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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危机官方小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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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推开大堂房门时,克里斯竟然一时产生了时空变换的感觉。大堂的建筑风格及设计装潢,竟与阿克雷山洋馆的大堂一模一样。走在大堂里,克里斯感到三个月前那恶梦般的夜晚就仿佛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一样……
而在楼梯的后面,他终于发现了被厚蛛网似的东西紧紧封住的克蕾尔。
看着妹妹清醒后,克里斯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就好。”克里斯柔声说道,“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听到这句话后,克蕾尔的神情忽然从兴奋转为紧张,她环视四周后,却没有发现自己想找到的那个身影。
“等一下,哥哥,还要找到斯蒂夫。”
“斯蒂夫?”
克蕾尔告诉了哥哥斯蒂夫的事,接着,两人一同走上了二楼,希望能从那里发现失踪的青年可当他们走在过道上时,那条巨大的触手竟突然出现并将过道砸断,克里斯更是失足掉落到一楼。
“哥哥!”楼上的克蕾尔急切的喊道。
克里斯摸了摸被震痛的脚踝,似乎并无大碍。此时,二层远方突然传来了斯蒂夫的惨叫声。
“是斯蒂夫吗?快去救他吧,我会从另一侧赶过去的。”克里斯抬头喊道。克蕾尔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几分钟后,克里斯的脚痛渐渐消失了,可正当他起身想离开这里时,上方阿蕾克茜娅的的笑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克里斯一惊,刚想拔枪,但另一侧响起的回应让他知道对方并没有发现自己。
“终于找到你了,阿蕾克茜娅。”是威斯克的声音。
克里斯躲在一根柱子后探头望去。大堂内的情形跃入了他的眼底。
威斯克充满自信的一步步走上楼梯,而在楼梯的尽头处,阿蕾克茜娅正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走向自己的男子。
“跟我走吧,我们需要你体内的T-VERONICA病毒!”
“想得到我吗?”阿蕾克茜娅冷笑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她慢慢走向威斯克,竟渐渐变化为一只银白色的人形怪物。威斯克吃惊的看着这一切,直到对方来到面前时方才反应过来。但此时女子的攻击已经来临,虽然看起来只是漫不经心的一击,却将已拥有超人力量的威斯克一下子打飞。威斯克在空中做个了翻滚后安全落地,并立即侧翻躲过了对方的火焰攻击。
“你必须跟我走。”威斯克站起身来,嘴角上依然挂着那种自信的冷笑。而阿蕾克茜娅的回应,则是继续挥臂放出的火焰。威斯克的超人力量此时再度爆发,他巧妙的利用墙壁的反弹在半空向女子的方向滑翔,并以一记重拳击中了阿蕾克茜娅的面门。
但这一击却没有任何效用,阿蕾克茜娅顿了一下,反而向四方挥洒出更强烈的火焰。其中的一团正好向克里斯飞去。无奈之下,他只得一个翻滚从柱子后逃了出来,暴露在两人的面前。
“克里斯!?”威斯克吃惊的说道。当转而攻击克里斯的举动被又一团火焰打断后,威斯克明白现在无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最出色的部下。”冷笑着抛下这句话后,威斯克转身离开了大堂。而克里斯也在几分钟后抓住阿蕾克茜娅攻击间的短暂空隙逃离了这里。
但当他赶到二楼一扇无法开启的房门前时,却从中听见了克蕾尔的痛哭声。
十几分钟前,斯蒂夫刚刚在克蕾尔的怀中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十
二十分钟前克蕾尔来到囚室时,看见的是被刚被阿蕾克茜娅做完T-VERONICA病毒的人体实验,已变为一只高达三米的绿色怪物的斯蒂夫。惊呆的她大声呼唤着青年的名字,可已丧失神智的斯蒂夫却不断挥起巨斧向其砍来。
不忍开枪的克蕾尔转头逃去,可突然破墙而入的巨大的触手却将她紧紧缠住。望着那把砍来的利斧,克蕾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随之而即的,却是触手的轰然断裂。
对女孩的爱让斯蒂夫在那一瞬间战胜了病毒的力量,挥斧将触手劈断,可自己却被对方重创而倒在了地上。此刻,奄奄一息的青年慢慢又恢复了人类的形态……
“你哥哥来了吗?太好了……克蕾尔……”浑身皮肤变得苍白的斯蒂夫闭目感受着女孩颤抖着抚摸自己脸庞,断断续续的说道,“对不起,我无法履行承诺……和你一起离开了……”
“能够遇到你……真的太好了。”此时,斯蒂夫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但他的最后一句话,却清晰的传入女孩的耳中。
“……我爱你,克蕾尔……”
“斯蒂夫,斯蒂夫!”
