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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危机官方小说-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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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瑞贝卡也回报他以微笑,虽然她并不十分喜欢“孩子”这个称呼——爱德华也不过二十六岁而已嘛。瑞贝卡摸摸腰带上的装置:“对讲器确认完毕。”
爱德华点点头,走开了。他的关心带给瑞贝卡带来很大安慰。只要身边有可以和队友通话的装置,她就不是孤单一人。四顾望去,队友们都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了。凯文依然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仔细地查看刚才她发现的手提箱。当他接触到她的眼光后,俏皮地行了个军礼,瑞贝卡也向他竖竖大拇指,随后就带着武器,顶着头顶时不时的轰轰雷声继续前进了。
阿尔伯特·威斯克坐在污水处理工厂的Bl层控制室里——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六台显示器发出微弱的光。显示器中的画面每五秒一换,显示的是干部培训所里的各个角落。他虽然好像一直关注着所有屏幕上静默的黑白画面,其实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一个最新获取的图象上。一个三人小组——两名特派队队员和一名驾驶员——正悄无声息地乘着飞机前往某个地方。看上去他们都是非常专业且实力强劲的队员。但若你是旁观者,一定会对其他画面上那些茫然而奇异的面孔印象更加深刻 被毁坏的一具具尸体
堆积在角落,那些被病毒感染了的实验体们在空荡的走廊里来来回回。阿克雷公寓干部培训所——白色安布雪拉的私有培训场地和地下室早就完全被病毒污染了。
“ETA出发30分钟,通话结束,”那个驾驶员说话了,声音充满了这间昏暗的小屋,但听起来并不清晰。
威斯克贴近屏幕:“录下这个。”
接着是一片静默。如果他们真的到达了那辆列车,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后果……虽然现在自己可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决不能告诉他们到底会遇到些什么。在人们心中形象高大的医药巨头安布留拉公司其实建立在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之上,不论从事的行为是合法还是非法,公司的信条都是少说为妙。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威斯克心里这样想着,同时继续观察屏幕。
斯宾塞的别墅和周围的实验室早在五月中旬就已经被拆除了,白色安布雷拉将这一事件定性为“意外”,随后干部培训所也在被感染工作人员被确认“没有工作能力”后关闭——那就是一切错误的开端:干部培训所里的噩梦不到一个月就会完全暴露出来。但谁能想到,仅仅在几个小时之前,那辆安布雷拉公司的专属列车“日食号”,已经提前拉开了生化危机的序幕?
无非是一问停用的干部培训所中的病毒意外泄漏出来并开始传播。就是这么简单……真的吗?
显示屏上出现了干部培训所中餐厅的画面,里面有一群被病毒感染的步兵。其中的一人不停地围绕着桌子打转——那桌子曾经十分豪华。他脑袋上的伤口一直在往外流着脓状的粘性液体,可他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知觉——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感觉不到疼痛。威斯克操纵着显示屏下的控制面板,将画面停留在这个餐厅中。他靠近屏幕,继续观察着这个漫无目的行走着的步兵。
“也许是阴谋。”他轻声自语。他也不能确定。看起来这无非是普通事故,就是从阿克雷公寓中泄漏了病毒。那之后几周的两名失踪者也可能就是培训所里的实验体,可是为什么过后的几周就在白色安布雷拉的另一问设备室中发现了感染现象,不可能会有那么巧,根本没有方向感的病毒携带者怎么可能会刚好走到浣熊市的另外一间实验室去……但是,如果将那架列车考虑进去,事情就不一样了。那列车上发生的一切似乎是意外,但极有可能是被事先策划好的。
该死!看来这一切只能靠我自己来解决了。他已经花了很多时间想找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厌烦了和那么多蠢材一起工作……他也十分明白再这样废寝忘食地工作十分不利于自己的健康。现在他们希望由他来引导S。T。A。R。S进八阿克雷公寓和干部培训所,以探究安布留拉公司究竟是如何操作这一切的。但如果他死了昵?他们会在意吗,他手中掌握的数据才是他的王牌。
