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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乱君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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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翎……”

被架住的宇文玄朗大急,却只眼睁睁的看那身影转了个弯便不见了。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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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团今天大概是被宇文玄铮气糊涂了,举止失常,竟四脚不着地一般的冲进了雪阳宫,惊得那对仙鹤展翅欲飞。

今日本不是她当值,照规矩若无宣召是不该踏入正殿附近的,可是毛团这个样子……万一它惹了什么麻烦……

宫人亦是不敢阻拦这只状如发疯的小东西,只纷纷避让,一任它风火轮般直往瑶光殿而去。

待到瑶光殿朱红的高槛前,毛团忽的来了个急刹车,身子竖起,竟是推开了殿门。而这一刻,紧随其后的苏锦翎一时止不住脚步,险些踩到它身上。情急之下,忙调整了方向,脚下步青云却是一歪,人直直的向着门内跌去……

似见一道雪色划过,一阵淡淡的甘甜之香扑面而来……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是宣昌吗?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

可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宣昌,眸中冷锐,如古水无波,却又翻滚她难以辨清的情绪。

“你……”

她刚要发问,却听得殿内传来一个极优雅极舒缓的女声,似是疑问,似是关切:“王爷……”

扶住她的力道忽的一轻,就这般消失了……

她稳住了身子,准备为刚刚的事故向殿内的大人物施礼请罪,可是……

紫檀案几正对殿门,两旁是一对紫檀雕花椅,而左右又分至两列黄花梨雕椅,是为来客所备。

而一个女子正立在客座首席旁……一身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华袍,繁丽中透着尊贵。赤金桃枝攒心翡翠簪斜绾着堕马髻,坠珠金钗的簇簇流苏及额心的红瑛珠子将那精心描画的面容耀得熠熠生辉。

早在百莺宫时,苏锦翎就觉得她清丽脱俗与众不同,而今粉面含春清眸流盼,更显妩媚多情姣丽万千。

此等姱容修态国色天香,世间能有几人?煜王可真是有福气呢。

对了,她怎么忘记了,方逸云现在可是煜王的夫人……

苏锦翎忽的想起,忙要下拜行礼,怎奈身边的雪袍之人长臂一伸,似是要阻拦她……

“王爷……”方逸云已款款走来,面带疑虑,目露警色:“她是……”

真是贵人多忘事,当然,苏锦翎怎会指望那么一个出身高贵的名门千金记得自己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呢?

然而这个小小的悲哀只是一闪即过……

王爷……

她的目光扫过略显空旷的殿堂,扫过垂地的锦幔素帷,扫过描金画漆的梁柱,扫过那对一人高的五彩团花纹瓷瓶,扫过静默在四角的绿衣宫娥,移至方逸云光华如月的脸上,又随着她的目光落在雪袍人的身上……

她微侧了头,眉心轻锁,似是要努力想明白此中的奥妙。

074真相之后

那雪袍之人的面色一如袍色一般雪白,不知是尚未病愈还是雪衣所映,冷锐无比,寒凉无比,竟恍若一尊冰雕。

王爷……

————————————————————

“宇文玄朗,你给我站住——”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利喝,紧接着,一湛蓝长袍的少年仿佛从天而降,而一绛红锦服之人已疾步赶来,顷刻间便打作一团,惊得宫人连连惊呼。

苏锦翎不可置信的看着院中的混乱,似是在看一场有趣的喜剧,唇角不觉上翘……

宇文玄苍看着她渐渐白下去的几近透明的脸色,敞袖内的拳不禁越攥越紧……

抽身间,宇文玄朗已见到那立于殿门的三个人,顿时暗自叫苦……还是晚了一步。而这工夫,宇文玄铮又如惊涛巨浪一般压顶而来……

“锦翎……”

宇文玄苍不知自己是否唤出了声,却只见苏锦翎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如梦游一般的向外走去……

忽的,脚下一绊……

可也没等他出手,一个云白的身影扶住了她……

“小心……”

那个声音轻和温润,宇文玄苍亦是觉察到了其中的隐隐柔情及殷殷关切。苏锦翎却似是丝毫无感,只迷迷糊糊的向那人屈膝道谢,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宇文玄桓诧异的看向这边,却只见得宇文玄苍面容如冰,目光只冷冷的飘过来一眼,便移向那碧色的身影……

他心中一震,一切似是瞬间了然。

“这到底是怎么了?”