青年静静躺在克蕾尔的怀抱中,安详的停止了呼吸。
女孩抱紧渐渐变冷的尸体,有生以来第一次失声痛哭……
虽然明白妹妹此时的心情,但克里斯却清楚的知道,已经没有时间可以留给他们悲伤了。为了打开困住妹妹的房门,他毅然赶到控制室按下了可以让基地所有门开启的自爆装置。但当他在屋外与克蕾尔再度会合时,阿蕾克茜娅竟然随着那条触手从天而降!
在掩护妹妹离开这里后,克里斯冷冷的将目光转向阿蕾克茜娅。金发的绝色美女此时已完全没有了人类的形态,就如同一只巨大的女王蜂般飞舞在空中,不断从将炽热的火球向男子吐去。
任何普通枪炮在已进化为T—VERONICA第三形态的阿蕾克茜娅面前都变得如同玩具一般。但幸运的是,克里斯终于拿到了能量填充完毕的线性冲击炮——安布雷拉最新研制的超级杀伤性武器!
震耳欲聋的炮击声后,妄想成为女王的蛇蝎美人在半空中粉身碎骨,她那主宰世界的雄伟计划,也许只有到地狱里再去实现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扩音器内开始响起了爆炸前的倒计时声。
克里斯扔下冲击炮向飞机库跑去,那是他与克蕾尔约定碰面的地方。可当他抵达那里后,却惊谔的发现威斯克正抓着妹妹向不远处的港口走去。
“放开我妹妹,你要找的人是我!”一路追到港口后,克里斯怒视着威斯克说道。
“如你所愿。”出乎克里斯预料的是,S。T。A。R。S。的前队长竟满不在乎的松开了克蕾尔,用若无其事的口气说道:“没想到这次来竟有这么大的收获。得到T-VERONICA病毒本来就在预料中,可我没想到竟然能同时完成对你的复仇。”
“T-VERONICA病毒?别开玩笑了。”克里斯不客气的打断了他,“阿蕾克茜娅已经死了。”
“那又怎样?只要我手上有斯蒂夫就足够了!体内含有T-VERONICA病毒的他对于我们而言是绝佳的研究样本。”他将目光投向已赶回到克里斯身旁的少女,冷笑着说道:“他现在已经被我的手下带走了,不过,说不定哪一天你还会同他相遇哦,小姐。”
克里斯挡住愤怒的妹妹,沉声说道:“你先走吧,克蕾尔。”他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了少女的不满,继续说道:“为了S。T。A。R。S。死去的朋友们,我一定要亲手干掉他!”
沉默了片刻后,克蕾尔坚定的点了点头,向飞机库跑去。
“我真不明白,克里斯,你哪来的那么大的自信?”威斯克嗤笑着慢慢走向克里斯,并在轻易挡住男子砸过来的铁管后,一拳便将克里斯打得飞起。
“看吧,这就是我抛弃人类身份所得到的力量!”他摊开双手仰天长啸,回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虽然克里斯使尽全身力气才利用拉杆让上空吊着的数十根钢管全部砸在威斯克身上,可对方却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爬起,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容。
突然,燃气炉爆炸所导致的火海将两人隔开。看到基地已处在崩溃的边缘,威斯克也只得放弃了这次的复仇计划。
“你不会总这么幸运的,克里斯。下次见面时,你的末日就到了!”
“我等着。”看着狂笑着离开的威斯克。克里斯正色说道。
倒计时五秒钟时,克里斯与克蕾尔驾驶的飞机逃离了南极基地。而在五秒钟后,大爆炸所掀起的气浪与巨响仿佛震的整个南极大陆都微微颤动。
“安布雷拉,该到算总帐的时候了!”
