其妙地替长公主不值,这位庆国第一美人儿,未有丝毫韶华渐褪之迹的绝世佳人,怎么能用自己的身体当武器?纵使坊间一直传言长公主殿下养了许多面首,可范闲依然下意识里不想相信这个。
不爽的第二个原因是,不管怎么说,长公主都是自己的丈母娘,太子这个小王八蛋居然和自己的丈母娘有一腿,那自己在梧州的老丈人帽子怎么办?自己……又***算什么!
范闲站在桌边拳头微微用力握着,心里头一阵毫无道理的愤火,明明是一件可以让他用来大作文章,直接把太子整垮的消息,但却让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总觉得自己被太子占了天大的便宜。
同时,他也有些恼火于洪竹的胆大,其时踩在靴脚下的纸片,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那些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们看到一角,这事儿如果传了出去,范闲也很难保住他。
他在桌旁沉默了许久,终于从那种荒谬的失败感与愤怒中摆脱了出来,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决定还是要好好地利用一下这个惊天的消息。
只是……
如果不能和洪竹当面交谈,从皇宫内部着手,也根本没有法子把这件事情的影响发挥到极致,总不可能让监察院八处再去市井里散布流言。
长公主与太子有染?范闲可不想冒着陛下震火,太后老羞成火,清查监察院的风险扔出这些流言,他必须让皇帝或者太后,亲自发现这个宫廷内的丑闻!
他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地安排一个计划,同时,在赶在离京之前。与洪竹二人商定计划实施的所有细节。
而说到计划、阴谋这些字眼,擅长狙杀和小手段的范闲并没有太多信心,他马上想到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那位白衣飘飘地公子。于是他马上走出书房,直接穿过后圆上了马车,竟是连后方范府前宅传来的宣旨声音都没有听到。
——————
马车行至监察院那座灰黑方正的建筑,范闲急匆匆地跳下车来,皮靴踩在天河大道两旁堆着的残雪上,发出哧地一声。
一路往院里走,一路便有迎面撞上的监察院官员满脸震惊地行礼、让路。这些官员们看着提司大人阴沉的脸色,急匆匆的步伐,心里都在想,不知道是京里哪位大人物又要倒霉了。
推门进入密室。并不意外地看见窗边黑布旁边的桌后,坐着一位穿着素色厚衣的年轻官员,在整个监察院里。不喜欢穿官服,也有资格不穿官服的,就只有如今的四处头目,监察院全权代理人物,言冰云。小言公子。
范闲将身上披着的莲衣扔到椅子上,将门关好,看着窗上的黑布皱了皱眉头。直接走到窗边,将那块黑布扯了下来。
外面地天光和残雪的反光一下子涌入了阴沉的房间之中,亮堂堂地。光线的骤然加强,让言冰云的眼睛被刺了一下,他下意识里抬手去挡了挡。
“你又不是陈院长。”范闲皱眉说道:“不用总把自己藏在黑暗里。”
言冰云把手放了下来,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这块黑布搁在这个密室的窗上已经有好些年了,已经成为监察院最别致的风景,谁敢轻易去动?也只有提司大人才会如此不把陈院长地意思放在心上。
范闲看着言冰云有些苍白的面容。憔悴的神色,不由摇了摇头,如今地监察院,陈萍萍不怎么管,自己也懒得管,一切事情都堆在言冰云一个人身上,看他这模样,只怕许多天没有好好睡一觉,范闲心底涌起淡淡歉意。
他走到窗边,眯眼看着远方的皇城,说道:“院长用这么一块黑布遮着,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言冰云没有说话。
范闲看着远方巍峨的宫城,忽然间对自己来监察院找言冰云的决定产生了一丝怀疑,那件事涉及皇室尊严和庆国的将来,而小言公子,向来是以朝廷的利益为最高准则。
他回头看了言冰云一眼,实在不敢冒这个险。
……
……
(作者:有两处硬伤,以前两个闲白写错了,应该是陈萍萍年纪比皇帝大。还有靖王比云睿大,只是大一点儿,腆着脸致歉。
关于太子不入皇子序列的问题,我以前就是这么设定的,至于说这么设定好不好,合不合理,那要另一说,只是我就喜欢这么玩,根本不存在写了老三忘了太子的问题,统共才四个数,我有五根手指头,能数过来……也许不合理,但我不在乎。
再说李云睿,以前就说过,云睿十五生婉儿……京都事发时,云睿才十二三岁,我认为但凡小女生,都是纯净地珍珠。
