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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乱君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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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会朕再罚你……”

“奴才甘愿领罚,奴才谢皇上赏罚……”

殿内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宇文容昼挥袖示意他起身,自己坐回到龙椅上,闭目叹了句:“常言道,人在高处不胜寒,朕今天算是领教了……”

156我喜欢你

即便身为皇上,即便至尊至贵,人人仰羡,却也有不为人知的难处啊,且身在高处,更是无形中拉开的与他人的距离,人们只见了他的风光,想要沐浴这份风光,却忘了皇上也是人,也需要了解,在难过的时候也需要人安慰……

吴柳齐冲苏锦翎使了个眼色。

苏锦翎已是眼眶有些发热,这工夫慢慢移到案旁,小声道:“皇上,奴婢错了……”

宇文容昼唇角不动声色的一牵,却只“哦”了一声:“错哪了?”

“奴婢不该惹皇上生气……”

“可知朕为何要生你的气?”

“奴婢不知……”

那主仆二人齐齐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宇文容昼不得不睁开眼:“朕是气你不肯说实话!”

“那奴婢以后尽量说实话……”

“尽量?”

“但凡奴婢能答皇上的,都是实话!”

“你……”宇文容昼伸指无奈点着她,回头对吴柳齐道:“她还说自己资质愚钝,朕倒看她聪明得紧!”

今儿这事到底还是皇上让了一步。这个苏锦翎……前途不可限量啊!

吴柳齐暗想,赔笑道:“皇上的眼光总是没错的!”

“皇上不责罚奴婢吗?”

“朕记得没说过要责罚你,朕倒是说过若是你那墨研得让朕满意,朕还要赏你……”

心下一动:“皇上要赏奴婢什么?”

“呵,朕记得你早上时似乎并不想要什么赏赐……”

“奴婢是以为皇上又要升奴婢的级,奴婢怕……”

“哈哈……哪能总升级,若是照你所言的速度,用不了多久,朕岂不是没什么可赏你的了?到时……”

皇上微闪的眸光被吴柳齐敏捷的捕捉到了,他眼皮一跳,皇上莫非是想……

“那奴婢能自己讨个赏赐吗?”

“呵呵,这倒是个新鲜事。你且说说,想要什么赏赐?”

苏锦翎咬咬嘴唇,小心的瞧了皇上一眼,但见他眼底眉梢俱是笑意,方小声道:“奴婢想告个假……”

宇文容昼笑容微敛:“告假?”

“嗯,奴婢想出去一会……”

眸子微眯,却仍是笑着:“那么你所要去的地方或是要见的人更或是要办的事便是位于能对朕所言实话的范围之外喽?”

苏锦翎咬唇,不做声。

如此自是默认,如此……是否亦是对皇上的信任?

宇文容昼做思考状。

片刻后……

“好,你去吧!”

苏锦翎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难道朕还会骗你?既然你以真心对朕,朕自然要以真心相还!”

笑容绽放:“奴婢谢皇上!”

刚刚那一笑仿若昙花骤然绽放,竟于瞬间晃了他的眼,以至于他方想唤住她洗了手上的墨再去,却见她停在门口,回眸望了望……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清澈的目光分明写着感激与开心,竟比任何锦词妙句都动人。

怔忪间,那个轻灵的身影已然消失,整个大殿顿显得空荡荡的。

“皇上,要不要找人跟着?”吴柳齐瞄了瞄门口,悄声道。

“跟着?”宇文容昼的神色与语气均难辨喜怒。

“呃,奴才是想……锦翎姑娘性子单纯鲁莽又有点执拗,万一得罪了什么人……”

皇上,难道您就不想知道她去会什么人?

宇文容昼收回视线,拈起那张只画了一道翘尾巴横线的宣纸,唇角一牵,漫不经心道:“要你操心?关心她的人多着呢……”

吴柳齐半晌没接上话。

他要说什么呢?