此时的克里斯咬牙说出的这句话,与三个月前吉尔目睹浣熊市毁灭时所立下的誓言竟是如此的相似。
1998年7月23日—12月27日,至少已有十余万人在T病毒的魔爪下化为了冤魂。而能听到他们哭诉的,却只有几个人而已……
安布雷拉的真正用意?神秘组织H·C·F的真面目?病毒的扩散究竟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
这些,还都是谜。
但请记住,截止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仅仅只是开始而已。更让人惊恐的真相以及幕后的黑手,依然在黑暗的那一端冷冷的笑着……
XX年X月X日,利昂·S·肯尼迪登上了那块土地。
T病毒发源之地……
开端
【第一章 生化危机】
每当深夜,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而将我惊醒的时候,我就知道,又有一个前一天还生龙活虎的人死了。
像这样的事情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有时候我真希望是打错电话的,就像有次一个醉得七荤八素,把我当成是她多年不见的旧情人的女人打来的一样,或者,像上次那个我一接起电话他就占着线,劈哩啪啦说了一长串葡萄牙文的白痴也行。
我有这种被称为「深夜铃声恐惧症」的症状,已经整整五年了,从五年前的某天凌晨,我在两点的时候接到州警的通知说我的父母意外死亡的那天开始。他们开着休旅车,在公路上被一辆大卡车追撞,肇事者随即逃逸无踪,然而,他们的车子却变成了一堆废铁,法医甚至不得不用牙医资料来辨认尸体的身分。
他们被撞得血肉模糊。
哪怕是我后来加入了S。T。A。R。S【特殊战略与救援小组,浣熊市(RACOON CITY)警局用以处理暴力犯罪及灾难救援的特种部队】,每当黎明来临前的那几个小时电话突然响起的时候,我仍然会吓得浑身发毛,许多残酷的案子是在夜晚发生的,大部分的民众都在睡梦中,也因此这类案件通常都没有目击者,一桩暴力犯罪也许要好几个小时之后才被发现,所以常常当我到达现场的时候,尸体早已经冰冷僵硬的像块木板了。
是啊,当电话铃声在深夜响起的时候,还是赌它是件坏事的好。
就像半个小时以前,当我正梦到自己是个摇滚巨星,而我身边被一群狂热的女歌迷包围着,却被比利的电话吵醒的时候一样,他是我在念书时的死党,通常我接到老朋友的电话总是非常高兴,即使是像这样的深夜也完全不介意,但这通电话可是非比寻常,除非他们现在连棺材里也配备手机,你知道吗?
比利早在三个月以前就已经去世了!
我这个死党原本即将升任高阶研究员,他是隶属于本地一家名字叫安布雷拉(Umbrella)的大型企业,大约三个月以前,他被调到芝加哥去加入某个神神秘秘的研究计画,启程那天,他搭乘安布雷拉公司的专机准备离开浣熊市,一切看起来就像是次再普通不过的飞行,然而,当飞机起飞后一个小时,便在飞航管制中心的雷达上失去了踪影,与机上的通讯也同时中断。
飞机就这么消失了。
几天后,一艘渔船发现了漂浮在大湖(Great Lake)上的飞机残骸和八名乘客的尸体,至于比利以及另外十二名乘客的尸体则一直没有寻获,最后,搜救小组判定他们可能是被卷入湖中的暗流或漩涡里了,于是,除了之后为比利举行的告别式跟这位老友曾一起和我同甘共苦的回忆之外,这个事件就这么静悄悄地结案了,当时我还想,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然而,现在他的声音正在我耳边响着,这肯定是个低级的玩笑。
「不管你是谁,你的幽默感还真是变态。」我这么回答,可恶,真希望我的手能伸到电话的另一端把那个变态狠狠地修理一顿。
「克理斯(CHRIS),是我比利啊!我发誓,真的是我!」
这一次我听的更加仔细了,我在脑海里搜索着对比利的语气和音调的回忆,这听来的确像是比利的声音,但这并不能让我肯定电话那头的人真的是比利,我得引他说更多话,再仔细听听看他的声音。
「如果你真的是比利,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从坠机事件中生还的?」
「坠毁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在飞机上,那班飞机起飞二十分钟之后就先降落在下一州的某个私人机场了,他们把我请下飞机后,又马上派车把我接回浣熊市。」
现在我可以肯定,电话里的声音真的是我老朋友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安布雷拉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把你送上飞机,却又马上把你送回浣熊市?还有,为什么他们没有通知你的家人说你还好端端地活着?这一切真把我给搞糊涂了!」
「我想,这是因为我非消失不可。」
我从床上坐起身来,瞄了一下放在床头的液晶夜光闹钟,现在是凌晨一点,我大概才睡了一、两个小时,难怪我还满脑子睡意,傍晚灌下肚去的提神饮料也没有使我变得敏锐多少。