科学家,医生,技术员——任何一名为安布雷拉工作了十年二十年的人最后不是失踪就是死亡。乔治·特雷沃全家,马库斯博士,达琉士医生,还有亚力山大·亚西福特……这还只是些人们熟悉的。谁都不知道还有多少无名小辈纷纷送命……或者更惨就像那些实验体A,B,或c。
威斯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其实他一直就很清楚有大量的人不明不白地死去。他七十年代末就服务于“白色安布雷拉“,多数时间都是待在浣熊市这一片,也见过太多的实验体了。或许该是退出的时间了……如果这次他能取得高层人士期望的资料,也许就卖到一个好价钱,然后光荣退隐。白色安布雷拉并不是惟一对生化武器研究感兴趣的机构,到时可以再比较比较——不过现在先要”清理”这辆列车,还有那一片地方。干部培训所和“秘密”污水净化场是由一条地下隧道连接的,这些地方必须“清理”——然后他发现眼前屏幕里的步兵被椅子绊倒,重重地跌了一跤。过了几秒钟,画面里的步兵又重新开始漫无目的地行走……不过这次他的肩膀上插上了一把餐叉,是他刚才跌倒时获得的“纪念品”——当然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这和阿克雷干部培训所里常发生的情况一样。最后从隔离室里打出来的那几个绝望的电话完全展示出了T病毒的巨大威力,T病毒绝对能够带来巨大的利润……但这些只能发生在S。T。A。R。S的队员离开以后,一场极有意思的较量将会上演。S。T。A。R。S的队员可不一般,他们之中半数以上的人都是威斯克亲自挑选的。即使是这样身经百战的精英,也都从没见过T病毒这样可怕的东西。屏幕上那个行尸走肉般的步兵就是个最好的例证——感染这种变异的病毒后,他只能这样缓慢而无意识地在餐厅里不停地走了。他没有痛觉——而且只要有人或生物挡住他的路,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攻击对方,他身上所带的病毒会不停地寻找新的寄主。病毒原来是靠空气传播,经过长时间的演化,现在只能通过体液和血液传播了,比如,通过撕咬……这个步兵还不过是个人类,但T病毒却是可以在一切生物体上发挥作用的,当地的野生动植物都可能感染上这种病毒。
恩里克现在应该已经派出所有的BravO小队员去寻找那些最新的失踪旅行者了,但是他们在那一片地方应该发现不了什么。不久后AIpha小队就会和BravO小队一起被安排到废弃的斯宾塞别墅附近驻扎。他们将就会“清理”掉所有的证据,为他之后快乐富裕的生活铺路。到时什么白色安布雷拉,什么双重间谍身分,还有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都可以离自己远去了。
屏幕上的步兵又摔倒了,但他依然毫无知觉地站起来继续走。
“朝着你的目标前进吧,孩子。”威斯克哼哼地笑了一声,回声散布到房间的每个角落。
灌木丛里有东西,感觉上是比松鼠大一些的生物。
瑞贝卡向着那个声响走去,将手电筒对准灌木丛,同时掏出九毫米手枪瞄准灌木丛最后动了一下,随后就没有动静了,只是叶子沙沙的响动声还没有停。她向前走了一步,紧张地干咽了一口唾沫心里一直数到十还不敢动:不论是什么东西,它已经不在了。
应该也就是浣熊吧,或者是谁家的狗走失了。
她看了看表,觉得已经到了回去的时间,但其实才过了五分钟左右。从离开直升机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看见任何其他人,好像人人都钻进地里去了一样。
说不定是我钻进地里去了呢她心里有些乱,把枪放下,转身查看自己所在的周围。
她前进的方向是降落点的西南方,她还得继续向前走上几分钟,然后——看到眼前的景象,瑞贝卡非常惊讶。不由得眨了眨眼睛手电筒的光线下,前方十米处的地方赫然是一堵金属制的墙。随着手电光线的移动,她又看到了墙上的窗子,门——
“是列车。”她不禁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一些关于这儿的铁轨的事情……
安布雷拉,那个制药公司,不是有一条私有的铁轨是由兰撒姆通往浣熊市吗?她有点印象,但不是很确定——她毕竟不是本地人——但她很确定这家公司在浣熊市有极大的影响力。虽然安布雷拉公司的总部已在前些日子迁往欧洲,但它依旧是这座城市的经济命脉。
为什么这辆列车会在这个时间停在这片森林里呢,她继续检查着,发现车一共由五节车厢构成。每一节都有上下两层。“日食号”快车的宇样正好印在列车顶的下部,就在她眼前。车厢里似乎还有几丝微弱的灯光……她在光的投射下看到了一个人的侧
影,但那个影子并没有动。
也许那个人睡着了,或是受伤,甚至死了。瑞贝卡猜测着——至于列车为什么会停在这儿,也许就是那个比利·科恩搞的鬼。