皇上英明?这工夫可不是拍马逢迎的时候,皇上喜欢那丫头,他这心里明镜似的。

道破天机?皇上的心思也是你一个宦官可以拿出来随便卖弄的?况且这事刚有点苗头,谁知道日后怎么发展?还有待观察。不过……除了上回……那还是在四年前,边关传来捷报,他可是好久没有看到皇上这般开心了。

皇上喜欢那丫头,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喜欢。往常皇上要是看上哪个,直接就吩咐了人拿春恩凤鸾宫车抬到倾颜殿便是,可是对于这个苏锦翎却是迂回反复,处处试探,甚至还带着那么点小心翼翼。对她的违逆不仅不动怒,倒好像是乐在其中,却令他这个旁观者着急不已。

也果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皇上这边镇定自若,他这个皇上的身边人是不是也要按兵不动?皇上究竟在想什么?那根翘尾巴的横线有什么好看的?此番他真有点摸不透了。

“还愣着干什么,给朕研墨……”

“皇上,歇歇吧,稍后还有龙舟大会……”

但见皇上的目光不经意的扫向他,虽只是轻轻一扫,却仿佛冷风般刮到了心上。

的确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只得咽下后面的话,答了声:“是……”

心里抱怨,苏锦翎啊苏锦翎,其实皇上怜你身世孤苦,本是打算带你去晨光苑看赛龙舟的,你怎么就不了解皇上的一片心意呢?这会竟不知跑哪去了。皇上已说要以真心相待,这是多明白的话啊,可你……唉,你可千万别伤了皇上的心啊……

————————————————————

苏锦翎气喘吁吁的奔到镜月湖,

湖面如镜,荷叶田田,簇拥着如半钩新月的小亭……一切都和去年的此日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湖边少了个雪色的人影……

清风徐徐,送来荷叶清香,撷走了一路疾赶的燥热,也将心吹得凉凉的。

她耽搁了这么久,他是不是已经走了?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来……今天是端午,晨光苑要赛龙舟……

一声叹息也无,只默默走到湖边,看那铺在水面上的落寞身影,再沿着那身影向远处望去……

天光,云影,流风,浅香……无限开阔,又无限孤单。

沿湖慢行,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回想当日的点点滴滴,不觉中,心间已温软一片,进而漫上唇边……

“没看到我,你倒似很高兴啊?”

耳边忽然传来这一声不满。

未及回眸,已是满心喜悦。

“我还以为你……啊……”

腰间一紧,整个人已是悬空。

脸紧贴在他的胸口,只听风声携着清香急速划过耳际,

脚下一稳,随即又晃动起来。

她也不怕,只牢牢的黏在他身上,一任出水的荷叶轻轻拍打着裙裾。

就任她这般黏着,亦紧紧的抱住她。

船身再摇摆,水波再动荡,亦稳稳的,牢牢的护住她。

“怎么来得这样晚?”他的声音有恼怒,有责怪,亦有疼惜:“皇上……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皇上待我很好。虽然有时看起来很严厉,不过一会就好了……皇上还夸我墨研得好呢……”凡事自是捡好的说,免他担心。

“研墨?”宇文玄苍皱了眉,微有讶异。

苏锦翎点头:“皇上说这是一门学问,不过我倒觉得他是在借此批评我那日言语冲动,行为鲁莽……”

额心挨了一点:“你也不笨嘛?”

“谁说我笨了?”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一定要你今日到此?”

“自然是有事喽……”

“愈发的狡猾了,看来放你在皇上身边还是对的……”

“皇上真是个很好的人,以前我只以为皇上严厉冷酷,却不想每每在严厉后都是慈爱温和,就像是……父亲……”感到他手臂一紧,不禁抬眸对他:“我说错了什么吗?”

的确,那可是皇上,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么可以随便拿来谈论?她,是不是僭越了?

“没错,是父亲,是我的,自也是……”

终于从他那微翘的唇角得知了他的心思,立即脸腮发烫。

埋头在他胸前,深深的吸了口气:“你和皇上身上的味道一样呢……”

猛的被他钳住双肩,紧接着对上一双紧张而恼怒的眸子:“你今天是不是谈别人的时间多了些?”