「我想安布雷拉公司跟你一定有很好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他们要把你给弄成幽灵人口。」我拿起放在床边的水壶,却发现连一滴水也没有。
「并不是什么好理由,事实上,是因为一个相当邪恶的理由,我成了某个糟糕透顶的错误的一部分。」
我把水壶丢得远远的「什么样的错误?」
「我真希望能把这一切告诉你,克理斯,可是我没办法在电话里透露太多细节,希望你能了解。」
「是啊,我能了解,我最好的朋友现在竟然对我疑神疑鬼的。」
「克理斯,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你所能想像最糟糕的秘密。」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秘密?」
「有关最近你正在追查的一连串虐杀事件背后的秘密。」
「别再耍我了,比利,我要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
「我说过我不能在电话里告诉你,电话说不定已经被窃听了。」
「没这么夸张吧。」
「我可不能冒险!」他突然吼了起来,声音尖锐而且听来十分紧张。
「那么,你想怎么做?」
「我们见个面吧!就你跟我。」
「好?在哪儿?什么时候?」
「就在胜利湖旁边的公园好了,你知道的,城北边的那个,就现在,你尽可能快点赶到那里。」
「干嘛这么赶?」
「有人在追杀我,克理斯。」
这样听起来的确是很赶「O。K。我大概三、四十分钟内赶到那里。」
我穿上大约两小时以前才换下来的衣服,从冰箱拿了瓶矿泉水,灌了大半瓶下去,剩下的我在走向我的车子的时候,一口气把它们当头淋在身上,我宁可全身湿透而精神奕奕,也不愿意全身乾爽,却因为睡眠不足而车祸身亡。
我发动了车子,这辆Shelby Cobra马上生龙活虎了起来,于是我驱车前往胜利湖,依现在的车况跟路况看来,四十分钟之内我绝对可以赶到,开玩笑,像这样Shelby车系的车子,别说是胜利湖了,四十分钟内开到月球都不成问题。
我以法定速限的两倍时速蛇行了一阵子才放松了油门,开始回忆起跟比利一起渡过的年轻时代。
高中时我们简直就像是连体婴一样的整天混在一起,尽管其他同学都认为我跟他会成为这么好的朋友实在奇怪,他是那种每科成绩都拿A,绝对不可能会惹事的超级乖宝宝,而我却是那种整天惹事生非,几乎每科都不及格,高中生涯有一半时间都是在校长室度过的问题学生。
毕业之后,比利进了M。I。T。(麻省理工学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我知道自己不是块念书的料,所以跑去加入了空军,往后四年,我们两个几乎没有再见面,虽然我每半年就会接到他的信,不过说来惭愧,我连一封也没有回过。
他从M。I。T。毕业之后没多久,大约一个月吧!就进了安布雷拉公司,而我也在一年后左右返乡加入了S。T。A。R。S。,于是我跟比利又恢复了过去的死党情谊,也常常碰面,直到他说要他被调到芝加哥为止。
想到这里,的确有些奇怪,去年我还在空军的时候,他一整年都没有写过半封信给我,我当时也没有想太多,还以为他是因为刚进公司工作太忙了,但是现在我知道这一定另有隐情,从他刚刚惊恐的语气看来,事情也许比我所想像的还要严重,不过现在,在我还没有跟他碰头以前,我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可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我横越了彷若被遗弃一般杳无人烟的浣熊市中心,转进笔直延伸向北、有着双线道的第二公路,这么早的时间,整条路上甚至连台耕耘机也没有,当然更别提其他东西了,我把油门踩到底,Shelby的V…8引擎马上以撕破喉咙般的怒吼回应,瞬间,我的肩膀似乎被110哩的时速狠狠地推着靠向身后的椅背。
五分钟以后,我看到第一座山丘时,便开始减速,开山路时我总是提心吊胆的,我先打到三档,然后当车子过第一个发夹弯的时候再换到二档,随着车子越来越向山上行驶,路也越来越陡,后来更出现连续好几个发夹弯,我的手也因为不停控制方向盘让车子不断转往不同的方向,而开始痛了起来。
然后,正当我奋力转过一个急速大转弯的时候,一个女子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大灯前,当时我的时速是75哩,而她跟我车子的距离却近的像是我引擎盖上的金属MARK一样,虽然我马上拉了手煞车并且同时拼命地踩着脚煞车,但是我可以预见得到我还是会撞上她,所以我做了当时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我猛力地将方向盘一转,我的Shelby随即转向撞上了路旁的山壁。
当我撞上去的时候,引擎马上嘎然而止,而后数秒我就这么待在突然变得安静无声的车里,等着感觉随之而来的骨折和疼痛,然而幸运的是,我什么也感觉不到--我居然一点伤也没有!于是我又把注意力放回刚刚看到的那位小姐身上,很显然地,在刚刚千钧一发之际,她大概因为惊吓而虚脱了,现在正躺在离我车子十尺之遥的路上,我马上下了车冲向她,但当我走近她的时候却感到不寒而栗,因为她的身上竟然满是撕裂伤的痕迹!