是啊,这个杀人魔现在可能就在车厢里,把全车人都挟持了。瑞贝卡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呼叫后援,她的手已经触到通讯器的按钮——但她停下了。
也许这辆列车两周前就坏掉了,一直停在这呢?然后里面已经成了树林里旱獭的乐园?这样队友过来了不是看笑话吗?当然他们也不会怎么样,可是自己也许就要忍受持续几周,甚至几个月的取笑——在一辆废弃的列车旱獭乐园前呼叫后援。
她看看表又过去了两分钟。接着,一滴雨点掉落在她的鼻尖,然后又有一滴掉在手臂上,随后就听到一串雨点落在叶子和泥土,传出沙沙的声音——天地间接起了一片雨帘,暴风雨终于来临了。
大雨坚定了她先进车厢去看看的决心。不管怎么说,先确定里面是不是设想地一样再回去吧。如果比利并不在里面,她至少能放心地汇报已经搜索完毕了这一片区,但如果他在呢……
“可别把我也干掉了。”她嘟囔着,慢慢靠近了那辆沉寂的列车。
第二章
比利在两排座位之间的地板上坐着,用一个在地上捡到的纸夹摆弄手上的手铐——在吉普翻车的时候右手的那只手铐就已经被撞开了,但他并不想一直戴着这个罪犯的装饰品,因此要想方设法把另一只也弄掉。
把这只弄开后就立刻离开这儿,他一边摆弄一边想。他根本无心注意周围的一切,也没有这个必要。沉闷的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在每个角落都能闻到,就算他所在的这列车厢里并没有尸体,其他的车厢里也肯定有不少。
一定是那些丧尸犬干的……可是它们又是怎么来到车上的呢?
肯定是在森林里见到的那个人,一定是的。就是那个挡在吉普车前,导致车祸的那个人。发生车祸时比利被抛出车外,只受了些轻伤。然而他的护送队员,迪克森和艾德,却被压在了车下。不过当时他们都还活着,那个挡在车前的人却不知去向。
车祸发生之后的一两分钟真是分外难熬周围的天色暗了,刺鼻的汽油味一个劲地往脸上冲。当时他忍着伤口的疼痛,逼自己尽快做出决定——是一走了之,还是向上级汇报这一事故?他并不想死,也不该死,即使自己表现忠诚,但最后依然只换来死亡,这其实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但他也不能离开他们,他们俩身上压着的可是辆一吨多重的家伙,而且都身受重伤意识模糊。当初为了赶路,驾驶员选择走这条人迹罕至的小路,这也就注定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这起事故。这两个家伙虽然是送自己去执行死刑,但也只是听从命令而已,并不是个人行为,他们不比自己更该死。
他决定采取折中方案,先向上级汇报,然后再逃走……跟着那些丧尸犬就出现了,一共三只。它们明显比一般的狗大上许多,浑身湿漉漉的而且似乎十分饥饿,正在寻找猎物。于是他不得不开始逃命,因为他实在被吓住了——当他亲眼目睹其中的一只把迪克森直接从吉普车下扯出,并一口咬断他的喉咙的时候。
比利听到了金属的响动,他赶紧试试手铐看是否已被打开,但这该死的家伙依旧纹丝不动。不过不论怎么说,能在这一堆全是废纸,塑料袋,带血的外套和个人物品的垃圾堆中找到这只纸夹真算幸运了。如果再找找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新发现……不过那样就得一直待在这该死的车厢中——这里应该就是那个喜欢挡在车前的神秘混蛋还有那些丧尸犬的藏身之处了。他上这辆车也不过是为了暂时躲开,先定定神,然后再想想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儿看起来简直像个专用屠宰场,他不禁摇了摇头。但外面又能好得到哪去呢?他也不愿意再回到那片森林中。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手铐弄开,然后去那些满是血迹的行李堆中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捡到个钱包什么的——他心里十分确定这些旅客一定都很有同情心——接着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也许会去加拿大,也许是墨西哥,总之得是有人居住的地方。他之前从来没有偷过东西,也没想过要离开这个国家,可是现在环境逼得他必须做一个罪犯,否则只能等死。
他听惯了雷声,但没想到暴雨这么快就下了起来。破碎的玻璃窗里吹迸几丝凉风,稀释了浓重的血腥昧——得了,这下即使出去也得顶着暴风雨。
“不管那么多了。”他嘟囔着,把那没派上用场的纸夹往眼前的座位上一丢。眼下的状况实在是稽得不能再糟了:冷,潮湿的阴冷,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也越来越安静了。比利正想找点什么东西取暖,却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响——又有人进入了这节车厢。
真要命!该不会是那个疯子和那些丧尸犬吧?