哭笑不得:“那可是你父皇,你也要……”

“不行,”将她抱得紧紧的:“谁也不行,除了我……”

感受那因为紧张和激动而狂跳的心,心中蓦地涌出无限感动。

就是这个人,霸道又蛮横,无理又多疑,吃醋的尽头比她还大,却是一心为了她。在人前,他是冷酷无情的煜王,可是在她面前,他的多情、温柔、体贴、宠溺……从无掩饰。就是他,默默的用生命为她铸就莲花,只为保她三年不受雷声之苦……就是他,在她都忘了这个重要的日子的时候却是将其牢牢记在心里,又不肯对她解释,只拿出惯有的威胁,亦不顾她的气恼,撇了忙碌,却只是为了与她享受这片刻的温馨。

就是他,哪怕是让她气了,让她恼了,让她伤了,也让她舍不得离开,因为舍不下的是他同样无法舍下她的心。

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衣襟:“玄苍……”

“嗯?”

“我喜欢你……”

怀抱猛的一震,继而转作微微的战栗。

她喜欢他……他知道,从那澄澈的隐藏不住任何情绪的眸子,从那一颦一笑一喜一怒之间,从那贴身贴心的小小动作,从无数次的欲言又止,哪怕是得知他的真正身份以为他欺骗了她而毅然决然的离去,都是因了……她喜欢他……

157定情信物

她喜欢她,他知道,却从未听她提起,而今就这般毫无预料的落在耳边,虽是轻轻的,柔柔的,如此简单,如此直率,带着羞涩,带着小心,却是毫不犹豫的说给了他,他怎能不感动?

一时间,竟是眼底微烫。

强有力的拥抱给了她最大的肯定和鼓舞,埋首于她发间,亦是无比坚定道:“我也喜欢你!”

就这般相依相偎,任流风轻卷,任水波微摇,任荷叶轻喃……只有雪白的袍摆与碧绿的裙裾翻飞纠缠,难舍难分。

“咕……”

一声轻微的抗议打破了这静寂和谐。

宇文玄苍乐了,放开她:“又没进膳。皇上那边但凡熬夜就不备早膳,竟连你也饿着了,幸好我早有准备……”

一只半尺见方的漆木匣横在眼前,其上泥金勾画如意花纹,旁边是一金质按钮,光泽圆润……竟是同去年那只匣子一模一样,再细看……果真,右下角处篆字烫金,勾画流水样的“苍”字。

挑眸看他,但见他笑意满满。

轻岂开关……

糯米的甜软并着箬叶的清香立即飘了出来。

依然是九只小巧玲珑的粽子,周围镇着冰块。

见她抿嘴偷笑,附唇到她耳边:“是专为去年这日来此找我算账的一个姑娘做的……”

白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我是不知,你却知道……”

那柔和的气息搅得她的心亦跟着痒痒的,急忙转过身去,翘起手指……

“慢着!”

他一声断喝,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皱眉道:“我真不知道你是要吃粽子还是要吃墨汁……”

说着牵她到船边,将那黑乎乎的小手按到水中轻轻揉洗。

水波粼粼,褪下的淡墨云似的悠悠散开。

“这是……”目光停在她的腕上。

“五色丝……若不是皇上,我都要忘了今天是端午……”

宇文玄苍的动作只是稍稍一滞,却是被她发觉了,只当又不小心提起了皇上引他醋意泛滥,急忙收回了手:“洗干净了,我该……啊……”

她这一转身,却引得船身摇晃。

紧急间已是被宇文玄苍护在怀里:“没事,别怕……”

船身只晃了两晃,便稳住了。

而后,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到了一处……宇文玄苍雪白的袖子上清晰的印着一对淡黑的痕迹。

“我只当你什么也不会做,不想这水墨桃花也画得不错……”

“你就知道打趣我……”

“锦翎……”

看着她抬起的水眸,他忽然欲言又止,只道:“快吃吧。”

她应了一声,拿了只粽子……却是被他接了去,长指一挑,优美的拨起了粽叶。

看着那印在衣上的淡迹,思及他方才的话,忽然觉得有些惭愧。

他给了她太多,可是她至今也没有送过他什么。古代好像都讲究定情信物,他贵为王爷,自是见惯奇珍异宝,她也没什么宝物,若是能如其他女子那样做个新颖又别致的物件——比如樊映波的玉兰荷包,就很好,可她偏偏又笨手笨脚……

“你把自己送我不就成了?”