贤妃在严顺的搀扶下疾步而来。

因宇文玄苍拜堂之际不告而别,事后即便是携带新夫人——她的远方外甥女方逸云前来拜见,她亦一概称病不见。而后,宇文玄苍竟又驳了皇上的面子跑到什么岚曦寺修身养性,害得皇上大为光火……她对这个儿子实在忍无可忍。虽然离别多日,又听说他病了,亦是分外惦念,然而今天为了赌这口气,依旧不肯见他,却不想出了那两个小煞星将宫里弄了一团糟。

这对双生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当年她代死去的丽妃抚养他们,其时二人方三岁,却一见面就开打,直打了十二年。后来是看彼此都有气,于是避而不见,一旦见了就是剑拔弩张,今天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你们给我住手!”

贤妃立在汉白玉台阶上,气得浑身哆嗦。

那二人怒目对视片刻,宇文玄朗先放下抵在对方肩上的缁色高靴,宇文玄铮也松开了卡住他脖子的手,简单整理下衣袍,跪倒:“玄朗(玄铮)给贤妃娘娘请安……”

贤妃看着满院狼藉,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愤怒……

严顺的手臂被她抓得生痛却是不敢出声,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任是再和善可亲的人若是碰上这些混乱怕是也要暴走了。

贤妃狠狠的盯了他们半天,手中的帕子紧了又紧,亦没叫他们起身便转身欲回。忽的瞥见宇文玄桓立于门外,不觉神色稍缓。

宇文玄桓敛衽为礼,敞袖微垂:“玄桓见过贤妃娘娘……”

“文定王免礼。唉,本宫见了你心情方略微舒畅了些……”

这话不仅是给门外跪着的那两位皇子听的。

见宇文玄苍仍旧杵在门口不动,不禁眉头微蹙:“煜王也进来歇着吧。”

宇文玄苍收回早已看不见那碧色身影的目光,回眸之际,正对上宇文玄桓似是探寻又似是了然的神色,却只一扫而过,状若无感般负手缓步入内。

“煜王脸色似是不好,莫非尚未病愈?”贤妃到底是心疼儿子的,却又不肯放下颜色。

“王爷日前病得严重,水米不进,昨儿方好了些,今日便带着臣妾前来拜见母妃……”

方逸云轻声细语,极尽贤淑,然而任是谁都能听出她是意图缓解这对母子间的矛盾。

贤妃又仔细看了看儿子的面色:“果真是瘦了许多,到底是什么病?御医瞧过没有?说了什么?”

“无碍,已是好了许多。”宇文玄苍面无波澜。

“你这孩子,打小就不喜让御医瞧病。想来此番是病得重了,方忽然又去了岚曦寺……果真无碍?”

煜王唇角微勾,不答。

“母妃请放心,来时太医已是把了脉,当真是好了许多。”方逸云轻声道。

贤妃点点头:“既是如此,苍儿就烦劳你照顾了。”

方逸云屈膝称“是”,粉面绯红,顺飞瞟了眼宇文玄苍的神色。

宇文玄苍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无动于衷。

“好了,让院里跪着的那两个也进来。今儿人倒是齐全,正好,本宫亦是好久没有玩纸牌了……”

“母妃说的纸牌游戏是不是一个叫苏锦翎的宫女所制?”

这个名字忽的就让宇文玄苍的脚步一滞,却也只是一滞……然而宇文玄桓和方逸云已是看在眼中。

“可不是?锦翎这丫头总是有稀奇古怪的法子逗本宫开心……”

“是啊,逸云听说各宫的娘娘都很喜欢她,皇上也为此大加赏赐……”

贤妃笑意愈浓:“连皇上最近也迷上了这个。唉,这阵子玄苍病了,玄朗和玄铮又……只有文定王闲来陪本宫打牌……”

宇文玄桓接了宇文玄苍目光不动声色的冷厉一扫,只佯作不见,泰然自若的微敛了眉:“玄桓闲来无事,陪娘娘打牌倒是比整日对着纸墨有趣得多。”

“那王爷和我今日岂不是来得凑巧?对这纸牌我还只是听说,稍后玩起来,母妃和文定王可要记得让着我……”

贤妃便高兴起来,立即让严顺收拾牌桌。

四人坐定,贤妃只惦着玩,规矩也没大讲清,结果开始时出了几场小小的混乱。

方逸云撂了牌,扁着小嘴:“母妃玩了这么久,当然是熟能生巧,只可惜逸云是个新手……要不叫锦翎那个宫女过来,让她帮着我,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我?”