还是有人发现了那辆车?
他紧张极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胃也开始绞痛起来:难道会是基地的其他人今晚碰巧也在这条路上执行任务,然后目睹了那起事故——接着就发现少了第三个人——那个要执行死刑的罪犯逃了 就一直追着自己来到这里?
他待在原地,屏息凝神地听着车里的动静。过了几秒钟,什么都没发生——但紧接着他就听见了轻轻的脚步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不过并不是朝着他的方向,而是向着车头。
比利探身向前了一点,小心地将身分识别牌藏在领子下,这样它就不会发出声音了。他谨慎地向前一点点移动,直到能看到过道上的椅子。确实有人正在走过车厢之间的衔接走廊体型瘦小,可能是个女孩,也可能是个年轻男人。这人身上穿着军绿色的纤维背心,他只能模糊看到背心上印着的字母里有S,T和A——然后那个人就步出了他的视线。
看来是S。T。A。R。S了。难道他们被派来搜寻自己?不,不可能会这么快。那辆车出事离现在顶多一小时,而且S。T。A。R。S和宪兵部门也没有从属关系:他们是归警察部门管的,宪兵的人没有权利派遣他们。或许这个人是来处理那些丧尸犬的——那些狗明显是变异的生物:S。T。A。R。S总是会处理一些当地警方无能为力的奇奇怪怪的生物。又或许这个人是来调查列车上的事故的……不过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手上肯定有枪,如果被撞上识破自己的身分就完蛋了,所以现在必须离开。
但出去的话又遇上那些吃人的狗怎么办?不能没有武器啊。车上应该也有警卫吧?那就应该有制服和手枪,自己还必须得找找,虽然还得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不过还好只有一个人,到时万一……
比利摇了摇头,到时如果注定有一场搏斗,他会尽力,或者干脆直接逃走,但绝不会杀害无辜。
比利匍匈着前进,小心地拖动左手腕上的手铐。他要仔细搜索一下车厢里的东西,看看能不能在避开这名S。T。A。R。S闯入者的情况下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绝不能发生正面冲突……
砰!砰!砰!
车头传来了三声枪响,停顿一下后,又响了三四声……接着就没动静了。显然在其他的车厢里发生了争执。比利的胃又痛了起来,但他强忍着打开了身边的手提箱,翻动着里面的物品。
第一节车厢里虽然没有发现任何生物,但毫无疑问发生过非常可怕的事。
撞车吗?不,车厢并没有任何的变形……反而是有大量的血迹!瑞贝卡关上了身后的门——这样暴雨就不会飘进来了,接着就看到了眼前这难以置信的混乱场面。
看得出这是列很高档的车厢,厢内的地板都是木制的,而且铺着昂贵的地毯,上面还放置着一些轻巧的古董。现在却到处散布着报纸,手提箱和衣物。大大小小的袋子都敞着口,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看起来又确实像刚发生了车祸。车厢四周的墙壁和座位上满是血迹——时间离现在并不长,有些血迹甚至还在向下流淌,但为什么一个乘客都没看到呢?
她又向里走了几步,拔出手枪四处探察。车厢里微弱的灯光照清路倒是不成问题,投下的影子也特别深。
还是没有任何生物的迹象。
左边座位的椅背上就沾着不少血迹。瑞贝卡伸手去碰了碰那最大的一块,发现居然还是湿的!她一阵恶心,将手在裤子上反复擦拭。
灯是开着的,血迹也是刚留下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是那个杀人魔比利吗?除非他身后还跟着一伙人,否则怎么可能造成这么大面积的灾难?这种级别的事故已经不像是人为造成的了,倒像是自然灾害。
不过,这血腥的现场倒和那些连环杀人事故如出一辙。
想到这点,她倒吸一口凉气:肯定又是那些恶魔凶手干的——受害者的尸体被撕裂,损毁,事故现场真的和现在的差不多。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应该立刻离开,赶紧和队长取得联系,再召集其他的队员。但瑞贝卡又犹豫了 或许应该先搜索一遍这辆列车?不,这太荒唐了,现在她一个女孩子独身待在这已经够危险的了,更何况还要搜索整辆列车?等等,会不会是车上有人被杀后,旅客们已经被紧急疏散了?