似看出了她的心思,他冲她邪邪一笑,顺递过那粽子。

瞪了他一眼,接过粽子,一边吃一边琢磨定情物。

宇文玄苍微微一笑,又拣了个粽子,细细剥起来。

她伸手接过之际,水绿色的轻罗袖子下滑,露出雪白粉嫩的手臂,那条系在腕上的细细的五色丝便分外鲜明的刺入眼底。

他不禁眉心微蹙,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曾有的不安再次涌动起来,他却一再告诉自己不可能,因为皇上的心里只有一个慈懿皇后,对其他人的宠幸不过是为了平衡并牵制朝堂各方的势力,即便是目前最受宠的无甚庞大背景的璇嫔,也不过是沾了慈懿皇后的光而已。苏锦翎……皇上应是可怜她自小便受尽冷落……

不觉看向她……那个小人儿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粽子。

吃得这般仔细,是因为知道这粽子是他专为她而制的吗?

从未有人这般珍惜他的心意,即便他身为王爷,可是她……那对点珠耳坠自送了她那日起便未见她离身。她在贤妃跟前伺候,眼下又正得宠,他知道这几个主子均出手大方,然而她却从没有将那些金光灿灿替代了他的,这份情意即便她不言,他又怎会不知?还有她头上始终不肯换下的式样老旧的落梅长簪,听说是及笄之日烈王府的一个老妇人送的……这样一个懂得珍惜别人心意的人又怎能让人忍心不去珍惜她?

“锦翎……”

他忽然抱住她,弄得她不知所措:“你……”

话刚出口,唇便被堵住。她手上还拿着粽子,又不好推开他,只呜呜的控诉。

他的臂只一带,两人便倒在船上。

船身摇晃,她忍不住惊叫,呼声却尽数被他吞入口中,也不管她挣扎,将她压在身下。腰带已被他解开,且手一扬,那雪青色的长罗便于空中舞出一个曼妙的姿态,随即挂在了出水的荷叶上,颤颤巍巍,仿佛随时会随风飘去。

“你要干什么?”

趁他将吻移向颈间,她终于得片刻喘息。

“我要礼物!”

暗纹绉纱襦衣已被掀了半边,月白镶珠的抹胸难掩春光外泄。

“玄苍……”

又是哀求的口吻,软软的,甜甜的,可是这次……

他最近反复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在青禾节的那夜没有要了她,若是她成了他的女人,或许就不用担心她会离开他。他只怕这个,非常怕,而且这种恐惧愈发强烈起来,即便与她在一起,亦难以抵消,倒愈发忧心忡忡。

不行,他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无论是什么原因!

必须将她牢牢护在身边,必须!

他甚至有个小小的阴谋,那便是让她怀了他的孩子,到时还怕她不肯嫁给他吗?他一向耻于对女人使阴谋诡计,可是今天……就无耻一次好了!

“玄苍……”

那甜糯的哀求再次响起,且愈发绵软。

可是当宇文玄苍抬起眸子时,苏锦翎忽然发现自己错了,因为那眸中竟已泛起浅浅红色,正灼灼的对着她,且他接下来的话更是令她心惊肉跳:“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那故事正是他利用胸口伤痛屡次欺骗她的同情和心软并借机欺负她之际她讲给他的,如今却……这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而且今天的他很是不同往日,那泛红的眼,颤抖的臂,嘶哑的声音,愈发粗重的呼吸都让她害怕。