至于靖王说捉迷藏,这是带的闲笔瞎话,似那般大的事情,当然不可能是在皇宫里捉迷藏就能偷听到的。身为皇族的靖王爷他的难处,是个最无奈的人,他只是提醒范闲秦家的事情,却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范闲。
……靖王只是需要一个告诉范闲的理由,范闲也心知肚明地接受这个理由,聪明人,就应该不会问太多。这点我写的很小心小意,应该没什么问题。
靖王如今年纪并不大,有朋友说看着和最初老花农的印像不合,感觉不对劲儿,那又是我设定的问题了,最初便是要写这么一个颓败王爷,初恋早丧,便纵情声色,早生早育,早生华发,早生老态而已
……由此可见,男子应该惜情惜精,大家不要早恋。
书里肯定有很多硬伤,这个肯定承认,只是认了……只怕也没时间改,毕竟不是写论文,我没有那能力和精力,每日要写,很辛苦的。请大家多多体谅,万分感谢,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阅读指正和谅解。第六十三章 再见长公主
范闲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打消了让言冰云布置此事的念头,一方面是他要保证洪竹的安全,另一方面就是,他清楚小言公子这张冷漠外表下对于庆国朝廷的忠诚,这种险,断然不能随便冒。
他看着言冰云并不怎么健康的面色,皱了皱眉头,回身将手指头搭在了言冰云的腕间,顿了顿。
言冰云心头微微吃惊,脸上却依然是冰霜一片,没有丝毫反应。
“身体怎么差成这样了?”范闲皱眉说道:“听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回府?”
言冰云随手整理着桌上的卷宗,应道:“天牢里关着三十几名京官,天天都有人上大理寺喊冤,又急着把所事的事情整理清楚,两边一逼,哪里还有时间出这院子。”
范闲注意到密室内一片整洁,包括那张大木桌上的卷宗也是分门别类,摆放的极为整齐,不由笑了起来:“这间房子比院长在的时候还要清爽一些,看来你确实挺习惯做这个行当。”
言冰云也觉着有些乏困,伸着两只指头用力地捏揉着眉心的皮肤,直将那片白皙全捏成了红色,才让他的精神恢复了一些。
“回去吧。”范闲看着这幕直是摇头。
言冰云没有理会他,又取出一封卷宗开始细细审看,头微微低着,轻声说道:“你要打二皇子,打了这么多人,总要人处理。你和院长大人都爱偷懒,可是监察院总不能靠一群懒人撑着。”
范闲听出了一丝埋怨味道,反而笑了起来。
言冰云似乎很不适应范闲盯着自己的办公,半晌后合上卷宗。抬起头来说道:“虽然说二皇子在朝中的势力被你拔光了,但我想提醒大人您一点。”
“什么事?”
“你只是确去了二皇子身边的枝叶。”言冰云平静说道:“他身下最粗壮地那棵树,你的斧子并没有能够砍进去。”
范闲知道言冰云说的是叶家,那个远在定州牧马,但五天可至京都,家中供奉着一位大宗师的叶家。自从二皇子与叶灵儿成亲之后,毫无疑问,二皇子地靠山除了长公主之外,更多了叶家这么一棵参天大树。
此次京都夜袭计划,只是将二皇子在朝中的中坚官员和随身的武力清除干净。却没有对叶家造成任何损失。只要叶家仍然坚立于定州,二皇子便没有经受真正的损害。
范闲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他本来是指望用山谷狙杀时缴获的三座城弩,把叶家也拖进水里,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北齐小皇帝的国书私信,遥自万里之外的问候。却逼得南庆朝廷就此中断了调查,让范闲想去栽赃叶家也没有办法。
“叶家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言冰云看了他一眼,皱眉说道:“二殿下的根基在叶家。不过正因为如此,他如今对于长公主的依赖程度就降低了……
这位范闲最倚靠地头脑,话有不尽之意,深入范闲之心,他无来由地心中一震,联想到今天得知的那个绝密消息,开始嗅到一丝不一样的气味——不论长公主当年明着扶持太子,还是暗中支持二皇子,那位疯狂而厉害地女人手段。所为的,自然是这两个侄子日后登基,却依然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长公主李云睿,是一位眼光极其广阔的厉害人物,她所求不小,如今的二皇子有叶家做靠山,对她地依赖降低,那自然也就说明,日后若是二皇子登基,她如果想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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