我来到她身边,她的伤口深可见骨,而鲜血就像是喷泉一样地从被撕裂的伤口中飞溅出来,我强忍住急欲作呕的感觉,在她身旁跪了下来,她虚弱地抬起一只手,我赶忙握住它。
「我的天哪!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她的嘴形看起来是要说这个字,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的喉咙被割断了。
我强迫自己去检视她被撕裂的身体,她的下半身简直是惨不忍睹,那惨状吓的我几乎透不过气来,她大半个胃都被从撕裂的身体里拉了出来--就像是她的腹部才被大白鲨啃噬过一样--而她的内脏则全都迸了出来流到路上。
我的手和手臂现在都沾满了浓稠湿滑的鲜血,空气中充满了她迸出体外的内脏所散发出来的恶臭,使得我几乎要透不过气来,正当我想着情况应该已经不可能比我眼前的恶梦般景象更糟了的时候,却听见一阵划破寂静夜空的骇人惨叫声,我转身向发出叫声的方向走去,发现一台最新款的敞篷车正头上脚下地翻覆在五十尺外。
在月光下,我看见某种巨大的动物正跳进大门敞开的敞篷车里,一开始我以为那是条超大的黑色纽芬兰长耳犬(Newfoundland,一种大型犬),但是我马上就发现它至少是纽芬兰犬的两倍大,驾驶这时还被困在车里,一看到那只动物进来,他又再次发出惨叫,我看见他不停尖叫着,一边挥舞着双手,希望能够赶走眼前的怪物,突然,一切又复归于宁静。
我连忙从我COBRA跑车的置物箱里拿出我的贝瑞塔手枪(Beretta automatic)并且往敞篷车那里跑去,差不多离那台车十五尺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并且瞄准那只怪物,结果一声枪响之后,那怪物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我,它的双眼有如来自炼狱般深红,就像正从瞳孔中渗出血来似地,而它的黄色尖牙看起来就跟剑齿虎一样凶恶。
一阵诡异的嘶吼由那只怪物的口中窜出来,「吼~~~~~(kuoon)」它尖叫着,我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冷静,」我告诉自己「你有枪,而它没有,很有可能它连枪是什么都不知道,事实上(Ipso…Facto,副词),你--克理斯.瑞德菲尔,才是这里操生杀大权的人。」
然后,那头怪物从车上一跃而下向我冲来,它的步伐就像是不祥的预兆似地,希望不是。
才一转眼,这头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已经离我只有两步之遥,我甚至可以闻到它身上的腐臭味,就像是腐烂本身的味道。
就像是死亡的味道。
该是正经点的时候了,我双手持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子弹全瞄准那怪物的头发射出去。
它什么事也没有,既没有血喷出来,也没有骨肉碎裂,就像我刚才是用爆米花丢它一样,我是说,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失手,至少在这么近的距离不会,但是它头上却连一个弹孔也没有,该死的,这怪物竟然连气都不吭一声,这是哪来的恶魔的杰作?
我已经把子弹都打光了,正想逃回车上的时候,它却像是突然间对我失去了兴趣似地,先是长吼了一声,然后便迅雷不及掩耳地消失在黑暗的树林里。有好一阵子我吓得根本无法动弹,只是一直站在原地不停发抖,冷汗浸湿了我的衬衫,最后,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镇定下来,将手枪重新装满子弹,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近那台敞篷车。
无疑地,驾驶已经死了,被撕得支离破碎的身体就跟刚才躺在公路上的小姐一样,他左半边的脸已经不见了,剩下的一颗眼球也从被砸烂的眼窝里掉了出来,只剩下一小段肌肉组织还连着它,银色的月光就这么直接 落在他裂开的头盖骨里,照得他粉红色的脑子一片闪亮,至于他身上的其他部分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搅肉机里拿出来的一样,从没有被扯个稀烂的部分来看,你绝对看不出来那曾经是个人。
我最近已经看了不少死人,如果连刚刚惨死在我眼前的这两位也算进去的话,已经有五个了,最早的一件虐杀案件发生在六个月前,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奉派调查这些诡异的虐杀事件。
事实上,用「诡异」这个字眼也许还不足以形容这些虐杀事件的一半恐怖,我相信一定有某种邪恶曾经在本地进行着,某种远超过「人类」杀人犯的力量,我每天花上超过18个小时调查这些事件,希望能够找到答案,但目前为止我唯一得到的就是成为媒体指责的对象,他们一直坚持警方对这些案件漠不关心,我想,当你是人民公仆时,你也要有随时被炮轰得灰头土脸的准备。
我回到车上并且用无线电向总部报告这里的情况,因为没办法就这么丢下随时可能被破坏的杀人现场开车离开,所以我只好待在原地枯等,直到听到逐渐接近的警笛声时,我才发动车子,继续往胜利湖前进的路程,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可能准时赴约了。
【第二章 项链】
「比利~~~~!!」我朝着满是厚重湿气的湖面大声呼唤着,然后才猛然想起,我已经迟到半小时了。
没人回应,就如同我之前的几次呼唤一样。夜还是一样的闷热,我可以感觉到汗水沿着我的下巴不断滑落,我回头看了看沐浴在月光下的停车场,我的银白色Shelby是唯一停在那里的车子,是比利等不及先走了吗?抑或是他把车子藏在树丛里,好让他害怕的人没办法发现他在这里?