“玄苍,我觉得,有些……事,应该在新婚之夜比较好……”她咬着嘴唇,艰难的说出那羞人的话。

“嗯,的确,所以我觉得今日才行动已是晚了。”他牢牢固定住她不断推打他的小手:“你忘了,我们已经成亲了……”

成亲?青禾节吗?可是……

怕伤了她却是执着的将那小手牵引着环住自己的肩背:“别怕,只痛一下,一下便好,而且不会很痛,我会很小心的,相信我……”

话到此,他亦觉得自己极像她故事里的诱骗小兔子开门的大灰狼。

可是这念头只一闪,很快被蔓延的欲念吞没,只想今日若是不把这事做成,日后怕是很难再有良机。关键是他再也等不得了,他不想再每天提心吊胆的患得患失,他要将她彻底的变成她的,不管她是否愿意,待此事过后,他会好好补偿她……

火势从耳畔疾速蔓延,至颈间,至胸口,一路向下……

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上有桃花次第绽放,妖冶又妩媚,看久了,竟让人目眩神迷,只觉仿佛有无数粉红在眼前晃动,旖旎了整个天地。

这片旖旎过于绮丽,如水波般涣散了她初时的恐惧,人仿佛逐渐变得轻盈,好像亦要融入这氤氲的绚烂之中。

一声轻吟略唤醒了她的神智,也让那人身子一震,含住她胸前蓓蕾的力度骤然加大。

微微的痛感令旖旎顿散,而后竟惊恐的发现那人不知何时褪了雪色的长袍,正火烫的与她“坦诚相对”,如墨青丝如缎子般覆了他苍白的身子,亦丝丝缕缕的垂到她身边,与她的长发纠结在一起,难舍难分。

“抱紧我……”他的声音已是嘶哑得要命,如沙砾般轧过她的心,钝钝的痛。

她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声音给催眠了,竟听话的环住他的颈子,然后见他宠溺一笑,轻啄她的唇瓣:“若是痛了,便咬我出气吧……”

长指缓缓下移,落在她的腿上。紧致细腻,如脂如琼,让人不忍释手。

在指滑入她的腿心之际,飞速吻住她的唇,抚平她轻微的战栗与惊呼。

柔软湿滑的触感令他忍不住发出叹息,吻愈发轻柔爱怜。

她渐渐急促的呼吸与轻吟细碎的撒在耳边,销魂蚀骨,有奇异的香气自肌理间缓缓渗出,芬芳四溢,醉人醉心。

极力的隐忍已让他额间蒙上一层薄汗,身体热涨几欲成狂,却顾忌着她的柔弱,一点点的探试着她的反应。

158依依不舍

她的身子不自觉的贴近了他,怯怯的颤动着。水眸已是一派春意朦胧,绯红两颊如霞光轻扫玉雪,妩媚得惊心动魄。却是纤眉微蹙,小嘴红艳如丹,微微翕动:“别动,好难受……”

这几个字是如此之轻,对他而言却似极大的鼓励和邀请。

唇吻住她仍在咕哝的小嘴,将那抱怨尽数吞入口中,唇角却不由扯开一丝笑意,掌已缓缓上移,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火热的胀痛顺势移入她的腿间,瞬间抵在蜜源之处……

她有所察觉,不禁睁大眼睛,惊恐望住他,呜呜的抗议。

好容易进行至此,怎可放过?

不顾她的反对,牢牢的攥住她,腿间随即用力……

“噼里啪啦……”

“咚咚咚……当当当……咣咣咣……”

一阵热闹的纷乱突然传了过来,霎时惊皱了平静的湖面。

二人俱是一惊,然而这一惊却霎时令苏锦翎混沌顿开:“晨光苑马上要开始赛龙舟,你还不快去?”

宇文玄苍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懊恼,神色虽有迟疑,手下却不放松:“也不急于这一时,大不了不去了!”