口里娇嗔,眼尾却飞快的扫了宇文玄苍一眼。

宇文玄苍淡定自若,两根手指轮流的敲着覆在桌面的纸牌,对一切皆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玄苍这人就是闷得很!”贤妃见他丝毫不在意方逸云的喜怒,不禁嗔道:“你若是不舒服就先去歇着,让逸云陪我玩。你在这冷着脸,她怎么玩得自在?”

“母妃若是喜欢,逸云就天天来陪母妃玩……”

“好,好……”贤妃的脸笑开了花。

宇文玄苍也不客气,贤妃一开口,他便离了桌。

“王爷要到哪去?”

方逸云见他向门口走去,突然心慌莫名。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她似是有些不像平日的自己了。

宇文玄苍脚下一滞,却没有回头。

“刚刚王爷也输了两局,八成是恼了。母妃,要不将锦翎找来吧。她在这,咱们也有趣些……”

“玄苍哪有那么小气?你是不了解他,他就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心里明白着呢。”贤妃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锦翎今日不当值,这工夫当是领着毛团散步去了,估计一时半会的也寻不到她……”

“我刚刚还见了她的。文定王,刚刚那个宫婢就是锦翎吧?”

宇文玄桓自是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置可否,只唇角一勾。

贤妃想是误会了,瞧了瞧文定王高深莫测的表情,轻咳两声:“我看你不是想让她帮你打牌,你是想叙旧吧?想来你也和她在百莺宫共处过一段时日,锦翎那丫头很是讨人喜欢。严顺,去遣人看看锦翎走到哪了?让她……”

“娘娘,”宇文玄朗当即单膝跪地:“不必劳烦严公公,就交由玄朗……”

宇文玄朗刚刚看着宇文玄苍又拿两根手指敲起了桌子,料是事情要不妙,心下焦急。

宇文玄铮听此语却立刻急了:“宇文玄朗,你……娘娘,还是让我……”

“你俩给我住嘴!”贤妃再次怒火中烧:“都给本宫待在这,谁也不准踏出雪阳宫半步!严顺……”

严顺立刻领命而去。

方逸云的目光自殿中那两个仍在暗自较劲的少年身上移至宇文玄苍的背影……

苏锦翎,我倒真看不出,不仅两位皇子在我婚礼那日为你大打出手,就连我们这位冷面冷心的王爷也被你迷了魂魄……不过是个没地位没身份连姿色也算不得中等的贱丫头,只会投怀送抱,如此便能拢了男人的心?试问这些天潢贵胄哪个不是见多识广,就凭你……莫非你还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如此,我倒真想见识见识呢……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严顺疾步而来。

“娘娘……没找到……”

宇文玄苍的蛟龙出海纹样的高靴明显的向前迈了一步……

“这丫头,但凡不当值就总是见不得人影……”

“莫不是去会什么人?”

方逸云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虽然面前三人面色各异,她的眼尾却斜斜的飘向那雪色的背影。

“母妃既是这样喜欢锦翎,是不是早已替她做好了打算?”方逸云像是无意识的摆弄着手中的纸牌。

075点滴试探

“既是喜欢,我可舍不得让她早早的离了我去。”贤妃笑得慈爱。

方逸云便恰到好处的弯着唇角。

“唉,今日人多,玩得倒不如往日尽兴了。”贤妃叹道。

“娘娘,老奴再去……”

“行了,这些日子那丫头也累坏了,随她去吧。”贤妃摆摆手。

方逸云收回神思,向着那背影轻声唤道:“王爷……”