不,那也不可能。这一带有警察局,有急诊医院,还有他们的直升机,机舱里有收音机,队员们还都带着对讲器,即使有什么异常自己也应该在第一时间知道啊……所以先搜查整辆列车是应该的,说不定还有生还者。
她不禁开始想像如果自己独立完成这件任务后队友会作何反应,起码不会再叫自己“小朋友“了吧,也不会再被当作新手看待了——那何不先在车里转转?一旦发现有一丁点危险,就立刻呼叫后援,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打心眼里赞成这个想法:不过是个一般调查,没问题的。
一个深呼吸之后,她小心地避开那些散落的行李,开始向车头行进。她快步迈过衔接走廊,迅速打开另一节车厢的门……
天啊!
刚才那节车厢已经够骇人的了,而这一节里居然还有尸体!三,四……在她所站的位置上可以看到五个人,明显都死了,脸上布满了抓痕,浑身湿透。有几个还瘫在座位上,应该是在坐着的时候被杀的。车厢里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烂味道,像是铜锈与粪便混合或是水果在热天里坏掉的臭味。
身后的门自动关上了。瑞贝卡的心跳得飞快,根本就忘了自己现在是孤身一人,也忘了呼叫队友——然后她听见了轻轻的说话声,看来自己并非单独在此。
她对着前方的通道举起枪,却不能确定声音是从何而来。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请报明你的身分!”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说出这样坚决而权威的话语。但那个声音仍在继续,十分微弱,而且听起来不在近处,时断时续的。瑞贝卡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杀人狂魔在大肆屠杀以后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自言自语的奇怪画面。
其实声音只是来自走廊中间的一只收音机,播放的是新闻。当瑞贝卡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有了些许安慰:原来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什么杀人狂魔啊。
她在收音机前停下,放下了枪,发现左边靠窗的座位上倒着一具尸体——瑞贝卡根本不敢看它第二眼 这个男人的喉咙被砍开了,眼珠被压进了脑袋。他发灰的脸庞和被撕得稀烂的农服上布满了一种粘性的液体,看起来活脱脱是恐怖电影里的丧尸。
她弯腰捡起那只收音机,恐惧的心理暂时消除了,还在心里瞎暗好笑,原来自己假想的杀人狂魔不过是一个女人播新闻的声音而已。不过这儿信号不好,女播音员每一句话里都杂音不断。
好吧,当了回傻瓜,这下应该呼叫恩里克他们了。正当她转身想找个信号好些的位置时,她察觉到左边似乎有些响动。这响动十分轻微,她还一度以为是雨点的声音。直到她听到了那声低沉痛苦的呻吟,她才反应过来:根本不是雨点。
座位上的那具尸体居然爬起来直接朝她移动了过来!他畸形的头一离开靠背,血肉模糊的脸和喉咙就暴露无遗了,发出的呻吟声也越发地让人寒毛直竖;当他伸出双臂向前摸索时,毁伤的脸还在向下滴着血和黏液。
瑞贝卡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惊呆了。她错了,这具“尸体”并没有死,而且还被身上的伤痛折磨得发狂。看来他现在很需要帮助,自己随身带着的吗啡应该可以先让他镇静下来。天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男人伸出双手慢慢向她靠近:他向上翻着白眼,溃烂的嘴角向外流出发黑的唾液。瑞贝卡都忘了自己是要对他实施救助的了,只是下意识地向后退……责任是一回事,此刻本能却告诉她应该赶紧逃开,因为这个男人明显带着很强的攻击性。
她迅速转过身子,但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天!她身后的另外两个男人也站起来了,脸都是一样的恶心,也都翻着白眼,活像恐怖电影里的丧尸——他们都缓慢踉跄地向她走来,前面的这个人还穿着制服,看上去像是列车员——他那张脸已和骷髅毫无二致,而他后面那个男人半张脸都被撕掉了,白森森的牙齿完全暴鼹在外面。
瑞贝卡急忙举起枪,心里乱透了:他们这都是怎么了?看症状这一定是某种生化疾病,这些人都被感染了——当第三个男人呻吟着靠近,并张牙舞爪地深出灰色的手指时,她就更确定这一点了。他们确实是病了!而且还要袭击自己。
开枪!别犹豫了!