话语未毕,便要继续未竟的事业。

可是苏锦翎却不肯老实听话了,而且那热闹之声不断传来,搅得人心乱如麻。

终于在她的一声“哎呀,粽子掉进水里了”后,宇文玄苍臂膀一震,狠狠咬了她一口,放开了她。

苏锦翎赶紧一骨碌爬起,离他远远的坐着,不顾他恨恨的瞪视,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好,却发现少了腰带,再一抬头,那腰带仍颤颤的挂在荷叶上。

她站起身,伸出手……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手距离腰带总有那么一段小小的距离。而且她这一动,风便好像和她开玩笑般,衔着那腰带将其挂在了更远的荷叶上,船也晃来晃去,令人站立不稳。

求助的看向宇文玄苍,却见他满脸是报复后的快感,然后大模大样的摆出一副疲沓之态,一直未整理的衣袍雪一样的簇拥在身下,露出精壮的身子,任如墨黑发随意披散,半遮半掩着那因情潮而浮出一层淡粉的胸口,端端的是一种诱人之态。眸子微挑,斜睨着她,全无往日的冷锐,竟流出几分让人不敢逼视的魅惑之色。

她红了脸,别开目光,却听他懒懒道:“过来……”

她才不过去呢,今天他就像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品,早知道他会对自己……她才不肯来见他呢。

“若不过来,就让腰带挂在那吧!”

语气虽是漫不经心,却带着明显的恼意。

又是威胁,可是她也只得磨磨蹭蹭的挪过去。

他“不满”:“刚刚不还催着我去晨光苑吗?这会这般磨蹭,是舍不得我走?”

然后便见她一步移到面前,却因动作太猛,惹得船身摇晃,于是下一步便扑倒,正栽到他怀中。

“果真如此……”

他稳稳接住,附在她耳边轻语戏谑,顿气得她挣脱开来。

他不急不恼,就那么挑眉看她。

鼓乐之声再起,乘风飘来。

“端午佳节,皇子伴读不是要陪伴皇子去参加赛龙舟吗?”她亦挑眉对他,满脸戏谑。

他眉心一紧,一把抓过她来,咬她的唇:“竟然记仇?促狭的小东西!”

随即放开,双臂微抬:“为本王穿衣!”

又好气又好笑的瞧他,却也不肯误了他的事,拾起袍子束带为他穿戴起来。

他一本正经的享受着,眯起的眼睛却溜着她那随着动作不时露出一线春光的抹胸,忽然附唇到她耳边:“手感愈发的好了呢……”

她一怔,立即明白此言所为何来,顿时白了他一眼,手也跟着罢工。

他也不介意,自顾的整理好了衣袍,自身后环住她,叹了口气:“不想走……”

简单的一句,就这么轻轻的落在心间,微微的酸涩。她又怎想让他离开?可也只能对他说:“快去吧,否则……”

他岂是不知此中厉害?使劲的抱她一抱,凑到那提花衣领间狠狠的吸了口气,忽然狡猾笑道:“我终于知道你身上为何会这般香了……”

她面露疑色,他却不肯答她,否则怕是她的脸要红得滴血。

她也没有追问,目光只落在那洇了淡墨的衣袖上。

抬手帮她整理了下略嫌散乱的发髻,展颜一笑:“时间紧急,也来不及换了,况且这幅图画,随心随性,随意而为,世间难得,本王很喜欢……”

见她神色有些落寞,不禁拥她入怀:“你却忘了,其实你此前还送我一物。如今看来,原是那时便对我有意了……”

一根浅雾紫丝带于结银丝的雪袖边若隐若现……那是初遇时她系于他发上的,他一直戴在腕上,片刻不曾离身。

她心里甜甜的,手却轻捶了他一下,嗔道:“谁对你有意了?”

笑,吻了吻她的鬓发:“你送的东西啊,总是无心无意的,却总是让人时时刻刻的放不下……”

脸颊抵在他胸前,感受那份深沉的跳动。

“我只是不知,若是你有意送点什么,又会如何?”