见宇文玄苍纹丝不动,方逸云咬着嘴唇,眼底蒙上层薄薄的水汽。

“玄苍就像皇上当年一样,是不喜爱这些玩意的。别去管他,咱们自己玩。”贤妃连忙解围。

文定王唇角轻牵,将牌重新洗过,放到案中:“云夫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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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日落西山,一行人方从雪阳宫里走出。

按例,车马一律在文安门外守候。

道别过后,文定王先自乘车而去。

宇文玄苍眯着眼看了那车渐行渐远,方上了四轮青轴镶花马车。

方逸云坐在他对面,似是有几分疲惫,支颐歪在秋香色金线蟒引枕上,长睫于眼下笼上两抹阴翳。

宇文玄苍撩了车厢上织金回纹的窗帘,往外睨了一眼,与宇文玄朗四目相对,什么也没说,又撂下了帘子,只余几点银蒜叮叮之声。

马车驶动,车轮轧在细石子路上咯咯作响。

车内,宇文玄苍斜靠在攒金丝弹花软垫上,斜眸打量对座的方逸云。

方逸云正闭目假寐,明显的感受到一股阴冷直逼向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微睁了眼,眼底水波转转,无限楚楚。

她轻移了身,坐到宇文玄苍一侧,偎在他身旁。

“竟是不小心睡着了,请王爷恕罪,妾身只是有些累了……”

“的确……”宇文玄苍薄唇轻启。

方逸云心神微震……这两个字,似是别有深意。

“王爷,妾身有些冷……”

她说着,便环住他的臂,却觉得那臂绷得紧紧的,令人的心弦也不禁跟着紧绷起来。

“靠着我,岂不是更冷?”宇文玄苍唇角衔笑,眼底却无一丝笑意。

这样的他,令人心恨,也令人痴狂。

“只要妾身是暖的,便够了……”

她微合了眼,睫毛轻颤。玉臂软软的环住了他的颈子,稍用了点力,意图拉近二人的距离。又欠起半个身子,微扬了脸,将玫瑰般的红唇轻轻点到他似笑非笑的唇边。

那唇一如他的怀抱一般冰冷……

她不禁很想知道……虽是不知他与那苏锦翎发展到何种地步,可若是二人如此亲近,他的唇亦会这般冰冷吗?他的怀抱亦会这般坚硬如铁吗?

依稀记得新婚之夜,他亦是温存有加,她也没有感到预想中的痛苦不堪,可是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那个睡在身侧的人一如平日所见一般冷淡,连呼吸都不带一丝额外的起伏。

或许他对每个女人都是如此,或许每个女人身边的男人亦都是如此……

只是今天,她忽然感到有什么不同了,好像即便是千年的冰山亦可有熔岩在其下涌动……

那纤细人影栽进门时他的紧张……她甚至都看不清他是如何从那么远的距离瞬间移过去的。当时殿门只开了道缝隙,他竟似已感觉到了门外那人就是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还有听到那个名字时顿滞的脚步……那得知她去向不明之际的刹那冲动……那一动不动百唤不回眸的背影……每一点每一滴都撕扯着她的心。她真的很想知道,当他与那个女子在一起时他是不是真的会如现在这般无动于衷?

心底狂潮涌动,不禁搂紧了他的颈子,努力要压下那张冷厉的脸。

她紧闭了眸子,探出舌尖描摹着他凉薄的唇,又试探着伸入他的齿间……

他没有拒绝……她的心里一阵狂喜。原来男人都喜欢这样……苏锦翎,你便是这般勾引他的吗?

她渐渐大胆起来,纤手移向他的胸前,自衣领处滑入,隔着中衣移向他的胸口……

手猛的被攥住。

她惊惶的睁开了眼……其时,她的指尖刚好触到他左胸的伤口……那个自打岚曦寺回来便多出的一个伤口。他不肯对人言这伤口从何而来,亦不准人碰触。她只趁他换药时偷偷看过……一个极小的“丁”字形,即便过了一个月仍时不时有殷红渗出……

“很痛吗?”