“不准动!”她大叫起来,转身对准第一个男人。他已经近在咫尺,而且对瑞贝卡的警告没有任何反应。
“我可是来真的!“
“啊啊啊啊——”男人大叫起来,龇牙咧嘴地就要扑上来——于是她开枪了。
两下,三下,一共三发子弹打中了他,两枪打在胸口,第三下正中他的右眼。随着第三声枪响,他大叫一声——不像是疼痛的叫声,倒像是愤怒所致——随后倒地。
瑞贝卡有些难过:自己居然就这样杀掉了一个人!她转过身来,期望刚才的枪响能对身后的另两个人有些警示作用,然而他们毫无反应 呻吟声更加急切,还在不断地靠近。她没辙了,赶紧先给穿制服的人喉咙来了一枪,在他停顿之际又向着另外一个的腿开枪,心想这应该能够阻止他们继续向前了。谁知那个穿制服的男人停顿之后又继续向前,那往外喷着血的伤口本该致命,但看来却根本无关紧要。
“天啊!”瑞贝卡被彻底震惊了。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阻止他们——而且他们还在向前,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情急之下,她连朝他们的头部开了三枪,这两个男人才终于倒下了。
接下来便是一阵寂静。瑞贝卡还在不住地打颤。她环视周围:车厢里还有两三具刚才那样的“尸体”,不过他们都没有动。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死人复生吗?
还是说他们真的是丧尸?
不,那种东西是不存在的。瑞贝卡检查着弹闸里的子弹是否充足,心里充满挥之不去的疑惑。
他们不应该是电影里的那种丧尸,如果真的死了,那被打中时他们也不会流那么多的血,心脏停止跳动后血液是不会那样喷涌而出的。
不过他们只有在被打中脑袋的时候才会倒下,这倒是真的。可能是某种疾病,某种麻痹了痛觉的疾病……
森林里那起谋杀!瑞贝卡忽然联想到了这个。如果真的存在这种疾病,那么森林里的生物就有可能也受到感染,然后再去攻击他人,那些最近报道的野生的凶猛变异犬类就可能是因为这种疾病——这种疾病看来不只限于人类,因为那些身体的一部分被吃掉的受害者身上就残留有人或兽的牙印。
又有一阵轻声响动传来,瑞贝卡赶紧停止思绪,凝神倾听:在她刚刚进来的那道门边,一个坐着的“尸体”似乎倒地。瑞贝卡正担心它是否也会“起死回生”,它就再没动静了,只听见外面沙沙的雨声。这些人到底是尸体还是可怕疾病的受害者?现在也无从分辨了。
瑞贝卡往回走,跨过身后的尸体,想要试试车厢前方的门。她必须马上下车,告诉队友们她发现的一切。她已经可以预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整个城市都会高度警惕,马上实施隔离措施,联邦政府也会出面干预,疾病控制中心,军方的病毒处理部门甚至是那个负责封锁各种机构的美国环境保护署也会出面,会在社会上造成巨大的轰动,而这一切都是由于她最先发现了——
车厢后部似乎又有尸体在动了,这下瑞贝卡脑海里所有关于拯救浣熊市的想法都戛然而止,她急忙转身跑向前方的衔接走廊——她不能再承受这种恐惧了,现在惟一要做的就是逃命。
比利运气不错,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一把武器——在一排座位下的行李袋里,是一把标准的MP手枪,就和他的护送队员配备的一样,还发现了额外的弹药匣——半盒9xl9mm的子弹,和一支翻盖打火机,如果什么时候需要用火就方便多了。
他给枪上了膛,把弹药匣别在摇带上,再把剩下的子弹放进裤子前面的口袋里。自己的口袋似乎装这么些玩意还不够,他想再找件合适的外套,但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虽然下着雨,但车厢里还是很闷,如果穿着这些湿漉漉的衣服也够难受的,口袋小点就小点吧。
搜刮到了满意的武器,他站在通往森林的列车门边,告诉自己是时候离开了——但他并没有迈开步子:那七声枪响后就再也没听到S。T。A。R。S那家伙的动静了,到现在也不过才几分钟。如果那家伙遇到了麻烦,自己现在去帮帮忙还是来得及的——
够了!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赶紧离开。
确实,离开才是正确的,但他脑中挥之不去的都是那几声枪响。其实自己早就已经是个叛徒,再说,就算那孩子死了,还能多得一把武器——应该学会从罪犯的角度思考问题。
“没错,就该这样。”他心里暗想,反正他又不是去帮忙,只是去看看。
比利就这样离开了本来将要获得的自由,重新回到了车厢里,他来到车厢尽头的门,犹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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