“我……”

轻声一笑:“若是俗物便免了,我只等着你把自己送给我……”

她立即怒目而视,却被他握住小手,郑重对上她的眸子:“我要走了,你……”

眸光一暗,转而粲然:“带我上岸吧……”

岂是不知她强颜欢笑?虽是想留她在此地等他,然而今非昔比,他亦是不好让她为难。

眨眼工夫,便将那挂在荷叶上的腰带取来,亲为她系上,然后将她揽在身边,足尖只轻轻一点,人便急速掠过水面。

真的好像飞一般,只见湖水荷叶于脚下连成一匹浓浓淡淡的绿绸,她的鞋尖偶然点在绸面之上,惹得那绸子颤颤浮动。

看着她脸上绽放的惊喜,竟忽然就想与她这般化作一双鸟,比翼而飞。

及至岸边,自袖中摸出一白玉小瓶给她。

她接了,不解的看向他,却见他的目光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的颈子,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再对着水面一瞧……果真,从颈间到胸口全是如落英般的粉红。

“拿冰雪优昙敷一下就好……”

话虽如此,可是眸子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些散落的花瓣,竟似欣赏佳作。

鼓声渐急。

不舍,但是不得不离开了。

甫一转身,却听她道:“等等……”

脚步顿止。

而后,一个声音怯怯的却是幽怨的传来:“此一去……会不会再娶一门亲?”

心下一震。

去年此时的事……究竟给她留下了多大的伤害?他不敢想,因为自己的心正因了这句话而在抽搐般的痛。

回了头,却是笑:“如果你嫁给我我就再也不娶了……”

这是什么话?威胁她吗?

她顿怒,却不及他迅速,只见那雪色的身影凌空而起,如一只白鹤般瞬间消失在鼓乐喧天之处。

怔怔的望着那身影已消逝的方向,直至一阵沉稳而响亮的鼓声仿佛自空中隆隆传来,又席卷了四周,震得脚下及湖面都在微微颤动,方神思回转。

启开白玉小瓶,小心倒出滴清凉的莹白,揉得匀了,方对着抖着细碎褶皱的湖面轻轻涂在那朵朵粉红上。

指过痕消,只余异香阵阵。

又对着晨光苑的方向出了会神,听得那鼓声终歇,人声涌动,料是龙舟大赛已然开始,而玄苍……应是坐在倾云亭中观赛吧,只是不知陪在他身边的会是……

心下忽然有些混乱,她急忙甩掉这些不安,站起身来。

既是皇上已去主持龙舟大赛,她也不急着回去,此番出来一是为了同玄苍见面,一是为了去探望瑜妃……她已是好久没有去秋阑宫了,现在清宁王也一定在晨光苑观赛,瑜妃应是很寂寞吧?

这般想着,脚步已急急的往秋阑宫而去。

————————————————————

晨光苑,亦如往年般人满为患,各个亭子彩绸结带,迎风飘舞,唯一不同的是……他来晚了。

其时皇上已擂响三十六计惊云大鼓,正坐在澄光亭内,鹰眸微眯,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他只行礼,对自己的迟来并无半句解释。

宇文容昼也习惯了他的沉默,亦无追问,只似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年复一年的龙舟大会的确让人提不起兴致,不仅煜王姗姗来迟,清宁王亦是遣人告了假……竟连亲自跟朕说一声都抽不出时间。依朕看,这龙舟大会再继续下去也无甚意思,不如问问锦翎那丫头,她的点子倒是多些……”

身后的吴柳齐忙接过话,声音低得只容宇文容昼听见,却一字不漏的落入听力极佳的宇文玄苍耳中。

“是啊,只是现在……皇上,请允许奴才多嘴。日前太医院报称瑜妃娘娘病重,清宁王这几日一直在秋阑宫侍奉着,这才……而且,奴才听说锦翎姑娘早前便深得瑜妃娘娘的喜爱,此番怕也是去了秋阑宫探望……”

见皇上拨弄浮茶的如意攒花云纹盅盖几不可查的一滞,吴柳齐暗想,苏锦翎的去向明了,皇上也便放心了,否则这满脸的阴云实在是让人心下不安啊。

159疑思重重

宇文容昼果真神色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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