她的心的确是痛的。

他轻笑,笑容忽如冰雪骤融般冷冽动人。

而在接下来的刹那,他的唇忽然压了下来,肆无忌惮的与她的唇舌纠缠……

她惊诧,她狂喜,毫不犹豫的迎合向他。

她所受的教育从未有教她如此这般……放*荡,然而,他不是喜欢这样吗?只要他喜欢……

神智迷蒙中,她真的觉得这具正在渐渐发热的身子正在渐渐发烫的心有些不似从前的自己了,包括她今天的种种猜测,种种试探,种种对那二人关系的晦暗构想……她远不该如此的,她知道男人应该有许多女人,她也不会是他的最后一个,除了提防除了算计,她亦从未对府里的女人有过任何怨言和不甘,而且相比下,他对她的宠爱已远远超过了侧妃宋千曼,她亦是暗自得意的,却愈显谦逊。可是今天,为什么单单在看到他奔向苏锦翎的那一刻有着强烈的憎恨?憎恨得几乎差点忘了隐藏,还说了许多引他生疑的话……她是怎么了?

脑中电光一闪,那二人相对之际的诡异一幕猝然浮现……他神色如雪,似是无限心痛又欲言又止,她面色如霜,似是莫名其妙又震惊万分……他们……不过是个女人,既是喜欢,为什么不……

舌尖微痛,她倏然睁开迷蒙的水眸……是他对她的不够专心的惩罚吗?

娇颜媚笑,重合了眼,纤手沿着他半敞的衣襟一路缠绵辗转,又拨开凉滑的衣摆,缓缓向下……

她似乎真的感觉到了一股热浪将她包围,虽分不清是来自他的温情还是她传给了他的炽热,只是紧攥的她的那只手依然冰冷,固执的令她远离那伤口。她有些困惑,有些了然,却已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愿在这起伏连绵的热浪中尽情沦陷……

————————————————————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

宇文玄苍看着眼前这个神色迷乱足可勾魂摄魄的女人,唇角勾上一抹冷笑。

特拣了她不当值的日子去拜见贤妃。

纵然不愿,母子之情亦是要叙,况婚后入宫觐见乃是常理,他亦是不想太尉方遇晗那边有所微词。

有些事情,纵使如何不愿,若想成就大事,亦必须隐忍。

她的作息时间已是了然,然而仍担心意外,特嘱宇文玄朗严密关注,怎奈人算不如天算……那一刹那,他的心亦跟着她骤然变白的脸色降至冰冷。

他不担心她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亦不担心她认为自己是在骗她,他只是怕这隐瞒的背后所昭示的一切会让她毅然决然的离他而去……而这已不仅仅是害怕,却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一刻,他真想抓回那个纤弱的身影……可是他要如何同她解释?告诉她一切本是源自他的无心之失不得不将错就错吗?告诉她端午那日他前脚离了镜月湖后脚便决定与太尉联姻吗?告诉她自己与她以江山为誓定下承诺而第二日便迎娶了别的女子吗?而这只不过是为了实现他的雄心壮志吗?而她们存在的价值已经不止是助他宏愿得成,更是为了使她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吗?

他原本以为的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却在她那清冷的笑意中一点点的碎掉……在那一刻,他开始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因为害怕失去而欺瞒了她的单纯和义无反顾的信任是不是一种罪过,一种卑鄙?而在他与她于玉秀山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无法是她所向往的那种毫无羁绊之人,但如果她肯给他时间,他是可以做到的。可是现在,他要如何让她明白这一切?她的固执可以让她在寒凉的秋日坚定的等他直至深夜,亦可如她所言般“一定会离开”!

心底伴着伤口一起剧痛,却只能看着她游魂般的远去……那一刻,竟史无前例的对一件事拿不出半点主意。

“王爷……王爷……”

耳边传来低低的呼唤,婉转,轻柔,温热的气息愈发急促,缭绕耳际,进行无言的邀请。

他任由她极尽所能的表现。

他不是不明白。她与府中那些女人一样,她们的心里有他,有家族,更有的是算计,而那个纤弱的女子,她的心里……只有他!她正如她所说的那般一心一意的对他,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她应是不会再信他了,而相信这一切的,竟是这个竭尽所能意图使他情动的女人……

她果真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正因为这聪明,因为洞悉这一切,他便更需小心,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锦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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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周五加更O(∩_∩)O~

另,有没有人懂“好友”的设置啊,新的请求我都点了第一个选择——通过的那个,可是找不到好友在哪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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