我从行李箱里拿出警用的大型手电筒,在附近的树丛里开始四处寻找比利的踪影,但是找了莫约一个小时却毫无所获,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些事情,小时候,比利跟我常在这个公园附近玩耍,而当时我们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湖岸旁的船屋了,直觉告诉我,我该去那间老房子找找。
老旧的大门在我推开它要踏进一片漆黑的房子的时候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我「啪」一声地打开了手电筒,扫视了一下屋里的情况,这里有半打毁损情况不一、需要修理的小船跟独木舟四散着,有些则布满了灰尘和陈年蜘蛛网,剩下的空间则满是未组装的马达、零件和各式各样的机具。
「比利!!!你在这儿吗?」我叫着「是我克理斯啊!」
没有人回答,夜空还是一片死寂,只剩下波浪拍打着船屋边缘的声音,当我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却发现一个掉在地上的金属物品因为我手电筒的光而闪闪发亮着,我走过去查看,发现那是个用金币做坠子的项链。
我弯下腰捡起那条项链,血液直冲上我的脑门,这是我参加比利的订婚喜宴时,送给他跟他未婚妻萝丝的两条订婚对链之一,我知道萝丝怕水,所以她绝不可能到这船屋来,那么这必定是比利掉的,也许是他今晚在等我出现的时候不小心掉的,如果以后有人怀疑比利还活着并且还跟我通过电话这件事的话,这倒是个好证据。
所以我现在至少可以肯定我最好的朋友仍然活着,但是他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我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我也想不透比利究竟跟浣熊市的连续虐杀事件有什么关联。
我决定先回到刚才的虐杀事件现场,看看那儿的调查人员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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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辆警车,一台拖车和一辆运尸车停在高速公路上,我将Shelby停在一台冲锋车的后面,踏进了被黄色警戒线包围的血腥屠杀现场。
「你可回来了。」一阵刺耳的男人声音穿过四周嘈杂的警用无线电通话声钻进我耳里。
我转过身来看着布莱恩.艾伦(Brian Iron)局长脑满肠肥的嘴脸,他就是浣熊市警局的头头,布莱恩同时也是S。T。A。R。S。的创始人。
「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人,瑞德菲尔,」他说「介不介意解释你为什么先跑了?」
「我以为我看到了凶手,所以就追了过去。」我说,我还不想把比利的事
情告诉他。
「所以你看到了犯人罗?」
「我是看到了些东西,但是我不确定是什么。」
「你到目前为止对这些谋杀案一点进展也没有,你确定你是瑞德菲尔本人吗?」他说,又恢复平时那副令整个S。T。A。R。S。厌恶的尖酸刻薄、高高在上的长官嘴脸,这家伙对自己的执法能力太过自信了,他没办法想像世界上还有人
比自己更能干。
「那么,您要代替我吗?局长,想必像您这样拥有笔墨难以形容的侦查天份的人,一定能在一个小时以内就把这案子给轻松解决了。」
「不准讽刺我!」
「那么局长你也不要整天跟在我背后挑三拣四的!」
他用彷佛像是西部时代狂热传教士的那种眼神狠狠地瞪了我好一阵子,这家伙是个自大狂,我甚至还听说他准备出来参选下任市长,十年前,浣熊市只不过是个还在沉睡中的农业社区,而市长这职位跟受表扬的捕狗队员也差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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